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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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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以歌往碗里倒入一整杯牛奶,她把半茶匙的盐和泡打粉加进另一只小碗里的中筋面粉中,拿小勺子搅拌均匀,再分次拨进大碗里,做蛋糕胚的膜具里已经放好了烘焙纸,池以歌把面糊倒进膜具里,放进烤箱烘烤。
趁着这段时间,她又细细熬好了糖浆,将滚烫的糖浆倒在烘焙纸上,等糖浆凉了,颜色晶莹剔透得好看,敲碎成小块儿的,正好能拿来装饰蛋糕。考虑到焦糖的甜度,池以歌打法奶油的时候还特地往里边加了些盐,使得打法出来的奶油尝起来不至于感到甜腻。
等做完了这些,蛋糕胚也差不多能脱模了,她切去了胚子上突出的部分,一层层地抹上焦糖酱和奶油,又用刮板把表面刮匀,给蛋糕装饰上裱花和糖浆碎片,一个完整的焦糖奶油蛋糕就可以出炉了。
池以歌给自己冲了杯热咖啡,她拿刀切了一小块蛋糕下来,蛋糕分层鲜明,焦糖的甜味恰如其分地化开了咖啡的苦涩,整个口腔都被丝滑醇香的口感所覆盖,像是有什么可爱的小精灵在舌尖上演一首华丽的圆舞曲。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还招兼职吗?”
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响,有个扎马尾辫的女生推门进来,女生背着个书包,看模样应该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
女生叫方晓楠,是看到她之前发在网上的兼职信息过来的,据她自我介绍说,大一课业宽松,之前假期也有过在甜品店的兼职经验,就想来这里试试。
“还有就是,我看到您还有在招咖啡师,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招到人。”方晓楠脸上升起一片红霞,她有些羞郝地问,“我男朋友也在找兼职,他拉花做得很漂亮的,要是可以的话,可以让他来尝试一下吗?”
“好啊。”池以歌干脆地回答,“要是他做的咖啡好喝,当然是可以的。”还省了她另外招人的功夫。
“但是严正声明哦。”池以歌朝她晃了晃手指,“工作时间禁止打情骂俏,要考虑一下可怜巴巴的单身狗老板和顾客破碎的小心灵呀。”
方晓楠立马点头道:“一定的!”
她没有想到,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时刻想把这句话砸回她老板的脸上。
说好的在店里禁止秀恩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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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楠没有夸大其词,她男友陈厉下午来店里面试的时候,在咖啡上做出来的拉花的确好看形象,明明获得池以歌称赞的是他,方晓楠却笑得比他本人还高兴。要不是顾忌着池以歌之前跟她的约定,她是恨不得蹦到陈厉身上去了。
陈厉默不作声地勾了勾女生的小指。
池以歌拿单子挡着脸,假装没看见这对小情侣之间的小动作。
沉浸在粉红泡泡中的爱侣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遮挡得天衣无缝,绝不会被察觉,谁知在旁观者眼里,这些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从前念高中的时候,每次周一升旗仪式,男女生分开两列站着,季铮与前边的同学换了位置,与她站成一边,仗着校服袖子长,将手默默地就伸了过来,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掌心都沁出一层薄汗,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怪不得班主任赵老师每次经过他们的时候,都会往他们身上多瞟两眼,有时候更是直接站在了他们边上,池以歌自觉心虚,小心翼翼挣扎着想要脱开季铮的爪子,奈何季铮这厮狗胆包天,老师是怎么看他的,他照样看回去,半点不心虚,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肯松开池以歌的手。
池以歌现在想想,都觉得赵老师那两年发际线后移得那么厉害,怕不是少说得有一半是被季铮给气出来的。
尤其是毕业典礼上,赵老师一番感言说得大家几欲落泪,季铮施施然站起来往老师手里塞了个礼品袋,赵老师还没来得及感动推拒,打开来一看,两瓶绿油油的霸王防秃差点闪着众人的眼。
有了两个店员帮忙,池以歌手头上要做的事情就轻松多了,她捧了蛋糕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翻了翻,闻溪分享了她那位前任出轨后人设崩塌,被扒出与他共同进入酒店的并不是圈内哪位女星,而是某个已婚有子的女富商,这回粉丝就是想为他洗白,也找不出地方下手,唯一两条站在他那边的言论也很快被压了下去。
闻溪发了好几张大笑的表情包过来。
“对了,赵老师今年六十大寿,我们班几个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老师庆庆生,顺便聚一聚,你要来吗?”
闻溪打来语音电话问她。
池以歌咬了下嘴唇,“那……他去吗?”
闻溪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你说的是谁,我怎么听不懂?”
“……那我挂了。”
“别介,季铮先前两次都没去,他在警局好像也挺忙的,这次估计也是一样吧。”闻溪那头传来她经纪人的念叨声,闻溪捂着手机朝那边喊了句什么,继续与她说道,“不过以歌,是谁跟我说不在意了,你这个表现可不像啊。”
“要是有哪天,你真跟季铮和好了,你可一定得告诉我,不许瞒着!”
“不会的。”池以歌想了想,笃定地道,“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就去天桥底下表演拿鼻子吃面给你看。”
第6章
赵老师原本只想在家里自己置办一桌饭,叫几个学生来家里聚聚,但架不住学生们快手快脚地订好了酒店,等到了日子,直接就把老太太架了过去。
池以歌拎着蛋糕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包厢的时候,圆桌上已经围坐了好些人,门甫一开,众人的目光就齐齐凝聚在了池以歌身上。
池以歌抿了抿唇,朝着坐在最中间的赵老师走了过去,把手机拎着的蛋糕盒放在圆桌上,轻轻拥抱了一下这位白了头发的老太太,“老师,祝您生日快乐。”
赵老师比她记忆里更瘦了些,脸上的皱纹里都浸着笑意,她是位很负责任的老教师了,平时像个体贴的长辈,对上学业的问题就恨不得把他们按死在书桌上。无论是学生的学习还是生活,她都是一把抓,让许多同学又爱又怕。
池以歌还记得她念高中的时候,赵老师凶得厉害,班上几乎每一个学生都被她抓去办公室训过,一张卷子发下来,赵老师在台上讲过一遍,还要叫他们站到讲台边上重新做给她看,直到确认他们都掌握了才算过关。虽说大家都知道赵老师是为了他们好,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怵她怵得厉害,见了赵老师就像老鼠见了猫。
或许是岁月给时光加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她现在再看这位班主任老师,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位和蔼的老太太。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后背,拉着她的手不放,原本坐在赵老师旁边的男人站起来挪了个座,好让她能坐在赵老师旁边,“得得得,难怪人家都说远香近臭呢,以歌一回国啊,咱们赵老师看她就跟看宝儿似的,眼睛里是容不下咱喽。”
赵老师故意板起脸来道:“是啊是啊,以歌毕业这么多年了,还那么水嫩嫩的,穿上校服跟我学校都没问题,哪像你,都老菜帮子一个了,去了学校也只会被当成学生家长。”
“老菜帮子”捂着胸口,摆出心碎的表情,坐到一边去和男人们说话去了。
“以你从前模拟考的成绩,按照当年的分数线,原本也可以上个985院校了,要不是……”赵老师握着池以歌的手,眼里流露处一点可惜的神色。
池以歌笑了笑,“我现在也很好呀,我在国外这几年学到了很多东西呢,对了老师,我还给您带了生日蛋糕。”
“本来这一大桌的菜就够你们破费了,你还花这个钱做什么。”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手艺,老师您待会儿尝尝味道好不好,要是不好吃的话,您也不许说出来。”池以歌眨了眨眼睛,“我也要面子的嘛,您偷偷告诉我就好啦。”
“你呀你呀,咱们班上的一个个,就你,说起话来还那么孩子气。”赵老师说着嫌弃的话,眼里却是高兴的,她拆开蛋糕盒上的丝带,里边的蛋糕不是她想象中那种时髦的款式,而是她所熟悉的老式花样,“以歌有心了,老师谢谢你啊。”
有个时髦打扮的女人拿着手机凑过来,本想给蛋糕拍拍照,一见这蛋糕的样子,撇撇嘴又坐了回去,“池以歌,我还以为你国外待这么久,做出来的东西有多稀罕呢,这样的蛋糕,我家小区的面包店都不爱卖了,也只有那些老人家才会去买买,还值得你眼巴巴地做了带过来。”
赵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显然听了这话不大快活。
坐在她边上的女人拿胳膊肘杵了她一下,“又不是给你吃的,老师喜欢就好了,你少说两句吧。”
她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空杯倒上果酒递过去,“以歌以歌,那么久没见了,咱们喝一杯呗。”
池以歌接了酒杯,还没来得及喝下,包厢门被再一次推开,男人穿着最简单的衬衫西裤,他中学时的嚣张不逊随着时光沉淀成了沉稳可靠的气势,但依然是很英俊的面孔,站在一帮老同学里,他总是耀眼。
那位“老菜帮子”毕业后应该混得不错,无论在哪里都如鱼得水的,见季铮来了,他也走上前去跟人打招呼,“前两回叫你,你都没来,这回总算是有时间啦。”
季铮嗯了一声。
“老徐啊,瞧你这话说得,池以歌来了,他们俩一对儿的,季铮肯定也得来啊。”
“说得对说得对,我差点把这关系给忘了,来来来,给池以歌旁边空个位置出来,让季铮坐着。”
池以歌的手捏着酒杯,季铮没有反驳,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他在警局顶着顾问的名头,做着侧写师的工作,参与过不少离奇的案子,就连南市公安大学都请他去做讲师,给专业里的学生传授经验,大多老同学都对他这些经历很感兴趣,好不容易逮着真人了,当然得好好满足一下好奇心。
季铮说话不多,除了一些不方便说的问题,也大概跟他们讲了讲,听得池以歌也很沉浸其中,她原本以为,按照季铮的脾气,大约是不怎么乐意跟人寒暄这些的。
池以歌听得认真,突然一筷子嫩嫩的东坡肉就落到了她碟子上。
池以歌一愣,转头向边上看去,季铮正平静得将筷子收回,就好像刚才给她夹菜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她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无论是避着不吃还是把肉给他夹回去,都显得太刻意了些。
而且虽说夹菜的人不是好人,但这块肉毕竟是块好肉啊。
池以歌在心里默念着,不可以浪费粮食,东坡肉无辜,就挥动着筷子把东坡肉送进了嘴里。
这家酒店别的菜不说,东坡肉做得还是很好的。
鲜亮红润的东坡肉被搁在竹制的碗里,下面枕着翠绿的叶子,更衬出肉的色泽,像是一方盈亮的红玛瑙。
肉被酒店的大厨煮得透透的,筷子戳进去,盈润的肉块一抖一抖的,浓郁的汤汁都被焖进了肉里,入味至极。猪肉选的半肥半瘦,肉被炖得酥烂,入口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就算是肥肉的地方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下咽,软糯的肉块在嘴里嚼开,口中尽是酱香,甜咸也被掌握得刚刚好,让人吃起来回味无穷。
池以歌在国外这几年受够了改良式中餐的荼毒,吃到这样地道的美食,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去酒店后厨找大厨偷师的冲动。
她吃到喜欢的东西,一双笑眼便弯了起来,脑袋一点一点地,看得季铮唇角微扬,要不是知道一定会被打手,他真想现在就去摸一摸她的脑袋。
池以歌恋恋不舍地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下一筷子就被送到了她碟子里。紧接着就是第二筷,第三筷……
池以歌嘴角一抽,他这个样子,是想把整块东坡肉都送到她嘴里吗。
那让桌上其他人吃什么去,其他人都已经在看他们了啊。
池以歌捂着嘴干咳一声,同时偏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季铮接收到她的眼神,只好把筷子收了回去,看样子,似乎还有些遗憾。
他们这点小动作悉数落进了赵老师眼里,老太太笑着拍拍池以歌的胳膊,“这么久了,你们两个还是那么好,我看着就放心了。”
“这臭小子,我教了他三年,还能不清楚他那点歪歪肠子么。”赵老师回想起季铮送他的那份礼,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你啊,能管得住他喽。”
老太太指了指坐在右边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你还记不记得杜栢,之前让咱们班搞一带一学习,你的成绩正好跟杜栢搭在一起,小子那张脸哟。”
池以歌怔了怔,顺着赵老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坐在那边的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从容地笑了一下,朝她举了下杯子。
接着,他就与边上的人继续聊起天来。
池以歌认识的杜栢,还是个很内向沉默的小少年,不过现在,经历了大学和步入社会工作的锤炼,他也与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高中时,杜栢很少与周围的同学说话,就是偶尔开口,也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吐,他说话有些结巴,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十多岁年纪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随意而为做的事会对另一个人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只觉得学他磕磕巴巴的口音好玩儿,哪怕是当着正主的面,也不好避讳。
杜栢就算想跟他们争,但他着急争辩起来,反而引得同学们笑得更厉害,一来二去的,他索性就不爱说话了,就连学习上,也不怎么提得起劲来。池以歌给他讲题,他听是听了,下回照错不误。
夏天天热,学校又不给开空调,池以歌刚换完的座位离得电扇老远,压根儿吹不到风,她拿本子用力扇着风,也热出了一身燥气。偏偏这个档口,还有同学凑到他们跟前来逗乐似的学杜栢说话,听得池以歌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把对方从头到脚贬了一通,那人说不过她,想动拳头吧,池以歌后边又有季铮凶神恶煞地站着,就是十个他都打不过,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池以歌赶走了捣乱鬼,又重新坐下给杜栢讲题,好在这回杜栢终于不再是块石头,多少听进去了点,第二回小测验上的成绩不错,他自己也挺高兴的,听见池以歌中午和闻溪说起水果吃完了,当天晚自习就往她桌上放了个又红又圆的大苹果。
池以歌自觉没白费苦心,还没等她从为人师表的成就感中回味过来,就对上了后排浑身泛着酸气的季同学。
第7章
少年刚从操场打完篮球回来,汗湿了他身上的短袖衫,他自然地从池以歌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顺着脖子滑下来的汗液,一边顺手把池以歌手里的苹果捞了过去,二话不说啃了一大口,嚼吧嚼吧就给吞了下去,还煞有介事地评价了句:“酸。”
池以歌:“这是别人送给我吃的苹果?!”
季铮把苹果三两口啃了,往教室的角落轻轻一投,苹果核准确无误地被丢进了垃圾桶里。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塑料袋,丢到池以歌桌上,“喏,就当赔给你的。”
池以歌狐疑地打开袋子,里边是一堆各式各样圆滚滚的大水果,“你是从哪儿买的?”这段时间赵老师把假条卡得死死的,想出去买点东西可不容易,尤其是……季铮这种在赵老师眼里的“不法分子”。
季铮摸了摸鼻子,嬉皮笑脸地趴在桌上看她,“这还不简单,我跟校门口拐角那家水果店的老板可熟了,打个电话给他,他就给我送过来了啊。”
池以歌:……
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先吐槽一下他神奇的交友圈好,还是问一问现在校门口的保安查得那么严格,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偷渡”进学校的好。
“正门不能走,还能走偏门不是。”季铮耸了耸肩,“小树林那边围着的围栏又不高,还有根老粗的杆子树在那里,随便爬一爬就能上去,让老板把袋子系紧了递给我,不就结了。”
池以歌瞠目结舌:“这两天教导主任每天都在那一片巡查,要是让他捉到,你可就惨了,你……”
她话没说完,季铮就把从袋子里边掏出的橘子剥了皮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塞进池以歌嘴里,饱满的果肉在她嘴里炸开,季铮揉揉她的头发,把剩下的橘子塞进自己嘴巴,边嚼边道,“啰嗦。”
池以歌好不容易把塞了满嘴的果肉咽下去,她气道:“季铮,你把橘子屑屑都蹭我头发上了!”
季铮潇洒往教室门口走的姿势一顿,随及肉眼可见地加快了步伐。
趁着晚自习还没开始,他溜达着就钻进了教师办公室里,张老师正坐在椅子上批改他们的卷子,老太太捧着杯菊花茶,一见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她刷刷地从一沓卷子里翻出季铮那一张,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明年你就要高考了,啊,你看看你这次小考的数学,上回你考148,这次才考78,就是坐过山车也没你那么能跌宕起伏的啊!”
季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在说看来他算得还不错嘛,分数卡得刚刚好。
张老师把卷子一翻,戳卷子的力道之大,季铮都替她嫌手疼,“还有你这个选择题,总共也就四个选项,那么多道题下来,蒙也能蒙对个一两道了吧,这一块儿上你都能给我抱个零分回来?”
季铮咬着两颊的肉用力憋着笑,他一本正经地对赵老师说,“我觉得您说的都非常有道理,最近的数学实在有点难,我是真不会做啊,那什么,您看班里不是都实行一带一辅导么,我觉得,杜栢同学最近成绩的提高就非常明显,我需要像他学习!”
老太太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季铮就像在看一只终于忍不住从羊皮底下露出大尾巴的狐狸,“所以你的意思是?”
季铮道:“我觉得,您很有必要也找一位富有责任心的同学来带一带我。”
赵老师拿手里的红笔敲了敲桌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说,找池以歌来带你,就很适合?”
“老师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您看呐,杜栢跟着她复习,这回不就考得很好么,不如就让她也带带我,我保证好好听课,绝不影响池同学自己的学习。”季铮在心底腹诽,最好是能让杜栢换了个人给他讲题,省得他整天往以歌座位边上跑。
“可以啊。”赵老师哪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慢悠悠地答道,“不过么……”
季铮脸上的笑容来没来得及打开,就又僵持在了脸上。
“池以歌帮杜栢补习的效果不错,不能半途而废,依我看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再带上你一个也不是不可以。”赵老师见季铮嘴巴一动,就知道他还想再挣扎一下,悠哉游哉地道,“要是你还有其他意见,索性也不用弄其他的了,每天下课了到我这儿来,我破例给你开个小灶。”
季铮苦着脸道:“没有没有,我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他灰溜溜地往办公室门边儿挪,要是长了尾巴的话,现在的尾巴恐怕都已经丧气地垂在地面上,沾了一尾巴的灰。
池以歌坐在教室里看着墙壁上的闹钟,眼看晚自习都已经开始了,也不见季铮回来,她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找找,季铮终于低着个头走进教室,一进来就趴在桌上不说话了,池以歌转过身戳戳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怎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好好一只精神奕奕的斗鸡就成了蔫巴巴的小鸡仔了。
季铮从喉头里发出唔得一声,将池以歌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拽过去,把脸枕在女孩凉凉的手上,池以歌被吓了一跳,她慌忙地想把手抽出来,“你做什么,现在是晚自习时间,随时都有老师过来的。”
“让我充会儿电。”季铮哼哼唧唧地道,“我快没电了,要以歌摸摸才能好。”
女生抿了抿唇,拿手里的书敲敲少年的脑袋,却在即将落下的时候,不自觉地收敛了力度。
—
“以歌,好久不见了。”觥筹交错间,杜栢握着酒杯走过来,与池以歌碰了下,“毕业后就没见过你,很多事情,我还差你一声谢。”
“还有季铮。”迎上季铮的目光,杜栢陡然回忆起跟他一起找池以歌教题时,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哈哈道,“咱们班从前一起的那几对大多散了,也只有你们还那么好。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俩的喜酒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好啊。”没等池以歌开口解释,季铮就已经抢先一步答道,他平静地看向杜栢,就像在跟他说一件理所应当会发生的式,他与他碰了碰杯,道:“等定下来了,我一定把请柬给你送过去。”
他的手宣誓主权般覆盖在池以歌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就像两个人真还是从前那样亲密的情侣。
池以歌的手一下子缩紧,她撇开他的手,放下酒杯匆匆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这个借口听上去是很拙劣,但她一时间大脑空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了。
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好像把周遭所有的喧哗热闹都给隔离开了,池以歌将手撑在洗手台上,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觉得把身体里的燥气都吐出去了,才洗了手往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她就看见季铮站在走廊里等她。
走廊里的光线暗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了一片阴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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