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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太惹火(七念)-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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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巴掌赏在他的肩头,“臭小子,你是存心想吓死兰姨是不是?”
“没……”唐越还没从刚刚的困惑中反应过来呢。
“还说没有。”兰姨故意板着脸,那样子唐越太熟悉了,“故意不出声走到我身后,然后又突然出声,不是想吓死我是想干什么?”
唐越扭头看林夕,后者也是一脸的不解,兰姨这情绪也转换的太快了吧?
不等他回答,兰姨的眼神就在屋里转了一圈,再问:“少夫人呢?”
“去看少爷了。”
“这样啊……”兰姨点点头,去摆碗筷了,可是她的心不在焉实在是太明显了,四个人的碗筷摆到最后一个,耳边骤然响起一声破碎声,是一个碗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听着清脆,却也突兀的让人心惊胆颤。
兰姨自己当然是被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胸口直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唐越和林夕面面相觑,齐声问:“兰姨,你到底怎么了?”
“啊?”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兰姨好像又被吓到了,抬头看着两人,脸上的神情十分惊慌。
这下,唐越和林夕都敢肯定了,兰姨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很严重的事,不然不会这样啊!
就在他们准备对兰姨进行‘拷问’的时候,夜清歌回来了,推开房门看着这架势,还以为怎么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兰姨正担心会被追问,此时她进来刚好给自己解了围,连忙说:“好了好了,人到齐了,吃饭了。”
唐越和林夕很郁闷地看着夜清歌,害的她以为自己怎么了,纳闷了好一阵。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两个小家伙吃饭的时候也特别地不乖,就连平时特别安静的老大,看到大人们围在一起吃饭,也依依呀呀地在婴儿车里打滚,那样子像是要爬出去扑到一个才罢休。
夜清歌转头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放下碗筷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老大开心啊,连忙讨好又献宝似的叫她:“麻麻!”
两个小宝贝到现在为止,只会叫拔拔麻麻,不过就连这两个称呼,都喊得不标准。
可是夜清歌还是好开心,和他贴了贴脸,又让他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才抱着他坐下来,继续吃饭。
小夜白看妈妈吃的那么香,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一只手伸得老长,去够桌上的碗。
夜清歌连忙放下筷子把碗往里推了一些,低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小夜白像是知道妈妈不高兴了,收回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一副‘我是乖宝宝,我不惹妈妈生气’状。
唐越直摇头,“这家伙长大了在腹黑这方面肯定超越少爷,平时装深沉就算了,现在还卖萌!”
身旁的林夕已经眼冒桃心了,“唐越,我好喜欢小夜白!比喜欢你还喜欢,怎么办啊!”
“不行!”唐越炸毛,扔了筷子一把将林夕的手抓住,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夜清歌怀里的小家伙,放话:“警告你啊,不许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小夜白睁开粉嫩的眼皮,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继续自己傲娇的风格,懒懒地看他一眼,然后闭上,扭了扭身子脸朝里面,直接撅起屁股对着唐越。
唐越:“……”
林夕笑的肚子痛,夜清歌也是笑意盎然,只有兰姨,虽是笑着,可是笑容之中,却有着无法掩藏的遗憾。
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温暖美好的画面了吧……
——
吃了饭,唐越和林夕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兰姨和夜清歌。
们出消说。怎么说呢,气氛似乎有些压抑,夜清歌又发不出声音来,心底闷闷的,更加不舒服了。
兰姨静静地坐在床边,一直都没有说话。
之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是因为刚刚快吃饭完的时候,兰姨十分严肃、郑重地说:“唐越,小夕,待会儿我和少夫人有事情要说,你们先照顾一下两位小少爷。”
当时唐越和林夕是满脸震惊,在没吃饭之前就觉得兰姨心里有事,现在她又是这样的表情,他们更好奇了。
可是一般时候,兰姨都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此刻只有一个解释——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到可能关系生死。
所以唐越和林夕什么都没多问,吃晚饭就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去了。
“少夫人……”兰姨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夜清歌,脸上的纠结一点一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夜清歌也紧张起来了,对着她点点头,表示自己集中精神在听她说话。
兰姨却是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离开,此刻是千万般的不舍。
夜清歌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走到一边拿过笔和纸写下一句话:兰姨,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不安。
兰姨看了纸上的话,兀自笑了笑,而后才说:“少夫人,你见过少爷的父母吗?”
夜清歌摇头。
怎么可能见过,席司曜的父母在席司曜很小的时候就被席也正的人杀害了,当时她还没和席司曜相遇呢。
而且,嫁到席家之后,她脸照片也没见过,所以对于席司曜的父母,她其实是一片空白。
兰姨点点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少夫人,今天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一个在我心里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夜清歌心跳骤然加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她看着兰姨,眼神亮亮的、
兰姨在笑,那笑容带着魔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带回很多年以前——
三十年前的某一天,才出生五个月的‘席司曜’高烧不退,当时他的父亲和母亲被人追杀,所以不敢将他带在身边。
彼时在他身边的,只有兰姨一个人。
兰姨抱着他四处求医,但迫于当时的医疗条件,最终才五个月大的‘席司曜’夭折。
期间兰姨也给他的父母打过电话,可是一直都打不通,她也能理解,那样混乱危险的情况,哪怕打得通,他们也不敢回来看自己的儿子。
因为他们回来,后面紧随而来的,将是数不尽的危险。
兰姨当时心痛不已,更觉没有脸面对他的亲生父母,一时之间,她万念俱灰,抱着孩子小小的尸体从医院出来,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那一刻。
医院门口她撞到一对夫妇,妻子哭哭啼啼的,丈夫跟在她身边,因为被她撞到,他们的脚步停了停。
她听到丈夫对妻子说:“别担心,一定可以找回孩子的,医生不也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许是别人认错抱走了,不是被偷走的,别哭了。”
兰姨脑海中当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就此产生了。
后来,‘席司曜’的父母摆脱追杀去她那里,‘席司曜’还是好好的,并且已经会走路会说话,看到他们,兴奋地叫‘爸爸妈妈’。
因为,在他们还没来的日子里,兰姨天天拿照片教他认人,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这个‘席司曜’,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席司曜,他其实是兰姨的孩子。
她不忍心看他的亲生父母,看自己的恩人伤心欲绝,所以狠心将自己的孩子换给了他们,然后骗家里说,孩子夭折了。
也因此,她被家里赶出来,从此到了席家,再没有离开过。
对她来说,也许这样的结果很残忍,但是她却觉得十分值得。
并且,她可以一直在自己的亲儿子身边,看着他慢慢长大成人,尽管,他嘴里的妈妈,叫的永远都是别人。
但是兰姨不后悔,事情到了那个份上,也容不得她后悔。
夜清歌听她慢慢地将三十年前的事情说完,将类似于‘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说话,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地看着兰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兰姨,在故事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看着夜清歌,极慢、极慢地说:“少爷在这个世上,还有至亲,那个人……就是我。”
夜清歌听了这句话之后再也站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床上,看着她,摇头,嘴唇在蠕动,却根本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来。
兰姨在笑,笑中又有眼泪在滑落,她站着,抬手摸着夜清歌的脸,声音温柔如同慈母,“清歌,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不会。”
她说得那么坚定,像是在承诺什么,却更像是在发誓。
夜清歌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拼命摇头。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如果要用兰姨的心脏救席司曜,那么救了之后呢?这个世上还有兰姨吗?
到时候席司曜是救活了,醒了,兰姨却没有了,到时候他问起来:兰姨呢?自己要怎么回答?
她伸手将兰姨紧紧抱住,脸贴着她的胸口,一直哭一直哭。
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
她相信,如果现在席司曜醒着,也不会同意兰姨的决定的,一定不会!
兰姨摸着她的头,眼泪已经止住,那样深切地看着她,语气之中的惋惜,让夜清歌心如刀割,“不论以前发生了什么,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后悔。”
夜清歌还是哭着摇头,她拼命想要发出声音来,可是就是发布出来,她好难过,好难过……
“不要哭。”兰姨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笑着安慰她,“我们清歌这么漂亮,不要哭,兰姨喜欢你笑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说,夜清歌哭的就越凶,整个人几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以前总是把兰姨当妈妈,现在才知道,她其实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啊。
原来,她是席司曜的亲生母亲,原来,自己应该喊她一声妈妈。
这一点,也是兰姨最遗憾的——
“这件事我不准备让少爷知道了,所以想听他叫我一声妈妈,是不可能了。”说到这里,那些逞强的伪装还是被心底的伤痛狠狠撕碎,兰姨声音哽咽,“我只是好遗憾,不能听我们清歌叫我一声妈妈,等不到小少爷们叫我一声奶奶。”
夜清歌泪如泉涌,彻底崩溃。
“这么多年,我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看着他一步步艰难地走过来,我心痛的同时也欣慰,因为他在蜕变,变得那样强大,变得让我觉得骄傲。”
可是啊,又有谁知道呢,这样的骄傲,只能藏在心里,只能自己默默品尝。
每当看到他孤独一个人坐在一边的时候,兰姨都心痛,都想上去抱抱他。
甚至有一次,她问席司曜,想不想父母,席司曜笑了笑,那种笑容里的失落如同重锤砸在兰姨的心口,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席司曜说:想,但是想又能怎么样呢?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不能一起生活了。
兰姨当时差点就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可是最终还是忍住,转身回房,心痛一片。
夜清歌扯扯兰姨的袖子,等她低头看下来的时候,她用口型,很慢很慢地说了两个字:妈妈。
兰姨笑得仿佛十八岁的少女,笑容耀眼而明亮,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哑声说:“好,我听到了,清歌真乖。”
此时此刻,她是把面前的人当成儿媳妇的,而不是少夫人。
其实,她是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她能听到席司曜叫自己妈妈,听到夜清歌叫自己妈妈,听到两个孩子叫自己奶奶,然后一家人,和和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啊,这一天,再也不会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郑重地对夜清歌说:“这个世上除了你和少爷,还有两位小少爷,兰姨没有什么牵挂了,只要你们安好,我就好,所以——”
“所以,清歌,我把我守了三十年的秘密告诉你,我把阿曜交给你,请你帮我照顾好他,他从小经历了太多黑暗,在感情上不太会表达,但是他是很爱你,如果日后……你们有什么矛盾,还请你多担待一些,好不好?”13757095
不好不好,她抓着兰姨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得兰姨好疼。
她哭得满脸泪水,仰着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那样可怜地看着兰姨。
兰姨心里疼,可是她还是说道:“我已经和医生说好了,明天晚上进行手术。”
夜清歌愣了愣,紧接着倏然站了起来,那表情像是做了什么关乎生死的重大决定似的,只见她飞快朝着门口走去。
第168章:生与死的亲密(4)—加更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1…24 22:51:11 本章字数:3630
夜清歌的脚步很快,心底翻江倒海一般地不能平静,不可以!绝对不能这样!
如果用兰姨的心脏救了司曜,那么等他醒来,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了兰姨是他亲生母亲的事实,迎接他的……将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兰姨,您是她的亲生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要我答应这次的手术,我怎么做得到?
只是,她还没走出病房,兰姨就追了上来,在门口的时候拉住了她,“清歌,你去哪里?”
夜清歌转回去不说话,深深地看着兰姨,只是那眼神,看着就好像是在说:兰姨,我不同意明天晚上的手术!司曜也不会同意的!
兰姨心里满满的,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孩子善良自立,席司曜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言蝤鴵裻
而她,能有这样的儿媳妇,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只是可惜,才刚刚将这个秘密公开,就不得不面对一场悲剧——永远的别离。
夜清歌难过,她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
定定地看着夜清歌好一会儿,她才柔柔地开口说道:“清歌,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我问过医生了,两位小少爷的心脏还没有发育完全,不能用,这个世上,少爷唯一的至亲,就只有我了……”
她说得极慢极温柔,这般残酷的事实,她却像是在叙述一段幸福的回忆,和蔼的语气,一字一句都让夜清歌听得十分清楚,可是听得越清楚,夜清歌就觉得心里越痛,痛的她只能紧握双手徒劳地去抵挡那股痛意!最后惨败!
“少爷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明天晚上的手术必须进行,清歌,你要帮我,瞒住所有人。”兰姨看着她,眼中光芒大盛,那是最后的诀别,最深的牵挂,最无奈的放手。
不是兰姨高估了自己,而是唐越他们和夜清歌一样,舍不得她,舍不得这个亲人一样的长辈。
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只会多几个人痛苦,多几个人挣扎而已。
夜清歌红着眼眶摇头,她不能答应,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兰姨去死?怎么可以……
她用力地拉开兰姨抓着自己的手,而后一步一步往外退,退到兰姨够不着的范围里,倏然转身,脚步飞快,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跑。
是的,她跑走了。
兰姨依旧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
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脚步慌乱,跌跌撞撞,朝着席司曜的病房跑去。
慢慢的,她的脸上浮现了怆然的笑,仿佛悲到极致却无可奈何。
如果有另外的选择,她也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可是,没有。
——
夜清歌一口气冲进了席司曜的病房,在床边坐下来,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些,才能找到继续支撑自己的力量。
她现在很害怕,她也知道席司曜的身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可是……
为什么只能用兰姨的心脏?为什么?
她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心脏,都不想用兰姨的心脏!13756774
可是自己和席司曜亲密至此,却也不是至亲,这一点,她永远改变不了。
司曜,司曜……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期待他能突然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她,温柔地说:宝贝别怕,我在。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他也不会醒来,她只能这样,看着他,静静地,一直看着他。
席司曜,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爱你的我,除了我们的两个宝宝,还有一个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一直就在你身边,在你难过的时候安慰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无怨无悔。
她是兰姨。
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现在,我需要你醒来,做一个决定,哪怕我知道,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做决定。
不是我懦弱,而是那样的后果太沉重,我真的承担不起。
司曜,对不起。
——
对于夜清歌来找自己,GEVAT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猜到,在心脏移植手术之前,兰姨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可是,他奇怪的是,夜清歌来找自己,并不是问关于心脏移植手术的事,而是问他:能不能让席司曜马上醒过来,哪怕五分钟也好。
GEVAT皱了眉,双手环胸玩味地看着她,挑着唇角笑,“你知道要他现在醒过来的代价吗?”
夜清歌摇摇头。欲道亲果。
GEVAT一声嗤笑,似是对她十分无奈,一只手的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轻轻地敲着,慢悠悠说道:“你不知道就要我现在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如果他这次醒了之后,以后再也不能醒了,怎么办?”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笑,那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可是夜清歌却傻掉了。
是啊,她只想着要让席司曜知道这件事,想着要他自己做决定,却没有想过后果。
——如果现在要他醒来,却让他的病情加重了,那怎么办?
她怔怔地坐在GEVAT的对面,看着他,一脸的茫然无措,以及担心害怕,那副神情,GEVAT是第一次见。
他并不想八卦什么,可是作为一个还算有医德的医生,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夜清歌再度摇头,兰姨是席司曜亲生母亲这件事,除了席司曜,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来,是兰姨说过,要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二来,这件事牵扯太多,如果说出来,只怕席也正父子又要兴风作浪了。
而面前的这个人,说不上是敌人,但也绝对不是朋友!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GEVAT的办公室。
又没有方向了,又一片黑暗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两难的现实给逼疯了!
司曜,求求你快点醒来吧,我需要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晚上七点半,兰姨已经急得要疯掉了,自从下午夜清歌从病房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直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的手机是通的,但是打去就被挂断。
他们不知道,是她本人挂断还是别人挂断,也就无法得知,她现在是否安全。
唐越的手机响起很多遍,但是每一遍,手底下人带来的消息都不好,都说找不到夜清歌。
“少夫人到底去了哪里?!”唐越终是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地喊了句。
病房里很安静,他突然出声,语气又是这般,林夕和兰姨都吓了一跳,将眼神转到他身上,怔怔地看着他。
唐越也看了她俩一眼,摆摆手,随即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少爷还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少夫人又不见了,两个人到底是闹哪样啊!
兰姨将他的着急看在眼里,双目泛起水光,幽幽地开口道:“是我不好,是我说了不该说的,少夫人才会失踪的。”
她不该把那个秘密告诉夜清歌,更不该把手术的时间告诉她,让她的心里承受那么多。
这些天来,夜清歌故作坚强,将所有的无助茫然都藏起来,不让别人担心。
可是兰姨和她相处那么久,又比她年长那么多,很多时候,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看透她的逞强。
只怕现在,她心里所有的城墙都已经崩塌,恐惧黑暗肆意奔走,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敢。
唐越不解,转头看着兰姨问:“兰姨,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少夫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兰姨只是摇头,那神情却是让人……心惊肉跳!
林夕走到唐越身边拉着唐越的手,声音低低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到底怎么了?你家少爷昏迷不醒,少夫人不见了,兰姨现在也变得怪怪的。”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和唐越不知道的,而且这件事十分严重。
唐越自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走到兰姨身边,勾着兰姨的肩膀,特别亲密的样子,“兰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看,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和你也认识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不该瞒我的,对不对?”
既然兰姨刚刚说是因为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少夫人才会失踪,那么是不是知道这所谓的‘不该说’的,就能有线索找到少夫人?
而且,他对兰姨口中的‘不该说的’这件事,非常非常好奇!
可是兰姨却闭口不说一个字,只是用一种悲切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底发怵。
唐越忍着,再次问:“兰姨,你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少夫人又是怎么了?”
兰姨还是不说,而后走到一边,面朝墙壁坐着,只用背对着外面。
唐越叹了口气,看着林夕,后者也是一脸的无奈,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最后唐越只好放弃追问兰姨,叫林夕看着孩子和兰姨,他自己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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