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Again-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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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让给你也可以，不过要加一点，起码要……要一……”
　　王靖尧扔了一大把钱端起盘子就消失了。
　　老板激动地数了又数：“一千！一千啊！”
　　他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其实想说一百来着……
　　财神爷显灵了？
　　王靖尧刚回到产房门口就听助产护士在里面喊：“快点来几个人，稳住产妇！”
　　王靖尧紧张地冲进去，发现韩卓卓正在表演压轴大戏——
　　铁头撞墙。
　　就这样眼泪鼻涕一大把居然还吃完了一碗糖醋里脊，然后如有神助一般，一口气开到十指！
　　可韩卓卓还是很饿很痛很想吃，混乱中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肉…肉……肉！”
　　护士拿笔记录下来——
　　2017年8月1日下午6点58分，韩卓卓之子，肉肉。
　　

　　第二十七章

　　孩子都生出来了；　韩卓卓仍然没有松开王靖尧的手，而王靖尧也没有回头；　只是定定地看着韩卓卓。
　　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俩是一对恩爱夫妻。
　　其实是韩卓卓奄奄一息；　尚存一口气时喊住了王靖尧：“你……”
　　一直守在身边的王靖尧：“我在。”
　　“不许回头看……”
　　“好，我不看。”
　　“太难看了……”
　　王靖尧：“放心，你怎样都好看；　哪怕是血口喷人的样子，也一样美。”
　　血口…喷人……
　　要不是精疲力尽，真想杀他灭口了。
　　护士将血糊糊的孩子抱给韩卓卓：“妈妈看一下；　宝宝是个男孩子。”
　　还没来得及看清；　孩子就被护士抱去清洗了。
　　婴儿的啼哭声柔柔弱弱的，好斯文啊。
　　迷迷糊糊地；　不禁令她想起自己小时候。
　　看着闷声不响的，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哭，五六岁的孩子，什么事都懂了。
　　可大人们当她还小；　唠嗑闲聊的时候，一点没顾忌。
　　“真可怜；　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妈……”
　　“还好一生下来就没见过；　她连妈妈的样子也不知道吧。”
　　“听说是难产？”
　　“要知道是个女孩当初就应该保大人……”
　　思绪正涣散着，身下传来一阵揪心的剧痛，让韩卓卓再度挺尸嚎叫——
　　护士：“不要乱动，你只是轻微撕裂；　一分钟就缝合好了。”
　　撕…裂……
　　韩卓卓低头一看——
　　呵呵，真·撕逼。
　　历经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韩总的汗水已经湿透衣背。
　　她喘息着看向一旁，男人的眼圈竟微微泛红了，“你以后不要再生了，有一个孩子我就很知足了。”
　　韩卓卓听了这话，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画面中，王靖尧还是青年的模样，叼着烟，看着远处一群嬉戏的孩童，说着与己无关的欠扁的话：“我最喜欢小孩子，哪怕生十个也不嫌多。”
　　“生孩子多疼啊，我一个也不想生。”
　　“女人不都是要生孩子的么，都像你这么娇气，怕疼就说以后不想生孩子，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
　　她冷冷地回道：“估计只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女人，才会那么命苦嫁给你！”
　　一段乍现的记忆，戛然而止。
　　大概是面对同一个问题，得到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吧，才会突然想起这些事。
　　哎呦，不错哦。
　　长大了啊，王靖尧。
　　一直到处理好伤口，整理好衣物，韩卓卓才肯撒开王靖尧的手。
　　护士们轻手轻脚将她抬上另一台推床，可还是扯到伤口，韩卓卓忍住没吱声。
　　推出产房的时候，一个博尧和卓越的人也没有，万幸，她这副惨样实在有损领导威严。
　　后来才知道是王靖尧的安排：“你现在样子有点憔悴，我想还是不要让外人瞧见比较好。”
　　回到独立病房，推车停在床边，王靖尧却说，让他来。
　　韩卓卓眉头一皱，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她受伤崴了脚，王靖尧也像此刻这般自告奋勇，结果笨手笨脚，害她来个二次伤害，疼痛的感觉现在还十分鲜明。
　　真是神奇。
　　大概生孩子附赠打通奇经八脉吧，丢掉的记忆不需要做梦，只要有触点就会随机提取。
　　于是韩卓卓非常有前车之鉴地对王靖尧说，不。
　　但是没用，身子一飘，已经被人整个抱了起来。
　　好轻，好稳。
　　她像一片羽毛，舒适妥帖地躺到病床上。
　　王靖尧还盯着她，睫毛几乎碰到她的，“好了，你慢慢把手松开。”
　　蛤？
　　她什么时候把两条胳膊环在他脖子上的，还这么自然，难道是伴随记忆恢复的本能？
　　男人的胸肌和体香还是那样令人满意，韩卓卓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刚准备合上眼，孩子就哭了。
　　护士将他抱起来：“肉肉，肉肉，你是不是饿啦，想喝妈妈的奶了吗？”
　　等、等等！
　　韩卓卓：“肉肉？”
　　王靖尧也不悦地皱起眉头：“谁让你给我儿子乱取名字的？”
　　护士委屈地：“孩子出生的时候妈妈不是一直激动的大喊肉肉吗？”
　　韩卓卓虚弱道：“拜托，我当时只是饿了想吃肉而已啊……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孩子的名字我也从来没想过……”
　　王靖尧：“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小名。”
　　韩卓卓：“什么？”
　　王靖尧：“叉烧包。”
　　等等。
　　韩卓卓知道这个梗。
　　大脑开始自动提取记忆了。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一夜激情，累的她下不来床，王靖尧体力惊人的好，不仅早早起床出去晨练，还买来了一大盒早点等她起来吃。
　　想起昨晚太激情似乎忘了戴套，她让王靖尧出去给她买盒药，王靖尧不听话，还说大不了怀了就生，孩子气的样子不是不可爱。
　　她一时兴起就陪他做了一会儿梦，从孩子的预产期，到孩子的性别，还谈到给孩子取什么小名。
　　刚巧王靖尧打开了餐盒，里头各式各样的包子都有。
　　她闭上眼睛一顿瞎戳，还说，如果戳到烧麦孩子就叫烧麦，戳到小笼包孩子就叫小笼包。
　　结果戳完一睁眼，发现王靖尧脸色很难看，原来是一只叉烧包。
　　想起有句粤语说“生旧叉烧好过生你”，王靖尧坚决抗议，两人起了争执。
　　最后她吃了一粒事后避孕药，终于弄得不欢而散。
　　由此看来叉烧包的确不是个吉利的名字。
　　韩卓卓对护士姐姐说：“就叫肉肉吧，叫起来蛮顺口的，很好养活的样子。”
　　护士：“好养活也要看妈妈怎么养，母乳喂养对宝宝就很好，来，咱们现在试试给孩子喂奶吧？”
　　喂、喂奶？！
　　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韩总老脸一红。
　　毕竟十七岁少女，喂奶什么的……是不是太重口了？
　　容她自我调整一下心态。
　　告诉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她是一头奶牛，可以生产出一种可以让肉肉茁壮成长的健康食品，很自然，很圣洁。
　　心里建设还没做好，就听王靖尧在一旁催促：“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韩卓卓费力地抬起手指着门口：“你，出去一下。”
　　王靖尧：“怎么了？”
　　韩卓卓拍胸口：“回避一下。”
　　终于清场了。
　　护士掩嘴笑：“孩子都生了，妈妈还这么害羞呀？”
　　韩总不说话。
　　当然了，这么限制级的画面，我自己都没眼看。
　　按护士的指导侧过身来躺好，解开衣扣，将一边拨弄出来。
　　护士将肉肉递过去，小脑袋对准妈妈，韩卓卓这才看清儿子的脸。
　　连一个巴掌大小都不够。
　　比她的胸都要小一圈。
　　小家伙一闻到妈妈的味道就不哭了，闭着眼睛小脑袋直往粮食上拱。
　　韩卓卓刚想说他真可爱，这孩子就张开小嘴，可惜拱了半天，也对接不上。
　　护士的腰都酸了。
　　韩卓卓也没了耐性。
　　那一点点羞涩都在不断失败中消失殆尽。
　　终于孩子吸到了。
　　韩卓卓松了一口气，有种宇宙飞船和空间站接轨成功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肉肉的需求量不大，吮吸几次就松口了。
　　过了两天，饭量见长，逮住了就轻易不肯罢手。
　　吸尘器一般的强劲吸力，电钻一般揪心的痛楚。
　　有一天韩总对着亮处一看，妈的，流血了！
　　还没喝饱的肉肉，就这样被妈妈揪着嘴巴扒开了。
　　小家伙可怜巴巴的大哭一场，最后吮着被角睡着了。
　　护士说这样很正常，多让宝宝吸几次乳腺就通畅了，到时候就没这么疼了。
　　韩卓卓脸都青了。
　　等护士一走，房间里没人了，她才对王靖尧神神秘秘的说：“你把门关上。”
　　“好。”
　　等四下无人，韩卓卓才说：“我好像听尹灿灿说过，她第一次喂奶也很痛，后来让她老公帮她一下，就好了。”
　　王靖尧点点头：“怎么帮？”
　　韩卓卓眼一闭，视死如归：“帮、帮我……吸一下。”
　　王靖尧差点两行鼻血流下来。
　　韩卓卓想起尹灿灿的恐吓：“尹灿灿说喂奶很恐怖的，如果稍有不慎，弄得乳腺堵塞发炎的话，胸部会像石头一样硬邦邦，消炎的时候还会塞棉布到乳腺里，你也不想看到我这么惨吧？”
　　王靖尧还在发愣。
　　还有这种操作？
　　刚刚听护士说，VIP贵宾其实是配套一名催乳师的，只不过他一直强调生人勿进，免得产妇受惊，才让催乳师才一直等候通知的。
　　韩卓卓以为他很嫌弃：“我知道这事挺尴尬的，但这种事我也不想麻烦别人，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王靖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没事，我试试。”
　　韩卓卓半躺在床头，轻解罗裳，“那就来吧。”
　　老王腿都软了。
　　看着韩卓卓闭上眼睛，红着脸的娇羞模样，老王一直在心里默念道德经，心无旁骛地在肉肉的粮仓上，勤恳工作。
　　不仅是韩总，老王的内心也是极度忍耐到崩溃边缘，他还得装作勉为其难的君子模样，把这股邪火压下去。
　　对一个生理正常并且已经清心寡欲很久的壮年男子来说，实在太特么痛苦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王的功劳，喂奶这件事，渐渐变得顺利了一些。
　　结果没几天，新的问题又来了。
　　韩卓卓乳量渐长，肉肉饱到吃不下，粮仓爆满。
　　王靖尧是知道有吸奶器这种东西的，早就备好了一套贵妇级的吸奶装备在家里。
　　可惜韩卓卓对这种事根本不上心，不知道乳腺不通畅，完全可以请催乳师按摩；不知道奶水太多涨奶了，可以用吸奶器吸出来存放在冰箱里……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然而韩卓卓提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要求：“肉肉喝不完了，你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夭寿啦
榜单有两万字
然鹅却在这时卡肉了

　　第二十八章

　　喝还是不喝；　这是一个问题。
　　然而的韩总容不得他多想：“那我还是把肉肉摇起来再给他灌点吧。”
　　王靖尧：“我喝！”
　　积了很多的难受劲，一点点缓解了。
　　韩总一舒服；　就情不自禁了。
　　双手插。进男人茂密的头发中，像摸金毛那样揉搓；　一条腿攀上男人的背，嗔道：“王八蛋……”
　　王靖尧的动作戛然而止。
　　韩卓卓媚眼如丝：“怎么停下了？继续。”
　　王靖尧努力清醒，眼中仍残留着一丝情。欲：“你刚才叫我什么；　再叫一遍我听听。”
　　“王、王八蛋？！”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韩总尴尬了一秒，旋即厚着脸皮道：“我以前不是经常这么叫你吗？怎么；　就一个月而已；　你突然不适应了？”
　　王靖尧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样的情况已经开始多久了？”
　　“生完肉肉的这两天，我老是不断想起以前的事；　整个人也变得有点奇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猥亵你的。”韩总大言不惭道。
　　王靖尧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你全都想起来了？”
　　“只是一部分，还没有完全恢复。”
　　韩卓卓本来不想说的，“我好像可以一点一点回想起过去的事了；　这几天我就一直在努力的拼凑和回想。感觉像被不断植入记忆，每一天醒来都是不一样的自己。有点不爽的是……我所有的记忆里；　几乎全都是你。”
　　王靖尧怔住了；　表情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羞耻了吧。”她老脸一红：“每天闭上眼睛，就像在看电影一样，而且大部分都是十八·禁题材的……循环播放，想关都关不掉。”
　　王靖尧咳了一下：“这种恢复记忆的方式；　的确很符合韩总的风格。”
　　出院那天，韩卓卓不顾王靖尧的反对，坚持要回自己家去。
　　听说坐月子的时候要对女人百依百顺，加上王靖尧理亏，不敢有异议。
　　司机将车子开到韩卓卓住的小区楼下，王靖尧说：“停一下。”
　　然后韩卓卓就看到一个小伙子在她家楼下放了一挂红鞭炮。
　　劈里啪啦一阵响。
　　韩卓卓：“你这是干什么？”
　　王靖尧：“你不懂，这是规矩。”
　　怎么不懂，在她的家乡，女人生完孩子抱回家的时候，是要放一挂鞭炮迎接的。
　　王靖尧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有一次王靖尧送她回家，遇到产妇出院，鞭炮炸了他一身。
　　王靖尧非常反感，说这是哪个年代的封建思想，简直愚昧至极。
　　当时她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懂个屁，这是规矩。”
　　自从记忆进入随机抽取模式，平时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王靖尧，在大量背后的故事背景烘托之下，一下子变得饱满生动起来。
　　她居然觉得……他有点儿可爱。
　　终于等鞭炮放完，韩卓卓想要抱着肉肉下车，王靖尧立刻阻止：“不可以。”
　　“为什么？”
　　王靖尧拿出一张薄毯，将韩卓卓从头到脚裹了个密不透风。
　　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将车门打开，王靖尧将肉肉交给她，并告诉韩卓卓：“姚姐，金牌月嫂，请她来主要是配合我的育儿工作。”
　　韩卓卓：“谁同意你这么擅作主张的？”
　　王靖尧：“不用谢。”
　　然后抱着韩卓卓上了楼。
　　韩卓卓：“这又是什么仪式？”
　　王靖尧严肃道：“坐月子，足不沾地。”
　　韩卓卓：想公主抱我你就直说，欺负我十七岁少女不懂常识？
　　进了门之后，月嫂问：“宝宝房间在哪？”
　　王靖尧说：“没有。”
　　然后熟门熟路地抱着韩卓卓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躺好，自己去了储物间，拿出一只婴儿床。
　　连婴儿床品都知道在哪儿，还有模有样的铺好，韩卓卓觉得好奇：“这是我家，你怎么比我还熟？”
　　王靖尧：“因为你从来不收拾，所以我只好做田螺先生，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帮你收拾。”
　　怪不得这里整洁干净的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了。
　　家具收纳堪比样板房，化妆品收纳堪比美妆博主。
　　韩卓卓努力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搜刮不到，自己亲自收拾化妆台上这一百多根口红的壮观景象。
　　将孩子安顿好，大佬已经热出一身汗。
　　韩卓卓要开空调，王靖尧说：“等一下。”
　　然后，满满仪式感的拿出一套全棉的长衣长裤的哺乳服，还有一双长袜，一双芭蕾舞鞋式的全包围月子鞋。
　　韩卓卓：“现在是盛夏。”
　　王靖尧“嗯”了一声：“空调房间，注意保暖。”
　　韩卓卓拒绝。
　　王靖尧像老人家般郑重其事地逼着她穿戴整齐，才说：“你体质不好，趁坐月子的机会，我好好帮你补回来。”
　　韩卓卓打小就没了妈。
　　这一刻，居然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妈妈的味道。
　　月嫂在一旁笑：“现在年轻人很少懂这些的呢，王先生真是有心了。”
　　王靖尧突然变得很谦虚：“分内的事。”
　　趁月嫂出去帮宝宝洗衣服的空隙，韩卓卓对王靖尧说：“你真打算这样在我家住下来吗？”
　　“我是孩子的父亲，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你们母子。”
　　“不要这么着急认亲，万一我还藏着野男人没让你知道呢？”
　　还一号奸夫，二号奸夫……被他耍了那么久的仇还没报呢！
　　韩卓卓怄气道：“你先去做一个亲子鉴定，确定是你的孩子再说，免得浪费你的感情，到时候把我们母子俩扔去海里喂鲨鱼。”
　　王靖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语音——
　　“我韩卓卓，在此立誓，如果王靖尧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就立刻与他结婚领证。”
　　大概是记忆逐渐回归的缘故，韩总觉得这个版本的自己，好弱智。
　　王靖尧：“这话可是你说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当事人精神状态失常的情况下所做的承诺，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韩总翻脸不认账的本质的确是回归本体了，“尧哥，你都多大个人了，还陪小姑娘玩这种海誓山盟的游戏呢，幼不幼稚？”
　　王靖尧：有阻止记忆恢复的药么？想买。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
每天双更
才能两万
啊啊啊嗷
小黑屋啊

　　第二十九章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缘故；　肉肉不像在医院那么乖了，一直要人抱着；　放下来就大哭。
　　月嫂已经给肉肉换了尿不湿，拍了奶嗝；　放摇篮曲，还是不管用。
　　王靖尧说：“我来吧。”
　　月嫂把肉肉递给他。
　　真是奇了怪了，不过几分钟功夫；　肉肉就不哭了。
　　月嫂直说，这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个屁。
　　韩卓卓脑中，及时的浮现出一堆科学育儿知识的记忆。
　　看着一边抱着肉肉“慢摇”一边“嗨歌”的王靖尧；　她竟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把他放下来；　不要一直抱着他摇晃，对脑部的发育不好。”
　　王靖尧还沉浸在肉肉一到爸爸怀里就不哭的成就感中：“你懂什么？”
　　韩卓卓：又来了。
　　这就是王靖尧最大的缺点——把心爱的人宠坏。
　　听起来很甜蜜；　但现实中，性质就很恶劣了。
　　韩总不由想起一段惨痛经历。
　　刚独立接管博尧那会儿，生意不景气，好不容易接了一笔新单子。
　　当时人手紧张；　精力有限，工作上的疏忽在所难免；　导致和甲方当初约定的活动效果有一点小小差距。
　　客户以此为由；　多番刁难，摆明了想砍掉一大部分费用，她据理力争，可惜对方不讲道理；　那段时间，真是精疲力尽。
　　款子迟迟收不回来，作为成本的钱她早就付出去了，甲方这样东扣西扣的，这笔单子就白忙了。
　　这种事，王靖尧最擅长处理，可惜她那时候和他闹翻了。
　　散伙后，他暗中劝阻老客户与她中断合作，故意逼她投靠他的新公司，非常自负。
　　不过他的确是有自负的资本。
　　想当初那些客户都是她挖掘来的，就如同王靖尧也是她慧眼识珠发掘出来的一样。
　　还以为他能有今天是得力于她，结果，他的能力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远远凌驾于她之上了。
　　看他另起炉灶，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这边焦头烂额，离开他居然什么都不是，未免太难看了。
　　于是重新振作，终于和甲方谈妥条件。
　　这次活动打个八八折，并在往后的活动中多加几项服务作为补偿，达成协议。
　　可没多久甲方突然就把费用转过来了，还是全款，一分不差。
　　说是体谅韩总辛苦，活动这种事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他们不可以苛求完美。
　　燃眉之急解决了，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但那位客户再也没来光顾过她的生意了。
　　直到有一次在另一个活动上碰巧遇见甲方的总经理特助，和对方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王靖尧帮的“忙”。
　　她找他出来理论，结果他还理直气壮：“谁让你不开心，我就不高兴。”
　　担心他将来把自己的生意赶尽杀绝，她原本做好决定要跟他一刀两断的。
　　可惜自己色迷心窍，也怪他技巧太好，她本来就意志力薄弱，好好的一场架打到床上去，滚成一团，最后连来找他的目的都忘了。
　　不堪回首啊。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能避免成为依附大佬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王靖尧把她的儿子宠坏了。
　　韩卓卓拿来一本权威的育婴百科全书，喊王靖尧过来看。
　　换做以前的自己，肯定一句费话都懒得说，直接强势将孩子夺过来，直接让王靖尧走人。
　　但是走了失忆这段时间以来的经验，她觉得，其实自己换一种方式，改一改态度，王靖尧还是一个脾气很好，很有耐心，很讲道理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哄。
　　书中写，一直抱着孩子，会养成他一直要被人抱着才能入睡，以及睡着了也要一直抱着，就算放下来也会立刻醒来的坏习惯。
　　王靖尧看完，说：“我明白了。”
　　然后继续抱着肉肉各种哄各种不撒手。
　　韩卓卓怒了：“你不要这么宠着他，小孩子的习惯是可以培养的，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