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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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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红萼先用绳索把方兆南和陈玄霜的左臂联合捆在一起,回头望了言陵甫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把这人也捆上吧!”

青云道长道:“很好,把三人捆在一起,彼此可以相互掣肘,纵然身负上乘武功,也就难以发挥出来了……”

他微一停顿,装出无限关心的问道:“但你绳索如此之细,只怕无法缚得三人。”

蒲红萼笑道:“不要紧,我这绳索并非一般之物,纵然是切金断玉的宝刀,只怕也难以斩断。”

她动作迅速,不一会工夫已结好绳索,把三人联在一起,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咱们准备走了。”

说着探手入怀摸出解药,分涂在方兆南和陈玄霜鼻息之间,顺手又点了方兆南和陈玄霜的穴道。

只听陈玄霜长吁一口气,当先醒了过来。

她生死玄门已通,感应灵敏过人,睁开双目一瞧,挺身坐了起来。

忽听一声娇笑,起自身后,紧接着一阵寒气,直袭脑后。

陈玄霜动作灵迅,觉着寒气袭来,立时一提真气,原坐姿势离地而起,右臂一挥向后扫去。

但觉肩头之处,一阵巨疼,右臂竟是不听使唤,才知右肩处的穴道,已然被人点制,同时左臂似是被人牵住一般,跌落实地。

转眼望去,只见一条绳索,由颈上绕过,紧紧缚住左臂之上,另一端紧系在方兆南身上。

方兆南吃她一拖,也提前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目。

他这段时日之中,连番遇上凶险之事,对江湖的险恶已有甚深的了解,显得十分沉着,先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慢慢的坐起身子。

方兆南目注陈玄霜,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何时来了?”短短的一句话中,包含了无限感慨。

只听蒲红萼冷冷说道:“你们被我点中右肩穴道,用天蚕的丝索系在一起,我那丝索结扣之处,又是左肩处关节要害,只要我用力一拉丝索,你们左肩要穴立将受制,虽有两臂,但却形同废去。”

方兆南目光移注到蒲红萼的脸上,道:“你这般对我们是何用心,干脆说明白吧!”

蒲红萼道:“你倒干脆得很…………………”

她微一停顿,接道:“我此刻如若想杀死你们,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方兆南道:“你不肯一剑把我们杀死,想来定已有比杀死我们更狠霉的办法折磨我们了。”

蒲红萼笑道:“这一次你却没有猜对……”

青云道长冷冷接道:“蒲姑娘要去血池寻宝,恐要经过甚多凶险之处,要你们相随相助,进入血池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这是唯一的生机了,你们仔细的想一下,再答应不迟。”

方兆南听那声首,十分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原来青云道长被蒲红萼削去发髯之后,形貌大变,方兆南再聪明也想不到堂堂青城一派的掌门宗师,竟落得这等狼狈的样子。

但方兆南却从青云道长几句暗示的话中,获得了甚多灵机,略一思忖,道:“事已至此,也只好受屈于人了。”

蒲红萼听他一口答应下来,倒不好意思再强迫他们服用毒药,只好皱眉不语。

青云道长急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快些走了。〃说话之间,人已站了起来。

陈玄霜一看方兆南并无反抗之意,也就打消了反抗的念头,低声问道:“咱们可要跟着他们走么?”

方兆南点点头,默然不语。

他想到自己经历的凶险,比此时此刻更为险恶,但都化险为夷,只要能留得性命,总有脱险之机。

自己右臂穴道虽已被点制,但武功并未失去,还有蒲红萼血池寻宝之言,激起了他好奇之心,倒是真的愿和他们同往血池一行。

就在这几人离开荒谷不久,少林寺大愚禅师带着耿震、石三公、曹燕飞、张雁等人赶到了荒谷。

原来曹燕飞久等不见青云道长出谷,立时赶回少林寺去,把警讯告诉大愚禅师。

兹事体大,大愚禅师不敢自作主张,召请了耿震、石三公,商议此事,青云道长下落不明,自然无法不请青城派中之人参加,张雁应邀代师出席。

议席间,曹燕飞说明了青云道长进入那荒谷的经过。

张雁一得恶耗,立时嚷着要进那山谷查看,曹燕飞随声附和搜查山谷,石三公试过要害,心中余悸犹存,但却不好说出害怕之言。

大愚禅师也觉得不亲身涉险入谷,不但有些愧对青云道长,日后传到江湖上去,势必留人笑柄,也主张入谷搜查。

童叟耿震虽然不愿为青云道长涉险,但也不好出口反对,只好随同到那山谷口处。

张雁心急师父安危,当先进入谷去。

石三公等看张雁涉险无恙,胆气一壮,随在身后鱼贯入谷。

原来薄红萼预布在谷口的药粉,早经山风吹散;她又出谷离去,无人再施放暗器,大愚禅师等再进谷口,自然是毫无阻碍了。

但见满谷荒草,及人而深,找人既不易,又怕中了隐身强敌的暗算,张雁右腕一翻拨出背上长剑,拨斩乱草,一面高喊师父。

但闻山谷回应之声不绝于耳,却不闻青云道长答应之言。

大愚禅师一耸慈眉,道:“这荒谷不过十余丈万圆大小,以令师的耳目,岂有不闻呼叫之理……”

他本想说只怕已经凶多吉少,忽然觉得此言太过刺耳,赶忙住口不言,一挥禅杖横向一丛乱草之上扫安。

禅杖过处,忽闻砰的一声,一把长剑,应手飞起。

石三公右手一伸,抓住长剑,张雁却纵身飞过去,大愚禅师、童叟耿震紧随张雁身后跃去。只见一座大石旁边,杂草卧倒不少,在那卧倒长草之处,遗留了不少头发。

张雁却似发现了什么奇迹一般,蹲下身子,仔细在那草地大石之处查看,一皱眉头,道:“还好,家师尚未遇上凶险。”

石三公冷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张雁道:“家师在这巨石之下,留下了我们青城派的暗记,在下自然是一瞧便知了。”

天星道长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愚禅师道:“令师那暗记之中,除了说他未遇凶险之外,不知还暗示什么?”

张雁道:“家师这暗记之上,除了说出他未遇凶险之外,还留有路标指示他的去向。”

大愚禅师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照他留下路标指向,追上去吧!”

天星道长道:“大师之言,甚合贫道心意,也许青云道兄已经受人嵌制,咱们得循着路标指示早些追去相救于他。”

张雁急急接道:“家师这路标指示之中,还藏暗语……”

石三公道:“什么暗语,还不快说出来?哼!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卖关子。”

张雁想到师父的安危大事,强自忍下愤怒,伏身查看了一阵,说道:“家师这暗语之中,限定追踪他行踪之人不得超过六人……”

耿震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雁道:“这个,一时之间晚辈揣想不透。”

天星道长听了张雁之言,不禁纵声大笑道:“好啊!青云道兄的每一举动,似是都算的准确无比,大愚禅师、石老前辈及耿老前辈、加上曹道友、贫道和带路之人,岂不是刚好六人,意思不让咱们带门下同行了。”

童叟耿震冷冷说道:“此刻寸阴如金,咱们得快些走啦!”

大愚禅师吩咐了两个随行僧侣几句,急急赶了上去。

张雁不愿在这些武林高人面前示弱,用尽了全身气力奔行,飞跃于绝峰乱石之间。

六条人影依据青云道长留下的标记婉蜒在崎岖的山道上。

张雁当先带路,走走停停,每到一处转弯的所在,定要停下身来仔细的查看很久。

但这等深山大泽之中,高峰插天,连连不绝,深谷千丈,目力难及。

张雁虽然步步小心,仍然白费了二个时辰,找不出师父留下的指标。

好在这时候群豪都变得十分耐心,无人再催迫于他,老而性急的石三公,此刻却变的十分柔和,不时低声对张雁说道:“你慢慢的找吧,不用心急,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

张雁心中的紧张,因群豪的耐心,松减了不少,又转了一个时辰左右,果然被他找到了师父留下的路标。

但他仔细看了那留下的暗记之后,不禁为之一呆。

原来这次留下的暗记十分简单,除了标向指入一道千丈深谷之外,别无一句指示之言,想是青云道长留下这暗记之时,行动十分匆忙。

天星道长看他忽然凝神而立,发起呆来,心中甚感奇怪,忍不住低声说道:“张贤侄,可是发现了什么难题吗?”

张雁道:“老前辈猜的不错,晚辈发现恩师留下的路标向这条深谷之中,不知是有何用意?”

石三公探头一望,只见立壁峻峭,悬崖千丈,这是条形势异常险恶的深谷,隐隐可见谷底嶙峋耸立的怪石。

不禁一皱眉头,道:“令师留下的路标不会错吗?”

张雁道:“晚辈已查看再三,路标指向,正入深谷,绝错不了。”

石三公道:“既是路标指向不错,咱们就下谷去吧!”

他忽然变得异常豪迈合作起来,相度一下悬崖的形势,竟然领先一跃而下,遇到无处落足的峭壁,就旋展壁虎功,游墙而下。

紧接着童叟耿震,曹燕飞依序而下。

天星道长沉声说道:“张贤侄,你自忖轻功能否下得这千丈峭壁呢?”

张雁道:“晚辈勉强可以行得。”

天星道长伸手解下腰间一条鹅黄丝带,说道:“那很好,你抓住这条丝带,咱们一起游下去吧!万一收势不住,贫道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张雁道:“多谢老前辈的关怀。”

说完,也不谦让,抓住丝带,向峭壁下面游去。

大愚禅师走在最后。

张雁功力,究是难和这般上一代高人相比,将到谷底之时,气力已经用完,收不住下沉之势,直向谷底摔了下去,天星道长一提未起,连自已也被带了下去。

石三公似是早已预料到必有此着,早已蓄势相待,一见张雁遥跌而下,立时纵身而起,悬空出手,一托张雁的身子,生生把张雁接住。

天星道长武功超凡,眼看张雁已被石三公接住,心中再无顾忌,一松手中丝带,右手疾向悬崖上拍了一掌,借势提气,横飞而起,一式〃大鹏舒翼〃,道袍飘风声中,落着实地。

石三公接着张雁之后,斜向一侧跃去,距实地还有七八尺左右时,突然发出一掌,借掌劲已弹之力,一阻急落之势,和张雁同时落站实地之上。

这时,大愚禅师也已游落谷底。

张雁心中虽对石三公不满,但人家出手相助,自是不能不道谢一番,当下抱拳道:“多谢老前辈援救之恩。”

石三公道:“不用啦,你查看一下,这道山谷之中,可有令师的指向路标吗?”

张雁道:“晚辈这就查看。”

闭目调息片刻开始在谷中搜查起来。

大愚禅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势,道:“好一处险恶的所在。”

石三公答非所问地接道:“耿兄,咱们带的干粮还可食用几天,其名血池,自然是一个险恶无比的所在,那里只怕难以找到食用之物。”

他念念不忘血池,处处提出,希望引起群豪谈论血池的兴趣。

曹燕飞秋波一转,溜了石三公一眼,道:“如若这世上当真有血池其地,罗玄藏宝之事,想来亦非捏造的了。”

石三公道:“自然不是捏造的了,应该是千真万确才对。”

曹燕飞冷然一笑,道:“本座忧虑一事,既非被强敌所困,亦非是血池之险。”

天星道长笑道:“道友语含玄机,一时间倒是让贫道思解不透。”

曹燕飞道:“道兄言重了,以道兄的聪明,自无不解其中含意之理……。”

她微一停顿之后,说道:“但道兄既不愿说,索性由本座说出来吧,本座忧虑的倒是咱们进入血池之后,极顺利的找到了罗玄的藏宝。”

石三公道:“这倒是奇闻,老夫只怕此行扑空,落个败兴而返,你倒心忧寻得藏宝,满载而归,哈哈,老夫和耿兄当真是老迈了,难解你们这一代的心中奇想?”

曹燕飞冷然一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这样人,为数虽然不多,但每一人,都代表着武林中一大门派,一旦寻得罗玄藏宝,必要引起分宝之争,那时,恐怕要形成相互残杀之局。”

天星道长道:“曹道友预言不错,此事必得早些作一番安排,免得临时引起争执……。”

只听张雁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老前辈,快请过来。”

石三公当先站起,放腿直奔过去。

耿震、曹燕飞、天星道长、大愚禅师齐齐起身,赶了过去。

只见张雁蹲在一座大岩石下,望着一个高可及人的山洞出神。

石三公急急问道:“孩子,怎么样了,可是找到了令师的指向路标吗?”

张雁指着山洞说道:“家师留下的路标,指向这洞口之中,因而使晚辈犹豫不决。”

石三公凝目向那洞中望去,但见黑暗如漆,目力只能及两三丈远,暗里一皱眉头,道:

“如若令师的路标指向不错,咱们就进入瞧瞧吧!”

耿震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弟极赞同石兄之见。”

天星道长:“百里行程过九十,既到了此地,岂能畏难而退?”

张雁道:“诸位老前辈既然都有冒险之心,晚辈替诸位带路就是。”

天星道长一把抓住张雁,说道:“贤侄不可涉险,还是让贫道走在前面的好。”

石三公哈哈一笑,道:“不如由老夫走前面吧!”

突然放步而行,抢先进入了山洞之中。

群豪急起相随而入。

这是个幽暗的山洞,地势崎岖不平,走不过两丈,立时向左面转去,而且愈走愈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石三公晃燃了一只火摺子,查看四壁一眼,说道:此洞久年不见人迹,四周都生满了绿苔。”

一股阴寒的冷风,迎面吹袭过来,火摺子,一晃闪过,石洞中陡然又恢复了原有的黑暗。

曹燕飞道:“好冷的凤,本座预测这洞中定然有千年未化的积冰。”

天星道长笑道:“贫道久居昆仑绝顶,对于冰穴雪谷中吹出的寒意,经验甚多,这阵风势虽然阴冷,但就贫道感受而言,绝非经由冰雪中吹出。”

说话之间,又是一股阴寒之气,迎面袭来。

这一股寒风,不但阴冷之极,而且挟带着一股腥气,迫得几人不得不运气抵御阴寒。

童叟耿震吁一口气,道:“不对,这洞穴之中只怕有蛇?”

曹燕飞一翻腕,拔出背上长剑,道:“不错,这等人迹罕至千年洞穴,定然隐有毒物,洞道狭小,闪避不易,咱们要小心一些。”

石三公突然回头望着张雁问道:“令师的路标指向没有错处吗?”

张雁道:“晚辈看得极是清楚,绝错不了。”

石三公道:“好!你要是看错了,咱们都别想活就是……………”

突然加快行速,大步而行。

这一道幽暗阴沉的洞穴,不知有多深多长,而且曲折盘转,十丈之内,定然要转换一个方向。

转过了四五个弯子之后,到了一处分岔的路口。

石三公停下脚步,回顾了张雁一眼,道:“你瞧瞧令师在岔道上是否留有暗记?”

洞中幽暗,如处深夜,伸手难见五指,张雁不得不伏下身子,找寻师父留下的暗记路标。

就在他伏下身子的时候,隐隐听到了一阵沉重的步履之声。

这声音似是一个巨人,踏着笨重的步子,遥遥的走了过来,又像百丈的高峰上滚下来一块山石,在悬崖间的林木上。

他警觉的伏下身子,侧耳听去,果然那声音更加清晰一些。

石三公晃燃了火摺子,焦虑的问道:“找到了吗?”

张雁摇摇头,道:“洞穴中如此黑暗,目难见物,岂是容易找到的吗?”

一阵奇腥直冲过来,触鼻欲呕。

隆隆之声,紧接着传入耳际。

显然,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向几人停身之处走来。

天星道长低沉的喝道:“快些靠到壁间,闭住呼吸。”

石三公暗运内力,呼的一声,把手中的人摺子,直投过去。

一道火光,闪动在黯暗的洞穴中,啪的一声,撞击在石壁上,落地有声,熊熊的烧着,这种待制的火摺子,虽经撞击,火焰仍然不熄。

两颗大大的明珠,在火光照射下闪动碧绿光芒。

天星道长啊了一声,道:“什么东酉?

石三公站在最前面,看的也较为清楚,当下冷冷的说道:“是一双眼睛……。”

曹燕飞讶然说道:“眼睛,这么大的一双怪目,定然是一只巨大的猛兽了。”

天星道长道:“猛兽倒不可怕,只怕是一条罕见的巨大毒蟒,怎的停在那里不动?”

石三公道:“想是吃了青云道长!”

张雁怒声接道:“家师的武功,岂会被一条巨蟒所伤,老前辈且莫要出口伤人。”

石三公怒道:“你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星道长道:“算啦!算啦!此时此地,正该和衷共济,同渡难关,岂可小不忍自相残杀呢?”

曹燕飞道:“不论是否找得出青云道兄的暗记,咱们呆在这里不动,或进或退,总该决定才是。”

张雁突然抢前而行,朗朗说道:“石老前辈既怕先被大蟒吃掉,还是晚辈走前面吧!”

石三公怒火大起,扬手一掌,疾向张雁背上拍击过去。

斜刺里剑光打闪,一道寒光横向石三公臂上削去,迫得他不得不收回掌势。

耳际间响起天星道长冷冷的声音,道:“石老前辈如若一掌把他打死,咱们还要不要带路之人?”

石三公冷哼一声,道:“你如不处处相让于他,谅他也不敢这等放肆。”

天星道长道:“贫道就事论事,绝无和石老前辈作对之心。”

两人说话之间,张雁已行出了十几步远。

张雁忽然大声叫道:“在这里了。”

身子一转,突然隐失不见。

群豪急急奔了过去,只见壁间一道突裂的隙缝,宽可及人,向里延伸而去。

曹燕飞高声问道:“张贤侄可是找到了令师留下的暗记吗?”

只听张雁遥遥应道:“家师一向谨慎,自然不会有错。”

但闻声音愈来愈远,显然他的行速甚快。

石三公道:“哼!这小子想跑了。〃说完,放腿直追上去。

几人一口气直追出了二三十丈,仍然不见张雁行踪,童叟耿震顿足骂道:“这小子果然溜了,待会儿找到他时,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天星道长冷冷说道:“两位处处暴露出杀他之心,他自然保命要紧。”

曹燕飞道:“既无分岔之道,咱们快追就是。”

说话之间,脚步已然加快。

走了一阵,突然觉得炎热灼人,似是走近了一座巨大的火炉。

石三公仍然当先而行,此刻突然停了下来,道:“咱们走入火山中了。”

天星道长身子一侧抢在前面,道:“生死有命,纵然是火山也得跳下去了。”

穴洞中低沉的气尘,显然已使这几个修为深厚、武功卓绝的当世高手,有些神智反常。

童叟耿震哈哈一笑,道:“老夫年登古稀,死亦无憾。”

紧随天星道长身后而行。

狭小的夹道,逐渐开阔起来,但那灼人难耐的炎热,却是愈来愈是厉害,隐隐可见两壁泛起一片暗红之色。

曹燕飞尖声笑道:“一点不错,咱们正向火中而行。”

忽听天星道长大声喝道:“什么人?”

他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曹燕飞纵身一跃,直飞过去。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长发散披,全身黑衣的身材矮小之人,手中横着一柄长剑,挡在右面上个转弯的岔口处。

左面又一片赤红,火浆熊熊,灼热渐渐逼来,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罗汉,再往前走,也要被那强烈的火浆溶化。

但右面的岔口处,却吹出阵阵阴寒的冷风,寒热交衡,使那灼人的炎热,消减了不少,如不是那阵由岔口处吹出的寒风,只怕几人早已被炎热灼伤。

这时,天星道长已和那长发散披,满脸污泥的瘦小黑衣人,动上了手,双方剑招均极凌厉,几招攻拒相接,竟然是各擅其妙。

一条隐隐可见的白索,缚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和项颈,使他的活动受了极大限制,剑招的奇奥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双方激斗了十几个照面,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石三公回顾了大愚禅师一眼,说道:“这黑衣人看去甚是瘦小,但武功却是不弱,看情形天星道长在一时之间,绝难胜得对方。

但目前咱们寸阴如金,不宜拖延,老朽之意不如曹掌门出手相助,早把此人斩死剑下,不知老禅师意下如何?”

他说话声音甚高,似是有意让站在一侧的曹燕飞听到。

曹燕飞道:“老前辈的主意不坏呀!竟然拿本座作你们的挡箭牌。”

石三公微微一笑,道:“眼下情景四顾茫茫,身处险境,谁也无法预测出何时死亡,如若咱们再不能同舟共济,患难共扶,只怕连那九死一生的一分生机,也将消失。”

曹燕飞转眼望去,只见天星道长又和那黑衣矮小之人打在一起,双剑交错,各出绝学,森森寒光,幻出漫天剑气千朵银花。

这是一场罕见的恶战。

昆仑派号称江湖上四大剑派之一,天星道长又是昆仑派中当代第一名剑,竟然胜不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童叟耿震叹口低声说道:“这等打法,不知要打到几时才能分出胜败?”

曹燕飞突然一翻右腕拔出长剑,欺身而上,直向那岔口处冲去。

那矮瘦之人虽然和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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