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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霸气人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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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完所有人的血压就三点了,易维真打开老总管的所有病床,把所有病人的病历都看了一遍,下午又来了三床病人,开化验单,问病史,写首程,易维真忙的脚下快生风,病床和医生办之间来回跑,好在脚下是双软底鞋走路无声。
最后来的这位病人,床位已经使用完,但病人说是主任家什么远房亲戚,主任介绍他来的,老总没法了,只好在靠近vip病房的走廊上又加了一张床位,让病人暂住。
病人收进来了,护士量过血压体温之后,易维真就开始采集病史,她站在vip病房门口,边问边记录。
正问着,里面的宋思睿挂着打过石膏的左胳膊出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没好气道,“病人需要安静,你小声点!”
易维真看了他一眼,走两步,拐到加床的尾部,远离第一间vip门口,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易维真这样的沉默,在宋思睿眼里就是不想理他,不将他放在眼里,有人说他是贱骨头,不理他的他就越想撩拨,巴这上赶的,他还不甩人家,这不是贱么!
他盯着易维真哼了一声,扭头,一脸傲娇的进去,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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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易维真还在写首程,孙浩拎了饭菜过来,他暑假没回去,请院里熟识的领导帮忙介绍了一家设计院,他现在以实习人员的身份在里面打杂学东西,朝九晚五。
北京的夏天特别热,孙浩从外面进来,头上全是汗,易维真自然的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
孙浩买了三个人的饭菜,老总从病房回来,见他桌上摆了一份外卖,看了看已经在吃饭的易维真和孙浩,笑着说,“不错,小男朋友挺体贴的,我老婆就从来不给我送饭,人比人气死人呀。”
住院总的老婆就是一附院的护士,两人在一个单位,都比较忙,住院总嘴上这么说,其实是他心疼老婆,不让她顶着大太阳过来。
三个人坐一块吃了晚饭,鉴于孙浩是外来人员不能久待,易维真让他先回去了,下夜班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不用上班,易维真告诉他明天她会去西土城。
零六年不像后来,大学宿舍安装空调还没有普及,北京夏季炎热的可以,宿舍里就一台公共的摇头扇,这个天进去简直就是进了火炉。
孙浩暑假一到就搬到了西土城的房子里了。易维真她们宿舍也没空调,除了头顶的电扇,她们每个人又各自买了两台电扇,床尾一台,床边一台,有了三台电风扇,总算不是那么难熬,至少晚上还是能睡个好觉的。
孙浩让易维真搬去和他一块住,这样少受罪一些,易维真没同意。
虽然两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易维真还是不想过去和他同居,况且住在西土城太远了,住在学校宿舍离医院近,上下班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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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易维真跟着老总又查了一次房,进一号病房,宋思睿正在客厅吃晚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没见到护工,老总简单询问了几句,特意叮嘱了他,“晚上洗澡注意不要沾到水,你护工呢,可以让他帮你擦洗一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他如是说。
人家都这样说了,住院总还能说什么呢,反正他话也叮嘱到了。出了病房,住院总大致和易维真说了下宋思睿的情况,他是打球被人撞倒骨裂了,被送进医院打了石膏,也就前天才进的医院,他叮嘱了易维真一下,“临睡前再给他量一个血压。”
易维真记下了,晚上快十一点,她敲门进了去,宋思睿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她又捧着血压计来了,无语了,“你们到底一天几量啊,该不是找借口故意想进来的吧。”
宋思睿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自打他住院进来,每天都有几个年轻的实习小护士在他跟前转悠,一会过来一个,像看猴一样,明明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过来转悠个几趟。
他不喜欢,特别不喜欢像供人玩耍的猴一样,所以脾气才会特别暴躁,恨不得赶走所有人。
易维真不知道这些,只觉得他是够自恋的,她抿抿嘴角,不软不硬的刺他,“这是老总的意思,我只是执行他的医嘱,不然我也不想过来给你量。”
“你什么意思。”感情他还是被嫌弃的一方了?
易维真不吱声,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示意他伸胳膊。宋思睿不伸,盯着她又问,“说清楚,什么意思。”
易维真今天一天被他弄得烦死了,如果能这个时候能随着性子办事,她绝对会收拾血压计马上走人,他不乐意量?她还不乐意给他量呢!
不过要是她真敢这么做,老总回头得将她骂死。
易维真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想老是过来,打扰你休息不是?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实在不好意思哈。”
话虽如此,怎么听着还是不舒服呢?!
☆、第69章 男票是调教出来的
外面酷热到四十度,比起回宿舍,易维真更想赖在医院,至少医院随处都有空调不是。
第二天八点,她交完班之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宿舍太热她也睡不着,索性下了班直接坐地铁去了西土城那边,孙浩给她配了一把备用钥匙,她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路过菜市场,易维真进去挑挑拣拣,买了不少果蔬,一路拎了去孙浩那里。
拧开锁的那一刹那,易维真以为走错了,她被里面的脏乱程度给吓到了,不过一瞬间,她又释然了,她这个男朋友就是那种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非常邋遢的人!
这种猪窝式的脏乱,对于易维真这样有轻微洁癖的,一刻钟都忍受不了。进门换上凉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冰箱里归类好,打开空调,然后就是开始大扫除。
脏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易维真整整收拾出了一箩筐,末了,还在沙发缝里摸出两双臭袜子,更让她无语的是他的卫生间,已经脏乱到不行,马桶不刷,夏天一股子异味不断从里面飘出来,易维真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样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强迫症如她,下了班开始就一直在收拾打扫,不把它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实在难受!
全部打扫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易维真这才感觉到又累又饿,随便煮了点荷包蛋吃了几口,倒头就睡。
孙浩下班回来已经是六点多了,他打开门的一刹那也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一秒钟便反应了过来,一定是易维真整理的。屋里面静悄悄的,孙浩轻手轻脚的走到主卧室里,见女朋友正侧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易维真睡眠浅,感受到脸上轻轻地触感,她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现在几点了啊。”
“刚过六点半。”他甩了脚上的凉拖,挤到床上跟她一块躺下,可是两个彼此爱意绵绵的年轻男女怎么可能安稳的纯盖棉被聊天呢,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轻轻的双唇碰触,勾动了一段天雷地火。
事后,易维真全身黏腻腻的,孙浩也好不到哪去,索性抱着她一块洗了个澡。
吃饱喝足的孙浩全身心舒畅,现在让他做牛做马都愿意,听易维真说她饿了,他拍胸脯表示晚饭的事他包了。
易维真坐在饭桌上等着。
住在这里这么久,孙浩是从来不开火的,厨具和调料通通都是没有拆封的,他打开冰箱,每层都塞地满满的,鲫鱼、猪肉、鸡胸、西红柿、茄子可就是没有他会的,看了半天,孙浩从里面拿了一盒鸡蛋,敲了几个蛋,放点盐巴和油调成蛋羹,送进了微波炉,又洗了米煮饭。
鸡蛋羹加米饭。
他一人一份送上饭桌,易维真拿起汤匙在她面前的碗里戳了几下,“做了半天就是这个啊?”
孙浩狗腿的把自己这份米饭和蛋羹放在一起搅拌,然后推给易维真,“不要看它简单省事,但是非常美味~”
易维真龇牙,一勺接一勺挖着吃,还别说,真的挺好吃的大概是她太饿了。
吃完饭,孙浩自觉的把碗筷洗了,抱着女朋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球赛正看得起劲,易维真突然拧着他耳朵,把他给揪了起来,因为她又从沙发缝里摸到了一只臭袜子!
易维真用两根手指夹起,送到他眼前,一只手忍不住去拧他的脸蛋,“这是什么鬼?我天,你就不能干净点么,衣服可以用洗衣机洗,内裤和袜子手洗一下不行么?”
孙浩摸摸鼻子,眼神闪躲,他就是那种油瓶倒了都不会去扶起的人,他衣服多,等换到没衣服了,他才会想起来要送到洗衣机里清洗一下。
易维真见他心虚不已,捧着他的头不准他乱扭,朝他竖起三根手指,“三天,我们以后三天洗一次衣服,打扫一下卫生好吗?”
孙浩有点迟疑,伸出五根手指,“五天。”
易维真伸出两根手指,“两天,不要再讨价还价。”
孙浩仰天长叹一声,一把搂住女朋友的腰,头埋在她的胸口乱蹭,死皮赖脸道,“三天,不能两天!”
“那一言为定。”易维真立马道,“三天给我发一张照片,要是还这么又脏又乱,那我就”易维真不说话了,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就怎么样?”
“就不要那什么了以后。”
“好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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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担心女朋友以后真不给他甜头吃,孙浩同学确实是乖乖的三天洗一次衣服,按女朋友教的那样,内裤和袜子分开手洗,特别是洗完内裤之后,一定用滚开水烫一下,垃圾定时清理,东西不乱扔,每三天拍一张图片给女朋友看。
坏习惯是放任自己造成的,好习惯绝对是养成的,当孙浩过习惯了每三天自己动手收拾一次屋子的生活以后,超过计划一天不弄卫生他都受不了。
一次陪领导请人吃饭,他喝了不少,回到家倒头就睡,睡着睡着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收拾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大有一种不起来收拾就睡好觉的架势。
于是,孙浩同学半夜三点多了,还蹲在卫生间里手洗自己换下的内裤和袜子。
如果此刻被孙妈看见,她老人家就要哭了,绝对是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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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易维真每三天接到孙浩发的一张照片就忍不住想笑,她最初想他最多坚持几天,没想到他真的遵守自己保证过的话,三天做一次家务,有时候还是两天。把他发给她的每一张照片都重新翻了一遍,翻到他大半夜对着镜头认真地洗着自己的内裤,易维真再也忍不住,趴在示教室的大桌子上偷偷笑的不能自己。
“在笑什么。”示教室就在一号病房的旁边,两间房子门对门,如果两间房门都打开,宋思睿在客厅完全能看见对面的一切,他见大中午的易维真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咯咯笑,有点好奇。
她看手机看的太专注,连他什么时候站到她背后都不知道。
易维真几乎是立刻就将手机给反扣在桌面上了,“没什么。”她男朋友光着膀子洗内裤的照片哪能让别人看到呀。
“男朋友?”他看到了。宋思睿的口气很耐人寻味。
其实一出口自发自动形成这样的语调,他自己也想不到。
“怎么?”对于这种被质问的感觉略感不爽,易维真言辞不善,口气轻松,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
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往往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转弯,这种微妙的改变,只有当事人才能心领神会。
宋思睿盯着她,盯到易维真发毛,然后他嗤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等身后这位富家少爷走了,易维真皱起鼻子,小声的骂了一句,神经病。
好在易维真在骨科的实习时间只有半个月,还有两三天她就可以出科了,她在心里暗想,等她出科以后,再见到这个宋思睿有多远躲多远,这段时间,她实在是被这位富少爷全世界以我为中心的架势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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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号,是易维真在骨科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又恰好是她跟着老总值班,晚上老总打电话从外面叫了外卖,菜色很丰盛,易维真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不是老总待她特殊,而是科室里多少年来的规矩,每个学生在科室的最后一天自己的带教老师都会请吃一顿丰盛的。
大有一种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的感觉。
吃完晚饭,易维真把实习小结写好,拿给老总盖章,又把科室里的交班报告写好,就等着明天一早轮转到妇科了!
临睡前,易维真做她的最后一件事,把晚上需要量血压的量了。这次易维真从病房的尾巴开始量起,因为她不想从第一个病人开始就影响她工作的心情。
量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十一点了,易维真敲门进去,病房里没人,叫了两声宋思睿没人理她,她正想退出去,听见卫生间里的流水声,猜想他在洗澡,就敲敲他卫生间的门,大声告诉宋思睿她在客厅里等他。
等了好半天都没动静,就在易维真等得快要不耐烦时,里面传来了宋思睿的声音,“喂,我忘了拿内裤,你给我拿一下,就在进去卧室右手边的第一个壁柜里。”
易维真被他雷到了,对着门大声道,“你就穿你原来的不行吗。”
“不行。”他理所当然道,“我怎么能穿已经脏了的!”
“那你就直接套裤子。”话一出口,易维真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谈论什么穿不穿内裤的!
宋思睿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要是不给我拿,那我就不出去了,我不出去,你也别想给我量血压。”
易维真才不睬他这一套,“我可以明天早上再量,或者你可以在里面睡一夜?”说完,她捧着血压计就走了,出门前还不忘把他门带上。
听见外面门关上的声音,宋思睿脸色难看至极,对着空气一阵发牢骚,光着屁股在卫生间里站了许久,最后默默的开了浴室的门,默默的从壁柜里找出内裤套上。
身心疲惫的躺在床上,宋思睿狠狠的想有机会一定要让得罪他的死丫头好看!
☆、第70章 流产月
易维真第二天轮转到妇产科。一附院的妇科和产科是分开的,楼上是产科,楼下是妇科,但是查房什么的还是一块查,实习生轮转也都是统一分配。
易维真被妇产科的住院总分到楼下妇科,这次她的带教老师是个主治医师,叫李赟。下面还带着一位刚工作的男妇产科医生陈刚。
李赟和陈刚人都比较和善,是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那种,易维真刚到这个科室还有点不习惯,见他们都爱开玩笑,渐渐放松了下来。
七月八月号称妇科流产月,流产的多半是各年龄段的学生,易维真的带教老师每天都能接到几个要流产的,多数是药流和人工流产。人工流产的最佳时间是孕后35到70天,药流目前用于终止8周以内的妊娠。
人工流产只是个小手术,科室走廊尽头有一间简单的手术室,专门用来接待需要人流的,或者药流没流干净需要进行一次刮宫的。
易维真第一天转过来,就被陈刚叫去帮忙人流了,他早上有三个要做流产的,易维真需要做的就是帮他准备纱布酒精以及负压器,陈刚先给她示范了一遍,然后对她说,“等你都熟练了,我就让你做一次。”
易维真不迭点头,她前世没有机会做过人流术,现在有机会,自然要摸索着做一次,况且她是打算考妇科的,也算是提前做准备了。
其实人流术操作起来是比较简单的,一切准备好之后,病人脱了裤子躺在手术床上,两只脚踩在脚踏上,保持外阴暴露。坐在手术床一边的麻醉师为病人进行药物滴注麻醉,待病人沉睡之后,陈刚就进行外阴消毒,然后用负压器经阴道插入子宫内,将子宫内的胚胎组织全部吸出来就可以了。
陈刚将胚胎组织吸附出来之后,把负压器上的瓶子递给了易维真,“把胚胎组织放在那个水池里冲洗,冲到发现胚芽为止。”
所谓的胚芽,就是病人还未成形的小孩。
易维真随着陈刚的指示,把瓶子里血淋淋的胚胎组织全部倒在漏斗里,对着水龙头一点点冲洗,直到发现了胚芽了,易维真将小胚芽单挑了出来,拿到病人面前,对已经醒过来的病人说一遍,“你看一下,这就是你的小孩。”
易维真这么做,不是为了要刺激病人,而是一种医学上的确认,表示医务人员已经帮你的孩子流产掉了。
做完这些,陈刚就开始准备下一个手术的,剩下的事都是易维真善后。
刚流产过的女病人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特别虚弱,易维真拍了拍她,让她清醒点,问她,“你带了卫生巾没有?带了的话就垫在内裤上吧。”
女病人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比易维真稍微大个一两岁,她是瞒着家里人过来偷偷做的,因为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流产最后还要用到卫生巾,她无精打采的摇摇头,“我没有带。”
易维真看了看她,说,“你等会,我今天来月经了有个备用的。”说完她快步到更衣室把卫生巾拿了过来,递给她。
大概是流过一次产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女病人躺在手术床上起都起不来了,她把卫生巾递给易维真,拜托她,“你能帮我垫上吗?”
可能是她的语气有点凄惨,易维真突然一下就有些难受了,默默的接过帮她垫好提上裤子,穿上鞋子。陈刚催她,“好了没有,动作快些吧,下一个在外面等着了。”
易维真推来轮椅,她和陈刚一起,把女病人抬放到了轮椅上,易维真接过陈刚手里的点滴袋,一只手举着点滴袋,一只手推着轮椅把女病人推到了她的床位前。
“你现在能站起来吗?”易维真问她。
“我使不上力气。”她试了一下说。
易维真摇摇头,先把点滴袋挂到挂钩上,然后弯腰使劲将她抱了起来,幸亏女病人瘦小,不然易维真都抱不起来她。
“谢谢。”躺到床上,她对易维真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自认心硬的易维真一时间五味杂陈,心口堵的厉害,不过还没等她抒发点情绪出来,陈刚在手术室门口大声喊她,要她赶紧过去进行下一个。
同样的手术程序,不同的人,一个年轻和她差不多大的,一个外室,还有一个是药流没流干净需要清宫的。
最后一个最惨,清宫和人流还不一样,人流至少是有麻醉的,清宫连麻醉都没有,易维真被女病人的惨叫声给吓到了,得有多疼啊,让她这样哭叫,易维真想,估计她是身体疼,心更疼。
一个早上过去,易维真的心那叫一个纠结啊,等全部做完了,她和陈刚一起回办公室,陈刚问她,“第一天来,感觉怎么样?”
易维真叹气,“心累。”
陈刚笑,“心累什么累啊,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麻木了,别为她们难过,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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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不值班的话,下午可以不上班,易维真懒得回宿舍,就在科室里看书,一直到晚上宿舍关门前她才回去,程婷婷和阮浚已经回去了,把七台电扇全部打开对着吹,就这样了,也没吹干身上的汗。
易维真见程婷婷在擦地板,问她,“擦地板做什么。”
程婷婷头也不抬,“准备铺张席子睡在地上,床上太热了,我受不了,你也要睡地上吗?”
易维真抹了抹脖子上的汗,点头,“你把地全擦了吧,我也铺席子睡地上。”
在卫生间冲了个澡,还没穿上衣服呢,又开始流汗了,实在太热了,结果是她们三个都睡在了地上,六台台式电扇被排成一排,拧到最大档,对着吹。
易维真摊着手脚,大大的叹口气,“舒服!”
乐极生悲,她刚说完这句话,停电了!!!
随之而来的是整栋楼的鬼哭狼嚎!!!
这栋楼里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大二和大四的,目前全部都在实习中,晚上回来吹个电风扇都不能了,还让人活么!
楼管阿姨随后上来一层楼一层楼通知,这片地方都停电了,估计是用电量太大,保险丝烧掉了,让她们将就过一夜。
如果世界上曾经有六台电风扇出现过,其他散热方法都会变成将就,而她们现在不愿意将就啊啊啊!!
易维真扯着楼管阿姨的胳膊问,“我们要出去,放我们出去过一夜,我们要去开宾馆!”
楼管阿姨把她的手拿开,对她说,“想都不要想了,我是不会放你们出去的,大晚上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回去睡吧,热就热,我也热!”
所有人绝望了,都回了宿舍,易维真接了盆凉水,拧了毛巾重新擦澡,擦完澡出来,见程婷婷正盘腿打坐,易维真笑了,“干嘛啊,还准备念经呢。”
程婷婷淡定的说了一句,“你不懂,心静自然凉。”
“那会冷吗?”阮浚把手机拿了过来,一阵捣鼓,然后说,“看我的杀招,听完之后,保证你们都不觉得热了。”
阮浚的杀招是放了一首歌,范晓萱的《雪人》。
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you;我深爱的人
好冷;整个冬天在你家门wman我痴痴;痴痴底地等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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