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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亦比如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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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悦笑着,也不拆穿。目光移向江也,自她落座后,他还没说一句话。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美院的师兄,詹临。”从悦说完,指了指江也,看向詹临,“他是……江也。”中间莫名停顿。
  詹临笑着伸手,“初次见面,你好,我叫詹临。”
  不知是不是从悦的错觉,江也慢了好几秒,才缓缓握上詹临的手,那眸光如炬。
  “你好。”


第39章 比如你
  这一场闲暇聚会,局面有些古怪。关佳似乎对詹临特别有兴趣,待两边人寒暄后,一直主动和他说话,询问与他有关的事。
  刘晨几个在小声聊游戏,桌上就听关佳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又明朗:“詹先生现在的职业是?”“我的工作和我的专业有关,美术方面的。”他没有细说,笼统回答了一句。
  “詹先生私下有什么爱好吗?玩游戏,或者运动?”
  “偶尔打打网球,篮球也打,不过打得比较少。”
  关佳一手托腮,问:“你定居盛城了吗?打算在国内发展还是?”她看了看从悦,“从悦就刚从国外进修回来,非常厉害。”
  詹临道:“哦,这个啊,我和从悦就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我们都是盛大美院的,不过我比他们早几届毕业,在国外学习碰上他们来进修。”
  她的这些问题,有些属于客套层面,有些算半个私人问题,出于礼貌,他一一都答了。
  关佳听詹临如此回答,看向从悦笑言:“你和詹先生都很厉害啊,出国进修这一年应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吧?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出去游学。”
  她的“好奇”没有适可而止,又问詹临:“问个不太妥当的问题,你不介意吧?”她挤挤眼,熟络热情的态度让人不好拒绝,詹临摊手示意她问,她便真的开口,“詹先生是单身吗?”
  詹临说:“单身。”
  “好像搞艺术的眼光普遍比较高?”关佳接话,“我认识一些我们学校艺术院系的学长,他们的眼光就都挺高的,平时遇到女生追求,大多反应平平,对异性的要求不低。”
  詹临笑:“你这样说我们就担不起了,还好吧。”
  从悦在旁听着,一句都没插话,仿佛没有看到关佳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
  “你怎么这么有的聊?”刘晨突然吐槽,“就听你一个人在这嘚啵嘚啵问。”
  关佳忙说:“我就是看詹先生面善所以多聊了几句嘛。”
  她冲詹临和从悦浅笑,后两人回以礼貌笑意,尤其詹临,在吧台前初打照面的友善已经消减,面上那客套,和从悦如出一辙。
  反观江也,坐在正中,却一句话都没说,闷声喝了几杯酒。
  聊了会儿天,关佳提议玩游戏,“就玩……就玩‘我从来没有’好了!都会吧?”她指指刘晨几个,“你们肯定会。从悦和詹先生?”不等后两者答话,她解释,“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
  她还没开始讲解,刘晨不满意:“多大了,这游戏太幼稚不想玩,得喝多少酒。”他摆手,“打牌吧,就打牌。”
  关佳顿了顿,听刘晨的意思,“但是光打牌也没意思,要有赌注彩头。”
  “什么赌注?”
  “输的人受罚,也可以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二选一!”
  刘晨懒得跟她争,“行行行就听你的。刚才去吧台拿的牌呢,拿一下……”
  从悦和詹临自然逃不掉,被拉着一起玩。开局上手,令人意外的是关佳的牌技竟比想象中厉害,第一把输的就是詹临。
  别人洗牌,詹临道:“真心话。”
  关佳当即提问:“詹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毫不犹豫答:“有。”
  “……在座?”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詹临笑得滴水不漏,挡了回去。
  这问题,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关佳对詹临有好感,在打探敌情,然而从悦知道她的意图。瞥了眼关佳,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下藏着遮掩不住的志在必得,她心中实在想发笑。
  第二把分边,詹临和从悦一起输了,关佳问:“谁受罚?”
  詹临道:“还是我。”
  她想了想,问:“其实我很好奇,你和从悦是什么关系?”
  刘晨皱眉,在旁插话:“你怎么这么八卦。”今天实在八卦得过头了吧。
  关佳没理他,眼神在从悦和詹临之间来回。刘晨狐疑地打量,看了看关佳又看看詹临,关佳晓得他误会,却任由他看也不解释,只盯着詹临要他回答。
  詹临瞥了瞥江也,又瞥了瞥在座几位,最后看看从悦,止不住轻笑。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其实——”他咳了声,“我追过从悦。”
  从悦发誓,她真的从詹临眼里看到了捉弄,想制止,碍于在座人多,忍了回去。对面江也的脸色已经沉了,她在心里默叹一气。行吧,等会她自己和江也解释。
  这场牌局,江也仍旧一言未发,此刻脸上神情更是说不上好。关佳还欲追问更多,詹临笑着推说只能问一个问题,主动洗牌。
  之后其他人输了两把,很快又轮到詹临和从悦。关佳故作俏皮,调侃道:“两把真心话后必须是大冒险哦。”
  她一副半开玩笑的语气,拒绝反倒显得小气。
  詹临应下:“好吧,那就大冒险。”
  “那就,选一个人亲她的手。”关佳言笑晏晏。
  詹临在这里只和从悦一个人相熟,亲谁都不太合适,当然只有从悦是最佳人选。
  然而没等詹临执起从悦的手,江也站起来,“关佳,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关佳一怔。从悦也稍愣,她本想叫停的,虽然詹临和她关系不错,专业方面亦给了她不少帮助,亲手甚至也只是西方礼仪中的一种,但她还是不想,不为别的,至少不能再给江也添堵。
  江也和关佳两人离开卡座,亲手一事便作罢。
  从悦坐了一会,起身去上厕所,一边思考等会要怎么和江也谈。走出洗手间,正要沿路返回,忽听拐角另一侧传来说话声音。
  “我还不是为你好!从悦她那样,那样你懂不懂——?”
  熟悉的女声,染上几分激动情绪,但从悦还是听出来,那是关佳的声音。
  偷听不好,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从悦脚下稍顿,而后提步靠近,站在可以听清的位置。
  “她根本不喜欢你!你还看不明白吗?她说走就走,想出国进修就出国进修,做决定的时候考虑你了吗?只有你会傻傻等她,她把你当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你自己看,让你等一年多就算了,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她那个师兄……这一年多他们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真信他们没一点事?你信吗?!”
  关佳很激动:“你醒醒吧江也!从悦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她根本就是一边吊着你一边找别人,今天是那个师兄,明天说不定又会来什么学长!”
  从悦听见关佳平复情绪的喘息声,江也久久没有说话,安静在这走廊角落弥漫了好几秒。
  “这是我们的事。”终于,江也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冷然,“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些?”
  “我……”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找不痛快,也别把别人当傻子。”江也打断她,“你以为你是谁?”
  “我……我……”关佳气息又开始急促,她哽咽道,“江也你能不能……”
  “我说。”从悦缓缓从角落走出去,走到他们面前。小坡跟踩在铺了地毯的走廊上没有声音,她的姿态和她的步伐一样悠然,“既然提到我了,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说两句话?”
  关佳愣了愣,干脆撕掉那层友善的面具,冷眼瞪她:“你听到了?那正好,我说的话有错吗?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这样?”
  “你喜欢江也?”从悦忽的问。
  关佳微顿,瞥了眼江也,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只看着从悦的方向,关佳眼圈红了,豁出去道:“是!我是喜欢江也,怎么样?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比你早得多。我喜欢他我没什么不敢说的,我比你强,不像你一边吊着他,一边和别人搞暧昧!”
  从悦静静看着她,没说话,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詹临。
  詹临接到她的电话很是诧异:“你在哪?走了吗?”
  “没,我在走廊拐角,洗手间这边。你现在马上过来。”
  “怎么了。”
  从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开玩笑开够了,该给我解决一下麻烦了吧?”
  那边用了几秒,立刻明白,詹临应声,马上就来了。
  一看角落这场面,詹临对从悦露出一个尴尬笑意。他走上前,朝江也伸手,“呃……再握个手,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
  江也不动,詹临握了握拳又松开,活动五指,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尖。
  “其实我早就听过你,是从悦跟我说的。”詹临道,“她刚到佛罗伦萨的时候我的确追过她,但是她马上就拒绝了我,后来我就歇了心思。我可以发誓我对她现在真的没有那种意思。”
  关佳尖声插话:“你们是一起的,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詹临不理她,对江也道:“后来跟从悦做朋友之后,了解了蛮多你们的事,她经常提你,尤其是别人追求她她拒绝之后,你知道吧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那个时候我就挺好奇,能让她这样惦记的人是什么样,今天总算认识了。”
  “我今天找她除了叙旧,还有就是我这半年一直在追一个我喜欢的女生,她也回国了,这方面我比较没经验,连一次正式约会都还没开始,所以才来找从悦讨教。刚刚玩游戏的时候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只是开玩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缓和气氛,“从悦经常说我这一点很讨厌,咳……有时候确实是,我也知道,抱歉。”
  江也认真听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到后来,眼神直接略过他,看向一旁的从悦。她靠墙而站,歪头看着他,始终挂着一丝笑,温柔而平和。
  就像知道他不会走,而她也始终会在那里。
  ……
  江也送从悦回到公寓,她兴致十足,拉着他在茶几边继续玩牌。两个人没有多余的玩法,只能按照钓鱼这类的规则来。
  “和第三张一样!全部吃!”
  出了一张和第三张牌面相同的牌,从悦兴奋地跪直身,呼啦将那一长列全归到自己面前。
  江也抬手,摁着剩下的两张牌,也推到她面前。
  “干嘛?”她不解。
  “都给你,让你多赢两张。”
  “……为什么?”
  江也淡淡噙笑,眼眸深了一刹,“你刚刚看我那眼,杀伤力太大,多算你两张。”
  “嘁。”从悦小声嘀咕,吐槽他油嘴滑舌,手上倒是不推辞地把牌全拢到面前。
  “你为什么拒绝詹临。”她正理牌,他忽然问。
  手上动作停顿,她说:“想拒绝就拒绝了。”理好牌,微微垂眸不看他,她声音有点轻,“就是那时候突然明白,你看,原来不是谁追我我都会答应的。”
  她把牌穿插洗好,“来,继续。”
  江也没动作,看了她半晌,“你回来以后我好像还没有正式说过。”
  “什么?”她抬眸。
  江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和我在一起,从悦。”
  安静许久,从悦拿起一张牌,“看样子你还是要输哟。”她将牌放在桌上,“至于你这个问题……”
  她慢慢抬头,冲他笑,“好。”


第40章 比如我
  新酒静吧那一场堪称“小闹剧”的聚会彻底翻篇,唯一的后续大概就是刘晨等几个江也旧时朋友,那晚之后纷纷联系他,问他为何拉黑关佳,还严令她以后不要去他的工作室,不要再联系。
  江也不爱解释,但也没有喜欢被人指责的毛病,该说的说尽,倒弄得几个哥们无比尴尬,原本都是被关佳怂恿来做说客的,自此后,明白江也这回是动真格的,没谁再自讨没趣跑来他面前替关佳说话。
  江也慢慢淡出发小圈子,偶尔倒还会参加聚会,只是其他人都很乖觉的,一旦叫上了他就不会叫关佳,而后久而久之好些个人和关佳的关系也逐渐淡了。
  这些都是后话。
  和从悦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次约会,江也特地买了两张经典话剧的门票,计划带她去看话剧消遣。
  一场视觉享受结束,从悦回味不停,身旁的另一人却反应平平。
  “我觉得结尾那一幕真的非常好,怎么说,看完让人有点回不过神,一直沉浸在那个调调里……”
  走出剧场正门,从悦和周围有序离开的观众一样,说起方才令人影响深刻的几幕。
  “嗯,是不错。”相比之下,江也应得就有点敷衍。
  “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从悦觉得他状态不对。
  江也瞥她一眼,“真想知道?”
  “当然啊。”
  他眼中少见的闪过一丝赧意,“看表演的时候我是想集中精神来的,没办法,你身上的香味一直养我鼻子里钻,我根本不能静心看。”
  从悦一愣,“我喷的香水味道太重了?”抬手她嗅自己的手腕,怪道,“没有啊,我只用了一点点,还是出门之前抹的,就一点点。”
  “不是你喷的多。”江也说,“是我自己太敏感。”
  他微微垂眼看她,她还在闻着袖子边沿,檀口不自觉微张,嫣红唇瓣轻轻蹭过布料,他喉间不着痕迹动了动。那香味又来了,若有似无拼命往他大脑里钻,就想刚才席间,沿着呼吸钻进他心里,搅得他整场表演都没能好好看。
  驱车回从悦的公寓,一进门,从悦刚换上暖脚棉拖,身后一股大力拽住她手腕,猛地将她拉进一个炽热的怀里。
  “江……”
  她抬起的手抵在江也胸膛,尚未来得及推拒,江也在玄关边沉沉压着她,不由分说亲下来。
  一番挞伐缠绵,从悦透不过气来,心晓再不叫停就停不住了,费了点力总算推开他。她仍被圈在他怀里,背靠柜沿微微喘息,轻挑白眼睨他,“你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在想这个?”
  “不止。”他说着,低头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我想的比这多得多。”
  脖间被他的呼吸呵得发痒,从悦缩脖子要避开,反被他揽腰紧紧抱住,他从她脖间抬首,攥住唇舌又是一番深吻。
  半晌,从悦叫停:“你收敛点!一年,一年多也不算太……”久字没说完,她改口承认,“好吧,一年确实算长,但是你冷静一下——”
  江也还算听话,眼眸幽深,勉强冷静下来,对她的话却不甚赞同,“不能这样算,得从高考之后开始算。”
  从悦拿他没办法,两人在玄关处说话,越是磨蹭纠缠,气氛越是朝不可控的方向而去。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暧昧,温度都升高几分。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满室热意。
  “等……等等!”从悦烫着双颊翻出手机,一看来电是画廊的同事,旖旎心思霎时冷淡下来。
  “喂?”那边交代,她站直理好衣领,听完应声,“好,我知道了,现在就弄。”
  工作的事,需要她马上开电脑。从悦趿着拖鞋快步朝卧室走,硬生生被打断好事的江也手插兜,眼里压抑的欲色和眉间轻皱的戾气交织着,活像个要吃人的魔王。
  江也跟在从悦身后进房间,看她打开电脑开始忙活,只得在一旁安静作陪。
  从悦似乎遇到麻烦,进展得不是太顺利。她打了几个电话和同事沟通,在电脑前眉头皱了松,松了皱,最后还是没能完善解决,因时间太晚,暂时告一段落。
  画廊的事江也帮不上忙,见从悦趴在床上一阵低沉,躺在侧边的他翻身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她埋头在枕间,闷声闷气说:“头疼死了……夸我一下。”
  “好。”江也这就开始细数,“从悦非常厉害,非常聪明,学习成绩一等一的好,画画特别棒,长得特别漂亮,眼睛好看,鼻子看好,嘴巴也好看,从悦特别……”
  他夸着夸着方向就跑偏了,从悦被他逗笑,“你说的这些和我工作的事有什么关。”
  “是无关,但是我想说。”江也摸摸她的头发,温声道,“你已经很优秀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从悦嗯了声,趴在枕头上,情绪有所好转。江也半压在她身后,两人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床上。
  温馨的气氛在感觉到他的变化后冲淡,从悦僵了一瞬,脸上浮起蒸腾热意,扭头朝后,尴尬道:“你应该知道,我家没有准备那种东西。”
  江也沉默几秒,“……要是我告诉你我身上带着,你会不会揍我。”
  “……”
  从悦在他身下翻了个身,睁着大眼睛瞪他,手从他鼻尖指到眉心,最后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她叹气,到底还是捧着他的脸,吐槽和其它无关的话语全变成了落在他脸颊的吻。
  男人惯会得寸进尺,江也的气息霎时变了,滚烫灼热,她脸颊被拂过的每一寸都热起来。棉被拱动缠成一团,从悦的声音被淹没,只余一阵悉索动静。
  江也是准备办事儿,可惜好事多磨,又一阵手机铃响起,一阵一阵地响,大有不接就不停的架势。
  从悦强撑着起身,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清了清嗓,摁下接听。
  “喂?”
  那头有三秒的沉默,正当她要再出声,传来一道略显沉重的男声:“从悦?我……是我。”
  从盛声音低沉而颓丧,少了趾高气扬,多了难以描述的疲惫。
  从悦微顿,下意识就要挂电话,那边似乎察觉她的意图,忙道:“我是从你们学校领导那问到的你的消息,知道你这个月回来了,才要了你的号码,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想问你方便出来见一面吗……我在盛城,你弟弟,小睿他……他病了,情况很不好。”
  ……
  从盛在电话里隐约带着哭腔,这令从悦很惊讶,至出生到今,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江也陪她一块去咖啡厅,分开进门,挑了张不远的桌坐,以便她有事需要支应。
  “我本来不想来的。”坐下后,从悦便不留情面道,“你年纪也大了,这样打电话给小辈哭,你不介意,但我却怕折寿。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一次性说完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从盛的精神劲明显不如从前,脸色暗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我……”他不知从何开口,干脆从最主要的说起,“你弟弟病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他眼眶微湿,捏了捏眉心,“确诊有七八个月了,一开始医生说可能还有救,全家人都去做了配型,可惜都不合适,我本来想联系你回去配型试试,打到你学校才知道你出国了。”
  从悦听着,没说话。从盛沉沉道:“后来医生说找到了合适的捐献者,我们以为有希望了,都准备做手术了,谁知道病情恶化……太突然,我跟张宜一点准备都没有……小睿现在每天都在做治疗,只是医生说,医生说……”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默默揩拭眼角。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从悦问。
  她的冷淡让从盛从悲伤情绪里稍稍回神,稍作平复,他道:“这次带小睿来盛城做检查,我想了很久,以前的事,你别怪我和你阿姨,你妈妈走了之后,家里大大小小,我、你爷爷你奶奶,全都是你阿姨在照顾,她怀娇娇和小睿的时候吃了很多苦,我和她难免溺爱一些……”
  “你如果要跟我说你们的感情史,那就到此为止。”从悦像一个冷静的局外人,静静看着他,“我没兴趣听。”
  从盛哽了半晌,才道:“我来找你,是想你……回家。别跟家里人怄气了,你年纪也不小,不要这样闹。你弟弟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我们一家人聚在一块,好好地过日子。”
  和他想的不一样,从悦丝毫不为所动,干脆得拒绝:“我对你们一家人的情况表示同情,但其它的,就免了吧。”
  她拎包起身,“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从悦!”从盛叫住她,眼里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恨家里人?我是你爸!”
  “当初我走出从家大门的时候就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是了。”从悦道,“而且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你别随便替别人做主。你确定从睿希望我回家?”
  她看着从盛,忍住嘲弄,“从睿出生到现在,除了刚学说话那阵子,什么时候叫过我一声姐?从娇好歹还懂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句姐姐,从睿?你不会是忘了,不管当着家里人还是当着客人的面,他从来都是喊我‘喂’。”
  有些事她不想再提,但始终不吐不快。
  “家里大人没空让我去接从睿放学,他不开心又哭又闹,最后闹到你们来接,结果成了我不懂事不会体贴小孩。”
  “他过生日我送他玩具车,后来被他用作扔我的工具,有事没事砸在我身上。有一次我被他砸得流鼻血,我还没说话,他嚎一嗓子你们全都出来安慰他,结果又是我不懂事。”
  “从睿乱翻我的东西,撕我的作业害我被罚,从来不会挨骂,我写作业、画画,想要清静关上门,他要进来闹我就非得让他进,不然他就踹门扔东西,我还要挨骂。他踹破我的门多少次?三次!我就说了一次想要不是空心的木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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