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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没来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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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鲁皱巴着鼻子掐了他一下。
江措笑开:“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应该够买个房了,估摸着还能剩下点,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徐鲁不咸不淡道:“够在江城买还是这?”
江措笑出声:“还以为你迷糊着呢,挺清醒啊。”
徐鲁没说话。
半晌她才道:“这件事做完我就不做记者了。”
江措:“嗯,想做什么?”
徐鲁:“开一家书店或者找个山弄个客栈,雇个小姑娘看店,我去旅行,然后,每年回山里住一个月,爬爬山采采花什么的。”
江措委屈的抱着她:“我呢?”
徐鲁抬头:“你救火啊。”
江措笑了。
徐鲁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那天和我说你们消防队隔一段时间会去矿山检修,下次什么时候?”
江措眸子渐深:“快了。”
“你们消防队要志愿者吗?”她问。
“你想干吗?”
徐鲁:“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
江措:“已经有了。”
徐鲁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她重新回到这,就算再无声无息也是危险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所有事摆在明面上,她来这是为了他,第一次来也是,虽然她吃了点哑巴亏。
“你早就打算好了?”她问。
江措笑:“赶了巧了。”
那天下午他去给程勇做事故汇报,程勇说电视台打算给队里做一期节目,要他露个脸去,他当即回绝,说没时间陪女朋友。
程勇还纳闷了一下,江措侧眸看见门口方向站着一个人,他知道是谁,便直接对程勇道:“她等了我七年,这次来电视台也是因为我,老大,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放她走。”
“张记者呢?”
江措刻意偏过头,看着门口方向道:“该说的都说了。”
他那样做一个能让外人排除她来江城的别有用心,最好这个人是电视台的。再者她这次来也有个公开的身份,至少能减少一些怀疑。
徐鲁忽的拧了他一下,江措嘶的吸了一口气。
“明明是你死缠烂打,现在弄得我怎么见人。”她皱眉。
江措笑着低头看她,直接吻了上去。
和早晨那次不一样,没那么痛苦压抑,隐忍,克制,好像彼此都放松开,坦诚,没有隐瞒,所有的往事也都烟消云散。
她仰躺在他身下,整个人都懒散着。
江措俯身亲上她的额头,和她四目相对,呼吸着她的味道,此刻平静的凝视着身下的女孩子,抬手拨了拨她眼角的头发。
徐鲁看着他的黑眸,道:“腿还疼吗?”
江措抬眉:“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他的语气忽然和刚才不一样了,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声音也有稍许不一样,低低的带点委屈和无赖。
徐鲁抿抿嘴:“还疼啊。”
江措:“嗯。”
徐鲁:“该。”
江措:“……”
他这会儿还真是有点疼,抽了口凉气,眉头皱起来,看起来似乎确实很疼的样子。
徐鲁想起他从医院就这样跑出来,跟她还稀里糊涂了做了一场,用的劲儿不知道有多大,不疼才怪。
她忙低头去看,江措坏笑。
一低头就看到黑漆漆的一团,徐鲁吓得闭上眼睛,耳边只有江措沉沉的笑,她扭过头一脸生气的样子。
江措说:“真好啊。”
徐鲁闷声:“什么?”
“就现在这样子,你在我身边,醒着也好,睡着也好,就这样子,没有着急要干的事儿,和你腻歪一天,真好啊。”江措轻声说。
第44章
徐鲁轻轻推开他; 侧身环抱他的腰。
她慢慢的吸了一口气; 除了他身上的男性味道; 还有些酒味没有散去; 可她还是喜欢; 像旧时光又回来。
房间里很温暖,一室柔光。
徐鲁裹着半边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若隐若现的沟壑让江措眯起了眼,她拉起被子蒙在他脸上。
江措由着被子盖在脸上; 深深吸了吸脸颊。
过了会儿,他抬手拉开被子,看见她穿着吊带和内裤坐在床上; 就这样曲起着小腿; 下巴搭在膝盖上; 静静看着他。
江措往上靠了靠,头枕脑后,偏眸对视。
徐鲁扫了一眼他的腿伤; 道:“伤成这样还喝酒?”
江措舔了下唇,抬眼:“不喝没胆。”
“你不是挺横的吗,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江措笑:“本来也不大。”
徐鲁觑他一眼; 歪着脑袋看他。
江措皱眉:“别这么看我。”
徐鲁:“你害羞啊?”
江措还真接了她的话“啊”了一声,然后拉开被子将那玩意儿露出来; 漫不经心的笑笑说:“你还穿了点儿,我光着呢。”
徐鲁抬手去捂眼,羞红脸说:“你盖上。”
江措闷声笑。
见她不睁眼; 江措哄道:“手拿下来,盖着呢。”
徐鲁慢慢张开了一个手指缝儿,瞧了一眼,看他真的没骗她才把手拿开,重重的翻了他一眼,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胸口砸去。
江措抬胳膊虚拦:“谋杀亲夫啊。”
徐鲁半跪在床上,双腿向后拢着,抬起腰咬着牙去砸他,骂他流氓不要脸,他低低笑照单全收。
等她解气了坐下来,江措笑问:“爽了?”
徐鲁抱着枕头,闷闷的“嗯”了一声摇头。她看见他抬起胳膊的时候腋下的黑色毛发,不自在的撇开了眼。
江措懒懒靠着床头,拍拍他身侧道:“再躺会儿。”
徐鲁:“不。”
“那干吗?”
徐鲁摇头。
她左肩的一根吊带慢慢滑了下去,被她的胳膊挡着,堪堪遮住了胸前那一片很美好的风光。
江措别开眼,道:“这些喜欢看我?”
这人不要脸起来她根本不是对手,只有接着的份儿。看他那一副吃饱喝足懒洋洋的样子,徐鲁就有些气瘪。
“谁看你了。”她轻声杠。
“这就咱俩,你不看我看谁?”
徐鲁皱眉:“呀。”
她说不过就喜欢“呀”一下,江措笑笑,抬手轻握住她的脚,端详了片刻,喃喃:“这些年还这么点大。”
徐鲁伸腿瞪了了一下,被他握的更紧。
她反驳:“脚能长多大啊。”
江措抓着她的脚腕往自己胸前放,小小的脚趾精巧极了,他笑笑说:“不大,我就喜欢小的。”
徐鲁动了动脚趾,点了一下他的胸口。
江措倏地抽了口气,低低闷哼了一声。
徐鲁心一提,以为他伤痛犯了,忙掀开他脚下的被子看了一眼,左腿上绷带渗出了一点血迹,一点一点晕开来。
“疼啊?”她轻声问。
就刚抽气那一会儿,江措嘴唇都白了。他摇摇头笑着安慰她说不疼,这么好的日子疼个球。
徐鲁瞪他:“满嘴跑火车。”
江措从床上坐起来,脸贴近她,就这样垂眸看着她的眼,握上她的手,说真不疼,不信你踢几下试试。
徐鲁抽不出手:“别以为我不敢。”
江措笑问:“还有你不敢的?”
徐鲁忽的不吭气了,只是看着他,目光黯淡下来。这让江措有些心慌意乱,俯身去看她的眼。
“怎么了?”他问。
徐鲁抬眸,轻轻道:“我不是故意不要她的。”
江措心底一抽。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之意,随即低下头,抬眼道:“怪我吗?”
徐鲁摇头。
她和他抬杠他还能好受点,可现在这样乖巧的样子却让他更难受了。江措叹了口气,眼里掠过泪花,说是我混蛋,妍妍。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徐鲁只觉得下巴被他一抬,他的吻就落下来,轻轻地,时而柔缓时而急躁,放在她背后的手一用力,将她带向他。
她以一种向后跪坐的姿势,仰着脸承受他的唇舌,滑滑的,软软的,淡淡的烟味,雪花啤酒,男人味儿,下面散出来的味儿。
徐鲁顺从的闭上眼,让他来。
旖旎的房间,厚重的帘子,昏暗的光线,迷离的眼神,混沌不清的味道,你很容易想起来,这又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他的劲儿好像用不完一样,一次又一次,最后大概是真的疲惫了,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黄暗淡的房间里,风静悄悄来过。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江措腿上有伤,做的也太多,直接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只看见徐鲁在身边站着。
她还穿着吊带和内裤,手里拿着毛巾。
江措低哼了一声,眯着眼叫她:“妍妍。”
徐鲁用毛巾一点一点给他擦着胳膊,胸膛,一边擦拭一边说:“你身上还有酒味呢,又洗不了澡,你说怎么办?”
江措笑了一下:“你不累啊?”
徐鲁看着他大爷似的躺这让她伺候,手下用了劲道:“你是憋了有多久啊,都可以拍毛片了。”
江措:“啧。”
徐鲁笑:“干吗?”
江措:“只和你拍。”
徐鲁:“流氓。”
她擦完他身上,目光落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腿边的伤,一点一点,擦到大腿部位,然后停了下来,将毛巾往他身上一扔,道:“自己动手。”
江措:“别呀,累。”
徐鲁才不理会,抬脚就走,手腕被她一拉,没有站稳,直接倒在床上,被他翻手抱住,她的脸贴着他精壮的上身。
“干吗你?”她挣了两下。
江措往上挺了一下,隔着被子徐鲁都能感觉到那玩意儿的气势,顿时有些害怕。她脸红不看他,捶了他一下。
江措手伸进被子,看着她说:“你不在我都这么过的。”
徐鲁看见被子下他鼓起的手,抿唇拧过脸,听见他在耳边低低的笑起来,说妍妍你看,没你不行。
“二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她嗔他。
江措拿出手,趁她不注意划拉一下她的鼻子。徐鲁被他指尖那猝不及防扑过来的味道弄的吓了一跳,拍了一下他的手,从床上跳开。
江措哈哈大笑。
他们在房间待到傍晚天色暗下来,才出去吃饭。小区外面的街道寂静又热闹,风静静地,人们三三两走着,也有形单影只的。路上的车缓缓的开过。有摆了一长街的夜市,卖油条的,豆花的,小笼包的,海鲜米线的,冒着热气,滚滚直上。
徐鲁扶着江措坐在一个地边摊上,看着大马路。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安安静静的等着红灯。一辆车接着一辆车徐徐开过,昏暗的路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飞蛾。
徐鲁双手挽着他的胳膊,歪头道:“这挺好的。”
江措低眉看她:“哪儿好?”
徐鲁轻轻叹气道:“多有生活气啊,不好吗?你看这条街,还有这些人,熟悉又陌生的样子,生意好不好都笑的很开心。”
江措:“夜市都这样。”
徐鲁:“你说十年后的现在,二〇一九年会是什么样子?像这样的街道,人情味儿还会在吗?”
江措:“会。”
徐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笑什么?”他问。
徐鲁摇头,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来这,还做了消防员?”
江措想了想说:“后来是去当兵了,03年这地方百年一遇的洪水,部队抗洪救灾,一个战友死在了这,再后来分配,就请调过来了。”
“为什么会做消防员呢?”
江措沉吟片刻道:“闲不下来。”
徐鲁问:“会帮老百姓抓猫抓狗吗,还有掏马蜂窝什么的?”
江措笑:“多了去了。”
“忘拿钥匙开门算吗?”
“算啊。”江措笑了一声,说,“有一回一个阿姨报警,钥匙锁屋里了,我们过去弄半天不行,后来还是叫了开锁公司。”
徐鲁:“那个阿姨不会直接叫开锁公司吗?”
江措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当时六子也这么问,你知道那女的怎么说吗,她说开锁,要钱呢。”
徐鲁莞尔。
路边的灯光照过来,衬的她的脸颊有些微红,还有路边摊下的灯火,红色罩子下的灯泡摇啊摇,在她眼睛上晃来晃去。
长街上人群攒动,热气腾腾。
江措看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呢,为什么会去做记者?”
徐鲁照搬他的回答:“闲不下来。”
江措笑,揉揉她的脑袋。
他说一会儿吃完饭去趟医院看看小五,带你认识一下。她笑着说好啊,还有你们队里的长城和六子他们,也跟我讲讲。
江措玩味看她:“不怕他们烦你?”
“不怕。”
江措“嗯”了一声,说:“明天带你去趟队里见识一下,一会儿完了咱先去看个电影,怎么样?”
“看什么?”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有了年少时活泼的样子,两只手拿着筷子玩,一点也不觉得这地方寒碜和无聊,反倒是很快乐。
江措声音温柔:“一会儿说,先吃饭。”
徐鲁:“好哇。”
第45章
他们在路边摊坐了有一会儿; 打车去了医院。
江措的腿走起来就有些疼; 不能太用力; 徐鲁扶着他走的很慢; 经过医护办的时候临时租了一辆轮椅车。
她推着他走; 回去病房。
小五正靠在床头玩手机游戏,闻声抬头无意识瞥了一眼; 又低下头,好像看到了什么; 猛地又抬起来,眼睛瞪大,要不是后背疼都能从床上跳起来。
徐鲁推着江措进来; 反手关上门。
她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五; 笑道:“你好。”
小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穿着碎花裙,开衫的毛衣,头发松散的搭在肩上; 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还有点狡黠的活泼。
江措揣着兜里的烟盒扔过去,道:“愣什么; 叫嫂子。”
小五这才回过神来,嘿嘿傻乐着喊了声嫂子。
徐鲁笑了一下; 将买来的水果袋子从轮椅把手取下来放在桌上,拿出几个装盘子里,对他们兄弟道:“我去洗水果; 你们聊。”
她刚一走,小五就沸腾了。
“队长,你今儿一到早就跑出去原来是干这事儿去了。”小五一副‘我猜的没错吧’的样子看着江措,“人家不来看你,难过啦?”
江措抬眸:“烟扔过来。”
小五:“病房不让抽烟。”
江措眼神半抬,目光危险。
小五哆哆嗦嗦的扔给他,说:“徐记者不在这你才有胆子抽吧?”
江措低头点着烟,没说话。
半晌才道:“你这伤好得段日子,这些天别瞎折腾了,乖乖在医院待着,出什么事儿也别瞎掺和。”
小五一怔:“能出什么事儿啊?”
江措吸了口烟,不答反问:“这两天谁还来过?”
“长城六子他们,指导员来过一次。”小五想了想说,“对了,张记者今天还来过,我猜着是来看你的。”
江措低头,掸了掸烟灰。
“指导员不是说张记者要给队里做个宣传片嘛,我琢磨着虽然吧你俩没戏了,可这宣传片怎么说也得露个脸吧。”
江措:“谁说的?”
小五:“我没说。”
江措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出去接电话。
徐鲁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小五一个人,轮椅空空的,江措不在,小五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徐鲁好笑道:“他人呢?”
小五说:“打电话去了。”
徐鲁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水果,问小五:“我给你削一个?”
“谢谢嫂子。”
徐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手拿着梨子,一手拿着刀子,认真的削起来,能看出来刀工很好。
小五不禁感慨:“嫂子,你练过呀?”
徐鲁抬头“嗯”了一声,笑说:“练过。”
小五猜道:“队长教的?”
徐鲁眼神询问,小五咧嘴一笑,说:“上回队长来看我,也是这么削苹果的,长长一截没断过,我都舍不得扔。”
徐鲁一边削一边道:“他平时什么样子?”
“平时啊话挺少,一般在队里不是训练就是训练,哪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差,真急了遭殃的还是我们。”
徐鲁笑:“你们不反抗吗?”
小五挑眉:“反抗?一百个俯卧撑准备。”
“那我觉得你们应该找个机会揍他一顿,像他脾气这么差你们还能忍到现在也是挺不容易的。”
小五嘿嘿笑:“我们也就想想,现在像队长这样的人不多了。我第一天进队的时候就出火警,要不是队长我早没了。”
徐鲁将削好的梨子递给小五。
小五看着白白净净的梨子,略微低下头道:“我记得有一次电视台的人过来采访,当时问了队长一个问题,他们问作为一名消防员,出入火场最重要的是什么?”
病房安安静静,忽然没了声音。
小五轻道:“队长说,我兄弟们。”
徐鲁低眉,笑了一下。
他从来都是重情重义的男人,想当年十几岁在外面混,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进局子,也会为了朋友的女朋友跟别人约架。
她那时候看不上他那些朋友,直到跟他好了,被他带去K厅玩,他那一堆狐朋狗友热情的开着他俩玩笑,倒也正正经经。
小五道:“你俩怎么认识的?”
徐鲁说:“从小就认识。”
小五“哇哦”一声:“难怪。”
“什么?”
小五说:“队长这些年清心寡欲的,我晓得吧这谈个女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原来都这么多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江措走进来。
徐鲁回头道:“打完了?”
江措嗯了一声,看向小五道:“好好养着。”完了拉过徐鲁的手,被徐鲁推着坐在轮椅上,跟提线木偶一样。
徐鲁凑近闻了闻:“抽烟了?”
江措舔舔唇,道:“就一根。”
小五在后头憋着笑,看队长难得一脸乖怂的样子,心里想着赶紧到明天,对着大伙讲讲,那感觉不知道会有多酸爽。
江措知道小五想什么,倒是笑道:“早点睡。”
徐鲁推着他出了病房,笑了笑。
江措回头看她:“笑什么?”
徐鲁:“故意的吧,明天肯定你们消防队都知道了,我推着你,你跟大爷似的,拽的二五八万一样。”
江措回身坐正:“不好吗?”
徐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不好。”
江措:“这还不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怕你紧张你,抽根烟都得你管着不敢多抽,不好?”
“你还觉得光荣是吗?”
江措嘿嘿一笑:“不不,错了错了。”
徐鲁忍着笑道:“傻子。”
他们沿着医院外面的长街走着,前边路口拐角有一家电影院,小县城的排片很少,这个点儿看的人也不会很多。
徐鲁推着他走出十来步,江措右脚垫地,让轮椅停了下来。他从轮椅上下来,隔着昏暗的街灯看她,说:“坐上来。”
她一惊:“你干吗?”
江措走到她身侧,努了努下巴,说:“坐上去,我推你。”
“脚不疼了?”
江措:“这个也叫疼?晚上回去还能再战。”
不正经。
徐鲁白他一眼,看他一脸逞能的样子也没多说,直接坐去轮椅上,手往两边一搁,指挥道:“出发。”
江措看着她的后背,笑了。
他鼓足了劲儿,用力往前一推:“走喽。”
轮椅在街上小跑着,他的力气主要撑在右脚,左脚后跟点地,能缓解一些疼痛,身体前倾,推着她一路小跑。
风从耳边刮过,徐鲁轻轻笑着。
她看着前方的街道和灯火,感受着两边错落的树和楼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头,江措也歪着头看她。
他笑了一下:“坐好了。”
像回到年少一样,他背着她可以走街串巷,风一样的跑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就他们两个人。
到了电影院,江措将轮椅扔到前台。
他去买票,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他。大厅人真的很少,大电子屏幕上只有两三排片,还有几个老片子。
江措回来的时候抱着一桶爆米花和可乐,他走起路有些跛,走的慢,穿着夹克牛仔裤,朝她走过来。
有人目光看过来,那眼神还挺奇怪。
徐鲁笑道:“那女孩子看你。”
江措递给她爆米花,然后道:“看我长这么帅是个瘸子,可能觉得有点可惜。”
徐鲁“嘁”了一声:“自恋狂。”
那天晚上他们看的是一个很老的电影,放映屏幕上男主人公坐在钢琴前,手指放在琴上,曲子从指尖流淌出来,轻柔和缓。
徐鲁觉得他故意挑的这个片子。
他就坐在她身边,握上她的手,看到钢琴出来的时候,微微侧身靠近她,眼睛还是盯着屏幕。
“现在还弹吗?”他低声。
徐鲁:“偶尔。”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感觉手被他握的更紧了,然后便听到舒缓的伴奏传了过来。
那部电影一个半小时,看完已经十点。
放映厅出来是影院的后面,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一个休息的小厅,厅中间放着一架钢琴,用布盖着。
江措说:“弹弹?”
她看他一眼,心底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似的,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掌,慢慢朝着钢琴走了过去。
徐鲁坐在琴凳上,揭开布,轻轻掀开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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