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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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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饶尊两个是相爱相杀啊。”夏昼说了句。
阮琦冷哼,“没有相爱,只有相杀。”
“人都替你去办那么棘手的事了,还不叫相爱?”
阮琦闻言这话后,眼里多了一份叫做义愤填膺的东西,咬牙,“他那是心里有愧,不帮我做事他好意思吗?”
夏昼一听这话,心想着这一定有事啊,便追问,“他怎么心里有愧了?”
话音刚落,她脑袋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紧跟着一道嗓音降下,“跟陆东深在一起没学会别的,倒是先学会八卦了是吧。”
夏昼一回头,是饶尊。
站在台阶之上,高大的身影将叶隙间投落的光影遮个严实。
夏昼避开他的手,嘟囔了句,“有脸说我吗?不也一样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走路都不带声的。”阮琦起身看着饶尊,因为是相差了一个台阶,这么看着两个人的身高就差出了一大截,总是饶尊高高在上的感觉。夏昼没起身,曲起腿,胳膊支着膝盖,手拄着下巴,典型的看客心。
饶尊也没避讳夏昼的凑热闹,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高全,高全将文件递给饶尊后,接到他的眼神,然后先行离开了。饶尊将文件递给阮琦,阮琦狐疑,接过翻开来看。
在看的同时,饶尊的嘴也没闲着,“我说你是不是傻?用你爸给你留的遗产去换你爸的尸体?遗产是你爸留给你的,你要也是理所应当。”
阮琦看得快,也是因为文件也没多长,她抬头,不悦,“你让他们签了声明?”
“是。”饶尊双手插兜,“自愿履行遗嘱的声明,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该要就得要。你以为你放弃遗产继承,只要尸体,他们会对你感恩戴德?脑袋被门挤了吧?”
阮琦咬牙盯着他,“饶尊,你凭什么替我瞎做主张?他的钱我不稀罕,如果不是为了我妈,我连他的尸体都不要!”饶尊抬手就使劲怼了她脑门一下,“不知好歹是吧?你年纪轻轻的打算坐吃山空啊?有了这笔钱你干什么不好?另外,你看后面的附加条件了没有?我把邰家在北京的老宅子给你争取过来了。”
“什么?”阮琦一惊,又重翻了文件,这才发现声明后面还有附加条件,刚刚她光顾着气愤了,没看全。“我不要!”气得她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塞。“要,为什么不要?”夏昼实在看不下眼了,起身拿过文件又塞回阮琦手里,“你知道现在北京房价有多贵吗?没去过那个老宅子吧,我去过,老天,简直是世外桃源,你赚大发了。真不想住的话,转手卖了够你活三辈子的了。”
阮琦面色十分难看,“我自己有手有脚,花不惯脏钱!”饶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冰冷冷地说,“你爸在遗嘱里声明要你任职长盛,凭着你的性子是肯定不能去的,所以倒不如跟他们换套房子来得合算。阮琦你记住,这世上脏的不是钱,只有人。”三人说话间,陆东深已经摆脱了那些人过来这边,站在夏昼所在的下一个台阶上,但仗着身高优势,还是比夏昼冒出头来。他看了一眼阮琦手里的文件,心里也多少明镜了。
夏昼说,“阮琦,现在挺好的,钱有了,房子有了,你父母还能合葬,三全其美。”
阮琦使劲咬着唇,“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饶尊,我不需要你做这么多!”
“你当我愿意做是吧?”饶尊不悦,“我是看你可怜,孤零零的一个人!像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愿意出这冤枉力了!”
“你骂谁心思歹毒?”阮琦火了,“你个色狼你还有脸说我呢?”
“我色你什么了?”饶尊听了这话更恼,“我色着你了吗?阮琦,我说你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整我的?我饶尊活这么大从没见过你这么阴毒的女人,什么事你都敢干啊!”
阮琦压了火冷笑,“阴毒?饶尊我告诉你,看在你曾经帮我的份上我都忍了,再有下次,我就不是要你叫一晚上这么简单了!”话毕,转身就走了。
气得饶尊脸色发青。
倒是夏昼,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奈何被陆东深这个不识相地扯了一把说,“走了,别八卦了。”
夏昼哪肯错过这个好戏啊,两只眼睛亮得跟钻石似的,大半个身子还留在原地,“饶尊,她对你做什么了?能让你叫一晚上,我多少猜出点什么。”
饶尊羞恼难耐,一个劲地瞪夏昼。陆东深干脆一把抱起夏昼,直接走人。
第298章 很金贵的姑娘
整个十一期间,是长盛的动荡,对于华力和天际来说,亲王府项目有条不紊进行,除此,天际H品牌亚洲区项目组在紧张筹备即将开始的新品发布会。
而对于夏昼来说,十一国庆节的结束,意味着她和陆东深的关系将会翻了全新篇章。这是夏昼从床上睁眼后窜到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因为就在前一晚她在陆东深怀里入睡,然后结结实实地梦见了她和他的婚礼,热闹极了,直到醒来,她的嘴角还是往上翘的。
吃早饭的时候,陆东深跟她说,“今天所有的相关文件都会到,你晚走一会,签收了再去实验室吧。”
今天夏昼没打算去公司,很快新品就要上了,她再做最后一次审查。闻言,夏昼冷不丁想到了昨晚的梦,却明知故问,“什么文件啊?怎么不直接邮到公司?”
陆东深叉了块切好的三明治,含笑看着她,“你说什么文件?”
“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那么多重要文件。”夏昼敛眉喝牛奶,心脏却在突突跳得厉害。陆东深笑得纵容,故意把话说明白,“能跟你结婚的材料,还有我所有投资理财、动产和不动产的合同原件,算是我的身家情况吧,所以往家里邮最合适,签收人和保管人是我老婆也最合适。”
“千里迢迢的从托管机构邮过来就是想找个保管人啊。”
陆东深喝了一口早茶,笑道,“陆太太没听过夫妻共有财产一说吗?当然,陆太太想要独吞或者掌管财政大权,为夫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夏昼觉得心脏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脸也烫得很,但她归怪于今天的气温回升,清清嗓子,“你这声陆太太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咱俩一没办婚礼二没领证的,谁是你的陆太太?”
“我约了明天上午九点。”陆东深抬腕看了一眼,“准确来说,还有25个小时10分钟你将会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口中的陆太太。”
夏昼惊讶,“明天?登记?”
“是。”
“为什么是明天?”
“为什么不是明天?”陆东深反问,“登记材料也都准备齐全了,陆太太还准备等波情敌来跟我捣乱?”
夏昼被他逗笑,更正一句,“论情敌,你应该输给我吧?我还怕婚礼上遭遇情敌联盟复仇记之类的剧情呢。”
陆东深轻笑,“这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婚礼,谁敢捣乱,我会拼命。”这话说得夏昼心里甜滋滋的,干脆坦白,“可是明天是你生日,我都偷着给你准备生日会了。”十一长假过后的第一天就是他的生日,她是看过他证件后才知道的,又怕日子有误,跟杨远还证实了一番。杨远十分干脆,许是喜欢的姑娘还没追到手,一心拿她当救命稻草,所以态度上很配合:没错,就是每年的10月8号,注定就是个劳碌命,过生日还赶上个工作日,典型的天秤男。
天秤男,夏昼只接触过天秤女,典型的外貌协会会员,但若是看陆东深平日里仪表的整装劲,估摸着他还挺符合天秤座的臭毛病,或许他作为外貌协会会长都不为过吧。
于是乎,她就很想给他过个生日,朋友不需要多,聊得来的就好,不需要很盛大,因为本身陆东深就怕吵闹。
陆东深还真是没料到她会做这些事,微怔片刻,然后笑了,如阳春三月的暖风,又似夏夜深邃的星空,有宠溺有疼爱,还要感动。“你要给我过生日?”
“那当然,还有主题呢。”对于这件事,夏昼是典型的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藏不住事,“我想了好长时间,想得脑细胞都死了一车皮,我自己的生日都没这么上心过。”
“你的生日我上心就行。”陆东深拉过她的手,唇边温柔,“这样也挺好,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跟你求婚,我过生日的时候我跟你登记结婚,多有意义。”
“那以后每一年结婚纪念日都是你生日,你也不用费心去记日子,太省事了吧?”
陆东深道,“那结婚纪念日可以算在婚礼当天。”“婚礼当天……圣诞节?”夏昼这才回过味来,一巴掌拍他手背上,“陆东深你真是老奸巨猾啊,不管是登记的日子还是婚礼的日子都跟节假日挂钩,要么就是你生日要么就是圣诞节,哪个日子都便宜你了。”
陆东深反手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哪里便宜?你可是我用全部身家娶到手的姑娘,贵着呢。”因为夏昼的和盘托出,陆东深这一早上看上去就格外高兴,临出门前还在问她生日是什么主题,她愣是守住最后一个秘密不撒口,站在玄关,给了他一个金贵的吻后,推他出了门。
上午十点多钟,文件就送来了。竟是一个整箱子,光看那箱子就价值不菲的,更别提一打开箱子里面都是带着编号的合同文件以及他所有的个人材料。夏昼扶住了门框才没瘫在地上,颤着手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陆东深传过去,又附上了一句话:陆先生,是不是太夸张了?
她以为不过就是几份文件而已,现在,她是需要把这些文件统统都锁进保险柜里吗?
没一会儿,陆东深回了微信:陆太太,习惯就好。
这边刚收拾完文件,那边阮琦就打了电话过来,想请夏昼去趟邰家的老房子,顺便一起用午餐。邰家的老房子就是那处已经属于阮琦的老宅,被阮琦就那么随便叫成了老房子也着实被贬低了身价。夏昼虽说只去过一次,但轻车熟路,因为印象太深了。曾经,她就在老宅子的院落里与何姿仪品茶,然后察觉出她化妆品里有异。
无非就是来做阮琦的劳工。用阮琦的话说就是她没什么朋友,唯一能想到的并且跟他有关的人就是她了。阮琦口中的“他”就是吴重,夏昼从没听她叫过一声爸,每每称呼吴重的时候就是“他”,可在亲王府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歇斯底里和绝望,夏昼就知道,其实在她心里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
也许,她已经在无人的时候喊过他爸爸,又或者,在心里已经念过数千次了。
老宅所有的东西都被阮琦打包好了,说是来帮着收拾,倒不如说是来陪阮琦聊天了,阮琦告诉夏昼她已经决定好如何处理他和母亲的骨灰了。
夏昼问她要把双亲葬到哪里,她说,洒进大江大河,然后随着水流看遍山野明川,这是我妈一直很想做的事,曾经他承诺过我妈,带她看遍世间美景。
没有坟冢就没有牵挂,阮琦说自己本来就像是世间的一粒尘埃,无牵无挂。
这样看着洒脱,实则让人心疼。
世上哪有毫无挂碍之人,真有,那也是孤独之人吧。
夏昼又问她日后的打算,她想了想,说,还是做原料商,一切都随遇而安吧。后半句话,夏昼觉得像是说她和饶尊。
第299章 那姑娘我记得清楚
阮琦没有住进老宅的打算,作为原料商的她,早就过惯了东奔西走的日子,哪会在一个地方“长治久安”?老宅里的不少私人细软都被快递公司取走,阮琦全都一股脑地寄给了邰梓莘。
忙完这些都已经中午了。两人就随便找了个小馆子,刚走了一波上班族,店里也算安静了不少。两人点了两菜一汤,外加两份白米饭,店里有自酿的米酒,夏昼看着眼馋就来了一小杯,给阮琦倒了点小尝了一口,阮琦皱眉直摇头,说自己真心喝不惯这种度数高不高低不低的酒,又直言口感较差,跟她说,早说你馋酒啊,我自己酿了些果肉酒,一会你走的时候顺道回我那拿一些。
夏昼没料到她也喜欢酿酒,一时间觉得两人之间倒是愈发有相似之处了。
阮琦毫不客气地没陪夏昼喝酒,随便点了杯鲜榨果汁。店里的小菜做得倒是口味不错,只是服务员将果汁上错了地方,搁在夏昼面前,阮琦伸手把果汁拿到自己跟前,夏昼笑语,“还不如跟着我喝点米酒,最起码是纯粮食酿的,你那杯,纯粹是水和香精、糖精兑出来的。”
阮琦一愣,端起尝了口,仔细品了品,“喝不出来啊。”
“能让你喝出来吗?”夏昼给她倒了杯水,“现在这生意人啊都不老实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为了这点利昧了良心,值得吗。”
阮琦虽说喝不出来,但也知道夏昼的本事,所以也就不敢喝了,改成喝水。“你以为消费者都像你似的长了个狗鼻子啊?能骗就骗呗。”
“这欺人吧也得有技巧,比方说你对饶尊,能让他气急败坏,估摸着你没少调理他。”夏昼抿了一口酒,“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阮琦看着她,笑得不阴不阳的,“怪不得这么痛快就来帮我收拾东西,敢情是抱着颗八卦心啊。那天你不是多少猜到些了吗,还有必要刨根问底?”夏昼手持酒杯,一身逍遥地靠着椅背,十分潇洒,“某天晚上,陆东深回家说他跟饶尊一起应酬市里领导,说饶尊喝得都快趴酒桌底下了。我猜想着,能从你手里出来的解酒汤必然不是什么好喝的、并且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饶尊打小就身娇肉贵的,肠胃极其敏感,喝了你的东西不定怎么满屋子打滚呢,更别提是叫唤一晚上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不常见的东西,但对于你这个行家,我一提你就知道了。”阮琦喝了口汤,“拐枣。”
夏昼一愣,紧跟着笑道,“这种东西你都能找的到,也真够你能耐啊。”拐枣,一种城市里见不到却在乡村之地横行的植物,外形很怪,弯弯曲曲,一身棕皮,十分不起眼,剥开弯弯绕绕的果柄,里面的果实就跟豌豆粒大小,特别坚硬。夏昼在沧陵的时候经常见到,只不过当地人叫它龙爪,因为果实中的葡萄糖和有机酸含量很高,可清理血管,所以当地人会用来解酒。
可生吃,也可煮水,再或者加些其他主料做一锅有滋味的解酒汤也可。
沧陵上了年龄的人也偶尔会吃些拐枣,因为拐枣中的麦草碱成分对降低血压也有功效。“饶尊经常有应酬,虽说平时都不多喝吧,但也不是滴酒不沾,所以我就提前备了些解酒的物料。”阮琦说到这补充了一句,“那晚我下了足料,除了拐枣,还有早就煎熟后研成粉的羊眼球,跟拐枣一起煮水,味道是恶心了些,但解酒的功效远比拐枣要快得多。”说这话的时候,夏昼正好一块烩小羊肉入口,闻言后,这块肉在嘴里上不上下不下,半天后突然就觉得恶心,赶忙抽了餐巾纸吐了出来。盯着阮琦,“羊眼球,你也够狠的了。”
她是知道羊眼球也有解酒的功效,但中国人从来不会用这种东西做解酒汤,随便一想就能知道阮琦给饶尊喝了一碗有多腥咸的解酒汤。“我也是为他好啊,醉酒的滋味都难受啊。谁能知道他肠胃那么娇惯啊,别人喝这种东西顶多就是吐一次肚子疼一疼也就过去了,他倒好,狂吐了一晚上不说,还能肚子疼得满地打滚,我也是长见识了。”阮琦懒洋洋,抬眼瞧了夏昼,意味深长,“所以,你还挺了解他的。”
夏昼何尝听不出阮琦话里淡淡的酸味?轻笑,“他也算是我半个亲人了,能不了解吗?他的一些事都是他爸妈告诉我的,饶尊死好面子,才不会跟我说这些。”
阮琦敛眸,淡淡地说了句,真好。
这句话脱口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茫然,是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她就是觉得真好。有让人羡慕的好,还有让人嫉妒的好。
她觉得,更多的是失落。
可她以为,就仅仅是失落了,为什么那晚她会愤怒?甚至都有杀人的冲动?
那晚饶尊蓄势待发,可压在她耳朵里的名字是夏夏,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深情得让人惊心动魄,可疼了她的心。
酒精能勾起藏在心底深处的深情,也能激起埋在深情之下的欲念,他就像是脱笼的兽,撕扯着她的衣衫,那一刻她以为真的就那样了。
只是没想到之前他喝的那些解酒汤起了作用,当然,不是解了他的酒,而是搅合了他的肠胃,这跟他的激动情绪和动作都有关。
于是乎,他没把持住……吐了她一身。
然后,饶尊就开启了一晚上在地疼得直打滚的画面。
有时候阮琦在想,如果那晚真的被他得逞了,等他清醒过来后要怎么面对她?他会选择忘记还是面对?
这么想着她就庆幸当晚提前给他喝了那些东西,有些人有些事总是遥不可及,那就什么都不要发生最好。
她不想嫉妒夏昼,可又那么真实地嫉妒着。
夏昼并不知道阮琦内心的弯弯绕绕,酒足饭饱后结了账,然后在离开餐厅后又给相关部门打了通匿名举报电话,声称某某餐厅食品安全不过关。
阮琦原以为夏昼不会管这件事,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而且还做得这么干脆,心想着,原来能让饶尊念念不忘,她是很有本事。临去实验室前,夏昼还是架不住嘴馋,跟着阮琦回了趟饶尊住所取了一小壶的果肉酒,阮琦告诉她,我是用了一种全新方式酿的果肉酒,祛除了果肉的杂香,保留了肉果的甜美,看你能尝出几样水果来。
光是听着就让夏昼感兴趣。
快上车时,阮琦又想起一事,跟她说,“参加葬礼的时候,跟在陆东深身后的人是谁?”
“景泞,东深的助理。”
阮琦皱眉。
“怎么了?”阮琦想了想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在我刚到亲王府的时候,我见过那姑娘,跟她见面的还有个男的,我没看清长相,但那姑娘我记得很清楚。”
第300章 愿意相陪
夏昼在赶去实验室的时候,陆东深与饶尊正在茶室见面。如果落在外人眼里,这算是一次难得的会晤,毕竟陆东深也好饶尊也罢都是两家集团最受瞩目的太子爷,无论从出身还是外形条件都旗鼓相当,虽说这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但一山不能容二虎,同样优秀的两个人势必要争一长短是正常,偃旗息鼓只是暂时。
茶室虽处繁华却是别有洞天,流水声声沉香飘渺,溢着茶气步步生莲。
有保镖守在包厢的门口,连进房侍茶的服务生都是专门指定的。
茶煮好后,服务生就被饶尊遣走了。而两人就目前合作的项目开始商议,最后切到国际能源这一口子上,陆东深抿着茶但笑不语,等饶尊落下话后,他才道,“华力现在是尊少当家,尊少的野心哪是能源能满足的?虽然说之前在能源股上吃了亏,可下次再让尊少吃亏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尊少明着沾国际能源,暗着怕是对基因生物动了心思。”饶尊慢慢地转着茶杯,轻笑,“陆门拥有国际尖端的基因生物科技研发团队,我动心思太正常不过。陆门在国际上不是没有强敌,发展中国市场也是丰满羽翼抗敌的方式,毕竟国人的消费水平摆在这,市场无法作假,所以也无法忽视。当然,面对国际市场,陆门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既有国内背景又亟需发展国际市场,形成互补才能合作长久。”
陆东深抿唇浅笑,“国际市场可不单单只有中国市场,有些产业的开发在中国未必能借上力,所以,陆门可选择的合作伙伴不一定要落在中国。”
“但是陆总你在中国。”饶尊一语中的,“听说陆老爷子病了?”
陆东深抬眼看他,似笑非笑,“看来陆门在尊少眼里也不完全是密不透风。”“既然想要跟陆门合作,那自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才行。”饶尊靠着椅背,悠闲自得,“陆门的确不止只有中国市场,但目前陆总最方便借力的就是中国市场。往白了说吧,陆门的头把交椅陆总是势在必得,但放眼整个陆门,想坐上头把交椅的可不止陆总一人,尤其是陆老爷子这一病,陆门上下也该乱心了。陆家你是长子,虽说身下的弟弟对从商没心思,可几个叔辈家的孩子也各个优秀吧,像是陆起白、陆起元、陆景枫、陆景瑶、陆宗启、陆宗炫、陆玥、陆子企这些人,甚至也许还有跟你父亲同辈的人想要染指交椅也说不准。这些人里虽说目前还不是全都跻身陆门董事会,却也在全球各国掌控一定的产业,做得也是如火如荼。其实在这些人里,我最看好的就是陆总你和陆起白,因为都很聪明的先来挖中国这块资源,那么就看谁的动作快了,向来都是得资源者得天下,这个道理陆总懂得,陆起白更懂得。”
陆东深不疾不徐,“果然是下了功夫的。”“跟陆总说实话吧,我不喜欢陆起白那个人,越是想掩藏目的的人就越是明显,他看着与世无争,但也许是手段最阴险的一个,当然,陆总你的手腕也不见得有多良善,可看人看本事,陆门现在人心乱,你陆东深明明牵挂美国却依旧在商场上压稳了心,险中求胜步步为营,这就是你的本事。更何况,你是夏夏爱上的男人,我先暂且相信她的眼光。”
陆东深用拇指肚轻轻摩挲着茶杯边沿,笑道,“尊少就是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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