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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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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信张张口,一时语塞。
高扬站起来,接下来的话,极严肃地,一字一顿地道:“更重要的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和阿曌的事,请你务必不要插手。你别妄想我去和哪家的千金联姻,扩大你的商业版图;也不用指望从阿曌身上下手,利用她来缓和咱们的关系。总之,别去招惹她,半点都不行。”
正如高扬所料,这两三年里,高崇信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当然,也包括他和许曌的事。
调查清楚许曌的身世后,高崇信是非常不满的。
一来是门第不相当,难以给高扬今后的发展带来任何助力。二来她本身也无任何亮眼的地方,看照片和视频,不过是个模样清秀些的小姑娘,行事做派唯唯诺诺,很小家子气。
当初,他确实想过,找办法拆散他们。可后来,见了许曌的高考成绩,多少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于是暂时放弃这念头。
得知她要来帝都上大学,他便想着,可以叫她来家里坐坐。深入了解一下,看她有没有资格当高家的儿媳妇;同时也可以拿她当纽带,多和高扬联系,以便将来父子和好。
然而……
高扬一番话,把他所有念头全部堵死了。
初闻他来时的惊喜,此刻变成深深的失落,甚至是伤心。
他干巴巴笑了下,才自言自语一样说:“小扬……你为了个丫头片子,就这样防着你的亲生父亲?”
高扬冷脸睨着他,嘴角扯了扯,慢慢地说:“您就当我是个不肖子吧。我不像您,杀伐果断,冷静睿智,能拿喜欢的女人当一文不值的稻草,眼睁睁看着她死了都无动于衷。我没出息,我耽溺情爱,意气用事,我把我喜欢的姑娘当自己的命。不防着您,万一您拿出对付我妈十分之一的手段对付她,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怕我也活不成了。”
他口吻波澜不惊,可高崇信听得浑身发抖。
他手抓着梨花木桌案的边沿,一颗心抽搐得几乎不能跳动。
是对逼死挚爱的痛悔?
是被亲生儿子深戳痛处的悲愤?
还是……
还是对眼前这个酷似自己的少年的羡慕与嫉妒?
他的儿子啊……
对待爱情这样坦荡真诚,而且还如此年轻,拥有无限爱与被爱的可能。
而那些,是他已经永远失去,并且再不可得的。
和静婉曾经快乐的一幕幕,在他脑中倏忽闪过,又化为泡影。
许久,他终于颓然瘫软在椅子里,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嘶哑不堪地说:“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又苦笑说,“你放心,我不去动那个女孩子,就当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就好。”
说完想说的,高扬片刻不留,马上起身告辞。
他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颤抖的一声:“小扬!”
他没回头,却定住脚步。
高崇信数次张口,犹豫良久,才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你要是真喜欢那丫头,一定好好对她。有什么心里话,和她说开了,不要和她猜来猜去。更不要有了矛盾,就去找别人气她。小扬……我知道你聪明,别让自己后悔。”
短短数语,到了最末“后悔”两字,几乎听得出哽咽。
高扬攥了攥拳,本想回一句“我又不是你”,可到底没忍心,而是沉沉说:“我知道了。”
说完,拉开房门,终于不顾而去。
有了这次谈话,之后高崇信果然没去做任何打扰许曌的事。
她在清华的生活平静有序。
开学,军训,然后正式上课。
高考成绩刚出来的时候,许曌看着分数,看着学区排名,虽然一贯低调自知,可被老师夸完了同学夸,总归有些骄傲自满的小情绪。
可真正到了清华,进宿舍第一天,大家闲聊。
她才知道寝室四个人中,两个是市状元,另一个从高一开始参加全国物理竞赛,拿过两次一等奖,之后保送入学。
放眼全班,那更是个个人才。
她那点成绩,完全没有可夸耀的余地。
上课之后,更是刷新她对学习的认识。
编程刚学了一个月,她才搞清楚循环、嵌套、递归、指针这些基础内容,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让他们自己写一个五子棋小游戏。
全班人都傻了。
一到下课,纷纷扎进图书馆,查资料,学算法,写代码……
两周之后,居然也真的做出来了。
这样的学习环境,重压之下,唯有加倍努力。
除了个别极有天分的,可以学习娱乐两不误,剩下的同学们都是头悬梁锥刺股,刻苦程度不亚于高中。
她和高扬联系,基本全是晚上九点以后。
转眼过去大半个学期。
这天刚八点,她给高扬发去语音邀请。
高扬也忙,一手啪啪敲着键盘,一手拿着手机和她贫:“嚯,不容易啊,清华学霸一向贵人事忙,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有空了?”
许曌趴在床上,老老实实说:“今天我室友过生日,我们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哦,那我还是沾了你室友的光。”
许曌听他酸溜溜的口气,只嘻嘻偷笑。
“还笑!”他怒嗔,“一天天都不知道想我,没心没肺的!”
她撒娇反驳:“谁说我不想啦?这不是每天联系么?”
“每天晚上,临睡了抽空想我一下,这也叫想?”
她低声地,“那你也是抽空想我呀。”
许曌心里清楚,他比她更忙。
她只需要专心学业,而他学习之外,还要兼顾酒吧的生意,还要整合人脉、核算资金,准备今后开公司的事。
两人异地后,腻在一起煲电话粥的时间,真的不多。
先前高扬承诺,每个月乘飞机过来找她。
可开学后四个月,他也只抽出时间来了一次。
是他生日的时候,撇下浮远的一票家人朋友,单独飞来帝都,和她一个人过。
忙碌又充实的生活里,爱情好像只是调剂品。
当然也有思念对方到夜不能寐的时候,然而想想第二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做,逼也逼着自己睡着。
都不是一味儿女情长的人,觉得这样也很好。
一个学年过得飞快。
终于又要暑假。
许曌放假的时候,高扬恰巧有事,也没去接。
她自己坐火车回浮远,先带着帝都的特产去拜访唐家二老,然后才回碧海湾。
去年在她在教辅机构兼职两个来月,她为人细心,中学基础知识又牢固,加上长得漂亮有亲和力,校方很喜欢她。
今年她刚回来,那边的工作人员又主动联络,希望她继续过去兼职。
她本想答应,可高扬一回来,马上否决。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去年两个月,我赚了不到三万块呢。今年他们说还给我涨薪水的,也许只做四十天,就有两三万了!”
说刚说完,脑门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脑袋瞪高扬,他手指又戳她一下,煞有介事教育说:“堂堂最高学府的学子,期末成绩还是系里前二十,脑袋里稍微有点格局行不行?照你现在的成绩,往后赚个两三万还不和玩一样?你将来缺的不是钱,是时间!学校里那么多竞赛、项目、出国交流的机会,明年暑假都不一定能回来。趁着有时间,不做点有用的事,光想着那点儿蝇头小利?”
他教训起人来先扬后抑,有理有据,还一套一套的。
许曌无法反驳,只好问道:“那……什么才是有用的事?”
他白她一眼,“先去给我考个驾照!不然我永远都得给你当司机!”
其实去年他就想让她去学车的。
不过知道她自尊心强,恐怕不乐意用他的钱考驾照、交学费,所以暂且放她去赚点自给自足的小钱。
今年不一样了。
过去三百多天,他们感情更稳固,不必分那么清楚。
而且他算着她的积蓄,下学年的学费生活费绰绰有余。加上大学里各种奖学金、助学金,以她的成绩也能拿到不少。
她不必再被钱的问题桎梏,该做点儿长期投资的事了。
当然……
他也有私心。
这样的话,和她共处的时间能多一点儿。
他的话有道理,许曌向来肯听的。
于是婉拒了教辅机构的邀请,她马上去驾校报了名。
刚接触汽车,她还有点儿兴奋。
后来简简单单过了科目一,更是信心大增。
可后来……
真的学起操作,才发现自己是个手残党。
在驾校里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回到家,她一边照镜子看着晒黑三个度的脸,一边向高扬抱怨:“开车真难学,而且教练好凶,动不动就骂人。我看别人都有送礼的,烟酒什么的。我也想送一点,可是不太好意思……”
高扬歪在床上,一边看手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她碎碎念,嘴角不由自主就扬起来。
从前多能忍的小丫头?
那么多委屈,一个字也不说,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可现在呢?
被教练骂两句而已,就受不了了,喋喋不休这样久,娇气的像个小公主。
……他宠出来的小公主。
许曌说得口干舌燥,一句回应也听不见,敷着面膜的脸转过来,盯着高扬。
因为不敢张口,说话好像捏着嗓子,越发软软糯糯如同撒娇:“哎,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他皱眉瞅一眼她鬼一样的脸,作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忽而笑了下,又说,“不如这样吧,下次我陪你去驾校,亲自给你当教练。”
“这样行吗?”许曌一喜,大声问着,面膜裂了也顾不得。
本来就像鬼,面膜一裂,变成烂了脸的鬼……
高扬越发不忍直视,翻着白眼去看天花板,拖着长音说:“有钱,有什么不行的?再说,我又不干涉考核,就代替教练教你一下。让他拿着工资去躲清闲,他高兴都来不及。”
“真的?!”许曌终于把面膜撕掉,凑到他身边,谄媚笑说,“那可太好了!我分配到的教练真的很凶,骂人可难听了。你能教我最好了,我肯定学得更快。”
可结果……
跟着“高教练”上了一次课,许曌就后悔了。
高扬比真正的教练严格十倍,凶一百倍,最可怕的是……
他还变态!
许曌有什么操作失误,驾校教练最多骂两句“蠢货笨蛋”之类的,可“高教练”却是要“体罚”的!
她学得苦不堪言。
更苦的是,回到家里还要学。
而且……
在驾校里,她学的是开车;回到家里,学的还是“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开车也别激动……毕竟这是晋江。
送小羊羔一首打油诗:
曾经银枪小霸王,昔日一夜七次郎。
奈何晋江如东厂,进来全都是伪娘。感谢在2019…11…25 21:31:39~2019…11…27 23:4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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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岂在朝朝暮暮(05)
高扬教得尽心尽力。
一个多月后,许曌拿到了驾照。
不过……
他的“驾照”却迟迟拿不到手。
对于他的“开车”请求,许曌并没有反对,甚至有些含羞带怯的配合。
可要到了最后关头,她却突然如噩梦初醒一样,浑身发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拼命地推他肩膀,仓皇地求他“不要”。
他吓一大跳,慌忙停下来,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终于等她静下来,他试着追问原因,她却只哭着说“不知道”。
他这样聪明的人,猜也猜的到,肯定和她当初被猥亵的经历有关。
循循善诱数次,他终于哄着她,说出十三岁那年被刻意遗忘的一些细节。
那些细节,许曌真的很久没有想起过,以为彻底地封存在记忆里。
可到和高扬肌肤之亲,明知道他不是侯家成,明知道自己也不是十三岁的许曌,可那些记忆还是汹涌冲破堤坝,铺天盖地地将她席卷了。
十三岁那年……
自有了刘爷爷帮助,侯家成深信她命硬的说法,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可到底不甘心。
有时候他喝得半醉,趁许曌的姑姑和莹莹都不在,就要求许曌撩起上衣,褪下裤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然后,强迫她和他一起,看一些内容污秽的光碟。
那时候许曌对两性间事全然懵懂,入目却是……
那些夸张又暴虐的媾和画面,深深冲击着女孩子的眼球和大脑。
恶心、恐惧、耻辱,是当时的光碟留给她的唯一印象。
这印象根深蒂固,她逃避现实,假性地遗忘过,却终于潜雷一样埋伏在脑海中。等到她要和喜欢的人寻找真正的快乐时,滞后地惊爆。
那些不堪的经历讲出来,高扬每听一个字,都像是狠狠自虐了一回。
他仿佛隔着一层积满灰尘的玻璃,眼睁睁瞧着自己心尖上的姑娘受难,拼了命想撞碎那玻璃过去救她,可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
因为那层玻璃,是足足六年的时光。
从前的事已不可更改,他唯有加倍疼惜如今的她。
瞒着许曌,他去咨询过袁文昭袁医生。
听完许曌的遭遇,袁医生分析说:“女性遭受性侵害后,大部分会有各种心理问题。而许曌,怕是最严重的一种……”
因为被侯家成猥亵时,她第二性征刚刚发育,性观念也初初萌芽。
如果更早几年遇到这些,她于男女间事全然不懂,即时伤害没有那么深,成年之后的后知后觉固然使人心惊,但恐惧毕竟不是根深蒂固;如果再晚些年遭遇这些,她性观念已经成熟,受到伤害后可以用理性解离恐惧,从而安抚自己,走出阴霾。
可偏偏,许曌那年十三岁。
这个时期对性形成的恐怖印象,会像一颗种子,埋在她大脑深处,随着她身体的发育和观念的认知,一起成长。
更糟糕的是,当年她身边无一人可以倾诉,更别提保护。
这种情况下,就只能把恐惧压抑进潜意识中。
越压抑,就像把那颗恐惧的种子埋得越深,那棵名为阴影的树,也就长得越高大。
待她长大,这种恐惧已经如普通人怕高、怕黑、怕死一样,近乎成为写进基因里的本能。
听完这些分析,高扬一双拳头不知攥了多少回。
他哑着嗓子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袁医生摇摇头,无奈说:“现实不是拍电影,目前学界对心理创伤的治疗,其实是很无力的。尤其国内,这一块基本是空白。国外的催眠术我关注过,但是成效也一般。最好的办法,还是在伴侣的帮助下,慢慢自愈。”
“怎么帮?”
“首先,要取得她完全的信任,信任到把她的身体交给伴侣的程度;然后,需要她有勇气直面恐怖的经历,失败后仍然敢继续尝试;最后……需要耐心和时间。”
高扬缓缓点头。
前两条他们都已经做到,接下来需要的,就只剩耐心和时间。
他并不急切,也每次都耐心哄着许曌。
可一次两次……直到暑假快要结束,她还是不行。
又一次颤抖着哭出声后,高扬慢慢将她安抚好,然后裹上睡袍,翻身下床,准备去浴室冲冷水澡。
他坐在床边踩上拖鞋,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拽住衣带。
忙回过头,他沙哑地问:“怎么了?”
许曌缩在被子里,只一条雪白手臂露在外头。
她眼圈红红的,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又哭起来,泪水啪嗒啪嗒滑落在两侧的枕头上。
高扬有些慌,忙凑过来替她擦眼泪,不知所措地哄着:“刚不是没事了吗,怎么又哭了?这回我过分了?吓着了?”
她呜呜咽咽的,咬着嘴唇,只是摇头。
“你……”高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带着棉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低地问,“那是怎么了?不许哭了,先告诉我。”
她哭腔太重,一张口有些瓮声瓮气,却又带着一种咬金断玉的决然,直直望着他说:“要不、要不你别管我怕不怕了。你、你硬来一次。也许我冲过那道坎儿,后面就没事了呢?”
高扬:“……”
有些气郁又有些心疼,他松开手,把她放回床上。
深呼吸了两次,他才拍一下她汗津津的额头,没好气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哭成这样,叫我硬来,拿我当什么人了?”
她抽抽鼻子,忙解释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样没出息!明明都说开了,为什么还是不行?我就想快点儿好起来!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
高扬无奈,大手帮她擦着眼泪,最后苦笑了下。
这丫头看着软糯,其实骨子里狠绝果断,尤其对她自己,简直算得上野蛮粗暴。
当初对小耘动过不该动的心思,她后悔内疚,想改过自新,于是近乎破釜沉舟地,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打算,跑去唐家扒光自己,坦白一切。
这回她又是一样的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最怕的事儿做了。做完了不论对自己伤害有多大,至少不再怕了。像缠绵病榻的人狠心给自己下虎狼药,撑得住,药到病除;撑不住,死个痛快。
可……
高扬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后,沉沉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就算放在武侠小说里,那也是走投无路下才用的险招。从前你是一个人,没退路可走,只能孤注一掷。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有那么多风险更小的法子可以试,干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呢?”
许曌眨眨眼,又是两颗泪砸下来。
她瓮声瓮气地问:“……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医生不都说了?要耐心,还要时间。”
“时间……”她咬着嘴唇,想想刚才自己瑟瑟发抖的模样,有些自暴自弃地呢喃,“那万一一辈子都不行呢?”
高扬又打她一下,嗔怪说:“二十岁都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动不动就说一辈子?再说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不想她再胡思乱想,他低头,用鼻尖儿蹭了蹭她的,不正经地低笑说:“你就这么想那个啊?嗯?”
“我!”许曌立刻红了脸,抬手推他肩膀。
他纹丝不动,她被压在下面,结结巴巴反驳说:“谁、谁想那个了?我是想快点儿好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嗯……想好起来……可好起来干什么?还不是做那个?”
“你!”
许曌挣扎着打他,他夸张地抽着凉气,一副痛得要命的模样,拧眉控诉她“家暴”。
然而被“家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把“家暴者”裹实了禁锢在怀里。
最后,许曌没了力气,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
他低下头,一下下亲吻她发顶,等她彻底老实下来,才在她耳边低低说:“不闹了。”又说,“我不急,你也别急。咱们慢慢来,总能好的。信我一回,嗯?”
良久,许曌闷闷地“嗯”了一声。
又过两天,暑假结束。
高扬没时间去送,许曌自己坐火车返校。
大二开始学专业课,内容更精深了。
同时,许曌也加入某个老师的项目组,又报考了GRE,课余时间几乎全被占据。
大一还总抱怨学习累,现在却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
越忙,反而觉得时间越快。
不知不觉就是次年四月。
这个时间,本不是任何假期,许曌是请假回的浮远。
因为唐耘的二十一岁生日到了。
大学后近两年,许曌每逢假期,都会时不时到唐家去转转。
同为大学生,假期重合,所以她遇到唐耘的次数也不少。
大多数时候,唐耘都冷着脸。
可渐渐地,在她和二老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偶尔插进来两句;她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她也会钻进厨房,给她帮点无关紧要的小忙;有次她炸虾,被热油溅到手指,她没说什么,却默默递给她一枚创可贴……
正如高扬说的,唐耘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时间一长,总会原谅她。
去年唐耘二十岁生日,整岁,生日宴办得很隆重。
许曌怕给她扫兴,没去参加,不过送了一份很有意义的礼物。
唐耘学的是美术,专业水平很好,可碍于文化课成绩,只去了一所比较普通的美院。
她一直想得名师指点一二,可苦于没有门路。
恰好,许曌一个室友的男朋友正是清华美院的学生。她介绍唐耘和那男生认识,通过他,唐耘又在线上得到名师点评的机会。
那位名师是业内大拿,对她唐耘也颇为看好,鼓励她考研时报考清华,如果成绩过线,他愿意将她收归门下。
对这份礼物,唐耘没说什么,却心存感激。
今年,许曌还犹豫要不要回去给唐耘过生日,倒先接到了高扬的电话。
听他说:“过几天小耘生日,我给她准备生日宴,她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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