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以后(安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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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看着坐在床垫上的他，这刻的他再度回复平板的神情。而适才的那一笑，仿佛昙花一现般，刹那消失。
　　“你会吗？”夏雪惜轻声询问，其实就连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欺骗她。
　　只是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不会，但是，如果说不会，那么在中国的时候，他本身不就是一个谎话吗？
　　“随遇而安吧，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严浩军双手撑床，视线自她绕到了窗外。
　　黑漆漆的夜空，有着几枚闪亮的星星在闪耀。
　　什么时候，这天空也有了光的映射？
　　夏雪惜低头凝着他平板的神情，这刻他的面容容不得人窥得一丝一毫的情绪。
　　夏雪惜抿唇，视线仍旧停落在他的脸上，仍旧固执地想知道这一切。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正因为听到了，所以她再也做不到沉默。
　　她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这一切，由头至终，都只有她被瞒在鼓里。
　　“那件事，指的究竟是什么？”
　　严浩军一愣，不过他很快地回复了自若的神情。
　　“原来那扇门没有完全关上。”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关闭的房门，但事实上，它只是虚掩着的。
　　看来，就连昊浩天也不知道，他终究还是算漏了一步。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她记得刚才的严浩军问昊浩天，值得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莫非是指将她救出，而令那个女人不快？
　　但她不会忘记，严浩军说的这句：你这几天的举动，就是为了这个？
　　如果严浩军是帮昊浩天做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昊浩天以她为诱，引导霍正东前来，更不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签立的项目。
　　这样看来，他们两人并不是纯粹的上司和下属关系。

☆、这一切，真的该从头开始吗？

　　“你想得太多了。”其实将一切告诉她，对于他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失。
　　既然旭爷已经将一切摊开，那么就算昊浩天想怎样隐瞒，也不可能会让她毫不知情。
　　不过，既然昊浩天不想，那么他就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我相信昊浩天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而我，也不过是根据他的安排办事而已。”
　　是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从别人的安排做事而已。
　　“你真的不告诉我？”夏雪惜凝眸专注地瞅视着他，这刻的他仍旧是那张平板的表情。
　　她发现原来真实的他们都将情绪收藏得极深，深得根本不容别人窥到一分一毫。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件事，那我只可以告诉你，那是美帝的事，与你无关。这样你满意了吗？”淡淡站起，严浩军不再由着她，慢慢地向房门走去。
　　不管昊浩天是不是有和她谈过美帝，然而有关美帝的一切，她总会知道。这样，他也算替昊浩天保守了秘密。
　　“好了，我要休息了。”步伐停于门前，严浩军转身，径直望向仍旧站在原地的她。
　　夏雪惜看着门前的严浩军，在他的脸上根本辨别不出这话的真假。
　　不过，他这话倒和霍正东的说法不谋而合。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
　　低眸，敛回了思绪，她步向前，“打搅了。”
　　夏雪惜淡淡地道下这句，在他的帮助下，走出了属于他的房间。
　　门在她步出的下一秒被关上，她望着关闭的门，眼里仍有一丝晃动。
　　房间里，当严浩军将门关上之后，他没有走回床前，只是垂低了眼眸，静静地瞅着放在把手上的大掌，怔怔出神。
　　房间之外，夏雪惜抬头，准备回房，却在步伐迈开之际，直接僵在原地。
　　前方数米之远，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房门前，那双清冷的眼瞳正紧紧地凝着她不放。
　　夏雪惜眼中闪过了几缕情绪，上前直至来到他身前，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原本她以为他会问她，可是没有。
　　他仅是尾随而身后，然后直接走至墙壁那面调节温度的按钮，径直将温度向上调，“这里的冬天很冷，温度调高一点。”
　　她楞了一楞，很快就回复了平静，上前坐落在梳妆台上，她拿起了梳子，动手将散乱的头发理顺。
　　“谢谢，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望着梳妆镜里倒映的影子，夏雪惜淡淡地道。
　　或者她是在逃避，这点她并不否认。
　　因为习惯了霍正东的霸道，习惯了霍正东的无情，当他少有的温柔出现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所以，她用着最笨拙的方法来逃避，逃避着该怎样面对他的温柔。
　　霍正东转身，目光径梳妆镜落在镜面的她。
　　真的很久没看到她笑过了，镜中的她仍旧是一张平静的脸，仿佛自她的生日过后，在她的脸上只可以找到虚假的笑、冷冻的表情和平静的神态。
　　而这一切都是他给她带来的，对不起，惜惜，他给她带来的伤痛太多。
　　往后，他会尽自己所能，拼尽全力去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出去逛逛。”
　　还记得刚才在庭院里，他和她紧紧相拥，在漫长的等待里，直到最后，她还是什么答复也没有给他。
　　他知道是他伤她太深，导致阴影难以剔除。
　　虽然她没有答应自己，但是她也没有拒绝自己，也没有推开自己，那他是不是可以将她这种沉默的态度视为默认？
　　明知道这种行为是自欺欺人，霍正东不管，就让这一个月时间，让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努力，只希望这一个月能像上次那样，能得到她的首肯。
　　如果这一次她能够点头，那他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能让她开心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门在身后被关起，夏雪惜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垂低了眸光，怔然的眸光直直地落在手里的梳子，她的眼神轻晃。
　　不想再受伤，也不想再接触爱情。
　　在这一路上，她跌跌撞撞，摔得浑身血肉模糊。
　　她知道自己是儒弱，是逃避。可是她不想再尝回那种痛心的滋味。
　　在一次次的算计，一次次的出卖后，她仅存的情感也被自己所封杀。
　　不想要哭，不想要痛，只想用着最麻木的心态面对这一切，当心麻木了，是不是面对周围的一切，也就不会再心痛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地在她的面前表露，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地为她舍弃？
　　如果他仍旧是当初的他，那她可以决绝地拒绝。
　　可是他为什么要表现出这种不属于他的温柔，这种不属于他的紧张。
　　夏雪惜深呼吸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视线径镜面找到了那双迷惘的双眼。
　　这一切，真的该从头开始吗？
　　…………
　　……
　　清晨，当夏雪惜打开了门，一抹高大清冷的身影守候在门前。
　　“早安。”霍正东打着招呼。
　　“早安。”夏雪惜一怔，一怔间，她垂下了双眸，轻声回道。
　　“吃早餐吧。”霍正东伸手想拉她，然，手在一动后猛然停住。
　　他知道这种霸道的个性，她不喜欢。
　　这种个性，真该改呀。否则，他随时可能会惹来她的不快。
　　“嗯。”她轻声应允，转身关门，便随着他一同下了楼。
　　当看到餐桌上那两抹修长的身影时，她只是轻垂一下眼睑，然后落座。
　　对于她这种不友好的表现，昊浩天和严浩军不甚在意，仍旧坐在餐桌上，惬意地轻啜饮品。当然，这类饮品自那一天后，全数改为营养丰富的牛奶。
　　早餐仍旧在安静之中渡过。
　　在快要完结的时候，昊浩天双手一抛，一串不甚明了的物品自半空呈抛物线般落到霍正东的手中。
　　霍正东接过，抬手一看，是一汽车的钥匙。
　　“幻影。”昊浩天笑着对霍正东解释。
　　霍正东一怔，下一秒，他勾起了唇，“谢了。”
　　这男人分明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却选择沉默不语。
　　看样子，他知道的内幕定是超出他的想像。
　　昊浩天，这个男人，他给他的感觉，真的太过深沉，莫非这就是他在黑道中打滚了这些年所锻炼出来的能力？
　　抬头看着他和严浩军离去的背影，霍正东清冷的瞳孔有着幽深。
　　他敢肯定，昊浩天就是俊浩天，那个小时候被雪惜收养的小男孩。
　　他清楚记得，当时年仅十四岁的男孩，他脸上表露出来的情感，竟比他这个自小被妈妈喻为大人的他，还要来得成熟与沉稳。而他望向雪惜的表情，他不会忘记，那是极度宠溺的神色，是那种想要守护她身边，和他一致的神色。
　　这男人，如果他说他不喜欢雪惜，他绝对不会相信。
　　但他却要将雪惜推开，推回他身边，是因为他的黑道背景？还是因为儿时的婚约？还是因为雪惜已经是他的人？
　　或者，这三个都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他自己也不想要拒绝。
　　想要和她一起，不想将她交给昊浩天，所以，他可以自私地接受这一切，自私地继续隐瞒一切的真相。
　　当私欲胜过了良心的不安，其实他也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
　　起身来到夏雪惜的身边，他向她伸出了手。
　　“我们出去逛逛吧。”不想她继续留在这屋子里，昨晚的行为都让他们都醒悟到，如果再任由她独自一人思考，情况可能会脱离轨道。
　　他们不想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将她带出去，让外界喧闹的一切阻断了她的思维，这样事情还是多一分的把握。
　　他也想利用这一切，重新将她远离的心，慢慢拉近。
　　他不知道，在他推开她的那段时间，昊浩天到底在她的心底占了多大的位置。
　　在那段最伤心欲绝的时刻，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很容易让人乘虚而入，更何况还是当时别有用心的昊浩天呢。
　　这样出色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事后，当昊浩天得知雪惜的身世时，他不可能没有举动，就算是他刻意压制，他想，昊浩天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吧？
　　所以，他不安，很不安。
　　从前的他对她就只有霸道、霸道以及霸道，除却了一系列的伤害后，他给她的，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贬义的名词。
　　因为他不屑，不屑于取悦当时仍认为是丁健仁孙女的她，尽管当时的自己心动了，可是他绝不允许自己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所以婚后，他经常不回家，不回那个有她的家。
　　之所以不回，是因为察觉到自已对她的改变，不能心软，不能放下那段血仇，当计划的那一天到来，他强迫着自己去实行。
　　那天看着她的泪，他的心确确实实在抽痛。
　　那么不看她的泪颜，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到。
　　故意忽视她脸上悲伤的表情，他的目光只允许停留在她雪白的身体，在强迫自己进入她的一刹那，他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一秒，他停滞了下来，然而她紧窒的包裹及存在心底的仇恨，让他最终抛开了一切，只为占有了她。

☆、或者她该是放下当初的一切，重新学会面对他

　　那一刻，他的心有着痛，也有着放松。
　　痛是因为他真的走上绝镜，他知道自此之后，他与她便如同陌生人一般，再也回不到最初。
　　放松是因为她真的属于了他，她已经成为了他霍正东的女人，当有了这一层的关系后，是不是日后，他还会有一丝的机会？
　　常听别人说，女人对感情从一而终，尤其是对第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有着一种抛不开的情结。
　　那么，她是不是也会一样？
　　如果真的是的这样，那么他的机会是不是会比昊浩天多出了许多？
　　低头看着椅中的她，平静的面容下，有着几缕挣扎，然，只几秒过后，她伸出了手，将手叠放在他的掌间。
　　他的心骤然一紧，掌间那双柔软的小手有着专属她的温暖，灼热了他冰冷的心。
　　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手，他带着她就向车库走去。
　　当来到幻影的旁边，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小手，并为她打开了门。
　　夏雪惜弯身钻入，门在她坐稳后被轻轻关上，半绕个圆，来到驾驶座上，霍正东用着愉悦的心情，驾着她便向大道驶去。
　　幻影在宽阔的公路上驰骋，途中的风自窗口吹来，拂起了她脸颊旁的发丝。
　　冬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钻进皮肤的底层。
　　夏雪惜脸颊旁的肌肤被刮得通红，她却仍旧没有将车窗关上。
　　霍正东目光微斜，下一刻，他将窗口缓缓关上。
　　“太冷了，会感冒。”他为自己的举动解释。
　　她一怔，然下一秒却垂下了眼睑，轻轻应了一声，“嗯。”
　　从前的他只懂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算是出于关心，他也从不解释，因为在他的大男人主义面前，他觉得没有需要。
　　只是现在的他，仿佛习惯在她的面前解释这一切。
　　其实她真的讨厌他的大男人主义，讨厌他的霸道，讨厌他的不讲理由。
　　可是有必要为她而这样改变么？
　　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想他为了迎合她，而勉强自己去改变，这样的改变，只是辛苦了彼此而已。
　　夏雪惜抬眸，看着他刚硬的侧面，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种拒人千里的冷意，才会引来无数女人的飞娥扑火么？
　　夏雪惜疑惑地团眉，这一刻的她，竟有着稀有的疑惑。
　　曾经，她也迷失在他俊朗的外表下，可是，她在那一刻便勒令自己停下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她懂得，越是多人喜欢的稀品，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越是高昂。
　　然而世界上，原来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要避，就可以轻易避过。
　　抗拒过，逃避过，最终，仍是走不出的魔障。
　　在这一环环的设计中，她真的无处可逃。就算当初的自己，不是喜欢上了他，她想仍会有别人用其它法子，让她踏入这个已经设好的圈套。
　　“有想去的地方吗？”感觉到她的注视，他从中抽空扭头，低声询问着她。
　　她摇了摇头，对于美国，她一点也不熟悉，除了上次昊浩天带她去采购衣服的地方外，她真的完全没有去过其它地点。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霍正东没有再言语，只是继续开车，途经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他将车拐了几弯，在一处并不是太过繁华的地段，将车停泊下来。
　　“去哪？”夏雪惜茫然跟着下车，目光不解地绕着这路段游走。
　　“随意逛逛。”霍正东走到她的身旁，伸出了手，解释，“这里比较乱。”
　　她怔然，看着他停落在半空的大掌，她的目光中有着几缕光泽晃动，抬头正欲开口，然目光在对上他的双眼时，她只是轻抿了一下唇，便将手递给他。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其实在这几秒的等候里，他是紧张的。怕她不愿意，更怕她拒绝，所以他才故意在她的面前解释，只想让她将手给他。
　　他发现，现在的他真的很可笑。
　　他所有的举动就像一个年少无知、青涩不安的少年，在懵懂与紧张间，不断地斟酌着，要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喜欢。
　　牵着她，慢慢地走在长满绿树的林荫道，这美国的冬天，还铺着昨晚降下的雪。
　　脚在踩在这铺满雪花的道路上时，发出吱吱的声响，霍正东扭头，问着身侧的她，“冷吗？”
　　“唔。”她摇了摇头，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仿佛想要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他的大掌里。
　　低头看着脚下被踩落的雪花，她任由他牵着自己向前走。
　　长路漫漫，她突然想起半年前，他也是这样牵着自己，在喧闹的街道上行走。
　　其实他懂她，从一开始便懂她，知道她不想招摇，不想被众人注视，所以在那一个月的限期中，他都是将他的车停在较远的一侧，然后他会下车，拉着她走在喧闹的街道。
　　想来，对于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应该很不习惯被路人注视的吧。
　　尤其是这种包括各种形形色色行人的大街，就连同最普通的低下层，也可以睁大眼，眼巴巴地直盯着他瞧，他该是不舒服的。
　　然而他为了她，接受了这一切。
　　只是当时他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而已。
　　现在呢，他还是记得她最初的喜恶，霍正东……
　　或者，她该是放下当初的一切，重新学会面对他？
　　…………
　　……
　　“来了？”低幽的声音在偌大的室内漾开，门口的人在听到后的一刻，向他走去。
　　“嗯。”不在意地应声，昊浩天直接走上前。
　　“安心了？”睿胜旭的视线在落在昊浩天仍旧不变的笑脸上停住，问。
　　“我相信旭爷不用冒然行事。”弯身，坐在睿胜旭对面的沙发，昊浩天惬意回答。
　　“是么？”睿胜旭挑眉，意有所指地道，“那么他的到来，又是为了什么。”
　　“图个安心而已。”昊浩天不在意地耸肩，丝毫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再继续佯装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而且在睿胜旭的面前，他觉得还是不要耍什么花样才好。
　　毕竟在黑道中打滚了这么些年，睿胜旭还是狠毒的角色。
　　“想来，你还是信不过我。”睿胜旭沉声地笑，目光却锐利地落在昊浩天慵懒的脸上。
　　“是旭爷不能让我安心。”昊浩天将手臂挂在沙发的椅背上，说出了惊人的话语，“既然旭爷当初已经答应了我的约定，为什么仍要用她来牵制我。”
　　对旭爷，他从没拒绝过什么，更没有在私底下酝酿什么，他却要用雪惜来牵制着他的步伐，他不解。
　　“我做事，一向只允许成功，任何有可能出现差错的机会，我都不会允许存在。”唇间的笑意蓦地收起，睿胜旭冷声道。
　　“难道我这么多年来的表现，还不能让你安心？”昊浩天勾唇，嘲讽的笑意尽显，他也不隐藏，直接表露在他的面前。
　　原来这么多年来的鞠躬尽瘁，在他眼中不过化作虚无。
　　“艾菲尔，你知道吗？你太过出色，出色得让人觉得不好掌握。”睿胜旭眯眼，盯着他，冷声道出了这句。
　　“这多得旭爷的教诲，如果当初不是旭爷救了我，那么这刻也不会有艾菲尔的存在。”只是，现在的他却越来越怀疑，旭爷当初救他的动机。“而且你也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艾菲尔，当一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行动，他的保证是没有任何作用。”
　　“那旭爷想怎么样？”讶然抬眉，昊浩天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这件事完结以后，旭爷莫非还认为谁还会有这个资格威胁到你？”
　　他实在不想因为他的存在，而令雪惜的生活受到威胁。
　　“艾菲尔，看来她对你非常地重要。”睿胜旭不置可否，只是眯着双眼，看着对面的他。
　　这家伙，自从改变了以后，便不再用这除却了慵懒以外的态度面对其它人，尤其是在他的面前，现在他竟然因为这事而对他处处针锋相对，毫不隐藏情绪。
　　“旭爷早就知道，不是吗？”唇间的笑意蓦地收起，昊浩天直盯着睿胜旭，冷声回答。
　　睿胜旭是谁，如果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他决不会将事情摆上台面。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怎么知道的。
　　“艾菲尔，你是在怨我？”
　　“旭爷，我给你的保证还不够吗？”早在当年的约定，他便向他保证了，而且……“将严浩军放在我的身边，还是抵消不了你的担忧吗？”
　　睿胜旭一怔。
　　并不是因为昊浩天的聪明，其实他早该知道，以昊浩天的聪明，昊浩天迟早会知道，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昊浩天竟会这么早将这件事摆上台面。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呀。
　　那个女孩！
　　“既然我的保证无法令你信服，那么我便让豪留在我的身边，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你，这样你总该安心了吧。”抬眸，凝摄睿胜旭冷峻的脸，昊浩天的口吻渐渐冷却，“可是，为什么了解我一切的你，还是要选择这样做？”

☆、是不是继续隐瞒一切，将这份幸福延续？

　　“既然我的保证无法令你信服，那么我便让豪留在我的身边，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你，这样你总该安心了吧。”抬眸，凝摄睿胜旭冷峻的脸，昊浩天的口吻渐渐冷却，“可是，为什么了解我一切的你，还是要选择这样做？”
　　“艾菲尔，你应该知道，越是清楚情况的人，越是令人起疑。就算你的举动多么地符合我的标准，可是在我心里，还是会不安。”这小子，是他看着长大，在一年年的成长里，他是令他最为惊叹的奇才。不仅功夫了得，枪法神准，更是拥有了无人能比拟的聪明才智。
　　无可否认，对昊浩天，他是复杂的。
　　如果他不是他，或者，他会将他视为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将他培育为下一代的接班人，让他迎娶达妮尔。
　　可是，因为他是他，所以，这一切，他都不会允许。
　　“旭爷这样分明在为难我。”昊浩天勾唇，脸上冰冷的神态逐步收起，他再度回复千篇一律的笑，只是这抹笑，却比起刚才冰冷的神色，更来得冻结人心。
　　睿胜旭根本就在无理取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