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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_蓝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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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我的话做了认真记录,然后就把我关到另外一间小屋里。
看到房间门上的铁栅栏时我明白,我这是被刑事拘留了。坐在拘留室的小凉板凳上几分钟以后,我忽然意识到,我成了给杀害苏楚天的嫌疑人。
顿时我坐立不安起来,担心着化验结果。坐了一个小时,我想到了苏楚天,悲从中来。他这一辈子可谓风光无限,当了一辈子的钻石王老五,临到最后了却来了这么一步。现在,他尸骨未寒的,身边却连一个守着的人也没有。
我越想越觉得难过,眼泪也越流越多。
这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小黑屋里度过的,前半夜我扛得住困,后半夜实在扛不住了就卷曲着身子躺在小板凳上,一整夜迷迷糊糊,刚刚睡踏实就听到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随着门开,打进来一片强烈的光。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进来了两个警察,随手从外面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直接就说:“交待一下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吧。”
我整个人都懵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没杀人。”
“现场所有东西上只有你和被害人两个人的指纹,你要怎么解释?你自己也承认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看护被害人。”警察说。
我一下就歇斯底里起来:“我没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动机,他都已经到这一步,我为什么还要杀他?”
警察一言不发坐在我对面抽烟。
他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一句,我没杀人,更没投毒,我都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何况,不管是谁也说不出来我的杀人动机。
我根本就没动机?为钱,不是,为公司,也不是!
警察好像一口咬定人就是我杀的。
警察审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任何进展,他走以后我才想到想打电话,拍着铁门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提了打电话的要求,他让我等一会儿。过了十多分钟,他告诉我说不能用电话。
我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给和刘季言说一下。
第二天下午,刘季言来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眼泪就出来了。在这种时候,不管是假装的坚强,还是真的坚强,我都没有。
“我昨天就要来看你,但是申请没通过,昨天晚上找了熟人,今天才能看到你。”刘季言简短的说完以后,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受委屈了。”
我已经冷静下来,心里只有后怕。
我对刘季言说。
他没多说,只是简单道:“我给你请好律师了,会尽力找到与你有利的证据,放心!”
我看着他却放不下心来,心里担忧重重。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有一点肯定,有人在故意害我。
这些话我不用说他也能猜出来。
刘季言用力抱了我一下说:“我知道,我相信你,而且现在还在调查,苏楚天的所有儿女都被叫来接受调查了。”他叹了一口气,“然而,没什么进展。”
刘季言只是一再宽慰我说他会帮我奔走,帮我找人找律师,帮我洗清罪名。
我不知道说什么,整个慌成一团。他临走时又用力抱了抱我,说:“现在莫氏母子还没回来,估计今天晚上能到,到时候不知道他们说的证词会不会以你有利。”
刘季言走了,我一个在这个小房间里又冷又害怕。
第三天,我老妈和项树一起来看我,她看起来很憔悴,反复说着我绝对不会杀人。项树一直在安慰她,同时也说会帮我想办法,还我清白。
我看到她这么慌张,反而冷静下来:“妈,我现在只是嫌疑人,你不用担心,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苏楚天这次住院,除了我以外,近身照顾的就只有莫云飞和莫琪了。我希望他们能说一些与我有利的证词。
我等着莫云飞来,等到最后,也没看他的影子。
第四天下午,警察拿来了从我住处搜到的证物,那是一小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丸,他们说这个和苏楚天所中毒药的成分是一样的,而且瓶子上有的指纹。
我看着警察的嘴在动,心一下沉到冰水里。
到底是谁在害我?
我想到了莫云飞母子。
可是我一想到他,就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警察反复让我交待作案动机,我被反复的提审弄得快要崩溃了。
我每天睡不好吃不好,精神压力巨大。
刘季言经常来探望我,后来因为我拒不交待作案动机和过程,其他人都没有探视我的资格了,只要刘季言的探视申请能够被批准。
我对他的到来也从最开始的期待和希望中慢慢消磨干净。
因为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不管律师做什么努力,都无法推翻那些铁证。
最后一次他来了,我死心了。
望着那一格窗子外面的蓝天,我对刘季言说:“以后你不用来了,等着审判结果吧。”
他陡然的把手垂了下去,眼睛里都是悲伤的望着我。
这一刻,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谢谢你!”我对他说。
他接下来再说什么,我不予理会。我知道他在努力,也知道他给我找了好几个很厉害的律师,但是面对这件看似很明了的案子,律师也没有其它办法。
我被钉在铁板上。
我麻木了,到了这一步不管我认不认,我都很难说清楚了。
在审判的时候,我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些与我无关。
我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人,有我老妈,有项树,还有刘季言。
在我不肯认罪,缺少一份供词的情况下,以故意杀人证据确凿判了死缓。
审判结果读出来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解脱了。
接下来就是流程,我被送了进去。
我适应不了这种毫无自由的生活,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自由不是主要的,在监狱里面来自各方的鄙视让我想了解自己的生命。
莫云飞来探视我是在三个月以后,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他,在会客室看到他时,我怔了一下转身就走。
在这种时候我没必要再见他了。
“若珊,我住了三个月的院。”莫云飞在我身后喊,“我不知道这件事,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你电话没人接,后来关机,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这种时候你再来,有意思吗?”我反问他。
他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警察说,“你能坐下来和我聊聊吗?”
我犹豫了一下,坐在桌子对面。
警察出去了,他才开口:
我觉得他的话可笑,他所谓的第一时间真让人觉得可笑,我没说话,微微笑着看着他,“谢谢你来看我。”
“我会帮你翻案。”他说。
“用什么翻?你有其它证据?”我问。
其实关于苏楚天的死,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莫云飞和莫琪母子,但是警察都调查过了,没有任何证据。他们没有做案时间,不在现场,甚至不在国内。
莫琪没有出面作证,她只是简单的陈述了自己离开的时间和离开的理由。而警察调查,她说的话都属实。
曾经,我也寄希望于莫云飞,希望他为我作证,但是他没有。
“对不起。”他又说。
“不用说对不起,除非你知道什么有利于我的证据,但你不说,那样你才用说对不起。可那样的对不起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消受不起。”我看着莫云飞,“还是说,你真的知道什么?”
他抬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样,你的这句对不起,是让我用命来换的,我不要。”
他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憔悴消瘦,脸色蜡黄,与之前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这是他能看到的,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的伤。
我什么都不想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说同情我,怜悯我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的不需要这些。
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一言不发。
最后,莫云飞走了。
其实看到他走,我心里很冷静,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刘季言也来看完我,他会给我送吃的用的,甚至通过关系送进来一些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到了第五个月,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甚至想去和警察说人是我杀的,判我死刑吧。我不想在监狱里,在这个地方再呆五年。可我又不想这样承认,我想用别的东西证明自己没杀人。
我老妈来看我的时候,状态很不好。老帅哥项树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和我说,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证据太明确,线索指向太明确,基本上一言就能敲定我的死罪。
我点头说我知道,他看着我欲言不止。
我老妈对他说:“你直接说啊。”
他这才说:“我找了很多人,以我的关系应该能查出点什么,但是没有。这说明一个问题,算计你的人不仅把事情做得很周全,而且很有背景。”
“我知道,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想不出来是谁,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说。
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知道没有屁用,警察看的是证据。
第113 有钱是万能的
在这里来看我最多的就是我妈和刘季言,莫云飞也来,只不过我看到他没什么话好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干坐几分钟,然后各自走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正常情况下,人对于死都是害怕的,特别是被人明确的判定死期以后。而我不然,心里竟然有些许解脱的感觉。
到了今天,我心里挂念的人是我妈。她不是对我最好的,也不是普通意义上合格的妈妈,我心里还是有不舍。不过,现在她身边有了项树,我多少可以放心。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看眼神就行了。项树看她的眼神,犹如初恋。
曾经,也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莫云飞……
想到他时,心里钝钝的疼。
他和莫琪在我面前最后一次争吵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多,甚至我都怀疑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是莫琪策划的,想必莫云飞也知情。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仅选择了沉默,还选择了消失。后来,刘季言来我和说,了莫云飞那段时间在住院,病因脑震荡。
我笑了笑,没说任何话。
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我自己不至一次去看心理医生,知道自己在建立亲密关系方面是有问题的,甚至我根本进入不了正常的亲密关系。用他们的话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对我无条件包容的男人。而现在,这样的男人早灭绝了吧。
因为不想说话,我变得越来越自闭,经常能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除非有警官来叫集合,否则任何人的挑衅对我来说都是没意义的。她们可以任意的羞辱我,可以打骂我,推搡我。
我的没反应,让她们失去了兴趣。
现在我不渴望男人,不渴望爱情,唯一渴望的就是能抽了根烟,心里一堆说不出来的情绪找不到出口,我憋得想发疯,而在这里发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想抽烟,想得发疯。
刘季言又来看我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做了个抽烟的动作。他看到以后,笑了笑,低声说:“放心,包在我身上,另外自己注意一下量,别把肺给弄坏了。”
“你不理解这种感受,我现在剩下的日子已经可以按天算了,还会顾忌肺。如果有可能,我现在都想吸吸那个。”我说。
他摇了摇头:“只要一天没到日子,就还有希望,我在帮你想办法。你要知道,所有的法律都是有漏洞的。”
我对些不置可否。
三天以后,我拿到了别人悄悄塞来的烟,居然还是韩国的那款细长的女士烟。我在心里笑了笑,他肯定不知道在这里面要抽都抽劲大的,谁抽这种还有花香薄荷味儿的?不过,有总胜过没有,我躲在没人地方抽了一支过了过瘾。回到号里,我把手里剩下的烟拿了出来,一人分了一支。
难得的,我头一回接受到了来自于旁人的善意。
我们这个监室一共是四个人,都是重型犯,我没打听过也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只是我一心求死,没那么多的话,她们对我了解不多。不过,这个晚上,倒是有人小声说:
刘季言和我说过,死缓是死不了的,先在里面蹲两年,死缓就能改成无期,然后再争取减刑,五年,十年的减。他说这是正常人的做法,但是对他来说又慢又久,他等不及。他说他要想其它的办法,我不知道自己是信还是不信。我不想要别的人给我希望,让我彻底死了心也好,所以我故意把刘季言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时间过得飞快,又到了探视时间,来的人却是莫云飞。
我和他面对面的坐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若珊,你怎么了?”他一开口就怒气冲冲,“你别次次摆着一张寡妇脸好吗?你能有点情感波动吗?”
我觉得奇怪,他的怒气毫无缘由。
“我这样坦然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不是挺好的么?想反抗,反抗得了吗?”我反问。
“你那怕哭一场呢?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你不哭不笑也不闹,你要干什么?我不相信你是能认命的人。”莫云飞吼道。
“呵呵。”我轻笑了两声,“莫云飞我笑了。”
他更气了,甚至脸都因为生气泛红了。
“那好,我告诉你一件事。”莫云飞坐直了身体,“那个向你求过婚的刘季言,现在把火神庙的项目卖给我了,只剩下外立面装修了,他把整条商业买给我了。”
“为什么!”我马上反问。
他看到我脸上的反应眼睛一亮,笑了笑说:“因为他缺钱,据我所知,他在给你筹钱,要花重金把你捞出去。你想一下,他动作要是慢了,估计最快也要七八年,甚至十年才能把一个故意杀人犯弄出去,到时候你多大了,小四十岁的人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在监狱里度过,这有点大煞风景吧。”
“他没和我说过。”我马上否认,“你在骗我?”
“骗你?有这必要吗?”莫云飞说,“不相信,我把文件给你拿过来。”
我真没想到刘季言会这么做,不敢相信莫云飞的话。
莫云飞把细节说了,甚至说出了总价,那是一个对普通来说的天文数字。
“这些全用到这里,你五年之内出去妥妥的。”莫云飞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忽然又倒,“如果你出来得早,或许能赶上我的婚礼。”
我一惊,不及思考就反问了:“你?和谁结婚?”
“不相信啊?”莫云飞笑着把手机打开,调出来一张红色的电子请柬说:“和张嘉年结婚。”
“她的孩子呢?”我问。
“我不介意啊。”他说。
我真心不相信了,他现在要有钱有钱,要势有势,为什么还要和张嘉年结婚,为什么?我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莫云飞把那个电子请柬打开,我看得清清楚,是他和张嘉年的婚礼,日期就在十天以后。
我被这么多的消息刺激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
我想向刘季言求证这些事,却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的消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了。我向前来探望的妈妈问刘季言的情况,她摇了摇头说:“真不清楚,他好像一直在做生意,宝圣地产现在越来越有名气了。火神庙那个项目买给莫云飞也是赚钱的,不过是赚多赚少的事。”
从那以后,我了解这个世界的渠道就只有妈妈一个人了。
莫云飞也不来,刘季言也不来,唯一定期来的就是我老妈。
我在想自己大概是减刑无望了,死心的同时又有点不太死心。
这种压抑而平淡的日子过得快又慢,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我接到了自己的减刑通知,变为死缓。又过三个月,我再次接到了减刑通知。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我,刘季言吗?他帮了我为什么不出现?莫云飞吗?似乎又不是他。
三年,我在里面整整待了三年。从最开始的无欲无求,到后来的小有希望,然后一点一点,我看到了曙光。
接到出狱通知的这天,我像做梦一样,既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又觉得这一天来得太容易了。
我走出监狱的大门,看到不远处老妈正在等我,她快走几步握住我的手,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
项树大帅哥跟保镖一样不离不弃,站在我妈身后,看到我出来松了一口气,眼圈也红了红,然后拉开车门说:“上车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我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觉得自己再世为人了。
老妈和项树没结婚,因为我在里面,老妈没心情。但是两个老人还是住在一起了,房子很大,是海市的翠湖别墅区。
项树把车子停好,走到前面打开了房子的大门,对我说:“若珊,欢迎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让我眼睛一热,差一点流出眼泪。
原来觉得红花绿树青草蓝天很普通,现在再看看,却觉得亲切可爱,看不够的样子。
“先进去洗洗尘。”老妈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规矩,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要先用柚子叶泡的水洗个澡,这个叫去晦气,然后再在身上戴一个用艾叶和薄荷之类做的香囊,戴够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摘掉。
今天我老妈给我来了个全套的。
我泡在浴缸里,洗了这三年以来最痛快的一个澡,然后才有一种真的出来的真实感。
第114 阮若珊,你好
我从浴缸里出来,裹着浴巾擦头发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头发很短,才及耳,很瘦,显得眼睛格外大,锁骨挑得高高高的,在肩胛的地方有两个深陷窝。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敢认。
三年的时间,我变的我自己都不敢认了。不只是外貌上的变化,气质也变了很多,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清冷,眼睛里的清冷掩饰不住。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重新熟悉自己的五官,这三年来,我没照过一次镜子,因为我怕看到一张充满死灰没有希望的脸。
镜子里那个瘦弱清冷的女人也一直冷冷看着我。
我伸出手摸到镜子里那个人的脸上,轻声说:“阮若珊,你好,恭喜重生。”
项树和老妈的房子是三层的小联排,面积不大,格局很好。一层是客厅厨房和餐厅,二层是一个小客厅,一个书房,一间卧室,三层是一间卧室,一个小书房。他们把我的房间安排到了楼上。
我从浴室出来,光脚踩在软软的羊毛地毯上,那种脚心发痒的舒适感让我有点眩晕。
拉开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挂着衣服,都是我老妈和项树帮我准备的,我拉起吊牌看了一眼,价值不菲。这说明这三年我老妈生活得不错,不再穿地摊货和不入流的十八线小品牌了。
我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样,用手摸过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入手的质感让我觉得心里踏实。
阳光透过窗子上白色的纱帘照进来,身上的暖大约是到了心底。我站在窗前眯眼看了一会儿楼下院子里的草坪,再次确认自己自由了。
我,阮若珊,回来了!
下楼,老妈准备了满满一桌菜,餐桌前没有人。我看到厨房里传出项树的声音:“你把那个放下,把汤端出去就行了。”
我老妈应了一声,端着汤出来,她看到换好新衣服的我一愣,然后汤还没放到桌子上,眼圈就红了。我去接她手里的汤,她不肯,自己着急忙慌的把汤放下,一把抱住我说:“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
我知道,面对我的突然自由,她也有点恍惚,不敢相信。
“妈,我好好的呢,不用哭啦。”我声音很轻松。
真的,这一刻,我觉得自己重生了。
项树端着一盘拨丝香蕉出来,对我说:“快入座,这是最后一道菜,要快点拨出来哦,不然就拨不动了。”
我把眼泪汪汪的老妈推进座位里。
这一顿饭,我们三个吃得很温馨,没有任何不协调的音符出现。
饭后,项树抢着把碗端进厨房,探出头对我和老妈说:“你俩在沙发上歇一会儿,或者去花园也好,那里有我洗好的水果,茶等一下给你们送出去。”
现在是海市的秋天,最美的季节。
老妈没客气,拉着我直接走到外面。
联排别墅的小花园不大,才三十平米左右吧,有一圈竹子做的篱笆墙,上面爬满了藤本月季,现在阳光正好,开得正盛,香气浓郁的能让人喝醉。
靠砖质小矮墙的地方支了一把遮阳伞,下面放着一套藤编的桌椅,两盘新鲜干净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妈,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放心了。”我拿起龙眼那么大的进口车厘子咬了一口,溅了一口香甜的果汁,“你和项叔叔领证了吗?”
“没有,你不了来,我哪有什么心思结婚,和他在一起就是想着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其实这三年多亏了你项叔,否则我一个人肯定熬不过来。你知道我还不如你坚强,陷害你的那个人是想让我死。如果你一直在里面,我大概最多扛四五年,然后也会抑郁死的。”老妈叹了一口气,在我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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