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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不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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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点麻,好像没什么知觉。”
“脑部手术后的正常反应,记得让你先生多帮着做按摩,并配合我们的治疗方案坚持康复运动,争取早日恢复健康。”医生说着捏了几下舒珮的手臂,仔细问她肢体的感觉,又嘱咐几句,放心出了病房。
王锐自知留下不妥,也识趣的退到病房外。
舒珮目送医生离开,偏头对上贺子安温柔的眸子,牵了牵嘴角:“先生?”
贺子安楞了下,旋即笑着点了点头,拿过手机开始打字:我是你的先生,叫贺子安记住了。
舒珮迷茫的盯着他消瘦的脸看了半晌,疑惑开口:“贺子安?”
贺子安轻轻点了下头,脸上保持着舒展的弧度将她的手捉住,放到自己的掌心温柔摩挲。虽然他在笑,可是舒珮分明看到他眼底的忧愁,情不自禁的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贺子安?子安,我是不是昏睡了好久?”
点头复又摇头,贺子安倾□子,心情澎湃的在她额上吻了吻。跟着调高床头的高度,方便她更直观的看到,自己在手机上打的内容:你只是睡了一觉,相信我。
兴许是他的动作太温柔,舒珮的嘴角渐渐向上扬起,面色惨白的笑了下,忽然问:“你为什么不开口跟我说话?”
贺子安浑身一僵,犹豫了很久才艰难打出答案:“我不会说话,耳朵也听不见。”
舒珮看完楞住,莫名涌起的心疼,瞬间袭遍全身。枯瘦苍白的手迟疑覆上他的手背,完全不经过思考的话,突然脱口而出:“我不介意,以前不以后也不。”
话音落地,贺子安脸上的笑意渐渐放大,终忍不住俯□,小心翼翼将她抱了个满怀……
隔天是圣诞节,舒珮的气色明显变好,贺子安在医院陪她到下午,才依依不舍的寻了空,出门去给她买礼物。错了七夕、错过中秋,这次他总算没再错过。
打车来到老凤祥,他下车进去找到导购说明来意,很快被请入vip室。坐下随意翻了翻杂志,店里的客户经理亲自过来作陪,并告知一个月之前定好样稿的翡翠珠宝套装,已经制作完毕。
贺子安笑笑,拿出随身带着的平板,迅速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现在想提前取走。”
经理示意他稍等,起身叫来一名助手,慎之又慎的将珠宝从保险柜里取出来。
项链、耳钉、指环,几乎都是按照他的设计稿精心制作。拿到手中细细观摩一番,想象着她戴到身上的模样,嘴角渐渐浮起温柔笑意,轻放回去示意该经理打好包装。
12月底的上海,天气忽晴忽雨,空气湿冷入骨。而千里之外的新港,却是阳光普照,温暖得有如回到了金秋时节。
杭栩宁穿着一件昂贵的藕色风衣,搭配玫红色的羊绒中裙,足踏10来公分的高跟鞋,一脸不情愿的跟着李亦儒,双双走进王府井百货。
新港电视台影视剧频道的广告代理权,已经稳稳落入瑞扬之手,她只需拿回家里的房产证,便可离开新港回转北京。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李亦儒一句:“你们家的房产证让我给弄丢了。”生生浇灭她所有的希望。
黑口黑面的来到珠宝专柜,李亦儒兴趣颇高的这看看、那瞧瞧,倒也真有几分要买的意思。不过,久居新港的居民们,哪个不知王府井和隔壁的鸣安百货,不管卖什么都是出了名的贵。而他向来以抠门著称,那副举止落在杭栩宁眼中,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挑一个?”这时李亦儒忽然扭过头来,嘴巴咧开,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杭栩宁拉回思绪,目光凉薄的扫他一眼,落在他手指着的铂金指环上,冷哼:“谢谢您的美意,我不缺。”
“杭栩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李亦儒勾唇,轻描淡写的笑了:“尊创最近入股成立了一家个影视公司,还准备将公司迁去北京,这事你知道吧。”
“影视公司?”杭栩宁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个事她真不知道,面上依旧笑着:“你是说那个刚挂牌,实际手上没有任何资源的空壳子?”
李亦儒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古怪的斜过去:“你在老同学面前露陷了。”
疑问的句式,平铺直述的语气,杭栩宁清楚他的意思,索性故意装傻:“应该不会,省电视台的文艺频道确实立项,准备做这么个专题片,刚好我又是此类题材的导演组成员,还真没看出自己哪露了。”
李亦儒耸了下肩,也没接话,自顾垂眸去看柜台里的珠宝。
杭栩宁在他背后咬了咬后牙槽,假笑道:“李董给个明示可好。”
李亦儒歪起一边唇角,施施然望过来,那意思仿佛在说:赶紧收起你脸上的骄傲,就那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
专柜开间里的空调并不热,但杭栩宁的手心还渗了层薄汗。陆一飞买下尊创之后,一直在进行人事整顿,没见开展任何业务。这次争夺免费频道的广告代理,据说也是临时起意。
大学毕业后又出国两年,算起来她起码有超过10年的时间,不怎么回新港,也甚少跟高中同学联系。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瑞扬和hurricane结下梁子,是是李亦儒与贺子安或者陆一飞之间有过过节。
此番被逼回新港,简单说无非也是因为一个钱字。一千万不是小数目,她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借这么多钱到底作何用,也不知债主,为何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李亦儒。
实际上,就算她想知道,也未必有人肯告诉她原因。
闷闷不乐的陪着逛了许久,李亦儒各种挑挑拣拣,横竖就没一样东西合他的意。走出王府井,杭栩宁默不吭声地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鸣安百货的地下超市。
从入口的图书区,一直到深处的生鲜区,到处可见:圣诞促销,折扣之后还有抽奖。的宣传语。杭栩宁越走越觉得没劲,渐渐和李亦儒拉开距离。
一个人没头没脑的走到另外一个出口,从包里摸出手机抠了电池,逃似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猜不到李亦儒接下来的计划,但是可以预见,自己想轻松离开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车子路过数码城,她看着移动、联通、还有电信的各种话费套餐,灵机一动旋即要求停车。走进数码城新办理了张手机卡,她信步往对面的羊肉面馆走去。
浪费精力跟着李亦儒走了大半天,抠门鬼连瓶水都不舍得给自己买,更别提请吃饭。饥肠辘辘的点了一碗面,杭栩宁拿出手机装上新卡,没有犹豫的给贺子安发了条短信。
眼下的境况对她非常不利,与其坐以待毙的被李亦儒利用,不如倒戈相向。至少贺子安的脾气温和,而且心胸宽广,绝不会因为自己利用过他,而见死不救。
发完一条,久等不见回复,杭栩宁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再接再厉的发了第二条、第三条……
同一时间的上海,被高楼遮得破碎凌乱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晕黄的灯光,徐徐点亮街道两侧的景观树丛。缤纷的霓虹也渐次亮起,毫无保留的妆点着夜色下的这个大都市。
舒珮失落的从窗口收回视线,无意识的扯住被子将自己身上盖好。
高科病房里虽然开着空调,只是贺子安不在,那种从内心里冒出来的恐惧,沉沉压在心头,让她无端端的感到浑身发冷。进而怕极了他会丢下自己,悄然离开。
动作迟缓的从枕头下摸出新手机,手指哆嗦着触摸了好几下,才找到通讯录里唯一保存的一个号码,习惯性摁下拨出。
接通、挂断,再打,又是挂断,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病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舒珮惊吓莫名的抬起头,见来人是贺子安,顿时悲从中来,“呜呜”开始放声大哭。
贺子安一颗心疼得像似要碎开,几步奔过去,隐忍的将她抱住。
舒珮伏在他胸口哭了一阵,仰起头狐疑看他:“你去了哪里,说好半个小时回来的,竟然让我等了一个半小时。”
贺子安温柔帮她拭去泪水,笑着把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用手语简单解释:“堵车。”
舒珮看到巧克力,渐渐止住哭声,再次伸手将他抱住又哭又笑的说:“谢谢你子安。”
第49章 私心
贺子安环紧她的腰;怜惜又温柔的将她脸颊上泪珠擦去;深邃的眸底溢满了心疼。
许久;贴在她腰上的手松开,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半支花来。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焦急又慌乱;好好的玫瑰花楞是让他不小心弄折了。
“送我的?”舒珮一头雾水的从他手中把花接过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疑问:“今天是什么节日;你要送花给我。”
脊背挺直的高大身躯僵了下,旋即舒展。调整好床头的高度;借以减轻她身体的不适,修长白皙的食指落在她色泽苍白的唇上;轻轻点了下;微笑着收回慢慢比划:“不是节日也可以送花给你。”
舒珮奇异的竟看懂了手语的意思;又问:“我们是不是结婚很久了?”
贺子安失笑,明亮深邃的眸子里滑过一抹狡黠,点头。同时空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硬挤到小小的病床上,和她躺到一块,速度飞快的打字:“我们结婚很久了……”
那副模样认真又深情,舒珮偏头想了下,大脑里完全没有丝毫的记忆恢复,不免有些丧气地夺过手机,打出:“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贺子安喉咙里下意识的做了几下吞咽的动作,小心抚摩她的额头,笑容灿烂。
光知道笑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这算怎么一回事。舒珮不依,手指迟钝的再次打了一行字:“你真的没有骗我?”
贺子安摇头,余光瞥见自己带回来的定制首饰,一双黑眸闪了闪,拿回手机坐直起来,打出自己的答案:“我是你的先生,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丈夫,为什么要骗你?”
舒珮慢慢看完他的话,既觉得理解了,又隐隐感到迷惑。才手术完的脑袋,兴许是承受不住这番密集的思考,开始变得疼痛不堪。
皱着脸躺好回去,她犹豫着抓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又无助:“我想睡一会,你别走开。”
贺子安微微颔首,炙热的唇落下去,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下,翻身下去坐到一旁的躺椅上。过了一个小时,王锐在附近的酒店定好晚饭送过来,他搬来餐桌,又将病床上的简易餐桌调整好,心疼的叫醒舒珮。
她目前只能吃一些流食,贺子安打水过来帮她洗脸、洗手完毕,又逼着她把牙刷了。吃完已经是夜里10点,舒珮看了一会新闻,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贺子安等她睡熟,身子倒进床边的躺椅,慢腾腾的点开未读短信。
‘李亦儒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新港电视台的影视剧频道的广告代理,他想争取的是省卫视频道。’发件人的号码很陌生,贺子安不用猜也知道,此条短信必定来自杭栩宁。
退回去翻到第二条,内容和上一条差不多,但又有许多不同:我爸妈欠了李亦儒的一千万,我之所以会回来,实在是逼不得已。
目光凉凉的看完,贺子安摁下删除键,转头给舒传德发信息。
郭月瑶的手术日期就定在这一两天,舒珮这边眼见开始好转,他必须及时的把消息反馈回去。发完,困意也随之袭来,他调整了躺椅的枕头,躺平陷入沉思。
杭栩宁突然和自己倒苦水,看来应该是被逼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惜在生意上,他从来就不是个宽容的人。自她出现之初便顾左右而言他,这会被无赖缠上了,才想着跟自己坦白晒委屈,当他傻的吧。
黑暗中,厚薄适中的唇勾了勾,到底没忍住,还是给陆一飞发了条短信过去。
回复来得很快,至于内容就不那么好看了:你岳母的手术改期了,提前到明天早上进行。风范的新计划已经在逐步实施,不过有件事你一定没有想到。
贺子安敛眉揉了下太阳穴,温润、内敛的神色渐渐出现一丝不和谐的的恼怒,手指沉沉落下去,回复道:什么事我没想到。
这一次难得陆一飞没卖关子,大大方方将谜底发过来。
短信里提到的几个人,相互之间的关系有点乱,贺子安捋了半天才堪堪弄清楚。岳璐的妻子是李亦儒的亲妹,在尊创任职的孙怀鸣是李亦儒的表哥,等于说李亦儒在新派以及尊创,都布了眼线。
岳璐被踢走之后,孙怀鸣升职,倒是方亦然落了个牢狱之灾。仔细回想一遍,贺子安忽然而然的想起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在被人利用的孟欣。
孙怀鸣这一招够损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从女人身上下手。搞这么多准备工作,李亦儒应该不单单只是看中电视台的广告代理……
思绪恢复清朗,他翻身从躺椅上下来,径自走到窗边,再次给陆一飞发短信:你是不是在打文广股权的主意。
等待良久,陆一飞的短信悠悠发过来:不是,我只是要把瑞扬也收入囊中。
贺子安看毕,蹙眉站了片刻,转身回到躺椅躺好。
一夜辗转反复,瞌睡虫却不知跑去了哪,眼皮始终闭不上。身边是呼吸均匀的舒珮,只要侧过头,就能看见她清瘦苍白的容颜。
那么安详宁静,只是他的思绪依旧纷杂。
郭月瑶明天手术,舒珮失去了原本记忆,若是告知此事,她必定要求返回新港。凡事只怕个万一……睁着双眼盯了一夜的天花板,到底没想出个两全之策。
天色渐渐大亮,窗外忽然下起小雨。贺子安起身帮舒珮盖好被子,见她没醒,赶紧给贺子鸣发了条短信过去。其实就算他不提,家人今天也一定会在手术室外等候。
舒珮睡醒已经是9点多,王锐给带了早餐,继续充当隐形人。
洗漱完毕,护士过来做例行检查,并给舒珮扎上针。贺子安顶着黝黑的黑眼圈,勉强吃完早餐,魂不守舍的频频看表。
舒珮觉得头有些疼,迷迷糊糊的也没怎么在意,等到发觉他不对劲,眼皮突然也跟着跳个不停。
他第n次晃过床边时,舒珮艰难拉住他的手:“子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子安眸底一滞,迅速掩去担忧之色,温柔坐下。
舒珮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先前眸子里浓得随时会淌出来的不安,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意识的牵了牵嘴角,她抬起手拍拍身边的空位:“陪我躺一下。”
贺子安点头,轻轻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的隔着被子躺好。
舒珮费力的翻了个身,近距离的打量他。清俊的面庞长出许许多多的胡子,给人感觉很艺术家,并且还有那么几分既性感又成熟的况味。
可惜脑海里,依旧没找到任何的熟悉感,有的只是从内心深处涌来的依赖。一念至此,她抬手覆上他的面颊,两只梨涡瞬间若隐若现:“你心里有事?”
贺子安专注望她的眸子闪了闪,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舒珮也不追问,抓着他的手安心补眠。从早上接到贺子鸣说郭月瑶进入手术室的短信,到下午短信再次响起,整整过去了6个小时。
一夜没怎么睡的贺子安,得知郭月瑶手术成功,顿时如释重负。亲自给舒珮洗了些水果,又喂她吃下,近30个小时没合眼的他,最后倒在舒珮身边,侧着高大颀长的身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原本就很小的病床,骤然挤了两个人,明显有些不够用。
舒珮的左手由于长时间的吊着点滴,又酸又麻,费力的挪了□体,微微靠着床头坐起。垂眸打量他半晌,右手迟疑落到他头上摩挲着,空白许久的脑袋里,隐约浮现些许破碎的画面。
她努力的想抓住那些快速闪过的思绪,可惜却徒劳无功。
贺子安……子安,她的先生。掌心贴着他头顶的碎发,心底不免冒出许多疑问。他们的婚礼是怎样的,结婚三年,他们有没有孩子;他的耳疾是否影响父母对他的印象。
父母?!惊雷一般的二字蹿进脑海之后,九九盘旋。她病成这样,为何不见父母前来探望,为何来来去去就只有贺子安,以及话不怎么多的王锐。
杂念一起,泉涌似的越冒越多。舒珮的头也愈发的疼,唯独记忆的神经干干净净,空白一片。胸口忽而发闷,郁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尚未康复的大脑经不得这般焦急思索,疼得仿佛随时会爆开。她无助的蜷起身子,冷汗一颗一颗的从光洁的额头上冒出来,瞬间氲湿了干燥的白色枕头。
难受快要死掉之际,贺子安的大手及时覆上额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道,温暖又恰到好处。
“子安,我想见妈妈。”舒珮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目光空洞的望着他的眼眸。
“……”贺子安的喉结动了两下,神色凝重的点头。
舒珮嘴角微微扬起,只是眼底全然不见笑意,反而溢满了苦涩。
一周后,伤口拆线。贺子安在王锐的协助下,办理完出院手续,带着舒珮住进旧上海租界的一处房子。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反复询问郭月瑶怎么不来看自己,好在都被他轻描淡写的隐瞒过去。
其实郭月瑶的康复情况也不错,半点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身上的其他病症,开始变得严重。
这种时候,如实告诉舒珮,恐怕只会让她更着急回新港。
由于大脑长时间被淤积的血块压迫,她的四肢活动起来十分不协调,为此贺子安不得不每天给她做按摩,并请了专业的医生来指导她进行康复训练。
这天,阳光晴好,空气里满是暖意。贺子安陪她做完康复训练回来,见她心情不错,于是提议去光大会展中心逛逛。
医生说多带她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唤醒她的记忆。其实这段时间舒珮恢复得很快,除了记忆上的缺失,对他则是越来越依赖。
无时无刻被她需要的感觉很妙,贺子安私心里,忽然有些不想她这么快醒来。
第50章 前奏
心里想是一回事;实际上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风花雪月。
临出门前,舒传德第一次打来电话;贺子安接通后将手机交给舒珮,自己转身去准备出门需要带的东西。错身而过的间隙;舒珮从他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无措情绪;心里陡然一惊,眼眶瞬间发红的哽咽道:“爸爸。”
这头舒传德喜极而泣;却压抑着情绪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安慰:“珮珮,爸妈这段时间有些忙;你和子安好好在上海养病,过段时间我们去看你。”
忙……什么事能忙过自己生病?舒珮思绪停顿一秒,嘴里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妈的手术情况怎么样?”
舒传德以为她的记忆已经恢复,想都不想的全盘托出:“没有出现排异情况,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床。医生说肝部的病变需要慢慢调养,可能还需要再住半个月才能出院。”
“我明天回新港。”舒珮本能的说:“我妈一定生气她手术的时候我不在。对了,我店里的情况怎么样,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美亚她们有没有偷懒。”
舒传德神色微凛,及时意识到舒珮依然什么都没想起来,慌忙劝阻:“珮珮,你养好身体再回来,这边一切都很好。”
“可是我妈她……”舒珮咬着唇,小巧的鼻子紧紧皱成一团,语气严肃的表示无法接受:“我妈生病,而且我现在已经能走能动,为什么不能回去看她!”
舒传德迟疑了下,用手捂住手机的话筒,轻声交代病床上的郭月瑶:“女儿要回来,你劝劝她。”
郭月瑶抹去眼泪,颤抖着将手机接过来,极力平静情绪:“珮珮,你要听医生的话,妈现在好得很。你等过个几天天去复查完了再回来,反正也不差那么一两天的工夫。”
“妈……”舒珮喊了一句,瞬间泪如雨下:“对不起。”
“傻孩子,什么都别想了,把病养好了快些给我生个外孙。”郭月瑶岔开话题:“我跟你婆婆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和子安年纪都不小了,确实也应该考虑要个孩子。”
舒珮的脸红了下,又聊了好一会才迟疑着将电话挂断。婆婆,要孩子……反复把郭月瑶的话想了一遍,又联想起贺子安说,他们结婚已经很久,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和纠结。
正好这时贺子安收拾完毕,眼神温和的走了过来。她丢开手机,拉着他做下,想都没想就问:“我们结婚这么久,为什么还没要小孩?”
贺子安的脸倏然起了一层暗红,难为情的把手机拿过来,开始打字:我不想你受苦。
简单但是充满了怜爱的回答,让舒珮心中悸动了下,回想起这些天两人虽然同睡一张床,他很少跟自己提那方面的要求,不禁一阵心疼。
身体的原因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宠爱……心念一转,考虑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可以适当运动,双手旋即无意识圈上他的脖子,颤抖封住他的唇。
贺子安僵了下脊背,双手有力圈紧她的腰,逐步加深了这个吻。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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