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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契约军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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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从特种兵部队里出来的兵都可以以一当十。也许传说并不离谱,不过今天他们遇到的是飞鹰团的战士,他们是梁峻涛一手调教出来的,跟特种兵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敢来飞鹰团的地盘上撒野,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刘北城一呼百应,指挥战士们群欧八个嚣张蛮横的特种兵。

    舒可在旁边吓得面无人色,她实在想不到名满京城的飞鹰团会为了一个刚入伍的女列兵跟特种兵部队的人掐起来。林雪在这里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地位?飞鹰团的上校梁峻涛竟然为了她跟莫楚寒打起来,难道这个贱人真的迷惑了梁上校……

    

 11。揍他

    对那些经常找你麻烦甚至欺负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数,给他攒着,瞅准机会彻底教训他一次!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往死里整,往死里揍,让他永远记住:除了亲爹,没人会惯他这些臭毛病!

    ——梁峻涛

    *

    舒可越想越不甘心,瞥向被战士们围在中间保护的林雪,水眸闪过一抹嫉恨。不过她知道眼下形势不妙,再这么打下去,莫楚寒绝对讨不了好。

    “楚寒,不要打了!我们走吧!”舒可走上前,想把激斗中的两男拉开,但拳风如刀,扫到就会重伤,她不敢太靠前,只怯怯地劝道:“梁上校,请停手吧!这是个误会啊!”

    梁峻涛连一眼都没瞧她,更没搭理她,而莫楚寒却是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他已经显露败相,如果说话分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撂倒在地。

    林雪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手捂着肋下,一手紧紧攥起。尽管肋部疼得她直冒冷汗,她仍一声不吭。清冷的瞳眸紧睇着缠斗在一起的两男,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那十几名嚣张的特种兵都被飞鹰团的战士缴了械,十几把长短枪顶住他们的脑袋,个个都没了本事。

    “嘿!”梁峻涛一个奋力踢腿,正好踹中莫楚寒的小腹,力道之猛无与伦比。传说梁上校曾经一脚踢碎四个厚酒坛,可见他这一踢之力有多么可怕!

    莫楚寒发出一声沉闷的申吟,他颀长英挺的身体就横飞出去,“啪!”一声,仰面摔倒在草地上。

    “楚寒!”舒可惊叫一声,连忙奔跑过去,扑倒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你怎么样?啊!天啊!你吐血了!”

    莫楚寒张嘴就喷出一口血,他羞恼交迸,想爬起身却一时动弹不得,便推开舒可,探手想拔枪。

    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用力踩住他探往腰际的手腕,然后就见梁峻涛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

    “不要伤害他,求求你啦!”舒可拉着梁峻涛的胳膊,楚楚可怜地颦起柳眉,水眸含泪地央求,“梁上校,求你不要伤害我的未婚夫!”

    梁峻涛很反感地瞪她一眼,喝斥道:“滚开,我不打女人!”

    马上就有两名战士走过来,像拎小鸡般将舒可拎到了一边去。舒可哭得很可怜,可惜这里的男人好像都不懂怜香惜玉。

    梁峻涛伸手探进莫楚寒的腰间,拔出了他的枪,然后慢条斯理地拉开保险推弹上膛,再将冰冷的枪口指到对方的额头上。

    “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跟我耍勇斗狠?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梁峻涛用枪口戳着他的脑袋,蹙起英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莫楚寒直喘粗气,半晌才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梁峻涛照着他的脸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顿时,莫楚寒的半边俊脸便肿胀起来。

    他另只脚踏上莫楚寒的胸口,踩得他几乎再次吐血,这才睥睨着他,微勾唇角,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李将军新收的义子莫楚寒吧!”

    “你认识我?”莫楚寒咬牙怒道:“还不赶紧放了我……呃!”

    朝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梁峻涛冷笑:“当年我也是特种兵部队出来的,李将军算是我的老上司!今天给他一个面子,就不弄残你了,揍你一顿了事!”说完,梁峻涛便松开了踏在他胸口上的靴子。

    莫楚寒冷哼一声,以为没事了。可是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身,就听到梁峻涛对战士们沉声喝令道:“你们还怔着干什么?揍他!”

    *

    对那些经常找你麻烦甚至欺负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数,给他攒着,瞅准机会彻底教训他一次!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往死里整,往死里揍,让他永远记住:除了亲爹,没人会惯他这些臭毛病!

    去医院的路上,上校大人对自己的文书灌输了这样一番理论。强将手下无弱兵,他梁峻涛的兵当然不能是任人欺负的软蛋,被欺负了就得加倍地讨还回来!

    林雪静静地听着,不附合不反驳。看着莫楚寒遭到群殴的时候,她也是这种表情。

    在舒可惨绝人寰的哭喊声中,她用清冷的目光望着昔日的执爱被痛揍到浑身是血,即没有兴灾乐祸,也没有心疼不舍,好像变成了一尊没有心的塑像。

    没有任何人能透过清冷的外表看透她心底的真实想法,梁峻涛也不会明白!

    *

    左颊软骨损伤,牙床松动。左肋两根肋骨裂缝,打了封闭止疼针。右手掌掌心被指甲刺了几个血洞,用消毒棉球清理了伤口,敷上了消炎药。

    处理好了伤口,一位小护士走进来说:“梁副院长来了!”

    林雪第一次见到了梁峻涛的姑妈,也就是这座军区医院的副院长,拥有大校军衔的梁佩文。

    梁佩文人如其名,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有种浓郁的书卷气,雍容华贵,看起来和蔼可亲。在护士的簇拥下,她向着梁峻涛径直走过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梁峻涛指了指已处理好伤口的林雪,回答:“我的文书受伤了,陪她过来看看!”

    “唔,”梁佩文的目光这才转向林雪,看清她的长相后,好像有些惊讶。“你、你是……”

    “梁阿姨,”林雪礼貌地站起身,很恭敬地答道:“我妈妈是许净初。”

    “噢!”梁佩文恍然,叹道:“长得真像啊!”说完又皱起眉头,审察她鼓胀的左脸,“呀,这是谁打的?怎么对女孩下这么重的手!”

    梁峻涛挑了挑眉峰,哼道:“是个专喜欢打女人的王八蛋!放心吧,那个王八蛋也被我揍得不轻!”边说边瞥向林雪,看她的表情。

    林雪一张清丽的小脸淡淡的,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被舒可激怒的刹那间,除了面对莫楚寒的时候,她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部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把个娇滴滴的漂亮女孩打成这样!”梁佩文摇摇头,又询问在场的医生几句,才知道林雪的两根肋骨裂缝。“伤势这么重,怎么没办理住院?”

    “不用。”林雪淡淡地说:“只是骨裂缝而已,我回部队调养就可以!”

    

 12。逆鳞

    走出军区医院,正值晌午时分。梁峻涛打开军用陆虎的车门,上了车。

    林雪也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

    “怎么不坐我旁边?”梁峻涛回过头问她。

    “怕影响你的心情。”林雪抿嘴儿答道。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说的话,未免刺激到这位尊贵的梁二爷还是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比较理智。

    “呵,”梁峻涛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俊朗的眉眼间也满是笑意,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爽朗说:“到前边来坐!”

    “不用。”林雪说完就将脸转向车窗,望向窗外,看样子准备结束跟他的谈话。

    有些悻然地发动开车,梁峻涛从后视镜里睨了她一眼,自言自语般地咕哝了一句:“不识抬举!”

    *

    “还记得那场音乐会的烟火,还记得那个凉凉的深秋,还记得人潮把你推向了我……有一次日记里愚蠢的困惑,因为你的微笑幻化成风!”

    车厢里响起这首歌的时候,林雪愕然抬头,怔怔地盯着前方某个点,呆呆地出神。

    “你大大的勇敢保护着我,我小小的关怀喋喋不休。感谢我们一起走了那么久,又再一次回到凉凉深秋!”

    “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把自由交给草原的辽阔,我们小手拉大手……”

    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的梁峻涛感觉出异样,就回过头,问道:“怎么啦?”

    林雪沉默了好久,才说:“肋骨有点疼!”

    “呵,”梁峻涛似乎很爱笑,或者林雪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感到有趣。他用手轻拍着方向盘,揶揄道:“去吃顿好的就不疼了!”

    车子停下,林雪推开车门却怔住了。因为这里不是部队驻地而是繁华的国际星级酒楼——云海大酒店!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雪奇怪地觑着他。

    梁峻涛下车甩上车门,弹了个响指,理直气壮地说:“今天要不是我,你肯定会被你的前任未婚夫给活活整死!难道你不该请我吃顿大餐表达下你的感谢之情?”

    “哦,”林雪点点头,“好吧!”见梁峻涛迈步,她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没有钱。”

    *

    林雪请客,梁上校掏腰包,两人在酒店里嘬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梁峻涛给她挟几筷子排骨,说:“多吃点,看你瘦得像根竹竿,再这么下去部队不要你了!”

    这句话总算打破了林雪的淡漠,她有些惴惴地逡巡他的脸色,似乎在揣度他这句话的真实意思。

    “吃啊,看我干嘛?”梁峻涛放下筷子,邪魅勾唇,“是不是看我长得帅,秀色可餐,不用吃饭也饱了?”

    “咳!”林雪很不淡定地被呛到了。

    他热心地帮她拍背,边觑着她细细地打量她姣好的侧面。

    林雪有些不适应男子火辣辣的注视目光,就侧过身子用餐巾纸揩嘴角。

    有些不满她有意无意的躲闪,梁峻涛撇撇嘴,刚要说什么,手机却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嚯,哪个混蛋这么快就通风报信了!”骂完了手机还是响着不停,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用玩世不恭地语调问道:“喂,请问梁首长又有何指示?”那个“又”字刻意加重了语气。

    里面传出梁仲全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个兔崽子,竟然把李将军的义子打成重伤,全京城的部队都知道了,你要我怎么给你收场?”

    林雪不由抬眼望向梁峻涛,只见男子毫不在乎的挑眉道:“那小子跑到飞鹰团公然撒野,打伤了我的人,我要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特种兵部队的家伙还以为我们野战军都是好欺负的孬蛋!”

    “唔,打伤了你的人?”梁仲全缓和了语气,问道:“到底打伤了谁?”

    梁峻涛星眸中闪过一丝讪然,不过很快就镇定自若地说:“打伤了谁不重要,就算是飞鹰团养的一条狗,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准他莫楚寒动!”

    林雪垂下头,抿紧了唇瓣。

    “让林雪接电话!”

    “什么?呃……”梁峻涛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讪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身边?”

    “臭小子,你的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你姑妈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今天亲自陪她去医院!快点让她接电话!”

    梁峻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机交到林雪的手里,说:“我爸爸让你接电话!”

    林雪接过电话,调整了下情绪,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梁伯父,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雪,你很不错啊!”梁仲全哈哈一笑,似乎心情很好:“这次峻涛肯为你出头,说明他心里有你!等一个月的期限满了,他带你回家的时候,我为你们俩安排订婚!”

    林雪怔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梁仲全会对她说这些。半晌,她才淡淡地道:“您误会了!其实今天哪怕莫楚寒打的是飞鹰团的一条狗,梁上校也会同样对待他的,这关乎军人的尊严,跟我无关!”

    旁边的梁峻涛闻言不由瞠目,忍不住重新将林雪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呀……怎么跟你妈一样的性子!”梁仲全被她一句话堵死,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嘱咐道:“好好调养身体,如果不行就让峻涛先把你送回来吧!”

    “不用!我在部队真的很好,战友们对我也很照顾!”林雪用认真的语气恳求道:“梁伯父,如果我各项训练考核都合格的话,可不可以允许我做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我保证会全心全意保国卫民,争取立功!”

    留在部队远比再回梁家争取那名义上的梁家少奶奶的名份要有意义得多,她既然来到了部队就绝不能再轻易脱下军装。

    梁仲全沉默了一会儿,才用温和的语气说:“你既然那么喜欢部队,我当然愿意成全你!不过,就算是女兵也是要退伍要结婚的,难不成一辈子留在部队吗?”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部队!请梁伯父相信,我会争取把握机会的!梁阿姨就是我的偶象和目标,我要向她学习!”

    挂了电话,林雪将手机还给梁峻涛,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哪句话又不小心逆了他梁二爷的龙鳞。

    

 13。见义勇为

    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林雪起身动手为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慢慢地喝着。

    “啪!”梁峻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霍地站起身,说:“吃饱了就走吧!”

    *

    回去的路上,气氛明显僵默了许多。梁峻涛俊面如同抹了层薄冰,冷嗖嗖地冒着寒气。

    林雪始终恬静如水,坐在后排车座上,目光悠然地凝望着车窗外(车厢里的气压过低,她这也是减压的方法)。

    一路无话,直到驶进部队驻地。沿途战士们纷纷对着团长专车立正敬礼,目光里满是崇拜。

    梁峻涛年仅二十七岁担任飞鹰团上校的军职,凭的是真材实干,他的辉煌战绩被整个军区所传颂,野战军军区的将士和飞鹰团的战士们无不心服口服。

    车子驶到了行政大楼前面的停车区,林雪准备下车的时候,只听梁峻涛喊道:“等等!”

    她无奈,只好重回到座位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梁峻涛从储物盒里摸出一只剪指夹,侧过身对她说:“把手伸出来!”

    有些不明所以,她问道:“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他准备给她修指甲?

    果然,梁上校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她,他探身抓过她,然后拉起她刺穿掌心的那只手,开始帮她修剪指甲。

    他坐在前排,她坐在后排,两人这样的姿态实在有些别扭,不过男子显然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相反,他做得很认真。

    外面有千军万马在列阵等候着,透过防窥玻璃看不到车里的情景,也许战士们永远都想不到:他们崇拜的梁团迟迟没有下车,竟是在车里给一个女人剪指甲。

    林雪愕然地张睫,她实在没想到他真会亲自帮她修指甲。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想抽回手又挣不开,只好尴尬地任由他握着。

    “肋骨疼得厉害吞几片止疼药,把你的掌心刺穿了又不能止疼,还变成两个地方都疼了?笨!”说着斥责的话,语气却含着淡淡的宠溺,梁峻涛抬头觑她一眼,黑亮的眸子像两泓幽潭又像璀璨的寒星,慑人心魄。

    心底微微地悸动,林雪避开他的注视,垂下纤长浓密的睫羽,掩住眼瞳里流露的哀伤和无奈。

    她掐破自己的掌心是为了以痛止痛,因为心里的痛远比肉体的痛深刻千万倍。当莫楚寒绝情地对她挥出巴掌,当他残忍地一脚将她踢飞出去,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是万念俱灰。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自己那一刻死掉!假如她死了,那个嗜血冷酷的男人会不会有所动容?他冷漠的脸上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懊悔和不舍?

    为什么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无法放弃心底的那一点点儿可怜的奢望和幻想?

    “好了!”梁峻涛吹了吹她修好的修甲,满意地笑道:“剪了爪子的小猫,看你还敢不敢再野!”

    林雪醒过神,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男子大手的余温,她缓缓攥紧手。果然,哪怕她攥得再紧,也没有指甲可以掐伤自己的掌心。

    “下车吧!”说不清什么缘故,他的目光总喜欢追随着她,好像她的身上有种莫名的磁力。

    收起哀伤和幻想,林雪再次推开车门。

    “等等!”梁峻涛再次喊住她。

    她略略有些不耐,冷冷地问道:“首长大人还有何指示?”

    见她神色不快,满腹的话只能咽回去,长话短说。他踌躇了一会儿,才略略尴尬地说:“其实……假如今天莫楚寒打伤的真是一只狗,我就不会跟他动这么大的干戈了!”

    林雪先是一怔,慢慢回过味来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再看梁上校,不知道是军务繁忙还是咋的,竟然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先行一步走了。

    *

    莫楚寒被抬回特种部队军区医院的时候,遍体鳞伤满身是血,一张俊脸肿得像猪头。

    李彦成吓得三魂飞掉七魄,一迭连声地质问那几位跟随同去的特种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到弄清楚经过,老脸顿时阴沉得很难看。当下,他气冲冲地就给梁仲全打了个电话厉声兴师问罪,对方则打着哈哈说会去彻查此事定会给他个交待,然后就挂了电话。

    本来李梁两家算是军门世交,却因为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断了来往。

    当时,李彦成的爱子李辉跟梁仲全的长子梁天逸一起玩赛车,途中出了惨烈的追尾事件,李辉当场坠崖身亡,梁天逸瘫痪至今坐着轮椅。

    事故原因至今未明,后果太过惨痛几乎让两家反目。虽说后来不了了之,但李梁两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融洽。李彦成跟梁仲全从私怨演变成了政敌,且慢慢大有水火不溶之势。

    被挂了电话,李彦成更暴躁,他便迁怒到守候在病床前的舒可身上,愠然道:“你搞什么?害得楚寒被打成这个样子!”

    舒可水眸含泪,委屈得随时都要哭出来:“我没想到林雪那么歹毒,她竟然挑唆梁峻涛毒打楚寒……”瞥见李彦成怒火燃烧的眼睛,忙又改口道:“对不起,我不该让楚寒去那里,都是我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李彦成脾气火爆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当下戳着舒可的鼻子喝斥道:“以后少搞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知不知道妻贤夫祸少?”

    “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会记住的!”舒可吓得花容失色,娇躯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先别叫我爸爸!你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儿媳还有待观察!”李彦成冲着舒可发了顿火,心里刚刚平衡了些,随即手提电话又响了,他听到梁仲全回复的“调查结果”顿时又火冒三丈。

    “……什么?因为莫楚寒在部队当众毒打手无寸铁的女列兵,你儿子看不过去才见义勇为?”

    

 14。前前任未婚夫

    “……什么?因为莫楚寒在部队当众毒打手无寸铁的女列兵,你儿子看不过去才见义勇为?”

    听了梁仲全的“调查结果”,李彦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哪里肯接受这个结果,当下就跟梁仲全撕破了脸:“梁部长你这是在推御责任!楚寒是在你儿子的地盘上被打成重伤,现在随便编出个莫须有的理由就想搪塞过去?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梁仲全也能沉得住气,直到李彦成吼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说:“李将军先消消火,这事可不是空口瞎编出来的,我这里有现场的视频资料,待会儿我让人复制一份给你传过去!”

    “……”李彦成顿时哑了。

    他知道梁仲全是只老狐狸,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做。听对方这种稳操胜券的口气,就知道此事不假:莫楚寒先动手打了一位女列兵,在飞鹰团的地盘上激起众怒才遭群殴。

    “楚寒,你醒了!”只听舒可一声低喊,然后就扑到莫楚寒的身上哭起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

    “哎呀!”莫楚寒浑身是伤哪里承受得住,皱着眉头推开舒可,勉强睁开虚肿的眼皮,看了看暴跳如雷的李彦成,气息不稳地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就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护士连忙慌手慌脚地拿来痰盂,只见莫楚寒吐出一大口血痰,里面还有一颗被打断的牙齿。

    “梁峻涛!”莫楚寒被打破的嘴唇沾着鲜红的血迹,青肿的脸愈加狞狰可怕,他几乎是咬着断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迸出来:“整不死你,我莫楚寒誓不为人!”

    *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林雪只是肋骨裂缝,不过也不能再参加日常军训。

    她现在成了梁峻涛的专职私人文书,为他安排一些日常行程。其实她这个文书做得很悠闲,因为梁峻涛的生活起居都有勤务兵打理,根本无须她动手。偶尔,她只帮他倒杯茶水,大多数时间她只是陪伴在他的身边,看他如何处理军务。

    梁峻涛年轻有为,雄心勃勃。三年前,他还是一位少校的时候,就敢揽下陆特部队都不愿插手的剿灭黑牙贩毒组织的任务,并且做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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