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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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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家门,不拜访主人未免太不懂礼貌。
  许刃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正要敲门,便听到程正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进来吧。”
  许刃推门进去,见程正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报表,带着老花镜,正在看着。
  他走过去,对他恭敬地道了声:“程叔叔好。”
  他“嗯”了一声,又问:“程池喝多了?”
  “是。”
  程正年加重了语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回来就跟那帮子狐朋狗友厮混,倒不如给她放乡下,还能活出个人样子。”
  许刃知道,他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说:“程池…”
  “六年了,许刃。”程正年打断他:“她等了你三年,又躲了你三年,不管怎么样,都够了。”
  许刃沉默。
  “她会走出来的,不管多久,总会的。”程正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还是以前的许刃,即使穷一点,我也没反对你们,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恐怕并不适合结婚吧。”
  沉默了约莫一分钟。
  “程叔叔。”许刃抬头,与他对视:“我的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他要紧紧抓牢,绝不会再轻易放手。
  “你相信我程叔叔。”他急切,甚至带了点恳求的意味:“我保证会好起来,一定会!”
  “这你可保证不了。”程正年喝了口杯子里的浓茶,看着他:“我女儿,值得最好的。”
  他咬着牙,沉着声说:“对她而言,我就是最好的。”
  程正年手里的茶杯,突然重重地磕在了桌上:“许刃,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了那么点儿小成绩,就可以在我这儿不识好歹起来!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你!”
  “只要我还留着这条命。”许刃迎着他的目光:“我就不会放开她。”
  他失去过她一次,那种痛彻心扉,仿佛整个世界,全部的人生都已经灰暗,那样的事,他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看来你这些年,倒是越活越回去,当初你肯放手,我非常感谢你,也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看看她现在,她为你受的苦,你怎么忍心…再伤害她。”程正年说这话,几乎已经是声嘶力竭:“算我求你,你放过她吧!”
  许刃看着他满鬓的斑白,有些哑然。
  良久,他低垂着眼眸,声音低沉:“我放过她,谁放过我?”
  谁放过我?
  “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只是不想像蝼蚁一样悲哀地活着,不想任人支配,这有什么错?”
  “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她陪着我,在我一败涂地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她对我说,一定要坚强。”
  他缓缓抬头,自嘲地笑了声:“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在监狱里,那些漫无边际的长夜里,我哭过很多次。”
  程正年震撼地看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许刃竟肯在此时对他敞开心扉。
  许刃一直是一个心思很重的孩子,程正年在大雨中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
  他的那一双眼睛,太深了。
  “我想她,发了疯似的想她,我也害怕,怕她不等我,怕她渐渐地就不那么爱我……”
  程正年终于是闷哼了一声,语气稍稍缓了缓:“如果你真这么喜欢她,当初林简的事,你就不会…”他没把话说完,就停住了。
  “许刃,并不是我要当恶人,是你自己做了选择…”程正年看向许刃:“好自为之。”
  “程叔叔,我不会放弃。”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会放开她了。”
  程正年冷哼:“即便一无所有,被打回原形也无所谓?”
  “没有她,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你就等着吧。”
  许刃走出了程家大宅,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他抬头,望向她的房间,窗帘透出了暖黄的微光。
  仿佛那才是黑暗中照亮未知前路的指引,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67章 萤火(7)

  清早; 阳光温和,微风暖软。
  程池迷糊着睡眼从房间里出来; 便见衣帽间里,陶婶拿着熨斗; 正在熨烫一件黑色的西服,款式很新潮,并不像程正年的风格,她打着呵欠,随意地问了声:“陶婶; 谁的衣服?”
  “许先生的。”陶婶眉眼含笑; 将衣服规整地叠好。
  程池心提了提; 似乎不大确信; 脚步退回来; 皱眉; 问:“哪个许先生?”
  就在陶婶正要说“许刃”的前一秒程池立刻打断了她:“算了。”
  算了; 不想知道。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从衣帽间走过去,跑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来; 抠着脑袋死命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脑子里闪烁着零零碎碎的画面; 并不清晰; 他将她按在车椅上; 那个霸道而又深情的亲吻,她以为那只是醉酒之后一个春光旖旎的春||梦。
  不能吧!
  别啊!
  程池将脑袋埋进沙发里面,低沉地叫了一声; 暗暗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和杨靖他们去喝酒了,喝醉了随便就把她给了旁人,太不负责了吧!
  洗漱完毕,程池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汽车鸣笛,她跑到窗边探头往下望去,只见一辆帅气拉风红色法拉利开进了花园。
  她的心颤了颤。
  没命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随便胡乱地抹了几把粉,梳了头又从衣柜里扫出一把衣裙扔床上,选了半晌,选出一套天蓝色小短裙换上,在试衣镜前兜了几圈。
  收拾妥帖之后出门,却见法拉利上下来的人,不是许刃。
  司机小张见程池出来,对她礼貌地微微鞠躬。
  巨大的失望感袭上心头,程池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懒懒道:“你是许刃的司机。”
  “许总叫我把车给程小姐送过来。”小张说:“许总本来是要自己来的,但是公司临时出了点变故,有个紧急的电话会议…”
  他还没有解释完,程池意味深长地闷哼了一声:“许总,大忙人。”
  小张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昨晚…”程池看了看小张,问道:“昨晚他是不是也挺忙的?”
  “是啊!”小张想也没想便说道:“昨晚也有股东会。”
  程池心说,那应该不是他送她回来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烦死了。
  程池回头唤了院子里的园丁过来,让他将法拉利开进车库,顺带把那辆本田开出来给小张,她答应了许刃,俩人换车。
  “这车是我送给许…”她顿了顿:“是我送给许先生的,法拉利还算我买他的,你等我给他开张支票。”她说完便转身要去父亲书房拿支票。
  小张连忙道:“许先生说过,如果程小姐真的要买他的车,就用自己赚的钱来买,如果是程先生的钱,他不会接受。”
  程池脚步微微一顿。
  听着这话,突然有种想爆粗的冲动。
  这是间接地骂她啃老,不能自食其力还是怎么着?她现在一个月工资抵了天不过7000,那辆法拉利原价买回来的时候,好几百万。
  见程池脸色不好看,小张连忙解释道:“许先生的意思,大概是不希望程小姐跟他在钱的问题上太过较真。”
  “我知道他的意思。”程池红了红脸,压着调子咬牙沉声道:“他有本事了,见不得我们这些没本事的,我知道。”
  小张实在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噤声。
  这时候陶婶从宅子里走出来,将一个白色的纸质口袋递给了小张,说:“这是许先生的衣服,麻烦您给他带过去。”
  小张欣然接受了衣服,程池看着那个口袋,连忙问陶婶道:“他什么时候把衣服扔我们家的!”
  “昨儿晚啊!”陶婶说:“小姐您忘了吗,是许先生把您给抱回房间的。”
  “……。”
  昨天晚上那些支离破碎的亲昵片段,果然…都不是梦?
  程池脸微微有些红,心跳加速,脑子里却一片浆糊,他怎么能……
  小张见程池发愣,弄不清楚她和许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将车开走了。
  微风习习,阳光洒满她的肩头,树梢上鸟儿欢快的叫唤着。
  程池看着面前这辆红艳艳的法拉利,突然有些头痛。
  许刃他…已经是有妻子和儿子的人。
  程池就算再没出息,再余情未了,也不可能会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她绝对,绝对不会做插足人家婚姻的混账事。
  …
  烦恼了两天,程池接到程正年的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文。
  程正年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的对象,据说也是世交家里的小孩,不仅双方家境匹配,而且小伙子还特优秀,搞音乐的,还出国演出过,非常有气质。
  程池知道程正年的口味,他自己是一铜臭奸商,所以特欣赏那些阳春白雪的音乐艺术,从小就有意识地培养家里的小孩的艺术细胞,不过只有程嘉稍稍有点艺术气息,程池和程厉铭基本上就没指望了。
  程池答应了程正年的邀约,同意明天晚上去见一见那个特别优秀的相亲对象。
  刚挂掉电话,恰逢吴霜走进了办公室,见程池在,她脚步顿了顿,环扫了办公室一圈,见没有别人,索性对她说道:“程池,你明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唷,不巧了。”程池起身,将作业本重新整理了一遍:“明儿晚上我去相亲,已经答应对方了。”
  “啊…相亲?”吴霜有些懵:“你要相亲?”
  “嗯。”程池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老头子成天都在琢磨我的个人问题,找个男朋友,好叫他安心些。”
  “可是…”吴霜脸色有些难看,犹疑了半晌,终于问道:“只是因为你的爸爸,所以才去相亲的对吗?”
  吴霜的反应让程池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程池也习惯了,很无所谓地说道:“其实也不是,算算,从许刃把我甩了到现在,都单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应该要找个男朋友再好好地谈场恋爱,再晃晃就三十了,像我这么颜狗的怪阿姨,那时候可就只能包养小鲜肉了。”
  “那你放下许刃了?”吴霜连忙问。
  放下了吗?
  应该要放下了。
  程池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吴霜松了口气。
  “对了,你说有事跟我说。”程池拍了拍吴霜的肩膀:“不需要请我吃饭再讲,现在也可以说嘛。”
  吴霜的脸突然红了红,眼神有些闪烁,踟蹰地说:“那个…其实没什么事,没事的。”
  程池眉心皱了皱,显然是不信她,不过吴霜素来便是这样,思虑得多,既然她不想说,程池便不再追问,恰逢上课铃声响起来,她拿了课本,便转身出了办公室。
  留了吴霜一个人,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很是纠结,那件事并不好启齿,说到底,是她对不起许刃,对不起程池,如果说出来的话,以程池的性格,肯定不会原谅她,两个人现在共事,总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再说,她都已经要去相亲了,显然是已经放下了许刃,这时候再旧事重提,就没有意义了。
  念及至此,吴霜松了一口气,决定把这件事给咽下去,不想了,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
  鹿州到底有多小,去了相亲程池就知道了,太他妈小了!
  整个上流圈子,来来去去,就那一兜子人,真的有点尴尬。
  那个在程正年口中特别优秀的穿得很是人模狗样的相亲对象,名叫陆行商。
  程池出远门上大学第一天,就跟这家伙上下铺,他还问她要微信来着。
  见来人竟是程池,陆行商也有些懵。
  他想了小半晌,才非常不确信地叫出她的名字:“程池?”
  “是我。”程池非常不客气地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在维也纳开过演奏会,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的青年音乐家,陆行商?”
  陆行商笑了,露出他招牌的俩小酒窝,他说:“满腹诗书与才华,心地善良又有爱心的中文系高材生,程池。”
  程池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下陆家长辈的称赞,毫不脸红地说:“正是正是。”
  既然是老朋友,程池也懒得拘束,直接坐下来,点餐吃饭,下午上了三节课,她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饭过程中,陆行商问她:“怎么你现在还是单身咯?”
  “废话。”程池嘴里忙活着,囫囵地说:“不是单身能来这儿遇着你啊?”
  “那倒也是。”陆行商随意地笑笑,谦和含蓄地说:“大学那阵,你和许刃多好啊,那句老话什么来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谁能想到……”
  程池放下了筷子,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是不是只要是认识的人,都要把程池跟许刃扯在一起?”
  陆行商愣了愣,看出了程池脸色的不喜,很有修养地道歉:“对不起。”
  程池埋头继续吃饭。
  陆行商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也不怪大家伙儿都把你们俩扯一块儿,那时候,你们多好啊,简直堪称S大的模范情侣,你自己想想,你们在学校里撒了多少狗粮,那时候想追许刃的女孩那简直能从S大校门口一溜儿排到东方明珠去,都被你们谈恋爱这阵仗给吓得退避三舍,大伙眼里头,你俩,根本就是一个人儿,这辈子都没法子分开。”
  一根刺,戳进了程池的心头,她放缓了呼吸,平复着胸腔里的酸涩。
  她也曾以为,自己会和他永远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
  可还是被残酷的现实给狠狠打了一耳光。
  没有什么爱情是永垂不朽。
  “说这些,有意思么?”程池倒是也不生气了,只淡淡看了陆行商一眼:“我现在,还不是坐在了这里。”
  看着她那疏淡的眼神,陆行商的呼吸突然窒了窒,那眼眸中有某种东西,让他感觉到伤怀。
  所有自以为是的深爱,都敌不过时光的空白。
  六年了。
  他在她最宝贵的岁月里,空白了六年。
  “程池。”陆行商突然清了清嗓子,看向她:“你觉着我怎么样?”
  “嗯?”程池抬眸,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他皮肤很白,模样很是俊逸,又带了那么点儿清秀气,是好山好水好人家里养出来的好公子。
  “你很不错啊。”程池答他。
  “那不知这个很不错的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你加个微信呢?”
  “噗!”程池嘴里的红酒险些没喷出来,犹忆起第一次见面,下了火车,陆行商便跟她套路微信号。
  她呛了呛,看向陆行商无比真挚的表情,有些夸张地笑道:“不是吧?”
  “是。”陆行商理了理衣领,正色道:“我对今天与我相亲的程老师很满意,希望今后能多多相处,不知道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明知是装出来的派头,但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语调和认真的神情,倒真让程池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觉得我不错啊?”程池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很好,很想勾搭的,你忘了吗?”
  没忘没忘,第一次见面,他就想套路她。
  “可是我下过乡,瘦了,还变黑了。”程池连忙将自己的缺点摆出来:“而且现在…工资还很低。”
  陆行商耸耸肩,一副“你觉得我是这么肤浅的人”的眼神看着程池,不说话。
  良久,程池才终于犹疑地喃了声:“那要不…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更…333…


☆、第68章 萤火(8)

  不能不说,陆行商的的确确; 是个暖心的男朋友。
  他没有演出的空档期; 基本上担当了程池的专车司机; 每天都会来学校接送程池上下班,平日里的相处; 也是非常照顾她; 感觉就像个大哥哥似的。
  其实仔细算起来,他的年纪比之她还要小一岁; 虽然俩人念大学是一届的; 但是程池复读过一年。
  陆行商的情商很高; 从他撩妹的手段就能够看出来,而且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光里; 除了第一次吃饭; 提过许刃之后; 那两个字; 便从俩人的谈话里彻底消失了。
  他不提许刃; 程池自然更加避讳。
  总的来说,她对这个应该已经算是半个男朋友的男人,比较满意; 也愿意尽心地待他好。
  只是有一点。
  似乎还…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坐在窗边,想了很久。
  直到Sex从龟壳里探出小脑袋,跟她对望了一眼,程池才恍然有些明白; 她待陆行商的好,都是基于他待她很不错的基础上,就跟还人情似的。
  缺的是当初待许刃的一往无前与掏心挖肺。
  而那样的热忱,兴许这辈子,都不会对第二个人再有了。
  …
  程池和杨靖他们约了竞速赛局,她把陆行商也带了过去。
  “介绍一下,男朋友。”程池将陆行商领到小伙伴面前,大大方方地介绍。
  “大家好,我叫陆行商。”陆行商很有风度和礼貌地与众人握了握手。
  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白悠以外,几个小伙伴都有些懵,尤其是杨靖。
  “不是吧程池。”他快人快语:“你不跟许刃复合你早说啊,你早跟我说,我他妈就追你了我,你搁大马路上随随便便找这么个人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过…”
  “胡说八道什么呢!”杨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悠给一脚踹飞,她冲陆行商抱歉地笑笑,指了指脑子:“他这儿有问题,甭理他。”
  杨靖捂着自己的膝盖呲牙咧嘴,表情痛苦地指着白悠,又指了指程池和陆行商,最终捶胸顿足长叹了一声。
  程池笑了笑,拉开了自己法拉利车门,跟陆行商说:“要不要上来试试?”
  陆行商当即便同意。
  几个选手也各自上了车,白悠拿着旗子,走到山道正中间,一声令下,几辆赛车宛如光梭一般飞了出去。
  “要是不好受,就跟我说。”转过了第一个弯道,程池对陆行商道。
  “还行。”陆行商轻松地笑了笑:“我不晕车。”
  他不晕车。
  程池不由得加大了油门。
  心里头,却蓦然空了一块出来。
  那个晕车的男人,不是他。
  她想起了第一次带许刃赛车的样子,他咬着牙,分明紧张,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紧绷着,脸都紫了,看上去可爱极了。
  那次程池跑了最后一名。
  可是却不曾有半点遗憾。
  耳边风声呼啸,带来了记忆里的音讯。
  “以这种速度,你又是最后一名。”
  “没所谓啊!”
  “听杨靖说,赛车你从不输,甘心走在最后?”
  “我有你嘛。”
  即使被全世界甩在后头,我也不在乎。
  因为你说一定会站在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可你…
  骗了我。
  …
  程池是第一个冲破终点。
  漫天的彩带哗哗啦啦飘落,被夜风吹得漫山遍野。
  陆行商注意到,她的眼圈有些红,兴许是风。
  杨靖输了比赛,依旧是老规矩,晚上的酒局,他请客。
  一帮人热热闹闹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娱乐会所,开了个大包,又是满桌子的酒。
  酒过三巡,杨靖带了那么点儿醉意,把陆行商给叫出去了。
  “兄弟。”走廊间,他醉醺醺地将陆行商给按在了墙上,迷迷糊糊地说:“你晓不晓得,高中那阵子程池就跟许刃好上了。”
  “我晓得。”陆行商点头:“阿池都跟我说过。”
  杨靖绯红着脸,低头冷笑了一声:“她都跟你说过是吧,那她有没有说,有一次赛车,她带了许刃,那个时候,她跑的可是最后一名,知道为什么?”
  他抬头,逼近了陆行商,满嘴酒气,压低了声音:“因为她舍不得。”
  陆行商别过脸,避开他满是酒味的气息,低声喃喃道:“你醉了。”
  “醉没醉老子心里头清楚。”杨靖不耐烦地吼了声:“不清楚的人,是你。”
  “程池还喜欢许刃。”杨靖指了指房间门,提高了音量:“问问那个包间里,他妈谁不知道,你以为你能插|得进来?”
  “我知道。”陆行商说:“我还知道,你今天的表现,对我的态度,都是嫉妒。”
  杨靖突然冷笑了一声,放开了陆行商:“是,老子是嫉妒,但是老子嫉妒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许刃一个,你他妈算老几?”
  “杨靖。”陆行商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抬头看向杨靖,不再笑,换了稍稍严肃的表情:“你们,是不是都挺盼不得她好?”
  “你她妈能再说一遍?”杨靖冲他吼。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
  陆行商的话还没说完,杨靖的拳头就招呼了过来,却被赶出来的白悠给一把拉开,她拽着杨靖的后衣领往后拖。
  “老子要弄死这家伙!放开手!”杨靖瞪红了眼睛,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白悠死命拽着他,冲陆行商不住地说道:“抱歉,他喝醉了就是这德行,连自己都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行商冷着脸,说:“今天差不多了,我带程池走了。”
  “是,她喝了不少,麻烦你送她回去。”白悠道。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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