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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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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阴影是什么?用来乘凉的么?”
赵英超:“……”
蹙眉凝视他良久,见他冷白面孔上唯有淡然,双目直视前方盯着路况,偶尔向后视镜里望一眼,看的是他妹妹和那报警的姑娘。
对于从前的车祸,是真的毫不在乎。
超英超“靠”一声,翻着白眼说:“我真咸吃萝卜淡操心!看见这车替你担惊受怕的,你自己没事人儿一样。”
高扬开着车,也斜他一眼,“操心?你给我操什么心了?”
赵英超掰着手指头向他数了一堆旧事,最后说:“……还有你瘫床上的时候,是不是我专门从国内带书过去,激励你,安慰你,给你补充精神的食粮?”
不提那书倒还好,一提,高扬白眼朝他一翻,满脸都是嫌弃,“呵,知道我瘫床上,还给我送《霍金传》、《张海迪文集》,还有什么《史铁生全集》?那几本书不是残疾人写的就是写残疾人的,你这是激励我?你是故意咒我,生怕我再站起来吧?”
赵英超:“……”
许曌听他们说话,只觉云里雾里。
待高扬说起那几本书时,她才想起那天在他家,去他卧室里拿手机和钱包,的确在他书架上看到过。
当时她还很好奇,觉得这几本与其他书格格不入。
此刻方知道,原来是赵英超送的。
赵英超被噎一下,讪讪狡辩说:“那几本书多励志啊!我千挑万选给你买的。对了,你把它们撂哪儿了?不会没带回国吧?”
“早扔了。”
“靠!白眼狼!”
许曌:“……”
发现高扬口是心非,想拆穿,又觉自己骤然开口太突兀,到底还是闭了嘴。
两人笑骂几句,赵英超吁一口气,人仰靠在座椅上,感慨说:“哎,羊羔子,说真的,有时候我其实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不是应该的么?”
“少嘚瑟啊!”赵英超眯着眸子瞭他一眼,才继续说,“你这人吧,看着细皮嫩肉的,可里子比谁都糙。啧,万箭穿心跟扎了个刺儿似的,刀劈斧砍跟划了道印儿似的。外人都还替你疼呢,你自己倒好,疤在哪儿都忘了。”
高扬对旁的说辞恍若未闻,只听着“细皮嫩肉”几个字无比刺耳。
嘴角一沉,正要骂他两句,后排唐耘不耐烦嚷嚷起来:“你们两个烦不烦?都是男生,倒比一对老太太还唠叨!”
她实在听不得人夸高扬。
高扬:“……”
赵英超:“……”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住口,车上顿时安静。
很快就到警察局。
四人进去撤案,再出来时,已将近十一点。
高扬提议一起去吃饭,赵英超立刻答应,马上掏出手机搜索附近好吃的餐厅;唐耘冷着脸不出声;许曌犹豫一下,咬唇说:“你们去吧,我还是不……”
她还未说完,唐耘已挽住她手臂,附和道:“那我跟你一道走。”
今天许曌穿一件红蓝格子套头毛线衫,因是表姐旧衣,大了足有两个码。
衣服原本并不合身,可今年恰好流行宽松“BF风”,她穿上后四下里旷旷荡荡,越发显得人小小一只,又白又瘦被笼在毛衫里。两道深深锁骨露在外头,纤细脖颈如一支花梗,从宽大领口伸出来,楚楚之态愈浓。
近正午的日光下,高扬倚在车门上,漫不经心朝她一瞅,只觉小姑娘白得晃眼,周身灿烂几乎辨不清五官。
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自知领口太大,稍不注意就会滑下去,露出半边肩膀。
她揪住前襟拢了拢,讪讪地正要开口,高扬忽堵住她说:“你当帮我做一回饭托,一块儿去吧。不然的话……”
说着,他朝冷脸的唐耘努了下嘴。
意思是,你要走她也不肯留了。
许曌虽不清楚他们兄妹为什么失和,但她瞧得出来,至少现在,高扬是真疼唐耘。
如果能为他们弥合关系出一点力,她当然是乐意的。
可……
她今天本就因为乌龙害人家跑了一趟警局,哪好意思再去蹭饭?
正犹豫,高扬又说:“非要我求你才答应?”
“不不不……”她下意识摆手,“不”字既已出口,便只好应下来,“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扬只轻轻摇头,“呵,这还不客气呢?你要客气起来,那得什么样?”
许曌:“……”
“行了,她都答应去了,一起走吧。”高扬冲唐耘喊了声。
许曌拉着唐耘手腕,轻轻晃了下。
唐耘噘着嘴,一时不愿动,高扬又说:“你不去我可欺负她了啊。”
说的当然是许曌。
唐耘登时一瞪眼,“你敢!”
“有你在我才不敢,快走吧。”
唐耘:“……”
对这无赖无计可施,半推半就的,她终于跟上三人,又上车去找餐厅。
赵英超在手机上乱搜一通,一会儿问要不要吃火锅,一会儿问去不去吃烤肉。
高扬单手扶着方向盘,看都不看他一眼。
唐耘沉着脸不理人。
只有许曌好心,时不时应两声,偏她不是做主的人,也只能说:“我觉得都好,你们定吧。”
车子越开越远,不知不觉,已经离了闹市区。
赵英超看看车窗外,郊区农房低矮错落,几道废弃铁轨卧在半人高的杂草中交织成网。
他吞咽两下,瞪眼问:“不是……你这是请客去还是贩卖人口去?咱奔的像吃饭的地儿吗?”
高扬眼皮都懒得抬,眼角余光扫一扫他,哼笑,“真卖人你也是添头。”
“靠……”
高扬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排两个女孩,又笑,“你后边儿那个更厉害,等会儿我卖了她,她估计还担心我赚的少,得跟我说‘对不起’,觉得耽误我发财了。”
说完,见许曌闻声抬头,两人目光从镜子里撞上。
他瞧她一眼,略略扬眉,笑问:“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
许曌:“……”
明明在被他戏弄,可莫名又觉得心里一暖。
她与他相处机会细算下来其实极少,可好像他已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人当然都渴望被懂得,然而……
然而他这样聪明,不久的将来,了解更深些,或许他不仅能看透她被环境压抑出来的过分懂事与善良,还能看穿她柔软外壳里腐蚀溃烂的内核。
到了那一天……
心里短暂的温热后,许曌顿生惶惶。
手抓住衣摆紧攥了两下,陡然觉得寒气从内到外,席卷全身。
——到底,她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与许曌想象中的风驰电掣不同,高扬开车很稳。即便在坑坑洼洼的郊区野路上,她也没觉出半点儿颠簸。
前方一段废弃铁轨上,横卧着几节绿皮车厢,一旁却修缮出一片平坦的水泥地,上头停着数辆轿车,粗粗一望,大半名牌。
高扬也将车停过去,几人好奇下车,他在前头带路,“跟上啊。”
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先后跟上去,待踏入车厢里,登时讶然睁圆了眼睛。
车厢里别有洞天,两侧卡座上已经坐满宾客,小桌子上摆满各色食物,而穿乘务员制服的都是服务生,端着餐盘在过道里络绎穿梭。
这居然是个餐厅。
车厢狭窄,四个人堵在连接处,十分逼仄。
不等服务生过来招呼,尾座上一个正打电话的男人瞟到高扬,眼睛一亮,忙挂了电话迎上来:“呦,小高老板!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说着就将他们往里让。
许曌陪着唐耘,老老实实跟在后头。
那男人想是这古怪餐厅的老板,矮胖身材与高扬并行,被他颀长身量衬得越发像个圆滚滚的冬瓜。
高扬边走边说:“听说你这儿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了,我这直接来了,不会让我们空着肚子回去吧?”
“冬瓜”老板夸张地一皱眉,大声说:“看你说的,要真空肚子回去,也是你口刁,嫌我这小店招待不周。”
老板将几人请到餐车——相对于其他的硬座车厢,这软座的餐车算是“雅间”了。
几人落座后,老板撑着桌子立在他们身边,笑嘻嘻问高扬:“那什么……小高老板,这顿给你们免单,把你那梅西签名的球衣送我一件怎么样?”
高扬拿起桌上一叠餐单,自己抽一张看着,另递两张给许曌和唐耘,只掀起眼皮朝老板翻了个白眼。
老板:“……”
又说:“那,内马尔的签名球衣?”
高扬又翻个白眼过去。
“实在不行,苏亚雷斯的?”
高扬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自己撂下餐单,只问两个女孩子:“你们吃什么?”
老板:“……”
赵英超在一旁:“……”
许曌又把餐单看了一遍,拿不定主意,唐耘嫌弃地皱眉说:“这都是什么鬼?开水白菜,烤红薯,山药汤?”说完,抬头看向老板,“你们这里……真的需要一周前预约?”
老板神秘地嘿嘿一笑,“吃过你就知道了!正好你说了这仨,就尝尝烤红薯和山药汤怎么样?我们的招牌菜。”
唐耘看看许曌,见她没意见,方点点头。
高扬便说:“那来四份吧。”
赵英超来后一个字没说,就这样被两个姑娘代表了。
老板直起身,亲自去帮他们传菜。
走前横一眼高扬,咕哝一声“真小气”。
他人一走,高扬才解释:“一个朋友,常去酒吧里看球。”
唐耘不理,许曌不忍他冷场,待要应一声,又怕唐耘不高兴。
她睨着唐耘脸色,正踌躇要不要开口,忽听高扬笑了声。
忙又朝他看去,见他正饶有兴致打量自己,笑说:“想说话就说,又没人割你舌头。”
她见唐耘没什么反应,实在忍不住好奇,才小声问:“你为什么会开酒吧呢?来学校之前,你做什么的?”
从酒吧出来,一直到此时,她听高扬和赵英超聊了不少。又听见餐厅老板问他要球星的签名球衣,更是猜到一些。
高扬打个哈欠,人瘫进椅子里,懒洋洋说:“你觉得呢?”
许曌犹豫一下,正想说话,一旁唐耘突然冷冷插话进来:“他?他专治隔壁男性引起的女性不孕不育的。”
“什么?”这说法太绕,她一愣,懵懂地问,“是……大夫?”
唐耘哼哼一笑,“大什么夫?奸夫!”
许曌又把她那话想了一遍,这才悟了……
说的原来是隔壁老王。
不,老高。
赵英超“噗嗤”一下笑出声,手肘碰碰高扬,“哎,咱妹妹越来越有才了啊。你别说,这说法还挺适合你。”
说着,他不由向唐耘看一眼。
想起上次见面,她不过十来岁,还是个扎小辫子的丫头片子。而今女大十八变,是真漂亮了。他略略瞟一眼,心里砰砰乱跳,忙又移开目光。
高扬斜他一眼,为哄唐耘高兴,决定自揭疮疤,感慨笑说:“你抬举我了,我没绿人的本事,只有被绿的份儿。”
唐耘果然正眼看向他。
赵英超更是兴奋,“我靠,你什么时候被人绿了?说说,说说!”
高扬甩去一个眼刀子,方故作郁闷地说:“还记得我在西班牙那个女朋友么?”
怎么不记得?
当时高扬向他炫耀了好一阵。
那是他车祸前几个月,一场比赛开局不顺,上半场输成零比三。踢得实在窝囊,又是自己主场,观众席上球迷骂声一片。
球员们半场结束,垂头丧气陆续退场。
一个姑娘太激动,把手里的花生当武器,狠狠砸向球员泄愤。
高扬路过时,一颗花生子弹似的飞来,他眼疾手快地接住,目光往人群里一瞟,锁在扔花生的女孩儿身上。他不羞也不恼,见姑娘长得漂亮,反而厚颜无耻冲人一笑,故意放慢动作剥开花生,嗑进嘴里吃了。
姑娘当时气得脸都红了,不过下半场比赛他大发神威,作为前锋,三个进球一个助攻,最后关头帮球队四比三逆转了对手。
全场沸腾。
他也就此赢得了姑娘的芳心。
两人如胶似漆了三四个月,然后高扬一场车祸就进了医院。
赵英超简单对两个女孩讲了这故事,自己比她们更八卦,忙问:“后来呢?”
高扬深吸一口气,看唐耘果然在听,无奈一笑,继续说:“后来我住院,她天天来看我。一个月后……”
“怎么了?”
“她和我的主治医生在一起了。”
许曌:“……”
赵英超哈哈大笑。
唐耘想笑又凝住脸,冷冷骂了声“活该”。
听完这故事,许曌彻底弄清楚了,原来高扬之前真是足球运动员。
和她猜的一样。
此刻,看他软踏踏瘫在座椅上的模样,心里却暗暗酸了一下。
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觉得他这人永远懒洋洋慢吞吞的,走路鞋底儿拖拖踏踏蹭着地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他在绿茵场上风驰电掣,到底是什么样子。
赵英超皱皱眉,倒插话进来问:“你这把年纪,跑高中去装什么嫩?找个大学上又不难。”
他们都是在册的国家级运动员,虽然文化成绩差,但国内一流大学可以破格录取。大部分运动员的高校学历,都是这样来的。
说起正经事,高扬略正了正坐姿,一旦严肃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竟有几分摄人的冷峻。
他不答反问:“知道中国足球为什么发展不起来么?”
“氛围不行呗。”一提这个,赵英超也有点儿痛心疾首的意思,“你看看咱们国内,平时有几个踢球的?要发展,需要大量足球人口做基础。说是十四亿人,可那些观众不知道,咱们全国在册的专业球员才八千多。”
说着,无奈叹了口气。
“有这方面的原因,”高扬目光沉沉,补充说,“不过在我看来,更严重的问题是,咱们没有专业并且系统的训练流程。”
“怎么说?”
“踢球的一般从小学阶段开始,到大学,中间十年,换一次学校就换一次教练。每个教练理念不一样,都想让球员在他执教的阶段出成绩,却不考虑学员的整体发展。像你,要不是十几的岁时候胡乱增肌,你的肌腱也不会磨损得这样严重,才二十一就要被迫退役。”
专业球员的身体精密而金贵,增加哪怕一公斤的体重,对关节的磨损程度都会很明显。
何况当年赵英超才十几岁,正是身体发育最快的时候。
他踢的中锋,需要强健的体魄用以对抗。当时的主管教练为出成绩,硬是要求他增肌五公斤。那时因此留下旧伤,后来渐成沉珂,以至于二十出头就频繁复发,不得不选择退役。
想起自己的职业生涯,赵英超也有些唏嘘。
高扬继续:“可我在巴萨这些年,每个球员从小建档,教练对他们都有长期规划,极少出现你这种情况。”
他们两人大谈足球,唐耘懒得听,拿出手机玩自己的。
许曌虽对足球一窍不通,但他们讲的都是通理,她倒也听得懂。待高扬讲到最后,她不由露出了然的神色,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不想被高扬察觉,睨着她问:“你在那瞎点什么头呢?听出什么来了?”
“啊?”一旦被关注,她总有点莫名焦虑,何况此刻两个大男生在她对面,直勾勾盯着她等回答。
“……刚不是问你,为什么来读高中吗?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赵英超却有点儿懵,“他还没说啊。”
“呃,他拿足球作类比,说系统训练的重要性。我想,他的意思应该就是说,学习文化知识也需要系统,所以从高中开始打基础吧?”
赵英超瞥向高扬,“你是这意思?”
高扬白他一眼,“还是和有脑子的人说话省力气。”
赵英超:“靠……”骂了一句,又问,“你打算学什么高深的东西,还用得着打基础?”
“高深不至于,就想以后弄个足球游戏。”
赵英超张张口,不再说什么,只缓缓点了下头。
目前世界上两款最火爆的足球类游戏,一款实况足球,是日本人开发的;另一款足球经理,是美国人开发的。
而中国……
球踢得一般,游戏方面发展也滞后。
从每届世界杯的收视率来看,中国的潜在足球观众数量还是很大。如果真能开发出一个爆款游戏,那收入绝对可观。
赵英超神游天外,已经在默默地帮高扬数钱。许曌倒想起那天在高扬卧室,看到的那些关于编程的工具书。
难怪他关注那些,原来早有计划。
几人说着话,点好的午餐终于送来,随同送来的,还有压在餐盘底下的账单。
唐耘放下手机,正要吃东西,随手翻了一下账单,顿时皱紧眉头,“两千八百块?!就四块烤红薯加四碗山药汤?这也太贵了吧?”
她一喊出声,高扬下意识先瞟了眼许曌。
见她讶然张开小嘴儿,伸手也去拿账单,他先一步把账单抢在手里,蹙眉扫一眼,淡淡说:“不是咱们的单子,弄错了。”
“哪错了?我看明明就是……”
唐耘又想把账单往回抢,好看个清楚;一旁的服务生也表示,应该没弄错。
高扬没让她们碰到账单,只吩咐服务生:“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很快赶来,隔着距离便见高扬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向来机灵,立刻换上一副内疚面孔,快步走到桌前,点头哈腰说:“对不住对不住,这些服务员粗心大意的,账单打错了都不知道,回头我扣她们工资!”顿一顿,又说,“你们这顿饭免单了!”
“免单不必,省得你拿这个当借口,回头又算计我的签名球衣。”高扬把账单揉成团,顺手扔进垃圾桶,问道,“实价多少,全额给你。”
老板“切”一声,撇嘴说:“二十岁头都没出你就熬成老狐狸了,心眼多得和蜂窝煤一样!”眼睛在桌上两个女孩子之间一绕,斟酌着说出个价格,“一共……二百十四块钱。”
高扬取出手机,正要付钱,唐耘却“哼”一声,又说:“不义之财买来的东西,吃着也难受!不想吃了!”
说着就把面前的餐盘一推。
高扬动作一顿,无奈地笑,“不是让你亲眼见过了么?我那酒吧里干干净净的,怎么又成不义之财了?”
“谁说你酒吧了?”
唐耘方才见他和餐厅老板你来我往,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由自主就想起他们的父亲,高崇信。
高扬那样貌,本来就和高崇信有八分像,而如今神态举止,更是如出一辙。
想到父亲对母亲、对外公外婆、对自己的伤害,唐耘咬牙,沉声说:“你说是请客,可你哪来的钱?还不是高崇信给的!他的脏钱不是不义之财是什么?”
高扬一愣,正要解释,唐耘又说:“你别说不是!你回国后买房子、开酒吧、买车、捐体育场进学校,哪一笔是小钱?要不是高崇信给你,你钱打哪儿来?你可别告诉我,是你当球员时候的年薪。”
他十七岁就车祸离开俱乐部,当初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过是二队一个寂寂无名的小球员。那薪水于寻常人而言还算可观,但想在浮远买房子开酒吧,的确远远不够。
唐耘这样一说,赵英超也好奇看向他。
与唐耘不同,他很清楚这些年里高扬与高崇信关系早就破裂,以高扬的性格,绝不会低头向父亲要这样一大笔钱的。
那么,他的钱到底什么来路?
高扬也一时语塞,他脸上总带着笑,此刻笑容有了点儿疲惫,只低低说:“你别管哪儿来的钱,但真不是高崇信的。”
“我不信。”唐耘立刻接口。
高扬无奈,瞟一眼四下忙碌的服务生,忽地眼睛一亮,又把老板叫回来,一扬下巴问:“你们这儿服务生薪水怎么算?”
方才他们说话,老板自觉一个外人不便多听,这才识趣走开的。
因走得不远,听去了大半,略一思忖就明白高扬的用意,笑呵呵打趣说:“我服务员的薪水,那要看脸。”
高扬略一扬眉,半眯的眸子染上几分不正经的笑意,“那你看我这张脸,值多少时薪?”
老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煞有介事地,“也就……一钟头二百吧。”
“嚯,想不到我这么值钱。”高扬笑说。
老板也笑,“那是,你可是WindClub的头牌啊。”
“去你的……”
两人熟稔地玩笑两句,高扬一撑膝盖站起来,长腿迈开走到过道里,抬手就摘掉一个服务员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
那服务员吓了一跳,气咻咻回头正要骂人,一对上高扬那双桃花眼,骂人的话说不出来,反而讷讷地红了脸。
这看脸的世界,好看的人犯贱都让人不忍心骂。
眨眨眼收回目光,小服务员一扭身子,只朝老板跺脚,“老板你看!你管不管了?!”
老板:“……”
受到双标待遇的人愤愤瞪一眼高扬,只得无奈说:“管管管,后厨那边有的是帽子,我再去给你拿一顶……”
老板嘟嘟囔囔去了,桌上几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笑。
高扬戴着女士的乘务员制服帽,问清后厨位置,很快端着托盘又出来,倒真的四下穿梭,似模似样当起服务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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