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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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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自己做了一道生滚鱼片粥,鱼肉晶莹剔透,每一片都被切得薄如蝉翼,静静地卧在被炖得软糯的大米粥上,池以歌还往里边加了香菇和切得碎碎的火腿丝,她只用了最简单的油盐调味,把食材的鲜香发挥得淋漓尽致。
  鱼片粥刚从砂锅里盛起来,还蒸腾着热气,香味儿不安分地溜进季铮鼻尖,勾引着他的味蕾。
  季铮大步走过去,坐在池以歌对面的位子,复读鸡被池以歌摆在了小桌上,正对着季铮,拿它那双小黑豆眼和季铮大眼瞪小眼。
  季铮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复读鸡“肾虚,肾虚”的声音开始在他脑子里单曲循环。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把那只复读机拎去垫桌脚的冲动,垂首看了看桌面。
  在他这边的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袋未拆封的全麦面包。
  季铮:他的粥呢?那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粥呢?
  他记得季朗昨天回去的路上还跟他炫耀被池以歌投喂了可美味的玉米卷来着?
  池以歌拨动着粥面上浮着的葱花,显然没有要从她的碗里分出一勺给季铮的意思。
  季铮组织了一下语言,“多谢你昨天照顾季朗,没让他到处乱跑。”
  池以歌耸了耸肩,“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季铮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黑眼圈上,顿了顿,道:“你似乎精神欠佳。”
  池以歌道:“正常,要是有个醉鬼半夜敲门,把你从梦里弄醒,你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好到哪里去的。”
  季铮:“……抱歉。”
  池以歌专心对付她碗里香喷喷的粥,自动回避了他喝醉酒之后为什么好好的家不回,而非要跑到她这里来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安顿完季铮,她以为自己后半夜会彻夜无眠,但实际上,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躺到了大天明。
  她跟季铮之间那点事,真要说起来,算是小说里最常见的青春期爱情故事。
  只不过那些爱情故事里,男女主人公应该一路顺顺利利地从校服走向婚纱,而她和季铮,却像许多校园情侣那样,在毕业季灰溜溜地迈进了分手。
  季铮高中的时候桀骜不驯,池以歌恨不得套根绳子在他脖子上,省得他那天掘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还屁颠颠地自个儿往上撒把土,但照着昨天他家小孩儿的说法,季铮这六年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如今混得人模狗样的,池以歌总算不用担心,她哪天得跑去局子里费尽心思把他捞出来。
  她犹豫不决地想,撇开那层关系,她和季铮或许也还算是老同学,以后路上碰见,大约也能和和气气地说声“你好”、“再见”。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她大可以不用像昨天那么紧张,表现得活像是撞见了欠下巨款的债主。
  季铮认命地打开那袋干巴巴的面包嚼了一口,“昨天晚上,我没有太给你添麻烦吧。”
  池以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时没反应过来,闻言张嘴答道:“啊,也还好,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才把门打开,你就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我想扶都扶不起来。”
  季铮:……
  他僵硬地道:“这不可能。”
  他曾经预想过无数个与池以歌重逢时的场景,但绝对不包括她刚刚形容的……那一种。
  池以歌眨了眨眼,随口胡诹道,“看来你生活压力挺大,昨晚你还边哭边喊我爸爸来着,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不承认你这个大儿子。”
  季铮手里的面包被他捏出来一个深深的印子。
  池以歌憋着笑继续忽悠:“你要是不信,你昨天哭湿的那条裤子我还扔在洗衣机里没洗,要不待会儿带你去看看?”
  季铮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池以歌是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然而养熟了之后他才发现,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这只兔子嘴里长的永远都是一口钢牙,就连手里挥着的那根胡萝卜,里边包裹着的都该是根狼牙棒。
  季铮看穿了她眼底的促狭,他缓了口气,反问她:“我刚才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见我额头上怎么青了一块儿。”
  池·罪魁祸首·以歌拿勺子的手一顿。
  她心虚地往他额角扫了一眼。
  她昨天把季铮往瑜伽垫上推的力道似乎大了些,好像不小心让他撞着了椅子腿来着。
  季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池以歌沉默了片刻,默默把自己手边剩下的一碟小笼包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
  “所以说,季铮昨晚喝醉酒在你这儿睡了一夜,你们俩就什么事都没发生?”闻溪卸下帽子和口罩,趴在柜台上拨弄着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饰物,“我就说季铮根本是长了个狗鼻子,南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怎么你才刚回来,你们就撞上了呢。”
  池以歌:“都跟你说了昨天是凑巧。”
  闻溪撇撇嘴,“哪有那么巧的,从高中的时候就这样,跟个背后灵似的,除了女厕所,你说是不是无论我把你带到哪儿,他总能勾勾手就把你轻而易举给拐回去了。”
  池以歌:“……咳咳。”
  闻溪瞪了她一眼,“你咳什么咳,我说错了?”
  闻溪大学时出去逛街的路上被星探看中,她生得明艳,进圈后演的角色大多是偶像剧里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至今不温不火,不过闻溪自己在这方面倒没有太大的竞取心,照她的话说,十八线也有十八线的快乐,起码钱够花,也不用担心一天到晚被狗仔盯梢。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份好心态,闻溪猛灌了一口菊花酒,玻璃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掷,“陈路那个鳖孙子,前天还跟老娘这儿好话说了一箩筐,那嘴巴甜得就跟摸了蜜似的,结果怎么着,老娘今天早上一打开微博,上面全踏马是他跟另一个女人大半夜进了宾馆一整晚没出来的热搜。”
  “还好意思舔着脸给我打电话,我可去他大爷的吧!就他那张照片上穿的衣服鞋还全是他上个月生日我给他买的。”闻溪怒道,“以歌,你看看我,觉不觉得我今天特别亮眼?”
  她俨然成了个一戳就爆的小炸/弹,“我踏马从头到脚都是绿的,能不亮眼么。快,你快给我放首绿光来听听。”
  池以歌想了想,还是真情实感地为她点了首《分手快乐》。
  闻溪放下酒杯,她掐掐池以歌的脸:“从前老觉得,我们家小以歌那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姑娘,一头栽进季铮窝里是可惜了,现在想想,季铮那犊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等等,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池以歌:“我认识你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他的好话。”
  闻溪勾着她的脖子,软趴趴地将头枕在池以歌肩上等她投喂,“说的我有多小心眼似的,你出国以后,季铮没过半年就拿到了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offer,去念犯罪心理,我那时候还奇怪呢,明明最开始心心念念这个学校的人是你,怎么到最后反倒是他去上了。”
  池以歌拿着曲奇饼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细碎的饼干屑掉在了闻溪的裙子上。
  她低垂了眼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不可闻地问了声,“是吗。”
  “你说什么?”闻溪抖了抖裙子上的碎屑,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小饼干,“不行不行,不能再吃下去了,我马上要进剧组,这档口胖起来,我经纪人非把我念叨死。”
  她说着,呲牙咧嘴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有啊,房子已经找好了,离这儿二十分钟路,环境好安保好,要不是屋主临时要被调去外省工作,我还找不到这么适合的地方。”闻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正好把你儿子还给你。”
  “你不是很喜欢它的吗?”
  闻溪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无力地摆摆手,趴在桌上哀嚎:“可别提了,你家戳戳别是只披着柯基皮的二哈吧。”
  “就是二哈都没它那么能拆家的啊!”


第4章 
  闻溪本想留下来帮着池以歌一起搬家,奈何她临时接到经纪人电话,没办法只好先走一步,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池以歌新烤出炉的小饼干,全然把先前口口声声说着不吃不吃的话抛到了脑后,只留下池以歌和她家蠢儿子大眼瞪小眼。
  蠢儿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在闻溪家闯了祸,惹得它干妈生生被它闹得冒了老大一颗痘。它蹦跶着四条小短腿,扑棱着耳朵,兴奋地扑到池以歌脚背上,蹭了蹭她的小腿。
  池以歌揉了把它头顶厚实软乎的茸毛。
  她把柯基捡回家的时候还是三年多的冬天,她在波士顿留学,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池以歌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要不是得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她估计也不会发现,在她车轮底下还趴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崽。
  被池以歌抱起来的时候,柯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它不知道在外边冻了多久,即使被抱到了室内,也还是一个劲儿地发抖,吃不下东西,眼里时不时就分泌出黏稠的液体,池以歌急得不行,立马就把它带去了宠物医院。
  等它完全康复的时候,池以歌重新把它抱回了家,给它带上了一块小巧的狗牌。
  她看着在新家撒丫子蹦达的柯基,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初给柯基取名叫戳戳,是因为它最开始的胆子实在太小,几乎是戳一下动一下,平时只知道缩在角落里,听见人声都吓得不行,哪知道现在能活泼成这样,简直就像是时刻被拧紧了发条,多给它背上一对翅膀,它就能一飞冲天了。
  戳戳被放在绵软的垫子上,暗黑色的眼珠子水汪汪地盯着她,池以歌给它顺了顺毛,拍拍小狗崽的脑袋,“我要收拾东西,乖乖趴在这儿,不许胡闹,知不知道?”
  戳戳拿脑袋蹭蹭她的手掌,嘴里汪汪叫着,它前肢向前一伸,整只狗子就瘫在了软垫上,用行动先池以歌表明它有在乖乖听话。
  池以歌的东西不算多,可一件件地整理下来,再把原有的家具按照她自己的喜好理过一遍,将还需要添置的东西一一记录过,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她全部收拾完,整个人累得就像是刚经历过一次长跑,倒在沙发上动都不乐意动一下。
  她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垂着手喊了一声她家柯基的名字,戳戳是很黏她的,它耳朵灵得很,平时池以歌一喊,它马上就连蹦带跳地往她身上扑过来了,但今天却没有听见戳戳在地板上跑过时噔噔的脚步声。
  池以歌登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地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翻了个遍,也没找见自家傻儿子的踪影,直到她看见原本应该被关得紧紧实实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悄支开了一道缝,看那条缝的大小,别的不说,让一条狗子钻出去是绰绰有余了。
  池以歌:!!!她家狗子是成精了吗,她明明把门关得好好的,还是说戳戳在闻溪家住了几天,居然还学会了开门这项神奇的技能?
  好在这栋小区楼下都锁着防盗门,得刷门卡才能进出,总算不用担心戳戳跑了出去,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得去哪儿才能把它找回来。池以歌磨着牙想,等把柯基拎回来,它这一个礼拜都别想吃到肉骨头了!
  这个时间就快到饭点,虽说以后就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池以歌也不好意思刚搬来第一天就贸贸然空着手上门打扰人家,她从箱子里翻出好几份做好了的牛轧饼,这是她一早做了原先准备给闻溪带回去剧组吃的,酥脆的牛轧饼干被放在暗红色的小袋子里,用彩带系得牢牢的,以防进了湿气,看上去总算拿得出手。
  她急匆匆地出门,把楼下的几户住户挨个敲了个遍,可惜一无所获,又赶紧往楼上跑,她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答应,只好大力地拍打着房门,“有人在家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她又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终于被人打开了,季铮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正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而他的胳肢窝下边,有个淡黄色的小脑袋巴巴地贴在季铮胸肌上,听见声音朝池以歌汪了一声。
  季铮低头看了池以歌三秒,池以歌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砰地一声被重新关上,厚实的门板差点撞着她的鼻子。
  池以歌:……
  好了,就冲它这么“会”找地方钻,口粮都得从一个礼拜加扣到两个礼拜。
  “进来吧。”
  门重新被打开时,季铮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与马甲同色的长裤包裹着他修长劲瘦的双腿,他倚在门边,清咳一声,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池以歌:这是个什么一秒换装的特技。
  戳戳坐在男人的拖鞋上,积极地扒拉着他的小腿,时不时地窜上窜下,池以歌毫不怀疑,要是它的弹跳力足够好,那它现在一定已经稳稳地跳进了季铮怀里。
  还是怎么扒都扒不下来的那一种。
  ……这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季铮的儿子?
  它的积极终于引起了季铮的注意,他蹲下来摸了摸戳戳的毛,戳戳立马眯起眼睛,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享受,就连季铮拨动了挂在脖子上的狗牌都没激起它的反抗,“爱子戳戳,这是你儿子?”
  池以歌复杂地看着一门心思扑在季铮身上的蠢狗,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要把这孽子逐出家门的念头。
  季铮这厮留学的时候是专门去学的怎么给狗子下蛊吗!
  “真巧,下午听见有人搬家的动静,没想到新邻居居然是你。”季铮朝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他拍了拍戳戳的屁股,拿手一指池以歌的方向,“去吧,你妈妈来找你了。”
  戳戳依依不舍地看了季铮好几眼,才一步一回头地往池以歌的方向挪,那小眼神看得池以歌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残忍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的反派角色。
  季铮掸了掸裤腿上沾上的狗毛,他眼尖地看见了池以歌手上的小袋子,“这是给我帮你照顾狗的谢礼?”
  池以歌拎着小袋子的手一紧,她干笑着道:“是啊是啊,那个,我家里还有一大堆东西等着我去收拾,就不跟你多聊了,回见。”
  嘴上说着“回见”,可看她那表情,心里明明惦记的是以后一定要早出晚归屋门紧闭,把两人碰面的几率降到最低。
  她说完话就把小袋子往季铮手里一塞,从地上卷起戳戳就走,戳戳的小短尾巴竹蜻蜓似地打转,它艰难地从池以歌怀里往后探出头来,跟季铮打了个对眼。
  季铮拿起放在柜子上的小碗朝它招了招。
  戳戳谄媚地朝他汪汪叫。
  那是一碗被啃得干干净净的肉骨头。
  季铮目送池以歌抱着柯基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打开手里的袋子,拿出一块牛轧饼放进嘴里。饼干被烘烤得金黄,表面上还包裹着一层细碎的小葱,饼干外酥里嫩,浓郁的奶香和小葱的咸味相融,让人吃再多也不会觉得腻味。里边夹着的内陷多到微微溢出,已经有些融化了,一口咬下去,还会牵出白白的拉丝。
  小小的袋子里装得满满的,也只有七八块牛轧饼,季铮吃了两块,就把袋子重新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放在他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也是他一抬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
  戳戳窝在床脚,摇着尾巴哀哀地叫着,奈何它老母亲这回是铁了心,就是不肯让它跳上床来。
  池以歌靠在床头,一手敲击着键盘编辑她要发出的食谱,一手捞着手机和闻溪通话。
  “……所以你是真不知道季铮也住这栋楼?”池以歌犹疑的问。
  闻溪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我傻的吗,吃饱了撑的把我家大好的小肥羊往饿了八百年的狼崽子嘴里放。”
  等池以歌挂了电话,食谱也编辑好了,她配上图片按了发送,池以歌在国外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尝试做出来的吃的配上做法分享到微博上,几年下来,也攒了几十万粉丝,这条微博一发出,没过多久就刷出了不少回复。
  【我:啊啊啊这个看着就很好吃,我也想做——我的手:不,你不想】
  【上次发出来的小蛋糕我回去做了一下,给交作业啦(图)(图)】
  【好气哦,学校门禁了不能点外卖,风好大我好饿】
  【啊啊啊我们家小姐姐手艺那么好,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大猪蹄子】
  【这条评论一出,照说,那个ky精就要出来了】
  【来来来,让我们开始倒计时,10,9,8,7,6……】
  【兔子爱吃窝边草:既然都知道是大猪蹄子还便宜什么便宜,小姐姐听我一句劝,现在的男人心都脏,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随便委屈了自己啊啊啊!】
  戳戳趁池以歌不备,终于跳到了她的床上,小爪子踩着软绵绵的薄被向池以歌靠近,不过它妈妈现在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
  小柯基歪着脑袋不解地想。
  【来来来,大家一起欣赏一下,什么叫教科书式的毒唯】
  【就冲她这个语气,那个兔子爱吃窝边草该不会是个小学生吧】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小姐姐的微博里但凡出现个雄性生物,这个窝边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恨不得把小姐姐端进尼姑庵里】
  【新粉表示震惊,原来美食博主也会有这样的唯粉啊】
  【什么美食博主,我们戳戳必须要拥有姓名,分明是宠物博主才对!】
  【歪楼了歪楼了,不是在说那个唯粉么,偏题了啊喂】


第5章 
  池以歌合上电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抱着被子盘腿而坐,顺手把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戳戳搂过来抱进怀里。
  她翻来覆去在被窝里打了几个滚也没睡着,又伸出手去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把手机拿了过来,打开之前发的那条微博,兔子爱吃窝边草战绩斐然,以一敌十照样不落下风,把先前在评论区议论她的姑娘们通通打了回去。
  池以歌最开始在微博上分享美食的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三两人看见,这个id叫兔子爱吃窝边草的女孩子就是其中之一,池以歌往上随便翻翻,她的每一条微博下,几乎都能看见这位窝边草的评论,每次她分享过食谱,对方也总会私信给她制作成果,有的时候看着还似模似样的,有时候嘛……
  池以歌点开消息栏那个顶了长耳朵胖兔子头像的对话框,上边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兔子爱吃窝边草给她发自己做的焦糖奶油蛋糕,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图片上,好好一个蛋糕被她烤得焦黑一片,活像是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一般,上面涂抹上去的奶油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看得人哭笑不得,池以歌就是想教一教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教起才好,只好语音把从头到尾的制作过程又事无巨细地给她顺了一遍。
  也不知道她现在做的怎么样了。池以歌正想着,对话框内就有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兔子爱吃窝边草:我觉得,我有一点点难过】
  她与对方也算认识了六年,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女孩子嘴里听见这样的话,池以歌第一反应就是她受了欺负,忙打字去问
  【困困的奶兔:怎么了?】
  【兔子爱吃窝边草:我跟我对象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等了他好几年,他这两天终于回国了,我们昨天和今天都有见面,但他好像不大愿意看到我(大哭)(大哭)】
  池以歌咬着手指,心说这是个什么痴情女子薄情郎的剧情。
  窝边草这么讨厌她微博里出现雄性生物的踪影,估计也是被那个渣男伤透了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会担心她步上她的后尘。
  看她现在这个语气,估计还是没能放下那个渣男,该找个什么法子劝劝她呢。
  【困困的奶兔:这天底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既然他不想看见你,那你就不要找他了吧,他离开你是他的损失才对,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兔子爱吃窝边草:第二句话我赞成^…^】
  【兔子爱吃窝边草:但她就是最好的。】
  窝边草回得飞快,似乎连把“他”打成“她”了都没注意。
  【兔子爱吃窝边草:时间不早了,不要熬夜,快早点睡吧】
  【兔子爱吃窝边草;晚安(飞吻)(飞吻)】
  【困困的奶兔:好梦。】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劝不动她了呀,池以歌把手机往枕边一塞,翻了个身搂着戳戳沉沉睡去。
  明天去了店里,可以做个焦糖奶油蛋糕尝尝。
  嗯,还能顺便拍个照给窝边草看。
  *********
  池以歌继承了池妈妈在烘焙上的天赋,在她的手下,要做出像兔子爱吃窝边草那样的富有“特色”的蛋糕远比做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焦糖蛋糕要难多了。
  她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空着的大碗,往碗里放上软化过的黄油和大半杯的砂糖,直打发到蓬发轻盈,才往里继续递上香草精,鸡蛋在碗边上轻轻一磕,蛋清就并着蛋黄柔顺得滑进了碗里,焦糖酱是她一早加热好的,拿勺子一刮,半小碗的焦糖酱就加到了黄油中,再拿打蛋器打得均匀蓬松,整个碗里的东西都覆盖上了一层焦糖色。
  池以歌往碗里倒入一整杯牛奶,她把半茶匙的盐和泡打粉加进另一只小碗里的中筋面粉中,拿小勺子搅拌均匀,再分次拨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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