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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渣女的未婚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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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庭向温大学士行了大礼,诚恳道:“大人对下官的关心和提点,下官铭感五内。让大人连夜跑这一趟,下官也很过意不去。”
  温大学士叹了口气,背着手焦躁踱了两步:“说句掏心窝的话,我真不信你写公文会犯这种错误。但是不管怎样,你的公文惹了圣上和楚王殿下盛怒,你还是赶紧想想该怎么向他们交待吧!你我也算气性相投,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也尽管说出来。”
  “大人能将事情连夜告诉下官,已是对下官最大的帮助了。”孟庭拢袖,再度行一礼,“大人不喜欢牵扯是非,下官便不会把大人卷进事情里。下官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
  温大学士最是看好孟庭,与孟庭也是志同道合,惜孟庭的才气。
  他打量孟庭,语重心长道:“既然如此,唉……望你多福。”
  “好,多谢大人。”
  之后,孟庭亲自送温大学士出府。
  待温大学士走后,孟庭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独自待在书房里,立在窗边,静默无语。
  他的手不禁摩挲着桌上的墨条,脑海中想着温大学士说的种种,心中思绪翻飞。
  来了,汾阴侯。
  孟庭在心中无声说道。
  他呈递给皇帝的公文,是他悉心写罢妥善核查过的,断不会出这些纰漏。
  他做事素来细致而稳妥,但凡他经手过的公文,就不会出错,更别提出这种离谱的大错。
  必是有人陷害他。
  他呈递上去的公文,中间要经过几个经手人,才能到皇帝的手里。
  陷害者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动手脚的。
  再一个,但凡呈递给皇帝的公文,都要整洁悦目,不可以涂改。
  因此,孟庭推断,陷害者可能直接仿照他的笔迹抄了一份公文,将他原本的公文给替换掉了。
  也就是说,皇帝和楚王殿下看到的那一纸公文,根本就不是他写的,而是别人伪造的。
  他初入翰林院,并未树敌。翰林院内的同僚没有陷害他的理由。
  唯一与他有过节的人,也只有张乾。
  但张乾还不至于因为孟庭前几天的拒绝,就疯狂到敢伪造公文欺君。
  因此,伪造公文这件事背后的主使,除了汾阴侯府,不做他想。
  短短的时间内,孟庭将一切思路都理得清清楚楚。
  看起来,自上次董太君试探过他后,韩茹果然鼓动了汾阴侯府对他下重手。汾阴侯一出手就将他往身败名裂上逼。
  他感激温大学士连夜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温大学士的好意,他必定会报答。而这场针对他的陷害,他也一定要化解!
  关于这件事,孟庭并没有告诉韩嫣。
  他素来习惯于一个人面对事情,默默的扛住压力,不让家人知道。他对孟祥、刘氏、孟晶清是这样。如今韩嫣是他的家人,他自然而然的觉得也应当如此对待韩嫣。
  因此,韩嫣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清晨,孟庭被召进宫,韩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如温大学士说的那样,第二天清晨,宫里面来人了。
  传旨的太监赶在孟庭出门前,先来到孟府,传孟庭进宫。
  韩嫣送孟庭到府门口,孟庭沉默片刻,对她说道:“我去去就回,等我。”
  韩嫣只当皇帝喊孟庭进宫是要交给他什么新任务,于是她应了。
  又见孟庭的衣襟布料微有翘起,韩嫣抬起小手,十分老练的替孟庭整理衣襟。
  她边整理边说:“我今天不出门,之前答应了晶清要帮她好好打扮搭配的。我今天就和晶清在一起打发时间啦。”
  孟庭道:“好。”
  那传旨的太监就在一旁看着孟庭和韩嫣,心中只觉这位新晋的孟夫人容颜太盛,耀眼的逼人。人生的风流,不想倒是个贤惠的。
  看这夫妻二人感情似是不错,怎奈孟大人惹了天颜大怒,前途凶多吉少。
  如此新婚美眷,可惜了……
  ……
  卯时左右,孟庭到了宫中。
  传旨的太监引领孟庭到御书房去。
  孟庭撩起官袍,进了御书房。
  此刻皇帝不在御书房中,反倒是楚王和梁王两位殿下在这里。
  两位殿下生的都是龙章凤姿,气质非凡。楚王看着温和润泽些,梁王看着聪敏机锋些。
  孟庭向两位殿下行了礼,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楚王面目不悦,沉着张脸看孟庭。不过他也没有为难孟庭,很快就说了句“平身”。
  倒是梁王嘻笑道:“二哥好气度,孟大人的公文都把二哥写成‘楚于殿下’了,二哥还对孟大人如此礼遇。若换作臣弟,怕是要让孟大人多跪一会儿,臣弟可做不到如二哥这般宽宏大量。”
  孟庭听言,暂时没有起身,只端方跪着。
  楚王睇了梁王一眼,道:“孟大人是三元及第,乃儒士典范。本王尊重孟大人。”
  梁王笑着摇头叹道:“所以说二哥就是大气!连这种气得父皇病情加重的人都能容忍,弄得臣弟都糊涂了,还以为二哥是不在乎父皇的身体。”
  楚王语调温和,而眼底则带着些冷意,回道:“父皇召孟大人进宫,就是要将事情问个明白,量刑定罪,不是要罚孟大人跪着。本王自问做的没有差错,三弟就不要多心了。”
  梁王道:“哪里哪里,臣弟不敢。”
  孟庭静静跪着,听着这两位殿下夹枪带棒的对话。
  这两位果然是面和心不合。楚王还稍微大度点,不和梁王计较话里话外的恶意;梁王就很争强好胜了,毫不掩饰自己对楚王的敌意。
  皇帝身子骨越发不好,立太子在即。楚王和梁王视齐王为竞争对手,两人之间也同样存着嫌隙。
  楚王又道:“孟大人平身吧。”
  “谢殿下。”孟庭站了起来,略低着目光,毫无惧意承受两位殿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青色官袍笼着孟庭高挑的身材,越发显得他如翠竹般挺拔清贵。胸口补子上绣着的鹭鸶振翅欲飞,他面如冠玉,长相和气质皆是完美。
  楚王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总觉得孟庭看着不像是写个公文漏洞百出的。这分明是个一表人才、意态稳重的优秀男子。
  楚王不由暗自皱眉。
  楚王道:“那公文之事,孟大人犯得错误实在不能容忍,不知孟大人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待会儿父皇就会过来,孟大人不妨趁此时间想想说什么合适。父皇的身子不好,还望孟大人慎言,不要再刺激到父皇。”
  几乎楚王话音刚落下,御书房外便有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第49章 完美自证(二更)
  皇帝到来; 孟庭再度跪了下去。楚王和梁王也跪地,等着皇帝进来。
  皇帝是被贴身太监搀扶着走进来的,孟庭不能直视天颜; 只能低着头。
  皇帝的到来让殿中气氛蓦然就威严了起来,孟庭只看到一双金丝绣蟠龙的靴子从眼前走过,走的缓慢且虚浮; 虚浮的好似一座随时会崩塌的山峦。皇帝每走一步; 鼻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像是游丝那般。
  不消看到皇帝的面容,都能想象出那张脸何等苍白无血色。
  孟庭犹记得去年琼林宴上; 皇帝看起来还很是精神。当真是病来如山倒,这才不到一年的光景,彼时尚且健康之人便成了而今这虚弱坍圮的模样。
  御书房内十分安静,仿佛只有皇帝的疲累喘息声。接着是贴身太监低低的声音:“皇上慢点儿。”
  “你们两个……起来。”皇帝这时说了一句,他在唤楚王和梁王平身。
  皇帝的声音毫无中气,宛如无根浮萍。孟庭不由心底暗惊。
  楚王和梁王谢过皇帝,均平身了。
  梁王飞快踱着步子来到皇帝身边; 小心搀扶起皇帝:“父皇慢点儿; 儿臣扶您坐下。”
  皇帝温声道:“好,吾儿有心了。”
  楚王眼神深了深,看了梁王一眼,又很快将眼底化作两潭平和湖水; 再看不出一点异样。
  待皇帝在桌案前坐好; 梁王退到一边; 和楚王一左一右立着。
  皇帝没叫孟庭平身,孟庭便还规规矩矩跪在那里,略垂头面向皇帝。
  皇帝发出嘲讽的一声冷笑,没好气道:“朕把翰林院庶吉士考核这么大的事交给你全权负责,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是朕看中你!你呢?递给朕的公文里漏洞百出,你写的东西你自己看过了没有?无礼,不敬,粗心大意,连朕都敢敷衍糊弄?!”
  皇帝言语里尽是怒气,只因着身体虚弱,中气不足,这一席话说得也少了一半的威严力度。
  孟庭面不改色,天青色官袍整齐的铺在地上,沉稳如竹。
  他忽的磕了个头道:“自琼林宴初见皇上起,皇上对微臣的拳拳爱惜之心,便令微臣没齿难忘。微臣始终铭记皇上的知遇之恩,对待公文皆是一丝不苟。微臣在此恳请皇上,请容许微臣陈情!”
  “陈情”二字,孟庭说的镇定从容、又铿锵有力。
  皇帝召孟庭进宫来问罪,本来也是给他一个机会解释的。孟庭是新晋的宠臣,皇帝爱其才,虽然生孟庭的气,但也不想直接就下旨惩处他。于是皇帝令人传旨叫孟庭进宫,问清楚孟庭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写出那一纸公文。
  若孟庭的心态是恃才傲物,不将皇贵放在眼里,皇帝便不会手软了。
  “你要陈情,好,”皇帝道,“朕给你这个机会,说吧。”
  “谢皇上。”孟庭抬起头来,视线与皇帝的视线交接。
  在心中默默的压住对皇帝如今那虚弱模样的惊讶感叹,孟庭说道:“微臣想再看一遍呈递上去的公文。”
  皇帝既然允了孟庭陈情,便同意了他的恳求:“准。”皇帝向贴身太监道:“去把那张公文取来给孟卿。”
  贴身太监答了是,然后去取来那一纸公文。
  太监端着公文到孟庭面前,将公文交给孟庭。
  孟庭打开公文。
  当公文的内容呈现入眼时,孟庭心中狠狠一紧。
  这公文的字迹和他的字迹近乎一样,甚至给他一种这公文就是出自他手的错觉。
  好在孟庭极会控制表情,在皇帝等人看来,他就是一副清冷模样。
  孟庭快速而认真的浏览了公文的全部内容,的确看到七八处写错的。而同时,他也确认了这公文是别人仿照他的字迹所写的。
  果然和他猜的没错,这是一场陷害。
  思考对策,只在瞬息间就完成。
  “启禀皇上,这公文并非微臣所写,乃是有人模仿微臣的笔迹写就的,意在陷害微臣。”清冷的音色略带谦恭,不卑不亢回荡在御书房,“微臣可以自证。”
  皇帝听到“陷害”两字,心里微惊。到底是帝王,这种事见多了,不过一瞬就平静下来。
  “讲!”
  “是,谢皇上。”孟庭道,“微臣曾给皇上呈递过四次公文,分别是去年十月、腊月,今年正月和二月。还请皇上允准将这四纸公文找出来。”
  皇帝向贴身太监道:“你去照做。”
  太监立刻照做,去找了一会儿,把孟庭要的四纸公文都找全了。
  太监将四纸公文都送到孟庭面前,皇帝道:“你起身说话。”
  “谢皇上。”
  孟庭抱着公文行了个礼,然后持着这五纸公文站起身,走向皇帝。
  “请允许微臣将这五纸公文为皇上展开。”
  皇帝点了个头,他也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人胆大包天到偷换公文,欺君罔上。
  楚王和梁王察言观色,也都围了上来。于是皇帝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张桌案就是孟庭。桌案两边则站着楚王和梁王。
  孟庭先把那纸伪造的公文展开摆在了最右边,然后把另外四纸出自他手的公文,按照时间先后的顺序,从左向右依次展开摆好。
  五纸公文皆展开后,孟庭走到最右边伪造的公文旁,指着它道:“请皇上与两位殿下看此公文上的字,字迹虽与微臣相同,但几乎每个字的最后一道笔画,力道都不足。”
  “请再看微臣所写的四纸公文。”孟庭道,“微臣写字时腕部用力较大,因而字迹有力。尤其是每个字最后一道笔画,用力更甚。这四纸公文皆是如此,微臣也可以现场书写以证明。这纸伪造的公文,饶是字迹与微臣十分相似,却在这一点上明显不同。”
  皇帝和楚王梁王跟着孟庭的话,仔细的对比了公文。
  发觉孟庭所言有理,三人交换了眼色。
  楚王道:“父皇,孟大人说得有理。”
  皇帝“嗯”了一声,他对贴身太监道:“铺纸研墨,伺候孟卿写上几字。”又用眼神看向那纸伪造的公文:“就写这第一行。”
  孟庭道:“是。”
  太监很快就铺好了纸,研好了墨。
  孟庭提起笔,饱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了与那伪造公文第一行相同的字。
  他这么一写,便是一目了然。
  腕部用力,字迹显得极有力度,尤其是每个字的最后一笔苍劲如石刻。
  再和那伪造的公文一对比,后者的确不对劲儿。
  皇帝眼睛眯了眯,心中对孟庭的话已信了五分。
  “启禀皇上,这纸公文的漏洞不止这一处。”孟庭放下笔,又道,“还有一个漏洞,就是微臣的署名签章。”
  太监将笔墨撤了下去,而皇帝、楚王和梁王听着孟庭的话,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纸公文的署名签章上。
  在大魏朝,每个读书人都会为自己配一枚署名印章,这样在书写或是批阅文件的时候,于落款处盖上署名印章,便能多一份真实性的保证。
  当然署名签章也不是不能造假。
  孟庭指了指那伪造公文落款处的署名签章:“皇上和两位殿下请看,这个签章,圆润无瑕。但实际上,微臣的印章是早在年少时就打造的,用了这么多年,已有磨损。鉴于微臣盖章时的用力习惯,微臣的印章右下角磨损十分明显。”
  孟庭说着,就将自己的署名印章取出。这种印章他都是随时带着的,而今天进宫陈情,他更是妥善的将印章带好。孟庭知道今天他一定会用到这枚印章。
  梁王率先接过孟庭的印章,在手掌上翻看,眉毛皱了一下。他将印章递给皇帝,皇帝看过后眼神沉了沉,又将印章给了楚王。
  事实就和孟庭说的一样,他的署名印章右下角磨损严重。这枚印章盖出的效果,绝不该是圆润无瑕的。
  三人不禁看向那四张明确出自孟庭之手的公文。
  这四张公文落款处的署名签章,却是符合孟庭这枚印章的情况,盖出的效果就是右下角颜色淡一些。且四张公文按照时间先后,越往后,签章右下角颜色越淡。这符合印章随着时间推移而磨损越发严重这一规律。
  如此,皇帝已是完全信了孟庭。
  皇帝看向孟庭的目光,又恢复成往日的欣赏意味:“很好,你没让朕失望。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自证陈情,不愧为是朕钦点的状元。”
  孟庭赶忙要跪下,皇帝吃力的将手一抬,示意孟庭不必跪。
  孟庭改为向皇帝行礼:“谢皇上信任。”
  梁王将孟庭的印章还给他,笑着说道:“孟大人从进了御书房开始,就没露一丝焦躁,更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了这纸公文的破绽。父皇,儿臣自觉在处事不惊、观察入微这两点上,较孟大人差了不少。儿臣得虚心向孟大人学习呐。”
  皇帝慈祥的笑了笑:“吾儿有此觉悟,愿意提高,甚好。”
  孟庭平静听着梁王的话,他不会忘了自己刚进御书房的时候,梁王还对他冷嘲热讽,顺带拿他作谈资去嘲讽楚王。
  而此刻梁王一副虚心向上的表现。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孟庭极为不喜。他用余光注意了一下楚王的神色。楚王很不着痕迹的看了梁王一眼,那一眼极为幽深莫测。
  楚王开口道:“父皇,此事看来与孟大人所说一致,这是针对孟大人的陷害。陷害者敢偷换孟大人呈递给父皇的公文,甚至将公文内容修改得大不敬,委实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楚王郑重一揖:“儿臣恳请父皇严惩此人,正我大魏纲纪!”
  皇帝当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当即命令下去:“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务必将陷害孟卿之人查出来。朕必将严惩!”
  楚王撩袍跪下:“儿臣遵旨。”
  ……
  孟庭在走出皇宫的那一刻,无声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全程镇定,并化解了这场陷害,但心中总归是有些紧张的。
  眼下可以稍微松口气了。
  汾阴侯陷害他未能成功,不知接下来又会出怎样的招数。
  不论在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都会应对化解。最重要的是,他必定会耐心蛰伏着,寻找一个能够狠狠反咬的机会。
  而这些,爹、娘、晶清还有韩嫣,都不必知道。
  今天孟庭没有再去翰林院。
  他身上出了这样的事,皇帝命令楚王彻查陷害者。如此阵仗,要不了多久就会满朝皆知,孟庭便不去翰林院招人眼了。庶吉士考核也只剩下阅卷的工作,这些有温大学士他们配合,孟庭可以暂时回到家中,继续休几天婚假再说。
  于是孟庭回到了家中。
  他习惯性的去书房看书。
  令孟庭没想到的是,他才看了一小会儿的书,就被韩嫣找上门了。
  韩嫣一进书房,劈头盖脸就道:“孟庭,你被人陷害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和我通个气?”
  很明显,韩嫣是来找孟庭理论的。


第50章 小吵怡情
  韩嫣有些生气。
  若说昨晚上她睡得早; 孟庭来不及把温大学士造访的事告诉她,那么今早是她送孟庭出门的。孟庭明明有机会和她通个气,却什么也没说; 就那么冷着一张脸走了。
  她还以为孟庭只是单纯进宫去呢。
  结果中午的时候,韩嫣在府里乱转,正好听见有两个小厮在议论昨晚上温大学士神色不安的赶来。
  两个小厮不知道温大学士和孟庭说了什么; 他们担心孟庭。韩嫣一听; 立刻联想到早晨孟庭被召进宫。
  韩嫣这才明白孟庭定是有事瞒她,她没惊动孟祥刘氏他们,只是让紫巧赶紧出去听听风声。
  结果傍晚; 紫巧回来了,告诉韩嫣说,孟庭在宫里发生的事都已经被传出来了。有人偷换了孟庭呈递给皇帝的公文,想要陷害孟庭。
  韩嫣当即就生气了。
  即便孟庭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韩嫣还是不高兴。若是孟庭提前和她通气,她就可以去找韩攸,让韩攸在必要时刻出来给孟庭兜底。
  结果孟庭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若是吃了大亏怎么办?
  韩嫣美艳的脸上染着怒色:“我猜到是汾阴侯指使人陷害你; 汾阴侯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敌人,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独自行动?你就那么肯定可以化解危局吗?孟庭,你根本不把我当自己人!”
  孟庭在韩嫣冲进来时,就已经放下手中书卷朝韩嫣走来。
  被韩嫣这样气势汹汹的问罪; 他有些意外; 欲解释:“我并非如此想……”
  韩嫣瞪着他:“孟庭我问你; 你还当我是你盟友吗?”
  孟庭的话被打断,他只得继续解释:“我自然是……”
  “你根本没把我当盟友!”韩嫣怒道,“盟友之间互通有无,互相支援,你却直接当我不存在了!”
  孟庭忙道:“我自知能够独自解决,没有惊动你的必要。”
  韩嫣胸口起伏了一下:“孟庭,我知道你这人心思深沉,不做无把握之事。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关系。相公遇到大事都不和娘子说一声,是觉得娘子没心没肺都不会担心自家相公吗?孟庭,你还当我是你娘子吗?”
  他怎会不当她是娘子?孟庭努力解释:“既是我能独自处理的事,便不愿让家人烦扰。爹娘也好,晶清也好,包括你,让你们知道多了只会徒增烦恼,不如不知。”
  “什么叫只会徒增烦恼?你只有提前和我通气,我才来得及找我爹给你做后盾!”
  孟庭道:“不能遇事便找岳父求助,我亦是不愿给岳父添麻烦。”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你,就傻乎乎在家里睡觉就好了?”韩嫣气鼓鼓瞧着孟庭,挺胸叉腰嗤道,“孟庭,你嫌我碍事直说!”
  孟庭发觉他解释不清了,再解释下去就成了掩饰,简直越描越黑。
  他的神色有些憋闷,那张冷脸因为憋闷而显得像是一座冰山。
  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听韩嫣说出句令他差点破功的话。
  “孟庭,你把我全身都看遍了摸遍了,还这样对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孟庭……五雷轰顶。
  然后,浑身僵住了,唯头胀脸热。
  这几天韩嫣来月信,休息的早。故不知道孟庭每每在她入睡后躺在她身侧,都会觉得有些燥热,不那么容易睡着。
  他这几天总觉得兜头兜脑都是韩嫣身上甜香的胭脂味。这味道不散,就连他看书办公的时候,这甜香的滋味都似围绕着他,无孔不入的挠在他心头。
  韩嫣不提这茬还好,眼下一提,孟庭便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绪了。
  面前这犹如怒放红蔷薇般的人,她衣服下的那副身子,妩媚而鲜活,那天在他的怀中翻滚战栗,入怀即酥。
  耳畔仿佛又回荡起她娇嗲的声音,她随着他手指抵入她最幽深之地,时而低泣,时而叫嚷,叫得抓心挠肝的。
  孟庭试图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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