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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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春华对山上人不熟，但是张二姐知道啊，闻言皱眉：“老周叔？他还一个人住上头呢？他家里人都不肯接他走的？”
　　“接什么接。”村长老婆拍拍自己大。腿，“当年老周头不管他那两儿子，非要跟那女的结婚，为了这事儿，他们村还闹了一场。”
　　老周头是入赘的，本来是外地人，落难到了这边，后来就跟白屏坝的何家姑娘结了婚，生了俩孩子都跟老婆姓。有一年发大水，他上山砍柴去了，老婆非要去河边捡鱼，结果鱼没捡到，人滑进水里，给冲到下面水库去了。等找到的时候，都过了两三天，尸体都泡胀了。
　　那时候孩子还小，大的七岁，小的三岁。
　　何姑娘家还有两个老人，因为丢了闺女，找不到泄愤的人，就把怒气全搁老周头身上，那么大的汉子，被他老丈人追着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村里人看不下去，估计老周头得被打死。
　　从那以后，老周头就搬到山上去住，住的是原来护林员的木屋。后来老周头跟人出去打工，认识了个女的，两人也没扯证，住到了一起，连家也不肯回了。又过了两年，家里两老人相继过世，老周头接到村里人的电话，让他回来抚养照顾俩孩子，但是老周头不愿意，说那不是他们老周家的人，他不管。
　　因为老周头的态度，白屏坝何家的族人差点跑去老周头打工的地方要揍他，还是村长给拦下来了。最后两兄弟基本上是村里人一家一点的给养大的。而老周头跟后来那个女人最终还是没在一起。几年前老周头身体不太好，就回到这里，也没去找那俩儿子，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山洞住下来，一住就是六七年。
　　因为他从来不与人打交道，所以严春华来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山上住了人。
　　“说起来老周头有怨言也能理解，那俩儿子从小就跟着他老丈人看不起他爹，当初他老丈人满村追着他打的时候，那大儿子还给递棍子。”村长老婆说起来就撇嘴，这根子里就没教好，怎么可能有感情？换她她也不乐意养活。
　　“老周头在外面打工就是给人做饭的，他在老何家的时候就时常上山套点野味，家里做饭也都是他，白屏坝都知道他做饭好吃，特别是蛇肉弄得一点膻腥味都没有。对了，他还会泡药酒，当年老何家珍藏的蛇酒就是他泡的。”
　　跟严春华不同，刘春燕来这边之前就做过功课，知道这边的山里很多还延续了以前的规矩，村里老人和村长的话，有时候比律法还有效。而且他们这边祖辈传下来的规矩繁多，某些规矩跟外面人普遍认同的还不一样。比如这个赘婿，地位比童养媳还差，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生子工具，还得给丈人家当牛做马。
　　“我觉得行，只要老周叔有手艺就好。”刘春燕去过几次农家乐，知道除了环境外，做菜的手艺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条件。


第126章　拿去用
　　“请老周头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他愿意下来吗？还有，如果他下来了，他那俩儿子会不会来闹？”
　　“闹啥？”村长老婆眼睛一瞪，“那家俩兄弟，大的那个还不是入赘去了，现在他怕是体会到了当初他爹的苦。小的那个倒是有点能耐，考上了大学，现在在外面工作，以前还一年回来一次，上次他带着老婆回来，被他大嫂冷嘲热讽了一顿，这都三年没见他回来过了。”
　　“这事儿让你爸去找老周头，顺便去的时候给带点粮油和酒，再弄一只竹鼠给他，保准他乐意。”
　　张老爹别看闷不吭声，可人缘真的不错，他很少张嘴求人，但是只要他开了口，就鲜少有人不答应的。
　　“还有，二姐，你这事儿还得跟你男人好好说说，可别你自己这边一头脑热的投进来，到时候你婆家那边闹起来，可没法收场的。”这话也就村长老婆能说，其他人说了肯定得激起张二姐的火气。
　　她这次这么心急的想做点事，也是受了婆家那边的刺激。倒不是她公婆说了啥，而是她妯娌明里暗里的挤兑她，说她拿了男人的钱贴补娘家，现在娘家日子好过了，也没见弄点好的回来给婆家尝尝。
　　要不是担心丈夫两头受气，张二姐都得直接扑过去跟那碎嘴的婆娘干一架了。这次她没待够那么久就急急忙忙带着孩子，一来是娘家出事，二来也何尝不是再待下去她就控制不住她的小暴脾气了。
　　“以前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的时候还好，大哥莫说二哥，家里吃穿用度都差不多。现在我们家日子好过点了，她们可就不得看不过去了，想占我家的便宜，做梦！我哥我嫂子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凭啥拿给她们享受？我孝敬公婆点东西，她们都要搜一半走，还好意思挤兑说我拿得少了不够分。我呸！”
　　私下里跟刘春燕说话的时候，张二姐终于吐出了心里的委屈。
　　“我宁愿把这钱拿来养老大都不会给那两家白眼狼的，吃我家的东西还少了吗？这是吃习惯了填不饱那张嘴了。”张二姐愤愤然的搂了搂怀里的孩子，“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绕道去了老大家里，给他留了五百块。钱不多，我说是他爸发的奖金，一千块，给他们兄弟俩一人一半。以后他读书的钱不用两老给，我们给管了。都是孩子，也不能太厚此薄彼。”
　　张二姐心里头敞亮得很。前头老两口扒着孩子不放，就是担心她虐待自己外孙子，现在她又有了亲生的孩子，更担心外孙不受待见，所以连暑假都不乐意让孩子过来住几天。张二姐也不说啥，孩子不过来就不过来吧，她隔三差五的去看看，给买点吃的穿的送过去，表示他爸没忘了他就行。至于以后的事，等孩子长大些，有了自己的分辨力再说。
　　她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后妈，以前谨小慎微的，生怕给男人丢脸。后来见了陈馨，见了刘春燕，还有家里这位技术型的小嫂子，她逐渐有了自信，那张原本带着些拘谨的脸，如今也耀眼多了。
　　“开农家乐的事情，我早先就跟家里头的商量过了，不过他觉得还要再等等，我就担心等下去被别人占了先，到时候再做就是跟风，人家都有老顾客了，我们想要去人碗里夺食，费的功夫不比现在少。”
　　张二姐考虑的也是事实，头一个吃螃蟹的，要么毒死，要么撑死。他们家比别人家占强的是他们是本地人，周围那块地好，那里风景优美，山上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们都清楚，开了农家人，人家顾客问起来他们不会一问三不知。
　　张二姐不太想麻烦陈馨，但是刘春燕可顾不了这么多。她跟陈馨还是合作伙伴呢，总不能看着张二姐吃亏。她想的也不是要让陈馨拿钱，而是相信陈馨的眼光，希望对方能给张二姐一些建议。初期建设的时候少走点弯路，也就少亏些钱。
　　陈馨接到刘春燕电话的时候，刚好在跟秦晴她们一起撸串，除了他们外，还有三四个女生，都是同一层楼的在读研究生们。
　　“农家乐？二姐想开一个？”陈馨周围人多嘈杂，她接电话的时候声音也就大了几分，坐她旁边的两个女生闻言抬头看向她。
　　陈馨以为自己吵着大家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到角落那边去接电话。
　　刘春燕也听到电话那头声音很杂，她长话短说的把事情大致告诉了陈馨，让她先想想，等方便的时候给她回个电话就是。
　　“小馨，你们家要做农家乐？”
　　“不是，是我亲戚家，他们在山区，那边条件不太好，做其他的不好做，就想开个农家乐，主打野味什么的。他们家还有个竹鼠养殖场。”
　　“你要想做，我那里有个现成的案例，不过是渔家乐的，流程上大同小异，你可以拿去参考一下。是我同学家要的，做了一年了，他们家在东海边上，现在看来生意还不错。”
　　“那就太感谢了。来来来，我以茶代酒先谢过，等农家乐开起来，到时候我请大家过去玩。”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也不要求多了，带我们上山去打个猎套个野兔什么的就好。”
　　“没问题，山上别的野味可能没有，野兔和野鸡不少。他们那边对这个看得不严，只要不是大量打来卖钱，就平时自己吃的话，没有人会管的。”
　　在座的也不全是城里人，其中有两个就是农村的，但是一人家在平原农村，家里搞蔬菜种植的，另一人是做园林苗圃的生意，还都没去山里玩过，听到陈馨讲起她在山里跟着套野鸡野兔的经历，简直恨不能丢下手里的活，明天就上山去浪。
　　“去张家山那边暂时不可能的，不过抽两天去周边农家乐玩一玩应该还是可以的吧？要不咱们联系一下，有假期不走的，看愿不愿意组织一起去休息两天，好好玩一玩？”


第127章　AA制
　　金大这边离国家心脏比较近，很多设施设备甚至娱乐方式都跟她之前所处的城市有相当大的差距。
　　在吃的方面，这边的食物价格要贵大概四分之一左右。
　　因为陈馨对穿着首饰什么的都不太感冒，加上她在的城市现在还没有进驻奢侈品店，所以在金大的学姐们眼中，陈馨就是个三线城市来的小土妞。她们担心陈馨拿不出去AA的费用，就私下商量要不她们直接给平摊了，算是欢迎小学妹。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乐意，毕竟还有几个家里条件也不算好，平日的花销都是靠自己挣的。
　　秦晴是个急性子，她最烦这种有意见又不肯明说，就知道忸怩作态的人，干脆一拍胸口，说陈馨的钱她给了。
　　“秦晴，你这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不舍得钱，但是以前都没有这规矩，怎么她来了就这样？”说话的是楼下层的一个研究生师姐，历史学的，很较真的性子，“我并不反对说帮她摊，但是你们得说清楚，是以后都这样，还是只有她这样？”
　　秦晴眉头一皱就想要发飙，被苟香薷拦下：“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就没弄明白，你们到底跟人说过要AA的事情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自己猜的，人家缺不缺钱你们真清楚？”
　　苟香薷心细，她觉得陈馨虽然穿着打扮不是那么流行，但是看她平时吃的用的也不是很廉价的那种，偶尔给她们带早餐，虽然他们也还回去了，但是那姑娘从头到尾态度坦然，似乎并不是刻意要巴结他们，而是那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
　　“一个小城市来的，怕是从来没有玩过什么农家乐吧，说不定她根本都没有听过。你们去问她，她八成以为是公园，免费的那种。”
　　另一个女学生跟周围人都不合群，也不跟她们一起玩，钱财来源可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笑话，看到秦晴被苟香薷劝下来了，又开始挑拨。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靠野男人养啊？”
　　秦晴看不惯她，两人经常吵架，全栋楼都知道这俩一个钉子一个眼，三两句话不对就得干起来。以前还真打过一架，后来被警告了，才开始动嘴不动手的。
　　那女同学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她昂起头，朝秦晴轻蔑的笑：“管他什么男人，至少人家肯给我钱肯带我去吃好的玩好的，不像有些人，就算想要找一个养她的男人也找不到，说不定还得倒贴！”
　　秦晴气得火冒三丈高，桌子一拍就要冲过去，被其他几个摁下了。那个历史系的女学生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很尴尬的站在寝室门口，看看室内那个作精室友，再看看外面几个面色不虞的同学加同乡，张口想要说她同意给钱，大家别闹了。
　　“秦晴，苟香薷，你们在不在？”走廊另一端的楼道口传来陈馨的声音，“秦晴？”
　　她抱着一大叠资料，还提着两个袋子，下巴顶在资料上，看样子有点抱不稳了。
　　“诶，小馨你这是干什么呢？”秦晴转头拨开人群，看见楼道口站着的陈馨，赶紧跟苟香薷跑过去接住东西。
　　“资料是学姐让我带回来的，有一半是给你们做参考用的，两个袋子是楼下的男同学拜托我给你们带上来的，说是你的老乡。”
　　袋子挺重，勒得手痛。陈馨把袋子递出去后，才有空甩了甩手。
　　“我看好像是些零食，那老乡是不是要追你啊？”
　　陈馨随口问了一句。这种事情在大学里太常见了，大家都不当个事儿，还有专门拿来开玩笑的。不过之前陈馨不在，她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气氛好像默默一沉。
　　“呵呵，哎呀呀，有人送零食啊，你也就只能拿这点东西了。”
　　秦晴气得眼睛一闭，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了，有零食不好吗？有心意的人才会给你专门买零食呢，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那些随便甩点钱的，说穿了不过是买个逗趣。”
　　陈馨见过的可比这些学生们多多了，她是之前没反应过来，听到那女生的话，再看看周围人尴尬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话的那女生走出来，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脚下蹬着高跟鞋，手里提着金属链条的手提袋，还画了妆。
　　女孩子化妆很正常，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化妆的人还是很少的，可能艺术类院校比较多一些。陈馨一眼就看出这女同学跟周围其他同学的不同之处。
　　她其实没啥感觉的，都成年人了，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爱钓金主爱倒贴都是自己的选择，她不予置评。但是这人很明显是故意杠秦晴的，这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逗趣？人家有钱逗趣怎么了，有些人连逗趣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啃啃薯片了。”
　　她扭着腰往外走，路过秦晴的时候，还故意撩了下头发。
　　“有钱人啊？这包是他送的？”陈馨瞥了眼那菱格的链条小包，“我觉得你还是关心下对方是不是钱要用完了，这高仿也仿得太不走心了，在学校里用用没事儿，你这要是去正式场合，我觉得你还不如换个国内的正规牌子货。”
　　陈馨说得很诚恳，目光中隐隐有着同情。
　　“你懂什么，这个是国际品牌，你见过吗？”
　　“见过啊，不过你这个真的不是。我觉得你还是问问的好。”
　　陈馨说完也不理她了，转头看向秦晴：“先上去把东西放下再说吧，好重，手酸了。”
　　其他人见没啥热闹瞧，直接各做各的去了，临上楼前，楼道口那寝室的一女生开口说这周二要把钱收齐，到时候好先去给定金。
　　秦晴想说什么，被苟香薷瞥了一眼，皱眉不语。
　　“哦好的，多少钱？”陈馨以为其他人都交了，别人不好意思来催她，就打算趁现在直接交过去，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人。
　　“我们打算玩两天，那地方住宿是十到十五元一张床，有三人间四人间，两人间的话是五十一间房。包一顿早饭，但是午餐和晚餐要自己点菜。我们先按照一个人五十来收，多退少补。”
　　“五十啊？”陈馨正想接着说，旁边那女同学就插嘴了。


第128章　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没钱了吧，五十块都没有，还敢说我这包是假的，你见过吗！”
　　陈馨无语的看向她，摇摇头，然后再转过去对着说要收钱那女同学：“会不会太少了点？包车去都不止要这个价吧。”
　　那女同学估计也没想到陈馨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我们不打算包车，这边离车站挺近的，去坐长途车就可以了。”
　　这是没把车费算进去？陈馨也不太明白这边消费水平，不过五十一个人玩两天吃三顿，感觉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她很干脆的掏钱给了，把旁边看热闹的女同学忽视得彻底。
　　等她们上去之后，收钱那女同学的室友拉着她小声讨论起陈馨到底有钱没钱了。
　　“感觉上不像你们说的那种没钱的人啊？我看她说钱的时候，态度坦然大方，完全没有缺钱的那种扣扣搜搜的做派，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收钱的女同学也摸不着头脑，她也不知道是谁说陈馨没钱的，好像是有人在讨论穿着的时候就把陈馨给扯进来了，然后知道她是内地小城的人，就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是穷学生了？
　　“你们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我去问问去。”那女生也是个行动派，她以前是跟曹教授的，后来曹教授走了，她换了导师，所以曹教授的座下第一助手韩师兄她也挺熟，当时就打了电话过去。
　　“陈馨有没有钱？你问这个干吗？”韩师兄警惕的反问了一句，“你们要出去玩，AA怕陈馨没钱给？”
　　韩师兄哈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傻，直接找她要钱就行了。放心吧，就你们那点消费水平，她全包了都行。不过你别跟人说，她不喜欢出风头的。”
　　女生挂断电话，咋舌：“果然流言不可信。诶，你说，她说那包是假牌子的，真的还假的啊？”
　　两人对视，各自挑眉微笑不语。
　　陈馨开了寝室门，把资料往桌上一放。跟着她进屋的秦晴和苟香薷直接把零食袋子往另一张桌上搁。
　　“小馨，你别管那个人，她跟我有矛盾才找你麻烦的，反正你也就待半个暑假，她过几天就要回家了，你多避着点。”
　　陈馨点头，根本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晴啊，你那个老乡是真的要追你啊？”她还是比较好奇秦晴跟她老乡的事情，“我觉得那男的挺实在的，你怎么看？”
　　“我跟他啥关系都没有。”秦晴从袋子里抓了一袋薯片出来，“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哲学系的。我跟你们说，你们别说出去，他有女朋友了，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怎么可能？师生恋呢？”苟香薷一向不喜欢打听这些，居然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这个八卦。
　　“怎么不行。”秦晴晃动着腿，哼哼了两声，“那老师今年二十七，比他大一岁，家里条件还不错，跟我们老家挨着的。我老乡今年刚读博，就算跟老师谈个恋爱也没啥，博士又不限制结婚，只是女方家里好像不太愿意，想要她找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对象。”
　　“那你老乡给你买零食，他女朋友不生气？”
　　“幌子呗。”秦晴轻笑了一声，“八成是他们俩想要趁暑假出去玩，又不敢公开，就假借我的名义。”
　　“怎么借？你假期要留下来做项目，还能陪着他们出去？”
　　“是借我的人打电话给他爸妈请假呢。”秦晴不在乎的撇嘴，“昨天我就打了电话了，给他。妈说原本是我跟他约好去外面旅游，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票和房间都订好了，退的话损失挺大的，就让他跟他同学一起去了。反正瞎掰了些有的没的，应付过去了事。”
　　“你们就不怕到时候露馅儿？”
　　陈馨能理解，儿女到了二十五六了，家里爸妈最操心的就是各人的终身大事，特别现在好多人说，学问越高越找不到对象。那男同学又是学哲学的，一看就是没啥钱途的职业，家里父母不得更担心啊，这好不容易有个同乡知根知底的女孩子，肯定说啥都是行行行，好好好。
　　“露馅儿就露馅儿呗。反正我就是吃了他一点零食，其他的我可一点没占，他家说啥都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陈馨有点担心，“你跟他家里过了明路，不管你们俩是真是假，总之他们家都知道你们是一对了。如果真的有问题，你凭什么证明不是你？”
　　“他挺老实的人啊，不会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我觉得你最好跟他说清楚，至少以后别轻易答应这种事了。”
　　苟香薷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挺赞同陈馨的话：“你干脆直接跟他打电话说一声。还有这零食，我去买一包还进去，你给退回去吧。”
　　“我，我怎么跟人说啊？”
　　“就说你喜欢上了个男生，怕对方误会，所以想先把这边的事情了结清楚。最好你跟他之间的话你用什么东西录下来。真的，别怪我想太多，我觉得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你想想，他谈恋爱是好事啊，就算是师生恋，但是到了博士这个阶段，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打比方说把，魏师姐要是硕士毕业留校任助教，然后继续读博，她跟她的同学谈恋爱，你能说这是师生恋？所以用这个当借口要你做挡箭牌什么的，我觉得有点奇怪。”
　　陈馨说了之后也没再劝，毕竟是才认识几天的人，她是觉得秦晴这姑娘很好，很有义气，所以才多说了这么些，换其他人估计她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秦晴拧着眉头没说话，她帮这个忙已经帮了快一年了，一直没出过问题，但是人陈馨也是为她好，她现在有些犹豫，觉得都已经答应了，要不等下次再说？
　　苟香薷打了个圆场，叫上陈馨一起去城隍庙吃小吃。
　　“你来了快一周了，还没去过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城隍庙美食街吧。跟你说，夜市的小吃只是实惠，但真正要想了解这个地方最有名气的餐点，还非得去城隍庙不可。今天我们组的任务已经交上去了，要等明天才有新的安排，干脆就今天去？”
　　“那就走吧，把那几个也叫上，人多热闹。”


第129章　脚踏两条船
　　他们同组做翻译的人不多，除去还得继续加班工作的外，连鲁青在一起也就三个男生可以出来。正好六个人，坐了公交车晃半小时到了城隍庙。
　　城隍庙这边还是老式建筑比较多，靠近城隍庙的大都是一两百年前的建筑风格，在广场最外面的那条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