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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没来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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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措眼疾手快,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拦在她面前。
  “还没说完呢。”他嬉皮道。
  徐鲁瞪他,朝别的方向走。
  江措去拉她的手,被她一甩,他也不敢强硬去扯,低笑着说:“还有几句,要不要听听看?”
  徐鲁:“不听。”
  江措问:“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查不到吗?”
  徐鲁站直了。
  “山上有个规矩,凡是短期工都不走账,毕竟流动性大,危险系数也大,不是介绍人经手的一般不会要。”江措说,“所以我猜,那几个人应该不是长期工。”
  这点徐鲁事先了解过,能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
  “至于说真的发生过一次坍塌,明明有人被埋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有一种情况。”
  徐鲁问:“什么情况?”
  江措笑:“你让我亲一下。”
  徐鲁冷吸一口气,推开他就走。江措后退几步挡在她面前,没皮没脸的笑说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
  她站定,抬眼看他。
  “那几个人有可能是一起新来的,刚进矿或者还没待几天,矿上每天流动性那么大,谁管你来了走了,真出事儿这种情况最好处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江措说,“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介绍人,或者说那天带他们进矿的负责人。”
  他接着又道:“不过应该也不好找。”
  徐鲁白眼,不和没说一样,抬脚就要走,他伸手挡在卧室门上,笑道:“不好找不代表找不见,是不是?”
  “你有办法?”她问。
  江措坦荡直接:“还没。”
  徐鲁不想再听他说了,这次她是真的要回房间睡觉。江措哪里肯让她进去,一边嬉皮笑脸一边没话找话。
  徐鲁:“我累了,要睡觉。”
  江措微偏过头,说白天不是睡挺久的,还困?我请个假不容易,还得挨个骂,行行好再说两句?
  徐鲁冷笑了一下:“你挨骂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想睡就睡你管得着吗,有这时间擦你的消防车去吧,小叔。”
  她这声“小叔”叫的江措很不自在。
  江措笑了:“你叫我什么?”
  徐鲁抿上嘴。
  江措别过脸,又转回来,静静的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妍妍,你有见过跟小叔上床的吗?”
  徐鲁一下子脸红了,抬手就去扇他。
  他没有躲,徐鲁的手硬生生收住了。
  江措吊着眼梢看她:“怎么不打了?”
  她看着他这张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脸,忽然就有些气不起来了,这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她曾经摸过他身上每个棱角,每一个,她都印象深刻。
  徐鲁气道:“我就当被狗咬了。”
  她说完回卧室,一点好脸都没给这个混蛋。还以为他会追进来,身后他的手机响了,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些突兀和刺耳。
  徐鲁听见他喊了声老大,声音正经严肃。
  她回过头,他的目光正好看过来,眼神里已经不似刚才的轻佻,像换了个人一样,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的样子。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简单回了句收到,然后看了她两秒,沉吟道:“要出个警,我得走了,门窗锁好。”
  说完江措迅速走至门口,回头看她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拉开门走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徐鲁慢慢吸了口气。
  她想起几年前在江城的时候采访过一个消防员,当时她有一个问题是“出警必须得去吗,如果觉得很危险你会不会拒绝?”
  那个消防员给的答案是:“随叫随到。”
  徐鲁忽然奔向窗口,拉开窗帘向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空荡荡的楼房和无尽的黑夜。
  她揪着窗帘的手一紧,低声呢喃:“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句“一个人做复读机的时候心情大都不好”是他说的。
  好像是前几天,有些烦心事。
  他发消息过来,我不想说话。
  他有点直男,有什么事我不提醒他意识不到。
  然后他说啥我都跟着说不想,不去,不要。
  他说:“一个人做复读机的时候大都心情不好。”
  我说:“你管我。”
  他说:“管天管地还管不了你,你不说老窝在心里我能知道吗?”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来气了:“你是不是想吵架?”
  他立刻认错:“怪我怪我,讲道理,还有点乐乎。”
  我问:”我难过你还开心?”
  他说:“你现在就像河豚,气鼓鼓那种。”
  我:“……”
  锤你。


第40章 
  江措比消防队先到了着火现场。
  他没有告诉徐鲁出警的地方就是现在住的这个小区; 位置偏正门较远; 在最里面; 光步行就得十几分钟。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没有明火和黑烟。
  报警的是个老婆婆; 眼睛有些问题,站在黑暗的单元楼下; 拄着拐,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听到声音微微朝他侧了一下头。
  江措问:“奶奶,您报的警吗?”
  婆婆点点头,说:“我下楼扔垃圾; 闻到楼道里有味儿; 好像有人在烧东西; 那味儿可大了。”
  江措:“您知道火源在哪儿吗?”
  婆婆皱眉:“啥火源?”
  江措想了一下,道:“就是说那味道是从几楼飘出来的?”
  “四楼还是五楼来着。”
  江措说:“您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
  他一步并做三步快速上了楼; 到了四楼发现那味道是从北户散出来的,户主好像不在,门从外边上了锁。
  味道有些刺鼻; 江措捂着鼻子拨了拨锁子。
  楼梯上很快传来杂乱又有章序的脚步声,江措向后退了一步; 看见六子和长城他们几个上来了,便道:“防毒面具,烟可能有毒。”
  六子拿出破拆工具; 道:“队长,你退后。”
  六子上前开锁破门,江措对初明道:“你和长城去疏散这层楼的住户,动静不要太大,引起恐慌就不好了。”
  “是。”长城和初明道。
  门被破开后,客厅里笼罩着黑烟,江措戴着防毒面具先走了进去,喊了几声,推开房间门,没有人在。他发现墙角放着一堆橡胶和塑料,厨房角落搁着高高的一摞泡沫板,火是从煤气灶烧下来的。
  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住户刚用过煤气灶,关了火,有火星溅到角落的泡沫板,这样一路烧下来,幸好没有着大火。
  六子用灭火器很快扑灭,初明和长城也回来了。
  江措道:“上水枪,排烟。”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一行人才弄完从楼上下来,楼下都站着这栋楼的住户,看见他们出来说话声也停了。
  江措推了推长城,道:“跟他们说下情况,等烟散了再进。”
  他手里拎着防毒面具,走到消防车边,看了眼过来的六子和初明,道:“怎么就过来你们几个人,二队呢?”
  六子和初明互看一眼,说:“一个老太太报警话都说不清楚,指导员让我们过来看看,说你也在,应该不是大事儿。”
  江措冷笑,低喃:“不是大事儿。”
  六子:“队长……”
  江措双手抵在跨上,气的朝后转了一下,忽然一把将防毒面具砸到六子身上,说:“这他妈真要烧起来,一个都跑不掉懂吗?!”
  话音刚落,他目光定住。
  徐鲁就站在十米开外,头发还披散着,也不顾及形象,睡衣外头套了个毛衣,踩着拖鞋,就这么站在那儿。
  六子目光也跟着落了过去,愣愣的喊出来:“徐记者?”
  长城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六子,悄声问:“这女的有点眼熟啊,好像是那天扇了队长一巴掌那个?”
  六子扬声咳了几下。
  长城还在问:“跟队长啥关系呀?”
  六子又咳了几声。
  长城不明所以:“干吗呢呢,我说……”声音戛然而止,小声道,“这打扮不会是在这住着吧?队长那儿?”
  江措冷眼看过来,长城噤声。
  他走过去,看她:“不是让你睡吗,怎么来这?”
  徐鲁瞥了六子他们一眼,那几个正一脸好戏的看着他们,满眼睛是八卦的样子,就差吹个口哨起哄了。
  徐鲁道:“睡不着,下来走走。”
  江措:“不是说困了,骗我呢?”
  徐鲁不说话。
  江措笑了一下,说:“担心我啊?”
  徐鲁皱眉,翻眼:“谁担心你了。”
  江措微低下头,笑笑不说话。
  身后长城悄么声儿问六子:“队长不是和张记者在一块了吗,这女的到底谁啊队长这么上心?”
  六子瞅过去一眼:“你知道个屁。”
  长城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正要开口,腰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来,听了一句,看向江措,道:“队长,指导员。”
  江措走过接起:“老大。”
  程勇问他们那边处理的怎么样,如果三分钟内能撤离,永兴路发生火灾,有爆炸,让他们迅速赶往现场。
  徐鲁心一提,看向他。
  江措顶了顶牙,移开目光,喊:“收队。”
  六子他们很快集合上车,都没顾得上眼神交流。江措对她说了一句赶紧回去,很快走到车边,他扶着门,又看了徐鲁一眼,上了消防车。
  消防车迅速的开走了。
  一堆住户还站在楼下,等毒烟散光。徐鲁看着那一堆有些吵吵嚷嚷的人,目光落在已经驶离的消防车上。她忽然觉得周围很静,静的只有风声,似乎还能听见他刚才那句“赶紧回去”。
  这样一个男人,每天出生入死,眼睛都不眨一下,来去都跟一阵风似的,好像说的话也会随风而逝一样。
  徐鲁没有回,她走去了消防队。
  消防队门口灯光大亮,消防车应该刚开出去不久,门还开着,岗哨亭站着一个消防兵,笔直挺拔,像十八九岁的小伙。
  她走近,站在哨兵旁。
  黑夜里只有灯光照过来,有些暗淡,直视又有些刺眼,她看见哨兵穿着规整的消防服,在这寒风天里也不知道冷不冷。
  那个战士看了她一眼,低头问:“您有事儿吗?”
  徐鲁摇摇头,道:“他们刚出警去了吗?”
  战士没有立刻回答,倒是多看了徐鲁一眼,问:“您这么问,是我们消防队哪个战友的家属吗?”
  徐鲁没有点头,也没有吭声。
  半晌,她道:“我认识柳真。”
  战士恍然:“你说六子啊,他跟着出警去了。”
  “火情严重吗?”
  战士:“这种就说不上来了,好像是有爆炸,反正每次出警都是有一定危险的,没人能完全预估的到。”
  “你出警吗?”
  战士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就个新兵,跟着出过一次,掏掏马蜂窝啥的,不能算吧。”
  徐鲁:“算,也有一定的危险。”
  战士勉强笑了一下。
  “出警会害怕吗?”
  战士皱了皱眉头,道:“我听江队说过,出警不怕,就是完事儿了会有些后怕,他担心不能把我们安全带出来。”
  徐鲁歪头:“江队?”
  战士说到这有些骄傲,神色都不一样了:“就我们中队长,他从来都是冲锋陷阵打头的,好像永远不会退缩害怕啥的,很硬气一个爷们。”
  徐鲁淡淡道:“是吗?”
  “当然了。”战士还真怕她不信,一个劲儿的举例子解释道,“我们队长做消防员七八年,有几次差点出不来了,可他就是出来了,在医院躺过最长的时间有半年,完了复健啥的一个月就入队了,牛逼吧?”
  徐鲁:“他不怕吗?”
  “我觉得我们队长没怕过。”战士说完看她,“你不会是顺着六子的杆爬,对我们队长有意思吧?”
  徐鲁哼笑:“我瞎吗。”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队长还挺抢手的嘞,有多少女孩喜欢他都给他拒绝了。”战士道,“就是脾气不太好。”
  徐鲁:“很多吗?”
  “就我知道的好几个,人家也不嫌弃我们这工作,有一个女的天天跑来送吃的,还不重样,可是队长没感觉。”
  徐鲁:“他不喜欢女的?”
  战士被她噎住,顿了一下说:“有一个张记者人挺好的,和我们队长关系挺近的,我看他俩八成有戏,不过……”
  “不过什么?”
  战士:“这两天好像听说队长前女友找来了,非要跟他和好,也不知道队长咋想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徐鲁点头:“说的是。”
  “我晓得吧那个女的一定长得挺漂亮,要不然也不会迷得我们队长这样,感情这事儿要我说该断则断,有啥好纠缠的嘛。”
  徐鲁仰脖:“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战士一听,呆了一下,有些脸红道:“挺好看。”
  徐鲁笑笑。
  身后有几束强光照过来,徐鲁回头,几辆消防车回来了。有一辆直接朝着她开过来,停在跟前。
  六子探出头,道:“徐记者?”
  徐鲁往后看了一眼。
  六子心里明镜似的,道:“队长没回来。”
  徐鲁皱眉。
  六子说:“现场有些复杂,队长救人的时候受了点伤,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医院了,你要担心的话……”
  徐鲁打断道:“谁说我担心了?”
  六子一愣,想起江措伤了腿被抬到担架上的时候,一脸痛苦的样子,咬着牙强忍着玻璃幕墙炸裂刺到腿上的伤痛,叮嘱道:“别跟她说。”
  六子当时又急又难过,说:“那怎么行,徐记者会担心的。”
  江措笑了一下:“她不会。”
  此时此刻,坐在消防车里,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徐鲁的脸,似乎真的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六子不由得吸了口气。
  “队长伤的挺重。”六子还是说了这句。
  徐鲁:“跟我没关系。”
  她说完很利落的转身走了。
  六子从车上下来,看着徐鲁的背影喊道:“队长在第一医院烧伤科507病房,姐,去看一眼吧。”
  这一声姐,是承认了她和江措的关系。
  徐鲁走的头也不回,直直的穿过马路,巷道,然后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冷清的灯火和无穷的夜路。
  哨兵迟疑的问六子:“哥,她和队长……”
  六子:“前女友。”
  哨兵:“……”
  风又刮起来了。


第41章 
  江措在医院躺到天亮; 一直没有睡着。
  他枕着一只胳膊; 有些无聊的看看窗外; 隔壁病床的小五这会儿直打呼噜; 睡得那叫一个香。
  江措翻了个身; 拿着枕头朝小五扔了过去。
  小五哼着鼻子,揉了揉; 迷迷糊糊睁开眼,又睡了过去。江措气的吸了口气; 下意识就抬脚想去踢,刚一动就疼的他直抽气,额头冒冷汗; 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有微弱的光落在地面; 病房一点一点亮起来。
  小五哼唧着打了几个哈欠; 抬了抬眼,看见江措靠在床头,声音蔫啦吧唧的:“队长; 你怎么醒啦?”
  江措淡淡道:“你这段时间躺上瘾了啊。”
  小五嘿嘿笑:“难得有大把时光,还是带工资的,不得好好享受一下对不住我受的这疼你说是吧?”
  江措:“觉悟不错。”
  小五挪着身子慢慢坐着靠起来; 看了眼江措那不耐烦的样子,不禁道:“队长; 医院可不让抽烟的啊。”
  江措拾起桌上的苹果就砸过去。
  小五笑道:“这么暴躁可不像你啊队长,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心里指不定藏着哪个女人呢对吧。”
  江措抬眸; 目光里有禁止的意思。
  小五贫惯了,才不害怕道:“张记者?”
  江措听得漫不经心。
  小五又道:“徐记者?”
  江措眼神有些复杂。
  小五说:“你也知道我在这多无聊的,他们来看我不就能唠一唠吗,也没说啥,就是……”
  江措面无表情:“还知道什么?”
  “知道她特意从江城跑过来就是为了你,还深爱着你。”小五说的挺有感情,抑扬顿挫的,“真的吗队长?”
  江措舔了下下牙,似笑非笑。
  小五八卦道:“徐记者条件那么好,江城大报社过来的,为了追你还辞职不干了,这女的哪儿找去啊队长,你俩咋分的?”
  江措缓缓收了笑意。
  “不会是人家踹了你吧?”小五小声问。
  江措一个冷眼过来,小五傻笑。
  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江措将脖子朝后仰去,轻轻闭上了眼。他想起那一年又一次他将她堵在巷口,一脸的无赖,就是个地痞流氓。
  她眼睛太干净,看着他不屑一顾。
  他问她:“有男朋友吗?”
  她当时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特别认真的说:“没有,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眉头蹙起:“给我一个理由。”
  她问的直接:“你能给我什么,女孩子喜欢的娃娃,香水包包吗,或者带我吃喝玩乐,过一天算一天这样?你连你自己都没混清楚,想好养我了吗?”
  他那天都要被她气炸了。
  她却还笑了笑说:“娃娃我有,包包也有,我不喜欢香水,我有一个好朋友,每年我们都会去很多地方玩,我会读一个很好的大学,认识更优秀的人。”
  他那天真的是一句话都憋着说不出。
  她最后道:“我听说你谈过很多个女朋友,追女孩子也很有一套,但我不喜欢,我这辈子就谈一个人,永远不分手那种。”
  病房的帘子被风摇起,江措搓了把脸。
  他低声笑了笑,呢喃:“永远不分手。”
  江措撸了把头发,慢慢从床上移了下来,左脚刚踩着地就感觉一股刺疼直窜腿根,他咬了咬牙,穿上拖鞋。
  小五愣愣的问:“队长你干吗?”
  江措:“撒尿。”
  他强撑着腿,拖到门口,直接推开门出去了,留下小五一脸懵逼还在喊着队长病房有厕所呢。
  江措穿着病号服,明显是受过伤的样子,还没走几步已经气喘吁吁,靠在走廊的墙上喘气,停一会儿又拖着脚走。
  他在医院门口打了车,直接回了小区。小区还很安静,只有看门的大爷在扫落叶。
  江措走的一瘸一拐,平路还好一些,上楼比较费劲,他一只手抬着受伤的腿,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上一层缓一下,短短两分钟的路他走了二十分钟。
  到房门口,灯亮着。
  江措靠在墙上,额头冒着汗,一边喘气一边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火机打了几下才着,他低下头点上烟,吸了一口,仰头靠在墙上,烟雾慢慢从嘴里吹出来。
  他吸了半根烟,抬手敲了三下门。
  不见里头有响动,江措又抬手敲了三下,听见里面有开门的声音,轻微的走动声,接着传出她的声音。
  “谁?”挺清醒。
  江措:“我。”
  有好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开门的打算。江措低头猛吸了一口烟,他微微抬眼,偏过头对着窗户的位置,扣了两下窗。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
  “挺好。”她口气很淡。
  江措将烟拿在手里,看着它慢慢的燃烧,然后一点一点用手指捻灭,手掌一倾,烟灰都落在了地上。
  他叫她:“妍妍。”
  徐鲁看着门,不吭声。
  江措说:“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
  徐鲁沉默半晌,道:“你不是出警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上六休一,队里都没有规定了吗?”
  江措笑了一声,说:“你开下门。”
  徐鲁:“你不是有钥匙吗。”
  江措一摸,钥匙落在医院了。他现在穿着病号服,裤兜里除了烟盒打火机什么都没有。
  “忘拿了。”他说。
  “正好,别进来了。”
  她这话给的挺利索,好像是又回到了他那年追她的时候,怎么都不肯低下头,非要跟你嘴硬到底才行。
  江措笑道:“那我真走了?”
  徐鲁不说话。
  江措扬声:“走了。”
  他说罢,拖着受伤的腿下了楼。倒不是真要走,只是他心里知道,她不会开门的,到底还是有怨气。
  江措坐到台阶上,又点了根烟。
  徐鲁没有再听到动静,她走到门口想开门看看,手刚放在门把上就听见他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心里骂了句骗子,又收回手回了卧室去。六子也在骗她,不是伤的挺重吗,怎么还能到处跑。
  那一刻,徐鲁心乱如麻。
  楼梯口一个这的住户和江措很熟,看见一身病号服的他也是楞了一下,问他:“腿怎么了,出警受伤了?”
  江措低头笑笑。
  住户道:“怎么不进屋去?”
  江措说:“出警没和她说,生气着呢。”
  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住户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这回听见这么个大新闻,眼睛也一亮,‘哦哟’了一声,道:“把你锁外头了?”
  江措笑着点了下头。
  “女人吗,一会儿就消气了。”住户说,“先去我家待着吧,几个朋友过来打麻将,这会儿嚷着要喝酒,看我买了多少。”
  住户扬了扬手里的两匝啤酒,说:“喝一杯去。”
  江措:“还是算了。”
  住户不乐意了:“咱都多久没喝过了,难的你有这么个好时间,必须喝一杯啊,要不然说不过去。”
  江措难以拒绝,笑着应下了。
  住户是开小商铺的,有一年冬天商铺着火,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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