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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_蓝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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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叫做矫情。
我和刘季言的结婚礼服,我老妈大包大揽下来,让所有绣工都停下手里的活儿,三十多个人,十天时间就做好了。
所有的一切都太顺了,顺到有点不太正常。
在整件事情当中,我最怕的是见刘季言的父母,没想到这个环节也很顺利,我老妈带着我去到刘季言家里时,他父母居然没有一丁点儿的为难。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结婚的正日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随着自己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里越来越慌,甚至还有深深的说不出来的失望。我在等谁呢?莫云飞吗?我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对他已经彻底弃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我看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自己,有一瞬气恍惚。我就这样要嫁人了吗?为什么我心里没能那种传说中的幸福感,反而更多的是慌张和想逃呢。
刘季言推开我身后的门走了进来了,看着镜子说:“你紧张什么,今天只是试一下衣服,走走流程,明天才是正日子。”
“我心里慌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他很依赖,所以并没瞒他我的感受。
“你这可能就是大家所说的婚前综合症吧,等结婚以后就好了。”刘季言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肩说。
镜子里,他眉目如画,表情温柔。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暗下决心,就是他了,这辈子就是他吧。
第二天是正日子,我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化妆换礼服。我老妈不知道问了谁,有了先见之明,给我做了点软烂好吃的,让我在化妆师来以前先吃了一顿。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小题大做,没想到后来居然真的忙到没饭吃。
刘季言家里属于比较传统的,所以我们婚礼的一概流程都是中式的,中式礼服,拜天地,给父母敬茶等等,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我老妈给我们俩做的龙凤礼服。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要交换结婚戒指时,出了变故。
我朝刘季言伸着手,他正准备往我手指头上套戒指,莫云飞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你不能嫁给他。”
这个声音如同惊天霹雳,来宾也没想到会有人敢闹刘季言的婚礼。
“他是什么人?谁让他进来的?”刘季言的一个哥们儿站了起来,几步拦住了莫云飞的路,一副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的表情。
刘季言笑了笑:“他是若珊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有一些矛盾,这次结婚,我们没通知他。不过,他现在既然来了,你们就好好招呼。”
他的那帮哥们儿,个个都是人精,一听刘季言的话马上明白,把莫云飞围住,带着他朝角落的一张桌子去。
司仪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才莫云飞的突然出现让他脸儿都白了,估计他把莫云飞当成我的前任男友了。
“现在由新郎给新娘子戴上戒指,戴上以后……”
“阮若珊,你不能嫁给他,你会后悔的。”莫云飞的声音又很急切的响了起来,但随后淹没在巨大的音乐声中。
我隔着人群看过去,他被一群人围得根本没有转身的余地。我眼睛有点疼,转开眼光不再看他,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失态。
刘季言再次给我戴戒指,就在这个时候,从莫云飞所在的角落,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杯盘摔碎的声音,我一抬头就看到莫云飞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把桌子掀了,五六个人居然挡不住他,他是真的疯了。
他躲开人群冲了上来,不管台下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管刘季言能杀人的目光,把我强行拉到他身上,盯着刘季言说:“姓刘的,你不想丢更大的人,就现在,取消这场婚礼。”
“我凭什么听你的。”刘季言欺身上前,想把我从莫云飞身上拉出来。
“你中学的时候没在北京上,你不要以为你那一段历史没人知道,若珊如果知道了真像,会嫁给你?”莫云飞压低了声音,“我给你留了面子,你娶若珊,就是骗婚。如果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为了补偿他,那就把十四年前的事说清楚,你问她,愿意不愿意嫁给你。”
刘季言脸变白了,甚至身形晃了一下,忽然冷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人在北京生,北京长,成年以前,一天也没离开过北京。”
我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说的似乎与我有关,似乎又与我没关,我想问,又插不进话。他们两个互相对视,就像把我忘记了一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台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朝台下看了一下,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拿着手机录像了,看那架式大概是想发朋友圈了。
“刘先生。”司仪叫了刘季言一声,征求他的意见,看下一步要怎么办。刘季言看也没看他,直接说:“照常进行,一步也不少。”
“那我就说了。”莫云飞转头看着我,“若珊,你十六岁那年遇到的那个变态就是……”
刘季言突然挺直后背厉声道:“莫云飞,你有种。”
我最听不得的话就是十六岁那年这几个字,我自己从我生命里把那一年的记忆剔除了。
“取消婚礼。”莫云飞说。
刘季言直接很突然的一拳打到莫云飞的鼻梁上,当时血就下来了。紧接着,他像疯了一样拼了命的打莫云飞。
他一动手,站在旁边看着的他那几个哥们儿也都拥了上来,对着莫云飞拳打脚踢,我只能莫云飞不停的闷哼声。莫云飞是一个特别扛打的人,肋骨被打断了,都不哼一声的,这一次他被打得比较惨。
我的婚礼成了这样,是我没想到的。但是,现在我没功夫去想婚礼变成闹剧,想到是莫云飞在被刘季言打扒下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qj我的人是刘季言?
我全身发冷,如坠地狱,朝刘季言看过去,却看到他已经疯掉的状态,他一脚一脚踢着莫云飞。
台下有人过来拉开了在上面打架的人,莫云飞浑身是血,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被人抬了出去,他声嘶力竭的朝我喊:“阮若珊,你要是真的嫁给,你会后悔死的。”
紧接着,他被人捂住了嘴。
刘季言眼神阴郁的看着他被架出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过了一分钟,司仪很快找了一通说辞圆了这个场子,示意刘季言继续给我戴戒指。
我缩回了手,看着刘季言:“刚才莫云飞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他?”他专注的看着我。
他眼神里有坚决有深纠,却在一瞬间之内收回了阴郁和愤怒。
“我谁也不相信,但是你不解释清楚,这个婚礼就没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我盯着他,语气坚决的说。
刘季言不再解释,也不再温柔,拉起我的手直接戴上戒指,同时搂住我的腰向台下的来宾鞠躬,之后,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他把我拉回了后台。
我一路挣扎,他一下就急了,怒气冲冲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大步生风直接踢到后面休息室的门。
一进房间,他把我粗鲁放下,然后说:“你还在相信他说的话?”
“我谁也不相信,你想让我信你,给出个证据。”我深吸了一口气,挺直后背,让自己显得坚决一点儿。
“证据?”他把门反锁,看着我冷笑道,“你想要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为你做了什么,我对你的容忍是多少……”
他说着在房间里开始转圈,中间用力踢了沙发一脚,然后猛的回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阮若珊,你看清楚了,我做的这一切就是证据,证明我爱你的证据,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人是傻逼啊,我紧张兮兮的做了那么多。”
我心里有点动摇,抬头看着他说:“那你急什么?为什么莫云飞提起十三年前的事时,你急成那个样子?你知道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他,我看不出他眼睛里的闪躲,虽然只有一瞬。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退回了几步,决定用自己最后的底线,最疼的伤疤来证明自己的直觉是真是假。
“我在十六岁那年被人qj了,你介意吗?”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刘季言马上摇头说:“不介意。”
我一下就笑了出来,却不是因为高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妻子被人qj后会这么淡定,会这么坦然,会这么迅速的说自己不介意。这件事,我没和人说过,我相信知情的莫云飞也没和人说过。那刚才,我说出来的时候,刘季言的表情为什么既没犹豫也没震惊,甚至没有一丝波动,直接就说我不介意。
“我们的婚礼到此结束。”我转身去拧开门。
“我们已经领证了,你想要离婚?”刘季言问。
“对。”我应了一声,没再犹豫,打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明明是白天,我为什么会觉得冰凉刺骨,人就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太阳挂在天上就像一个摆设。
现在,一切我都想明白了。为什么刘季言一直不拒绝我的求助,为什么他会无条件的对我……原来如此!
第153 我死了吗
第一个追我出来的是我老妈,她跑得气喘吁吁的拉住我的手说:“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她才一碰到我的手,马上哎哟了一声:“手自己怎么冰得能冻死人,出什么事了?莫云飞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想对她笑,转过头却笑不出来,最后只无力的说了一句:“妈,我想回家休息,我累了。”
我妈没再追问在我什么,她纵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猜得出来发生了不好的事,点了点头,带我回家。
一大早,我们从这里欢天喜地的出去,几个小时以后又这样失神落魄的回来。一出电梯,我看到莫云飞衣衫不整顶着一张被打过的脸站在我家门口。
“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刚才在现场还没看够吗?”我走过去,扬手想打他,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他伸手拦住我说:“若珊,我一直在查这件事,一天前才查到的,赶到北京时你和他就已经开始婚礼了,我没其它办法能阻止你,只能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查?你搞砸了一切,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朝他吼道。
“我知道。”他伸手想要抱我。
我推开他直接回房,关上了门。
我现在不想管他走不走,他要做什么,我只想自己静一静。但是,我连静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才回家不到架的声音。不用想,我也知道一定是刘季言和莫云飞又杠上了。
他们两个随便吧,我连看一眼的冲动也没有。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隔着两道房门听到刘季言吼了一句,她是我妻子。我心里就呵呵了,妻子?有这样的妻子?他非我不娶的姿态很坚决,是为了什么?怕我起诉他影响他的前程?还是他自己良心不安?纵然他没承认,所有的一切也都说明,就是他干的!
我躺在床上无声的流泪,哭了一个整天。
我真的想不明白,老天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是我为了什么?我从自己出生开始想,几乎我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难道说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我一出生就该死?或者说我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
我想了很多,没找到一条自己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若珊,出来吃点东西,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老妈在敲着房门。
我装作没听到,她又敲了两下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我躺在床上,看着暮色一点一点染黑了整个房间,终于安静了。
夜里两点半,我从床上爬起来,翻出一张纸简单写了几句话,写完以后我看了看,又觉得多余,撕掉重新写,还是觉得多余。反反复复我写了十多次,终于只在纸上写了一句“妈妈,我爱你”,然后我用杯子压住纸。
外面静悄悄的,人们应该都睡着了,我小心的拉开房门,客厅里的落地台灯开到最小,昏黄温暖的灯光下,老妈斜依着沙发睡着了。她应该是在等我的时候睡着的,我小心的越过她,认真的看了她几分钟,然后拉开了房门。
外面走廊里也静悄悄的不见气。我乘上电梯,直接坐到顶层,然后通过消防通道上到楼顶。
走出安全门,外面风大极了,吹得我一个趔趄。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结婚的礼服。我自嘲的笑了笑,一不小心,我还把自杀这件事搞得挺艺术,挺有仪式感的。我不想有别人来打扰我最后的时光,回手就把消防门反锁上了。走到防护栏那里,我扶着护栏向下看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只有小区的景观灯亮着,看不清多少东西。我翻过护栏坐在外观的台子边沿下,把两条腿垂了下去,风吹得人有点摇晃。
说实话,在这一刻我有点怕,我怕自己跳下去以后摔得面目全非。
我就这样坐了很大一会儿,然后朝这个世界说了一句,你好,永别了。
紧接着,我纵身一跳,跃了下去。
我的死,不想让任何人见证,也不想惊动警方给他们添麻烦。我活够了!
当我身体脱离了引力以后,终于流出了眼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这些年,我只有在这一刻是最轻松,最高兴的。想像当中的恐惧并没有来。然而,我并没有想太多,身上的巨痛让我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听到有人大叫:“有人跳楼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谁。
我闭上了眼睛,心甘情愿的。
死了以后,四周居然这么黑,这一点我有点适应不了,我看着浓墨一样化不开的黑色,笑了笑。
然后就是安静,没有一点杂音。
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都应该不是纯黑色的吧,那我落到了什么地方,第三空间?
我很好奇,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到身上的疼了,然后又失去了知觉。
如此反反复复无数次,我再次睁眼,还是在黑暗里。
若珊……
有人在我耳边时不时的说些什么,我听着嫌烦,摇头想躲开……
反反复复,又不知多少次,那些声音终于更清晰了,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老妈。但是,我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一点一点再陷入冰凉之中。
那个声音太烦了,叫我的名字没完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了,第一眼看到输液的针管时,我知道我自己没死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又闭上了眼睛。此时,我心里有点庆幸老妈买的房子是错层花园洋房,最高层只有十五层。但是,也有点遗憾,要是就此死了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不是纯黑的。说实话,我很怕黑。
门被人推开了,有两三个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人走到了病床前,然后有人给我轻手轻脚的检查身体,我妈在旁边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检查结束以后,那人说:“她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现在脑电图看不出什么异样,按照常理来说,这几天就能醒了。”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的迹象?”我老妈又问。
“可能是心理问题吧,毕竟照你说的情况,她在自杀的时候抱的是必死的心,否则不会选择在半夜跳楼。人的意识会把自己杀死,只要意志足够坚决。”医生说。
我妈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其它办法吗?”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现在只能等。”医生说。
他们又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了安静,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睁眼,就听到莫云飞的声音:“若珊,你醒了。”
他那么肯定,我吓了一跳。
我是醒了,可是我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这些依然熟悉的人,所以还是装了下去。他走到床边,握住我的手低声说:“不用瞒我了,我看到你醒了。”
我不相信他看到了,所以依然不说话。他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醒,居然在我嘴上亲了一下,我强忍着恶心,依然不动。最后,他放弃了,自语道:“难道还没醒!”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人打开,那个声音很大:“莫云飞,你干什么!”
“项宣生,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莫云飞道。
我听到有外人进来,松了一口气。依我对莫云飞的了解,他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举动。想到我昏迷的这一段时间,他有可能天天在我身边,我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项宣生解了我的围,把莫云飞赶了出去。
我又装了半天,躺在实在难受得快要长毛了。可我真的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刘季言,面对莫云飞。
现在我觉得自己累得快炸了,谁也不想再应付了。
到了下午,林肃和刘翘来看我,和我妈闲聊了两句,问了问我最近几天的情况,最后叹气道:“阿姨,现在基金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想伸手过来的人太多,拦都拦不住,要是上面有黄市长压着,不知道被派下来多少个老总了。阮总再不醒过来,我们真的快扛不下去了。”
他们的话让我想到了我付出所有心血的基金公司,就想睁开眼来,但是此时醒过来,我又怕我装得不像刚醒,就像听了他们的谈话似的,只好咬牙坚持。
老妈送他们两个走的时候,我动了动身子喘了一口气。
我现在觉得自己从楼上往下一跳也挺勇敢的,当时怎么就不管不顾的跳下来了呢?怎么就不再想一下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拥有的东西呢?原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老妈进来时,我还睁着眼睛,她惊讶的一下就捂住嘴哭了起来,我装出一脸不解的问:“妈,怎么了?”
“若珊……你命大……”她泣不成声的说,“你怎么就去干了那件傻事呢?什么事什么人也抵不过你自己的命重要啊,我的傻孩子。”
她哭得我鼻子发酸,眼泪刚滚出来,她就忙给我用纸巾擦了说:“别哭,脸上的伤还没好,虽然都是皮外伤也见不得水的,不然容易留疤。”
“我死了吗?”我轻声问。
第154 重新开始
我一句话,又惹得我老妈好一通眼泪。
她哭得正欢实时,项树走了进来,看到我醒过来了,眼睛一亮说,马上去拔住我老妈的肩膀说:“这不好好的嘛,若珊福大命大,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一楼孩子的冲气泳池上,我说就不会有事吧。”
我这才知道自己没死成的原因是什么。
项树挺会哄我妈的,几句话就把她逗乐了。他给我倒了水说:“先喝了一口,我叫医生去。”
“没事,不用叫。”我假装回神来,眼睛也不迷离了,拦住了的项树说,“项叔叔,我觉得自己挺好的,就是身上有些疼,是不是骨折了?”
项树把我妈拉到一旁坐下,开始给我讲我的伤势。分明是很悲伤郑重的事,在他的叙述之下,变得有意思多了,我最后也被逗笑了。他松了一口气,语气稍微中正了一点说:“若珊,你看到没,你要是死了,最伤心的人是你妈妈。我这话不是说你要为你妈活着,而是想告诉你,人这一生挺不容易的,能活着的时间不多,尽量开心吧。仗着我比你大几十岁,我说一句倚老卖老的话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沉思,过了十几秒才又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咬咬牙扛过去,再过五六年回头来看,这点事儿算什么?”
说完,他看着我老妈说:“你说对不对?”
我老妈很配合的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你嫁不嫁人,谈不谈对象,妈都不催你,高兴就好,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事是比你活着更重要的了。”
她很少和我这样说话,我听得眼睛酸得又想哭了。我以为经历了那么以后,我不会是一个容易掉眼泪的人,没想到在她面前,依然如此。
我住院期间,莫云飞来看我几次,我让他滚,他没滚,再接下来我也不理他,当他是空气,他倒是当空气当得坦然。
刘季言也来过,我更是一言不发。
以前,我不知道那个qj我的人是谁的时候,我拿他没办法,现在我知道了他是谁,依然拿他没办法。
这就是坑爹的人生,起跑线真的很重要。
我老妈那套房子是公寓式的花园洋房,家家都带一个空中小花园,一层的就是一个小院。我掉下去的那天,一楼家的小儿子想要游泳,中午就把充气泳池放到了小院里,然后充满了气,注满了水。我从天而降,直接砸坏了泳池,把他们一家吓得跳了起来。
也算命大,我被自己砸晕过去,腿骨骨裂,肋骨骨折,脸上有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
我又在医院住了二十天就出院,出院以后我也想开了。莫云飞这一次没等我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我要来了三年的分红,出院的当天,他笑嘻嘻的来说,算是给我一个出院的礼物,让我注意查收短信。
我在车上一头雾水,还没到家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短信息,说是有一笔巨额的资金到帐。我打开手机银行看了看,那笔钱数额巨大,备注是分红,汇款公司是奇迹地产。
原来,莫云飞说的礼物是这个。我心里嗤笑了一声,这本就是我的东西,算什么礼物,莫云飞现在别的没长进,嘴巴倒是越来越能胡扯了。
回到家,老妈又例行给我洗尘,我拉住她说:“休息一会儿,没必要弄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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