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温开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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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答案。
　　
　　韩呈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我去人事那边办手续去了，改天有空到我女朋友店里来，我请你喝咖啡。”
　　
　　晓凡一楞，回过神的时候韩呈礼已经走开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了一个最接近于真相的消息，原来韩经理有女朋友？这下他非要辞职的事就能解释得通了。不仅能解释得通，自己这种私下也很合得来的朋友还得支持他才对。虽说关含芝这个选择不错，但绝不是最好。晓凡自己也是男人，说到底，哪个男人愿意看见自己的老婆天天被别的男人盯着，何况她还跟那个男人有一段。
　　
　　等韩呈礼办完手续出来，外面的同事们已然换了态度，从他刚到时的不舍，变成现在都希望他别回头。
　　
　　韩呈礼的本意，只是不希望晓凡朝着奇怪的方向说下去，搞成这么个局面也挺出乎他意料的，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
　　
　　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韩呈礼简简单单地朝同事们挥个手，就离开了酒吧。
　　
　　回去的路上路过菜市场，韩呈礼进去挑了几样时令蔬菜。蒋佳表妹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进入最后验收的阶段，验收完成之后，她表妹一家就要搬回去了，也就是说，蒋佳也快要回家了。还剩下不多的相处时间，韩呈礼无论如何也要善加利用，多多制造独处的机会，抓紧时间增进感情。
　　
　　抱定这样的念头，韩呈礼在炒菜的时候也就更用心，吃完了饭还会拉着蒋佳下楼散步。春夏相交时节的天气十分舒适，不冷也不热的，很适合户外活动，本来韩呈礼想带蒋佳出去郊游来着，可惜她店里实在太忙，虽然小青支持她去，但她放心不下，不仅如此，连带着韩呈礼也到店里帮了阵子的忙。
　　
　　其实两个人能同进同出，韩呈礼还是挺满意的，本来他想每天用自行车载蒋佳去蛋糕店，但蒋佳不同意，在小区里骑一骑，或者骑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她倒可以接受，但直接骑到蛋糕店她不同意，她说：“现在马路上车那么多，多容易出危险啊，我们还是乘公交车吧。”
　　
　　韩呈礼头一次嫌弃起自己的自行车来，转头跟蒋佳说：“不然我去买辆汽车吧。”
　　
　　“好啊，”蒋佳说，“我记得小区业主可以申请一个车位，你什么时候买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办手续。”
　　
　　韩呈礼听了更郁闷，蒋佳总是把他的东西和自己的分得很开，但是并不介意韩呈礼侵占她那部分。比如说，蒋佳买来的零食之类的，韩呈礼都可以吃，她也会帮他买啤酒回来，可是蒋佳并不会随便动属于韩呈礼的东西，虽然她也会借他的自行车出门办个事，但回来之后都会好好地归还，如果她懒得出门买菜，动用了韩呈礼买来的食材，也会郑重地跟他说一声。
　　
　　其实都是很小的事情，韩呈礼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自行车的钥匙就放在桌子上，食材就放在冰箱里，想用的话直接拿就是了，他是抱着将来一起生活的目的在和蒋佳交往，其实挺希望两个人相处起来像一家人似的。这次他提议买车也是，本意是想接送蒋佳上下班来着，但是蒋佳却认为这只是自己的一次私人购物而已。
　　
　　韩呈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想跟蒋佳说道说道，“蒋佳。”他叫了她的名字。
　　
　　蒋佳在看一本书，似乎正看到□□的部分，她应声抬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问：“怎么？”
　　
　　韩呈礼被那个淡得不行的笑容震了一下，回首自己这小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让他心动的笑容，一时间只愣愣地看着蒋佳，忘了本来想说的话。
　　
　　蒋佳看他没反应，就又问了一遍。韩呈礼这才回过神，可原本的气势早没了，语气都变得软软的，说：“那个什么，车这个东西，谁开不是开呢，买回来就是咱俩的。”
　　
　　蒋佳想了想，说：“那买车的钱我出一半。”
　　
　　韩呈礼微微皱眉说：“不就是辆车，我又不是买不起，不然我买了写到你名下好了。”
　　
　　蒋佳把手里的书扣在腿上，很认真地对韩呈礼说：“呈礼，这件事我想需要跟你讲清楚。我觉得，正是因为我们开始交往了，是这样的关系，涉及到钱的事还是分开算清楚比较好。这并不是对你的不信任，而是一种自我保护，同时也是保护你。”
　　
　　韩呈礼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真的不需要。”
　　
　　蒋佳却摇了摇头，说：“不，你不明白。我当然知道你的为人，也相信即使我们之间产生纠纷，你也不会趁机勒索我。正因如此，我更不希望你吃亏。两个人交往，到最后如果能修成正果当然最好，但一旦出现问题，分了手，我并不想因为金钱而让两个人翻脸。”
　　
　　“不，”韩呈礼说，“我不会……”
　　
　　蒋佳却截住了他的话，说：“谁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未来的事，而且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单独存在的人。”
　　
　　韩呈礼正要反驳，猛然想起了什么，问：“是不是他的亲戚为难过你？”
　　
　　这里的“他”当然是指余童辉，只不过韩呈礼并不喜欢提起“他”的事，甚至仅仅是名字。
　　
　　但是，不提并不代表“他”不存在。韩呈礼没逼蒋佳坦白过以前的事，蒋佳也从来不说，他只知道那个人为了新欢提离婚，蒋佳同意了，仅此而已。
　　
　　此时，蒋佳垂着眼睛，半天才说：“不是亲戚，是他的父母。”
　　
　　所以，才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分手。
　　
　　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最后却牵扯出那么多的麻烦？在离婚之初，一向吝于露面的公婆生怕余童辉多给她钱，主动找她谈分财产的事，态度却像对着终于甩掉的垃圾，还带着那么点欣喜。她当时的状态不好，根本不想跟他们谈，后来她才有所耳闻，公婆在亲戚朋友面前把她塑造成了一个乖张任性、对公婆不敬的媳妇形象，却决口不提他们自己的儿子出轨在前。要不是余童辉自己觉得理亏，或者说他急于离婚，最后搞成什么局面谁也无法预测。
　　
　　蒋佳说：“我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事了。”
　　
　　韩呈礼起身坐到蒋佳身边，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这些话她从来都没说过，她甚至没说过余童辉或者他家人的坏话。她一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始终对所遇过的人抱有善意。
　　
　　韩呈礼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个世界上也不全是那样的人的，我妈和我继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绝对不会那样的。这样吧，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好不好？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妈会做好吃的面食，她会把豆包做成刺猬的样子，你一定会喜欢的。我继父虽然不善言辞，但也是很好相处的人。我妹妹正在青春期，可能会任性一点，不过我觉得你们能相处得来。”
　　
　　“嗯。”伏在韩呈礼怀里，听着他绞尽脑汁说这些温言软语，蒋佳心里暖暖的。
　　
　　其实她的心早就不痛了，为了那些人伤心实在不值得。自己在最难过的时候那些人为她心痛过吗？没有。所以她也不会为他们而心痛。嘴长在他们脸上，说什么别人也阻止不了，他们非要颠倒是非那就去颠倒好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人生短短数十年，把时间都浪费在一群基本没可能再见到的人身上实在得不偿失。
　　
　　倒是韩呈礼，其实他与他母亲现在的家庭关系挺一般，但他却真心希望他们能接受蒋佳，也希望蒋佳同样喜欢他们。
　　
　　想到这里，蒋佳从韩呈礼怀里抬起头，跟着抬起手，也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好短，摸起来硬硬的扎手，尖尖的头发蹭过手心，有一种异样的痒。
　　
　　韩呈礼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蒋佳只是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
　　
　　等到韩呈礼回到客厅，就见蒋佳也刚放下电话，他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
　　
　　没想到蒋佳跟他说：“跟你说点事儿，我表妹她们家装修好了，他们要回去住了，我也要搬回家了。”
　　
　　
　　Chapter　32
　　
　　两个人经过一番开诚布公的恳谈，都觉得在彼此的相处中，自己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真的是时间太短，又太想表现得最好，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反而显得疏离。
　　
　　蒋佳不喜欢韩呈礼大包大揽，她向韩呈礼阐述自己的平等观，韩呈礼想了想，虽然还是觉得自己对对方好是天经地义的，但也愿意尊重她的想法。
　　
　　蒋佳也是同样，她答应韩呈礼会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对待他，让两个人相处起来更像情人，而不是同租的朋友。
　　
　　最后的最后，韩呈礼撩了捋蒋佳的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脖颈，说：“就不能不回去吗？你看，我都答应你改了，你都没时间检验结果。”
　　
　　蒋佳一边躲一边说：“你改好了，我有时间的话就过来验收。”
　　
　　蒋佳刚洗过澡，头发刚好八成干，很软很滑，发梢顺着韩呈礼的指缝溜了下去，他干脆一把把人抱住，说：“你家里那套房还有没有房间出租？”
　　
　　蒋佳无奈地说：“这个真没有。”
　　
　　又过了两天，来了新消息，表妹家房子最后的装修验收没合格，现在装修污染的问题挺严重的，没合格的房子谁敢去住？尤其表妹的孩子还那么小，好在蒋佳也不着急，她妈就代她做主，让表妹一家再在她家住段日子。韩呈礼听说后，乐得直想请表妹吃饭。
　　
　　“你笑什么？”蒋佳莫名其妙的。
　　
　　韩呈礼尽力控制着面部表情，问：“是什么问题？甲醛超标？”那样的话房子恐怕很久都不能住了。
　　
　　“当然不是，”蒋佳说，“当初涂料都是我妹夫亲自跟着去采买的，选的都是环保材料。似乎是壁纸没贴好，有的地方起鼓，装修公司正在返工重贴呢。”
　　
　　韩呈礼点了点头。
　　
　　蒋佳又说：“这周末我表妹请客吃饭，我得过去，不用做我的饭了。”
　　
　　这事儿韩呈礼也是知道的，表妹一家一直住在蒋佳家，蒋佳的父母又好客，不仅每天帮他们接送孩子，还给他们做饭，表妹和妹夫都挺感激的，趁着装修完工的由头，请蒋佳全家吃个饭，聊表心意。虽然验收没合格属于意外事件，但吃饭的事还是如期进行。
　　
　　不过韩呈礼没在受邀之列。
　　
　　也不知道是蒋佳忘了跟表妹说起他，还是蒋佳她父母的意思，反正这次人家的家宴，没他什么事儿，他挺不开心的，直观的表现就是话变少了。蒋佳看了好笑，说：“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韩呈礼摇头说：“人家都没请我，主动去不太好。”
　　
　　蒋佳说：“你不是一直想认识我的家人吗？”
　　
　　韩呈礼则说：“是想认识啊，可也得是个正式场合。”
　　
　　蒋佳知道韩呈礼对这些事是相当重视的，其实俩人在交往的事她很早就跟她妈说了，她妈开始的时候挺高兴的，后来也不怎么，还嘱咐她先别声张，尤其先别跟表妹讲。蒋佳前一阵子忙着照顾打着石膏的韩呈礼，也没怎么跟她妈见面，电话里又说不清，只好暂时答应下来，想着有机会当面再说。
　　
　　所以这次表妹请客，没把韩呈礼算上，因为她压根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到了吃饭那天，蒋佳直接从蛋糕店去了饭店，临走的时候店里还没结束营业，韩呈礼跟着一起忙活着。蒋佳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追了过来，问她大约几点结束，好去接她。
　　
　　这事儿蒋佳也说不好，只好约定有事的话电话联络。
　　
　　蒋佳到的不算早，她爸妈已经带着小侄女在等，表妹来的时候才说，妹夫临时出差来不了，虽然有点遗憾，但大家也挺熟了，就没多计较，尤其小侄女，特别兴奋，争着点菜，这顿饭吃得也挺其乐融融。
　　
　　说是饭局，其实就是家常便饭而已，全家人聚在一起热闹一下。
　　
　　饭后，表妹还要上夜班，就把孩子交给蒋佳她妈，独自往车站去了。
　　
　　蒋佳看看时间差不多，也想回去，却被她妈拦住，说：“你跟我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蒋佳猜想，她妈可能想谈韩呈礼的事儿，也就同意了。孩子吃完饭有点犯困，一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蒋佳赶紧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的时候她给韩呈礼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晚上回父母家睡，就不回去了，不用给她留门。
　　
　　韩呈礼的短信立马回过来，问她那么多人有她睡觉的地方吗？蒋佳又解释了半天，把表妹和妹夫都不在家的事说了。韩呈礼这才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就这样，蒋家三口带着个小孩儿回到了家，孩子在路上的时候就睡着了，蒋佳给她抱进卧室，又盖上被子，看她睡得挺熟的，才退回到客厅。
　　
　　蒋佳她爸也不在，只有她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听见她出来，把电视也关上了。
　　
　　蒋佳走过去坐到她妈身边，她妈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半天，说：“刚才在饭店里也没怎么说话，你看上去瘦了？”
　　
　　蒋佳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没有啊。”
　　
　　蒋佳她妈说：“我看你发微信，成天店子、店子的，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蒋佳笑了，说：“有啊。”韩呈礼很喜欢做饭的。
　　
　　蒋佳她妈又问：“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
　　
　　蒋佳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说：“我不急，等表妹他们家收拾好再说。”
　　
　　蒋佳她妈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个叫韩什么的，还没找到工作呢？”
　　
　　“妈妈，”蒋佳说，“他叫韩呈礼。还没呢，他石膏刚拆，我也希望他修养一阵子，而且我店里最近有点忙，正需要他帮忙呢。”
　　
　　蒋佳她妈看上去不是很高兴，说：“你不会是想就这么养着他吧？”
　　
　　蒋佳说：“怎么会呢？我同意他也不同意的呀，他这个人还是挺有想法的。”
　　
　　蒋佳她妈看上去心里没什么底的样子，说：“我就是怕你被人骗了。”
　　
　　蒋佳笑了，说：“我又不是什么富婆，有什么值得骗的。”
　　
　　蒋佳她妈已经很久没在女儿脸上看到这么真诚的笑容了，说：“看来你是真的挺喜欢这个人的。”
　　
　　蒋佳想了想，点头说：“嗯。”
　　
　　可惜这话没能让韩呈礼亲耳听到，不然他指不定多高兴了，蒋佳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喜欢他之类的话。
　　
　　蒋佳她妈说：“可他连个工作都没有，又没房没车，连个家都没有。”
　　
　　蒋佳说：“工作可以找，而且我也希望他能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精神。至于房子，我已经有了啊，我们又不做投资，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家，他也有啊。”
　　
　　蒋佳她妈说：“你不是说，他父母离婚了吗？”
　　
　　蒋佳说：“是啊，他一直跟他母亲生活，成年之后搬出来了。”
　　
　　蒋佳她妈皱眉说：“我总觉得不是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不靠谱，他自己都没好好感受过家庭温暖，能好好照顾你吗？”
　　
　　蒋佳说：“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不一定就可靠啊。”
　　
　　蒋佳她妈看了女儿一眼，她脸上明显带着无奈。是的啊，余童辉父母双全来着，不也没能给蒋佳幸福。
　　
　　但蒋佳她妈还是不放心，嘀咕着：“这个人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蒋佳说：“妈妈，有机会您和爸爸见见他吧，他这个人真的不错的。”
　　
　　蒋佳她妈说：“你这孩子，看谁都挺不错的。”
　　
　　蒋佳笑着说：“所以还得您和爸爸帮我把把关。”
　　
　　蒋佳她妈也笑，但笑到最后却叹了口气，说：“我跟你爸的眼光能好到哪里去呢？”
　　
　　如果眼光好，当初就该阻止自家女儿跟余童辉交往了，可是明明当初，那个人也曾把女儿放在心尖上的，然而多年之后，那个人说反悔就反悔了。
　　
　　蒋佳她妈私下里没少跟自己老伴说起当年自己的失败，女儿都是妈妈的心头肉，蒋佳受的委屈，都仿佛加倍加诸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当妈的却无法替孩子承担痛苦，只能一边懊恼当年自己的走眼，一边希望女儿能再次得到幸福。
　　
　　直到有一天，蒋佳告诉她，正在和一个不错的男人交往，当妈的还是挺高兴的。然而当得知那个男人没房、没车，连工作都辞了的时候，心里又变得没底起来。虽然她也曾说过，只要男方对自己女儿好，其它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这样的话，可是当这样一个人真的出现，她又希望他的各项条件都能配得起女儿。这就是当妈的纠结。
　　
　　不过，到最后她也没同意见见韩呈礼。她妈的意思，一切都先等他再就业成功了再说。
　　
　　蒋佳也是无奈，不过老一辈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没工作、没收入就等于没根基、没保障，韩呈礼在二老眼中已经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了，有工作大概成了最低标准了吧。
　　
　　蒋佳苦笑，但她决定还是不把这件事告诉韩呈礼，那男人一向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何况现在店里是真的需要他……
　　
　　
　　Chapter　33
　　
　　最近蒋佳的店里还真的挺忙的，她真上了奶茶的新项目。
　　
　　开这个店的时候，蒋佳本来是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并没有尽心，幸好有小青和蛋糕师在，一直以来维持得不错。后来蒋佳亲自去打理店子，更是想了不少办法，让店变得更加有声有色了起来，不过她店里经营的品种其实还挺单调的。
　　
　　之前韩呈礼带着蒋佳约会，喝过一家奶茶店的奶茶，可能跟心情也有关系，总觉得特别好喝，一时间想给自己店里也弄个这个。不过有些事就是，想法千奇百怪，但真的去实施的时候却又止步不前。蒋佳也是同样，当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转头就忘了。
　　
　　但蒋佳忘了，韩呈礼却还记得。
　　
　　不仅记得，还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开家奶茶店。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蒋佳的店里，小青听见了，立刻表示支持，蒋佳却以为他们开玩笑的，就没理，没想到不出几天，韩呈礼真弄来了奶茶粉之类的原材料，就在店里跟小青两个人嘀嘀咕咕地研究着怎么出产好味道的奶茶。
　　
　　小青特别尽心尽力地帮韩呈礼，冲出来的成品摆在那里，只要店里来了客人，小青就会赠送一杯，还会征求顾客意见。
　　
　　蒋佳一开始也没管他们瞎折腾，倒是后来，奶茶的口味缺确定得差不多，小青就去找韩呈礼要剩下的奶茶粉。
　　
　　韩呈礼不干了，说这是自己开店用的，并不是真的赠品。
　　
　　“咦？”小青吃惊地问，“这不是给我们店增加项目用的？”
　　
　　韩呈礼没好气地说：“你们老板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眼看自己又出工、又出力，研究出的奶茶转眼成里替别人做的东西，小青琢磨了一会儿，转身去找蒋佳，希望她以老板的身份，要求韩呈礼交出所有配方。
　　
　　说是配方，也无非是调制奶茶时候用料的比例，奶用多少、茶用多少之类的，韩呈礼每次都认真记录、整理的，小青则一直以为他是在为自家店做这些事，也就没留备份。这会儿韩呈礼说什么东西也不给他，他急了，强烈要求蒋佳出面做主。
　　
　　蒋佳正对账呢，被他烦得不行，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韩呈礼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新口味，听蒋佳问起，就把手边的那个黑皮本子丢给小青，说：“配方都在里面了，你抄一份。不过原料真不能给你，不然我自己开店用什么。”
　　
　　小青赶紧坐过来抄配方，蒋佳则疑惑地问韩呈礼：“你还真要开店啊？”
　　
　　韩呈礼从一堆杯子中抬头，说：“我像开玩笑吗？”
　　
　　其实蒋佳挺想说“像”的，不过看他表情严肃，也就没开口，反正扭头去看韩呈礼的笔记。
　　
　　韩呈礼的字虽然不是顶好看那种，但胜在写得规矩，方方正正的，加之他工科生出身的严谨，连实验过程、失败配方、非最佳比例都记得清清楚楚，整页的笔记看着就工整清晰，反而是小青誊写的那份，因为字不好看，而且他又心急，蒋佳凑得很近去看，有些字都看不出来写的什么。蒋佳只好对小青说：“你还是别抄了，去办公室用复印机印一下吧。”
　　
　　小青也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复印的方法显然更靠谱，于是抱着本子走开了。
　　
　　复印可比抄写快多了，小青很快印好，心满意足地从办公室出来，把黑皮本子还给韩呈礼，并说：“韩哥，你店面确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