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致命亲爱的-第1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出去后,他关了门。
  陆东深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是三杯黑咖啡。杨远在他对面坐下,从凉透的又一口没动的咖啡上多少能看出,这三人的谈话并不轻松。
  杨远从陆东深的脸色上看不出端倪来,但是了解他的,没端倪更让人担忧。
  “怎么回事?”
  陆东深没回答,想了想,在茶几上下找了找,然后重叹一口气,“有烟吗?”
  杨远掏出烟盒,狐疑,“你的烟呢?”
  “被人动了手脚。”陆东深也没解释太多,接过烟盒,拎只烟出来叼在嘴里点上。
  打火机窜起的火苗不疾不徐,就像是陆东深此时此刻的语气,可杨远却像是被深海鱼雷给炸开了似的,震惊,“啊?”
  陆东深抽了一口烟,没继续这个话题,“网上的传闻需要干预一下,不能继续发酵了。”
  杨远道,“行,我知道了。”
  又敏感察觉陆东深弹烟灰的手指在颤,虽是轻微,但瞧得见。
  “夏昼她……”杨远多少试探。
  陆东深脸色没波动,但也没顺着他的话,“散播消息的人查出来了吗?”
  “难查,对方有意在跟我们捉迷藏。”杨远说到这,想了想又道,“正好靳严来了,你说,让他帮忙呢?”
  “他做事有他自己的规矩,这件事不是他调查的范围,所以他不会帮忙。”
  杨远重重叹气,许久后道,“靳严没参与过多也算好事,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陆东深抬眼看他。
  杨远面色凝重,“三年前,那个项目暗地里的操作人就是夏运城,换句话说就是夏昼的养父。”
  陆东深夹烟的手一滞,眼里多少愕然。
  “当年你算是命大。”杨远压低了嗓音,“隔天夏运城夫妇出了车祸,或许就是杀人灭口。”
  陆东深咬了咬牙,头筋都似乎在窜疼。
  三年前的那一声巨响,伤痕累累的他奄奄一息……那个时候他感觉不到痛,只有濒临死亡的绝望。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权势利益,越是生死难定。
  陆家的孩子,从他到南深,哪个没流过血?哪个没看透人性卑凉?
  他本来不应该怕的。
  可现在他怕了,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陆东深将烟头掐灭,“继续查。”
  毕竟,时间不多了。
  等杨远临出办公室的时候,陆东深又叫住了他。
  杨远顿步。
  陆东深久久才开口说,“如果三年前你们没找到我,该多好……”
  杨远一怔,愕然地看着陆东深坐在沙发的背影。他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陆东深,哪怕是从死亡线上回来,陆东深都从没这么低落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听上去是出了奇的累,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杨远都能深深感到他的寂寥,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压倒了似的无力。
  什么能压倒陆东深的脊梁?
  杨远从来都想象不到,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三年前没找到他……
  那将会是陆家的一场劫难,陆振杨的处境形同在陆门的刀光剑影般,当时关于陆东深的死亡证明已经拟出来了,就差公布于陆门。
  一旦真没了陆东深,那陆家的势力就会一败涂地,陆振杨也未必能够安好。
  当陆东深一身血雨腥风的出现在陆门时,所有人都以为看见了撒旦。
  这才是他杨远认识的陆东深,哪怕再险恶的局势他都不会被踩死,都能挺直脊梁骨站起来,然后,给容不下他的人狠狠一击。
  重建产业版图、削弱其他陆姓势力、保障家人安全,只有陆东深挡在前面,陆振杨和秦苏甚至是陆南深才能高枕无忧。
  可是,陆东深刚刚说了什么?
  如果没找到他,那这个世上就再无陆东深,他活着却不出现,那陆门也就再无陆家长子。
  他没有陆门,没有家人。
  却拥有自由。
  肩膀上不用那么沉重,脑子里每天有的也不再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隔了许久,杨远才开口,“你很清楚,别人注定成不了你,而你也注定成不了普通人。”
  杨远离开了。
  可这句话始终在陆东深脑子里转。
  每个人天生都有命,穷人有穷人的命,富人有富人的命,可他的命,从来都不属于他一个人。
  压抑、愤怒逐渐汇集成河,那种亟需要挣脱的、挣扎的都成了一股力量在束缚他的呼吸,绕于脖颈,越勒越狠。
  就像,他扼在夏昼脖子上的手,那一刻,其实他更想去取代夏昼,让夏昼活活把他掐死。
  胸口的河流成了汪洋,冰凉,是夏昼留在他怀里的温度。耳畔杨远的声音又成了靳严的话:陆总,人在高处的时候,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
  高处能一览众山小,谁都向往高处,人人都拼了命往上爬,可爬上之后呢?
  是孤独。
  足以要人命的孤独。
  三年前他不该回来的。
  那个时候,他看着崇山峻岭,看着山涧河流,身体上明明是痛苦不堪的伤势,可他笑了。
  竟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和轻松,所以那一刻他觉得死了也挺好。
  可是他得回来。
  否则,南深的未来就毁了。
  陆东深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脸,努力克制胸腔里的波澜壮阔,可最终还是刮了龙卷风,于海面之上卷起巨浪。
  压抑的情绪爆发。
  他一把抓起烟灰缸,朝着落地窗就砸过去。
  玻璃撞钢化玻璃,碎片四溅。
  有些飞到了沙发边缘。
  其中一片擦着他的左手背过去了。
  一道清浅的伤口,冒了血丝。
  陆东深抬起左手,手指隐隐的发麻。
  小小的血珠在伤口处凝固。可他竟没觉出疼来。


第330章 是对她的恨意?
  夏昼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从天亮到天黑,从午后斜阳到落日星月。
  房间里陈设依旧。
  自从她搬去跟陆东深同住,这房间里的一切就又交给了物业,跟她从沧陵回北京时候一样,干净整洁。
  同时也缺少人味。
  这个房子她曾经几度想要卖掉,尤其是跟陆东深订婚后。可恰好也是没彻底动了卖掉的念头,否则她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她没再去公司,也没回实验室,更没去陆东深的住所,就这么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
  生理像是失了机能。
  感觉不到饿,只有疼。
  脖颈上的疼,还有心口里的疼。
  她也不敢睡去,生怕一阖上双眼就坠入那片炙热的荒芜、窒息的绝望里。
  有人砸门的时候,窗外又是午后了。
  高层之上见不到瑟瑟落叶,可是,明明就是深秋了。
  寒冬将至,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夏昼没动,一直靠在窗子前。
  砸门声越来越大,伴着饶尊的声音,“你给我开门!”
  夏昼没反应,双眼无神,形同枯井。
  “别给我装没人,保安都看见你回来了!开门!”饶尊又是一阵嚷嚷。
  夏昼还是没动静。
  饶尊又砸了一通门,然后没动静了。
  稍许,门铃按响了。
  “夏昼,是我,饶尊走了,让我进去总行吧?”阮琦的声音。
  夏昼干脆躺靠下来,双腿屈起手环住膝盖,自我保护的姿态。
  门外没动静了。
  可安静没一会儿,就听饶尊在外面吵吵把火的,“赶紧开门!”
  不知他在跟谁说话,对方的嗓音被门隔得瓷实,但挡不住饶尊的爆脾气和大嗓门,“废他妈什么话?人在里面出事了你们物业负责?”
  很快房门就开了。
  饶尊进屋的时候,暗自感谢了一下夏昼平时的懒惰,要不是留了把备用钥匙在物业手里,他只能撬锁砸门了。
  进了客厅,一眼就瞧见了夏昼。
  整个人窝在地毯上,面朝着落地窗。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明显感到她正在枯萎。
  阮琦跟在饶尊身后进来也看见了这一幕,“枯萎”二字是她联想到的。
  带刺的玫瑰被人生生折断,渐渐失去了生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零星看到了网上的消息,那些照片有眼睛有鼻子的。
  饶尊几个大步上前,走到夏昼面前却又不敢太大动作,见她一直闭着眼睛,吓得脸色都惊了。
  蹲身下来,颤着手指,朝她的鼻间探过去。
  还没等贴上,夏昼就睁眼了。
  饶尊一个心悸,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按住胸口深喘了几口气,马上将夏昼搀扶了起来。
  夏昼这次很难得没推开他,任由饶尊把自己拖到沙发上坐下,但也没搭理他,整个人都像是游离三界之外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饶尊不是没经历夏昼半死不活过,但那次她是真的半死不活,哪像是这次,活得瓷实,但精气神没了,比死人还像个死人。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在她身边坐了少许,见她靠在靠垫上毫无生气的真是着急,起了身,叉着腰又站了会,然后来回来地走了走,最后弯身看着她问,“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
  他听闻了夏昼被辞退的消息,如果换做平常他高兴还来不及,但现在,这种消息可不意味着是什么好事,毕竟新品的事还没翻篇。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得而知,但出于理智分析,单单是因为网上传言而逼得夏昼离职也不现实。
  虽说他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去承认,陆东深那个人思虑周全,不会笨到去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消息。
  所以,看见夏昼这副鬼样子,一定是发生了更大的事。
  夏昼对他的焦急充耳不闻,饶尊急的都快骂娘了,阮琦心细,先是进厨房溜达了一圈,然后回到客厅把饶尊拉到一边。
  “估计一直没吃东西,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厨房都没开过火。”
  一听这话饶尊彻底恼了,返身就回了沙发旁,“你长能耐了是吧?不吃不喝?你怎么不干脆从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阮琦在旁听着无语,上前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这都算客气的了!”饶尊的脾气也是急躁,尤其是看见夏昼这样,又冲着她道,“你离开天际能死吗?离开陆东深能死吗?”
  “行了。”阮琦被他吵得脑袋疼,推了他一把,“总得想办法让她吃点东西。”
  饶尊阴沉沉地看了夏昼一眼,又想了想,然后给物业打了个电话,但那头刚接通他就给掐断了,跟阮琦说,“算了,我下楼一趟给她买点吃的。”
  “我去吧。”阮琦说。
  饶尊这边已经往玄关走了,随口扔了句,“你哪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阮琦一僵。
  直到房门关上时她才有所反应,心中多少添了些不舒服。
  她在夏昼身边坐下,沉默了稍许说,“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事,其实你都比我幸运太多。”
  得到了饶尊的心,难道不是最大的幸运吗?
  夏昼终于有了反应,眸波动了动,然后,转头看着阮琦。阮琦没料到她会有所回应,毕竟刚才饶尊那暴脾气都快掀房顶了她都跟木头似的。
  忙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昼对她的关切不关心,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听着沙哑,“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
  阮琦微微一怔,说,“果肉酒啊,怎么了?”
  夏昼盯着她的眼睛,“我最后没喝出来的一味果子是什么?”
  阮琦被她的神情弄得心里很没底,又觉得有种不安。“你没喝出来的是桃子,哦,就是之前在祈神山上采的野桃子,那种桃子适合酿酒,味道还不那么重。”
  夏昼闻言肩头一僵,紧跟着笑了。
  吓了阮琦一跳,“你怎么了?”
  夏昼没回答,就是在笑,最后整个人都缩靠在沙发里,眼角却湿润了。
  阮琦觉得不对劲,拉着她,“酒是有什么问题吗?”
  却一把被夏昼推开,转脸盯着她,“离我远点!”
  阮琦一惊,她看得清楚,夏昼的眼睛里有恨意。心中一激灵,这恨意从哪来?是对她的恨意?


第331章 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
  这眼神让阮琦极为不舒服,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不悦起身,“夏昼你什么意思?”
  夏昼打从回来就沉浸悲伤之中,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脑子始终涨呼呼的,唯一那点清醒都留着一遍遍倒嚼陆东深的质问了:为什么背叛我?
  现在,阮琦这么一嚷嚷,让她多少拾回点理智。
  不对。
  如果是喝了阮琦的果肉酒后才影响了嗅觉,那在喝酒之前她就能闻出有桃子。
  再清淡气味她都能闻出来,除非是无味的东西,但这世上压根没有一丝气味都不存在的东西,就哪怕是水和空气,不同领域、不同季节都会有不同的气味。
  所以,她的鼻子一定是在喝酒之前就出问题了。
  夏昼看着她问,“果肉酒你是怎么酿的?”
  阮琦见她一直在纠结酒的事,也多少察觉出不对劲来,坐回她身边,想了想就把酿酒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但凡酿酒,方式方法都大同小异,口味不同也是源于原料和发酵、保存条件。夏昼也经常酿酒,所以并没觉得阮琦的酒酿有什么特殊不一样的地方,能除去杂味,无非就是利用其他原料的气味做辅助罢了。
  等阮琦说完,夏昼撑着气力问她,就这样吗?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落下的环节?阮琦又想了半天,然后说,“哦,再有就是装酒的器皿了,用的是黑陶材质,利于酒的呼吸,除此之外,在酒瓶土藏之前缠上厚厚的果皮绳,这样的话透过黑陶材质的呼吸,能保留果皮的清甜,同时又隔了土气味。”
  夏昼一怔,“什么是果皮绳?”
  阮琦也没隐瞒。
  所谓的果皮绳是她自己起的名字。以果酿酒,每一种果子都是削皮发酵,那些果皮不扔,进行大锅蒸煮、捣碎,再采用野桃的叶子、树干和叶柄,通过锤击导致其纤维松懈,再与蒸煮捣碎好的果皮糅合,
  捻制成绳,烈日晒干,缠裹酒瓶入土。
  差不多时日,酒瓶出土,解开果皮绳,就等畅饮之际。
  夏昼听到这,脑子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
  怔愣了好半天,“为什么要用桃树的东西?”
  “酿酒讲究,我打小听说的,桃能辟邪,酒埋在地下不会动了地下的邪祟。”
  夏昼闻言后,不知是该有怎样的心情,紧跟着,又笑了。
  这次是苦笑。
  想来人生清苦,人为也就罢了,有时候就连上天都要插上一脚戏弄。
  她不是没想过可能是之前就有人对她动了手脚,甚至在阮琦说的时候她就有点神游太虚,想着有可能害她的人选。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就是一场意外。果皮绳大部分主料是果皮,而且肯定是有桃皮,暂且不说桃皮有没有清洗干净,就单说真的清洗得一根桃毛都没有,那还有桃树的叶子、树皮等,桃子满树时,难保不会沾上桃毛。
  虽说果皮绳解下来了,但黑陶表面粗糙,肯定沾了绳子的纤维。
  原来是她的手早于鼻子先接触了桃毛,这一碰,就毁了鼻子。
  她喜欢吃桃子,但又惧怕桃子,实在馋的不行的时候都是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胶皮手套清洗干净,然后刮皮,那皮上都连带着厚厚的桃肉。
  一年敢吃那么一次桃子就算万幸了。
  世事弄人,偏偏就在这时候。
  阮琦见夏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是纳闷又是不安的。“到底怎么了?”
  夏昼一直在笑,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滑,她冲着阮琦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搭理自己。
  可这般大笑又刺激了心头的委屈和无处发泄的疼痛,然后,夏昼又哭了。
  整张脸都埋在抱枕里,放声痛哭。
  阮琦真是被她反复的情绪给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就这样,阮琦手足无措地坐在那。
  夏昼肆无忌惮地大哭。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房门开了。
  见饶尊终于回来了,阮琦这才长长地松口气,赶忙起身。
  夏昼已经转为清浅抽泣。
  但也是被饶尊听得真亮,连拖鞋都来不及换直接进了客厅,见状后大惊,“怎么了这是?”
  阮琦哪能回答上来,一脸的尴尬,这种情况就像极了是她欺负了夏昼似的。饶尊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将装着餐盒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上前去扶夏昼。见她梨花带雨的,别提多心疼了,腾出胳膊来抽纸巾,边给她擦眼泪边劝说,“先别哭了成吗?”
  夏昼没给他献殷勤的机会,抓过纸巾,把他推一边,自己捂着脸抹眼泪擦鼻涕的。
  饶尊被她推了个跟头,干脆就顺势坐在地毯上了,烦躁地抓了抓头,“祖宗,你能不能说句话?”
  夏昼还是不搭理他。
  阮琦在旁看着着急,她刚想告诉饶尊其实夏昼说话了,岂料还没张口,饶尊这脾气也压不住了,腾地起身,气急败坏地嚷嚷,“我去找陆东深那个王八蛋算账去!”
  阮琦一惊,起身扯住他,压低嗓音,“你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算什么账啊?”
  “不用弄清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饶尊劝不住。
  刚到玄关,就听夏昼终于开口了,嗓音又冷又沉的,“你去找他说什么?”
  饶尊停住脚步,想了想又折回来,居高临下看着夏昼,“我不能看着他这么欺负你。”
  夏昼抬头,盯着他的脸,“所以,你是打算跟他说一说你是怎么逼着我吃了左时吗?”
  一句话令饶尊怔住。
  而他身边的阮琦听了这话受了不小惊吓,虽说她不知道夏昼口中的左时是谁,但一听这就是个人名吧。
  心中哆嗦了一下,她刚刚说的是,他们吃了人?
  饶尊好半天也才缓过来,呼吸渐渐紧促,“你的意思是,陆东深知道这件事了?”“饶尊,我恨你!”夏昼冷不丁狠狠地说,情绪陡然就变得激动了,起身朝着他的胸口就打过来,“当初你为什么那么逼我?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就是毁了我!我宁可当时死的人是我!”
  “夏夏……”“别叫我名字!我不该回来!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夏昼推搡着他,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你走!你们都走!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别再来找我!”饶尊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的,这个时候也不能跟夏昼硬来,就被她这么像是疯子似的给推到了大门口,她一开门,指着外面,喝道,“走!都给我走!”


第332章 来自荒芜的诅咒
  “当时,的确是我逼着她吃的。”
  在被夏昼赶出来后,饶尊灰头土脸地回了家。一路上情绪都萎靡不振的,阮琦一直忍到家才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她总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可饶尊的直截了当令她脊梁骨发凉。
  饶尊叼着根烟,偏头看着她的时候苦笑,“怎么?觉得恐怖?”
  阮琦稳了稳气息,摇摇头,“我想,你们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
  饶尊点了烟。烟雾弥漫时,他的思绪也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片令人窒息的荒芜之地。给阮琦讲述过往的时候并不是件简单事,毕竟是切骨剜肉之痛的过往,饶尊每讲一会就总得停顿下来。
  松一松气,缓一缓心口的钝疼。
  那并不是一场愉快的旅途,对于夏昼来说,经常游走荒芜或无人之境去寻找原料都成了家常便饭,只要她想千里迢迢去寻的必然是市面上绝迹或罕见的原料。
  前往戈壁滩的目的也是一样。至今饶尊都记不清那原料的名字,也不知道夏昼寻找它来何用,只是知道,那原料长在戈壁滩的最深处,需要穿过毫无信号的黑戈壁,走过一入夜就风声鹤唳的雅丹地貌,最后进入罗布泊。
  那只巨大的地球之耳,是能吞了天地的死亡之耳,更何况人命?
  卫星电话损坏,早晚温差的变化,方向的迷失和超出时间预期已经断水少粮的境遇。
  原料的盛开在炎热之际,那个季节,没人会神经质地前往那片恐怖之地。就连常年热衷于户外的左时都架不住了,他受了伤,严重脱水,三人之中他是反应最严重的一个,而饶尊和夏昼也好不到哪去,夏昼的脚踝也被坚硬的盐壳划得血痕累累。
  在迷失方向的第七天,左时终究没能逃过死神之手离世了。
  当时夏昼一度崩溃。
  饶尊知道,如果再不采取办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夏昼。
  那一晚他准备了烤肉,声称是偷着猎杀了野生动物,一口口喂给躺在帐篷里奄奄一息的夏昼。
  人都有求生本能,在极度饥饿的时候,哪怕再难吃的东西都是美味珍馐,更何况是烤得直冒香气的肉?
  夏昼吃得狼吞虎咽。
  可饶尊错就错在与此同时给她煮了碗血汤。
  在那种地方,如果没了粮食可能会熬出去,但缺了水那就是致命的。饶尊也不想这么做,毕竟是他兄弟,就算是死了,那前提也是入土为安,可是,夏昼怎么办?
  没水的情况下,血也是能快速补充体力的物质。
  他知道夏昼的鼻子灵,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她已经神智涣散,再者,真的尝出是血,他也可以谎称是猎物的血。
  然而他还是轻视了夏昼的鼻子。
  她尝出了是人血,然后开始质问他烤肉的来源。饶尊懊恼不已,从没吃过人肉的人自然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