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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爱很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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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高谈话,换了黄嫣儿顶了你的位子。还有今天下午,本来我让周时给赵逸飞打电话,谁知道他没找来赵逸飞,却喊来了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骆杉模模糊糊地说了句:“都是天意。”
  沈千秋被人从地上拖起来,扳过肩膀调转身体的方向,随即感觉到紧贴着后脑勺那把冰冷的枪,听着骆杉冷漠的声音,骆小竹隐忍的小声啜泣。想到不远处躺着的李队的尸体,她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陌生而荒谬。
  就在不久前,李队、骆杉、赵逸飞还有队里的其他人,大家一起在警局外的小饭馆吃着热气腾腾的炒菜。为了两起案件的侦破欢欣不已,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那么鲜活美好,每一句话语都仿佛刚刚滑过耳畔。可前后不过短短十数天,嫣儿遭遇不测,赵逸飞颓废不堪,李队已然殒命,骆杉却成了那个曾经是所有人口中咬牙切齿的最大反派……而她自己,沈千秋忍不住轻笑了声,就像骆杉刚刚说的,大概也是命不久矣。
  听说人在死亡的那一瞬,倘若有着清醒的意识,眼前会如同过电影一般重现从出生以来经历的所有场景。然而命悬一刻的这一瞬,沈千秋却觉得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混沌。她想不明白所有人的命运因果,也看不透自己的过去将来,甚至还怀着一点点的奢望和不甘心,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是真的吗?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就这样了吗?
  听到耳边响起的枪声,骆杉的闷哼,以及骆小竹的惊呼声时,沈千秋觉得一切都分外的不真实。
  她听到了枪响,然而失去视力之后的她显得非常迟钝,只知道跟着那个人的步伐一路向前。沈千秋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假设,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荒谬:“白肆,是你吗?”
  这个人正握着她的手,然而这只手不可能是白肆的。白肆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这个人的手,手掌要比白肆宽大一些,掌心微微冒着潮湿的汗意,更重要的是,他的虎口和指节的部分有许多坚硬的老茧。
  “你是谁?”眼睛的剧痛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个人一直拉着她不停地快步向前,听到这句话,他的步伐有了一瞬的停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千秋听到一个非常混沌低沉的声音:“没有。你不会死,你会活得好好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的步伐停了下来,并且松开了她的手,沈千秋甚至觉得,他的呼吸有了些许的慌乱。
  “怎么了?”沈千秋忍不住问。她仿佛才想起骆杉和骆小竹这两个人,“刚刚那两个人,就是挟持我的那个男人,他死了?”回想起来,她依稀听到了前后两声枪响,而骆杉的闷哼以及手臂的松懈是夹在这中间的……
  然而这一次,对方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沈千秋感觉那个人扳过自己的脸,把什么东西沿着她的眼睛倒了进去:“忍着点,尽量别流泪。”
  也不知道倒进去的是什么,滑溜溜的,原本紧紧锢着眼球的那层东西仿佛渐渐融化开了,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嗯……”这感觉说不上有多舒服,但至少眼睛没有刚刚那么火辣辣的疼了,“你给我用了什么?”
  那个人咬字有些含混,好像故意不想让人听清似的:“待会人来了,记得跟他们说,你眼睛里进了石灰,不能用水,否则你眼睛就毁了。”
  “你是谁?”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一连问了三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沈千秋朝着原本声音的来向伸出手臂,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似乎已经不在这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千秋突然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跟着是她最熟悉的那个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带着颤抖:“千秋……你的,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肆?”沈千秋朝着来人的方向伸出手臂,“你怎么来这儿了?”
  她刚刚意识混沌,才会在被人拉着逃跑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白肆的名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白肆,她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在这种时刻豁出性命来救她。
  可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白肆毕竟不是警察,甚至连她这次出警的地点都不知道,就算想要帮忙,也不可能会找到这里来。
  白肆看着沈千秋红肿得不像样子的双眼,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把她圈进怀里,声音还有些颤抖:“我和你的同事一起过来的。我们听到了枪声,地上还有血,我以为……”
  沈千秋一时惘然。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白肆的声音紧紧贴着自己的耳畔响起:“我以为你死了,千秋。我以为我来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怀抱太紧,几乎让人窒息;白肆的气息也太贴近,近得让人心慌。然而沈千秋没有反抗,反而更加依偎进这个怀抱。
  双目灼烧,额头的血痕缓缓流到眉梢,全身每一块肌肉都酸痛得要命,却在听到白肆声音的那一瞬,整颗心莫名地安静下来。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安全了,终于安全了。
  几乎同时,耳畔白肆清亮温柔的嗓音与脑海里的那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别怕,有我在,你安全了。”
  她僵硬若石块的身躯在一瞬间瘫软,然而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平生第一次,沈千秋放任自己靠紧面前的这个怀抱。
  劫后余生,没有什么比一个近在咫尺的怀抱更温暖了。

Chapter 11 劫后温馨
  1.
  沈千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格外冗长的梦。梦里的那些情景太过混乱,支离破碎。而梦里的她一路逃亡,每次想张开口说些什么,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哑的,无论怎么样都发不出声响,无法向人解释清自己的现状,更无法向人求救。
  扶着床沿坐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确实干涩得要命,怪不得会做那样一个梦,沈千秋忍不住有些自嘲地想。抬起头,却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所以现在是……夜里?
  沈千秋愣了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灯——“啪啦”一声脆响,吓得她肩膀一缩,紧接着,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千秋,你醒了?”
  是白肆的声音。沈千秋欣喜地朝声音的来向扭头,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紧跟着就是一阵晕眩。她本能地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却摸到了一些记忆里本没有的东西,这是……纱布?
  她顺着纱布的方向一路摸索,手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千秋,别乱动。”
  那些本来在梦里混乱不堪、支离破碎的东西,一瞬间翻江倒海般涌了出来。沈千秋忍不住屏住呼吸,再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音又低又哑,粗粝难闻:“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她记起自己身上的那件防弹衣,记起了关键时刻骆小竹朝自己洒来的那把石灰粉,也记起了李队的死和骆杉的疯狂……她忍不住吸了口气,强忍住涌向眼眶的泪水:“李队……你们赶到的时候,李队是不是已经……”
  “嗯。”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千秋,你别太难过。事情经过我们都弄清楚了,李队——”沈千秋认出这是周时的声音。
  “等你眼睛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李队。”
  沈千秋的声音低哑,隐约带了一丝哭音:“要不是李队,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千秋,你才刚醒,不要说太多话。”白肆扶着她的手,帮她握住杯子,“来,喝点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来,沈千秋觉得好受许多。记忆回笼,她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嗓子大概是因那天情绪激动喊得破音导致。
  “那个,既然——”
  “改天吧,好不好?”周时的声音听起来透着一股疲惫,“两位,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位同事才刚醒来,总得给人点时间,让她喘口气修整一下,对不对?”
  “请你理解,上面一直在施压,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可是她今天才醒!”
  “我们也很难办……”
  沈千秋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肆在她耳畔低声解释:“是你们警队的同事。你们李队牺牲,那箱毒品不见了,骆杉现在下落不明,所以他们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沈千秋沉默了会儿,说:“你们问吧。”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向周时。周时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位警官中一个较年长的开了口:“你知道李宗和骆杉曾经商议过要拿那箱毒品去交换人质吗?”
  沈千秋回想起最后的时刻,李队望着骆杉时罕见的默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去的路上我问过这个问题,周时暗示我说毒品是假的,为了应付毒贩才找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毒品是真的。”
  “骆杉和张山子对话的时候。”
  “李宗知道这件事吗?”
  沈千秋沉默片刻,说:“我觉得李队一开始也不知道,但当时看到骆杉的举动,他应该也猜到了。”
  “李宗身上的防弹衣是怎么回事?”
  “当时其他的防弹衣都坏了,唯一完好的一件给了我。还有一件是骆杉临下车前提出给李队的,他说他走前就换好了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件防弹衣有问题的?”
  沈千秋皱眉:“骆杉开枪之后。”
  “骆杉的枪是哪里来的?”
  “抽屉里的,应该是张山子他们事先放在那儿的。”
  “他为什么放了一把枪在那儿?”
  “我不知道。”沈千秋顿了顿,又说,“我觉得他是算计好要让我们自相残杀,所以才留了那把枪。”
  “你知道枪里只有三颗子弹吗?”
  “什么?”沈千秋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清。
  年轻点儿的那个人解释说:“我们检查过现场,只发现了三颗弹壳,枪里的弹夹是空的。所以那把枪里一共只有三颗子弹。”
  沈千秋锁眉。骆杉当天确实一共开了三枪,两枪打在李队身上,还有一枪是与搭救她的那人交锋时开的。可那人也开了一枪,而且很可能打中了骆杉,现场怎么会没有第四颗弹壳?
  见沈千秋不语,年长的那位又开始问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千秋感觉到白肆扶着自己肩膀的手紧了紧,不由语塞。
  那个人又问了一遍:“沈千秋,回答我的问题。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千秋扶住额头:“我……当时骆杉想杀了我,但他还要扶着骆小竹,我就想逃,他的子弹打空了,后来我就一路跑……我的眼睛看不到,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年长点儿的那个说:“我们在你的上衣口袋发现了一枚珍珠耳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千秋愣了一下,年长的警察声音有些严厉:“据我们所知,这枚耳环是骆小竹失踪案的关键物证。可技术科那边证物袋里的耳环不见了,现在却出现在你的口袋里。沈千秋,你能解释下这是为什么吗?”
  沈千秋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电光石火般亮了起来。那天晚上,刚进仓库的时候李队扶了她一把,她记得自己腰那里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原来李队当时是把这只耳环放进了自己口袋。
  可为什么李队要把耳环从技术科拿走呢?
  在场的几人见沈千秋一直不说话,不禁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年长的那位警察开了口:“沈千秋,这件事你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
  沈千秋觉察到对方语气里的不善,心里一冷,开口问:“你们现在,是怀疑我和李队也有问题?”
  对方沉默片刻后回答:“刚刚你的朋友也说了,现在情况很复杂,而你是我们唯一能找到的证人。”
  是啊,李队死了,骆杉跑了,当事人只剩下她一个还好端端的,不问她问谁?
  沈千秋说:“我不是黑警,李队也不是。我们都没有做任何对不住警队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拿走物证袋里的这只耳环?”
  沈千秋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个是关键物证。当时我怀疑警队里有人不对劲,怕这个东西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就把它拿走了。”
  “什么时候,怎么拿走的?”
  沈千秋说:“这件事我当时汇报给了李队,是他帮我拿的。”
  “破坏防弹衣也是你建议的吗?”
  沈千秋说:“是。我和李队商量的,目的是想揪出那个给毒贩通风报信的人。”
  两个警察低声交流片刻,最后年长的那位又说:“你说珍珠耳环是关键物证,你发现了什么?”
  沈千秋没有讲话。这个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白肆开口道:“这件事是我告诉她的。有关珍珠耳环,我想我可以解释清楚。”
  “你是……?”
  “他是白肆,沈千秋的朋友,也是骆小竹的同班同学。”周时在一边解释。
  “你说。”
  白肆轻轻扶着沈千秋的肩膀,说:“这些事我前天已经在警队录过一份笔录,具体的你们可以稍后去查。骆小竹失踪那天,我和千秋、骆杉都在现场。珍珠耳环被人故意留在床单上,但我和骆杉都知道,小竹没有耳洞,不可能戴这种耳环。但我当时觉得那只耳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后来,就是在千秋他们去那间仓库的当天下午,我去了小竹的家,从保姆那里要到了她的手机。在她的手机里,我找到了这张照片,然后把照片传到了我的手机上。”
  说着,白肆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记得去年小竹曾经拿着这张照片很高兴地跟我说,他哥哥好像交女朋友了,这副耳环就是她哥哥送给女朋友的。”
  白肆接着说道:“送给她女朋友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竹的床上,这件事我和千秋说了,她大概是怀疑骆杉有问题,才抢先一步拿走证物。”
  沈千秋说:“那天晚上,骆杉承认他曾经和梁燕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想到梁燕的尸体早就火化,哪怕梁燕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骆杉的,也已是死无对证。而李队也已经不在世了,唯一能证实骆杉确实说过那些话的人,除了她,还有骆小竹。但就骆小竹那天晚上的反应,她真的会站出来揭露骆杉的罪行吗?
  想到这儿,沈千秋开口问:“骆小竹在哪儿?”
  白肆低声回答:“她也在住院,在隔壁那栋楼。她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
  也就是暂时不能接受问话了。
  沈千秋一时黯然。随后听到那位一直问话的警察说:“你刚才说的我们都记录下来了。有关梁燕的那一部分,你放心,都在录音笔里,跟你说的大致一样。”
  “录音笔?”
  “也是放在你口袋里的。录音时间大概是从你们进那间仓库时开始的,你不知道?”
  沈千秋摇头,又说:“应该是李队放的。”
  “暂时就这些问题。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这段时间,请你与我们保持联系,并且不要离开本市。”
  这些都是例行的话,沈千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听到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沈千秋喊了一声:“两位警官。”
  “什么事?”
  沈千秋的眼睛上蒙着纱布,但她仍昂着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现在的调查结果,能证明李队是没问题的吧?”
  那个年长的警官听了这话,望着她的目光颇有几分玩味:“李宗现在的嫌疑差不多洗清了。沈千秋,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2.
  两个问话的警官离开之后,周时没待多久也走了。房间里静静的,只剩下沈千秋和白肆两个人。
  白肆摸了摸她的额头:“总算不发烧了。”
  沈千秋有点懵:“我之前烧了很久?”
  “差不多快三天了。”白肆看着她茫然无知的表情,说,“你和李队、骆杉去仓库,已经是大前天晚上的事了。”
  也就是说,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她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沈千秋沉默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问:“白肆,医生说我的眼睛还能好吗?”
  白肆正站在一边削苹果,听到这话,他拿水果刀的手指顿了顿,回了句:“能好。”
  沈千秋吁出一口气:“还好。”
  时近傍晚,病房的窗子半敞,微暖的晚风吹拂进来,拂起海蓝色的窗帘,远看如同海上的波浪,翻滚不息,让人见之神往。
  白肆站在距离窗子不远的地方,手上削的苹果半个雪白,半个还带着俏红色果皮,看起来鲜艳欲滴。他微微垂着头,额前的发丝有些长了,略微有点挡眼:“千秋。”
  “嗯?”
  “对不起,那天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沈千秋不禁笑了笑:“没事啊。我那天是被单位的电话吵起来的,走之前还给你在门口的白板上留了字呢,也不知道你看到没。”
  “我看到了。”白肆低垂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那天我回到家就看到了。”
  沈千秋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不禁歪了歪头:“白肆,你不会是哭了吧?”
  没想到这次白肆没像上次那样别扭地否认,而是“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沈千秋不知道怎的心里一慌,紧跟着就调笑般地开口:“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千秋,你不想问我那天是去做什么了吗?”
  “你刚不是说了吗?去了小竹的家,还拿到了那张珍珠耳环的照片。”说到这里,沈千秋不禁笑了笑,“白肆,还是你厉害。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早一步看出来骆杉不对劲……”
  要是她也有白肆那么细心就好了,说不定,李队就不会死,骆杉也不会走到这般不可回头的境地。
  “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白肆咬了咬唇,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沈千秋跟前,“千秋,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什么?”
  “我很自大。我隐约猜到骆杉可能不对劲,却没早点提醒你和李队,我以为凭着我自己的能力可以查清一切……”然后让沈千秋对他刮目相看,不再总想当然地认为他是个孩子。
  可恰恰也是因为他的这一点私心,害得沈千秋身处险境。如果不是李队的维护和那个神秘人的及时出现,很可能等他赶到的时候,沈千秋也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想到这种可能,白肆突然单膝跪了下去,握住她的双手仰脸看着她:“千秋,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自以为是。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再瞒着你任何事了。”
  听到这里,沈千秋忍不住想笑:“说的好像你有很多秘密似的。”
  白肆看着沈千秋眼睛上裹着的那层纱布,一时间没有讲话。他在下一个从未有过的决心,也在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迎接的未来。
  然而沈千秋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刚刚她为了维护李队身后的名誉,在珍珠耳环和防弹衣的事情上撒了谎,只是为了能先把李队从眼前这团乱麻里择出来。如果证明李队确实没有半点嫌疑,而且是因公牺牲,该给的抚恤金是一点不会少的,也算给李队家里一些补偿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为了维护李队的名誉而说谎,白肆也为了维护她而说谎。不管怎么说,至少眼下是把这个谎言圆上了……
  从前她只觉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不得已的原因说谎骗人。或许那个问询的警察说的没错,她的这个警察,大概真的当到头了。
  白肆见她迟迟不语,喊了她一声:“千秋?”
  沈千秋回过神,唇角绽出一抹笑:“白肆,我可能以后都当不了警察了。”
  白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千秋,你别乱想。”
  “我没乱想。”沈千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也很清晰,“我和李队都是清白的,可这次解救人质,确实有违规操作的地方。不说那箱货为什么会变成真的毒品,珍珠耳环还有防弹衣都是李队自作主张的计划。但李队现在人已经不在了,骆杉又跑了,有些事根本无从解释。”
  大概是感觉到白肆想开口说些什么,她握住了他的手指,轻声说:“李队的妻子身体不好,儿子还在上高中,没了他这根顶梁柱,以后家里的日子一定很难。现在我替他背下那两件事,哪怕最后不能留在警队,至少能保证他家人拿到那笔应得的抚恤金。”她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双眼睛,也算是毁了。你别安慰我,我身上的部件,我心里有数。”
  有了不良记录,眼睛又不好,怎么可能继续做警察?
  白肆忍不住又一次红了眼眶:“千秋……”
  “白肆,这件事不怪你。”沈千秋浅浅笑着。她想明白了整件事,也对孰轻孰重进行了抉择,就一点没觉得难过:“不管怎么说,梁燕的案子能够真相大白,小竹现在也平安了,我觉得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3.
  当天晚上,病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推开的时候,沈千秋第一反应以为是白肆。可门打开之后,脚步声戛然而止,对方也没有讲话。沈千秋转过头,眼睛看着门的方向:“谁?”
  “小师妹。”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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