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摘下满天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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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来了！回座位吧。”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一眨眼；　人都散了。
　　许落落她们掐着点过来，坐好之后，发现卫凛坐她们后面。“咦，卫凛你来上课啦，你的脚怎么样了？”
　　“没多大事。”
　　“那就好！”
　　陈若星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他。
　　卫凛想，昨晚真是白担心她了，白眼狼一只。
　　陈·白眼狼坐的端正，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师呢。
　　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上节课的作业，让你们写了一篇论文，分析了当今经济形式。大家的论文我都看了，看的出来有些同学很关注经济，分析的很透彻，也有自己的想法。卫凛的论文就写得很好，课后发到班级邮箱，大家可以读一下，相互学习。”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和卫凛这类人一比较，他们确实在起跑线就输了。
　　课间，学习委员把老师批改的论文发给大家，老师很认真，每个人都写了评语。
　　陈若星翻开自己的，看到了评分和评语，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她从小学习好，第一次得到60分的评分。
　　“张老真是太严苛了，竟然打分。我70分！”
　　“落落多少？”
　　“85。”
　　陈若星烦躁地听着大家报分数。
　　“卫凛99分啊！”
　　陈若星瞬间坐不住了，把论文折好藏在书里，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节　课，老师讲的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她想自己是不是选错专业了，当初对这个行业一如所知，只是觉得将来可能好找工作，能赚钱，便选了。
　　“这个问题，我找位同学来回答。”老师看了看下面，“那就一号同学吧。”
　　一号同学……
　　陈若星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人推了一下。
　　她站了起来。
　　老师温和地笑笑，“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陈若星咽了咽喉咙。
　　卫凛皱了皱眉，上课走神，被老师当场逮到，也是她运气不好了。偏偏这个问题，也没有固定答案。
　　陈若星尴尬地站在那儿。
　　老师：“随便说说。”
　　陈若星抿着嘴角，不禁摇摇头。
　　老师也没责怪她，“一号同学有点紧张。大学的课堂已经是畅所欲言，你们啊要学会改变自己。有没有同学想说说看的？”
　　有人站起来，侃侃而谈。
　　陈若星坐下来，一直埋着头，心情跌落到谷底。
　　许落落安慰道：“没事，我也不懂。”
　　陈若星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我好像选错专业了。”其实她更喜欢的是文科。
　　“别想太多，你现在只是还没有适应大学生活。大学可能毕竟和高中课程不一样的，很多需要自学。”
　　下课后，陈若星慢吞吞地收着书包。
　　卫凛也没走，“今天晚上去练舞。”
　　陈若星转过头，“可你的脚不是……”
　　“我没事！跳舞又不需要使劲。”卫凛看着她，“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轻易放弃。”
　　陈若星没说话。如果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早点放弃吧，不然也是徒劳。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
　　卫凛走路有些慢，不过还没到一瘸一拐的地步。“你要去哪？”
　　“去图书馆。”
　　“正好我也要去。”
　　两人一起去图书馆，陈若星要去借心理学书，卫凛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她走着。
　　到了三楼，陈若星突然脚步一顿。
　　卫凛问：“怎么了？”
　　陈若星：“司教授。”
　　卫凛望过去，“他啊。”
　　陈若星：“你认识他？”
　　卫凛：“司哲，心理学教授。司哲的小姑父是我妈的同学。我们两家有走动的。你怎么也认识他？”
　　陈若星想了想，“学校安排了司教授给我做心理疏导。”
　　卫凛有些意外，陈若星竟然主动去看心理医生来，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俨然，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她划入了自己的领域。
　　司哲和同事说完话，看到两人，朝他们走来。
　　“卫凛——”
　　“司教授。”卫凛恭恭敬敬地喊道。
　　司哲扯了一抹笑，“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喊我名字的。”
　　“那你现在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教授。我可不敢放肆。”
　　司哲看向陈若星，“来借书？”
　　陈若星点点头，“司教授您好。”
　　司哲道：“对心理学有兴趣？”
　　陈若星：“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的情况。”
　　司哲想了想：“《心灵，自我与社会》你查一下这本书还在不在管内。”
　　“好的。”
　　卫凛不动声色，他倒是借了一本这书。
　　司哲点点头，“我先走，这几天我不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谢谢您，司教授。”
　　卫凛不以为然。
　　陈若星真的听司哲的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本书。她在书架前，一本一本认真的看着。
　　卫凛在她的一旁，她神情专注，因为找不到书，不时咬咬嘴巴。够不着书时，还踮起脚尖，努力往上看。
　　卫凛抬手，手轻轻地搁在最上面的书上。“上面没有你要的书。”
　　陈若星失望，“应该就在这里的。”
　　卫凛：“可能管理员还没有把书放过来。看看别的书就是了。心理学家很多的，像弗洛伊德、荣格啊。”
　　陈若星沉思，“可是那是司教授推荐的。”
　　卫凛：“我说的都是心理学大师！”
　　陈若星没找到那本书还是有些失落，她再次踮起脚尖，想要再确认一下。
　　卫凛懒得在这里了，刚要走，陈若星脚下一歪，身子突然往右倒去。
　　卫凛长臂一伸，拉住她的肩头，一把拉住她，陈若星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胸口。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陈若星从来没有和男孩子这么靠近过，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卫凛的手臂，她的脸贴在卫凛的胸口，一阵温暖的气息，她并没有排斥。
　　她定在那儿。
　　卫凛扯了扯嘴角，语气玩味。“喂，你还想抱我多久？”
　　陈若星慌乱地退了两步，“对不起！”她低下头，白皙的皮肤似染了一片红霞。
　　卫凛面色不改，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平时敢靠近他的可没有几个。“你还要不要找书了？”
　　陈若星连连摇头。
　　卫凛轻笑，这会儿怎么和小媳妇一样了。
　　陈若星心跳还是很快，手也紧张的在颤动，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会儿开口说话，声音肯定也不对。
　　两人一起出了图书馆，陈若星手里抱着三四本专业书，卫凛肩头背着他的黑色书包。
　　“你要找的书我有。”
　　陈若星终于抬头了，她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瞬间有了光泽。
　　卫凛笑着，“在我家里。周末给你。去吃饭吧。”
　　陈若星咬着牙，可她没打算和他一起去吃饭。
　　卫凛：“我脚这样，你让我自己去打饭吗？”
　　好像也是喔！可他这样，为什么要跟她去图书馆？
　　陈若星咽下去疑问，和他一起来到食堂，找了一个餐桌。
　　卫凛坐下来，“我想吃糖醋排骨，一个鸡腿，你看着有什么蔬菜，随便来两个。”说着他把饭卡递给她。“辛苦了。”
　　陈若星：“……我有饭卡。”他把她当什么人了？贴身丫头？！
　　卫凛：“我从来不让女生请客。”
　　陈若星嗯了一声，转身去打饭了。
　　卫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一阵头疼。
　　不多说，有人过来。
　　“同学，这有人吗？”女孩子柔声问道。
　　“有人！”卫凛冷冷回道。
　　女孩子脸色一僵，“可你旁边还有两个位置。”
　　卫凛抬眼，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那意思随你便。
　　肖静语拉了拉同学的手，“我们再去找别的位置吧。”
　　女同学很不甘心，卫凛怎么这样啊。别人巴不得和她们一起坐呢。
　　“肖静语，我们这儿有位置。”隔壁桌的男同学招呼道。
　　肖静语走到隔壁桌，“谢谢啊。”
　　不一会儿，陈若星打了饭回来，真是难为她了。
　　卫二少点了四个菜！食堂的菜量大，餐盘满满的。陈若星一手拿着一个餐盘，幸好她力气有的，不然真不好拿。
　　卫凛没想到她一次拿了两个餐盘，也是服了她了。
　　“谢谢。”再一看她的餐盘，又是两个素菜。
　　陈若星轻轻应了一声，低着头吃着饭。
　　卫凛想了想拿起筷子把盘里的鸡腿夹到她碗里。
　　陈若星抬首错愕地望着他。
　　卫凛轻飘飘地说道：“我突然没什么胃口。”
　　陈若星一时没动。
　　“你不喜欢吃鸡腿？”卫凛问道。
　　陈若星摇摇头，只是她不习惯。除了阿婆阿公，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给她夹鸡腿。虽然她也知道，卫凛根本不是没胃口。
　　旁边一桌的人全程围观了这一幕。
　　“难怪不给我们坐那呢，原来两人在一起了啊。”


第18章　
　　面对隔壁桌的打量；　两位当事人犹然未觉。
　　2班那几个人都傻眼了，卫凛把鸡腿夹给了陈若星，两人之间什么关系也是昭然了。
　　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难怪卫凛让关旭走人；　自己陪陈若星跳舞呢！
　　卫凛这人也特鸡贼了！
　　卫凛昨夜胃疼；　确实也没有什么胃口，也就吃了几口菜。
　　陈若星不急不慢地吃着鸡腿，回头看见卫凛餐盘还剩下一半的菜，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餐盘里。
　　“怎么了？”卫凛问道。
　　“你不吃了吗？”
　　“不想吃了。”
　　陈若星皱了一下眉；　小时候；　她一开始也会剩菜剩饭；　不想吃。很奇怪，阿婆从来不会纵容她这些，第一次不吃打了她的掌心；　然后第二顿就不给她吃饭。几次之后；　陈若星也学乖了，再也不敢剩菜剩饭了。
　　有一次；　她去同桌家里玩，在同桌家吃饭。同桌不想吃了就和妈妈撒娇。
　　同桌妈妈就说：“不想吃就不吃了，回头再吃点水果。”
　　陈若星没有和爸爸妈妈相处过，她也不知道正常家庭里父母怎么对孩子的。有一段时间，她还想过离家出走，当然；　也只是想想。
　　卫凛见她不说话；　“我再吃几口。”她不会觉得他铺张浪费吧。卫家虽然很有钱；　不过对两个孩子的教育还是很严苛的，卫凛两岁就会背《悯农》了。
　　陈若星突然开口：“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卫凛挺诧异的，这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勉强吃了大半，和她一起把餐盘放好，各回各的地儿了。
　　过了两天，卫母给陈若星打来电话，让她这周和卫凛一起回家，不然她就到学校来接她。
　　陈若星没办法推辞。
　　周五下午放学后，她收拾好书包，和许落落她们也说了一声，这周末她去亲戚家。
　　那三个人都一脸坏笑，“去吧去吧。”
　　陈若星回头，已经不见卫凛的踪影了。她看了看时间，唐阿姨说让小杨叔叔五点到校门口接他们的。
　　这会儿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充裕，她不急不慢的走着。
　　卫凛早一步到了校门口，看到了自家的车。“杨叔——”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陈若星在后面吧。”
　　杨叔心想，卫凛真是不体贴，也不知道等等女孩子。
　　卫凛上了车，摇下车窗。
　　正是周五放学时间，不少学生今晚都出去活动了。这时候有人走到车前，“卫凛——”正是阮静。
　　“你怎么在这儿？”
　　阮静知道他的课表，所以提早到他们学校来，刚准备给他打电话，就看到卫家的车了。高中时期，卫凛就常坐这辆车上学，所以她认得。
　　“我来找你啊。你要回家吗？”
　　卫凛点点头。
　　阮静眸光一转，“那算了，我也回家吧，能不能带我一程啊？”
　　同学一场，卫凛自然没有拒绝，阮静准备拉后车门时，卫凛开口：“你坐前面吧。”
　　阮静一愣，却没有问。
　　车子一直没走。阮静终于安耐不住了，“还要等谁吗？”
　　卫凛扬眉，“我同学。”
　　杨师傅提醒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若星？”
　　卫凛道：“她认识我们家的车。”
　　杨师傅笑了一下，心里腹诽，直男啊直男。
　　十分钟后，那个清瘦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左右张望。
　　卫凛打开了车门，缓缓走下车。
　　隔着一条马路，两人各站在一端。
　　陈若星望着他，阳光的少年等待着她。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
　　等走近了，卫凛瞥了一下嘴角，“你怎么这么慢。”
　　陈若星看看时间，“还没有到五点啊。”还有十五分钟呢。
　　上了车，她才发现车内还有人。她很快想起来了，这是军训时来找卫凛的那个女孩子。
　　“你好，我是卫凛的高中同学，阮静。”阮静甜甜一笑，大方地打着招呼。
　　“你好，我叫陈若星。”她并没有说她和卫凛的关系。
　　卫凛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旁的杨师傅启动的车子，他的嘴角一直憋着笑。
　　半个小时后，就快到阮静的家了。
　　阮静回头，轻快地说道：“我家快到了，下次我再约你们。卫凛谢谢你，杨叔叔辛苦啦。再见了，陈若星。”
　　陈若星点点头，“再见。”
　　卫凛应了一声。
　　阮静下车，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陈若星又开始抱紧书包了，好像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人家要抢似的。
　　卫凛放松身体靠在真皮椅上，突然开口，“杨叔，我大哥今晚回来吗？”
　　“小卫总今晚要加班，他帮你妈妈订了蛋糕。”
　　卫凛点点头。
　　蛋糕？
　　陈若星心头突然一紧，难道今晚是唐阿姨的生日？如果是的话，她没有准备礼物。这样空手过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纠结了几分钟，“卫凛——”
　　卫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卫凛——”
　　他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今天是唐阿姨生日吗？”
　　“你不知道？”
　　陈若星摇摇头。
　　“我以为我妈和你说了。”
　　陈若星小声道：“我没有准备礼物。”
　　卫凛：“你人去了，比送我妈什么礼物都开心。”
　　陈若星一脸的纠结，现在去买礼物也来不及了，而且她根本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
　　卫凛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我妈也不缺什么，下回你再补吧。”
　　到了吃饭的餐厅，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包厢。
　　包厢已经装饰过了，墙上粘上了“happy　birthday”的气球，充满了生日的氛围。
　　唐韵的生日也没有大办，来了几位长辈朋友。
　　卫凛和陈若星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尤其是陈若星。
　　卫凛的表姑说道：“这就是若星吧，长得可真漂亮。”
　　卫凛的舅妈也说道：“刚刚他俩一进来，我还以为是卫凛带着女朋友进来了。”
　　卫凛脸一黑。
　　唐韵笑着：“要是这样就好了。若星坐我身边来吧。”
　　陈若星走过去，“阿姨，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礼物下次我再补。”
　　唐韵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傻孩子，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卫父开口道：“好了，卫太太，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唐韵睨了他一眼，她端起杯子，“又一年，谢谢大家的陪伴，大家随意。”
　　长辈的生日宴，也没有特别之处，大家一起吃吃饭聊聊家常。饭桌上还有两个小孩，是卫凛的表弟表妹，七八岁，吃饱了就下了饭桌去玩手机了。
　　许是高兴，不知不觉间，桌上的两瓶红酒就喝光了。
　　唐韵酒量一般，也喝了两大杯。
　　等饭局结束，她也有些醉意了。
　　卫父和卫凛在门口送别亲戚。
　　陈若星陪着唐韵在一旁休息。
　　“若星，我没事，也没醉，就是有点儿头晕。”
　　陈若星不知道红酒的后劲这么大，这会儿卫母大半的力气都靠在她身上了。她扶着她往一旁的休息区走去。
　　半路时，突然有个男人停下步子，“唐韵——”那人朝她们走来。
　　陈若星不由得看向男人，男子衣着精致，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
　　唐韵眯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子站到他们面前，“没想到真是你！好久不见了。”确切的说他们之间有18年没有见了。
　　“韩——”
　　韩铭望着陈若星，“你是唐韵的女儿吧。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真是一点没变，这么多年酒量都没有变。”
　　陈若星动动嘴角，想解释，却被唐韵拉住了手，“星星，我头疼，陪我去下洗手间。”
　　韩铭说道：“去吧。过几天我再联系你妈妈。”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等你妈妈清醒了，帮我给你妈妈。”
　　陈若星接过，没有细看，赶紧扶着唐韵去了洗手间。
　　韩铭看着陈若星，“你——”
　　唐韵拧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抬脚急着往洗手间走去。
　　陈若星歉意地说道：“叔叔，抱歉。”她赶紧去追卫母了。
　　唐韵洗了一把脸，精致的妆容尽去，人似乎老了几岁。
　　“唐阿姨——”陈若星拿着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水珠。唐韵勾了勾嘴巴，“好孩子，我没事的。”
　　陈若星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是卫凛打来的，连忙接通。
　　“你们去哪了？”
　　“我和阿姨在卫生间。”
　　卫凛边走边和她说话，“我妈怎么样了？”
　　“还好。”
　　卫凛唔了一声，“我过来了。”
　　陈若星挂了电话。
　　唐韵问道：“是卫凛？”
　　陈若星点点头。
　　唐韵笑了一下。“若星，你觉得卫凛怎么样？”
　　陈若星想了想，“他——人挺好的。”
　　“他啊，脾气不太好，傲娇的很，不过心不坏。你们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好了，我们出去吧。”
　　没一分钟，卫凛来了，“妈，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您这酒量，下回还是别喝了。”他扶着她的手臂，抬手理了理他母亲额角的碎发。
　　“因为我开心啊。”唐韵眸光湿润，“卫凛——”
　　“什么事儿？”卫凛望着她妈。
　　卫母脸色郑重，又看看陈若星。
　　陈若星心头一颤。
　　卫母华语缓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一直把若星的妈妈当做我的小妹妹。当年我们说过，如果她生下女孩，就给你做媳妇。”
　　“阿姨——”
　　“若星，别急，听我说完。我一直希望你能做我们家儿媳妇。我没忘记和你妈妈的约定。”卫母一字一顿，“卫凛，你要好好照顾若星呀。”
　　卫凛现在那儿，看向陈若星。
　　陈若星却别开眼，没有看他。
　　“卫凛——”卫母又叫了他一声。
　　“知道了。”他语气轻松，“我会照顾她的。”
　　陈若星的眼神迷茫，“阿姨，我——”她不需要未婚夫。


第19章　
　　后面的话；　陈若星没有说出口，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对她好的长辈；　她自然不会当场拒绝。一方面是性格使然；　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卫母说出这件事后，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卫凛相处了。
　　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　回到卫家；　大家各自休息。
　　陈若星待在房间；　无心做任何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准备去洗澡；　换衣服时；　发现了口袋里还装着那张名片。
　　她仔细看了下名片上的内容，那个叔叔真的是公司的董事长啊。她把名片放好；　想着明天早上交给卫母。
　　等她洗好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陈若星脸色一喜，“阿婆——”
　　“还没有睡？”
　　“嗯。阿婆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陈若星心情突然好了，声音也欢快了几分。
　　“今天是唐韵的生日。”老太太记性很好。“我忘了和你说记得给她买份礼物。”
　　“我知道。晚上我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
　　老太太应了一声，“若星；　前些天；　我和唐韵通过电话；　当年你妈妈和她约定过你和卫凛的婚事。”
　　“阿婆——”原来如此，难怪唐阿姨今晚会当着两个人的面提这件事。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自尊被踩在地下的感觉，甚至不敢想明天该面对卫家人。
　　“既然卫家记着这件事，卫凛也没有女朋友，你和卫凛好好相处，也是了了我一件心事。”
　　“阿婆，我不着急的。”
　　“等你们毕业结婚，时间也差不多了。”
　　陈若星不知道阿婆为什么这么坚持她和卫凛的婚事，“阿婆，我对卫凛没有别的感情。”
　　“感情也是慢慢培养的，你也不要急。卫凛长得好看，各方面又不错，你也要珍惜。”
　　“可我——”
　　“若星，你要听话。你妈妈就是不听我的话，才走了弯路。”老太太的语气都变了。
　　陈若星沉默了。从小，阿婆就常对她说，要听话。她一直很听话，可是，她也有她的想法啊。她不是木偶。
　　“江城很大，很美，你不要迷失了自己。”老太太嘱咐道。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若星抱着身子缩在床角。
　　楼下，唐韵洗漱之后，人也清醒了，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