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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亦比如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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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悦不想和她继续废话,转身面向镜子,继续卸妆,“没什么事就不聊了,我朋友在外面等了很久。”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自己才来找你的?”安萃面上划过焦急,换了个坐姿,仍不放弃,试图说服她,“你想一想,我大一的时候就追了江也,他那时候态度那么……你应该懂的。大一我都敢,现在更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想你应该很头疼,所以才来……”
  安萃这般“为你好”的腔调一出,更让从悦坚定了拒绝的心思。
  不管之后安萃再如何劝说,从悦都不予理会,最后,安萃只好悻悻而归。
  ……
  听完从悦交代她和安萃的谈话内容,卓书颜气得火冒三丈,“我去!她怎么好意思跑来找你说这种话?她以为她是谁啊,让你配合你就要配合?还为你好?我呸!厚脸皮……”
  从悦扯她的袖子,卓书颜这才不情愿地止住话头。
  “不说这个,晚上吃什么?”
  她话题跳跃度太大,卓书颜差点没跟上,想了想报出几家常去的餐馆的名字。
  没谁再提安萃的事。
  
  江也知道安萃找从悦谈话,是在汇报演出的第二天。周嘉起难得回宿舍,全程一张冷脸对着江也,直看得另外两人背后发毛。
  找了个空,周嘉起把江也堵在卫生间里,把卓书颜跟他吐槽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并且警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自己处理好,别整天给从悦添麻烦。”
  说完扭头就走,一副“我今天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周嘉起的警告太过严正,于是晚上在校门口被拦住的时候,从悦见到了一个一脸凝重的江也。
  “你干嘛?”从悦正准备去校外便利店买果冻,冷不丁被他吓一跳,强忍住倒退半步的冲动。
  江也皱了皱眉,说:“去买东西?我陪你。”
  “不用了,又不远……”
  江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然提步往前。
  从悦觉得今晚他看起来很古怪,忍不住朝他打量。
  走过小半条街,江也忽地扭头:“好看吗?”
  “……”是了,还是他,如假包换。
  他不说有什么事,从悦就跟他耗着。直至买完果冻,返程时江也终于开口:“昨天安萃找过你?”
  从悦还没说话,就听他道:“对不起。”
  脚步稍停,从悦朝他看去,“你来就是来道歉的?”
  江也替她提着那一小箱果冻,眼睑半垂,“嗯。”
  “其实……”从悦斟酌用词,“也没必要道歉。”她耸了耸肩,“你不提我都忘了。”
  “我不知道她会来找你。”江也轻轻皱眉,他想不起那个女生的长相,但这并不妨碍他不虞的心情。
  “行了。”从悦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不说这个。”
  江也准备了一大堆话,登时都没了用处。但见她不想提,便很干脆地不再言语。
  走着走着,从悦似是想到什么,饶有兴趣道:“安萃说她大一追你,但是那个时候你不想谈恋爱……你大一不想谈恋爱?”
  江也瞥她一眼,淡淡道:“要谈也不会跟她谈。”
  从悦晓得他脾气古怪,失笑摇头,没再问。
  快到校门口,江也忽地道:“她让你离我远一点,是吗?”
  从悦点了点头,也疑惑起来:“哎对,她来找我,你怎么知道的?”
  “周嘉起说的。”
  想想卓书颜的性子,她一向对周嘉起什么都藏不住,从悦便不觉得奇怪。
  “那你……”江也顿了顿,犹疑着开口,“是怎么回答的。”
  周嘉起只告诉了他安萃去找从悦,以及谈话的大致内容,其余并未多说。
  从悦愣了愣,侧目看他。
  江也微垂的眼下,长睫阴影遮在眼睑上,阴影比夜色还浓。他嘴角抿得有些紧,隐约蹙起的眉心,莫名显出几分忐忑。
  向来桀骜张狂,可那一点点蹙弯,再服帖不过,乖巧等着垂怜。
  从悦忽然笑了,“你觉得呢?我要是答应她,现在还会跟你站在这?”
  江也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嘿。”
  江也偏头,避开她的视线。
  从悦不知道,他悬了一颗心在万丈高空之上,就这一句话,够他死里逃生好多遍。


第19章 比如你
  离平安夜还有一个多星期,学校里已经洋溢起浓厚的节日氛围。江也对这种节日一向是嗤之以鼻,往年从来不过,但今年不同,早在林禧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就表过态——要和周嘉起一起过节。
  原因很简单,每到平安夜和圣诞节这种日子,周嘉起都会陪卓书颜以及从悦一块过。
  周嘉起原本并不是很想带上江也,不知卓书颜私下和他说了什么,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就改变了主意。
  这边按下不提,随着平安夜渐近,周四中午,林禧正和另一位舍友在电脑前讨论一个程序,上完课的江也背着单肩包推门进来,满脸沉思。
  林禧闻声扭头,“回来了?”
  江也“嗯”了声,放下东西,抓起衣帽架上的衣服,动作却莫名滞顿。
  林禧本已转头看向电脑,注意到他停顿的刹那,又扭头,“怎么了?不去换衣服?”
  他有个习惯,每次从外面回宿舍,都要换一次衣服。
  江也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好半晌才说:“你来一下。”
  林禧微诧,随他到阳台角落说话。
  
  来电显示亮起从盛的名字,从悦听着那嘈杂声音,直至铃声过半,摁下接听。
  没事从盛从来不会打电话给她,果然,他一开口连句关心都没有,直接道:“周末你妹妹上的兴趣班组织课外旅行,老师带她们去盛城看艺术展,会在那待两三天。”
  “然后呢?”
  从盛对她的态度略有不满,忍住不发,口气沉了几分:“这次活动需要家长陪同,你阿姨和郑叔叔的老婆约好了有事,去不了,你在盛城,到时候去照顾一下你妹妹。”
  从悦蹙眉,“我也要上课,我怎么照顾?”
  “这有什么难的!”从盛斥她,“每天去一趟,到老师面前报个到,能陪多久陪多久,让老师知道娇娇有大人在就行了,其他的她们老师自己会处理!就这么点事你也推推拖拖,再说了,就算请几天假不上课又怎么了,你妹妹还比不上几节课重要?!”
  他的强盗逻辑一向如此,她有没有事情无所谓,只有他的事,和他老婆、孩子有关的事,才算要紧。
  从盛不和从悦多说,蛮横道:“上次让你去吃饭交个朋友你也不肯,这回别再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阿姨对你那么好,哪怕腿折了你也得去!”
  从悦默了默,这件事估计是拒绝不了了。几秒后,她道:“我下个学年的学费……”
  “你才刚大二!今年的学费才交了多久,你现在就着急要大三的学费,你是不是想造反!”
  她对从盛的斥责不以为意,咬定话头不放:“大三的学费,你先给我,从娇来盛城我会去陪着。”
  从盛被她这番话气的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在电话那端把她从头到脚喷了个狗血淋头。
  从悦却似和他较上了劲,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肯退让。
  从娇才上初一,七八千的手机自己用小金库就能买,眼都不眨一下。去年的型号还没用旧,今年一出新款立刻就换,她抽屉里放的手机,多到可以垒着玩。
  她想要什么,从来只要说一声就有,或者撒个娇,立刻就会被满足。
  像是特长这一项,除了钢琴,小提琴和芭蕾她都曾学过一段时间,因受不住苦累才放弃,而她这些一阵一阵的兴趣,从来没人会训斥她不懂事或是浪费钱。
  从悦呢?贵的颜料稍微用得多一点,从老太就能絮絮叨叨说上三天。
  如果可以被重视,谁想斤斤计较,绞尽脑汁地去争那一亩三分。
  但从悦不能不争。
  学费的事她想的很明白,进入大学以后,她和从盛闹不愉快的次数越来越多,能早一点要到,自己暂时存着也好。
  从盛骂了半天,见从悦始终副油盐不进,气得不行,却也没办法。
  “行行行!我明天把学费转给你,行了吧!”
  “今天。”从悦道,“下午转。”
  那边默了一秒,从盛怒骂:“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后边还跟着一连串内容,他激动得声音都快劈叉。
  从悦很平静,得了答复,静静听他骂,待他骂得差不多,果断挂掉电话。
  ……
  下午五点前,账上多了一笔转账,不多不少正好够下一个学年的学费。
  从悦看完短信,记下从盛发来的老师信息和酒店信息,收起手机。
  
  周日中午,林禧做东,请一帮朋友出去吃饭。
  菜一道道上,色香味俱全,桌上老饕们筷子出动得极勤。
  “这个不错。”夹了一筷牛肉,老A忍不住想比个大拇指。筷子拐向莴笋,瞥了眼空着的座位,道,“老周怎么还没回来?”
  “不清楚。”坐周嘉起旁边的男生说,“有点事吧。”
  “电话接这么久……江也是不是去洗手间了,怎么也没回来?”
  林禧打断他们:“吃饭呢!先别管那些,我跟你们说,点的这桌菜要是吃不完,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就这还能吃不完?开玩笑!”
  “你钱带够了没,宰到你哭啊……”
  一林禧的话,个个摩拳擦掌,别的事也就不去关心了。
  ……
  另一边,被议论的江也早从洗手间出来,他靠在走廊拐角,等不远处的周嘉起终于打完电话,当即走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周嘉起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也注视着他还未展平的眉头,不答反问:“从悦和她家里的关系很不好?”
  周嘉起眉皱得更深,还没说话,江也又道:“你刚刚在和卓书颜打电话?我全听到了。”
  “你偷听别人讲电话?”
  “我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你在这。”
  纠结这些没意义,周嘉起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顿了顿说:“你知道还问什么。”
  江也只是隐约晓得一点,了解的并不多。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虽然只相处了一个,却也可见一斑。从悦不爱回家,闲暇总在外面消磨时光,哪怕实在无聊,也情愿压马路逛大街,对家里反感到这个程度,是个人都看得出她和家里不对付。
  江也盯着周嘉起追问:“你刚刚和电话那边说,什么课外旅行,什么泼水,讲清楚点。”
  虽然不爽他刨根问底,但比起从家那些人,想要吃回头草的江也当然要顺眼得多。周嘉起正好窝火,便告诉了他。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从悦那个异母妹妹!年纪不大,心眼多的要命,跟她妈一样满肚子黑水!”
  ……
  昨天是礼拜六,从娇和她所在的兴趣班学生们,在老师带领下到达盛城,加上一帮家长在内,住进了离艺术馆不远的德瑞花园酒店。
  从悦作为姐姐,在兴趣班到达后就赶去酒店,下午特地请了假陪着一同参观艺术馆的A馆。
  这一天尽心尽力暂代“监护人”一职也算是尽责,晚饭前从悦和老师道别,之后去找从娇。那会儿她们一帮兴趣班的小女生在温泉泳池里游泳,从悦进去的时候她们扎了水球在温泉池里打水仗。
  有个小姑娘不小心砸到进门的从悦,水球炸开,她的左肩处立刻湿了一片。
  小姑娘内疚,慌忙起来道歉,从娇一把拉住她,睨了从悦一眼,说:“你怕什么,我姐姐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会生气。”
  从娇说着又抓起一个水球砸向从悦身上,“啪”地一声在她胸前炸开水花,整件毛衣就这么湿了。
  她笑嘻嘻说:“姐姐,来打水仗!”
  从悦脸登时就沉了,站在池边忍着怒意道:“从娇,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冬天?”
  “又不冷……”穿着泳衣泡在池子里的从娇委屈地往水下沉了稍许。
  从悦眼里融了火淬了雪,睨着从娇的模样有几分骇人,一时间气氛凝滞。
  其他女生都不说话,从娇站在水里和从悦对视。而后,她忽地一下游到池边,拽住从悦的衣摆,猛地将她拉进水池里。
  从悦毫无防备,在水里扑腾挣扎,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地站起来。她咬牙瞪着从娇,从娇却瘪着嘴,眼眶红红地“哼”了一声,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后来是老师带从悦回她的房间,也没有合适的衣服给她换,只能让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一遍,待衣服被空调烘得半干,穿上回了学校。
  回去之后,从悦第二天就感冒了。
  ……
  “今天上课都没精神,晚上还要去陪着受罪!”周嘉起和从悦认识的年头不少,她初中时就没少被家里那些破事折腾,他和卓书颜听一回气一回,后来怕他们担心,从悦就渐渐不提了。
  不提不表示不存在,就像这回,要不是从悦病了,卓书颜刨根究底追问,他们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江也眉间凝着一股郁气,“不去不行?”
  “不行。”周嘉起想到这个就烦躁。他的脾气不比江也好多少,读书时也是小霸王一个,要是当时在场,他怕是要把那个熊妹妹摁进池子里好好尝一尝温泉水的味儿。
  江也略作沉吟,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这一句没头没脑,周嘉起斜他一眼。
  江也却没再答,转身朝外去,“走吧,再不出去他们就快吃完了。”
  
  从悦吃了感冒药昏昏欲睡,用凉毛巾擦脸,总算清醒了些。
  她穿好衣服下楼,卓书颜发来消息,一句接一句全是不放心的叮嘱,她边看边笑,回道:
  '放心吧,她今天再敢那样,我一定收拾她。'
  回完收起手机,从悦刚走出大门,步子一顿。
  “你在这干嘛?”
  江也等了很久,“你病了?”
  她道:“已经吃过药了。你……”
  他递来一样东西。
  “什么?”
  “暖贴。”他塞进她大衣口袋,“晚上要是冷就贴上。”
  从悦朝口袋看了眼,收了他的好意,“好。那……”
  “我们走吧。”
  “什么?”她微愣。
  “你太笨了,初中生都能欺负你。”江也说,“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就只有欺负我的本事。
  ——这一句他没说出口。


第20章 比如我
  艺术展不大,花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将所有展馆看完,下午兴趣班的活动是在盛城游玩,这一趟行程也短,总共停留两天,隔天她们就要回程。
  从悦下午没有跟着去,这一顿收尾前的晚饭,老师通知了一定要到场——她不仅到了,还带了个拖油瓶。
  江也跟在她身边,顶着一张冷淡没有表情的脸随行。
  老师和从悦问好,一看她带来的这位,笑意僵了僵,“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从悦笑了笑解释。没有对他为何会来过多阐述,反正其他学生也有来了两个家长的。
  老师和家长们寒暄完,之后便陆续落座。从娇拉着几个关系好的女生,大概五六个人,占了走廊最尽头处的小包厢。从悦两人本应和家长们坐在一起,位置不够,老师又拜托她看着离得比较远的从娇等人。
  最后,从悦和江也同一群初中小女生坐在了一起。
  老师害怕江也的冷脸,从娇却喜欢,看见江也的第一眼就两眼放光。还是十三岁的小孩,谈不上什么特别感觉,就是天生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
  当着从悦和江也的面,从娇和她的小闺蜜咬耳朵,音量根本藏不住:“你觉不觉得他像演那个电视的?”
  “哪个?”
  “昨天你看的那个电视,好像男主角……”
  从悦懒得看她,扯了扯江也的袖子,在末座坐下。
  菜一道道上桌,从悦却没什么胃口动筷子。
  从娇真的是被家里宠坏了,骄纵不知分寸,席间一直在和身边的女生挨挨挤挤凑在一起说话,挖苦从悦,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从悦旁边的小姑娘让她帮忙剥虾,见剥完后壳完整无损,夸了句:“姐姐你好厉害!”
  从娇就说:“厉害什么呀。你们不知道,我姐姐很笨的,她小时候成绩很差,我爸爸都气死了!”
  要么别人夸:“姐姐你眼睛好大哦,你长得好好看。”
  从娇就道:“那是你们没看过真的好看的,我妈妈就很好看,我全家人都觉得我妈妈最好看。我姐姐那样就不好,我奶奶说像她那样的眼睛,大的像要掉出来了一样,是没福气的长相!”
  ……
  一句又一句,没完没了。
  江也夹了几根青菜,压根没怎么吃东西,到后半直接把筷子一撩。
  从悦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一笑。
  江也挑眉。
  从悦压低声音说:“没事,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从娇没有察觉,自顾自拆台,到后来没人夸从悦了,还不过瘾,又挖苦了一通才停住。
  都说潜移默化,家里的气氛如此,就拿从老太来说,长辈对从悦已然如此,从娇自然有样学样。
  吃到半饱,从娇忽然从凳子上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江也身边。
  “哥哥,那个虾菇很好吃的,你怎么不吃呀?”
  江也理都懒得理她。
  从娇笑嘻嘻地去晃他的手臂,“我想吃,哥哥你帮我剥好不好?”
  江也撇开她的手,执起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只濑尿虾,慢条斯理将扎手的虾壳拆干净。
  从娇笑弯了眼,正要凑近,下一秒,江也却将虾肉放进从悦的碗里。
  “尝尝。”
  他看向从悦,仿佛没看到身边有个人。
  从娇不乐意了,“我让你给我剥!”
  江也像是这才看到她,“你让我给你剥?”
  “对啊。”从娇睨了从悦一眼,“你给我姐姐剥,我是她妹妹,那也给我剥一个!”
  “不剥。”江也想也没想。
  “为什么?”
  江也定定看了她两秒,“因为你长得丑,我不给丑八怪剥。”
  从娇一愣,脸慢慢涨红,扭头看向从悦,“姐姐——”
  从悦当做没听到,专注吃菜。
  从娇狠狠一跺脚,气恼地跑回座位。
  江也靠着椅背,也不懂筷,就那么坐在那给从悦剥起了濑尿虾。从娇气呼呼地看,看一下就瞪从悦一眼。
  小女孩的娇嗔天真,一旦过头,就是讨人嫌。
  从悦吃了满满一碗,见好就收,趁空低声对江也道:“别剥了。”
  “为什么?”
  “不好吃。”
  “那正好。”江也爽快地放下,大爷样往后靠,“我也不想剥。”
  “为什么?”
  “手疼。”
  “……”
  两人对视,不禁悄然一笑。
  主菜上完,到了上甜品的时候,服务员推进来一个蛋糕。
  从娇恢复活力,将她身边那个小闺蜜推出来,“快看,今天你生日,我特意给你点的蛋糕,你喜欢不喜欢?”
  小闺蜜自是笑着说喜欢。
  一群小姑娘切蛋糕,从娇似是想到什么,余光瞥了从悦一眼,大声说:“这个蛋糕还不算好的,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我爸爸给我买的是三层的蛋糕,你们去了我家,还记得吧?我爸每年都会给我庆祝生日,我跟你们讲,我的娃娃熊都堆了一个房间了,我跟我爸说不要买了,他就是不听……”
  江也和从悦端坐在位置上没动,他小声问从悦:“她在说什么?”
  “能说什么,炫耀我没有的东西呗。”从悦嘴角勾起,耸肩。
  她无所谓的语气,听在江也耳中,却觉得堵得慌。
  他正想要不要和从悦先走,那边蛋糕已经切了大半,圆桌中放了好几块。
  从娇端着一块蛋糕走到从悦面前,“姐姐,吃蛋……哎哟!”
  她“绊”了一下,那一块奶油满满的蛋糕砸在了从悦身上。
  又来。
  温泉水池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从悦怒极,反而想笑。
  江也脸一沉就要动作,从悦拉住他的手腕。
  有些事,别人可以帮忙一次,但帮不了一辈子。她身上流着从家的血,她是从盛的女儿,这些糟心的东西,还是得她自己处理。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从娇笑嘻嘻地道歉,料准了她不敢如何。
  是啊,从小到大,从悦都只能忍,在外强硬带刺,在家却只能做个锯了嘴的受气包。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那点血缘,因为她姓从,她要吃从家的饭。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从悦笑着问从娇。
  从娇眼神闪了闪,说:“姐姐你说什么……”
  “我不打你,是因为你比我小,因为你叫我一声姐姐,你搞清楚。”
  从娇见她神情吓人,往后退了半步,小声说:“晚上我要跟爸爸打电话,我会告诉爸爸……”
  从悦从圆桌上拿起一份蛋糕,“啪”地一下,狠狠盖在从娇脸上。
  “你现在跟他说也可以。”
  从悦拿起第二块蛋糕砸在从娇头上,砸得她一颤,发顶被奶油糊满。
  “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
  从娇傻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哭。她张着嘴开始嚎,一边嚎,一边用手去抹脸上的奶油。
  从悦倾身直视她:“昨天我就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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