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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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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许曌避讳的不是赵西甲?
  是他?!
  自认准了许曌,早已把她当成自己人。
  虽还没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没意识到,自己在她跟前还需要避嫌。
  他嘴角抽搐一下,有些阴郁地拿眼瞥她。
  她带伤的脸上微红,咬着嘴唇,不肯和他对视。
  高扬:“……”
  这意思太明白了,是真的赶他出去。
  没好气地长吁一声,他沉着脸缓缓点头,几近自言自语地呢喃两声:“行,我出去,我出去还不成么?”
  说完,闷闷地转身,摔门而去。
  他一走,赵西甲微笑,安抚许曌:“他就是太担心你,一时忘了分寸,别和他一般见识。”
  许曌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乖巧点头,“嗯,我知道。”
  高扬虽离开房间,却不肯走远半步,整个人几乎贴在门板上。
  他家里的门质量极好,隔音效果堪比录音室,要想里头听见他声音,几乎要扯着嗓子大喊:“她肋骨就算没错位,也有可能骨裂,你看仔细一点儿!”
  房间内,赵西甲一边替许曌检查,也一边扯着嗓子回应:“知道!”
  “还有小腹,如果撞伤了,容易输尿管破裂。你问问她,有没有尿血。你和她说,不要觉得是私密事,就不好意思讲!”
  “知道啦!”
  “她肩膀好像也伤了,我刚看她动作不太灵便。她——”
  高扬想说,女生的内衣肩带太硬,如果肩伤了,要赵西甲叮嘱她脱掉。
  可这事隐秘,他不愿叫赵西甲代为转告。
  一时卡壳,倒听见赵西甲不耐烦地吼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别废话了,耽误我给阿曌检查。”
  高扬:“……”
  他踢球的那些年,身上难免小伤不断。
  所谓久病成医,也就对常见外伤了解比寻常人多些。
  可到底不能和专业医生比。
  他贴着门板,郁闷地立着。
  心里只暗想,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学什么足球,去学医多好。
  当然知道赵西甲为人正派,又有个如胶似漆的太太,肯定不会对许曌有任何想法。
  可一想到,她只留赵西甲看伤,把他给赶出来,还是一万分的不痛快。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卧室房门才被打开。
  赵西甲一出来,先对他说:“放心吧,就有些软组织挫伤,休息几天就好,没大问题。”
  他的医术,高扬倒信得过。
  淡淡一点头,连句“谢谢”也没说,他径直跨进卧室里。
  单手插着口袋,歪歪斜斜立在床边睨着许曌,他身上有些痞气,还有些郁气。
  把酸劲儿沉了沉,他才把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单独对许曌讲出来:“你们女生的内衣太勒了,去脱下来吧。”
  许曌脸一红,眼神闪烁着,尴尬说:“……已、已经脱了。”
  高扬脸上表情一滞,言语间郁气更浓:“赵西甲让你脱的?”
  “……嗯。”许曌点头,觉出他情绪不对,忙又忍着羞赧解释,“我……我去你卫生间脱的,没当他面。”
  她今天整晚提心吊胆,此刻见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儿,高扬暗悔自己醋意外露,只怕将已成惊弓之鸟的小姑娘又吓一回。
  忙将面上寒霜融去,他坐到女孩子身侧,温和低声地,“不是审你,就随口问问。”
  “……嗯,我知道。”
  许曌乖巧得让人心疼,好像又回到一年前,他在这房子里,第一次撞上她的情形。
  浑身顿生一股无力感,高扬握住她一只手,轻轻摩挲两下,又说:“你家里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帮你去解决。以后咱们都不回去了,你住我这里——”
  “不!”
  他还没说完,女孩子决然否定。
  “阿曌,你……”
  他还想再劝,许曌连手也从他掌心抽出来,垂着头低声说:“我、我住你这里不合适,还有……”说着,又掏出那张电梯卡,赧然递给他,“还有这个,你也先拿回去。我怕我粗心大意地丢了,回头给你惹麻烦。”
  高扬:“……”
  他知道小姑娘在逃避什么。
  想逼她一把,让她放下那些本不该有的负担。
  但又害怕忖不好力道,抻断了她心里那根名为“自尊”的弦。
  脑中暗转两圈,他点点头,暂且收了那卡,温和说:“那好,都依你。”
  他没勉强,许曌倒有些诧异,又试着要求离开,他也点点头,只说:“那我给你叫辆车,送你下楼去。”
  高扬说到做到,当真叫了辆车,和赵英超一道下去,目送许曌上车离开。
  待那辆计程车消失在夜色里,赵英超方碰碰他胳膊,担忧问道:“你就这么让她回去?她家里人那操行,还能让她进门吗?就算让进门,你就不怕她再挨打?!”
  高扬郁郁地吁一口气,没理赵英超,转身往回走。
  路上,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向来轻佻恣肆的神态,顿时有了几分斯文谦敬。
  待张口时,连站姿都比平时挺直了几分,只恭然说:“外婆,我有件事要麻烦您。”
  赵英超陪着他往家里走,一路听着他对外婆说:
  “……对,阿曌已经坐车往老城区那边走了,您住得离她家近,过会儿去她家小区门口堵她,一定来得及。”
  “她身上有伤,要是不肯和您回去,您别硬和她拉扯。”
  “等她进了家,麻烦您再给我来个电话。”
  简单交代了今天许曌被打的来龙去脉,高扬便请求外婆接她去家里暂住。
  听外婆一一答应后,过了半晌,忖度着她已经打车往许曌家走,便又一个电话打过去——
  “外婆,等阿曌到了咱们家,关于她家人的事,您和外公就先不要提了,只当不知道。她心思太敏感,我怕她听了,越发觉得抬不起头来。”
  “哦,还有,等她住下来以后,要是执意帮着做家务,太累的别让她干,力所能及的,就不要硬拦她了。对她太客气,她反而觉得是见外,更以为是寄人篱下,住得不自在。”
  “今晚要是您不困,可以陪着她聊聊天,我怕她刚经历那种事,又一个人住到陌生的地方,小脑袋再胡思乱想。”
  “呃……再有就是……”厚颜无耻如高扬,面对长辈时,提起私密话题也有些赧然,但为了许曌,不得不磕磕绊绊说下去,“再有就是,得麻烦您替她买些衣服。别的都随意,她不挑。就是内衣……她身上有伤,别买太紧的,也、也别买带钢圈的,太硌了。”
  “……”
  一路说着,早已进了家门。
  赵英超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瞥他一眼。
  这……
  真特么细心。
  难怪人家“窝边草”吃得快。
  不服不行。
  电话那头,唐老太太听着外孙事无巨细地关心女孩儿,还是自己早就视为亲孙女的女孩儿,脸上笑容慈祥,只说:“你就放心吧,我年纪大归大,可不糊涂。阿曌那孩子招人疼,我喜欢她不比你少,知道怎么照顾她。”
  高扬有些赧然,讪笑一声,“是,是我话多。”
  外婆看一眼车窗外,又说:“快到了,我要下车了,不和你说了。”
  “哦,那您先挂。”
  通话结束,高扬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一时舍不得将手机撂下。
  好像……还能透过这手机,听见许曌的消息似的。
  赵英超听他打电话时,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腕表。
  正是吴美玲偷走,又被许曌送回来那只。
  他皱眉把玩两下,感叹说:“这东西估计二十万都不值吧?小媚娘也是,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把自己伤成那样儿,怎么想的!”
  语气是嗔怪,但实际上还是因为心疼。
  高扬终于放下手机,人仰靠在沙发上,有些无力地道:“她和咱们不一样。你觉得不值钱,在她那个环境里,却是天价了。”
  赵英超郁郁地一点头,“也是。”但还是不解,“那她发现了她妈偷你的东西,先联系你啊!干什么自己这么拼!”
  高扬两眼放空,深吁一口气,缓缓地说:“她不是为了一块手表拼。”
  “那是为什么?”
  他没回答赵英超。
  但心里是明白的。
  她这样拼命把一只腕表抢回来还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姑娘,为了保住在心爱的人面前唯余的那点儿自尊。
  也正是为了保全她这点儿自尊,他没有勉强她留下,而是迂回地求助外公外婆。
  赵英超没等到他的回答,也就没再深究。
  他已经继续问:“对了,小媚娘那恶心的妈和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女的偷你东西,报警吗?”
  高档小区里的外来人,在此地基本毫无隐私。
  小区和住宅内四处都是监控,如果想调用,吴美玲数次更换位置藏匿手表,最后莹莹再将手表拿走,这一系列行为,都可以作为报警后的凭证。
  即便手表已被归还,但盗窃行为并不能因此抹杀。
  赵英超跃跃欲试,想以此为许曌报仇。
  高扬却叹了声,嘶哑说:“报什么警?阿曌很心疼她那小表妹,一旦报警,少不得留下案底,对孩子总归不好。再说,她那小表妹胆子小,被警察们叫去东问西问,怕给她造成什么阴影。至于吴美玲……”
  提到这个名字,高扬忍不住咬牙切齿,“她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否认,她是阿曌的亲生母亲。一旦因盗窃入刑,那将来阿曌毕业,万一找公职方面的工作,直系亲属的违法记录,会给她政审带来负面影响。有个进过局子的妈,对子女而言到底不是好事。就算要给阿曌出气,也不能走这条路。”
  赵英超听得有些呆滞,良久才说:“你想得倒远。”
  高扬随口便说:“这不是眼前明摆的事么?还用想。”
  赵英超:“……”
  聪明人估计觉得一切都是明摆的。
  ……
  两人议论着,许曌已经到家。
  下车后立在夜风里,她望着家里透出来的昏黄灯光,也纠结踌躇。
  今天一场大闹,那个本来就没给过她温暖的家,已经再无她的立锥之地了。
  可除了这里,她又能去哪儿呢?
  高扬那儿……
  作为盗窃犯的女儿,她实在没脸赖在失主家里。
  正犹豫着裹足不前,路边一辆车忽向她打起双跳。
  她下意识看过去,车门恰好弹开。
  唐家奶奶满脸慈爱,下车后踏着路灯暖光向她走来,浅而随和地一笑,温声说:“阿曌,真是不好意思。你爷爷那老小孩儿又犯了馋虫瘾,大晚上要喝鸭舌白果汤。我说我不会,他说你上回来家做的就很好。我被他烦的没办法,只好来找你。真巧,倒在门口遇上了,能和奶奶去一趟吗?”
  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感谢大家的支持!
  下一更明天下午三点,尽量准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然然、恒、40705606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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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夏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你凝望深渊(04)
  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唐爷爷又哪里是会为一碗鸭舌白果汤,就大晚上麻烦人的人?
  许曌心里明镜一般,但因唐奶奶的委婉说辞,还是觉得那一种无地自容减轻不少。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欺欺人。
  “奶奶,我……”
  她犹豫着还想拒绝,老太太低头瞥一眼她双手。
  一手完好,另一手却缠了厚厚一层绷带。
  想着外孙方才说的,小姑娘被打的事,老人家心里不由一疼。
  面上却不露什么,牵起她未受伤的那只手,仍旧笑说:“知道这大半夜的不该折腾你,可你爷爷自动了手术回来,就一天比一天磨人。我也是没办法了,想着你当初既救了他的命,只好赖上你,让你对这老小孩儿负责到底啦。”
  唐奶奶又搬出当初她偶然救了唐爷爷的事,显是为了再次卸下她心里的负担。
  许曌感动得热泪将落,老人家趁机拉住她往前走,一边亲昵地碎碎念说:“这外边儿可真是冷,快快快,先上车。”
  就这样,许曌被带回唐家。
  唐老爷子为人严肃清正,近乎刻板。
  这个时间,他原本早已睡下,得知许曌要来,特意把睡衣换回来,穿得整整齐齐在客厅里等着。
  许曌刚被老太太领进门,他便站起来,自知样貌冷肃,很刻意地扯着嘴角作出笑脸,和蔼道:“阿曌来了?进门就不要见外,拿这儿当自己家。”
  唐老太太正从鞋架上拿棉拖鞋给许曌,闻言白了老头子一眼,嗔怪说:“你这是哪里的话?阿曌来咱们这儿,本来就是回家,什么叫‘当自己家’啊?”
  老爷子张了张口,附和地点了点头。
  许曌听得心里酸酸软软,换好鞋,抬起头,忍着泪意对二老笑笑,“谢谢爷爷奶奶。”
  “又说傻话。”唐奶奶笑一声,忽略了想关心孩子又端着架子的老头子,径自拉着许曌的手穿过客厅,打开一间卧室的门,说道,“你这来得突然,客房也没收拾。这几天小耘出国去陪小诵了,正好她屋子空着,你先将就住着。”
  老太太为人利落,那客房虽不住人,可照旧每天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叫许曌住小耘的房间,还是想着小姑娘从前她来家玩,总是进门就和小耘钻进屋里,说小姐妹间的悄悄话。
  对小耘的房间,她必然更熟悉些,住着也没那么拘谨。
  许曌忙说:“不将就,小耘姐的房间挺好的。”
  老太太温和地笑着,“她屋里什么都有,你要用什么就自己拿。”
  “好的,谢谢奶奶。”
  “小耘这孩子邋遢,你瞧瞧这桌子乱的,可别笑话她啊。”
  许曌笑说:“怎么会,房间挺整洁的。”
  又交代几句琐事,老太太便拿出一套唐耘的睡衣,之前买了还没拆封的,递给许曌说:“小耘这丫头上了大学开始挑剔了,嫌我买的衣服土,不好看,一下也不肯穿。你今晚洗完澡,先拿着凑合一下。”
  许曌忙接过来,“挺好的,谢谢奶奶。”
  推着许曌去浴室洗澡,老太太便和老爷子回到他们主卧。
  老爷子躺在床上,忽闷闷地“哼”一声,不悦道:“阿曌多好一个姑娘,又斯文又懂事,怎么看上高扬了!”
  “怎么不能?”老太太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是不知道,小扬托我去接阿曌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好好照顾阿曌。他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大小伙子,想得那个周到呦,那真是关心得滴水不漏,你这辈子都没那么对过我。”
  “说孩子们的事呢,扯咱俩干什么。”老爷子嗔一声,又吁一口气,沉沉地说,“高扬什么性子我知道,从小就心眼多得和蜂窝煤一样,像死他那个丧尽天良的爹!当初高崇信追小婉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体贴到头发丝儿上!可结果呢?他们这样的人,对谁好的时候,那当然是滴水不漏。可万一哪天翻脸了呢?照那个心劲儿,不费力气就能把人算计得骨头都不剩!咱们小婉,可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提起早逝的女儿唐静婉,二老都有些沉默。
  可毕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老太太叹口气,慢慢地说:“你别多心了,小扬和他爸爸不一样,更要紧的是,阿曌和咱们小婉不一样。他俩呀,走不到那一步去。”
  老爷子仍不放心,想想还是说:“不行,找个机会我得和高扬那兔崽子好好谈谈,不能叫他白白糟蹋了好姑娘。”
  对自己外孙,倒用“糟蹋”这种字眼,老太太不赞同地瞥他一眼,只摇头,“随你,随你。”旋即又嘟囔几声,“嘴上数你看不上小扬,可他出了车祸,还不是你几万里飞到西班牙,哭着求医生救他?”
  “你提这个干什么!”老爷子嘴硬心软被拆穿,立刻恼了,翻过身去不再理人,“睡觉!”
  老太太换好睡衣,倚在床头半躺着,笑瞥一眼又倔又直的丈夫,戴着老花镜看了会儿书。
  估量着许曌洗完澡,又轻手轻脚下床,到她房间去看看。
  本想照外孙叮嘱的,和小姑娘聊聊天,宽慰几句。
  可一推门,却见她伏案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支笔,正摊开小耘留下的一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认认真真在学习。
  台灯在一旁亮着,光线暖而黄,越发衬得女孩子侧脸线条柔和。
  因头垂得低,时不时有一缕头发散下来。
  她随手拨到耳朵后面,神色专注,眼睛只盯着书本看。
  老太太无声笑了笑,心里越觉宽慰,知道老头子口中的情况,是绝不会再现到阿曌这姑娘身上的。
  这姑娘看似荏弱。
  可生命的力量从不在于其刚性,而在于其韧性。
  阿曌这孩子骨子里便有一种不怕磋磨也不怕低谷,永远往上走的韧劲儿。
  不像她可怜的女儿静婉,一颗心晶莹剔透如水晶,受不住污秽,也扛不住打击。
  说好听了是纯粹,说不好听就是脆弱。
  悄悄关上门后,老太太打给外孙,告知阿曌已经顺利接来。
  高扬对二老一向敬重,又因曾有亏欠,在他们跟前越发礼貌拘谨,马上笑说:“天这么晚,真辛苦您了。”又沉吟问,“阿曌她……”
  “没什么事,刚我去房间看了她一眼,人很安静,在学习呢。我本想陪她聊聊天,看她学得认真,就没打搅。”
  高扬松一口气,“那就好。”
  果然,这才是他看上的那个阿曌。
  如此,许曌便在唐家暂住下来。
  两位老人对她亲切而随意,她虽有些过意不去,可两三天过去,慢慢也习惯下来,只觉这里比那个所谓的家更像她的家。
  待身上的伤好些后,她犹豫几次,拿唐家的座机打给高扬,跟他说想带莹莹去他家里道歉。
  高扬只说:“这才几天,你的伤能好吗?再等等,反正寒假还有十来天呢,不着急。”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一回,行不行?”
  许曌只好说:“那好,再等两天。”
  这两天里,高扬碍于她敏感的心思,一直也没敢再找她。
  今天好容易她主动打来,他便问:“你家里……你打算怎么办?”
  那天看到她满脸满身的伤,高扬怒不可遏,一瞬间只想着问出来是谁打的,然后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然而冷静下来后,知道他视若仇人的人,也是许曌骨血交融的家人。
  即便他们对她不好,但到底如何处置,还是得她说了算。
  他再喜欢她也得先尊重她,不能枉顾她的意愿,专横地去替她做主。
  “我……”
  想到那个偷东西的母亲,许曌一时犹豫。
  高扬马上说:“阿曌,你不用把我当受害者,处处考虑我的感受。我说实话,那块手表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即便你妈真的拿走了,我也不痛不痒,我根本不在乎。你只考虑你自己,往后想怎么办。”
  许曌眨眨眼,一时感动,又没出息地想掉泪。
  沉顿许久,才终于理出头绪,下定决心说:“我……我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牵扯了。等我爸妈老了,到了必须赡养的时候,我可以按法律出赡养费。除了这个,我不想理他们了。”
  “嗯,还有呢?”高扬问。
  “还有……”到底是父母至亲,真要断情绝义,总归有些伤感,许曌紧紧闭了闭眼,哽咽说,“还有,我爸妈毕竟养我一场,我哥……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人欺负我,他也为我打过架。这一次、这一次就算了,你别理他们,好吗?”
  她果然还是心软。
  高扬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她受伤的模样,一忍再忍,方压下怒气说:“好,听你的。”
  “……谢谢。”
  他没反驳这句道谢,停一停,又说:“那我去你家,把你东西拿出来。以后那鬼地方,你不许再回去了。”
  许曌再次哽咽,“……好。”
  电话挂断。
  高扬当即便下楼,驱车往许家去。
  今日年初七,吴美玲本在家包饺子。
  听见敲门声,她拍拍手上面粉过去一拉把手,人登时愣住。
  这两天里,她日夜不安,担心许曌报警,更怕高扬报复。
  毕竟,高扬虽然年轻,可他那么有钱,真想报复她一个平头百姓,那手段还是多得很。
  何况,他还是高崇信的长子。
  数年前,本地传闻,高崇信翻新建设一个小区,有人讹诈拆迁费,被他派人硬生生烧了全家。
  这种人物的儿子,她实实在在开罪不起。
  可几十个小时过去,周边毫无动静,她便又渐渐放下心来。
  此刻一见高扬那张冷白肃然的面孔,双眼沉沉,目光如有实质,直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连声招呼也不敢打,只战战兢兢立在原地。
  “妈,谁来——”
  许峻峰在房间里打着游戏,听见开门声也出来查看。
  人刚探出一个头,就被他妈用力使着眼色往回赶,拿口型对他急说:“回去!回去!”
  他先一愣,旋即看到高扬。
  原就高出他半个头的人,此刻浑身戾气席卷,那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更甚。
  他下意识吞咽了两下,壮壮胆子方走上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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