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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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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工资,买不起您老人家平时喝的那些个玩意儿。”
季铮活动了一下脖颈,扭脖子的时候,颈椎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他们监控看得怎么样了?”
宋锋咧了咧嘴:“要我说,咱市里的监控镜头真该好好换一批了,这都什么玩意儿啊,那镜头糊的,有些手账本上写着的地点,监控还压根照不到,那帮小地刚还在外头跟我嚎呢,说盯了那么久,眼睛都快废了,非让我给他们报销买眼镜的钱,一个两个没出息的。”
季铮皱了皱眉:“所以?”
“放心放心,已经揪出几个可疑的人物,我都让人去查了。”
“嗯。”季铮应了一声,视线仍牢牢地黏在笔记本上,在许望芝与五年前那几个受害人的照片前来回切换。
宋锋在旁打岔道:“你看什么呢,这些照片我五年前都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么说吧,除了同住在一个城市和都是女的以外,这三个人从家庭背景,长相学历,甚至于是社交的圈子,那都是南辕北辙,你就是再看八百遍也找不出什么相似的地方来。”
“……又或许,她们不是彼此相似,而是有什么地方,跟另一个人相似呢?”季铮心念一动,他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宋锋凑过去一看,发现他正把这几个女孩儿被取走的器官拼接到同一张脸上去。
第一名受害者的头发,第二名受害者的嘴唇,第三名的鼻子……还有最后一个,许望芝的眼睛。
“卧槽。”宋锋捏着座椅的靠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盯着电脑里的最终成像喃喃道:“哥们,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怎么觉得,你拼出来的这张脸,有点像以歌呢。”
季铮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他蹭地站起来,扔开桌上堆放的一大堆文件,翻出自己的手机。
望着等待接通的屏幕,季铮敢说,哪怕是从前在国外跟着导师时被犯罪嫌疑人拿抢指着脑袋,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紧张过。
接电话,求求你,快接电话啊。
他等了一段时间,电话终于被接起,那边传来女孩子清润的声音:“喂,不好意思啊,我爸爸也没提前跟我联系,突然就跑来南市看我,今天恐怕没时间跟你一起出去了,我们改天再约,好吗?”
第44章 。。。
十分钟前。
池以歌将做好的红丝绒蛋糕放进透明的盒子里,打算给盒子系上漂亮的蝴蝶结,在准备生日数字蜡烛的时候,她看了坐在餐台前高脚凳上的梁安一眼,问道:“请问您那位需要送蛋糕的小姐多少岁了?”她好准备蜡烛。
梁安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手中的水杯:“今天其实不是她的生日,所以蜡烛就不用了。”
“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店里的奶油包卖完了吗?”梁安看了眼柜台里陈列的食物,他随口问道:“你家的奶油包很有意思,我之前在别家店里吃过的,里面夹着的都是纯粹的奶油,往奶油底层铺了红豆的,我还是第一次吃到。”
池以歌系蝴蝶结的手一顿,她的心里突然戈登一下。
这不对,她对自己说。
给奶油包的奶油里混上红豆是她这两天才折腾出来的小创意,只做过一次,最近因为许望芝的死,她也没有心情再去研究这些,上新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因此,吃到过这款新品的,只有那天来光顾过店里的顾客,一批奶油包份量不多,她自己请了哪些相熟的客人试吃,池以歌心里记得清楚。
而这些客人当中,绝对没有一位,姓梁名安。
除此之外,原先还有一个人,照说也会尝到这款奶油包的,那天晚上去给许望芝送外卖前,她就把当天仅剩的一个奶油包当作赠品一起塞进了包装袋里,她离开的时候,是把袋子挂在门把手上,那么,在那个时间点呆在许望芝家里,同时也是最有可能拿到这份甜品的人,只会是杀害她的凶手!
静谧的环境里,池以歌觉得自己都能听见自己一声声的心跳声,响的她都怕被梁安发现。越是这种时候,她的思路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初遇梁安的那个夜晚,他这么巧合地跟自己前后脚出现在那个小区里,说是去探望朋友,可那个小区里住着的,大多是年迈的老人或者缺少经济支撑的上班族,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所开的车辆上,都可以看出梁安经济上的优越,他在那里,又会有什么朋友。
池以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晚梁安手里拎着的袋子,那个袋子,到底是从前他来店里时带走的,还是……拿的挂在许望芝家门口的?
“你怎么了?”梁安望着女生长时间紧紧捏着丝带的手指。
“哦,没什么。”池以歌蓦地回神,她竭力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稳,女孩子略低下头继续动作,将丝带打理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把蛋糕朝梁安的方向递过去:“好了,给你。”
冷静,无论凶手究竟是不是他,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把人送走,然后马上将这件事告诉季铮。
“没事就好。”梁安挥了挥手里的车钥匙,“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了。”池以歌摇了摇头,“我还要在店里整理一下东西,梁先生先走吧。”
“那好,回见。”梁安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随后提起蛋糕走出店门。
池以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外边的响动,直到听见车辆发动的声音传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带上手机匆匆向店外跑去,一边翻开了通讯录,找到季铮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指划到那个号码上,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就觉得脖颈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心,千万别乱动。”一只手横过来,从她的手里将手机拿了过去,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响起,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面颊,激得池以歌浑身一颤,“不是说要在店里整理东西吗,这么急着跑出来做什么?”
“季、铮。”梁安默念了一遍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我知道他,是警局的人。啊,想起来了,那天送你回来的,是不是也是他,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答应啊,不要弄脏了自己,好吗?”梁安凑到她后边低语,月光的照映下,他的眼神偏执而疯狂,“好不好,思思。”
池以歌正想脱口而出她不是思思,梁安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与池以歌对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不对?”
池以歌连忙点头。
梁安按下了扩音键,将手机往池以歌那边递了递。
值得庆幸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季铮的声音。
“喂,以歌,你在哪里,你现在很……”
池以歌快速打断他的话,在梁安发现不对劲之前,将刚才想到的说辞说了出去。
她的父亲在她高中的事情就已经过世,这件事情,季铮是不可能忘记的,而以他的聪明,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不对之处了。
季铮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只停顿了一小会儿,就接上了她的话茬:“是这样,好吧我知道了,叔叔来你一个人去接可以吗,要不要人陪你。”
“不用。”池以歌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而那边,梁安已经在给她做出挂电话的手势,池以歌只能尽量展示出更多的信息,“我有朋友陪,就前两天来过店里的那个,晓楠也见过,你就放心吧,好了好了,我先挂电话喽。”
“好姑娘。”男人将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去,随后,池以歌感到有块纱布覆盖在了她的口鼻上,她极力想要挣扎,梁安却始终紧紧束缚着她,直到她的四肢渐渐疲软下去,眼前的世界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听见对方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喂叹:“睡吧,等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
季铮薄唇紧抿,他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甚至需要花费不少力气,才能控制住不要让自己的手剧烈地颤抖。
他知道,预想中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宋锋担忧地上前:“你怎么了,电话里说了什么?”
季铮听见自己干涩到近乎嘶哑的声音:“以歌出事了。”
“把拼出来的这张脸拿去进行检索,重点在五年前的去世者名单里,将查出来与她有关的对象跟你们在监控里捕捉到的人像进行交叉比对。”
“把她店里打工的那个学生叫到警局来,她可能见过带走以歌的那个人,好好问一问。”
“你什么意思,以歌被凶手带走了?”宋锋惊道。
季铮语速飞快,他把话说完,就拿上车钥匙匆匆向外跑去。
快点、再快点……
季铮把车停在池以歌的甜品店门口,店里仍旧亮着灯,里头却空无一人,以歌向来是个很仔细的人,她就算要暂时出去一下,也会将店门好好关着,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而现在,店门却是大剌剌地敞开着。
季铮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什么无底洞里,他太阳穴那块儿的神经突突地起跳,所有的镇定从容都跑了个没影,他上前走了两步,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是池以歌的手机。
粉白的手机壳沾上了地上的灰尘,几道裂纹撑满了整个屏幕,已经不能用了。
季铮的瞳孔猛得收缩,他死死地盯着她的手机,良久,男人缓缓蹲下,像只找不到家了的大狗,将脸埋在了掌心里。
—
意识逐渐回笼,池以歌缓缓睁开眼,她的脑袋依然有些犯晕,眼皮子沉得厉害,她只把指甲钉进肉里,利用带来的痛感来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她的手脚疲软无力,被人拿铁链束缚在了一张硬板床上,绑她的人似乎是怕她着凉,还往她身上盖了一条薄被,不过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池以歌试图活动一下手脚,可惜她被绑的很紧,她想自己挣脱这些铁链逃出去,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她左右扭了扭头,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仓库,里边空落落的,只有最简单的生活摆设,显然少有人居住,在她的头顶是一只明晃晃的白炽灯,耀目的灯光刺激得她眼睛难受,池以歌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她听见有人在向她走来,附带着还有椅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对方坐在了她的床边,即使闭着眼睛,池以歌仍然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既然已经醒了,就别装睡了。”梁安轻轻抚摸着女孩子细腻的脸颊,强烈的光照更显得她肌肤白皙透亮,吹弹可破,“我都看到你的眼珠子在动了。”
知道瞒不过她,池以歌索性把眼睛睁开,她直视着梁安那张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安坐在椅子上,他穿着合体的西裤,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他的手指在池以歌眼眶周围游走,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还是会动的眼睛更好看,也更像。”
“乖,你开心一点,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思思从来不会这样看我。”
男人语气温和,说话时的腔调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他依然披着池以歌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张文质彬彬的面皮,但她心里明白,揭开这层伪装,这人背后到底藏了些什么阴晦而疯狂的东西。
池以歌沉默不语,她告诫自己,这时候触怒对方不会是什么好的选择。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得冷静,为自己尽量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她得等他找到她。
第45章 。。。
池以歌原以为他会一直这么锁着她,事实上,他没有。
梁安走到一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注射器的包装,他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衣袖撩起,不容抗拒地按住她的手,将注射器里的液体推进她的身体里:“别乱动,这不是什么坏东西,它只是会让你安静一点,不会做出什么惹我生气的小动作而已。”
男人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好姑娘,你也不想这么一直被我锁着,对吧。”
池以歌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冰窖,她无力地闭上眼,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咖喱蛋包饭,你不是说,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了吗。”她的听话仿佛取悦了这个男人,梁安将束缚着她的铁链从她身上取下来,池以歌心念一动,她刚准备从床上爬下来,四肢却疲软无力,连一丝劲道都使不上来。人一离开床这个支撑点,就差点跪倒在地上。
池以歌唇色发白,这样子的她,就算勉强走到了门口,恐怕连仓库前边的那扇卷门都拉不开吧。
梁安始终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举动。直到她快要摔倒的时候,才伸手去把人扶住,将池以歌横抱起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他似乎心情很好,将她推到餐桌边时,还有心思舀了一勺食物送到她嘴边,微笑着和她讲:“尝尝看,味道有没有变。”
池以歌没有搭话,她的目光落在梁安身后那个靠墙的小架子上。
那上面只放了一样东西——
一双眼睛。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对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乌黑眼珠。池以歌看过照片,她记得这双眼睛仍在许望芝脸上时,是怎样的顾盼神飞;此时,它们脱离了主人的身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而被梁安放在这里,成为他其中一件“收藏品”。
梁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顺着她的视角看过去,落在拿对眼珠上,他撇了撇嘴,走过去将泡眼珠的盒子拿起来,毫不在意地扔进垃圾桶。
“单看这个一点都不像你,丑得很,还是丢了的好。”
梁安与她对视,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他将她的脸轻轻板正回来,把勺子重新喂给她:“不要看这些脏东西,我的思思,看我就够了。”
他管那个叫脏东西。
池以歌觉得自己似乎是出现了幻听,她听见许母在警局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想,要不是杀许望芝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这位母亲是恨不得能随了女儿一起去了的。
我一定是疯了。池以歌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梁安的眼睛,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她对他说:“我不是你的思思。”
“这里,从没有你的思思。”
梁安的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淡去,他从一开始就平和淡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将勺子丢回餐盘上,清脆的声音听得池以歌的心同时一颤。
他取出一张丝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我想,我该教教你,什么叫听话。”
*********
南市公安局。
时针早已过了十二这个数字,周边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野猫的叫声会偶而传来,而警局却依旧灯火通明。
季铮站在窗边,他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活成了一尊石雕。
而事实上,他的脑海里正不断浮现先前几桩案子里受害人的模样,他清楚池以歌落在这样的连环杀手里,会得到怎样的对待。
对方把她想象成某个人的替代品,最开始的时候,他或许会肯好好对她,可一旦池以歌做出任何违背他设想的行为,因为她比先前任何一个人都来得相像,此人的怒意也会更加激烈,而她将得到的待遇,将变得更加残忍。
就算她事事顺着他行事,可她毕竟不知道在对方心里,需要她扮演的是一个怎样性格的角色,只要露出丁点的破绽,其结果与前者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的以歌,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季铮原本以为,他和以歌还有很长的时间,可现在,那些规划里的时间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拂了个干净。他有些茫然地想,如果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呢。
宋锋站在他背后,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把以歌平安救回来的。”
“宋队,季哥!”坐在电脑桌前的刑警发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面包,他激动地站起来,“有发现了!”
季铮周身一凛,大步走了过去。
刑警将电脑屏幕朝他们这边挪了挪:“你们看这个女人,她叫梁思思。早在五年前过世,她因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选择了断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她的照片,你们可以看到,她与前几名被害人都各有相似。”
照片拍摄于梁思思未患病以前,照片里的女孩天生一双笑眼,穿着一袭白裙正在花海间,正冲着不远处的拍摄者微笑。
而到了后期,这个女孩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她剃了光头,整个人都瘦脱了相,看上去就像一具会动的活骷髅。
“最重要的是。”刑警低头敲击着键盘,调出另一张人像:“梁思思出生于一个重组家庭,她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名叫梁安。目前在南市第一医院工作,是住院部的主治医师。”
“在许望芝所工作的大楼附近,监控曾多次捕捉到这个身影,与梁安相吻合。并且,梁思思住院后期,因为高额的医疗费和她的病情,他们的父母都已经放弃了治疗,很少来医院陪伴女儿,只有梁安,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梁思思的病房里,将照顾她的任务一肩扛起。”
“许望芝出事的那个夜里,原本应该是梁安值班,但那天晚上,他因身体不适请假,和同事换了班。”
“另外,我查到了五年前那几名被害者的记录,发现一个‘了不得’的巧合,这个梁安,同时是第二名受害者的家庭教师,并在第三名受害者经常光顾的咖啡店有过一段时间的兼职,也就是说,他与这两名受害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接触。”
宋锋喃喃道:“再加上五年后的许望芝和现在的以歌……”
他激动地拍了一下刑警的胳膊:“干得好,马上把梁安的家庭住址报出来给我,快!”
—
池以歌被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样的深秋,她被迫换上了一条夏日里的洁白纱裙,梁安就站在她身侧,给她淤青的脸颊上细细涂上粉底。
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激得池以歌忍不住颤抖。
“好了。”梁安着迷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你看你现在多漂亮,我早就跟你说了,要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池以歌低垂着眼睑,事实上,她现在并不好受。
被踢打的小腹和手臂无时无刻不向她传递着痛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她本身就在发烧,她的脑袋沉得厉害,身上有时冷得刺骨,有时又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只要她的动作稍微大些,眼前就会一片眩晕。
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现在梁安把她打扮成了谁。
——思思。
在梁安眼里,她好像也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作为池以歌本身的她,不具备任何价值,是可以被随意踢打放弃的,而作为思思,她却是他最要命的宝贝。
……明明上一秒,他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地上,而下一秒,他就可以颤抖着手把她抱起来,自责地抚摸着她的伤口,不停地和她讲“思思,你怎么样,对不起,都是哥哥的不好”“是哥哥错了。”
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摩挲着身上的裙子,这条裙子应该有些年份了,整体却被保存的很好,也没有发黄。
她像是个芭比娃娃,被他一点点打扮成他心目中“思思”的样子。
梁安满意地看着她,随后转身,重新去柜子里拿出一枚注射器。
池以歌的瞳孔缩了缩。
梁安拆掉了包装袋,正当他蹲下身,抬起女孩儿的胳膊,准备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去时,他突然听见一句微弱而清晰的叫声:“哥哥。”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朝他露出一个盈盈笑脸,她努力伸手,虚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好疼啊。”
梁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试探地碰碰她的脸,颤抖着声音喊:“思思?”
“是你回来了?”
第46章 。。。
仓库里没有时钟,池以歌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间,她只能勉强从仓库顶端那个小窗户里,根据日升日落的变化来判断自己大概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多久。
她靠在床上,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思思”的角色。而梁安甚至给了她一个柔软的靠垫,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池以歌对“思思”知道得不多,她只能从梁安踢打她时那些疯狂的呓语里提炼出一些有效的信息,将自己假装成一个全心全意依赖着对方的重病女孩儿。
……即使他每一次靠近,都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恶心。
与她相反,梁安的心情至少看上去倒是很好,他甚至有心思把偌大一个仓库给打扫了一遍,还拿起一本书坐到她床边,为她念起了睡前故事。
池以歌闭着眼睛,她翻了个身,好像真的进入了舒睡的状态。
梁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对方依然没有走开,哪怕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女孩子的后脑勺,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池以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缓,以免被梁安发现什么端倪。
他没有再为她注射那些该死的药剂,甚至在注意到她的发烧之后,还给她找来了一些感冒药,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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