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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鸢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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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再青渐渐冷静下来,细眼观摩西鸢萝,只见她一派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顿时轻松不少。
“鸢萝,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西鸢萝啜了一小口玫瑰花茶,看向冉再青的眸子透着精明笃定。
“等孩子出生后,你怂恿爷爷给他办个满月宴,操办的越风光越好,到时候,我给你加把火。”
冉再青想也不想,立刻点头答应,眸中似乎也有了些了然。
“鸢萝,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故意让着白翠浓的?”
西鸢萝眼角划过一抹狠戾,冷冷一笑,“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呢,这个时候如果我处处跟她为敌,那爷爷还能放心将他孙子交到我们的手里么?”
冉再青不由得赞叹,同时心中居然也有了一丝忌惮。西鸢萝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深沉,筹谋长远,只怕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把白翠浓的孩子弄到自己手上来,所以就以退为进,故意忍让白翠浓,让西固天觉得她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念着血脉亲情。而那白翠浓,不明所以,西鸢萝越是忍让,她便越是嚣张进逼,自以为母凭子贵,胜券在握,却不想竟是在自掘坟墓。
三日后,白翠浓在首都医院诞下一子,取名西恩晖。西固天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时间,西家上下,无不奉承献媚。
白翠浓抱着儿子,眉梢眼角尽是得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但是,西鸢萝绝对不会让一切依旧遵循前世的轨迹。白翠浓,你现在越得意,到时候就让你摔得更惨。
一个月后,按照计划,冉再青建议西固天为西文晖大摆满月宴,西固天当即点头答应。冉再青大肆张罗,遍邀京城权贵名流前来赴宴。
宴会当日,名流云集,热闹非凡。白翠浓抱着儿子迎接宾客,大显风头。
这一日,西鸢萝早早的就出门了,直到临近宴会开始,才掐着时间,和齐怀渊一起出现。
白翠浓抱着儿子坐在客厅中央的主席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见到西鸢萝,就拿眼白瞟她,轻拍着儿子的背,不阴不阳的嘲讽:“哟,大小姐,你才回来呀。”
此时,满堂宾客差不多都已落座,只余三三两两还聚在一起轻声闲话,白翠浓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大家都给听见了。
众人望去,只见西家大小姐穿着一袭粉红衣裙,娉娉婷婷站在客厅中央,旁边挽着气宇轩昂的齐怀渊,端的是一对璧人,看着赏心悦目极了。
在座的都是首都上层名流,多有认识齐怀渊的,一个个都忙着起身上前招呼,哪还有谁管白翠浓说了什么?大公子能来你儿子的满月宴,还不是看在西家大小姐的份上?别说是没迟到,就算是迟到了那又怎么样?能来就是瞧得起你了。
白翠浓的坏心眼仿佛一颗石头扔进了大海里头,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不由得心中恼怒,怨恨西鸢萝。今天是他儿子的满月宴,她却故意带齐怀渊来抢她的风头。
“翠姨,今天是弟弟的满月宴,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刚刚才拿回来,所以回来的迟了,你别介意啊。”西鸢萝走上前,一脸善意地道。
白翠浓只当是她生了儿子,西鸢萝自知斗不过她了,所以审时度势,向她示好来了。当下就显得趾高气扬起来。
“是么?拿来我瞧瞧。”
西鸢萝从齐怀渊手上接过一个小小的红绸盒子,朝她走过去,眼角瞄了一眼冉再青,冉再青会意,寻了个由头,将边上的西固天引开了去。
西鸢萝走到近前,打开盒子,里面躺这一块璀璨耀眼的百岁金锁,“翠姨,你瞧瞧,可喜欢?”
白翠浓见金锁精致华美,拿在手中又沉甸甸地,不由得双眸放光。
看着她贪婪十足的样子,西鸢萝很是鄙夷,邪邪一笑,俯身凑近白翠浓,用只有俩人听得见的声音讥讽道:翠姨,你瞧仔细了。这是我为庆祝你生儿子特意命人打造的,上面,还雕了一只狗呢。”她咬牙切齿,刻意加重了狗字的语气。
白翠浓刚刚只顾着研究金子的成色,没有细看。此时闻言色变,仔细一瞧,果然见金锁正面雕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顿时怒火狂烧,啪地将金锁砸到地上,厉声质问:“西鸢萝,你这是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的一声怒吼,吓得满堂宾客皆是一楞。紧接着,客厅里回响起了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齐怀渊立即跑上前,将西鸢萝护在怀中,冲白翠浓怒目相向。
“怎么回事儿?”西固天拄着拐杖走过来,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此刻却布满愠怒。
西崇明也闻声赶了过来,白翠浓一见到他,犹如见了救兵,立刻哭上前去,“崇明,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今天是恩晖的百日宴,她居然送了一个雕了狗的金锁给我,分明是在骂我们的儿子是狗啊。”
齐怀渊气得脸色铁青,沉声道:“西夫人你胡说什么?那金锁上面雕的分明是麒麟。”
冉再青捡起地上的金锁,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夫人,你看岔了,这上面雕的,确实是麒麟。”说完,将金锁递给西固天。西固天接过一看,顿时也气白了脸,恼怒得瞪向白翠浓。
白翠浓气愤至极,犹强辩道:“那明明就是狗,刚刚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西鸢萝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躲在齐怀渊的怀里,窸窸窣窣地掉眼泪,委屈地道:“翠姨,我怎么可能骂自己的弟弟是狗。那样……不等于是在骂我自己么?”
此言一出,再也无人相信白翠浓,毕竟,谁也不会愿意骂自己是狗。
“你……你……”白翠浓也顾不得怀中哇哇大哭的儿子,指着西鸢萝,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西鸢萝窝在齐怀渊的怀里,索性装可怜,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吓得齐怀渊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还不向鸢萝道歉。”西固天拐杖一噔,命令白翠浓。
白翠浓仗着自己生了儿子,脾气渐长,此时竟连西固天也不放在眼里,腰杆一挺,冲着他就嚷嚷:“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分明是她故意挑衅我。”
“翠浓,你住口。”西崇明立时喝止她,
西固天当众被媳妇呛声,颜面扫地,气得差点心脏病发。
西鸢萝适时的呜呜大哭起来,满堂宾客听着,都唏嘘不已,指着白翠浓窃窃私语,小声指责。有人说她不敬公婆,这样不对,有人议论她一直以来苛待继女,直爽些的干脆讥讽她没教养,上不得台面,还说堂堂西家,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媳妇?
西固天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感觉西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白恩秀一直坐在边上冷眼看着,西鸢萝在她母亲耳边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白翠浓是被西鸢萝陷害了,她很想站出来为母亲洗刷冤屈,可是当她一见到齐怀渊,就既心慌又忌惮,竟是动也不敢动一下。此时见母亲被欺负的越来越惨,气地双手握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面。又见齐怀渊抱着西鸢萝像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的安慰,顿时妒火中烧。
“西鸢萝,你装什么装。”
怒火加妒火,烧得白恩秀失去了理智,猛地站起来,大叫着冲上去,伸手去抓西鸢萝。只可惜连西鸢萝的衣角都还没碰到,就被齐怀渊一把拽住,然后啪的一声,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一头撞在了餐桌上,顿时哐啷啷一阵乱响,摔了好多碗筷。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齐怀渊尤不解气,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怒瞪了白恩秀半响,又转而瞪向白翠浓,沉声警告:“你们别欺人太甚。”
齐怀渊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发起怒来,身上自有一股肃杀之气,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白恩秀趴在桌子上,吃力地回过身来,嘴角带血,脑子天旋地转,仍然搞不清楚状况,指着西鸢萝跟齐怀渊哭诉:
“大公子,她是个骗子……她在骗你……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齐怀渊一记刀锋剜过去,白恩秀顿时吓得不敢再吱声。
“鸢萝,我们走。”
齐怀渊搂着西鸢萝,转身出了西家。
☆、第81章
齐怀渊搂着西鸢萝;转身出了西家。
在车上;他心疼地去擦她脸上的泪痕;西鸢萝却噗嗤一声笑了,“跟你说了是假装;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齐怀渊满面寒霜,“说好了是假装;你哭那么真干什么?”
西鸢萝犹没心没肺地笑;拿出小镜子来整理妆容,说:“不演真点怎么陷害白翠浓啊?”
齐怀渊脸色黑的都快冒烟了;“你告诉我;她们平常是不是都这样欺负你的?”
西鸢萝不说话,良久才盖上镜子笑嘻嘻地说:“今天是我欺负她们。”
齐怀渊很泄气;感觉一腔怒气都被裹了一层厚厚地棉花;找不到出口,只得闷在肚子里到处乱窜。看着西鸢萝娇小柔弱的脸蛋,心中满怀愧疚,心疼到无以复加。心绪难耐之下,忽然捧过她的脸,一下含住了她嫣红小巧的嘴唇。
他的吻来的突然,西鸢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落入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用力地亲吻着她,那股劲头,就像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边去,箍地她快要窒息了。
西鸢萝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他,却看见他的双眸竟然氤氲着水汽,顿时惊讶不已,气喘吁吁地问他:“你怎么了吗?”
齐怀渊坐正身子,把脸撇向窗外平复情绪,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说:“鸢萝,你别回家西家了,就住到清远别墅吧,反正你就要上大学了,那边也近一点。”
“不好”西鸢萝想也不想就说:“我还没嫁给你呢,就住到你家里去,别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齐怀渊的神情,就像是小孩子急切地护着自己心爱的宝贝。
西鸢萝笑着打趣他:“幼稚!”
齐怀渊很是无奈,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说:“鸢萝,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我希望你能够做一辈子快乐的公主。”而不是每天勾心斗角,活在仇恨当中。
西鸢萝楞住,看着齐怀渊满怀深情双目有些动容,但最后却还是残忍的拒绝了他,“我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齐怀渊瞬间僵住,脸上有种前所未有的受伤的表情,“任何人?……也包括我么?”
西鸢萝一时间有些慌乱,伸出另一只手覆住他的手,说:“怀渊,我知道你心疼我,想为我遮挡一切风雨,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护之下的。”
“有何不可?”齐怀渊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你一辈子。”
“可我不想。”西鸢萝也加重了声音,末了又觉得心中愧疚,放柔了声音,说:“怀渊,虽然我将来会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就是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听到附庸二字,齐怀渊很是不解,甚至有些气恼,“嫁给我,受我的保护,做一个善良快乐的女人,这样不好么?为什么你非要留在西家,成天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西鸢萝楞了一下,“你是在说我不善良么?”
齐怀渊脑子有些混乱,一时没有回答。他确实不喜欢西鸢萝去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但主观上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单纯的希望她的生活能够开心快乐些,并无其他。
可他的沉默在西鸢萝看来,无异于是默认,于是,她彻底怒了,大声道:“是!我勾心斗角,我心机深沉,那又怎么样?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
齐怀渊慌了,赶紧解释:“鸢萝,我不是那个意思。”
西鸢萝将脸转向窗外,根本不想听解释。
望着她怒气冲冲的侧脸,齐怀渊丝毫没有办法,只得做出让步,叹息着道:“好,鸢萝,我不跟你吵。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好么?”
西鸢萝的心一下子软了,转过脸来,弱弱地说:“对不起,怀渊,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齐怀渊打断她的话,轻柔地安慰:“鸢萝,我爱你,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爱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讨厌自己,知道吗?”
西鸢萝黑白分明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十分惊讶。原来他都看出来了。她之所以会那么敏感,那么激动,是因为她自己的内心深处,也讨厌那个勾心斗角耍心机的自己。她何尝不怀念以前那个单纯快乐的西鸢萝?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早已不是那个快乐的公主。
豆子般的泪水无声息地滑落。齐怀渊心疼地拭去,将她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傻丫头,别哭。你记住,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你,都不要客气。要知道,你可是我齐怀渊的未婚妻,连战国的外孙女,别说区区一个白翠浓,你就是把整个上京城给翻过来,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西鸢萝噗嗤一声笑了。他这是在教自己无法无天干坏事的节奏么?
见她笑了,齐怀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揉着她的秀发,说:“鸢萝,今晚别回去了吧?”今天闹了那么一出,他怕她回去之后指不定又要受什么委屈。
“不”西鸢萝却是想也不想就脱口拒绝。
齐怀渊眉头紧蹙起来。
西鸢萝却眉眼上翘,笑得促狭,揉着他胸口的衬衣,说:“今晚家里肯定大闹天宫,我要回去看好戏。”
齐怀渊忍不住嘴角上扬,既好笑,又无奈,只得说:“好。那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西鸢萝又想拒绝,可齐怀渊却先她一步,正色道:“鸢萝,不许再拒绝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西鸢萝知道如果不答应他,他是不会安心的,如此也就点头答应了。
因为在车上跟齐怀渊多腻歪了会儿,所以当她回到西家的时候,好戏都快接近尾声了。
她人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白翠浓在里头大喊大叫:“孩子是我生的,你们没有权利抱走。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听到白翠浓如此悲号,她顿觉畅快无比,连日积压在心头的怨怒愤恨一下子散去不少。
漫步踏入大厅,只见白翠浓匍匐在楼梯口,呜呜哭泣着,白恩秀蹲在边上想拉她母亲,却怎么都拉不起来,只好也跟着呜呜哭泣。
她站在她们身后,嘴角噙着冷笑,冷冷地看着她们。
而白翠浓母女哭得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妈,妈你别哭了。爸爸一定会把弟弟要回来的。”白恩秀哭着安慰她的母亲。
白翠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对白恩秀说:“恩秀,快,快去把你弟弟抢回来,他们,他们会弄死他的。”
白恩秀楞在那里没有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弟弟,可是爷爷抱走的。
见白恩秀杵着不动,白翠浓火了,用力推了一把白恩秀,厉声斥责:“还不快去。”
白恩秀被推倒在地,看着母亲犹如发了狂的母狮,顿时害怕地连连往后缩,在白翠浓不断的催促声中,她才讷讷地点头答应,跌跌撞撞跑上楼去。
西鸢萝嗤笑了一声。
白翠浓这才惊觉,回过身来,就看见西鸢萝站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嘴角挂着讥讽地笑容,不由得怒火中烧,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骂:“西鸢萝,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西鸢萝笑得开心,大方地承认,“是啊,就是我搞的鬼,那又怎么样?”
“贱人,我打死你。”白翠浓此刻就像是一匹张牙舞爪的狼,冲上来恨不得吃了西鸢萝。
好在齐怀渊有先见之明,派了两个人跟着西鸢萝,白翠浓话音刚落,她抬起来的手瞬间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给折到了身后,一人一边按着她的身子弯在了西鸢萝的面前,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西鸢萝的唇畔掠过一抹轻嘲,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曼声吩咐,“放开她。”
俩人得到命令,松开了白翠浓的身子,可是不敢完全放开她,仍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控制住。
白翠浓站直了身子,双眼圆睁,怒瞪着西鸢萝,似乎是想用眼神杀死她。
西鸢萝无惧无畏,走到她身边,迎着她的眸子,嘲弄地问:“你想打我?”
白翠浓原本就圆睁的眼睛瞪得更加圆溜,连眼球都快凸出来了,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着被两个士兵控制住的双手,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回答着她的问题。然后咬着牙怒骂她:“贱人,你跟你那死鬼母亲一样的恶毒,下贱……”
啪……
西鸢萝同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地扇了白翠浓一巴掌,手掌上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痛。
“白翠浓,你记着,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你儿子的身上弄出十倍的伤痕。”
说完,她厉声命令:“放开她。”
两个士兵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西鸢萝的威严下,慢慢地放开了白翠浓。
手一得到自由,白翠浓顾不得疼痛,立刻冲上去,扬手欲打西鸢萝。
西鸢萝立在当地,不动不摇,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她。
手在半空停了半天,却始终打不下去。
怨愤,惧怕,想打,又不敢打。白翠浓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最终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的咒骂:“西鸢萝,你够狠。”
“白翠浓,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她冷冷地讥讽她,然后越过她,径自上楼去了。
她当然不会真的恶毒到去对付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但是,白翠浓不会相信,所以她才会在她面前投鼠忌器。对付一个人,整的她没有反抗能力并不算什么,使得她能够反抗,却又不敢反抗,那样才最好玩。
☆、第82章
闹腾了一天;西鸢萝也累了;原本想直接回自己房间,没想到刚走到二楼,就看见白恩秀鬼鬼祟祟地站在西固天的房间门口。一看见她;就仿佛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拿眼恶狠狠地瞪她,但是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如果让西固天发现她居然敢在门口偷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能是因为太急了,西固天的房间门居然没有完全关闭,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西崇明急切地话语从里面传出来:“爸,不管怎么样;翠浓都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我认为孩子留在自己母亲身边才是最好的。”
紧接着是西固天怒气冲冲的声音:“哼,要不是念在她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我早把那不知轻重的东西赶出西家了。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啊,如果在让她这么继续下去,别说是我孙子,就是整个西家都要毁在她的手里。”
“爸,不就是一点小争执么?你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小争执?”西固天简直快要被他这个儿子给气死了,“你没看到今天齐怀渊的神情么?他那是动了杀意了。”
“杀意?”西崇明有些惊惧,但随即却又被恼怒的情绪所取代,“齐家虽然势大,但我们西家也不是案板上的鱼肉,可任人随意宰割的。齐怀渊再厉害,也不过是后生小辈,谅他也不敢对西家怎么样。”
西固天冷着脸听他讲完,毫不客气地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人家对你客气几分就是怕你么?我告诉你,齐怀渊要是真动手,十个西家都不够他拿捏的。”
古语有云富不与官斗,西家再富有,也架不住权要倾轧,更何况那还是齐家。要是能够得到连家的支持,倒也无需忧虑。只可惜他这儿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靠山不要,还将人家视作眼中钉,处处跟人对着干。他这里为了他的将来如履薄冰,苦心筹谋,可他却偏偏在那儿自命不凡,心高气傲。
西崇明还想说什么,却被西固天不耐烦地阻止,“行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孩子交给你青姨带,你出去吧。”
西崇明还是有些犹豫不放心,站在那儿不肯走。
西固天恼了,“难道我还会亏待了自己孙子不成?”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给我出去。还有,告诉那个女人给我消停点。要么安安分分待着,要么就滚出去,让她自己选。”
西固天的雷霆之怒,让西崇明再不敢反驳,只得点头答应着转身就走。刚转过身,西固天又叫了一声:“回来。”
西崇明只好又乖乖地回过身来听训。
“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你最好别把气往鸢萝身上撒,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然,别说是齐怀渊,就是一个连彦博都够你受的。”
西崇明气得脸都绿了,愤愤地退出房间。
听见脚步声,白恩秀转身就跑,可是西崇明步伐太快,才跑了没几步,就被抓了个现行。
西崇明叫住她,怒气冲冲地走上去斥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再门口偷听?”
白恩秀吓得身子缩小一大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眼角瞥见楼梯口的西鸢萝,脑中灵光一闪,站直了身子,指着西鸢萝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偷听,为什么就只骂我?”
西崇明抬头看见西鸢萝,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西鸢萝泰然自若,眉宇间略有些不耐烦,懒怠与人纠缠,便欲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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