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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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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不同颜色的涂层被均匀地淋到蛋糕的表面上,直到把整个蛋糕都完整地包裹住,再拿刮刀将它们均匀地抹开,撒上细碎的金粉,蛋糕表面光滑透亮,足以照出人脸,上面的涂层像是波光粼粼的星河,美得让人舍不得破坏。
“这怎么舍得吃啊……”方晓楠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一样了,才上幼儿园吧,过生日居然还能有专门的甜品桌送到家里去,我长那么大都没这待遇。”
“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做一桌送给你,就当是员工福利,好不好?”听出方晓楠话里的羡慕,池以歌笑着提议。
方晓楠除开上课,时间几乎都放在了店里,做事认真负责,跟池以歌也相处得很好,她当然愿意费一点完成对方的这个小小心愿。
“真的?”方晓楠兴奋地跳起来,不顾男友频频投来的目光,快活地揽住了池以歌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脸,“谢谢以歌姐,你最好了!”
她说着,又往窗外望了望:“说起来,那个经常来我们店里的小哥哥,这两天怎么没来啊。”
“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见池以歌还在装傻,方晓楠揶揄地看着她,“我们都说,他明着是来买店里的甜品,其实啊,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买的是我们心灵手巧的漂亮老板才对!”
“晓楠。”池以歌微笑道,“再多问一句,扣五十块的工资。”
“……知道了老板。”
金钱的压力打垮了方晓楠眼底的八卦之光,她蔫头蔫脑地提着打包盒走出了甜品屋的大门。
不过说起来,自打那天从花鸟市场回来起,也是有好几天没有碰见过季铮了。
他们楼上楼下地住着,晚上池以歌回家,站在楼下往上看的时候,季铮家里的灯也总是黑的,就连阳台上晾晒的衣物都没被主人收回去。
看得出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过了。
连家都没空回,是出了什么事吗?
池以歌打开手机通讯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播出了那个号码。
作为老同学和同住一栋楼的邻居,她关心一下……也没什么的吧,池以歌自欺欺人地想。
嘟、嘟——
电话长久地没人接听,机械的声音听得池以歌莫名心慌,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要掐进肉里。
上一个像这样突然消失不见,又久久打不通的电话,是她的爸爸。
那个时候,爸爸也是好几天没回家,妈妈告诉她,爸爸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忙,现在不可以打扰他,等爸爸忙完了回来,就能有时间好好陪陪她了。
那几天,妈妈生病感冒,年幼的她独自在医院陪着池妈妈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爸爸,想让那个高大的男人能陪在她们身边。
那天晚上,池以歌趁着妈妈不注意,光着脚偷偷溜出了房间,按下了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等了很久,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耳边响着的,一直是声声的忙音。
没有关系,少女蜷缩着靠在沙发上,她强压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慌乱,一遍遍地跟自己讲,没有关系,没准爸爸现在在忙,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爸爸看到来电提示,一定会回电话给以歌的。
当时的池以歌并不知道,很多事情,即使你对自己说再多遍,也不会变成现实。
就像她年少时没等到的那个电话,终其一生,她也不会再等到了。
那么季铮呢?
他和爸爸一样,都在警局工作……
不会的!池以歌猛得摇了摇头,试图把脑袋里所有不吉利的想法通通抽出去。
胡思乱想什么,都说祸害遗千年,像季铮这样的大祸害,肯定是寿命最长的那一个!
就在池以歌以为电话不会被接起,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嘟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以歌。”
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地传入她耳朵里:“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的嗓子沙沙的,那股心满意足的笑意却怎么遮也遮不住地发散开来,钻过小小的听筒,流淌进池以歌心里:“我很高兴。”
池以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去,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穿破了层层障碍,从顶上埋着的坚硬土壤间倔强地探出头来,有温暖的风吹过,那一点幼苗迎着风,颤颤巍巍地在主人心上舒展着叶子。
而她现在只在想一件事——
他没事。
真是,太好了。
池以歌坐在高脚凳上,指尖缠绕着耳机线,她这个电话打得实在没什么由头,只好干巴巴地问他:“我就是看你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没收进来,一直晾着也不好,所以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你把那些收起来。”
她刚说完这话,就恨不得把自己按进冷水里好好醒醒脑子。
他的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帮他收个什么劲儿,还帮忙,你有他家的钥匙吗,你想怎么帮他收,是要学蜘蛛侠吐根丝缠上去,顺着墙壁往上爬吗?
且不说会不会爬到半道摔下来的问题,单是小区里的安保,都会把她当个小贼拘起来送进警局的吧。
池以歌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幕画面,她脑袋上笼着个黑咕隆咚的头套,手里挥舞着季铮晾在屋外的衣物跟气势汹汹的安保对峙,嘴里还不停高声大喊着“我是良民!别抓我,我是来做好人好事的!”
她捂住了额头,无力地趴在桌上,这样猎奇的场景绝对能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她暂时还没有通过这种方式成名的打算。
另一边,躺在病床上的季铮一只脚被高高吊起,他夹着个手机笑得满面春风,跟先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判若两人。
被指派来照顾他的小警察坐在板凳上瑟瑟发抖,刚才的季博士分明还凶得活像头史前巨龙,恨不得张嘴把他的脑袋一口给吞下去,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突变成了只花枝招展的大孔雀。
“你愿意帮忙当然好,钥匙我上次塞在你家鞋柜靠墙的缝隙里了。”仿佛是猜到池以歌要说出反悔的话来,季铮立马开口。
池以歌:“等等,你的钥匙为什么会在我家,你什么时候放的?”
“就来你家做饭的那次,不小心掉了。”季铮难得心虚,他含糊地答,并机智地把原本是打算将钥匙丢在那儿,方便下次拿找钥匙做借口再去池以歌家里一回这点默默吞进了肚子里。
池以歌:“你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不小心的样子啊!”
季铮眨眨眼:“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衣服挂进衣柜里就好,至于其他的东西,就随他晾着吧。”季铮一本正经地道,“尤其是内裤,就不用帮我收了。”
池以歌:“谁要帮你收内裤啊!”说得好像她对那种兴趣很感兴趣的样子!
果然,之前担心他会不会出意外,根本就是她自己吃饱了撑的想多了吧!
小警察的脸越听越红,一听见有人敲门,立刻就起身过去把门打开,推着小推车过来准备给季铮换药的护士见到小警察这个脸色,还愣了一下,心说这人脸这么红,难不成是发烧了?
等下还是让他去量个体温吧。
“季博士,有护士来给您换药了。”小警察站在床脚,小声与季铮道。
季铮正沉溺于池以歌“爱的关怀”中,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季博士?”
小警察又呐呐地喊了一声,见季铮仍没什么反应,索性把心一横,上前两步,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季博士!护士来给您换药了!”
他声音洪亮,这一回,不仅是季铮,就连听筒那边的池以歌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季铮的目光瞬时如刀锋般凌厉得刺了过来。
小警察汗如雨下。
一个女孩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源源不断地传来:“季铮,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受伤了对不对?”
“怎么回事啊,伤得重不重,你在哪间医院,我现在就过来看你!”
小警察想,是季博士的女朋友吗,她听上去,像是急坏了。
季铮瞪了小警察一眼,对上池以歌时,口气却温和得不像话,绞尽脑汁想把这件事掩盖过去,无奈在对方的哭腔下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只能好声好气地奉上自己所在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
答案一出口,池以歌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季铮拿着只有嘟嘟声在响的手机:……
荒原上的头狼脱下来只在心爱的伴侣面前才会穿上的羊皮,嗖嗖地朝小警察冒着冷气。
小警察无辜地倒退了两步,缩成一团躲在了护士姐姐的身后。
第24章
池以歌一挂断电话就立马从手机软件上叫了车,一路上催了司机不下八百次,成功让一辆普通轿车开出了跑车的气势,惹得司机还在心里琢磨,这小姑娘急得,怎么跟他昨晚载的那个急着送老婆去医院生孩子的男人有得一拼了啊。
池以歌在路上总算让自己一颗疯狂乱跳以至于快蹦出喉管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季铮刚才还有心思跟她东拉西扯地聊天,怎么也不像是重伤垂危的样子,就算是受伤,应该也不会伤得太严重吧。
她默默把刚才惊吓过度的反应推到了那声嘶吼的换药声上。
小警察缩在病房的角落里,拼命捂着嘴巴压抑着打喷嚏的欲望,企图让季铮忽略自己的存在。
既然是去探病,空手上门总归不太好意思,还好医院附近总不缺买东西的地方。池以歌下了车,走进住院部旁边的一家水果店里,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果篮。
住院部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季铮的病房在六楼,季家家大业大的,唯一的公子受了伤,当然不会让他跟别人挤一间病房,以免影响他休息。池以歌出了电梯,问过护士台的护士,就径直向季铮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而是虚虚地掩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池以歌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地照在病床上,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窗下的地面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季铮的病床被摇高,他半躺在床上,朝池以歌招了招手。
池以歌看了他两眼,默默撇开了头。
这厮即使进了医院也不肯老老实实地换上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乳白色的v领针织衫,外边套了件咖啡色的风衣外套,要不是他那条被高高吊起的腿,池以歌没准会以为,他根本就不是在住院,而是正准备要去参加什么精英会谈。
尤其是他那件针织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从肩线的位置可以看出,这衣服分明是被他刻意扯成这样,来方便露出他的锁骨。
池以歌漫无边际地想,这个人要是以后转行去开什么说出来会被和谐掉的会所之类的,一定能赚大钱。
“不是来看我的吗,离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季铮眼尖地落在池以歌的手上,“你这水果是从楼下的水果店买的?”
“你怎么知道。”池以歌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便把果篮放在了地上,提了提他的被子。
怎么就不能坐到他床上来呢,季铮在心底扼腕,早知道就该让小警察走的时候把病房里的椅子通通丢到外面去。
“对面的柜子,你打开看看。”季铮道。
池以歌闻言走过去,打开柜子一看,里边摆着八个一模一样的果篮,和她刚带来的那个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顶上缠着的纸抽花都没变个颜色。
池以歌:“……那个老板明明跟我说,她是现挑的最适合病人吃的好水果,认认真真帮我包好的。”还说什么保证绝无仅有!
季铮道:“很显然,你被骗了。”
池以歌由衷感叹:“这年头的水果店老板真是一点儿都不友好。”就这样居然还能开出288的高价!
独门生意果然让人有恃无恐。
季铮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池以歌轻轻地碰了一下,又很快把手收了回去,“疼不疼啊?”
季铮点了点头,他直起腰伸长了手臂去够池以歌的手,无比委屈地跟她讲:“疼。”
“每天都很疼,疼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
把包忘在病房里,踮着脚尖偷偷摸摸溜进来拿东西的小警察:???
那个今天早上还再跟我说这么点小伤一点都不疼,打个石膏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强烈要求出院回家的男人是谁?
您把他吃了吗?
池以歌信以为真,更不敢去碰他的那条腿了,她蹙着眉头坐在旁边,声音里透出掩不住的焦急来:“那怎么办啊,休息不好的话伤口好得不是更慢了,医生没有说办法吗,可不可以吃止痛药啊。”
这么严重,以后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眼看着池以歌就要出去找值班医生了解情况了,季铮赶紧拉住她的手,厚着脸皮把整张脸都贴了过去:“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池以歌用力把他的大脑袋推开:“你别闹了,腿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真的没关系。”季铮无奈道,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了。
看她的样子,是真被他吓到了啊。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都是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季铮勾勾她的小指,“你要是担心我,就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吧,我听完就不痛了。”
池以歌:“你想听什么?”
季铮想了想:“比如说答应跟我复合啦,最爱我了啊,每天都很想我之类的……”
池以歌:……
冷静,他是伤患,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对他动粗。
她冷漠无情地把手抽了出来,撕开果篮的外包装,在里面翻了翻,摸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等着,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季先生表示他完全不想吃什么苹果,只想继续牵一牵池小姐柔软的小手。
奈何池小姐显然没有在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算了,苹果就苹果吧,起码是以歌亲自动手给他削的。
今天的季先生,依然很好养活。
随着水果刀的转动,一圈圈苹果皮掉进垃圾桶里,露出里面饱满的果肉来。季铮开口道:“把它切成小块小块的吧。”
毕竟他坐在床上没法动,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啃苹果啃得满手汁水的样子,想一想就很蠢。
池以歌白了他一眼:“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话是这样说着,手却很诚实的把苹果切下来一块递过去,“喏。”
季铮偏过头去把苹果叼进嘴里,果肉脆爽甘甜,就是池以歌切得还是偏大块了一些,让季先生完全没办法假装不经意地蹭到她的手,只能放弃这个机会,实在很令人遗憾。
“我还没问过你,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池以歌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坐下来问他。
季铮张了张嘴,池以歌的眼神就已经犀利地扫了过去,“不许说瞎话蒙我。”
他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跟人打群架被砸伤了脑壳,还说什么是被篮球砸的,要不是被人说漏了嘴,没准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越大越不好骗了呀,季铮只好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没关系。”池以歌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势,“我们有很多时间。”
“好吧。”季铮无奈道,“前两天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在转那个视频,不过很快就被封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那具……被扔在屋顶的女尸。”
池以歌:“嗯,虽然我没看到视频,不过方晓楠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为此,这两天我都有让她和陈厉早点回学校。”
大晚上的还在外边,总归是不安全。
“你受伤,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池以歌急急地问他,“是那个凶手做的?”
季铮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及含糊道:“差不多吧。”
“被害人姓方,叫方颜,是一家公司的文员,她在南市读大学,刚刚毕业不久,最近找到了对口的工作,正在实习期,对上班很积极,从来没有迟到过,可是那天直到中午,都没有见到方晓楠的人。她的主管对此赶到诧异,拨打她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主管觉得不对,又拨打了方颜进公司时所留的父母的电话,她的父母却告诉主管,方颜明明一早就背上包出去上班了。
确认过方颜真的不在公司,方颜的父母顿时就急了眼,赶紧把女儿所有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方颜究竟去了哪里,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报警。
“警方还没开始调查,方颜的尸体就已经被找到了。就在她跟父母所住单元楼的屋顶,有住户到楼上去晾晒衣物,没想到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方颜的脸已被凶手用钝器砸毁,她的丝袜被强硬地扯下来,用以捆绑她的双手,而她的内裤则被塞进嘴里,让她没法大声呼救。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瘀伤更是数不胜数,腹部被凶手拿刀刻下一个血淋淋的“贱”字,就连胸乳都被人残忍地割下,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一边。
警方赶到的时候,单元楼顶层已经围了不少周边的住户,人们议论纷纷,方颜的父母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爬上了楼,见到女人的惨状,方母当场就厥了过去,方父脱下外套盖在女儿身上,他抱着妻子守在女儿身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是老泪纵横。
池以歌听得眉头紧蹙,提起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季铮,“后来呢?”
季铮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边。
池以歌疑惑地看着他,说了那么多话,他难道不渴吗。
季铮委婉地表示,水喝多了之后,难免会想要去个洗手间。
池以歌:“所以?”
“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季铮顿了顿,“所以,你是打算扶我过去吗?“
池以歌:“……”
她的耳朵蹭得烧红起来。
第25章
季铮眉目含笑,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池以歌站起身来,默默又把水杯给挪了回去,尽可能地放在季铮够不到的地方。
季铮坐在病床上长吁短叹,辛辛苦苦讲了那么久,没有任何好处也就罢了,居然连口水都不给喝。
他真是非常可怜。
池以歌暴力地翻出一颗紫红色的车厘子塞进他嘴里,“你差不多一点啊。”
季先生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高举白旗把话题转回案件上。
池以歌问道:“现在的单元楼一般都有装监控,要是有监控录像在,从进出楼的人员里找,应该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吧。”
毕竟那位方颜女士是一位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当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她怎么说也会本能地做出自卫反应,并尽可能跑向诸如楼道等有监控镜头能拍摄到的地方,一是方便逃生,二是监控镜头也能带给她安全感,再凶残的犯人,总不会在明知会被拍到的情况下杀人。
季铮摇了摇头:“很不巧,方家住的是十几年的老楼了,不仅没有监控,就连保安都是位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坐在保安室里抱着暖壶打瞌睡,只怕有犯罪嫌疑人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路过了,他也未必认得出来。”
池以歌诚恳地道:“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那位老爷子还是没和犯人有接触的好。”
能做出这种事的凶手,一听就很凶残,要是安保老爷子跟人正面撞上,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比较糟糕的是,在我们赶到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踏足过犯罪现场,并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之前所流传的录像,也是这么来的。”说到这里,季铮皱了皱眉,他道,“老实说,对于这种做法,我并不能理解。”
“我甚至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在怀疑,我到的地方确认是凶杀现场,而不是什么热闹的菜市场吧。”
池以歌给他调整了一下腰后垫着的枕头:“人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给你们造成很大的麻烦吗?”
“还好,他们没有大胆到去摆弄方颜的尸体。有很多话,方颜生前没能来得及告诉我们的,她的尸体会替她说出来。”
“那,英明神武的季大博士,能不能告诉我,方颜要告诉我们什么呢?”池以歌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她端正地坐在病床边,一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季铮。
季铮悄然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去了方颜的家里,也向方家父母了解了他们女儿的基本情况。在她父母眼里,方颜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听话懂事,从不与人结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谁对女儿抱有这么大的恨意,朝她下了这样的毒手。”
“但在方颜的社交圈里,她的形象与她父母所描述的有一定的出入,最起码,她不像她爸妈以为的那样,长那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只等着毕业后由父母安排相亲结婚。”
方颜这个姑娘,可以说是时下大部分女孩子的缩影,瞒着父母谈两段小小的恋爱,偷偷去酒吧玩闹,和朋友们斗嘴,努力赚钱在经济范围内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奢侈品和小裙子,与好友计划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就出国去好好玩一趟……
“我们最开始留意的,就是方颜的情感状态,她在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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