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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鸢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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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传新吩咐手下将人全部带走。冷眼瞧着白老头,眸中尽是鄙夷。以前他认为这白老头好歹也算是一方枭雄,有几分胆色。今日看来,竟是比狗熊还不如。他也不想想,他之所以在恒城能有如此地位,仰仗的是谁?居然还有跟自己的靠山过不去的。这分明就是茅坑里头打灯笼,十足的找死。
    眼见自己的人被公安局带走,却一点办法没有,白老头混迹江湖多年,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不仅气得胸口起伏,浑身发抖。
    白家老二是个心思狡黠的,冷眼瞧着自己的人被带走,竟是一丝反应也无。直到人全被压上警车带走了,这才幽深深地开口说道:“既然人都被带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说说这房子的事情了。傅局长,您是人民公仆,保障民众的财产安全可是你的责任。”
    傅传新听着他阴阳怪气外加几分威胁的论调,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白老二冷瞟他一眼,说:“傅局长知道就好。”然后指着身后的房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房子,从地基开始,一砖一瓦,都是我白家亲手造的,白家段所有乡邻都可以作证。但现在,居然有人莫名其妙地跑出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试问,天理何在?”
    “这个……”傅传新不知如何作答,目光不由得飘向了齐怀渊。但齐怀渊却只是低头喝茶,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事情跟他无关。
    傅传新心里直打鼓,好在边上还有个刘市长,他使了个眼色,让陈律师上前。
    事情一下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双方各执一词,都说这房子是自己的。
    傅传新有些为难了。碍于齐怀渊先前有吩咐,必须公事公办,他也不好有失偏颇。想了又想,只得按照流程来,先对双方进行调解,让他们都保持冷静。然后又向他们说明,这属于房产经济纠纷,公安局无权处理,必须通过法院起诉解决,公安局会从旁协助调查取证。但是若期间双方有任何不冷静不理智的冲突行为,那就是违反治安管理,公安局绝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严惩不贷。
    理论上来讲,傅传新的做法并无不当之处。但在当事人看来,无疑就成了和稀泥,推责任了。齐怀渊那边的人还好,本身就是律师,知法懂法,很是配合,表示愿意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但白家那边哪里肯罢休?一口咬定傅传新官官相护,推责任,不作为。几次差点又冲突起来,都被公安局的人制止住了。
    就在双方胶着不下的时候,白妃娟忽然又出来说了一句话:“这房子是谁的,看看房产证不就知道了。”
    大家顿时都愣住了,现场鸦雀无声。
    其实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都想得到。但白家这边,先前造房子的时候,气焰嚣张,认为自家造房子哪里还用得着审批?直接选了个地址就动工的,莫说是房产证,就是连建设许可证都没有。而傅传新的想法是,若是大公子手头有房产证,他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墨迹这些功夫?所以也就不去提那一层。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给点破了。
    齐怀渊把玩着手中做工精良的玉瓷茶杯,抬起头看向白妃娟,嘴角莞尔,竟是笑了一下。
    白妃娟瞧了,一阵晕眩,立刻低了头,面红耳赤。
    气氛有些凝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白老头悄悄地侧过脸,低声跟二儿子说道:“老二,你不是跟房管局的王局长交情不错么?能不能把这房产证弄出来?”
    白老二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小声说道:“爸,你放心。房产证的事儿,我早就跟王局长打过招呼了。只要我过去,直接就可以拿。”
    白老头听了一阵喜悦,“那赶紧去,现在就去。”
    “好”白老二答应着,转身就走。谁知他刚转过身,就见对面呼啦一下,又开过来一辆藏青色的越野车。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一个对亲们来说或许很不好的消息,本文将会在下周入V,入V当天编辑要求三更。但是我这两天卡文卡到死,一瞬间好像什么信心都没了。希望亲们不要因此而抛弃我。入V后,我会更加努力更新,毕竟大家花了钱来看文,我的责任就不一样了。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走到最后。

☆、34最佳损友

藏青色的越野车性能优渥,在狭窄凹凸不平的水泥马路上;硬是开得风驰电掣;闪若游龙;扬起灰尘漫天。在最后的转弯处;甚至来了一个漂亮潇洒的高难度漂移。然后吱的一声;稳稳地停在了距离前面一辆警车二十厘米处。着实帅气;又霸气。看得人惊险连连,目瞪口呆。
    齐怀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能把山路开出赛车场效果的,这世间只怕也就只有他林恒一个了。还好傅传新没把交警也带过来;要不然;只怕那小子还得吃罚单。
    林恒从车上下来,伸手拨了拨一丝不苟的发型。一身休闲西服;帅气逼人。看了一眼人群方向,登时眼睛一亮,好多人啊,肯定很热闹,他最喜欢热闹了。
    脚蹬白色阿玛尼球鞋,步伐轻快矫健,人群中唯一的女孩子白妃娟一身鹅黄色连衣裙,身段窈窕,楚楚可人,在一大群绿叶的陪衬下,尤其显得如春日娇花一般鲜嫩可人。林恒忍不住本性大发,冲着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白妃娟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
    兴致勃勃地跑到齐怀渊跟前,齐怀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你迟到了。”害他在这儿看了半天的猴戏,心情很是不爽。
    林恒嬉皮笑脸地解释道:“抱歉。路上看到一个美女,皮肤特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车子撞电线杆上了。”
    众人脑门一头黑线。齐怀渊转头去看他的车子,见车头上,果然有被撞过的痕迹。林恒在边上哀嚎,“别看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可怜我的小蜜,回头你记得赔我修理费。”
    齐怀渊白他一眼,问:“事情都办好了?”
    林恒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证书,说:“本少爷亲自出马,岂有不成之理。”
    齐怀渊接过来看了一眼转手就交给了身边的刘市长,“刘市长,你看着办吧。”
    刘市长接过一看,顿时面露欣喜。建设许可证,土地使用证,房屋产权证,那是证证齐全,上头白字黑字都写着西鸢萝的名字。
    刘市长叫过来陈律师,陈律师拿着证书去给傅传新看,然后礼貌地说道:“傅局长,现在我们可以收房了?”
    傅传新点头,“当然,既然房产证上都写着西大小姐的名字,那这房子,理应有你们收回。”
    白老头心里着了慌,叫过二儿子来质问:“老二,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跟王局长说好了的么?”
    白老二也有些懵了,说:“不知道啊,王局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说是房产证已经弄好了。”
    “这还用想么?”白老大在二人边上说道:“摆明着就是他们官官相护,硬是把我们的房子做到了西鸢萝的名下。爸,要我说,就是把着房子砸了也不给他们。”
    “哥,你别瞎起哄。”白老二制止他大哥,对白老头说道:“爸,要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我们不是他们对手。这房子,咱们还是不要了吧。”
    “这怎么行。”白老大不干, “老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白老二不理他,只是看着白老头,等他做决定。白老头想了想,咬牙道:“老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去。”
    “可不是么。爸,要我说,咱们根本就用不着怕他们。”白老大俯在父亲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看这齐怀渊,根本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要是他敢,还用得着跟我们这么耗着?他不是军队里的么?直接派个团过来,谁都挡不住。可是他没有,那就说明他不敢。要知道,我们还有妹妹妹夫呢。妹夫那可是他的老丈人,他敢得罪他的老丈人?”
    白老头点点头,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见父亲点头,白老大又乘机说道:“这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恒城地界,谁敢拿我们白家怎么样?”
    白老大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此刻他早就忘了刚才被特警的抢指着吓得屁滚尿流时的熊样。
    “爸,你可要想清楚了。”白老二有些担忧。
    白老头正在两个儿子的意见间左右不定的时候,陈律师走了过来,语气礼貌,但却坚决:“白老先生,我们现在就要收回房子,请你让开,要不然,我们可以告你侵占他人财产。”
    白老头登时怒火直冒,不假思索,就开口嚷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王八犊子,今天这房子,我就是砸了,也不给你们。”
    “对,砸了。”白老大立刻高喊着起哄呼应。然后父子两个转身就抄起了角落里的铁锹和锄头。
    “爸“
    “爷爷不要”
    白老二和白妃娟在边上叫,可是哪里喊地住他们。眼见他们就要往房里头冲,在场的警察迅速一拥而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老头气红了眼,抡起铁锹就向挡在身前的一个警察砸去。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矮,手一扬,硬生生抓住了铁锹柄,力道之大,白老头竟然撼不动分毫。
    白老大一看父亲动手吃了亏,当即挥着锄头也向前冲,一边还大声叫嚷:“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双方顿时纠缠在了一起。白老头和白老大势单力薄,占不到一点好处,被制的死死的。白老大拼命扭动着身子,对着围观的人哭天抢地地嚎:“乡亲们,你们看到了没有,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了。”
    若是别人这样叫,或许围观的人不明真相就会站出来鸣不平,可是这叫的人是他白老大。白家段的乡邻们看着,一个个都是冷眼相待,心中只恨警察为什么只是制服他,而不打死他。
    场面闹腾了一会,刘市长暗中朝傅传新使了一个眼色。傅传新微微颔首,又朝那边的警察使了下眼色。那警察收到暗示,点点头,在白老大一个挣扎的瞬间,跌倒在地。白老大失去钳制,猛地挣脱束缚,一下撂倒了好几个警察。白老头也甩开了那些警察,重新抡起了铁锹。
    白老二冲上去拉住他,“爸,你冷静点。”
    只是白老头早已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你走开。”手臂一挥,竟是甩开了他。白老二脚下一个踉跄,心中暗道,这回完了。
    白老头和白老大“打败”所有警察之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房里,乒乒乓乓一通乱砸。
    林恒听着这样清脆的声音,竟是十分激动,兴奋地大喊起来:“哇塞,这么刺激。”
    谁知砸红了眼的白老头忽然又从房里跑出来,手里头拿着个烟灰缸,对着齐怀渊怒喊:“作死的小王八羔子,我砸死你。”
    众人都想不到白老头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时应对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个烟灰缸朝齐怀渊砸去。
    “哇——”原本站在齐怀渊身前看好戏的林恒眼见烟灰缸飞过来,大叫一声,立刻飞快的跳开,完全没有顾及到身后的齐怀渊。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可是,他竟然在跳开的同时,顺带撞到了扑上来救驾的警卫。
    齐怀渊微微侧身,及时避开,但最终还是被烟灰缸碰了一下额角,一丝殷红的献血流了出来。
    这下事情真大条了。倒在地上的警卫一个挺身跳起来,拔出枪,砰的就朝天开了一抢。
    围观的群众顿时吓得四散分逃。白老头也吓傻了,两个警卫冲过去一左一右架住他,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群警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都冲了上去,将吓得如一滩软泥的白老大摁在了地上,就连站在边上没动手的白老二也未能幸免。
    刘市长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声音问:“大,大公子,你还好吧。”
    齐怀渊摸摸额头上的伤痕,目光狠狠地瞥向了林恒。林恒讪讪地笑着,打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
    刘市长本来是想着故意给白家机会,让他们自己将事情闹大,然后他再将事情冠以打黑名义扩大化处理。这样非但他的政绩上可以添加一笔,还愈加讨好了齐怀渊。所以才让傅传新的手下故意放水,刻意制造黑社会气焰嚣张,公然袭警,打砸民房,然后他除暴安良,保护民众的形象。但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白老头居然将齐怀渊给砸伤了。不免是又惊又怕,悔得肠子都青了。一边指挥着人清场,一边时刻紧盯着齐怀渊这边的动静。
    齐怀渊当然知道刘市长的那些小心思,但他也不点破,阴沉着脸看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人。林恒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公子,请等一下。”
    俩人同时回头,只见白妃娟小跑着追了上来,白皙如玉的脸上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见了齐怀渊,还未说话脸就先红了,低着头,咬着唇,嗫嚅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大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爷爷和爸爸他们不好,你——能不能原谅他们?”
    齐怀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35疑窦丛生

齐怀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白妃娟见齐怀渊理不都不理自己;还如此冷漠;尴尬地要命;嘴唇都快咬破了;一张小脸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好在林恒是个博爱的,看着人家小姑娘如此难堪,很是不忍,好言安慰了一句:“姑娘;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回去吧。”说完,也转身离去。
    刘市长见齐怀渊要走;赶紧追过来,小心地问道:“大公子,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齐怀渊脸色沉郁,瞥了一眼林恒,说:“不用了,我有司机。”
    林恒顿时垮了脸,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说的司机,自然就是指自己了。
    刘市长看向林恒,脸上笑容有些勉强,说:“那——就麻烦林少爷了。”
    林恒眉眼一弯,笑道:“不麻烦,刘伯父客气了。”
    一声刘伯父,瞬间拉近了几人的关系。刘市长乘机笑呵呵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了。等回了上京,我让力达请你们吃饭。”
    他这是利用儿子在向齐怀渊讨人情。林恒心如明镜,嘴角弯弯,笑容痞痞,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角瞥见齐怀渊上了车,他也立刻转身,说了声“再见”就迅速钻进了车里。
    或许是考虑到车上有“伤员”,林恒这回开车中规中矩,缓慢地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前行着。白家段的风景很好,两旁青山绿水,清新怡人,林恒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儿的风景真好。只可惜,灵地没培育出人杰来。”
    齐怀渊目视前方,默然不语。林恒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我看刘明强这回,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刘明强,是刘市长的名字。
    “只要风头出的有明目,也无不可。”齐怀渊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林恒笑了笑,不再言语。他也知道,要不是因为齐怀渊想栽培他的儿子刘力达,想给他铺路,以刘明强的资质,断然不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
    车子蛇行了一路,好不容易开了区中心。林恒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下车去买了点东西。忙活了一整天,到现在,他连口饭都没吃呢。
    两个人,他买了四个面包,两罐啤酒外加一罐可乐。啤酒都是齐怀渊的,他自己喝可乐。因为只要有齐怀渊在,是绝对不可能让他酒后驾车的,哪怕,他是个天生的酒篓子。
    齐怀渊也是饿了。拆开面包,就着啤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两个面包下肚,饥饿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林恒喝着可乐,看向齐怀渊,只见他额角的伤口竟然肿了起来,远远看着,就好像长了一个小角,忍不住噗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现在,可是正宗的真龙天子了。”
    齐怀渊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白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悦。
    林恒自动忽略他的大白眼,笑着道:“我说你最近身手退步也太多了吧。一个老头扔的烟灰缸都躲不过。”
    齐怀渊摸着额角的红肿,冷嘲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没义气。”
    “那可不能怪我。在那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逃跑是人的本能。”林恒辩驳道。
    看齐怀渊一直揉着伤口,林恒禁不住想使坏,伸手过去,假装关心地问他:“真的很痛吗?”然后飞快地在他伤口上用力摁了一下,疼得齐怀渊呲牙咧嘴,使劲地拍开了他的爪子。
    林恒收回手,嬉皮笑脸地道:“没事没事,告诉你一个独门秘方,回去让你小未婚妻给你揉一揉,再亲两下,保证药到病除。”
    齐怀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锋般凌厉。林恒耸耸肩膀,毫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清楚的很,以齐怀渊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那个烟灰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挨那一下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不让西家为难他的小未婚妻。白翠浓现在怀着孕,知道了白家的事,肯定会闹上一闹,西家投鼠忌器,肯定就会委屈一下那位西大小姐。可是现在齐怀渊挨了这么一下,西家只怕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了。他实在很好奇,齐怀渊为什么要替西鸢萝做那么多?难道,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齐怀渊轻揉着额角问他。
    林恒装糊涂:“什么怎么回事儿?”
    齐怀渊又是一记刀锋过去。林恒一寒,说:“都说了,路上看了个美女,一不小心撞车了。”
    “是吗?”齐怀渊阴沉沉地问了一句。他了解林恒,虽然平时为人有些浪荡不羁,但关键时刻,绝对不可能掉链子,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很清楚,不可能会为了看美女而差点耽误他的事。
    林恒正了正身子,说:“好吧。你知道,我在房管局遇到谁了么?”
    “谁?”
    “汪英伯”
    “汪英伯?”齐怀渊有点诧异,“他去房管局做什么?”
    “他去那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在那儿拖延我。”
    齐怀渊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是想不通汪英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恒说道:“要不是本少爷我滑不溜秋,像条泥鳅,还真被他缠住了脱不了身。那时候情况危急,要是我再迟一步,那房产证就做到白老头的名下去了。”
    齐怀渊低垂了眼帘,右手轻轻摸着下巴,心中暗忖:难道这白老头和汪英伯之间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帮他?居然还亲自出马。
    “还有一点更奇怪。”林恒说道:“我已经派人彻底清查过了,白老头家造的那个房子根本不值三千万。那些材料账单都是被动过手脚的。那房子从建筑地基到装修完工,所有费用加起来,也不过一千来万。再加上白家两个儿子赌博挥霍掉的,总共也就两千万不到。可是据先前白翠浓交代,他总共给了白家五千万。还有三千万,去哪儿了?”
    汪英伯房管局阻挠林恒办理房产证?三千万下落不明?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冒上心头,齐怀渊的眉头忍不住越蹙越紧,犹疑不定地喃喃:“难道……”
    “哇——”林恒大叫着跳起来,惊诧道:“你不会怀疑你老丈人被戴绿帽子了吧?”
    “闭嘴”齐怀渊很气愤,明明就是他引诱着自己往那一层上想的好不好。
    林恒本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眼瞥见对面马上停下一辆车,刘明强从上面下来,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立时就真的闭了嘴。无凭无据的,这样的话,是不能够乱说的。
    刘明强走了过来,中年发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齐怀渊拉下车窗,他俯身凑过脸说道:“大公子,我在金华楼为你安排了晚饭。一起过去吧。”
    齐怀渊淡淡一笑,拒绝道:“不用了。今天林大少请客,在太白山庄订了席。”末了还不忘客套一句:“刘市长要不要一起?”
    林恒禁不住嘴角抽搐,他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还太白山庄?那里很贵的好不好。
    刘明强脸上隐隐有些失望,但仍是笑着道:“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吃饭,我老头子跟去做什么。既然这样,那就随大公子的便了。”
    “好”齐怀渊淡淡笑着回答。
    刘明强走后,林恒立刻张牙舞爪的质问齐怀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客?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请?”
    齐怀渊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要为你刚才没义气的举动付出代价。”
    ……
    林恒哀叹,“好吧,我认栽。”
    ¥¥¥
    消息传到西家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的残阳似血,染红了半片天空。西鸢萝心跳都漏了一拍,急冲冲地跑下楼,要去看望齐怀渊。
    咔哒咔哒清脆的脚步声,急促而又慌乱,从三楼飞速而下。谁知刚转过楼梯口,却猛的看见西崇明和白翠浓正坐在客厅里。
    白翠浓对着西崇明嘤嘤地哭着,时不时干呕几声,很是难受痛苦的样子。
    “崇明,你要救救我爸爸,他年纪那么大了,眼睛又不好。受不了监狱的苦啊。”白翠浓哭诉着道。
    西崇明皱着眉头很不耐烦,但是见她哭哭啼啼,脸色发青的样子,又不免担心道:“好了,你别哭了,小心伤着身子,对孩子不好。”
    白翠浓的哭声更重,哽咽着道:“我爸爸都被人害成那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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