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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鸢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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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西崇明不耐烦地问。对于这姐妹两个的恩怨,他都觉得厌烦了,只不过既然被他碰上了,怎么样,都是要问一下的。
    一见到西崇明,白恩秀立刻站起身扑了上去,哭喊:“爸,鸢萝她打我。”
    “是啊伯父,我们都看到了,她走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打人。”
    白恩秀的朋友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站出来作证。
    西鸢萝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鸢萝,这是怎么回事?”西崇明微微有些不悦地问。
    “你这个好女儿,买通李三娃,想让人用汽油烧死我。”
    西鸢萝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西崇明眉头一皱,抓着白恩秀的胳膊怒道:“恩秀,鸢萝说的可是真的?”
    白恩秀慌忙否认,“爸,我没有。”
    “没有?”西鸢萝冷笑一声,“李三娃已经什么都招了。说是你给了他五万块,让他做那些事。公安局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请你。”
    一听说李三娃被抓了,白恩秀立刻慌张起来,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白恩秀是什么样的人,西崇明心里清楚的很,他也知道西鸢萝不会撒那样的谎,她没那个必要。而眼下白恩秀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西崇明厉声质问白恩秀。
    白恩秀惊得身子都跳了起来,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离西崇明远一点,才瑟瑟缩缩着说道:“我,我没有让他烧死西鸢萝,我,我,我只是给他钱,让他不要答应拆迁而已。”
    白恩秀话音刚落,西崇明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还是跟西鸢萝打的同一面。西崇明的力气可比西鸢萝大地多,一时间,白恩秀的半边脸颊就高高地肿了起来,样子看着有些可怖。
    西崇明当然要生气。现在西氏集团内忧外患,亏空了好大一个洞口,全靠西鸢萝的钱撑着呢。可白恩秀却在这个时候给西鸢萝的公司下绊子,那不等于给西氏集团,给他找麻烦么?
    白恩秀不敢再说话,捂着脸呜呜地哭。
    西鸢萝冷冷地看着她。
    “白恩秀,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却反过来害我?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曾经她想过算了,毕竟7年前白恩秀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清了。所以自从她负责西家出支以来,白恩秀每个月三万块的零花钱,她一分没少她。虽然她已经28岁,照理应该是自力更生的时候了,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横竖她也不差那几块钱,只要她安安分分别碍她眼就行了。但是,这些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听见西鸢萝的话,白恩秀不由得怒火中烧,不顾脸上疼痛,高声嚷道:
    “谁说我吃你的用你的?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西家的一切,我有一半。”
    西鸢萝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校花,嗤笑了一声,说:“那你问问你的好父亲,西家现在亏了多少钱?西家的一切你有一半,那那些亏空,你也负责一半吧?”
    白恩秀顿时噎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西鸢萝揭穿西氏集团亏空的事实,西崇明顿觉羞愤,脸色涨得通红,却又不敢奈西鸢萝何。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西鸢萝幽幽地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现在为了西氏集团耗尽心血,填补亏空,但倒时候这些却全部都是西家的家产,怎么算,我都只有三分之一份,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与其为他人做嫁衣裳,以后还不如好好经营我自己的公司。”西鸢萝叹息着道。
    西崇明体内烧着一把怒火,但又不能发作,憋得胸口生疼。如果西鸢萝这个时候撒手不管,那西氏集团可就真的完了,他也完了。想到此,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鸢萝,你放心,以后西家所有家业,都是你的,别人一分都拿不走。”西崇明说道。
    西鸢萝面无表情,淡淡道:“口说无凭”。
    西崇明眉头一拧,沉吟片刻,说:“好,等一下我就请律师过来拟定遗嘱。”
    “好”西鸢萝的神色淡淡地。这一切本来就是她应得的,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她表露多余的情绪。
    西崇明不再说话,独自上楼,脚步有些沉重。他忽然间有种深深地无力感。回顾自己的人生,几乎都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小时候跟西鹤明斗,什么都不如他。结婚后,一直被妻子的家族势力所笼罩,而现在,又不得不屈服于女儿的权威……
    西崇明走了,西鸢萝也不想留下,亦转身上楼,走了没几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对白恩秀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为什么?”白恩秀大声质问,理直气壮。
    为什么?她居然还问为什么?难道她竟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我不在乎那点钱。但是,我没兴趣养一只白眼狼。”说完,瞟了一眼白恩秀,施施然上楼。
    白恩秀楞在当地。心中甚是忧虑,西鸢萝不给她钱了怎么办?要知道,她可没有工作。
    “恩秀,我们先走了啊。”
    “是啊是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
    白恩秀发呆的档口,她的那群朋友纷纷提出告辞。有几个眼眸中还有着掩抑不住的笑意,分明是落井下石看她的笑话。白恩秀最忌讳地就是这个,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对着人就发火,“走走走走走,全都给我走。”
    那些人虽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此时见白恩秀这态度,面上都有些挂不住,纷纷埋怨起来。
    “白恩秀你怎么说话呢?”
    “就是,平日看你是西家小姐,给你几分面子罢了,摆什么谱啊。”
    ……
    一个个一边埋怨一边掉头离去。稍微走远一点了,他们就开始议论。
    “平日里看她嚣张的那样,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
    “是啊,看她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我还以为西家真那么富贵,原来都是用她妹妹的钱,还一天到晚到处说她妹妹的坏话,也难怪西鸢萝发火,要换成我,一巴掌都是轻的。”
    ……
    这些话不轻不重,一句不落全都飘进了白恩秀的耳朵里,气得她七窍生烟,冲到门口冲着他们的背影嘶吼:“滚……统统都给我滚。”
    听见她的这声嘶吼,已经走远的人纷纷转过头来,一个男子不愤,想要折回来理论,但被身边的人拉住,“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走吧。”那个男子这才罢休,对着白恩秀狠狠竖了一下中指,才转身离去。
    西鸢萝站在阳台上,将这一幕看得分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笑白恩秀,而是笑这种建立在利益之上脆弱的友情。这种朋友,她的身边也很多。
    其实西鸢萝不给白恩秀钱,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钓出她背后的那个人。
    白恩秀可以花五万块钱雇人,但绝对没有本事给李三娃解决殴打政府人员的事情。所以,她的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来这李三娃也并不是很笨。他将一切都推给了白恩秀,说明他们早就谋划好了一切,让白恩秀做替死鬼,只可惜白恩秀这头蠢猪,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出钱。
    西鸢萝很快就查出了那个人。是汪英伯的儿子,汪明明。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汪明明也开了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跟西鸢萝是竞争对手,在城西旧城区改造这个项目上,他败给了自己,一直很不服气。连家跟汪家又是多年的政敌,他们可谓是世仇了。
    汪明明似乎并不避忌。在白恩秀被拘捕的时候,还大张旗鼓地为她走门路,令她才关了几天就被放出来。而且白恩秀一出来,就容光焕发,挥金如土,看样子,他是给了她一大笔钱去封她的口了。
    在这件事情上,西鸢萝并没有阻挠。并不是她宽宏大量放过白恩秀,而是她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大局。
    这一次的事,就算知道是汪明明所为,目前也只能隐忍。
    西鸢萝刚回上京不久,根基未稳,还有西氏集团这个拖累。而汪明明则是在京城混迹多年,他势力盘根错节,很难对付,若真闹起来,她必定也落不了好,这种玉石俱焚的事,西鸢萝可不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先忍他一回,将来看准时机,再加倍还之。

☆、第125章

西鸢萝最近很倒霉。自从接下旧城区改造这个项目之后,几乎就没有顺过,总是三三两两事情不断。秘书甚至隐晦地提醒她,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
    好在西鸢萝也是风雨里摸爬过来的人,见的风浪多了,自然也就镇定。去庙里头拜佛求神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与其将时间花在那个上头,还不如省下来思索如何解决问题。不过这次的问题确实比较棘手。
    同样是拆迁问题,但比上一次那个李三娃要难搞地多。
    拒绝拆迁的人是军区大院里头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曾经的师长夫人,夫家姓鲁。
    鲁师长在世时一心为国,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所以钱对鲁老太太来说,根本没用。
    其实这座军区大院是一个家属院,已经有好些年头,有些墙体都已经开始腐朽剥落,基本已经没什么人居住。部队早些年也曾想过要将这座大院拆除,翻建新的,但这位鲁老太太死活不同意。说是这里是她跟他亡夫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点回忆,说什么也不同意搬迁。鲁师长生前战功彪炳,又是为国捐躯,深得大家敬重,对于他的遗孀,自然没有人敢去为难,就这样,这个老旧破败的大院,顽强的存在了几十年。
    连军方都得让步的鲁老太太,西鸢萝又能有什么办法?可这座大院位处中心地带,不拆不行,否则接下去的工作都无法进行,西鸢萝公司的损失将无可计量。一时间,整个公司都处于焦虑之中。
    “西董,我倒是有个办法。”
    开会的时候,执行总裁马士占犹豫着说道。
    “什么办法?”西鸢萝问。
    “据我所知,这位鲁老太太早年也是一名军人,这样的人,最重军令,如果我们能让军区大院的部队领导下一道拆迁令,想必这事情就成了。”
    西鸢萝眉头拧了一下,脑海中第一个掠过齐怀渊的身影。她知道这座军区大院,正是齐怀渊目前所在的军区辖下。若因此事跟他碰面,她是一百个不愿意。
    “办法是好。不过,军部领导可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得着的。”西鸢萝淡淡地说。
    马士占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们见不到,赵市长能见到,据我所知,他跟上京军区的黑军长颇有些交情,而这家属院,正是属于十八军的。”马士占多少了解一些西鸢萝的想法,所以刻意避开了齐怀渊。
    “黑军长?”难道是当年那个在操场上拿个大喇叭冲喊的黑三旅?
    “正是。他跟赵市长交情匪浅,而且论辈分,他还是现今上京军区齐司令的表舅舅。只要他开口说一句,只怕没人会反驳。”
    果然是他!
    西鸢萝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如果是他,那走一趟也无所谓。
    “好,那你去安排。”
    只不过西鸢萝万万没有想到,黑三还没见着,倒是先碰见了齐怀渊。
    京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慈善拍卖会,遍邀京城名流,西鸢萝自然名列其中。
    所谓的拍卖会,实际上就是送钱。谁送的多,就证明谁有实力。说白了就是买面子,顺便提升一下公司形象。
    西鸢萝收拾妥当出门,到了那里不早也不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时辰挑得太好了,这不早不晚的时候,竟然正好碰上了齐怀渊。
    他迎面走来,边上挽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子。西鸢萝远远地就认出了他,只是他身边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太亮,加上她身上的珠宝光芒耀眼,一时间没有看清,走近了才发现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是白恩秀。
    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就这样突然碰面,西鸢萝心里有些郁闷。但更让人感觉不快的,还是他身边的白恩秀。虽然她跟齐怀渊已经没有关系,但看到白恩秀那样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心里还是很膈应。
    或许她这是小孩子心理吧。就算是自己不要的东西,但被讨厌的人捡走,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如果他身边的人不是白恩秀,可能她压根就不会有感觉。
    西鸢萝这样想着,齐怀渊和白恩秀已经走到面前。
    西鸢萝避无可避,只好笑脸相迎。
    “鸢萝,好巧。”白恩秀娇笑倩兮,跟她打招呼。身子愈发挨近了齐怀渊。
    西鸢萝含着笑,眼神淡淡地扫过白恩秀,落在齐怀渊的身上,平静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好巧啊,齐司令。”
    齐怀渊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不到两秒钟就松开了,然后对白恩秀说:“走吧”。
    白恩秀紧靠着齐怀渊朝会场内走去,悄悄地回过头看西鸢萝,眼神中尽是满满地嘲弄与讥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西鸢萝回了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但是心内还是不由得火冒三丈。
    “西董”
    西鸢萝抬步刚想往里走去,后面一个略带磁性的嗓音叫住了她。
    回头一望,叫她的人竟然是汪明明。
    西鸢萝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但脸上却笑容满面,“原来是汪董。”
    俩人握手互道幸会,寒暄了几句,汪明明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齐怀渊和白恩秀,意味地道:“看西董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做个伴如何?”
    西鸢萝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冷,“汪董说笑了,慈善拍卖会可没规定一定要带伴侣。”
    说完,不再理会汪明明,转身离去。
    拍卖会很快开始。一开始拍卖的都是些寻常玩意儿,西鸢萝都懒得举牌子。到后面,慢慢地倒是有一些好东西出来,只不过她都不感兴趣。但既然来了,不拍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当最后主办方拿出一个玉镯的时候,她看都不看就举了牌子。起拍价是十万,一番竞拍下来,涨到了一百五十万。最后一次,西鸢萝直接报了个两百万。
    主办方见没有人再举牌,就拿着个小榔头在那儿敲,“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
    就在主办方准备要瞧第三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嗓音突然喊道:“两百五十万”
    那个声音西鸢萝再熟悉不过,是白恩秀的。
    白恩秀明显的找茬让会场有些寂静。
    西鸢萝懒洋洋地举了举牌子,“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白恩秀得意洋洋地再次高喊。
    西鸢萝则依旧是懒洋洋地叫价:“四百五十万。”
    一口气加了一百万。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在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见惯了大场面,但这样的叫价方式,还真是没有见过。
    白恩秀眉梢一样,跟着喊:“五百万”。那一声五百万清脆响亮,透着浓浓地自信张扬。眼神望向第一排西鸢萝的背影,满是讥讽与嘲弄。
    西鸢萝嘴角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笑容,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不再出声。
    这下白恩秀慌了。
    会场安静了一会儿,主办方就开始喊,“还有人叫价吗?”会场内寂静一片,他便开始锤榔头,“五百万一次……伍佰万两次……”
    白恩秀面如死灰,那榔头一下一下仿佛都捶在她的心口上。
    她可没那么多钱啊!
    好在最后关头西鸢萝又举牌了,主办方的榔头停在半空,西鸢萝慢悠悠地收回手,半天才报了一个数字“五百万……”
    众人不免惊诧,她竟然报了一个同样的数字。
    西鸢萝把玩着手中的牌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句:“零一块”。
    她的话音一落,会场内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白恩秀见西鸢萝举牌,刚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招。大庭广众之下,结结实实地羞辱了她一把。不由得恼羞成怒,脸都涨成了绛紫色。可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举牌子了。
    “五百万零一块一次,五百万零一块两次……五百万零一块三次。成交!”
    会场内响起一阵掌声,拍卖会圆满结束。大家都起身,跟熟识的人相互握手道别,场面喧闹,迟迟没有散场。
    西鸢萝拿了玉镯款款走向齐怀渊和白恩秀,两人刚摆脱了几个相熟的人,准备立场,却被西鸢萝叫住。齐怀渊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白恩秀气呼呼地瞪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西鸢萝笑若春风,“哟,姐姐好大的火气,还在为我抢了玉镯生气呢?”
    白恩秀哼了一声,撇开脸不理她。
    西鸢萝依旧笑容温婉,满脸诚恳地道:“不过就是一个玉镯,既然姐姐喜欢,那就送你。权当是我给你和齐司令的见面礼了。”
    西鸢萝拿出玉镯递到白恩秀的眼前。
    白恩秀转过脸看了一眼那只玉镯,她向来没什么骨气,见那玉镯通透翠绿,是好货色,顿时就心动了。又听她说是给她和齐怀渊的见面礼,就想着如今她巴上了齐怀渊,以为西鸢萝不得不不给她面子。于是就伸出手去,“那就谢啦。”
    谁知就在她手刚要碰到那玉镯的时候,西鸢萝手一松,叮铛一声,玉镯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摔碎了。”西鸢萝讥诮着道。
    “西鸢萝你……”白恩秀气急败坏地去拉齐怀渊的手,告状,“怀渊,你看她……”而齐怀渊手一收,避开了她的拉扯,脸色铁青,转身离去。
    失去靠山的白恩秀顿时如落单候鸟,再也不敢放肆。
    西鸢萝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也抬步离去。
    ¥¥¥¥¥¥¥¥
    第二天,西鸢萝接到赵普胜的电话,说是黑三已经同意见她,让她下午就过去。对于旧城区改造被搁置一事,其实赵普胜比她还要着急。
    开完一点的会议,西鸢萝直接往军部那边赶。据赵普胜说,黑三只有两点到三点有空,所以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赶到军部的时候是一点四十五分,她以为要等一会儿。谁知接待她的人直接就将她往军部司令部大楼带,说是黑军长早就已经交代过了。西鸢萝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地跟这他走了。
    走到五楼,西鸢萝才发现不对劲,这里没有其他办公室,只有对面一间关着的大门,上面挂着总司令办公室的牌子。
    “我是来见黑军长的。”西鸢萝沉声说道。
    那人说道:“黑军长不在,他吩咐过,你一来就带你过来司令这儿,说是有什么事跟他说就好。”
    西鸢萝知道被黑三给坑了,立刻停下脚步想要离开。但已经来不及,她刚转过身,那人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回头看见她要走,喊道:“诶,你别走啊。”
    齐怀渊抬起头,刚好看见一身米白色职业套装的西鸢萝的背影。对于她的忽然出现,他的脸上闪过一阵迷茫。
    西鸢萝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身。
    “什么事?”齐怀渊皱着眉头问道。
    那人嘴巴一张,却又顿住,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黑军长吩咐我带她过来的。”
    齐怀渊眉头一拧,“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人答应一声掉头就走,经过西鸢萝身边的时候,跟她打了一个手势,提示她赶快进去。
    西鸢萝心里慌乱的很,不知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挪动一下脚步。
    “你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齐怀渊对着门口的西鸢萝说了一句。
    西鸢萝咬咬牙,抬步走了进去。她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平静热诚,但结果却差强人意。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
    “齐司令你好”她走到他面前,隔着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向他伸出手。
    齐怀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伸手与她握,只是下巴朝对面的座位抬了一下,说了一个极其简短的音节:“坐”。
    西鸢萝的内心极不舒服,像是气愤,却又像是难受。但面上依旧竭力保持镇定,款款坐下。
    “你来找我什么事?”齐怀渊低头刷刷刷写着字,淡淡问道。
    “我来找黑军长的。”西鸢萝脱口说道。内心里,她很不想让齐怀渊误以为她是专门来找他的。
    “哦?”齐怀渊抬起头,眼眸依旧平静而冷漠,“黑军长的办公室在对面三楼,我叫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西鸢萝沉声说道,“既然他将我推来你这里,想必是不想见我,我有何苦巴巴地找过去自讨没趣。”
    她的语气显得很不高兴,在齐怀渊面前,她总是自然而然流露出内心真实的一面。就算她竭力伪装,但仍是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这种情绪来。
    齐怀渊看着她,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干净利落,那张熟悉的脸上透着几分跟以往不同的成熟与干练,但嘟着嘴巴气鼓鼓的样子,却仿佛又是他脑海中那个单纯娇俏的小女孩。
    西鸢萝眼望着窗外,感觉齐怀渊注视的目光,回过头。齐怀渊收回打量的目光,口气淡漠地问:“说吧,什么事。”
    西鸢萝吸了口气,一鼓作气,说:“关于城西旧城区改造的问题,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贵部下面的一个军区大院,有位鲁老太太,她一直拒绝拆迁,影响很大,所以我们希望军方能够下一道拆迁令,让鲁老太太搬迁。当然,我们会给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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