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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不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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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珮几乎把持不住,可贺子安却不让她翻身,反而力道略大的托起她的腰让她半跪在床上。羞耻的姿势令舒珮感觉非常不好,然而当他的舌吻上来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9点半,雪后初霁的太庙威严肃穆。全副武装的舒珮跟着贺子安从车上下来,远远看见拍摄地停有道具车、保姆车、还有部分群演。
看这阵仗还挺像模像样。舒珮抿了下唇,松开贺子安的手,独自在一旁的雪地里留脚印。雪地靴是专卖店的店员早晨送过来的,她穿着还不是很顺脚,好在很暖和。
百无聊赖的踩出一个小五环,忽听正在紧张准备拍摄的导演骂娘。场务、道具师、化妆师、杂七杂八的一堆人围拢过去,言辞十分激烈的争吵着。
舒珮伸脖望了一眼,见贺子安已经从人群里挤出来,这才开开心心的迎上去:“出什么事了?”
贺子安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冻得发青的额头,拥着她上了其中一辆保姆车,手机也随之递过来:“电影的男女配在路上被堵住了,今天的这场戏估计没法拍。”
“为什么要先拍男女配的戏份?”舒珮不解:“不会是男女主角也堵车了吧?”
不说是男女配,你指定不会配合……贺子安在心里答了一句,淡定的再次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打着:男女主还在其他的剧组赶戏。
舒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陆一飞突然出现在车外,脸色黑得吓人的使劲敲着车门。伸手将车窗放下,只听他说:“导演说演员再不来,今天就得收工了,舒珮你能不能帮个忙。”
“我?”舒珮指指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笑起来:“陆一飞,你让我当群演还差不多。”
一旁的贺子安看罢他们的对话,拉开门下去。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步骤,这时导演和剧务还有化妆师什么的,统统围了过来。舒珮听完导演半是恼火,半是请求的提议,又见陆一飞和向晨目露期盼,心惊肉跳的将目光移到贺子安脸上,犹豫:“我不太合适吧?”
“合适,舒小姐的脸小,五官又立体真的特别的适合上镜。”副导演插了一句,马上安排:“带舒小姐去化妆,换上道具服,20分钟后正式开拍。”
被赶鸭子上架的舒珮,在众人殷殷期盼的目光里,硬着头皮跟化妆师去了另外一辆车。贺子安等她走远,悄悄朝大家竖起大拇指,上车换上正式的礼服。
这次太庙求婚的点子是他想的,陆一飞写的剧本,向晨提供的音乐。他本来的计划是租一天太庙,把两家的父母和两人的亲朋都请过来,见证求婚仪式。
结果计划书被陆一飞看到,非要插一脚,明说是报当时被舒珮甩的仇。向晨纯粹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很小的一个计划愣是让他们两个,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
电影是真的要拍,求婚也是真的。贺子安原想先把结婚证拿了再求婚,转念一想这样太委屈舒珮,于是坚持先求婚后领证。
冬天拍求婚的戏,场地不是在海南而是在北京,真的不是一件太浪漫的事。穿戴整齐的贺子安从车里出来,瞬间被冻得呼吸不畅。
很快舒珮换好服装也下了车,贺子安镇定自若的走过去,亲手给她带上自己设计的珠宝。
经过阎素素孜孜不倦的普及,就算舒珮眼力劲再差,也能看出带着自己脖子上的翡翠,是货真价实的上等货。剧组有钱她知道,不过这么有钱就太扯了。
等着贺子安帮自己带上耳钉,她拽他过来,一脸认真的问:“珠宝是真的吧。”
“嘘……”贺子安示意她别吱声,自己却忍不住笑开,双手温柔比划:“你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舒珮哭笑不得,摇着头依偎进他怀里,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你们俩过来对下台词,时间紧迫大家都速度一些。”剧务过来打了声招呼,并塞了剧本过来。
舒珮跟贺子安对视一眼,默默拿了剧本开看。台词简单得简直匪夷所思,男配一句话都不用说,只需要举着婚戒下跪。女配笑着将他拉起,台词就一句:我嫁。
不屑归不屑,半点表演基础都没的人,猛地一下子被好几台机器围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光是站位就来了两遍,舒珮又囧又不耐烦,不等贺子安靠近,马上大声回答:我愿意。
导演没有喊停,贺子安目光温柔的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用手语问:“我什么都没说,你愿意什么?”
舒珮望着从苍茫白雪里,笑容满面的朝自己慢慢靠近过来的贺子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愿意嫁给贺子安……”
她的声音很大,隐隐带着一丝激动过度的颤抖破音,一身红色轻薄冬装,在到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看着格外的楚楚动人。围观的人闻言无不动容,鉴于导演尚未喊停,谁也不敢私自出声破坏气氛。
拍摄还在继续,身姿挺拔贺子安走到舒珮面前站定,认真而慎重的拿出婚戒,单脚跪了下去。舒珮颤抖的捂住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下来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演戏,只是本能将他拉起来,猛扑进他的怀里。
“法式热吻来一个……”掌声四起,有人大声起哄。舒珮偷偷抬起头,探出他的胳膊往远处看去,却见舒传德推着轮椅上的郭月瑶,身边是陈君萍和贺元坤,步伐平稳的走来。
“爸!妈……”舒珮推开贺子安,没头没脑的朝着双方的父母奔过去。激动、欣喜、幸福……各种各样的情绪齐齐涌上来,视线再度变得模糊不堪。
贺子安笑着朝导演摆了下手,示意他可以停止拍摄,抬腿追上舒珮,姿态爱护的拥着她一起给双方家长鞠躬。
这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戏份拍完,真正的电影男女配从保姆车上下来,紧张投入工作。贺子安偷空跟贺子鸣击了一下掌,叫上陆一飞和向晨,陆续上车离开太庙,转去贺家在北京购下的别墅。
郭月瑶久病初愈,脸色略显苍白,一路使劲抓着舒珮的手不放。一旁的舒传德见状,禁不住鼻子发酸,心中百感交集。
舒珮起先没怎么注意到舒传德的异样,直到车子抵达贺家的别墅后,才发觉他的神色和上车前大相径庭。趁着人多事杂,她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狐疑问道:“爸,你好像非常不开心。”
“珮珮,爸爸没事就是心里舍不得你。”舒传德幽幽叹了口气:“前头还牵着你的小手去买娃娃,转眼你就要嫁出了……”
舒珮吸了吸鼻子,笑中带泪的安慰:“就算嫁了也还在新港,说得好像永生不见似的。”
舒传德让她一说,瞬间有些恼火:“真要选个十万八千里外的,我绝对不会同意!”
“哎呦,你小声点!”舒珮拍拍他的后背,忍着笑打趣:“我这不是没找吗,你说你气个什么劲哪!”
“你要真找了,我就跟你爸陪着你一起嫁过去!”一旁的郭月瑶侧过头来,不咸不淡的插话。
舒珮头疼欲裂,来回看着他们一眼,默了。
在北京停留了一天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转新港。下了飞机之后,两家人一起吃过晚饭,舒珮随着舒传德回了新华小区。贺子安想跟去,结果被贺子鸣一顿嘲笑,不甘作罢。
隔天正巧是周一,贺子安一大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让司机开车去接舒珮。原本计划12月22号领证,一场意外拖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年都垮过去了怎叫他不急。
晚上在医院陪着郭月瑶差不多到凌晨才回家,之后又和舒传德聊天,舒珮被短信吵醒过来,见是贺子安发来的,嘀咕一句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抽走,舒珮眯着眼蜷缩成团,继续呼呼大睡。
贺子安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几经思考之后,复又心疼的帮她盖好被子。早几个小时或晚几个小时没多大差别,只要最终事情办成就行。
舒珮这一睡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起床得知贺子安来接自己去登记,瞬间懊恼到不行。匆忙洗漱完换好衣服,舒珮回房找到上次去登记时带着的资料,仔细复核一遍,旋即拉着贺子安的手飞跑出门。
手牵着手甜蜜走出电梯,冷不丁被人拦住。舒珮抬头见挡住去路的人是钱新荣,楞了一秒,语气十分不客气:“阿姨,麻烦你让开。”
“把我们家亦然害成那样,你竟然还有脸叫我让开!”钱新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扬手就往她脸上甩过去。
第52章 糟心
距离下班还有50分钟的时间,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办公柜台外面;宽敞的休息区里;坐着一对登记结婚的情侣;还有一对办理离婚的夫妻,气氛颇为微妙。
“哒哒哒”的杂乱脚步声从大门的方向传来;迫切的气息,引得休息区里的人纷纷好奇转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跑得满头大汗的贺子安和舒珮,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牵着手走到办公柜台,两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相视一笑;一起把办理结婚证需要的材料放上柜台。
手续办理的过程很快,签字拍照一通忙下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楼里出来;舒珮迫不及待的要看,谁知贺子安大手一挥,直接把两人的结婚证都藏进外套的口袋。
舒珮不依,非要看一眼才肯罢休。正生着气,贺子安的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打出的内容是:我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一会去了荷塘你想怎么看,我就给你怎么看。
歪头做深思状思索一秒,舒珮一脸狡黠的笑起来:“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贺子安饥肠辘辘的点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上车摁了新华小区的摁钮。舒珮啼笑皆非,越来越觉得他孩子气。
车子回到新华小区,两人下了车,不期然看到钱新荣尚未离去。舒珮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的越过去,不想钱新荣再次谩骂出声:“舒珮,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儿子要不是为了给你买房,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的事!”
舒珮顿住脚步,眼看刚下班回来的邻居围拢过来看热闹,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合着你儿子不管做错什么,都是被别人害的对吧?说到钱,阿姨我不怕告诉你,你儿子方亦然还欠我8万块呢,不信你可以去看守所问他。”
“不可能!我们家亦然从来不花女人钱!”钱新荣一脸骄傲,见围观的人多了忽然坐到地上掩面大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却让你害得判了15年,你让我们今后怎么活啊。”
舒珮冷哼一声:“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想要钱也简单,你拿得出借条我分分钟还你。拿不出,别怪我报警处理。”
钱新荣一听要报警,不免有些心虚的打感情牌:“男女朋友交往,怎么可能有借条。我们家亦然当初可是上你们家提过亲的,这街坊邻居都知道。”
“这位大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只见王慧拎着一副麻将,不屑的挤到钱新荣面前蹲下:“这小区里住的,谁不认识老舒家的闺女?人家三年前就跟男朋友分了,您该不会以为提了亲,就不会分手吧!结了婚的照样大把人离,您的理由找得忒薄弱。”
“就是!”
“就是!”
有人跟着附和,钱新荣见感情牌无效,索性耍起泼来。结果没等舒珮开口,王慧招呼一声,几个平时一起凑桌的牌搭子,二话不说就把钱新荣架到了小区外面。
舒珮客气道谢:“刚才多谢你帮忙。”
王慧晃了晃手里的麻将,笑道:“唉,你妈不在家,害得我天天得拎着麻将找人凑桌。”
“她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欢迎你来家里陪她打。”舒珮笑着接话:“别赢我妈太多就行。”
王慧大笑,目光炯炯地打量贺子安一番,拎着麻将走了。
舒珮目送她走远,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拉着贺子安进电梯上楼。入户门一开,豉汁蒸排骨的浓郁香气立刻飘了过来。舒传德从厨房探出头,招呼他们洗手吃饭。
今天是女儿登记的日子,他特意烧了很多菜,又给贺子安炖了羊肉汤,还打起小边炉。
舒珮洗手给他们爷俩盛上饭,胃口不错的每个菜都试了一遍,边吃边问舒传德菜的烧法,还有炖汤的讲究。她真的就是随口问问,完全没想到舒传德会误会她要当家庭主妇,招来好一顿说教,搞得她哭笑不得。
吃完又去医院陪了下郭月瑶,两人回到荷塘已经下午。冬天里的荷塘比夏天多了丝萧瑟意味,不过养在池子里的鱼,却正是肥美好吃之时。
将军哼哧哼哧咬着尾巴穿过回廊,跑过来打了转,颠颠在前面带路。舒珮抬头望去,远远看见李叔拎着鱼篓子进了别墅门廊,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到前头将贺子安拦住,本能的咽了下口水:“晚上有没有烤鱼吃?”
贺子安故作深沉的摇了下头,满脸痛惜之色,比划道:“医生嘱咐服药期间,必须要忌口。”
舒珮的脸垮下去,转瞬不怀好意的逼近过来,飞快在他掌心写道:医生还说短期内最好不要同房……写完收回手,脚步轻快的去追将军。
贺子安站在原地仔细领会了一番,慢慢回过味来,无意识地挑了下眉:晚上非得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真正的手段!
新挖出来的藕,还有茨菰炖了排骨汤,差不多三斤沉的鲤鱼让李叔做了烤鱼,三条一斤左右的黄蜂鱼清蒸,一盘子凉拌菜,半只白切鸡,舒珮看着全是自己喜欢的菜式,顿觉幸福满溢。
饭后贺子安支开李叔和陈姨,和舒珮一起上了楼。主卧收拾得相当干净,床品也换上了喜庆的正红色,关上房门彼此凝视片刻,情不自禁的吻到一处。
正是情意浓烈之时,房门被人拍的震天响,旖旎温馨的气氛全数被几位不速之客打破。绯红着脸一起来到客厅,一向冷清的荷塘热闹得简直有些过分。
陆一飞和向晨自然是不能少的,阎素素和穆文哲夫妻俩同样是座上宾,陈瑶、陈恺这对堂兄妹就更不用说了。舒珮唯一没想通,杭栩宁她来干嘛。
恭贺自己大难不死?抑或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变痴呆,好寻着机会叙旧情撬墙角?心思电转间,她望向杭栩宁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丝审视的意味。
“梳子,人家都挑衅上门了,你千万别忍。”阎素素皮笑肉不笑的瞥一眼对面沙发上的杭栩宁,目光落在别处,压低嗓音小声劝道:“要不你让子安立个保证书,旧情人相见,这暧昧一旦过界就会引发大火。”
“我同意素素姐的观点。”陈瑶嬉皮笑脸的插话:“心机女一听说我哥说要来,马上要求跟着,我觉得她肯定没安好心。”
舒珮揉揉太阳穴,一手一个把身边的两个女人搂住:“既来之则安之,谢谢姐妹们关心,我相信子安的人品。”
“哎呦,这肉麻的。刚才在楼上,该不会是着急造人吧……”阎素素打趣一句,当真拉着陈瑶去参观别墅了。
已婚妇女说话果然没遮没拦,舒珮摇头,不想视线却跟杭栩宁撞了个正着。沉默对望了一两秒,杭栩宁优雅起身,意味深长的娇笑出声:“舒珮,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舒珮抬了抬眼皮,没动:“谈?杭小姐你的用词搞错了吧?”
杭栩宁似乎没料到舒珮会扣字眼,迅速掩去眼底的不屑,换上更加温柔的表情,再次开腔:“有几句话想和你私下聊聊,不知你是否愿意赏这个脸。”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偏厅里的男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舒珮皱着眉点了下头,起身往外走。将军就趴在门厅外的立柱下,见有人出来,随即屁颠屁颠的围在脚边转着圈圈。
杭栩宁有些惧怕黑乎乎的将军,纤细的脖子转了一圈,及时打消进门时那个疯狂的念头。清了清嗓子,冷静开口:“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立刻从新港消失。”
舒珮把她的话琢磨了一遍,不疾不徐的反问:“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杭栩宁咬牙,回头望一眼客厅见没人出来,胆子倏然变大:“有关系,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子安的初恋吧。”
“初恋?”舒珮忍不住笑了:“能当饭吃还是能当信用卡刷?你这么有自信,不如直接去找我的爱人,看看他愿不愿意帮你这个初恋的忙。”
嘲讽的话说完,舒珮的声线挑高,变得有些尖细的冷笑:“我一直以为杭栩宁你很聪明,原来智商如此捉急。”
“不愿帮忙就算了,何必这么尖酸刻薄。”杭栩宁没沉住气:“子安的小腹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褐色疤痕,当然如果你们没有同房,你肯定不知道。”
舒珮眸光微闪,面上依旧波澜不兴:“那又如何?难不成睡了你就得一辈子负责,开什么国际玩笑。”
说罢恶作剧的把将军叫过来,指着杭栩宁打了三个响指,悠哉悠哉的推门进了客厅。大门关闭的那一刻,杭栩宁来不及多想,也迈步跟上去。
只踏出一步,将军的身子已经敏捷蹿到门前,呲着牙瞪她。
杭栩宁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形象尖声惊叫起来。舒珮进门的工夫,已经顺便开启了隔音系统,所以就算她喊破喉咙,里面的人都不能听见一丝动静。
若不是后来几个男人聊完,陈恺出去透气,杭栩宁估计一整晚都得在外边站着。贺子安慵懒抬起眼皮,扫一眼满脸狼狈的杭栩宁,视线落在舒珮脸上,心里霎时升腾起某种念头,恨不得把一屋子闲杂人等都丢出去。
偏偏这些人好似故意一般,吃完了烤鱼,又吵着要打麻将,闹到大半夜才醉意朦胧的离开。贺子安抱着累极了的舒珮回到楼上,暗想领证都这般闹腾,到了婚礼那天可怎么办。
舒珮自手术后就比较贪睡,通常晚上10点前就困了,亏得她坚持了一晚上。小心将她放上床,他转身去开了衣柜,找出一套性感撩人的睡裙给她换上。
小心帮她盖好被子,贺子安站在床边凝视她片刻,拿起自己的睡袍去了浴室。
荷塘的夜很静,浴室里不断传出的“哗哗”水声,听在耳中格外清晰。舒珮迷蒙睁开眼,回味着杭栩宁说贺子安小腹上有疤痕的事,心里极端的不舒服,冷静下来一想那女人八成是气疯了,竟会觉得这样就能挑拨自己的婚姻。
别说小腹上了,这会就是有人告诉她小子安头上有痣,她也不带眨下眼。正想得起劲,身边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贺子安还残留着水珠的手,敏捷伸进睡衣。
舒珮睁大双眼,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贼兮兮的笑出声:“你要听医生的话。”
贺子安眨着眼,偏头吻了下她的手臂,笑意沉沉的覆身下去,用行动表示强烈抗议……
元旦过完,接下来马上就是农历春节。舒珮休息了两天,换上新的假发,精神抖擞的回风范上班。工作的内容照旧不多,不过公司里的八卦可不少。
去水房打水时,听同事说上次自己合成音效的短片,放到网络后点击疯了一样,一天就好几百万。打好水回来,舒珮见上司的办公室门还是紧闭,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搜到那部微电影——致最亲爱的你,我的爱人。
文艺到蛋疼的片名,怎么会有这么多点击。舒珮抿唇,带上耳机开了视频。清新怀旧的画面,配上她特意挑选的背影音乐,不论视觉还是听觉,都很让人很期待后面的内容。
正片开始,上海会展中心出现在画面中。一名年轻的男孩与女孩擦肩而过,身上的毛衣被女孩背包上挂着的风铃勾住,男孩趁着女孩解开风铃的瞬间,注意到风铃上有女孩的名字。
跟着画面切到另外一个场景,女孩费力的从三轮车上将装修用的材料搬下来,红扑扑的脸蛋上满是自信而开朗的笑。男孩躲在街角,既兴奋又失落……
这个故事说的不就是自己跟贺子安吗?舒珮握着鼠标的手僵住,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止不住的往下落,目光渐渐聚焦在字幕上:我不会说动听的情话,但是请相信,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不放。
舒珮伏在办公桌上情绪复杂的哭了一阵,收起眼泪,急切的给贺子安发短信:谢谢你的礼物。
手机寂静了两秒,短信铃音随即响起,舒珮点开内容,瞬间弯起眉眼。他说:再和我说谢谢,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
下午下班后,舒珮去b座等贺子安忙完,一起回了贺家吃饭。她原想都领证了,贺子安真让她改口,她也不会反对。结果一晚上嘴巴都跟被糖糊住了一般,就是喊不出口。
吃完出了大门,公公婆婆眼巴巴的上演十八相送,舒珮攥紧贺子安的手,憋足了勇气开口:“爸妈,不用送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乖孩子……”陈君萍笑中带泪的跟上来,从身后给拿了个利是包,还有一只珠宝盒:“这是妈给你的一点心意。”
舒珮侧头望一眼贺子安,没敢接:“子安给我的已经太多,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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