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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套路我的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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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来不来了?”于罗兰从车上下来,双手环胸踩着高跟鞋优雅的往前走,眉眼扫过来略带几分凉意:“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他。”
  “快了,快了。”保镖哈着腰点头,一路去帮于罗兰办登机牌之类的事情,又把箱子托走,一路回来满头大汗的站在于罗兰身前笑着。
  于罗兰笑不出来,只是凉凉的坐在位置上,也不问也不催,反倒是那保镖,一个劲儿的低低的说着什么话:“马上了马上了。您再等等。”
  手里的手机捏紧又松开,手心都跟着渗出了一层汗,于罗兰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五十。
  飞机是十一点二十准备登机。
  她笑了一下,想,应该也快登机了吧?
  反倒是旁边的保镖急得跳脚了,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又去旁边打了个什么电话,回来之后,脸色涨红了一会儿,低头问于罗兰一句:“于小姐,要不,咱们定下一班的飞机吧。”
  彼时于罗兰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翘一翘的晃着脚,听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今天只有一班飞机。”
  保镖一时脸色涨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看到于罗兰用下巴点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厅:“去给我买一杯咖啡回来。”
  “好好。”保镖连忙点头,一路踮脚跑过去排队了,那边咖啡厅人很多,排队的人也很多,等他这杯咖啡买完了回来,应该飞机也走了吧?
  于罗兰想着,看了一眼登机口,然后拿出手机,犹豫良久,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
  余薇的声音窜出来,带着一点儿微微的咳嗽的感觉,接了电话,声音都很大:“怎么了啊?”
  他们那边很吵杂,余薇系着围裙在沈睿旁边忙前忙后,沈睿在切菜,抽油烟机轰鸣着,余薇咳嗽了两声,就被沈睿哄了出去。
  出了厨房,余薇才缓过来一些,摸了摸眼角呛出来的眼泪,有点小埋怨:“人家在切菜呢。”
  于罗兰彼时坐在空旷的飞机场椅子上,看着对面正在登机的人群,微微阖眼问了一句:“沈睿呢?叫他接个电话。”
  余薇察觉到一点不对,回头跑回厨房里,把电话送到沈睿的耳边。
  沈睿正在切菜,头顶油烟机轰鸣,那小女人踮着脚尖凑过来,动作有点艰难,恰好手机贴过来,对面就传来于罗兰的声音:“沈睿,你知道孟偿去哪儿了吗?”
  声线很淡也很倦怠,但是沈睿隔着一个手机都能猜测到对方的眉眼,沈睿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沉默。
  余薇就凑过来了,隔着一点距离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孟偿惹她不高兴了呀?”
  说着就变了脸:“孟偿怎么总是这样子的啊?于罗兰是个女孩子呀,女孩子的心怎么能受那么多委屈嘛,你不要护着他哦,他活该。”
  沈睿又缓缓地切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慢条斯理的出来一句:“是活该。”
  “什么?”
  于罗兰还没听清上一句。就听见沈睿凉凉的吐出来一句:“是苏婉儿临死之前立得一个遗嘱,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孟偿过去了。”
  电话那边是死一样的寂静,沈睿已经把菜切好了,看着余薇举着手机手臂很酸的样子,蹙眉正要挂断电话,就听见那边气若游丝的吐出来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过来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沈睿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反而要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因为也通知了我,就在今天早上八点五十分。”
  他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这个电话惊醒了宝宝,一贯乖巧可爱只知道“咯咯”笑的小家伙儿第一次哭嚎着掉下眼泪来,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余薇就过去哄那个小孩儿,沈睿自己走得远了些,蹙眉接电话。
  所以这顿饭拖到现在才做的差不多。
  也没管那边说了什么,沈睿把菜丢进锅里,回头补了一句:“好的,你去忙吧,再见。”
  余薇理所应当的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缠过来问:“她找你什么事儿啊?”
  “跟孟偿吵架了吧。”沈睿很顺的说了一句:“可能找不到孟偿了,她以前也这样。”
  以前的时候,孟偿不能出于罗兰的视线,一会儿找不到她就会翻脸,孟偿也最讨厌这样的束缚,一来二去,两个人争吵比说话的次数更多。
  不过,沈睿没力气去想那些,把菜放进锅里,又把旁边蹦蹦跳跳还呛得直返眼泪的小女人哄出去,拿着铲子翻了一会儿锅,听着余薇在客厅里和宝宝一起闹起来发出的“咯咯”的声音,嘴角也跟着勾勒一丝清冷的笑。
  随手关了抽油烟机,沈睿想了想,确实该付出点代价了,于是掏出手机翻到了个通讯录,找人发了个短信,对方很快回复了什么,沈睿看了一眼,就把短信删了。
  他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闹成什么鸡飞狗跳的样子——他就抱着老婆看戏好了。
  机场里,电话那边的“嘟嘟”挂断声有些刺耳。
  于罗兰捏着手机很久,看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很磨脚,她的脚踝都有点发红,鼻尖发酸,忍了又忍,眼泪才没滚下来。
  这鞋是她之前买的,很久之前了,因为她听过孟偿夸过苏婉儿,说她穿着好看,于罗兰那时候的喜欢很卑微,卑微到她自己偷偷摸摸去买了一双一样的,在家藏起来。
  怕被苏婉儿看到,但是她又期待让孟偿看到,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心情里,她第一次穿这双鞋出来。
  磨得可真疼啊。
  前面有提示音响起。
  “飞往日本北海道XX号航班已经开始检票了,请各位——”
  于罗兰抬起眼眸,就发现人群走的也差不多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这儿,孤独的像是一条狗啊。
  保镖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于罗兰在检票,大惊失色下咖啡洒了一身,快步跑过来喊着:“于小姐,于小姐!”
  于罗兰转身看过来,指尖夹着地勤撕下来的飞机票。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了等一等的吗?明天的飞机也可以啊——我我我,我咖啡都给你买来了!”
  保镖举着还在往下滴咖啡渍的咖啡,脸色有些发白。
  “我不等了。”于罗兰看着已经快要停止检票的飞机口,现在整个飞机口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侧过脸来,很轻的吐出来一句:“我等了他这么多年,已经等够了,所以现在,我一分一秒,都不会再等他了。”
  说完,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登机口,背影决绝。
  飞机上,一切都显得安逸。
  起飞的时候,巨大的轰鸣声和片刻的失重袭来,她一个人倒在巨大的靠椅上,盯着窗外飘着的云朵,脑海都跟着轰鸣起来。
  很晕,但是,很痛快。
  像是有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从她心口上血淋淋的挖走了,很痛,痛的她说不出来话,但是又畅快的要命。
  这个东西她放下了,纠缠了那么久,已经变成了她身上腐烂的肉,割下来很痛,可是不割,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会把她整个人腐烂成蛆,会让她变成一个多疑敏感,再难笑出来的女人。
  会让她为了另一个人而患得患失。然后变成一个附属品——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而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
  她在很久很久之前,一直到刚才,都在被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割着,她年少无知,宁愿让彼此互相伤害也要靠的更近。
  但是她现在太累太累了,年少时用尽全身力气去拥抱的人,她现在已经提不起来力气继续去想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倦怠的,她已经不知道了,大概攒够了失望,就该离开了,她花费了这么多年赖在一个别人的身上,现在,要把这个别人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剥离开来,就好像是要跟所有的生活道别一样。
  于罗兰一时压抑的无法呼吸,飞机也正好平稳下来,四周有空姐在身边走过,于罗兰没心思计较那么多,只能尽量冷静下来。
  这一趟飞机坐的好像要了她一场老命,于罗兰安静的像是一个布偶娃娃,下飞机的时候,踩着楼梯一脚踩空,高跟鞋狠狠地一扭,整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扑下去!
  四周都是空姐的惊呼声,可又没人来得及抓住她,于罗兰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地面越靠越近,连惊呼都来不及喊出来,只是把手伸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她都能想象到自己摔下去的时候该是什么模样,心里哀叹了一声不顺利的旅行,从今天早上开始的时候就笃定了,她就不应该再继续过来。
  念头一闪而过,正是心里惊得要命脸庞都有些扭曲的时候,突然从身后跳下来一个人,是真的直接跳下来,还剩下四五个台阶,对方直接蹦下来然后一个回转接于罗兰。
  但还是没接住,于罗兰砸在他身上两个人囫囵滚了一圈,于罗兰还不是很痛,主要是转了一圈有点蒙,但是她压在身底下的那个人就比较惨了。头狠狠地撞在地面上沉闷的响了一声。
  于罗兰听得都觉得疼,慌忙抬起眼来取看,结果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对方疼的一只眼睛眯起来,另一只勉强含着笑意,拍着她的腰:“别动,先,先站起来。”
  两个人勉强坐起来,已经有工作人员往这边而走了,低低的来扶他们,萧流风说了一句没事儿之后,看了一眼于罗兰的脚踝,打横就把她抱起来了。
  一路从机场出来打车,于罗兰都是被人家抱着走的,期间也有人惊叹的看什么。于罗兰连都烧起来,偏生萧流风做得堂堂正正,一板一眼理所应当。
  “好了,放下我吧。”
  好不容易上了出租车,两个人分开坐,萧流风跟司机吐出了一连串流畅的日文,大概是要说道某个地方,然后回过头看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就去摸她的脚踝。
  于罗兰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退后了一些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出差。”萧流风头也不抬的捏了捏她的脚:“需要冰敷一下,倒不是很严重。”
  两个人一时间有些寂静,短暂的融洽过后就是尴尬,于罗兰刚刚的悲切被冲的淡了一些,下车的时候还咬着牙自己一路蹦着走。
  萧流风大概也知道她不会再让自己抱着了。就一路跟着,幸好到的就是一家酒店,一路上楼,进房间,进门之前于罗兰还没忘记回头跟萧流风说一句:“辛苦你了。”
  没等萧流风再说什么,门已经“啪嗒”一声关上了。
  门内,于罗兰安静的靠着门站了一会儿,门外的人似乎已经走了,她就自己踮着脚一点一点蹦回去。
  本来是应该好好处理一下这个脚的,可于罗兰提不起心情,反正她不走也不会痛,就一直生生耗着,没想到窝床上一会儿反倒自己先睡着了。
  梦里吧,她披着婚纱站在古堡里。成了今晚的新娘,所有人都在身边新欢鼓舞,但是她满脑子就想着孟偿,得抓着孟偿啊,她得有新郎宠着自己才行啊,要不然她咋翻天呢?
  她就开始找,从床上找到地上,从沙发上找到衣柜里,怎么都找不着,眼看着满堂宾客都跟着着急了,她一身的冷汗。
  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喊:“于小姐,你看这个行不行?”
  就有人把萧流风推过来:“看这个,也长得帅!”
  于罗兰一扭头,就被他抱怀里了。梦里看他好像帅的有点过分,于罗兰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抱了个满怀,然后就听他说:“那我就勉强接手了吧。”
  她在一抬眼,就看到对方满是笑意盈盈的眼眸,然后就是天雷勾地火,俩人滚到床上之后不可言喻的一些羞羞的事情。
  宽大的宾馆床上,于罗兰做了一个小春梦,笑着滚了一个囫囵结果一脚就蹬在了床上,顿时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也就清醒过来了。
  痛的清醒了,连话都说不出口,
  结果外面就有人敲门,于罗兰脚又痛。耽搁了一会儿,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萧流风手里提着东西,满头大汗的模样。
  “你?”于罗兰有一瞬间的错愕,就看着萧流风进来,然后就看到他一点一点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躺下。”
  眼见着她没跟过来,萧流风回身关上门把她顺势带在沙发上,从一个袋子里拿出来几个冰袋,然后贴在于罗兰的脚踝上,在于罗兰的倒吸一口冷气里蹙眉:“怎么不用药?你就这么生生挺着,跟谁学的毛病?”
  跟谁学的毛病呢?大概是别人没在意过,连带着自己也就跟着不在意了,反正死又死不了,挺一挺就都过去了吧?
  她想着,还微微晃了一下脚踝,结果一下被萧流风捏紧,疼的她“嘶”的浑身僵硬了一下,正一脸怒容的撇过去,冷不丁看到萧流风的后脑。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萧流风的脖子和后颈,上面都是汗——他们从A市一路飞过来到北海道,日本这边的天气比A市暖很多,很热。
  于罗兰的眸光就落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很多东西,她盯着看了两眼,也没看出门道来,反倒是萧流风看她不动了,直接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拽下来。顺手把她的腿和冰袋绑一起了。
  “给,老酸奶。”回身,萧流风拿了个酸奶递过来,跟哄孩子似的揉着她的头发:“还有一点小零食,日本这边没有家那里的东西,你将就一下。”
  于罗兰捏着老酸奶,也不说话,低头撕开盖子吃了两口,才问:“你不去谈合同吗?”
  萧流风愣了一下,才回了一句:“明天,我提早到了一天。”
  “这样啊。”于罗兰纤细的手指晃着老酸奶:“我以为你来找我的呢。”
  萧流风“呵呵”笑了两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他就因为沈睿发了个短信来就眼巴巴的跑过来吧?
  幸好,她登机了。
  否则,这一次的北海道之行,他才是最大的那个输家。
  因为如果这个小女人没来的话,他就是那个从始至终都在自导自演的人,没有观众,没有舞台,只有自己和镜子里的小丑。
  晚上的时候,于罗兰死闹着要出去玩儿。

  ☆、第一百零三章 有些人啊,再也不要错过了

  萧流风耐不住她,就回身从桌上掏出来一双鞋:“你对付穿这个。”
  于罗兰瞥过来一眼,看着那双明显是匆忙买的,款式不挑剔,隐约有点像是男款,也就是底儿是平的,于罗兰有点嫌弃:“这什么啊?”
  “总比你那双好。”
  萧流风提这鞋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要给她穿鞋,于罗兰正在沙发上滚呢,他把鞋穿上之后,很顺手的把于罗兰原本的那双高跟鞋扔垃圾桶里了。
  “你不觉得那双好看吗?”
  于罗兰抱着抱枕,低头看着垃圾桶里的鞋。
  “好看?”萧流风呲鼻:“你穿什么都好看。”
  不知道那句话犯了冲,刚才还嚷嚷着要出去的人儿突然不说话了,萧流风一下子就怂了,憋了满肚子心思,到最后只是问了一句:“去不去了?我来的时候,听同事说函馆的夜景很美。”
  他刚才还没忘查,只是到底是个陌生的地方,他也不太熟悉。
  结果那小女人在沙发上滚着翻了两圈之后,突然一抬脚把脚上的鞋蹬下去,蹬到脚踝还痛的吸了一口气,又滚回去,把脸埋在沙发里:“我不去了。”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萧流风摸不准吃不透,但习惯性的随着她,出了门的时候,还没忘补一句:“想去哪儿就告诉我啊。”
  于罗兰没说话,等他关上门了,才把脸从抱枕里抬起来,坐起来去看垃圾桶里的鞋。
  鞋子依旧漂亮精致,哪怕是掉进垃圾桶里也一样。
  她多看了两眼,就觉得脚上被冰敷的地方又跟着火烧火燎的疼起来。连脚上的冰块都跟要冻了骨头似得,她转了转脚踝,抬手去把那领带解开。
  丝绸的手感在手里滚了一圈,结果她搞不太懂萧流风怎么系的,被越肋越紧,急的她跳脚找剪刀,可是这屋子里哪里有剪刀啊?
  正是急得一头乱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于罗兰接的猝不及防。
  “喂?”
  电话那边顿了一顿,就传过来淡淡的风声和喧哗声:“罗兰,我在机场。”
  孟偿的声音很轻,透过手机电流声一点一点传过来:“我在和机场的负责人沟通,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赶到,你再等我一下,我去你在的宾馆接你,好吗?”
  于罗兰当时正赤着脚踩在地上,一只手费力的抓着绑在自己脚踝上的领带,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浑身都跟着酸麻掉。
  “不用了。”过了很久,于罗兰才吐出来一句:“你不用刻意陪我,有什么事情,你先忙吧。”
  “没有什么事。”孟偿在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很淡,就像是一阵清风一样,慢慢的刮过来,到了于罗兰这里,却因为蝴蝶效应,而变成了狂风巨浪。
  “我说了会陪你的,就一定会陪你。”
  他在电话那边低低的说,像是在做什么宣誓一样:“我很快就会到了,罗兰。”
  在心底里压了太久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好像都被他这种柔情给激发了一样,在于罗兰的胸腔里翻腾,她过了很久,才吐出来一句:“孟偿,我说过了,你不必来了。”
  电话那边还有淡淡的喧哗声,于罗兰一只手捏着被冰水浸润的领带,一只手拿着电话,半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很轻的吐出来一句:“你已经无数次把我抛在后面了,既然她比我重要,你又何必死死缠着我?”
  电话那边诡异的沉默,过了许久,才听见孟偿沙哑的吐出来一句:“她留给我最后的一些话,还有一点东西,我,我得去取。”
  “罗兰,她已经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在意,但是,她已经阻挡不了我们什么了,对吗?”
  隔着一个电话,宛若隔着一个沧海桑田,于罗兰不知道被戳中了那根心弦,突然就笑了。
  “孟偿,你讲这些话,真的让我很恶心。”
  “我是很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疯掉了,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苏婉儿停在你身边享受你的那些喜欢,但我终究不是她,我也受不了自己这样永远委曲求全在你身边。”
  “你说你喜欢我,为我做这些曾经为了苏婉儿做过的事情,你自以为深情款款,实际上只是另一个套路而已,孟偿,你真的喜欢我吗?你要是喜欢我,今天你就不会过去。”
  “就像是以前你对苏婉儿一样,你跟她约好了,再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动摇不了你的决心,而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转瞬间就因为她一个临死之前的什么遗嘱又跑过去,孟偿,你这样真的很恶心啊。”
  她说道最后,嘴里咬着的都是伶俐的小字,好像也听不出来哪里不对,说到最后,她还笑开来:“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来烦我了,好吗?”
  电话那边死一样的寂静,像是过了很久,才听见孟偿更低沉的声音,像是裹夹着丝丝倦怠,很轻:“我以前确实混账,不该那样对待你,我现在知道我的错,是不是,还不算太晚?应该,应该——”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孟偿闭眼,想,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就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呢?
  “你错了吗?”于罗兰笑起来:“你那里有错,你只不过是跟我一样的可怜人罢了,彼此都在追逐自己想要的人,你的人把你伤透了又死掉了,你就更可怜了,想要找个人来温暖你爱你,你就想起了我。”
  “就因为我爱你爱的都要失去自我了,你就想,找这样一个人互相温暖也不错,最起码我是爱你的,你不亏。”
  说到最后,于罗兰眼眶里的泪晃晃悠悠的掉下来:“可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的我是什么样子?战战兢兢的活在你的温柔下,时不时的会担心你的突然消失,介意你心底里有着的那个人,却又只能当做不知道?”
  “孟偿,既然你一定要找一个人祸害,那就别找我了,我过去的这么多年,已经在你身上撘够本了,再往后,我们就不要再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了,好吗?”
  电话是怎么挂断的于罗兰都不知道,只是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了很久,久到小腿都有些麻木,她扔掉手机下了扶手,脚下一滑一凉险些没站稳!
  是她绑在腿上的冰袋化了一地的冰。
  冰袋也软了,于罗兰盯着腿上的冰袋看了一会儿就自己往下扯,果然很容易就扯下来,领带被她随手扔在地上,冰袋也碎了一地,她自己就赤着脚往回走,结果刚走两步就生生的又扭了一下。
  这脚踝疼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干脆一只脚悬空一只脚蹦回去,一路蹦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一闭眼就是今天这个糟糕的行程,来的时候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难过,心里堆积着满满的恶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翻出了手机,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
  夜色当空,安静的小女人窝在床上,觉得今天像是做了一件酣畅淋漓的大事儿,再往后,她就安静养伤就好。
  可门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于罗兰睡得本来就不安稳,又被吵到,微微有点害怕,接近年底,好像国外也不是如何安全,她就垫着脚忍着疼走过去,偷偷摸摸摸到门边儿上,去透过猫眼儿往外看。
  外头果然有人。但是走的静悄悄的,走廊的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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