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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萝卜兔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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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云看到两人,愣了下,从抽屉里拿登记的单据:“你们是要走啊?还是换个地方住。”
  赵黎月今天包揽了所有的活儿,她靠着前台,冷酷无比地开口说:“退房!回家!”
  “哦哦。”小云偷偷看了一眼靠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辰涅,她想她今天怎么不说话?
  辰涅站在门口,腿边是她的粉色大箱子,来的时候她穿短裙单鞋,走的时候则是黑皮裤牛仔衣,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露出的皮肤在墨镜的衬托下更白。
  她这样的装扮,显得冷酷无比,小云甚至觉得这个平日里看到人就笑的女人此刻比退房的赵黎月还要冰冷。
  小云用余光偷偷打量了好几次,突然又觉得这不是冰冷,应该怎么形容?她的词汇量又不太够用。
  退好房间,赵黎月把单据和零钱往包里一塞,小箱子给辰涅,她提着大箱子跨过门槛。
  小云从柜台后绕出来,追着两人的背影道:“要不你们等等吧,承哥等会儿就过来,箱子这么大,让他送你们下山。”
  赵黎月刚要开口说不用,她身后的辰涅提着箱子过门,凉凉开口:“你们老板总这么热心?”
  小云愣了愣,站在门槛内,眨眨眼,热心?他们老板热心?
  不是的,承哥向来不爱多管游客的闲事,他说山里人和山外不同。而店里的事,一直都是她在负责。
  小云也刚刚想起,不爱管闲事的老板这次对店里这两个女游客倒是挺关照。
  没有得到回应,可似乎也没人想要答案,辰涅留下一个背影,拖着箱子走了,赵黎月跟在后面,粉色的拉杆箱滚轮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滚动的沉闷响声。
  就这么走了啊,小云觉得有些无趣,转身上楼收拾房间,她先去了有窗户的那间房清扫,打扫完后把床单被套换了,锁上门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承哥!”小云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走到楼梯口。
  厉承看到她怀里的被套,愣了下。
  小云道:“那两个女游客走啦,我在打扫房间。”
  厉承皱眉,立在楼梯上,看着小云:“走了?”
  小云点点头:“是啊,刚走没多久。”她拿特大号的塑料袋,把用过的被套床单都塞进去,一边干活儿一边道:“她们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游客的女游客了,什么地方都没玩儿就走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厉承的目光穿过楼梯,扫向走道,收回视线后转身要下楼。
  小云又继续道:“我看她们箱子大,说让承哥送她们,她们竟然不要,那个漂亮姐姐竟然问我,我们老板是不是一直这么热心。口气听上去怪怪的。”
  厉承瞬间转身,肃目问:“这句是谁说的?”
  小云抬起脸,“啊?”她道:“个子矮一些的那个,姓辰的。”
  厉承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抬眼看向门口。
  小云一边收拾一边念叨着:“这次两个客人,下次有客人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山上的梅雨天快来了,被子都要收起来了。”
  却突然听楼梯上的厉承道:“不用收了。”
  小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肯定的说:“要霉的。”
  厉承下楼:“过几天会有人住。”
  她会回来的,他知道。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才开始,别急


☆、第八章

  赵黎月开着大黄蜂,车屁股一甩,带着辰涅下山。
  一路上赵黎月都在边开车边用蓝牙耳机打电话。
  第一通电话,对面是她亲娘——
  “店里忙,我这两天不回家。”
  “没钱没钱没钱!”
  “没有钱!你女儿明天就去死!遗产全捐掉你满意了吗?”
  第二通电话是和店里的运营——
  “下一批上新要是货再不够,你也别干了。我不要你的头!你提库存来见我!别提你的头!没用,你的脑袋不能发快递!”
  “我晚饭前到店里,把这次上新的单据全部报给我,直通车先不买,我晚上回来再说。”
  “包装盒不够你现在和我说?你和我说就有包装盒了吗?你不去和售前的人说?”
  “到店里再说吧。”
  第三通电话竟然是陈硕。
  这一次赵黎月没有张口发怒,辰涅坐在副驾驶上看得出来,她在忍,一直“嗯”“好的”作答,口气听上去和平常没有不同,实际上却在咬牙切齿。
  挂了电话,赵黎月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拍得自己手疼,拍得一旁的辰涅心疼自己的大黄蜂。
  但赵黎月还是顾着辰涅,强打精神,哼哼地表示自己捏了一手照片,这个婚是离定了!
  打了个几个哈欠,辰涅有些犯困,快到山下的时候脑袋一歪睡着了。
  调音台被按掉,赵黎月用耳机听歌,又从后座拽了外套,单手给辰涅盖上。
  车子一路还算平稳,但速度一快,还是会晃。
  迷迷糊糊中,辰涅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有人和她说:“别回头,一直往前走,看到人就喊。出去了就把这里忘掉,别再想,什么都别想。”
  “也别再回来。”
  辰涅躺睡在座椅上,眼角突然就湿了。
  @
  开回G市,刚过ETC,辰涅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手在驾驶座靠椅后拍了拍:“辛苦了。”
  “你这刹车怎么这么硬!”赵黎月皱眉抱怨:“都开了几年了,能不能换啊,不能换我和玛丽资助你换车。”
  辰涅立刻坐起来,平静地说:“你觉得那辆玛莎拉蒂怎么样。”
  赵黎月立刻抬手挡住自己的侧脸:“看你玛丽姐姐去,她有钱。”
  G市天气晴朗,阳光照进车内暖烘烘的,辰涅打开音乐,又哼着歌落下车窗,她看着窗外,看上去心情不错。
  赵黎月也就放心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开了足足六个多小时,赵黎月觉得屁股疼腿算,将好一辆奥迪车从旁边别过来,塞道大黄蜂前头。
  赵黎月嫌刹车太硬,狠狠一脚踩下去,差点急刹,引得后面跟的车直按喇叭。
  “傻逼。”赵黎月愤愤地盯着前面的奥迪。
  旁边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后面的人应该也是这么骂你的。”
  赵黎月:“是咱们后面的人,骂的也是我们。”
  回到G市,赵黎月就想立刻去公司,看看时间也该晚饭了,想想还是决定带辰涅去晚饭,她问辰涅吃什么,辰涅说烤肉,赵黎月说那就汉拿山。
  辰涅默默道:“姐姐你还是回公司吧。能不能有点追求?”
  赵黎月瞪眼瞥她:“汉拿山怎么了?你一辆破车都开了多少年了,还有脸嫌弃汉拿山?就汉拿山!永旺的汉拿山。”
  辰涅提醒她:“是周玛丽的汉拿山。”
  永旺那家汉拿山的老板是周玛丽,她有个单独的包间,平常放着不用,因为辰涅爱吃烤肉,那包间特意让辰涅用来挥霍的。
  进了包间,菜一道一道上来,领班进来倒饮料,笑嘻嘻说有段时间没见她们来了。
  隔着一道门,外面就是大厅,交谈聊天喊服务员,肉刺啦在铁板上,这才是本该属于赵黎月和辰涅的现实生活。
  手里烤着肉,耳边夹着手机,这次轮到辰涅无休无止地操心工作——
  “掉色、线头、尺寸……这些问题你想我和你重复多少遍。”
  “打板后没有通过的衣服拿回去再打板。”
  “我的微博更新我会注意。”
  和赵黎月声嘶力竭的怒吼不同,辰涅在工作上和员工的讨论永远是理智至上的平静叙述。
  赵黎月有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她、辰涅、周玛丽,完全是三种风格,她着急起来又跳又哭又怒,辰涅永远在叙述,周玛丽一直在冷嘲。
  就这样的三个人,竟然是关系最密切的朋友。
  挂了电话,辰涅揉揉眼睛,赵黎月问她:“头还疼?这几天好好休息吧,店里的事情让他们帮你看着。”又说:“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想了。”
  辰涅笑笑,看着赵黎月:“我没事,吃完了送你去公司,我也去公司看看。”
  @
  辰涅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给她亲娘打电话。
  辰涅妈惊讶:“你回来了?大象看完了?”
  辰涅:“看完了。”又道:“最近要拍照出片,准备下个季度的衣服,可能会比较忙。”
  “那你又要出门了,几号回来?”辰涅妈叹气,觉得错过那个条件还不错的优质相亲对象有些可惜了。
  辰涅想了想:“快的话半个月。”
  办公室的门被敲开,助理秦可可见老板挂了电话,才道:“辰姐,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走?”
  “后天早上。”
  “好。”
  秦可可退出去,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辰涅。
  辰涅抬眸:“还有事?”
  秦可可摇头:“没有,我去干活儿了。”
  辰涅看着手机,点开微信,通讯录里找到厉承。
  资料一干二净,除了名字和微信号,其他什么都没有,连地区都是随便填的。
  手机角磕在桌面,辰涅想,他应该知道她们退房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不说吗?
  @
  公司大老板回来,下面的员工个个缩了脑袋,小打小闹都适可而止。
  辰涅一般不在公司,除了上新、折扣、拍片出图和一些重要决策,其他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去管。
  公司里售前售后客服、打包发货、运营、助理,很多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孩儿,她们都和辰涅差不多大,都羡慕辰涅有漂亮的足以改变命运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但工作时间一长,更多的,还是佩服辰涅稳重的气质。
  二十六七岁,同样是网红开店,别人都是名包名表奢侈品加身,辰涅早几年就自己花钱出国读书,她读艺术学历史,涵养气质兼修。
  公司里的大妈教育起年轻小姑娘都说:“你们年纪小小,不要去看那些女明星,你们就看看辰总,要像她这样努力。”
  有人说,这样不累吗?花钱不就是为了舒服的,要是像她这么有钱,何必这么累。
  大妈怒说,这怎么能是累,辰总就是那种时时刻刻自我鞭策的人!
  这些话辗转传到辰涅耳里,她只是笑笑。
  无所谓什么自我鞭策和努力,她只是害怕后悔,她怕有一天她会像十年前那样,悔恨懦弱的自己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她恐惧渺小,惊惧无能与卑怯。
  而这些她厌恶的,她曾经一个不少,通通切身体会过。
  周玛丽介绍的心理医生曾经问辰涅:“你为什么想要变强。”
  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思考。
  但辰涅那时候撒谎了,她回答:“人人都想变强大,我也想。”
  心理医生勘破了她的伪装,又问:“你被人欺负后,想过报复吗?”
  辰涅狡猾地回答:“想。其他人被欺负了,他们应该也想过要报复。”
  心理医生没有被她绕住,紧接着问:“你想要变强,是因为你要报复吗?”
  不是想,而是要。
  辰涅平静地回答:“不是。”
  心理医生:“你想回到那个过去让你恐惧过的地方吗?”
  辰涅静静地说:“不想。”
  年轻的心理医生推了推眼镜,从镜片后看她一眼,一边用笔记录,一边沉着冷静,像是在赞许她的配合:“坦诚需要勇气。”他又道:“你在撒谎。”
  他给出了心理诊断,告诉周玛丽:“多年前的那段经历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创伤,人有自愈能力,生理上的,心理上的,但她显然没有好。她会潜意识把那段经历在心里封锁起来,但又会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回想,我相信那段经历她记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惊恐害怕憎恶的情绪,她都印象深刻。”
  通俗易懂又文艺的说法,就是执念。
  周玛丽花了钱,只关心一个问题:“那怎么办?”
  心理医生说:“人的身体非常复杂精妙,本能会自救。她会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做点她想做的事,到时候你再联系我。”
  周玛丽当时怎么回来着?
  她好像是这么回的:“日哦!花了那么多钱,你让我下次再联系你?”
  辰涅想到这里就笑了,笑完之后拿手机拨通了电话:“简易舒。”
  简博士叹气:“你来找我心理咨询,还是有客户介绍给我。”
  辰涅:“都不是,我只是通知你,我找到那个地方了。”
  简易舒愣道:“找到了?”
  辰涅:“嗯。”
  简易舒:“恭喜你,小涅涅,你终于要二度涅槃了。”
  @
  两天后,凉山景区。
  厉承从景区办公室出来,接到秦微风的电话。
  秦微风在电话里舌头打架:“你你你,我的天,我真是被吓到了!”
  厉承习惯了秦微风的咋呼,说:“直接说。”
  秦微风终于捋直了舌头:“辰涅又回来了!”
  厉承眉心一跳,但并不意外:“她回来,你激动什么?”
  秦微风:“我能不激动吗!她穿成那样,是个男人都得激动!”
  厉承按照秦微风的话,找到了辰涅。
  她在吊桥下的河边,远处是山,近处是水,她穿着一身白裙,立在河床边的石头上,静立的姿态如同一幅油画。
  乍见的这一幕令他心头一窒。
  很快,他看到有人上前为她补妆,离着不远处一个端着摄像机的男人在低头调相机,围观的人群小声议论。
  “唉,是模特在拍片子吧,长得好漂亮,这一身衣服真好看,就是现在穿太冷了。”
  她旁边的人说:“不是啦,她是网红,我还关注了她微博呢。”
  “她微博ID叫什么?我也去关注一下。”
  “辰小念。”
  厉承立在人群中。
  很多年前,他叫她辰小念。
  几天前他刚知道,原来不是念,“念”只是因为他误听了“涅”的发音。
  他以为他叫错了,可这么多年,她原来真的叫这个名字。
  可辰小念,不是让你不要回头吗?
  

☆、第九章

  风之微。
  秦微风头皮发麻,站在调酒师身后拿布巾擦酒杯,擦了一会儿,又觉得后背有一道灼热的光。
  秦老板快哭了,在自己的店里偷偷摸摸掏手机,给厉承发微信。
  “承哥,救命,快来!”
  发完了,又悄悄塞回去。
  清吧的情调就是老板的情怀,风之威没有一盏白炽灯,所有发光的灯都安在吧台下桌下,除了吧台附近亮堂一些,今天整个酒吧内一片昏暗。
  酒吧门口的牌子上挂着今天的主题,只有两个字——迷情。
  辰涅的助理秦可可却觉得,暗成这样,哪儿是迷情,简直就是途省材料只安了几个夜灯。
  装夜灯的酒吧也能叫酒吧?杂货店都比这里亮堂吧?
  她拿着平板看今天的衣服成片,因为灯光太暗,显得屏幕太亮,衣服颜色也不对,看得她直皱眉。
  她低着头唰一下起身,对面的摄影师助理阿D抬眼看她:“哎哎,你去哪儿啊?”
  秦可可的腿踢开凳子,头也不太,平坦拿在手机,直奔吧台。
  穿黑T的调酒师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秦可可拿平板在他面前一掀,示意他让开。
  调酒师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秦微风。
  秦可可看着那个背影:“老板,能把我们那桌的灯开了吗?”
  秦微风头也不回,继续擦酒杯:“不能。”
  秦可可看着那个背影,嗤笑了一下。
  “今天就是这个主题,要是客人您觉得不合适……”秦微风转身侧头,眯了眯眼:“可以换家店。”
  秦可可小小翻了个白眼。
  秦微风又笑笑,说:“真不好意思,每周四都是我们店的主题日,这是规矩,不能变,全凉山的酒吧都是这样。要是觉得不喜欢,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主题,我帮我换家酒吧。”
  调酒师已经彻底让开了位置。
  平板在吧台桌面上一拍,秦可可坐到了吧台前,朝秦微风勾了勾手指。秦微风附耳凑过去。
  灯光从吧台下射出,秦微风目光朝下,女人精致白皙的锁骨瞬间入目。
  秦微风的酒吧来的女人太多了,他见过的也太多了,不足为奇,只是传到他耳里的话……
  “灯光暗成这样,这不是要迷情,是要迷/奸吧?”
  秦可可说完拿上平板转身就走,秦微风差点没把手里的布巾拧碎了。
  没有情调!这个不懂情调的女人!
  他瞪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向那一桌,不期然看到辰涅所在的角落,赶忙错开眼睛,转身继续擦酒杯。
  熟客可能都奇怪,今天的秦老板是爱上了擦玻璃,还是爱上了朝客人袒露自己的背影?
  调酒师觉出不对,问秦微风要不要给那桌开灯。
  秦微风拿眼睛瞪他:“开什么灯!?”
  调酒师赶忙看向门口:“承哥来了。”
  @
  辰涅的座位在角落里,藤编桌椅,有一扇镂空的藤编落地屏风。
  墙壁上凹着两个壁灯,没光,只有桌子和墙角里亮着灯光。
  白亮的光透过藤编屏风,女人的身影被衬托得神秘又婀娜。
  从辰涅坐过去开始,不停有男人进来,他们端着酒杯在门口晃过,或者直接进来,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喝杯酒,交个朋友。
  辰涅指了指外间。
  男人们以为有了聊天的谈资,侧头朝外望过去,却听到对面的女人说:“我在等人。”
  什么?
  漂亮的面孔,淡漠的表情,她说:“请出去。”
  谁也不是来找没趣的,男人们来一个走一个,最后整间酒吧人人都知道,漂亮的女人果然不能随意招惹,招惹不起。
  直到厉承来了。
  他进了门,路过吧台,秦微风朝他直瞪眼,示意角落。厉承望过去,看到影影绰绰的灯光里的女人。
  他直接过去。
  有人看着他直奔而去的方向,唏嘘这又是一个,他们等着他几秒后惨败而出,可他进去,坐下,竟然就这么留下了。
  厉承拖了椅子坐下,辰涅正盘着手机。
  “找我什么事?”十几分钟前,她给他发消息。
  桌子上放着花茶壶,辰涅面前只有茶,连个酒杯都没有。
  而她此刻穿着一身长袖白裙,和白天他在河岸边看到时很像,妆容没有变,肩头散落着长发。
  灯光不亮,迷蒙一层。
  辰涅放下手机,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厉承垂眼看到她白皙的手指。
  辰涅抬眼,黑眸亮亮的,她笑了下,说:“上次走的时候,忘记谢谢你帮忙拍照片了。”
  “不用。”厉承声音低沉,昏暗的气氛里,听着很有味道。
  但辰涅很早的时候就觉得,不止他的声音,他整个人都有味道。
  辰涅从身旁的椅子上拿出来一个礼品盒,放到桌上,推过去:“走的时候急,忘记结账了。”
  厉承没有接,看了一眼,向后靠坐,看着辰涅。
  辰涅以为他又要说拒绝,可厉承这次却道:“走了又回来,这次要拍谁的照片?”
  白皙的手指提起,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辰涅道:“工作需要的片子。”
  “这次住多久?”
  “工作量大,需要点时间,可能半个月吧。”
  厉承点点头,无话,隔着桌子和桌上的灯光看她。
  辰涅记得售票厅门口见到他的时候,他帮她提了箱子,她只看到一个挥手离开的背影,后来是一侧被雨水打湿的肩膀,再后来风之微门口,她回头看到他站在灯杆下。
  周玛丽说,所有的感觉都是内咖肽、多巴胺,人的情绪由激素控制。
  如果真是这样,辰涅觉得每见他一次,自己的多巴胺都在飙升,过界。
  飙升到一个临界点会怎么样?
  不受控制。
  他们谁都不说话,酒吧音乐低沉而迷离。
  长裙下,辰涅两腿交叠。
  抬眼,她迎着厉承近乎直白探究的目光。
  一道影子落在桌角,厉承突然起身。
  辰涅惊了下,她以为他要走,但他却立到了她面前。
  压下腰,他一手放在桌上,落在那小盒子旁边,一手垂落在辰涅椅背上。身型在角落里形成又一道屏障,隔绝开窥探的视线。
  他的脸近在眼前,焦距的目光紧贴着,第一次距离如此近。近得有些危险。
  厉承低声说:“拍完照片,你就会回去?”
  辰涅眯着眼睛,感觉自己有些醉意:“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却说:“这里是景区,对游客,我都这么问。”
  辰涅挑眉:“原来我也是游客?”
  放在椅背上的一手抬起,轻轻触上辰涅的脸颊,细嫩的皮肤和粗糙的掌心,像湖水和岩石的差别。
  男人粗粝的手抬起辰涅的下巴,目光从唇瓣抬起,看入她的眼底。
  辰涅微微颤抖,裙下交叠的腿紧紧夹着。
  厉承却凑到她耳边,像是看透了她的目的,低声耳语:“这就是你渴望的?”
  距离太近,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辰涅抬着下巴,吞咽,难耐地轻哼,却又无惧地回视。
  秦微风从吧台后探出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他以为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厉承却转身走出来。
  这就走了?
  秦老板张着嘴,目送厉承离开,突觉不对,扔下布巾追出去,可跑到门口一看,哪儿还有厉承的身影,人早就不见了。
  角落的屏风后,辰涅换了个姿势靠坐,她面无绯色,好像刚刚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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