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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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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自动恢复。”陆东深将追踪器小心翼翼再嵌回去,“但有一点不好,修复的时候会有提示灯亮,就像现在。应该是你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导致数据恢复,这才被我们发现。”
  蒋璃感叹,“可真是下大手笔啊,估计是陆门的人吧?”
  饶尊在旁道,“十九八九啊,不过他们要对付的是即将跟他们抢利益的陆东深,所以,这番功夫下得也算是值得了。”
  陆东深看着追踪器沉默了会,然后手指一按,金属扣重新扣好,那追踪器也恰到好处地灭了灯,看来,数据恢复了。他道,“不用毁,继续带着它。”
  蒋璃愕然。
  饶尊盯着他,“陆东深,请君入瓮你有多大把握?”
  陆东深看着眼前渐小了的火光,说,“我没有退路,这是唯一的办法,兵行险着不得不做,只能放手一搏了。”
  蒋璃明白了他的用意。
  冷不丁的,就想到了算命说的:过则生,否则,死。
  心就一下子揪起来了。
  头被陆东深摸了一下,她抬眼看他,他低笑,朝着帐篷示意了一下,“趁着我还没困意,你不进去睡?”
  蒋璃想起他刚刚在帐篷里的行为,脸就烫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起身就钻了帐篷。
  临拉上帐篷门的时候,她顺耳听见陆东深低声说了句,“饶尊,聊聊。”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蒋璃就被陆东深叫醒了。
  困得要死。
  唯一的念头就是拼命缩在睡袋里,能多睡一秒是一秒。
  陆东深一下下摸她的头,很有耐性,“起来吧,我们还得赶路。”
  她知道要赶路啊,还不能开车,真是痛苦的历程啊。
  半睁开眼。
  果然,她还是裹着睡袋一并在他怀里睡的,只是昨晚回了帐篷后她倒头就睡,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直不棱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陆东深也坐起身,笑着掐了一下她的脸,“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再不出帐篷我就进来亲自帮你扒睡袋,顺便,把你身上这层皮也给扒了。”
  蒋璃恍恍惚惚的。
  等陆东深出了帐篷后她猛地反应过来,赶忙从睡袋里爬出来。
  据余毛平时的路线来计算,从小溪村到寂岭脚下需要走上一天。太阳还没怎么蹦出天际线的时候,几人就洗漱完毕了。车只能停在小溪村的村口,四人要顺着村边的泥巴小路南行入山,然后翻山越岭。所以,小溪村是荒村也是好事,
  至少无人问津他们的车子。
  虽说如此,他们还是将车子重新停在了隐蔽处,又用层层叠叠的枝叶挡好,以防万一。
  食物、装备和药品分别装进背包,陆东深和饶尊负担较大,有重量的全都分摊在他们两人的包里,蒋璃的登山包容量也不小,但里面没什么沉东西,所以上身就轻如燕。
  余毛是山里的娃子,不入寂岭就折回头,所以他没什么东西,只是带了个布包裹,裹了口粮罢了。
  三人上了马车,余毛解开缰绳往手腕一绕也上了车马,坐在前头赶马。马车不大,坐在后面的三人中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所以几乎就是膝盖碰膝盖胳膊碰胳膊的。休整了一晚上的小马十分欢实,撒这丫赶路。余毛睡得也挺好,哼着歌,时不时还来一句,“你们城里人真会享受啊,睡在帐篷里可香了。”
  这话只能落进陆东深的耳朵里。
  他平时早起惯了,此时此刻也没觉着困。
  身边的蒋璃就不行了。
  回了沧陵后她就开始放飞自我,有时候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一番折腾,马车再晃晃荡荡的,她就阖眼睡回笼觉了。饶尊挨着她坐在最边上,许是余毛的鼾声太近在耳边,所以上了马车后也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这两天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也没顾得上去修理就跟着进山,一觉醒来头顶有点叛逆,洗漱时好不容易用清水压下去的头发又竖起来了,跟着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晃一晃。


第455章 吃顿好的
  蒋璃的头随着晃荡一歪,结结实实靠在了饶尊的肩膀上。
  饶尊毫无知觉,低垂着脸,下巴和肩颈的弧度正好能卡住蒋璃的脑袋。
  陆东深见状,一伸胳膊,不动声色地将蒋璃的脑袋扳过来搭在自己肩膀上。
  蒋璃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声,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陆东深神情柔软,搂住她的腰。
  到了晌午,四人停下来休息吃饭。这也是一处岭子,余毛找了片空地,适合马去吃草。岭子的名称不知道,余毛说,这一片的山岭太多,都是随便给起名字的。他朝着西南方向的山脉指了下,要他们看,“
  瞧见最高的山线没?那就是寂岭。”
  蒋璃抻着胳膊腿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是比周遭山脉都高,山脊连绵起伏,从这边的角度看起伏的弧度像是不大,但也许在寂岭上,那些弧度就是千米悬崖也说不准。
  饶尊压了压上翘的头发,看着离这边尚且有段距离的山岭,决定要吃顿好的来保存体力。
  大战在即,良好的作战状态最重要。
  因此,陆东深和蒋璃对饶尊的提议都没意见。
  何谓是吃的好?
  酒是不能喝的,大快朵颐最适合。
  他们带了牛肉。
  炖浪费时间,最可口的方式莫过于烤。对于烧烤这种事陆东深是外行,一来,他平时从不吃烧烤,二来,他唯一那点户外烤肉经验都用在上次的狼肉上了。所以谈不上好吃不好吃,只是为了果腹,更重要的是,他其实多少有些排斥。
  饶尊用了随身小刀将保鲜牛肉切块,洗牛肉的时候看了一眼蒋璃。
  蒋璃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块山石上,眺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不知在想什么。饶尊见状低叹了一口气,没叫她,闷头处理牛肉。
  陆东深将这幕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余毛倒是很好奇。
  在他眼里,他们三人的行事作风完全跟村寨里的人不同,他觉得,这就是城里人跟乡下人的区别,他们的谈话、做事方式甚至包里带着的那些装备都很有意思。
  陆东深上前帮忙,问他是否要架篝火。
  饶尊说不用,需要烧炭,然后又大声说了句,“其实我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可惜了这些好牛肉了。”
  余毛不解,“不就直接放火上烤吗?”就像他阿母在家烤土豆一样。
  饶尊笑了笑说,“有一种烤法最传统,也最好吃,但我不会,会的人也未必想做。”陆东深何其聪明,往地上的秃石一坐,问饶尊怎么是传统烤法。饶尊刚要开口,就见蒋璃站起身,拍了拍裤上的尘土,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地上手拿牛肉的饶尊,面色明显不悦。
  饶尊仰着头看她,始终面带微笑。
  连余毛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鸟悄地回到马车上坐下,摸了布袋里的硬饼出来。
  就这样,两人对峙了能有半分钟,蒋璃开口了,没好气了,“余毛。”
  余毛一激灵,手一抖饼掉了,正想捡,就听蒋璃又道,“去采些大红柳枝来,别太细,成年人手指粗的最好。饼就别啃了,留着肚子吃肉。”
  做烤肉不是余毛的强项,但要他在山里找红柳还是在行的,闻言马上照做,远离战场。
  陆东深被指派了烧炭。
  饶尊没用蒋璃多说就起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他就搬了石头过来,大小近乎均等,插在松软的草土里,并行两排,陆东深一看就明白了,石头中间如放上木炭,那就是简易的烧炉。
  很快,余毛就折了红柳枝回来,装了小半竹筐。陆东深倒出来一看,这余毛还真听话,红柳枝的粗细都是按照蒋璃要求去折的。
  清洗红柳,蒋璃亲自上手。
  以红柳做钳,穿了牛肉上去。
  饶尊在切牛肉上发挥了极其豪爽的品格,牛肉块不小,也不是太规整,蒋璃也没计较,手上的功夫十分熟稔,余毛在旁看着直好奇。
  牛肉串好后,木炭也烧好了。
  直接扔两排石头中间,蒋璃再抽出芬兰刀往炭上敲了两下,火苗就窜起来了,牛肉串往上一搭,很快就有了肉香。
  渐渐逼出牛油后,滋滋啦啦的声响,大火烹烤转为小火锁味,这时除了牛肉的香,还有红柳的气味。
  这种在城市里多见的烤肉方式,在山野间以这种最传统的方式呈现,就独具味道了。
  蒋璃又撒了些许粗盐在牛肉上,仅此而已,没加其他调料。而在想户外,能有盐巴就已经不错了,可就是因为如此,烤牛肉的味道才更纯粹。
  余毛不好意思吃,但瞧着不断冒油的肉串馋得直流口水,蒋璃二话没说塞他手里两串,他挠挠头,说,这怎么好意思啊,你们都给我钱了……
  “要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饶尊说了句。
  余毛早就馋得不行,饶尊这话就相当于给了他台阶下,二话没说闷头就吃。
  一大把肉串烤下来没费什么功夫,空气中香气扑鼻。
  陆东深尝了一小口,肉质很嫩,火烤的香气,裹着红柳气,又解了油腻。
  蒋璃一口没吃,烤完就回那块大石头上坐着了,余毛见状朝着她背影问了句,“素姐姐不饿吗?”
  蒋璃没搭理他。
  陆东深看了一眼蒋璃,目光又落在饶尊身上,饶尊果真是大快朵颐,瞧见陆东深的神情后,冲着蒋璃的方向一呶嘴,“她能做到这步已经可以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陆东深听着,心里就有了大概了。
  稍许,陆东深拿了两支肉串走上前。
  石头可坐的面积正好,两个人宽松,三个人太挤。
  陆东深把手里的肉串往蒋璃面前一递,轻声说,“不饿吗?或者尝尝自己的手艺,看看有没有退步。”
  蒋璃没接。
  蜷起腿,环着膝盖,好半天才开口,“你已经想到了吧。”
  “是。”陆东深没隐瞒。
  蒋璃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远方。
  阳光落在她脸上,陆东深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素白干净的脸总会让人觉得亲切,她就是这样。她从不买市面上的护肤品,大多数都出自她自己的手笔,植物、花卉成了滋养她皮肤的最好营养,就算不涂脂抹粉,她的小脸也跟脱了壳的鸡蛋似的,看着就比同龄姑娘小了好多。


第456章 谁跟谁是两口子
  蒋璃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刚进戈壁滩的时候食物充足,饶尊是无肉不欢的主儿,所以他带了不少保鲜的牛羊肉进去。有一天,我给他们做了红柳肉串,饶尊吃得香,
  左时平时爱吃素,饶尊没少拿肉串逗他,硬是逼得他吃了二十多串。”
  她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饶尊。
  饶尊在跟余毛热肉串,状态潇洒。
  “我明白他的意思。”蒋璃接着说,“用心良苦,其实就是想让我走出来。”
  “你没走出来吗?”陆东深问她。这一次,蒋璃的目光落在陆东深脸上,他的脸在阳光下刚毅无铸,目光灼灼。是她放在心里最深的男人,早就取代了别人的位置。她想说,这世上没什么事是走不出来的,只要有充足的时间。
  又或者,是充足的契机。来寂岭找秘方,蒋璃一直觉得她是在完成左时的遗愿,但就在刚刚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她其实一直是在拿着帮左时找秘方的借口当幌子来担忧陆东深的身体,她要他恢复正常,有常人该有的感觉,原配方是他唯一的希望,更重要的是,左时也并非她知道的那么无欲无求。
  可这番话她不想说。
  总觉得说出来他肯定会骄傲得很。
  陆东深见她一瞬不瞬地瞅着自己,笑着把脸凑前,“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还是你看我看傻眼了?”
  蒋璃回了神,但也没打算说话,一把将他手里的肉串夺过来,狼吞虎咽。
  陆东深笑了,一脸的轻松。
  等蒋璃三下五除二吃光了肉串后,她立马起身,冲着饶尊就过去了。饶尊这头正跟余毛夸夸其谈呢,只觉后颈生凉,没等反应过来,就听余毛倒吸一口凉气,紧跟着脖领子就被人给揪住了。不消想他也知道是谁对他这么“恨之入骨”,没做反抗,束手就擒。
  蒋璃没手软,将他推翻在地后跨坐在他身上,拳头照着他脸就下来。
  饶尊失声,“打人别打脸!”
  说时迟那时快,拳头瞬间改了方向,擦着他的脸撞在他下巴上,火辣辣的疼,脖子一紧,被她掐住,双手用了力气。
  饶尊这下吃不消了,但又不敢凭着猛力把她推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她,只能手锤地,冲着陆东深求救。
  身边的余毛都吓傻了,不知道原本好说话的姑娘怎么就突然变得凶残,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家的问题了。陆东深看不下去眼了,上前拉住她的手,手臂一圈将她拉起来。他是觉得自己再不出手制止的话,饶尊肯定会被掐个半死,这入山之路漫漫,饶尊要是半死不活了,那无疑是给自己增加负担。蒋璃松手的瞬间,饶尊终于活过来了,坐起来佝偻着腰咳嗽了好半天,蒋璃被陆东深圈抱着无法上前,左右脚就轮换着在空中踢来踢去,跟风火轮似的,恨不得每脚都揣在饶尊脸上。
  饶尊其实也知道她是在撒气。在今天烤串的时候饶尊就想到了后果:要么蒋璃拒绝,那说明她事到如今还没走出四年前的阴霾;要么烤完了揍他一顿,但这说明她是终于想通了,然后找个垃圾桶发泄一下。
  他是做了垃圾桶了。
  死丫头手可真重。
  “给老子看看,脖子红了吧?”饶尊问余毛。
  余毛战战兢兢照着他脖子瞅了一眼,点头。“活腻了是吧?掐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饶尊咬牙切齿,又冲着陆东深吼了一嗓子,“什么家教?自己的媳妇儿能不能管好?你要是管不好就扔给我,我扒了死丫头的皮!
  “”我刚才就应该抓烂你的脸!“蒋璃好不容易倒口气就跟他怼上了,指着他,”留着你这张脸干什么?祸国殃民的!还有你——“她回头狠狠瞪陆东深,”以为自己长得帅就了不起了是吧?你,唔——”
  陆东深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任由她在怀里直扑腾。
  他知晓她纯粹是发闲火呢,无理取闹没有逻辑,逮谁怼谁,便跟饶尊说,“等回去是该好好管教了,放心,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管。”
  饶尊摸了摸脖子,“我觉得,你没我长得帅吧。”
  陆东深没兴趣跟他讨论谁颜值高的问题,直接把蒋璃拉离危险地带。
  一场风波,前后不到五分钟,看傻了余毛。
  好半天,余毛小心翼翼问饶尊,“杨大哥,素姐姐跟韩大哥是两口子呀?”
  饶尊龇了一下嘴,“小屁孩瞎打听什么?吃饱喝足了吧?帮着收拾东西!”
  余毛现在可真是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大气不敢出一下,赶忙闷头帮忙拾掇。
  又过了一会儿,饶尊叫住余毛。
  “那个……其实你素姐姐跟姓韩的不是两口子,以后她是我媳妇儿都说不准呢。”
  ……
  余毛突然觉得,有点乱。
  **
  陆起白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面色清冷得很。
  墙壁处,那条黑曼巴蛇正匍匐在枯枝上,半直着幽黑的身体,看上去有些不安,就连身边跑来跑去的小白鼠都不感兴趣了。
  铅云一直往下压。
  再远都近乎黑色,见不着天际线,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景泞敲门进办公室的时候,那条黑巴曼蛇像是受了惊,一跃而起,冲着门口方向张开血盆大口,如不是有层钢化玻璃挡着,她定会被那蛇给吞了。
  她惊喘了一声。
  陆起白听见动静后回头瞅了一眼,没说什么,又转回头,看着外面的乌云若有所思。
  景泞尽量离得那蛇远一点,讲真,她很反感缸中的黑巴曼蛇,通体黑色令人视觉不舒服外还有神出鬼没的作息习惯,她十分不理解陆起白为什么要养这种蛇。
  “有什么消息?”陆起白淡淡开口。
  景泞把濒危的冷静给拉回来了,清清嗓子,“重症室被陆北深的人严守着,探不出口风来。”她站得位置精巧,离蛇远,距离陆起白也有几步之遥。如此不靠近就看得周全,休息区的角落里放着只行李箱,她知道他的行程,刚从巴黎飞回来,没回家休息直接进了办公室。


第457章 前面没路了
  CharlesEllison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陆门后,陆振杨就召开了视频会议,勒令整个集团封锁消息,并从分公司直接调了负责人来处理当前乱局,陆北深作为副总辅助。
  旁人看得清楚。
  陆振杨的这一招,旨在掐断陆起白父子上位的可能,并且一手稳住了陆北深在陆门的地位。
  有时候风云变幻只在瞬间,就像是窗外的阴云,你知道光亮是被遮住了,但稍微一回神再去看,乌云比刚刚压得还要低。
  所以,陆起白这么忧心忡忡也能理解。
  多少年了,景泞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凝重过。
  “还有件事。”她开口。
  陆起白没吱声,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
  她暗吸了一口气,“CharlesEllison出事的时候正好你在巴黎,董事局的人怀疑……”
  陆起白转过身看着她。
  她抬眼,心头凛了一下。
  落地窗外的阴云虽低,还还有微弱的光,而他是逆光而立的,办公室里又没开灯,景泞只觉得他眼角眉梢像是爬了比窗外还要阴暗的铅云,整个人都笼罩在暗影之中。
  令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后,陆起白冷冷开口,“他们怀疑是我干的?”
  “至少你们在行程上一致。”景泞道,“当然,他们也没有确凿证据,并且董事局里也有反对的声音,毕竟真要是你做的,也不会这么明显。”
  陆起白笑了,很阴凉,“如果,我就是算准了他们会这么想所以反其道为之呢?”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又问她,“你呢?认为是我干的吗?”
  景泞愣了一下。
  问她?
  她觉得他丧心病狂什么事做不出来?现在他被逼得紧,做出跑到异国除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思量了少许,她开口,“推测的事,我从来都不想。”
  陆起白眼里阴了一下,“你迟疑?所以,其实你是怀疑我的,对吧?”
  景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微皱了眉头。
  许是陆起白也觉得自己无聊,呵笑了一声,又转了话题,“秦苏出面了吗?”
  “没有,听说西奈山的项目变动不小,她应该走不开。”景泞言语利索,“但是,她把她身边的助理调回来了,跟陆北深的人在一起。”
  陆起白抿了一口酒,秦苏竟把助理调回来了。Marshall,美中混血,中文随母姓艾,单名一个卿字,在陆门,许多人都习惯叫他Marshall,但秦苏叫他艾卿。此人跟在秦苏身边多年,算得上是秦苏的心腹了。陆门四大特助中,何奈被踢出局后,资格最老的就当属艾卿。他温和示人,却擅察言观色,眼睛十分毒辣,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手底曾带过一名徒弟,后来徒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就放徒弟走了,那徒弟工作能力极为出色,服务于皇室,受到极大赞誉。
  徒弟跟艾卿的性格截然相反,艾卿喜欢热闹,徒弟喜欢安静,平时话也少,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简言。
  “陆东深呢?有动静吗?”
  景泞回话,“听说,没联系上。”
  陆起白一皱眉,没联系上?这情况不对劲啊。
  饮尽杯中酒,他吩咐道,“继续盯着CharlesEllison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来汇报。”
  景泞应允。
  打算离开的时候,陆起白突然叫住了她。
  景泞停下脚步,转身等他的吩咐。
  陆起白却没下什么指令,放下酒杯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景泞借着微弱的光看过去,是个方形的首饰盒。
  他绕到办公桌前,靠在那,将手里的首饰盒朝着她一递,“你的。”
  嗯?
  景泞没明白。
  “送你的。”陆起白皱眉。
  景泞这才反应过来,“谢谢,我不能收。”
  陆起白眉头皱得更深,阴沉沉地盯着她。景泞是最怕他这种神情,过往的恐慌像是蒲草似的疯爬,压着气走上前。见状,陆起白才松了眉心,将首饰盒往她怀里一塞,冷冰冰的,“东西是送你的,想扔你也得给我出门再扔。”
  景泞看了一眼首饰盒,法国本土的一个牌子,项链和耳环是这家品牌的主打,只做小众,精贵得很。
  “你也不用多想,论公,你是我助理,买份礼物犒劳属下无可厚非,论私……”陆起白言语森凉,“你毕竟陪过我,当是补偿你的。”
  景泞像是被人扇了耳光,脸颊火辣辣的。
  她死死攥着首饰盒,里面的物件有多贵重,她心里的石头就有多沉重。
  **
  前行的路崎岖弯绕,像是羊肠子似的穿山越岭,时不时就能隐匿在葱葱绿影间。
  都是千百年来上山的人用脚一步步踏出来的路,两旁有荆棘、荒草、林木或沼泽,还有肉眼瞧不见的危险。
  马车越行进就越艰难,好几次余毛赶着马匹都踩在了滑沟里,细碎的石子簌簌而落,马车也跟着颠簸。小路实在太窄了,窄到渐渐容不下一辆车马了。
  余毛也是拼了命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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