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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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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脾气依旧不好,而许刃的手力度,也依旧大得惊人。
  这些年,谁变了?
  谁都没变。
  “我不放。”许刃仿似一个固执的小孩子,死死地抓着她的手:“程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许刃这么多年,只求你这一件事。”
  程池终于还是心软,她憎恨自己的心软,可是没有办法,那个人是许刃。
  他是许刃,她便永远没有办法对他狠下心肠。
  程池坐上了许刃的车,许刃神情总算轻松了很多,启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程池装作毫不在意地说:“我那天,看到你在偷吃药。”
  许刃笑了笑,说:“偷着吃的药,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药,本来以为久别重逢会有三百回合的大战,结果程老师太矜持,我也不好强行带回家。”
  分明知道他是胡扯八道,但程池还是红了红脸,骂了声:“死流氓。”
  “也不知道谁,昨晚上哭着喊着要跟我这么个死流氓困觉觉的。”
  “你再说!”程池瞪他。
  “好,不说了。”许刃浅笑了一声,不再逗她。
  …
  车开进了一户居民住宅小区,许刃将车停在了地下车上,然后带程池进电梯。
  程池站在电梯外面,踟蹰着没进去。
  许刃按住了电梯按钮:“进来。”
  “我…不进来!”程池固执地说。
  许刃笑了声,说:“程池,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先告诉我,这电梯通向哪儿?”程池说。
  “一个老朋友的家。”许刃猜出了她的心思,说道:“不是我家,我家住大别墅,靠鹿江边儿的江景豪宅,晚上躺在天台的摇椅上,能看见好多好多的星星,见过老朋友之后,你想去,我可以带你。”
  程池“嘁”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进了电梯,骂了声:“暴发户。”
  …
  房间门半开着,似乎早已经候着即将来临的贵客,许刃拉着程池走过去,敲了敲虚掩的防盗门,房间里,率先冲出来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穿着小牛仔衣搭红帽的男孩,看见许刃,他格外兴奋,闹着要许刃抱抱。
  就在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裙的妇人走了出来,程池一眼便认出,她是白思思。
  白思思。
  她似乎发福了,秀美的脸颊上晕着酡红,一双大眼睛盈盈如勾,虽然不比过往年轻,但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脸上溢着笑,走过来拉住了程池的手腕,热情地说道:“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坐,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呢!”
  程池与她过往的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白思思对她素来是冷眉冷眼,时隔多年,再见面,这般的热情,倒让程池有些不大适应。
  这是间不过百来平米的小户型房屋,东西放得很密集,地上还散落些玩具,是典型的有小孩子的家庭,虽然乱,但感觉异常温馨。
  程池的心,蓦地有些刺痛。
  这是…他的家。
  “程小姐,抱歉,家里有小孩子,收拾过也还是挺乱的,你随便坐,饭菜马上就好了。”白思思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然后将地上的玩具捡起来收好。
  一瞬间所有悲伤的情绪此时此刻宛如浪潮一般涌了上来,将她袭卷湮没,她看向许刃,觉得他此时温暖的笑,无比刺眼。
  示威么?
  不,没有办法!
  她不接受,没有办法接受他就这样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来,带到他的妻子,孩子面前…
  程池的一颗心仿佛被抛掷向那无底的深渊悬崖,她几乎是转身就走。
  “程小姐!”白思思没料到她会突然离开,连忙放下手上的玩具,追上程池。
  许刃往前跨了一步,拉住了程池的手腕。
  “程池。”
  “放手!”她大喊了一声,同时用力挣扎。
  许刃没有放开她,程池与他在门口纠缠了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吓坏了小朋友,他赶紧跑到妈妈的身后躲了起来,害怕地看着程池。
  便在这时候,厨房里,一个系着格子围裙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
  白思思知道程池是误会了,连忙走过去,将那个男人拉过来,对程池介绍道:“这是我的先生,夏轩。”
  程池闻言,骤然一惊,不再跟许刃纠缠,而是转身看向了夏轩,他看上去年纪并不算小,约莫着有三十奔四了,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稍稍偏黑,对程池露出了一个憨厚的微笑,说:“你好,你就是程老师吧,经常听许刃提起过你。”
  “你…你好。”程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边上的小朋友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男人喊道:“爸,我饿了。”
  “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男人手搓了搓腰间的白围巾,然后对白思思道:“快招呼客人坐下来,不要站在门口了。”说完冲他们笑笑,转身进了厨房。
  许刃揽住了程池的肩膀,带着她进了饭厅。
  “那个孩子…”程池看向白思思身后的小男孩,他有些羞涩地躲在妈妈身边,皱着小眉头打量程池。
  “夏童童,快叫姐姐好。”白思思将小孩从身后拉出来。
  “应该叫阿姨吧。”许刃笑。
  “什么阿姨。”白思思嗔了嗔:“人家程小姐还年轻,就叫姐姐。”
  “夏…童童。”程池疑惑地看向许刃:“不是你的小孩?”
  “你脑子里戏够多的,还不给人解释的机会。”许刃无奈地说:“如果不是听杨靖无意中提起,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你们…”程池看向白思思,又犹疑地看了看许刃:“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许先生,其实什么都没有的。”白思思连忙解释道:“六年前的那件事,是个误会。”她敛了敛眉,叹了一声,说道:“那段时间,因为贷款的事,我找许刃有些频繁,被那些家伙误会,以为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
  回忆到痛苦的地方,白思思声音有些颤栗:“他们…把我当成了他的女朋友给带走的,当时许刃是不知道的,他以为房间里的人,就是你,所以才会…”
  程池诧异地看向许刃,许刃对她点了点头,同时握紧了她的手。
  “监狱里的事…”程池声音有些激动地问白思思:“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
  “抱歉,程小姐,那些都是故意说出来,想让你死心的。”
  程池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许刃的自导自演,可是白思思被强|奸了,这铁一般的事实,又让她无法不相信,白思思或许真的跟他有什么,可是许刃这点‘背叛’,在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面前,却又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那时候,更大的悲伤吞噬了他,她无法责怪他。
  直到后来,许刃出狱以后,她还去找过他,如果白思思没有等他,她想和他和好,可是天桥上,她亲眼看到,白思思抱着一个孩子,来到他的摊位面前,他们就像一家人…
  那一幕画面,深深地刺痛了程池的眼睛,那时候,她才算真的认清现实,许刃已经…不再属于她。而这个残酷的回答,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摧毁了她的心,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夜深人静每每回想起这个画面,全身都会痛,痛得难以自抑。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够入睡。
  夏轩将最后的饭菜端上了桌,招呼大家伙过来吃饭,程池怔怔的,任由许刃拉着,坐到了饭桌上。
  白思思给程池盛了饭过来,许刃接过,笑说:“她饭量大,再添点。”
  白思思也会心地笑了笑,又给程池添了满满一碗饭,程池接过,生硬地道了声:“谢谢。”
  饭桌上,程池只顾着蒙头吃饭,此时此刻,真相大白,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何接受,在外人面前,她只能沉默。
  他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许刃与夏轩聊起了一道创业的那些时光,说起了很多关于公司的事情,程池知道,她所缺席的三年,他用另一种方式,娓娓地讲给她听。
  许刃谈笑的时候,仿佛是轻松,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很多艰辛的往事,说得似乎很容易的,但是她明白,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容易。
  她微微侧眸,看向了许刃。
  他的侧脸轮廓锋利,嘴角挂着微笑,眼眸里有光,很亮,但也很柔,眼角勾起的时候,还有不大明显的尾纹。
  她恍然忆起了六年前,他和杨靖同时醉酒,他们躺在黄浦江边的斜坡青草地上,望着江月对岸的一城灯火阑珊,杨靖颇有些豪情地说:“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你聪明,会做事,更会做人,别人看不起你没关系,老子就最看得起你,老子觉得,不出十年,你他妈一定会成功!一定会!”
  你一定会成功。


☆、第71章 一生所爱(1)

  吃过了晚饭; 许刃帮着俩夫妻收拾了碗筷,回身; 程池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是应该告辞了。
  她向白思思道谢; 感激她今天的招待,白思思迎出来正要挽留程池; 忽而瞥见边上的许刃连鞋都穿好了,知道他迫不及待想做什么,白思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随即说道:“那么程小姐; 下次再过来玩。”
  “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程池向夫妻俩道了谢,便走出了门。
  许刃跟着出来,按下了电梯; 可是程池直接从他身边错开; 朝着楼梯匆匆跑下去,许刃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追上去。
  “程池; 这里是23楼!”
  许刃想叫住她,可是程池丝毫不为所动; 面无表情; 步履匆匆地往楼下赶。
  许刃三两步追下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程池眼睛里; 已经隐隐有了水色。
  方才在白思思家里,她只能压抑着,忍着;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情绪骤然爆发了。
  “混蛋,你放开!”程池挣开他的手,继续往楼道下面冲,步履慌乱,险些踩空了摔倒,被许刃一把捞住,顺势揽进怀里,紧紧桎梏住。
  他粗重地喘息:“你不能这样,程池。”
  “我怎么样!”程池用手打他,想推开他。
  许刃另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了那一片陈旧的书签,他的目光极尽温柔,声音却带着某种哀求的意味:“你不能…给了我希望,到最后却又不理我。”
  看着那支被眼泪晕染过得陈旧书签,程池的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当初,她是怎样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着,绝望地写下了那张书签,将它放进了《呼啸山庄》的书页里。
  命途多舛的希刺克厉夫。
  骄纵任性的凯瑟琳。
  沉闷压抑的天空下,那盛开在荒原之上,大片迎着狂风招展的欧石楠。
  过往的痛苦宛如潮涌一般,将她席卷吞没,她背靠着墙,坐在了楼梯上,躬着身子,将脸埋进膝盖里,张大了嘴,大口地哭泣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情绪激动到极点,背部猛烈地抽动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这么多年,一直在压抑的情绪,宛如洪水山崩,在这个点倾泻而出。
  她哭得委屈,他撕心裂肺。
  许刃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捂着脸的手移开,露出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眼睛已经肿了,鼻尖也红得通透,小嘴更是哭成了腊肠似的,脸颊上满是泪痕。
  许刃什么也不说,托起她的脸,俯过身,缓缓贴上去,吻上了她的嘴角,轻轻的一嘬,然后将脸贴在她的脸颊,“嘘”了一声,安抚她的情绪,用手轻轻捂了捂她的嘴,又“嘘”了一声。
  她还是哭,他的手上湿漉漉都沾满了眼泪。许刃的心绞成了一团,索性又将脸凑过去,贴着她的脸,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昏暗的楼道里,两个人贴着脸相依相偎,程池抽泣着,却转过脸吻了吻他的下颌。
  她嘴上全是眼泪,这一个湿漉漉的吻,彻底将许刃坚硬的心融化,他随即覆了上来,用力咬住她的唇,辗转地吮吸,可是又顾及到程池还在抽泣,鼻子也堵塞着可能无法呼吸,又不敢太深地探入,吻一会儿,然后松开,与她耳鬓厮磨一阵,让她换气,然后又咬上来。
  程池她一边哭,一边跟他接吻,嘴里头还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说着:“我…我不是…不是怪你…”
  “我就是怪自己蠢…”
  “就是心疼你。”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应该要陪着你,这六年,我应该要陪着你…”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吮吸着她红彤彤的唇,吻掉她的眼泪。
  “不管你怎么推开我,我都该死死抱住你。”
  他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抱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
  “我知道。”他亲吻她的侧脸和耳垂:“程池,我明白你的心。”
  我明白,你以一腔浓情,深爱于我。
  即使一无所有,潦倒落魄,你从不弃我。
  “程池,许刃这辈子都还不了你,只有把这条命给你。”
  程池哭着,却又露出了一个丑得不能更丑的笑:“贱命一条,谁稀罕呢。”
  许刃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笑说:“真不稀罕?”
  “不稀罕。”
  “不稀罕也给你,就算做了鬼,也要缠着你。”
  程池终于破涕,手揪住了他的衣角:“你怎么变得这样无赖。”
  许刃哈哈一笑,顺势将手搁在她的肩膀上,说:“我本性便是这样,小时候就特皮特无赖,十里八街的小孩见着都得绕道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知道靠拳头逞不了什么大能耐,就收敛了。”
  他和程池一路走下楼梯,梯阶漫长,他一直在说话,说了很多的事,小时候的,监狱里头的,还有出来之后,遇见的那些人和事。程池依偎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地倾听,时不时抬头,用大大的眼睛凝望他。
  今夜的月色温柔,他的心,更是软成了一滩稀泥。
  “你绝对想不到,我在监狱里遇见了谁。”
  “那种地方,还能遇见谁?”
  “说出来没意思,你猜猜?”
  除他以外,程池并不记得她认识谁,蹲过大狱。
  她摇摇头。
  “嗯?猜不到就算了。”许刃拉开了车门,让程池坐进去,随即自己也上了车。
  程池侧过身看着他,撒娇道:“你告诉我嘛。”
  “突然不想说。”他坏笑,有意要吊她胃口。
  程池“嘁”了一声,坐正了身子:“不说就不说,送我回家。”
  “真要回家?”他笑问。
  “回!”许刃笑着,启动了引擎,将车开上了大马路,走了一段,程池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许刃用余光扫到,嘴角又泛起了笑。
  今天他笑过的次数,比这六年加起来还多。
  程池攥住了挎包肩带,过了会儿又把窗户打开,狂风灌进来将她头发往后吹得凌乱,她又连忙关上窗户,又侧眸,偷偷瞥了他一眼,左不对的右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终于,她清了清嗓子,问:“你真的在鹿江边上买了套江景别墅?”
  “没,跟你吹牛皮的。”
  “……”
  过了会儿,程池又问:“那你现在住哪?”
  “住桥洞下,废品站边上。”
  “许同学,你丫变忒坏了。”
  许刃笑得很是开怀:“程老师,想对我做家访吗?”
  “并不是很想,你这烂泥扶不上墙,只能自生自灭。”
  “那怎么行。”许刃说:“当老师的,得对学生一视同仁。”
  “你是哪门子学生。”
  “我是你关了门的学生,杨过和小龙女那种。”
  “杨过和小龙女可不只是师徒。”
  “对,他们还是情人,咱们也是,关起门来日的那种。”
  “许刃!”程池扭头瞪他:“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许刃还是笑:“我跟我媳妇讲荤段子,碍着谁了我下流?”
  “谁你媳妇!”程池红了红脸。
  “你是我媳妇。”
  “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我也没说要娶你啊!”
  “混蛋!”
  车在停在了江边的一栋小别墅前,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对岸万家灯火。
  江风拂面,空气中带了某种生涩的潮湿。
  许刃将车稳稳地停进了车库,出来的时候拉住程池的手,带她进了三层的小别墅:“回家了。”
  他说送她回家,回的是他们的家。
  “许刃,好有钱啊!”程池在屋子里参观了一圈,不禁感叹。
  “这就有钱了?赶明儿带你回上海,那边的房子,是这里的三倍。”许刃走到吧台,缓了缓,回头看她:“会不会觉得我特暴发户。”
  程池倚着墙笑个没玩,笑完之后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笔直坚硬的劲腰,低沉地骂了声:“死暴发户。”
  许刃任由她抱着,拉开了冷藏的冰箱,问:“喝什么饮料?”
  “有酒吗?”
  “有,你等等。”许刃关上了冰箱门,朝着地下室走去,没多久,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瓶红酒。
  “世纪珍藏”许刃走到吧台边,拿开瓶器打开了酒塞:“它等着你,我也等着你。”
  程池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高脚凳。
  “嗯。”许刃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然是珍藏。”程池晃了晃自己酒杯里那么一丁点的玫瑰色液体,别嘴:“小气。”
  “你酒量浅,但今晚不能醉。”许刃说。
  “为什么?怕我对你做坏事呀?”程池笑。
  他看着她,目光里氤氲着浓郁的夜色:“我要你,清醒地跟我做|爱。”
  酒还没喝,程池的脸上先晕了红,她垂首,拿起了酒杯:“许刃,我们干杯。”
  许刃笑着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
  程池唤住他:“就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许刃放下酒杯。
  “比如,余生请多指教什么的。”
  许刃又笑了起来,笑得程池脸更红了。
  他晃了晃酒杯,看了她一眼,目光明亮而坦诚:“程池,余生我只和你一个人做。”
  ……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放下了酒杯,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许刃朝她走过来,甚至不小心绊倒了脚边的凳子,程池却退后了一步,他便顿住了脚。
  是程池走上千,轻轻地,牵起了他的手,摩挲着他粗糙的手掌,然后抬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交织着醉人的酒香。许刃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客厅。
  “沙发,还是上楼。”
  “我想去你的床上。”
  他的床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深蓝色的床单被套有些硬,摩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比的敏感。他将她翻过来,手摸索到她光洁的背部,亲吻她腰背的凹下去的部分,一点一点,从腰到臀部,他吻遍了她每一寸的肌肤,程池皱着眉回过头,声音很有些迫不及待:“你别弄了,快点。”
  许刃笑了笑,拍了拍圆润的臀部:“以前你总喜欢前戏长一点,怎么现在趣味都变了?”
  “不是的。”她低声喘息:“我等了太久。”
  六年,我等了太久。
  许刃不再耽误,掌住了她的腰,猛地挺身。
  程池的手骤然抓紧了床单。
  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一团烟花,仿佛这一生的修行,都是为等待这一刻,这一刻,与她融为一体,全世界都圆满了,那些苦难,那些所有的伤痛和挫折,都不及此刻一分一秒的快乐,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低头却瞥见身下的女人皱紧了眉头,甚至流了眼泪。许刃放缓了速度,俯下身,亲吻她的背,亲吻她的脸。
  “怎么,疼?”
  “不是。”
  “那哭什么?”
  “不能哭?”
  许刃笑了笑:“是,以前做的时候,你也爱哭,不过那都是后面求我的时候,现在都还没开始,你就哭,像我欺负你似的。”
  “你没有欺负我?”
  程池的眼泪几乎是止不住的。
  许刃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吻上了她的眼泪,同时再度挺身而入,她嘴里发出一声低吟,随即被他的唇舌封住。
  “其实我每周…”她抱紧了他的背,啜泣着说:“我每周都有来监狱,你不见我,我就站在外面,在你们自由活动的时候,隔着一堵墙,我能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我就是过来,听听你的声音。”
  许刃加快了频率,极度的快乐与巨大的悲伤,同时在他的脑子里炸开。
  “别说了。”许刃吻上了她的眼睛。
  “许刃,出狱的那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许刃,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哭着,呻||吟着,仿佛全世界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在他赋予她的极致的快乐里,爆发出来。
  就在她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许刃躬起了身子,倾泻而出,他将脸埋进她的锁骨,沉沉地说:“你毕业那天,我来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呀~
  隔壁小可爱这篇文也同步更新啦~


☆、第72章 一生所爱(2)

  程池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周遭光线被不透光的窗帘压得很晦暗; 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隐于半明半昧的阴影中; 她感觉身上湿腻腻的,翻了个身; 腰臀很是酸软。
  昨天晚上,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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