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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命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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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将房门又关上了,静立门前定定注视了他一会,才在他招呼声下,坐下了。“我来还你钱的,知道你不能暴露身份,而我非人妖体又难以瞒过有心人,万一被人联系起来想了,自然知道你是谁了。”
她说着,取出一小袋钱,袋子是当初兰帝给她的那个,如今的种粮大小也是一般无二。
“没必要如此。”见她还是放落在了桌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就那么点东西,她还不还都没什么差别,全没坚持收与否的必要。
“今天看你似乎一点都不为我祝福,那是为什么?”她放下了钱袋后,无意就此离开,开口这般问道。
兰帝如何说自己都不清楚的理由,说是因她像圣魔仙之故吧,又似乎不是,因为明明知道两人的不同。却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随口用上恐怕足有千万亿人说过的话道:“只是觉得他虽然对你不错,你却对他不怎么喜欢,怕你过的不快乐而已。”
也不知火栖云是否信了他的话,静静注视了他一阵后,突然露出了微笑,眸子却越渐转冷,就维持着这般表情,语气变得冷淡而有咄咄逼人的开口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走?既然你现在因为明明属于你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而烦恼,当初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这前后瞬间的变化和反差让兰帝一时间愣了,不及去想她话语中的断然定义,已然首先明白她如此的用意,不由脸色一沉道“你何时变的学会以言语刺激和伤害人了。”
火栖云却不怕他发作的隐怒,反而十分嘲讽的反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何时呢?是你赐予我的邪恶呀!你自己害怕日日对着我这个模样,害怕会动情毁了未来,害怕要么因此步入对圣魔仙的疯狂,要么步入对我的疯狂。你还害怕我留在身边会惹来太多可能让你丧命的危险,你亲自用言语和行动,还有——”
她说着,轻抬玉臂,指着桌上那袋金钱继续道“一袋钱。把我赶走了。你明知道对这世俗我根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就觉得我反正修为高深,没有谁能伤害便放心的任我自生自灭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地魔门和天玄门的区别呀!
我一离开当晚,就有人试图对我下药了,是的,世俗的那些药物哪里可能对我产生作用。他们于是动武,我轻易就脱身逃跑了,可是你知道莫明其妙的就有人要害你,那滋味让人多害怕吗?我无依无靠的,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还害怕突然被人残害。”
兰帝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听她说着。
“漫无目的而又小心翼翼的到处游荡着,终于有人肯理理我了。我高兴的不得了,谁知道呢,那是个杀手组织的负责人。他们就是见着我那日脱身的手段猜测我修为厉害,他们装可怜的哭诉着告诉了我许多编制出来的谎言,利用我的感激去杀死了一个又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到后来我终于从一个下手目标口中言语察觉到受骗时,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他们面对我的怀疑,略为安抚后就全跑了。我的钱逐渐用尽,又再不能变回凤体,你知道,我特喜欢睡觉,便只能随便找个每人的角落了,就是这样,睡眠都总被人打断,总有人来骚扰找麻烦。
若我不是妖体,若不是拥有永恒不灭的能力,早被个收了恶霸钱财的乞儿用诅咒匕首桶的再无反抗伤害能力了。漆牙,我当然不喜欢他,你能找着一个我应该喜欢他的理由吗?
我是找不着了。只是他手下人不少,前不久又投诚到依云手下成为她心腹利剑,很快就能创派立山,他对我足够依顺就成了,用你们人类的价值观和态度来说,就是他好利用又能利用。”
最后一句,火栖云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来的。兰帝简直无法相信,不多久前那个只懂睡觉,将难得拥有的十二个时辰自由时间全都用来睡觉的火栖云,会是眼前这个。他真不曾想到,她会遭遇到这些,他确实忽略了一个问题,修为高深只能保护她的人,却不能保护她原本白纸一般的心。
但他觉得,即使当初想到了,仍旧不会留她在身边,她变成这般模样,让他如何留?
火栖云说完了后,又变得安静,看了他片刻后,仿佛读懂了他内心所想,事实上确实如此。而兰帝也是此刻才突然想起,她本就能直接读懂他的思维,她的以精神和血肉连接他意识的坐骑啊。
“这个样子不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从不关心自己坐骑的事情,如果你当初查查,就该知道梅若将我送你的真正原因。”见兰帝皱起眉头,她才继续道:
“她希望知道你心里的女人是不是她,可是她又知道绝对无法从你嘴里问出来,你自己都弄不明白,或者说不曾想过,又怎么回答她。可是不死火凤成为你坐骑后就有答案了,在我成长化形的初期阶段,所化的第一个形象就是她渴望知晓的答案。”
她说着,语气一转,又道“但我不可能怪她,不死火凤羽在没有了别的族人情况下,化生为妖灵的办法就只有这一种。可是我只是你的坐骑而已,本来就不必想什么,考虑什么,只需跟着你便成,你却把我抛弃了,赐予了那些遭遇和命运,赐予我现在如此邪恶的心!”
她说罢,愤然起身。丝毫不掩心中悲愤的流露,逼视着兰帝半响,又突然开口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梅若给你的秘法摧毁你赐予我的生命?你现在心里就想这么做,你开始害怕有一天我会因为这恨跟你同归于尽了。”
兰帝闻言种种舒了口气,不否认的内心这股自然生出的念头,无奈道“只是本能的念头罢了,想和会否这么做是两回事,你不要这样激动。”
火栖云情绪却丝毫不见平复,努力控制着激动情绪道“在天玄门时我一直心里觉得你的逆来顺受淡然接受是种思想上的超脱,来到这里后才知道。根本不是。
你就是懦弱,连自己是怎样的都不知道,才事事沉默接受,你的全部都是别人给的,包括你生存的框架,你就维持着无论如何要生存下去这个念头,不做可能毁灭的事情,排除威胁生命的因素。
至于你本身,想做的和是否该做能做的,全都被你压到后头。你简直枉为生灵,连个一生信封作恶的人都不如!你就这么继续苟且偷生吧,天地都有步入灭亡的那刻,你以为自己能存在的比天地自然更长久?”
火栖云说罢了这些数落的心里话,便转身拉开门走了。走时,她忘记了替他把门关上。
兰帝望着那没有关上的房门,怔怔出神。自他离开堕落城开始,他先后被依云羞辱数落——他前世的妻子;继而被小吃数落——他前世的宠物;如今被火栖云数落——他今世的神兽坐骑。
这天地间每天都会有许多人被人羞辱数落,被妻子数落的非常多。但是,被妻子看不起甚至鄙视的人不会太多,而被自己的宠物和坐骑灵兽数落的,恐怕非常少。而他,荣幸的成为了其中之一。
火栖云的话他无从反驳,也无法去不在意。因为太赤裸,她看得到他的思维,那些不成形的,他自己都很难明确的念头,她全都能看到,并且说了出来,让本不了解的他了解了。
其中对他冲击最大的时最后那番话中的那句——你的全部都是别人给的。他想起了他的武功,想起了生死轮回。又想了想这句话,而后,揪心的痛苦。
故事王曾经一再对他说——“要离开这里,再不要回来,要好好活下去,要小心别在天玄门露出你的心决,会招致杀身之祸……”
要离开哪里。要活下去。
他离开了,事后尽管频频想起故事王,那个养育他多年,其实是为了他的修炼才每日替人讲故事的快死老人。离开后,再不要回去。他一直没有回去,即使曾经想过那快死了的老人状况,却没有。
他知道,那条进入堕落城的桥后面,是一大群最凶残无情的野兽。每日都在饥恶时残害吞食着身旁可以残害的同类,每一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从那桥踏过去的人。一旦过去了,几乎就再也离不开了。
除非有一天他被那里的城主迎接过去,他本有条件这么做,但他不敢试图将忘情门处在控制下,不敢去用所能使用的条件和能力去压服旁人。故而,他没有得到过天玄门世俗的支持和承认,没有那等在世俗的威望安全的踏过那条桥。
要活下去。
他的前世曾是魔头剑帝啊。他的体质太异,知道他秘密的人不多,其实也根本不少。若他的锋芒太过,触犯这些人忌讳,一旦此事被人公开,将会有多少当初因他失去祖亲的人要将他毁灭?比如天玄大帝,始终对他抱着警戒怀疑和防备的天玄大帝。
逍遥黑心当初在天玄城引得数不清的仇人追杀景象,他从来不曾忘记过,如果换做是他,杀他的人只会更多,更可怕。除非他投身地魔宫,可是他为什么不投身地魔宫算了呢?
故事王说过。
离开这里后,去天玄门,拜入忘情门下。
离开这里,不要回来。拜入忘情门下。好好活下去。
“天啊。我的一切竟真如火栖云所说,全是别人给的,全是……全部都是……”
第十八章 历练 第十节 最卑微的生命
更新时间:2008…10…8 18:50:37 本章字数:4865
他这才体会到,清楚而真实的认识了自己,那是一件何等残酷而又可怕的事情。与此同时,兰帝突然体会到,那玄门中不少人以各种阐述释义的老话,见山还是山的两种极端蕴意。
当人们懂得从旁的事物看到隐藏背后的另一面是,总会暗自或冷笑的不屑于或得意却伪装信任的接受表面展现的那一面,当认识到其实自身也同样一般拥有着那邪恶丑陋的一面又不得不承认时,又有怎样的感受?
或是步入真实的宽容,坦然而真诚的承认自我的丑陋,故而能包括旁人的邪恶与丑陋;或是试图超越改变,不断修复消除本身的丑陋,在这过程中,却也再不可能如不认识自身般去冷笑旁的了。
无论哪者,都将陷入对看而非那面的沉默。这是种思想境界的升华。
他想到这些,又想到自身的仙术,他相信,抛开了生死轮回后,他所修的东西必然也如同人本身一般,拥有平日不堪入目,一看就知的严重缺陷。
他胡思乱想的直到天亮,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又为何总要思考修为的事情呢?
为了生存。
他突然很渴望尽快返回天玄门,很渴望尽快到那黑色结界外头,很想看一看那个给他下了失魂咒的天狐。
他知道他其实着了火栖云的道,那是中针对他的精神攻击。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始终没有关闭的门外,露出大块头和希惊疑不定的脸。
兰帝不由又否决了方才的念头,然后他明白了,他不会得到答案。
“二百五,你怎么不关门?”大块头还是像过去那样,学不懂从别人神色判断旁人的情形,有了疑问的时候,他很少凭借自身的观察和联想去推测结果,而是直接问出来。
“忘了。”
兰帝随口敷衍罢了,又问道“你们怎会来这里的?”
这宅子,按理说以两人在团里的身份是不该能在这时候出入的,依云亲临的事情必然让各大邪门门主长尊纷纷赶赴,不是身份非常之人,哪里还能进来。
大块头有些憨的笑着道“说是来找你,团里的人就许了,就是让我们别逗留的太久。”
这真是个简单的理由,毕竟是漆牙的人,守门的理当会网开一面对待。大块头是来找他出去喝酒的,希却带来一个消息,黑夜门主和董理都来了。
兰帝闻言不由诧异道“漆牙竟会允许他进来?他胆子倒也真够大。”
“大小姐既然在此,任何事便都已轮不到总团长做主了。不过,大小姐已经默许总团长在他离开时追杀了。”
大块头擦拳磨掌着接话道“十三团长说了,总团长说谁能杀死董理,谁就能担任新开设的分团长之职。希说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团里其他人也都想自己居功,就让我请你喝酒顺便央你出手帮忙。”
他倒是直言不讳,一旁为他出主意的希便纵是平日何等镇定,此刻都不由生出股晕眩感,险些气恼尴尬的晕将过去。哪有人能白痴到这种程度啊,当着别人面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人给卖了。
兰帝一脸为难之色的道“别说出手帮你了。今日陪你喝酒都分身乏术,倘若事后依云离开的早不许和门主陪在她左右的话,便帮你。”
大块头初时听他说话已然失望,听到最后了才又有了希望,连连点头道好,随即便被希拽着离开了。他们走后不久,白昼来了,冷着脸道:
“黑夜门还真不把本尊放在眼里,明知与本尊同行的是你,竟还将那董理一并带了来。一会若有机会,你大可对大小姐提出跟董理决斗,想必漆牙也必然乐意,若能将董理废了那真是再好不过。到时候看看黑夜会有怎般脸色,这些日子大肆在地魔门替那野小子造势吹捧,就差没说他是现今地魔门新辈中的第一高手了!”
兰帝随白昼一路朝会客厅行去,一路听她气氛难平的说着。心下知道,白昼门和黑夜门因为许多年前曾经发生的激烈斗争之故,即使后来逐渐和好了,但彼此仍旧在一直暗地较劲,稍稍有了个借口,就必定不放过落对方脸面的机会。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哪怕实情并非如此也必定要栽赃对方的动机就是蓄意冲着自个。
事实上黑夜门主带了董理来十分正常,董理如今的正值被人关注时期,初露锋芒的他成了黑夜门的人,自然会有幸的被带了来拜见依云的。
不过,两派这种情形早成了习惯,历史悠久的诸多恩怨也迫使双方不得不如此,否则落了人话柄,必然被人说是落了下风,不敌对方。
他也犯不着多余的为此去当那好人,没用且不说,他也有理由为此沉默。至于白昼所谓的提出决战,纯属气话而已,今日便是漆牙和火栖云的婚礼筵席了,哪里可能在场中进行血腥拼杀?
两人到达了会客厅后,一切流程几乎于昨日无异,依云仍旧在依稀伴随下忙碌着接受一个个邪门有头有脸人物的拜见。如此一直忙到接近黄昏时,浩荡的人群才终于转移了阵地,开始了新婚宴席。
漆牙满面红光,喜形于色。火栖云换了一身红黑色婚装,天玄门的婚装为红色传统,地魔门则是黑红相间。她倒是在笑着,但兰帝总觉得跟六个时辰前见到的那个她,有了很大不同,几乎下意识的,脑子里就浮起一个形容词汇了——悲壮。
因为这莫名而生的念头,他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由的暗觉占有本能欲望太过强烈,至今不能坦然面对眼前现实。况且,当初也是他将她赶走的,况且,他实在没有道理和可能现在跳出来高喊着说:她是我的坐骑,作为主人的我不允许她嫁人。
既荒唐又滑稽。更是在找死。
找死。他不由一阵失落,想起那四个字——要活下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生命,活的真是非常卑微。
他胡思乱想着,自然就没有心思去看依云的主持情况,自然没有兴趣去听无数的祝词,也自然没看到火栖云那喝酒如喝水的‘豪气’。
直到白昼忍不住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兰帝才终于回神,抬头了。漆牙和火栖云来了桌旁,答谢白昼和他这位白昼门邪剑尊的亲临祝贺。
兰帝于是挤出了笑容,学着白昼门说着祝贺‘谦虚’而又理所当然的话,举起那杯其实喝下去便要运转真气蒸发了它的酒。而后,饮尽了。如火栖云和白昼漆牙他们一般的,喝干。
在漆牙的点头示意要转往别处时,在白昼回应着要重新坐下时,在兰帝木然放下酒杯时,宴席的喧闹突然安静了下来,数丈外在依稀陪伴下的依云,此刻侧转过脸,冷淡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兰帝脸上,十指交错轻握着,放在台面,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已经知道了结果的戏剧上演。
这瞬间,漆牙继续这动作,转身迈起了步子。火栖云一动不动,待漆牙发觉自己的新娘没有跟上而回头时,他的新娘突然施展了一个法术,凝结了宴席空间的气流,禁止了其它一切声音的响动和传递。
于是,宴席原本的热闹喧哗,突然变的寂静无声,瞬间的巨大反差,几乎让所有人都怀疑是自个突然失聪了。然后,就惊叹起新娘那不可思议的修为。
火栖云轻步走到了兰帝面前,伸出了一只手,神色冷冷的,淡淡的,好似很平静似乎的。开口道“现在只有你和我能够开口说话了。我只问你一次,我本就是你的,你现在带不带我走?”
声音太清晰了,整个宴席场所里头,就只有她那法术制造结界产生的清晰字句,谁都能清晰听见。于是,几乎所有人都用着错愕无比的视线,注视着兰帝。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原本认识?原来漆牙的新娘是被白昼门邪剑尊抛弃的女人?
而当事人,本当是此刻喜庆主角的漆牙,却整个木了,根本就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更不能整理出头绪,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和动作。
‘这事跟依云脱不了关系……’兰帝这般想,同时朝依云方向望去,她的目光也是冷冷的,淡淡的,没有回避他的注视,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得意和幸灾乐祸,让人根本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怂恿火栖云。
这是让他措手不及的一记致命攻击。他脑海几乎一片空白,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是喜欢在你怀里一直安静睡觉,你需要我了,就把我叫醒,然后被你骑着,飞翔。或者是替你把那些敌人,打飞,打跑……”
倘若不是禁声的结界,不知这话要引来多少哗然声音了。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有人教着她如此说,这话听起来,真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明白意思,旁人听来,可就完全变了味,尤其是在地魔门这种环境里头。
兰帝知道他完蛋了,虽不致成为公敌,但已经成了漆牙佣兵团不可能饶恕的大敌,比之董理更可恶可恨百千倍。漆牙一生都将因为这一刻,被盖上不可磨灭的耻辱烙印。
‘反正已然不可避免了,干脆还是把火栖云带了回来吧,一场决斗已然不可避免……’
他心下如是这般想着,随即又迅速否决,事情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此刻只要表态了,成功劝服了火栖云不要在受依云不知说过什么的言语迷惑,漆牙虽然面子有些难看,却仍旧不致必须发作的地步。
他仍旧顾忌,顾忌太多。他的冒头自漆牙军团开始,倘若他们对他进行报复和调查,极可能会掌握他的真实身份,继而公开出去。眼见如今已拥有了这等好身份,获得旁人的承认和不怀疑,只需日后寻个机会便能理所当然的踏入中立城,重返天玄门。
如何能功亏一篑把自己送上绝路?
“醒醒吧你!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影响了理智和判断,你既已嫁了漆牙总团长,他待你又如此悉心周到,其它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多想了。日后你的生活会很平静,再不会被人打扰了你最喜欢的睡眠。”
火栖云闻言露出失望之色,语气仍旧淡淡的:“依云说的一点都不错。你果然是这样说了,果然是这样想了。为你坚定不移的过人理智骄傲吧……这天地真是复杂,过去多好呀,没有人类的到来,万灵各自有着喜欢的生活方式。
现在成这样了,族人全都灭绝了,剩了我一个,连一个什么都不想,安静睡觉的简单愿望都不能实现。而你,又比谁都理智的懦弱,也从来不曾关心在意过我。
大概我这族人和其它许多族类一样,注定是不可能接受融入人类创造的复杂之中的了,灭绝也成了必然。依云说,我的族人再虚无的冥冥中都在平静的沉眠,永恒而不被干扰,我去找他们了,这天地真的好复杂啊,我一点都不能接受融入……”
怀疑火栖云这些话根本是引他改变决定的念头仅仅瞬间便被推翻,他想起了那道忘记关上的门。于是脱口而出道“我带你走!”
“晚啦……她说的对,刚才你没有答应,以后还是会因为我带给你的麻烦而恨我的,那还不如现在我去寻求平静,哪怕你还是恨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也不会忘记我。”
火栖云神态茫然的静立在那,身旁却逐渐燃烧起火红焰火,却偏仿佛被无形结界包裹其中,任那火焰如何气势汹汹都不能跳出外头。
火栖云的脸都已被那天火炙焰完全裹在里头了。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淡淡燃的传出道“你以前总是好奇,我怎么总是显得很忧郁似的,因为我很喜欢你这个主人,但是你怎么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一点不理会我呢……”
“天之焰,焚尽一切,携万灵入寂灭,归无形,归虚无,以永恒平静之火,破永恒不灭之灵……”
天焰秘咒——审判。
“不!”
兰帝喊叫着,倾尽全力的一拳,狠狠轰落在面前那无形结界上。
喊叫声震得宴场四壁晃抖。
拳与结界的碰撞声,震塌了三面墙壁。
第十九章 不能不的改变 第一节 那绝望的冲动
更新时间:2008…10…8 18:50:37 本章字数:4076
这让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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