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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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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拉他,却被楚歌一拳抡到了脸上。
“那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敲着良心的质问,一时让李为和楚温华都哑了口。
他还想走,却被楚温华的下属拦住,接了命令直接砍晕了,把他带回了房间。
“还请慕小姐留一下,我怕这孩子醒来之后太激动……”
楚温华见过我,也知道了我跟陆页禾那些事。
虽然身份放在那里,可说话什么的还是很尊重,不带一丝亵渎。
“楚中尉,难道凭你的身份救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我盯着他,还是忍不住抖着心问出了口。
楚温华背着手站了好久,才皱起浓重的眉头。
“不难,只是……特编军种不归我们陆军管,我若是强行插手这件事,只是惹人生疑,到时候若是爆出来楚歌的事情的话,只怕是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楚家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从一开始都是假的对吧,说什么给他们五年的时间,也是骗人的吧,你们明明早就插手了这件事,从慕隽去部队开始就动用了权利,我现在甚至怀疑这件事跟你们有关……”
眯眼,态度也变了。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楚温华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慕小姐还是注意点的好,这话让楚歌听见可不太好。”
“那就是你们该操心的事了。”
我迈着虚软的步伐绕过楚温华离开,他本来有意留我,可却因为我这些话闹得不快,最终也只是负着手不说话。
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撞见拄着拐杖上楼的楚司令,他跟我擦肩而过,斜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无路可走,只能求人。
“喂?我慕栾,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正文 75。大总龚
电话里邬时序什么也没问,二话不说赶来见我,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那这么说,你觉得你弟弟并没有死是吗?”
我摇头。
“不确定,只是不见着他的尸体,我是不会相信的。”
宣告死亡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回家,这种事也是存在的不是吗?
“我倒是认识这么一个人,他能插手这件事,只是……”
邬时序不安的看我一眼。
“只是什么?”
“龚曜这个人脾气很怪,就算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未必请得动他,可是在京城除了陆楚俩家之外,也就属得京北龚家一家独大,若是他不愿帮忙,楚家在插手这件事的话,到时候我会很难做。”
明白邬时序的难处,我颔首表示理解。
“你不用为难,我自己去找他,他人在哪?”
只要能有一丝救回慕隽的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邬时序为难,扣了扣手指:“最近听说他在江城御子园现了身,我可以带你去试试看。”
“谢谢。”
这两个字虽然见外,可是除了谢意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邬时序不语,抠弄着桌面看了我几秒,才缓缓开口:“慕栾,这个你看了吗?”
他递过来手机,上面播放着一个五秒的亲密视频,画面里主角的脸一晃而过,但我还是认出了那是自己。
“网上这个视频传疯了,铺天盖地来的都是你的负面新闻,我怕对你影响不好,就先派人拦下来了,只是……陆羲柯好像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跳,止不住的疼。
看着画面里污秽的动作,终于懂了他那天的怒意。
只是……
“这个视频怎么传出来的?”
我抖着唇发问,这个视频是陆页禾生前拍摄的,怎么他死了,却被传出来的。
“不清楚,但是目的很明显是冲你而来的。”
画面里除了我的脸都被打了码,陆页禾的样子根本看不清楚,短短五秒全是我潮红的样子,足够引人遐想和误会。
这么恨我的人,除了陆家人还会有谁,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
“这件事先不追究了,慕隽的事要紧,邬时序,还请你先带我去趟御子园。”
我要见龚曜……
“他就在这儿,我就不进去了。”邬时序不放心的叮嘱:“慕栾,你别跟他硬来,他这人阴晴不定,若是他不答应出手的话,你尽快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看着这片纸醉金迷的地方,忍不住犯怵,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瘫软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人,不着衣装脸色绯红的躺在地上,房间里还有几个其他拈花惹草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你是谁……”
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贴上来,搂着我的腰,他身上呛人的古龙水钻进我的鼻子。
“我要见龚先生。”
话音刚落,那男人便扫兴的推开了我,冲着昏暗灯光下的那个男人说了句。
“五爷,找你的。”
我想着拥有这么大权利的人应该是个老头子或者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叫龚曜的男人竟然是个英俊不凡的公子哥。
他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迸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惹得屋内的女人都止不住的朝他那儿瞟,有几个眼巴巴的想贴上去,却被人不动声色的拉走拖了出去。
“龚先生。”
我皱巴巴的开口,紧张到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看着龚曜毒蛇一般的双眼,有些厌恶他的眼神,过于犀利又充满不屑,仿佛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如同蝼蚁一般被他俯视着。
灼热的视线像毒刺一般从我身上滑过。
龚曜托着下巴静坐,也不看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等着我的下文。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这是陆羲柯教给我的,我没犹豫直接下了跪,埋着头伏身在他脚边。
房间里其他的人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吹着口哨看我,满眼看戏的笑意。
“我想请龚先生帮我查个人,他叫慕隽,部队编号01023,于7日上午在特编连失联,我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有人出声喊了句:“五爷……”
龚曜应也不应,眼皮不抬,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测试这酒的品质。
“对不起,我不该把她放进来的。”
挂着经理牌子的人过来拉我,因为龚曜默不作声的态度,整间房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不留神丢了命。
“等一下。”我还不死心,撑着身子要往龚曜身边靠:“五爷只要你肯帮我的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他穿着意大利手工质品的皮鞋轻轻踢了踢我的脸,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我见他精致的面孔。
叹他如同神作,又叹他不可触摸。
僵持了一会儿,龚曜起身,立刻有人上前给他披上大衣,什么也不说准备离开。
“龚……”
我站起身子想追上去,喊了声他的名字,见他冷然回头的眸,那个‘曜’字却死死的卡在了嗓子里。
“狗什么的,不都是爬着走的吗?”
回头一眼,口中的话让我脸色苍白,身后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麻木的弯下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身后……
跟在龚曜身后上了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他到了车上就闭了眼睛小憩,让我的那些话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龚先生……”
我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跟他保持平视的目光,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卑微。
他不耐烦的睁眼,狭长的眸子都是不屑。
“想让我帮你?”
我颔首,眼神坚定。
“我有什么好处?”
龚曜敞开上衣的纽扣,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扫过了一眼。
“龚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一定双手奉上。”
他嗤笑,伸手捻起我的下巴。
“你这双眼睛很漂亮,送给我怎么样……”
这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龚曜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皮,像是看到什么珍宝一样,用指腹轻轻勾勒。
我不敢动,任他抚摸,乖的像条狗。
龚曜把我带回家,上楼的时候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壁橱里藏满了东西,大多都是用福尔马林泡起来的肉体,越走到里面我才越觉得不对劲,那些骨头,手指,断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从女人身上割下来的,最后红木的书房门前有一个空着的什么也没放的玻璃罐,似乎是给什么东西准备的……
进了屋,他随手把钥匙丢在桌上,翘着腿瞄了我一眼,才懒懒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教官,你们特编部队有个叫慕隽的失踪了,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诡笑着盯着我看,眼神令我发毛,僵硬的站在他眼前,早就像被扒了皮的猎物一般。
“事情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你要怎么回报我?”
他挂了电话,修长的腿迈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饶有所思的望着我。
“谢……谢谢。”
我有些怕,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藏了剧毒一般。
“呵。”他轻笑,勾着指头让我过去,眼底泛着幽光。“我要的东西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龚曜指尖搭在我的眼角,带来丝丝的凉意。
猝不及防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龚曜收手把手机放到耳边,眼睛盯着我一眯一合的。
“嗯,人在我这,这么担心她?”
他伸脚踢了踢我的膝盖,拉着我往他怀里一拽,我猛不其然的哼了一声,这引起了他的不快。
“别出声。”
龚曜紧着眉头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低声说道:“你也听见了,过会儿就把人给你送回去,没事就挂了。”
挂断电话,他傲然的望着我,挑起我的下巴。
“邬时序让你来的?”
“嗯。”
我愕然的点头,大概猜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龚曜心情不好,‘啧’了一声,然后把我扔到了地上,起身脱了被我沾过的外套。
“三天后来见我。”
这话是赶我走,我还没搞清他什么意思的时候,茫然的抬头‘啊’了一声。
见他厌烦,又重复问了句。
“龚先生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走了?”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
我摇头,撑着胳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绕过龚曜起疑的目光,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遗骸。
恶心,反胃,从龚家出来我有种从鬼门关走一遭的虚惊。
想起龚曜摸着我眼睛时指尖的凉意,我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样?”
邬时序在龚家不远处等着我,见我出来立刻搀着我进了车里。
“没事,呕……”
话音没落,先吐了出来。
“慕栾。”
邬时序担忧的拍打着我的背:“龚曜对你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我漱了口,躺回驾驶座,闭着眼都是那些断掉的残骸,耳边还总是想起女人凌厉的哭声。
你的眼睛很漂亮……
龚曜的夸赞像是诅咒一般,萦绕在我耳边。
正文 76。金笛骨
“邬时序,龚曜到底是什么人?”
我后知后觉才想起询问他的身份,扶着额头止不住冒冷汗。
邬时序递来一张纸,见我憔悴的样子有些忧虑,轻声的解释:“龚曜是龚家的第五个孩子,因为做事手段毒辣,为人又阴晴不定,圈里的人都喊他五爷,龚家老爷子年岁已高,老来得子对龚曜宠上了天,可以说龚家的实权大半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大姐是陆战军队的少将,二姐在国际联合组织任职,横行霸道惯了,也未免有些看不起别人。”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怪癖?”
我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龚曜的身份这么复杂。
“怪癖?”
邬时序面露不解。
“对,比如说……收藏女人身体器官之类的那种。”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跟龚曜有好几年没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只说他不喜欢亲近女色,至于别的事情……没怎么在意。”
皱眉,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慕栾,他答应了你吗?”
“嗯。”
我闷哼的应了句,没敢把龚曜的话告诉他。
叮——
手机响,我连备注都没看,揉着太阳穴接了放在耳边。
“说。”
“慕栾,你快来,美佩跳楼了。”
……
这件事儿我总觉得在情节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卫美佩腿上缠的都是白色的绷带,一条腿被夹板夹着高高吊起,伤的不重,但却让我无端的起了火。
啪——
没犹豫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卫美佩正啃着苹果愣是被我这一个巴掌打蒙了,怔怔的望着我。
“你还嫌不够乱是吧,这个时候添什么乱,下次要是真想跳楼的话,我麻烦你从楼顶起跳,这样死的快点。”
“慕栾,你做什么!”
尚胤也被我挑起的火惹怒了,推开我心疼的抚摸着卫美佩红肿的脸,屋子里的人都懵了。
打完之后我才开始后悔,因为这几天被孩子和慕隽的事闹腾的精神恍惚,没问缘由就把这件事怪在了卫美佩头上,见她诧然又愤怒的眼神,我无奈的扶了扶额。
“抱歉,我太冲动了。”
卫美佩生气不看我,扭头把手中的苹果甩到墙上,摔的稀巴烂。
一拉被子谁也不看,闷声躲进了被窝里。
“慕栾,你出来。”
站在角落的辛安很久没说话,突然出声把我喊了出去。。
我贴着墙疲惫的困意袭来,静静的听辛安开口。
“这件事不怪美佩,是陆羲柯逼他的,美佩去了IK闹事,想让他把孩子还回来,可陆羲柯不仅不放孩子,还威胁她要她死,派人抓她的时候,她躲不及才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听了沉默,生出一股歉意来,想起卫美佩平白无故的挨了我一巴掌,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辛安。”低声喊他的名字,心里下定了决心:“材料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什么……?”
辛安茫然,有点不懂我的意思。
“不是说要起诉他吗?把诉书准备准备吧,是时候让他把欠的债还回来了。”
“慕栾……”
辛安念我的名字,说不出的诧异,最终千言万语也都化成了一句:“我明白了。”
回到病房,尚胤正帮躺在床上的卫美佩削苹果,她见我进来,立刻闭了眼睛假装看不见我。
我心里愧疚,还有几丝残留的怒意。
抓着卫美佩的衣领把她拉了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想让他血债血还的话,现在就乖乖听我的话,别在莽撞的去找他拼命,孩子的事我会给你解决的,你现在好好的把伤养好,给我出庭作证!”
她起先不愿看我,直听到我要他出庭作证,准备起诉陆羲柯的时候,卫美佩才正眼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还有激动溢于言表。
我把她扔回床上,绕过辛安时低声的说道:“你跟我走。”
跟辛安连着几天在收集陆羲柯犯罪的证据,忙得废寝忘食,等到最后终于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的时候,我才想起龚曜要我找他的事情。
打了车,正坐在车上假寐,却听见‘刺啦’一声轮胎擦地的声音。
司机下车去打探情况,我睁眼看了眼窗外,觉得出事的车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被人拉着胳膊从车上拽了下来。
“陆羲柯,唔,你干嘛……”
来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陆羲柯,他穿着毛呢大衣把我从车上拉进来,抓进自己的怀里,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可却因为他残暴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打劫一样。
“救……命。”
我撑着手想让司机救我,或者帮我打个110也行,可他不知道是怕事还是被陆羲柯犀利的眼神吓到了,开着车一溜烟跑了,只留个我一个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陆羲柯,你他妈神经病啊,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你还缠着我不放干嘛!”
奋力推开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准备离去。
不留神却被他从背后抓了回来。
“你弟出事了?”
他先问了句,而后又自言自语般的回应:“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
我冷眼,眼神也有点发狠,想起那天被他那样对待,我胸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一般喷薄而出。
“找你做什么,你不就是想看我走投无路的样子吗?现在你满意了?连孩子都不放过,陆羲柯,你可真够无耻的。”
他突然圈住我,眼神真诚。
“让你道个歉有那么难吗?明明就是你做错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可却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咬着牙挣了两下狠狠的开口:“等你先把卫美佩的孩子还回去在跟我谈。”
他不依。
“留着那孩子是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等你什么时候认错了,我什么时候再放她走。”
“那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谈不拢,我见他不愿松手,发火冲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陆羲柯吃痛放开我,见我要走又要拉我。
嘀嘀——
一辆熟悉的悍马在路边停了下来,黑色的车窗缓缓的摇下,露出那张俊美的脸。
“龚先生。”
我收回跟陆羲柯纠缠的手,恭恭敬敬的朝着龚曜弯了弯腰。
龚曜颔首,眼神淡淡的扫了陆羲柯一眼,然后挥手示意我上车。
“你敢去!”
陆羲柯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回来,满脸的怒意。
看着龚曜的眼神也越发的凌厉。
不理不睬,昂头阔步的不回头。
“慕栾!”
陆羲柯几乎要爆发,但龚曜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车窗摇了上去,隔断了他的话,顿时车内就安静了下来。
“谢谢。”
一见着龚曜,我就变得莫名的局促起来,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低声头观察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清了清嗓子问道:“我弟弟的事有消息了吗?”
车内的暖气开的太足,等了几分钟,我脸都熏红了,他才动了动唇。
“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脑中的弦一跳,顿时警惕起来。
明明龚曜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我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讪笑着开口,想搪塞过去。
“龚先生太忙了,我不太好去打扰您。”
他扫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我话的真假性,隔了会才应道:“不忙。”
龚曜这人脾气确实挺怪,你想听到的话愣是从他嘴里撬不出一个字,只有等到他想说了才会告诉你,所以我一直静待的坐着等,不敢在说一句多余的话,生怕惹到他生气。
“你跟陆羲柯又是什么关系?”
我一惊,没想到龚曜竟然也认识陆羲柯,想到邬时序的话,细细想来也大概明白了些东西。
低着头,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我跟他没有关系。”
明知道刚才的拉扯会让他多想,可是不想多事的我还是选择了说谎。
“你在骗我。”
他轻声的指责,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怪我的意思,只是想拆穿我的谎言罢了。
“你是陆页禾的妻子,可为什么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你跟陆羲柯的关系。”
我勾唇轻笑。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看来龚曜早就调查过我了。
我觉得很没意思,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太累,明明你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却早就把你的祖上三代都了如指掌。
兴许是察觉到我的生气,龚曜顿了几秒。
“部队那边传来消息说你弟弟已经死了。”
他的话太过跳跃,让我难免一怔,听到慕隽死了的消息免不了浑身颤动,抖了一下,才失神的重复他的话。
“死了?”
“嗯。”
龚曜不露声色的观察我的表情,似乎觉得我落魄的样子很有趣,勾着唇笑了。
“他们说尸骨被豺狼吃了,死相很惨,虽然凭长相无法确认,但是从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他从怀中揣出一个项链,上面吊着一个金色拇指大的小笛子,这东西是楚歌送给他的,我见过一次,慕隽向来视若珍宝,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却成了他留下来的遗物。
接过来,指尖都在抖。
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手中冰凉的东西。
慕隽……
正文 77。不眠夜
“五爷,后面有辆车再追。”
“甩掉。”
龚曜从倒车镜里不屑的瞄了一眼,见追上来的陆羲柯嘴角有种嘲讽的味道。
我沉浸在慕隽出事的悲伤中,直到猛然刹车被迫停车的那一刹,才抬头看见满是怒意的陆羲柯。
“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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