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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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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步直向那石门之中走去。
石三公一皱眉头,低声对曹燕飞道:“他如进这座石门,咱们就无法对付他了。”
葛炜回头,冷冷说道:“我不进石门,只怕你们也难对付得我。”
纵身一跃,疾快的进入石门之中。
耿震扬手挥掌,正待发出劈空掌力,却被大愚禅师横臂阻止,低声说道:“老前辈不可造次。”
就这一瞬工夫,葛炜早已走的没了影儿。
耿震收了掌势,满脸不愉之色说道:“此时此情,大师还要动慈悲心肠,未免太过怯弱了,需知多让人一分生机,咱们就多了一分死亡。”
大愚禅师道:“据老衲的看法,那人绝不像奸诈之徒……。”
耿震冷笑一声接道:“只怕……。”
话刚出口,忽听那幽暗的石门之内,响起了一声厉喝,紧接着拳风呼呼,石门内展开了激烈的拼搏。
石三公一皱眉头,探首向里面望去。
只见一片黑暗,难见数尺外景物,却清晰的听到搏斗激荡而起的拳风,显然,打斗就在不远之处。
曹燕飞一挥长剑道:“诸位在这石门外面相候,本座进去瞧瞧。”
说着,宝剑护胸,侧身而入。
石三公道:“要进就一起进吧!〃紧随曹燕飞身后而行。
大愚禅师、童叟耿震,鱼贯相随身后,缓步向前走去。
石门里面的甬道虽然黑暗异常,但却极是宽敞,地势也极平坦。
只见两条人影,正在动手相搏,双方拳来脚往,打的激烈异常。
曹燕飞挥动手中百炼精铜的寒锋,借宝剑闪动的微光,看出了两个动手之人,其中一人正是刚进石门的葛炜,另一个身躯矮小,似是刚才和天星道长动手的黑衣人。
葛炜的拳法杂博异常,忽拳忽掌,变化难测,而且变化大出拳路常规,似是他的武功,也尽兼天下之长。
她看得心中大觉奇怪,暗暗的忖道:“二十年来,武林道上门户分立彼此各自隐技自珍,除了门下弟子之外,绝不传艺他人,但这月来目睹的年轻人,似是都已兼得了甚多各大门户中的不传之密……。”
耳际间响起石三公的声音,道:“曹掌门,那身躯矮小之人,可是和天星道长动手的黑衣人吗?”
曹燕飞道:“不错。”
石三公道:“这么看将起来,他们也是初入这山腹密洞不久了,不知是不是咱们追寻之人呢?”
曹燕飞道:“奇怪的是天星道兄和青城门下的张雁,行踪全无,不知那里去了?”
石三公道:“据老朽的想法,可能是受了人的暗算,已然横尸这山腹密洞中了。”
曹燕飞道:“张雁受人暗算,情尚可说,天星道兄武功高强,又在小心戒备之下,绝不致受暗算而不自知,纵然是变起仓促,应付不易,亦该有些示警的声音,何至无声无息?”
童叟耿震插口说道:“那小子已经招架不住了,咱们要不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曹燕飞凝目望去,果见葛炜已呈不支状态,而那矮小的黑衣人,却是愈战愈勇,攻势也愈战愈加凌厉,看样子再打下去,二十合之内,葛炜势必要伤在对方手下不可。
第四十五回入密洞连番遇险
这两人对他们虽然是一般的陌生,但在利害的衡量之下,必需保得葛炜的性命。
石三公首先发难,对首燕飞道:“老朽去助他一臂之力。”
说罢,欺上两步,呼的发出一掌,向矮黑衣人劈去。
他蓄势出手,这一掌力道奇大,那黑衣人在骤不及防之下,挥手接了一掌,竟被震得的向后退了两步。
石三公一击得手,立时全力攻上,掌拍指点,连攻了十四五招。
葛炜大概己到了筋疲力尽之境,石三公出手之后,立时退到一侧运气调息。
他心中明白,在利害冲突尖锐的环境之中,最重要的是保持实力。
那黑衣矮小之人,不但拳势变化精奇,而且似有无穷无尽的内力,连番激斗,竟然毫无疲累之情。
石三公一轮猛攻,全被那黑衣人化解之后,猛锐之气消减不少,拳指略一缓慢,被那黑衣人抵隙攻入了两掌,抢去先机,着着迫攻过来。
曹燕飞一挥长剑,说道:“石老前辈,暂请小息片刻,让本座再领教一下他的剑法。”
生死危亡的险境中,百三公不愿太耗真力,正待反击两招,借机而退,那黑衣人却先他后退两步。
石三公心中一动,暗暗忖道:“此人在占优势之下,陡然而退,只怕心存阴谋……”
心念转动之间,曹燕飞已直追而上,冷冷喝道:“亮出你佩带的宝剑,我还要领教你几招剑法。”
那黑衣人仍然是闭口不言,末置可否,但身子却缓缓向后退去。
曹燕飞横剑护胸,缓步向前追去。
那黑衣人不知是心怀阴谋,还是有意相让,目注曹燕飞退出丈余,伸腕拔出了长剑,凝立不动。
曹燕飞略一犹豫,唰的一剑〃玉女投梭〃,当胸刺去。
黑衣人宝剑横起,一式〃闭门推月〃,寒芒划闪,当的一声,硬把曹燕飞剑势封开,但人却又向后退了一步。
曹燕飞只觉手腕一麻,心头吃了一惊,暗暗忖道:“此人分明有充沛的耐战之力,不知何以节节后退?”
心中怀疑不定,人却跟踪追上,又是一剑刺去。
黑衣人这一次未再硬接曹燕飞的剑势,长剑斜斜翻起,奇招突出,幻出两朵剑花,疾刺曹燕飞的〃曲池〃穴。
这一剑变化大出剑学常规,逼得曹燕飞不得不收剑让避,倒退一步。
黑衣人忽然微微一笑,又向后退了两步。
剑光闪动中,见他一口整齐雪白的玉齿。
一直没有出手的大愚禅师,此刻急步冲了上去,低声说道:“曹掌门暂休息一下,让老衲试他几招。”也不待曹燕飞答话,迎头一杖〃泰山压顶〃一直劈下去。
他兵刃沉重,一杖劈下,虎虎生风。
这幽暗的甬道中,虽是宽敞平坦,但终是有所限制,纵跃闪避,大受限制,以大愚禅师沉重的兵刃,大劈大开的打法,那黑衣人在兵刃上,吃了极大亏。
武功再好,也不敢以轻灵的宝剑,硬接大愚禅师鸭蛋粗细的禅杖,一杖猛击,迫得黑衣人疾向后面跃退五尺。
剑杖相触,大愚禅师突然觉得如触在光滑的绿苔上,雄浑的禅杖,竟向一侧偏去,不禁心头大骇,疾快的一收禅杖。
就这一刹那间,那黑衣人手中的寒锋,已然顺着他手中的禅杖,向上滑了过来。
大愚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双方加力,铁禅杖威势突增。
那黑衣人突然一收剑势,疾快绝伦的随着剑势向后一伏,大愚禅师重力顿失,当的一声击在石壁上,幽暗的甬道中,闪起一串火影。
黑衣人去势奇快,仰身一跃,人已隐失不见。
石三公急急奔了上来,低声说道:“老禅师未受伤吗?”
大愚禅师道:“有劳关心,老衲还好。”
石三公望着前面黑沉沉的甬道,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既然能去,咱们何当不可以去呢?”
突然回过头去,高声对葛炜说道:“阁下久居这山腹密洞之中,想必已知这甬道是通往何处了?”
葛炜已运息复元,听得石三公相询之言,淡然笑道:“这甬道么,通入一片岩壁的火海之中。”
石三公道:“那黑衣人何以会出现在这甬道中呢?”
葛炜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你如不信我的话,不妨走到后面瞧瞧。”
石三公道:“既然别人敢去,我们有何不敢?”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大愚禅师、曹燕飞、耿震等依序相随而行。
石三公口中说得豪气凌云,但他心中甚为害怕,一路行去,运功戒备。
走了七八丈远,甬道突然向左弯去,转过山弯之后,立时感到一股炎热之气,逼了过来。
石三公停下了脚步,道:“前面果然是通往火窟之中了。”
走在最后的葛炜答道:“再转过两个弯,就可以看到火光了,如若不信我的话,不妨再走到前面瞧瞧。”
曹燕飞道:“此处已有炎热之感,通往火山之中,果然是不会错了,但一路行来,又不见其他岔道,那黑衣人难道是从火浆中跑出来的不成?”
葛炜道:“我不知那黑衣人来自何处,诸位不论用何方法,也是无法问得出来。”
耿震心中一动,说道:“这甬道之中,连一处石穴也是没有,不知阁下宿住在何处?”
葛炜纵声笑道:“这就怪你们的眼睛不管用了,在下的住宿之所,早已越过了多时。”
耿震道:“老夫等甚望一看大驾的宿住之所,不知可否见允?”
葛炜笑道:“带你们去瞧瞧,又有何妨,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曹燕飞长叹一声说道:“和敌人相距不过数尺距离,竟然被人脱逃,这还罢了,在这样一道别无岔道的甬道之中,咱们连敌人的踪影,也找他不着,此事如若传诵到江湖上去,定要成为笑柄。”
石三公道:“老夫行进之时,已然留心到两侧的景物,除非这甬道后面另有出路;否则他们必然在前面藏着。”
曹燕飞道:“老前辈可曾看到了这位葛老弟的宿住之处吗?”
石三公被问的怔了一怔,干咳了两声,答不出话。
大愚禅师害怕石三公恼羞成怒,赶忙接口说道:“目下情形,四顾茫茫,咱们多一分合作容忍,就多增一分力量,多上一分生机,老衲深望两位别再因口舌之争,闹出不欢之局。”
石三公凝神看去,只见紧依在石壁之处,有一道尺许宽窄的裂口,正待伏身而入,心中忽然一动,暗暗忖道:“如若我正在伏身而入之时,有人出手暗算于我,无能还手,势非伤在对方手下不可。”
心念一转,不禁犹豫起来。
只听葛炜的声音传了出来,道:“几位怎么不进来呢?”
曹燕飞冷然一笑,道:“石老前辈可是怕正在入洞之时,受人暗算吗?那就让本座先进去了。”
说完,身子一伏,进入洞中。
耿震道:“石兄跟在兄弟后面走吧!”
一矮身,紧随曹燕飞身后而入。
石三公自我解嘲的哈哈一笑,道:“老夫请替大师押阵,走在最后吧!”
大愚禅师先把手中禅杖顺过,侧身而入。
石三公紧随大愚身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天然的石室,四壁忽高忽低,极不规则,石顶之上亦是起伏不平,一望之下,立时可以看出未经过人工修饰。
曹燕飞绕着石壁走了一周,忽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天地间造物神奇,使人不可思议,这一座方圆不过三丈左右的石室之中,竟然有着两种大不相同的气候。
一边温暖如春,一边寒如深秋,这两种冷热不同的温度,在石室正中相持不下,寒难逐热,热难服寒,形成了一种稳定的不同气候。
石三公虽不言语,心中却是有些不信,大步向前走去,果然越过中间一道寒热相间的界限之后,如入北国深秋,有着轻微寒冷之感。
葛炜目光转动,望了几人一眼,道:“诸位可是对这石室中寒热不同的气候,感觉到奇怪吗?”
曹燕飞道:“方圆不过数丈,但却有着两种大不相同的气候,自然热是一种奇怪之事了。”
葛炜冷笑一声,道:“那只怪诸位少见多怪了!这石室之中一面近火,一面却有一道寒泉,故冷热相持不下,但也不过微有分别。
但这山腹之中,尚有五丈距离之内,如置身两个世界一般,一边酷热挥汗,一面寒似冰雪……。”
他似是自知失言一般,忽然住口不语。
曹燕飞奇道:“这座石室的冷暖不同,已使本座感到奇怪……………”
忽听童叟耿震大叫一声不好,返身急奔而出。
石三公、大愚禅师、曹燕飞等,都被他一声呼叫震骇,不知出了什么大事,齐齐奔出了石室外。
只见耿震站在甬道之中,神色自若,似是刚才那声喊叫,根本不是由他口中叫出一般。
曹燕飞冷冷说道:“耿老前辈,什么事?”
耿震轻轻一拂颚下山羊胡须,笑道:“老朽忽然想到,如若那黑衣人,借咱们在那石室聊天的机会,悄然溜了出去,岂不给人以可乘之机……。”
曹燕飞轻咳一声,欲言又止。
葛炜忽然回过头去,低声对曹燕飞道:“你们可和那黑衣人结过什么梁子,追他到此处?”
曹燕飞道:“我们追踪别人而来,只是遇上他而已。”
葛炜道:“既是这样,你们苦苦要寻他为何?”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他的剑法、拳掌,不但博奇庞杂,而且内力深厚,你们找到了他。也未必一定能讨得了好!”
石三公道:“如依你之言,我们干脆不用找了,是吗?”
葛炜道:“找到他,你们也未必能胜,何必又苦苦找他。”
石三公本想发作,忽然心中一动,放声大笑起来。
声震甬道,回音绕耳不绝。
葛炜被他笑得心头火起,尖声喝道:“你笑什么?”
石三公道:“你可是怕那黑衣人吗?”
葛炜沉吟了良久,道:“我虽然打他不过,但你却未必能胜得过我。”
石三公道:“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授,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自言身兼天下之长?”
葛炜突然垂下头去,黯然说道:“授我武功之人,我一时也无法数计,但他们和我,却没有师徒的名份,我连他们的姓名形貌,也是记忆不起。”
曹燕飞奇道:“有这等事?”
葛炜道:“自是有了,在下家传之规,素来不说谎言。”
石三公道:“你兄那里去了,何不请出一见?”
葛炜道:“我们兄弟常在一起习练武功,平常之日,都是同行同游,甚少分离像今天这样久……。”
石三公双目闪动,道:“他可会遇上什么凶险吗?”
葛炜脸色一变,道:“这山腹之中,有着几种罕见毒物,只是他们有着一定的区域,只要不侵犯到他们,他们也不会无故相犯……。”
曹燕飞正待开口相询什么罕见毒物,石三公已抢先说道:“毒物也许不会无故相犯,可是人就靠不住了。”
葛炜目光转动,打量了几人一眼,道:“这山腹之中,除了今日见得诸位之外,我从未见人踪。”
石三公道:“我等如若早见到令兄,初见你时,也不会那等惊愕了。”
葛炜道:“你说的可是黑衣人吗?”
石三公道:“不措,我们一个同伴,也落入他的手中,老夫敢断言,令兄许久未返,定然已被他们生擒去了。”
葛炜沉忖了一阵,道:“彼此无怨无仇,他擒我兄作甚?”
石三公道:“世道险恶,人心奸诈,令兄久居这山腹之中,地势熟悉,他们用他带路,那也是人情之常……。”
葛炜还未及答话,石三公又抢先接道:“如若令兄生性柔和,肯听他们的话,那也罢了,万一令兄生性和你一般倔强……”
葛炜急急说道:“我那兄,脾气较我尤为刚直……”
石三公道:“那就糟了!”
葛炜厉声喝道:“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把我兄弟杀了不成?”
石三公道:“如若令兄无恙,他早该回来了。”
葛炜怔了一怔,突然气聚丹田,大声叫道:“煌兄,煌兄……〃像发狂一般,放腿向前奔去。
这两句煌兄叫得如春雷骤发,震得几人耳际嗡嗡作响。
石三公眼看葛炜已被自己言词激动,不禁微微一笑,高声说道:“你如当真想找你兄,那就快些站住。”
葛炜心神已乱,听得石三公喝叫之言,果然停了下来,缓步走了回来。
幽暗的甬道中,隐隐可见他脸上闪动的泪珠。
石三公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神态,说道:“令兄是否遇险,目下还很难说,此事必得先找到那黑衣人后,始可一明究竟。”
葛炜默然不言,显然,他已为石三公言词说动。
石三公顿了一顿,又道:“你刚才和那黑衣人动手相搏,已呈不敌之势,你纵然能寻得那人,也是无用。”
葛炜究竟是未经世故之人,被石三公三言两语,唬得没了主意,但他心中又念着哥哥的安危,当下抱拳一揖,道:“还望老前辈指示一二。”
石三公拂发沉吟片刻,说道:“为今之计,你只有和老夫等坦诚合作,凭仗你地形的熟悉,带我们一起追寻那黑衣人的下落,相遇之后,老夫等出手相助于你,迫使那人说出令兄的下落。”
葛炜经过一番沉思之后,说道:“好吧!不过据我所知,这山腹之中,能够存身之所不多,我们兄弟两人活动的范围,亦不过在近百丈之内而已……………。”
童叟耿震到道:“眼下那黑衣人已然退入这山洞之中,找寻的范围,少了甚多,你们兄弟长日住此,想必对此间甬道,极为熟悉……………”
葛炜摇头说道:“转过两三个弯,就是熊熊火浆,热度甚高,别说是人,就是飞鸟,也是无法渡过。”
耿震望了那洞穴一眼,低声说道:“在下看到你们兄弟居住的这座山洞,使我联想出一件事来,以在下等四人的眼力,缓步而过,仍然没有发现你们兄弟居住穴洞,想这甬道之中,或有类似的穴洞,或是可能的通道……………。”
葛炜道:“你这一提,倒使我想起一件事来。”
石三公道:“可是有什么通路吗?”
葛炜道:“不是,只使我想起了一件可疑之事,不过要渡过一片火浆………………我兄有一次曾经企图越过那片火浆,但却半途而废……………。”
曹燕飞道:“你快带我们瞧瞧去。”
葛炜低头瞧瞧足上破烂的鞋子,说道:“你们哪位身上带有水壶,借我用用?”
石三公取下身上的水壶说道:“水壶倒有,只是存水早已饮完了。”
葛炜道:“只要水壶就行……………”伸手接了过来,又道:“两位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着,一伏身钻入穴洞之中。
片刻之后,手提水壶而出,说道:“咱们走吧!”当先放腿行去。
石三公等四人鱼贯随在葛炜的身后,向前行去。
转过两个弯角,迎面即有热气迫来,愈向前行,愈觉热气蒸人,行进一步,那炎热就增加一分。
五人一面运气抗拒炎热,一面缓步向前行进。
葛炜突然回过身来,拔开壶塞,湿了足上破烂的双履,说道:“再转一个壁角,就可以看到熊熊的火浆了,那片火浆,大约有五六丈左右,纵是轻功过人,也难一跃而渡,双足势非落着实地不可,用冷水湿了双履,当可不致使鞋子被燃。”
说话之间,把水壶递到了石三公的手中。
石三公依样势为,湿了双履,又传递到曹燕飞的手中,片刻工夫,四人都用冷水湿了鞋子。
葛炜取过水壶,说道:“在下在前面带路,诸位请自行运气护身。”
话一落口,立时放腿疾奔而去。
石三公、曹燕飞、大愚、耿震鱼贯而行,转过一个壁弯。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稀薄的火浆,由一侧石壁蔓延而出,向另一面石壁缓缓移动,横宽大约有五六丈左右。
这片火浆,虽甚稀薄,但炎热仍然灼人难耐。
葛炜已纵身如飞的踏越火浆而渡。
石三公老奸巨滑,陡然停步不前,回头对曹燕飞说道:“咱们等那小子过去之后,再过不迟……………”
曹燕飞冷笑一声,道:“水壶已被他提了过去,此地炎热灼人,如若再等片刻,湿鞋一干,越渡火浆,危 fsktxt。cōm险更大了。”
一侧身,超越过石三公,施展开轻功一跃丈余,脚一点着实地,立时又腾身而起。
大愚禅师紧随曹燕飞身后,飞跃而渡。
童叟耿震低声说道:“石兄,咱们也过去吧!”
两人一起跃起,飞渡而过。
一则火浆稀薄,几人的鞋子上又用水浸湿,再加上四人的绝佳轻功,竟然被他们平安而渡,又是一条丈余宽窄的甬道。葛炜早已在洞口处等候,一见四人无恙的渡过,立时说道:
“此地炎热灼人,咱们得快些走啦。”
群豪紧随在葛炜身后,穿行在甬道之中,一口气跑出去里许左右,才停下了脚步。
这一段奔行之间,连转了两三个弯。
那灼人的炎热,已经是减了甚多,以几人内功的深厚,抗拒这点炎热,已毫无灼烧的感觉了。
石三公回顾了葛炜一眼,道:“这一条甬道你们兄弟一直没有来过吗?”
葛炜道:“没有,因这两条甬道之间,隔着那一片火山,我们兄弟数度想越过那火山而过,但却始终未曾试验。”
耿震道:“那这甬道之中的情景,你也不知道了?”
葛炜道:“不知道。”
曹燕飞接口说道:“这位小兄弟绝然不会说谎,你们不用追问他了。”
葛炜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去,显然,他对曹燕飞的态度,大感欢愉。
这条恿道,亦甚幽暗,而且愈走愈黑,行了一阵,加入浓雾之中,已伸手不见五指了。
说话之间,忽听一声怪吼,传了过来。
这声音似虎非虎,声如雷鸣,听来异常吓人。
曹燕飞道:“这是什么声音?”
葛炜道:“老虎!”
石三公道:“不像,一点也不像,老夫生平之中,不知见过多少老虎,听过多少老虎叫,这声音有些不对。”
耿震道:“听那声音,似是离此不远。只怕就要遇上。”
大愚道:“老衲亦觉得这声音不像老虎……。〃又是怒吼传来,打断了大愚之言。
这次群豪都已用心分辨那吼叫之声,果然不是老虎。
但因其声音粗重,听去和虎吼相似,如今既然确定不是老虎,以这些人的经验,一时之间,也无法判定是什么怪兽。
沉默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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