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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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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一起进屋后,尤里安低声道,“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一个男人开罪你,你就拿天下千千万万的男人开刀。”
这下轮到顾娅无语了,“你想多了。”
尤里安压压嘴,举起袖子,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顾娅将刚买来的菜倒入洗手池里,道,“洗菜。”
尤里安又愣怔了,沉默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便抬头去看他。只见他一双眉头皱起,盯着洗手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那个……”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似的,他终于道,“你就这么把吃的扔进洗手池?”
“对啊,有什么问题?”
他的嘴唇抖半天,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这里喷过粪。”
原来是为这个,她噗嗤一笑,“别担心,我消过毒了,反复好几次。”
尤里安喃喃,“我把家里的洗手池、浴缸都换掉了。”
顾娅无奈,“我也想换,就是缺钱。”
“去宜家买的话,其实也不贵。”
“没精力。宜家都要自取自装,我一个人怎么弄得来啊。”
闻言,他立马自告奋勇,“我帮你。”
顾娅思虑一番,觉得这样也好,换了图个心理舒服,毕竟被屎尿浸淫过。
“哪一天你有空,陪我去一下宜家,这里坐车过去不方便。”
尤里安立即满口答应,“没问题,你想去提前和我约个时间就可以了。”
怕他思想有负担,顾娅想了想,又解释,“你放心,我用消毒水把这水池擦了十来遍,保证你吃不出一点屎臭味。”
他哈哈地笑了起来,“幸好我没有洁癖,得过且过。”
尤里安洗菜,顾娅切菜,两人分工合作倒也默契。
打算弄个营养蔬菜汤,顾娅切洋葱的时候,被刺鼻的味道呛得双眼直流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尤里安在一边,不经意地投去一眼,还以为她哭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不就是失个恋,真有那么伤心吗?”
顾娅一听,顿时委屈了,道,“是被洋葱呛的。”
见他一脸怀疑,她把砧板和刀向他一推,道,“不信,你切。”
尤里安只好接过,没想到切了几下,那味道真的冲得不行,直往鼻子里钻,弄得他的眼睛也红了。
顾娅还没说话,他就自嘲起来,“哎哟,你看,我也想ex女友了。”
闻言,她当场就呵呵了,“呸,你不是连ex长啥样都想不起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的头皮,学着她说这话时的语气,道,“人生已经如此艰辛了,你为何还要拆穿?”
被他这么一句顶回来,顾娅又无语了。
顾娅要保持身材苗条,所以每个星期总有一天吃素,说是吃素,但也不是全素,就是不吃肉,牛奶和鸡蛋还是照常吃的。
她在网上搜的食谱,早上鸡蛋牛奶,吃两片面包。中午水煮土豆两枚,然后再吃一些生菜黄瓜色拉,晚上喝汤管饱。事实证明,吃越多越容易觉得饥饿,反而吃得少,不容易饿。
但今天晚上有客人,尤里安这么大的个子,又是运动员,在外面训练了一天,没肉也就算了,要让他和她一起喝汤,肯定不干啊。于是,顾娅在烧汤的同时,又给他烘了一个披萨。
没有肉,所以也没什么复杂的工序,半个小时后,吃的就能上桌了。平时顾娅都在电脑前,吃饭桌子买来也是堆东西,懒得理,就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嫌弃沙发上坐的不舒服,两人干脆坐地上,顾娅经常这么干,倒是苦了尤里安。人高腿太长,两条腿一放平,立马占据了一大片地方。
披萨只是从超市买来的速冻食品,还是打折时的便宜货,撑死了也就是3欧,味道自然是不会好去哪里。但人家尤里安就是个乐天派啊,照样吃得津津有味,硬是能给他吃出海鲜大餐的范儿。
他眼睛一转,问,“有没有红酒?”
都看见了还明知故问!吃个速食,还要喝红酒,她也满醉的。
人家既然要求了,顾娅只能取来开瓶器和酒杯,拔出木塞子后,替他倒了一杯出来。
披萨红酒,外加蔬菜浓汤,这是多么有情调的一顿饭!
“你也来一点吧。味道不错。”
顾娅懒得去拿杯子,就顺手将自己的饭碗凑过去盛酒。尤里安看不懂了,手一缩,酒差点洒在桌子上。
“怎么了?”
“碗?”
“我们中国人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可这是红酒。”
她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超市里几块钱的便宜货。”
“那也是红酒啊,入乡随俗。”
说完,他将自己的杯子推给她,爬起来又重新找了只杯子出来,替自己满上。
“红酒要品。不能一口吞,要一点点地啜,含在嘴里的液体不能高于9毫升,也不能低于12毫升。酒精要在舌尖上转一圈,前3秒时,在舌尖上,能感觉到微甜;后3秒的时候,在舌头两侧,有点酸味;7…9秒时,在舌根回味,那是苦味。10…12秒间,又回到舌间,能分辨出涩感。如果能品味出甜酸苦辣,那这就是一瓶好酒。”
等他讲完品酒的正确姿势后,顾娅的双眼已经晕成两盘蚊香了,“一瓶几块钱的红酒,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是你太不讲究啦。”
他这是在变相提醒她,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糙汉子吗?
顾娅郁闷地将红酒一口干了,“所以,我还是喜欢白酒。一口干,多爽快。”
闻言,尤里安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两只骚包的小酒窝又跑出来作祟。
个人习惯不同,尤里安不强迫她非要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对于不同的文化,他既没有表现出鄙视,也没有不屑,而是选择了尊重。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门前各自一杯,一个牛饮,一个品茗,相谈甚欢。
第21章
尤里安给自己满上红酒后,挑起个话题,问,“你上周末去莱比锡干了什么?”
顾娅道,“找教授破例收我入学。”
“那他同意了吗?”
她摇头,眼神有些落寞,“没有,他说要去找同事商量,可到现在还没消息过来。”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再耐心等等,同时去问问看其他学校。”
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口袋中掏出刚才托马斯给她的名片,问,“你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尤里安接过看了一眼,道,“一个外国人在这开办工厂公司倒是可能,但开大学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对不起,我没有鄙视你们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德国人说话直白,这顾娅已经习惯了,听他这么说,便道,“你的意思是不靠谱?”
“那倒不一定。”尤里安挖出手机,道,“我替你查一下。一般在德国注册的公司,不管是工厂和还是公司,包括学校,都有网站以便人们在谷歌上搜寻。你打开网站后,就去找impressum(版本说明),你在里面能够找到公司在工商局的注册号,各种版权解释,以及负责人名字联系电话地址。如果,这几条全都齐全,那这个公司是正宗的,可以信任。要是你还不放心,可以把注册号记下来,打电话去工商局咨询,不过在德国,一般不会这么复杂。因为一旦查出诈骗,那么其后果可能会比杀掉一个人还要严重!”
顾娅缩了缩头,嘴里没说,心里却道,中国的诈骗集团从大到小那是无所不在啊。要真比杀掉一个人还严重,那估计中国只剩下十亿人口了。囧。
“这个学校是和不莱梅学院一起合作的吧。有法律顾问,有商业注册号,也有负责人,叫腾洲,这名字听起来确实是个中国人。”
顾娅一喜,忙抢过他的手机,“快给我看看。”
能从谷歌上查出学校的讯息,又是托马斯介绍的,应该不会太坑。下个星期有空,倒是可以过去瞅一眼。
“不过这学校在巴特洪堡啊。过去有些路程。”
“路远我倒不怕,关键是能入学,能帮我解决签证问题。”
尤里安对此不了解,给不了建议也没多言,只是真诚地说了句,“祝你成功。”
酒足饭饱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说得大多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屁话。不知不觉中,居然把一瓶红酒都给喝空了,顾娅觉得有些头晕,不造是不是喝高了的缘故。
尤里安道,“明天还有训练,我要睡觉了。”
顾娅有些惊讶,“明天周末。”
“对我们来说没有周末。”
“真辛苦。”
他耸肩,指着她的床道,“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让我睡你床?”
顾娅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道,“没门。”
“那睡哪?”
“睡地板。”
“好吧。”他无奈地耸耸肩,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让我睡床。”
这话说得也不脸红,顾娅叉腰没好气地道,“你睡床那我睡哪里?”
他不肯定地道,“床?”
她哼了一声,“想得美。”
他无压力地耸耸肩,“有些事我总要试过才知道。”
“试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这样傻不拉几地着了他的道。
“试你让不让我上你的床。”说着,他无比风骚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一语双关。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但顾娅还是被他逗红了脸,忽略他的揶揄,用力推了他一把,道,“你先滚去洗澡,我帮你铺床。”
“还要洗澡?”
看见他那惊讶得跟科学家看见外星人似的表情,顾娅终于爆发了,“当然要洗!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臭?”他拎起自己的领子嗅了嗅,“哪里臭,明明就是男人味。”
顾娅呸了声,从柜子里取出干净毛巾甩给他,指着浴室道,“别逼我动用武力。”
“就你?”
见他口气中带着不屑,顾娅扬了扬拳头,威胁道,“别看我精精瘦,打你斤斤够!”
尤里安肩膀一耸,“可我没带内裤。”
顾娅没好气地打断他,“那就把你现在身上的翻过来穿。”
尤里安,“……”
她就不懂了,为什么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反感洗澡?刷干净了,香喷喷的,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尤里安开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修长的手指在胸口一顿撩拨,挨个儿解开衣襟上的纽扣,逐一露出结实的胸肌、矫健的腹肌、有力的肩背,还有那隐隐显出来的人鱼线。总之,一眼望过去,令人浮想联翩。
顾娅不由赞叹,到底是运动员,身材好得没话说!
脱掉衣服再脱裤子,一口气脱到裤衩,眼见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保不住了,顾娅皮再厚也看不下去了,忙遮住眼睛,伸出尔康手,叫了一声停。
他转头望过来,一脸迷茫,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顾娅恼羞成怒,叫道,“你干嘛你?”
对于她的怒气,他淡定地回答,“我洗澡啊。不脱衣服,怎么洗?”
“你就不能含蓄点去浴室脱吗?”
“那么小的地方脱起来多不方便。再说,你都已经看到过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顾娅鼻子气歪,这是什么神逻辑?那次是纯属意外,她也不想的,有多尴尬啊。再说,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在她房里剥得那么干净,会被人误会的好不好。
见她神情扭捏,他起了坏心,向前一步道,“我突然不想洗了,要不然我们干点别的什么?”
被他逼得向后退一步,顾娅背贴在墙角上,完全陷入了死角,拉着领口道,“你你你想干什么啊?”
他一手撑在她身边的墙壁上,微微一笑,不问反答,“你说呢?”
那挂在嘴角边浅浅的笑,配合着若隐若现的酒窝,就像一张诱人犯罪的面具,看得顾娅是惊心动魄,小心肝猛烈地狂跳,脑中自动开启总裁文模式:xxx邪魅狂狷一笑。
他身材高大,顾娅被他困在里头,就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兔,任由宰割……等一下,搞错了吧。比他大四岁的人是她,就算拿不出霸气侧漏的御姐范儿,也不能任人宰割地这么挫啊。
强吻什么的,攻受什么的,壁咚什么的……统统放着我来!
顾娅一弯腰,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拽着他的衣襟,把他往墙上推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直接吻上去,火光一现,瞬间就反客为主了。
尤里安本来只是想逗她一逗,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了,所以当她嘴唇凑上来的时候,他也是一怔。
两人都被酒精灌了脑,这一吻,顿时就*,停都停不下来。
小子不错啊,接吻技术圆熟。和他相比她是不是衰了一点,比他大四岁,经验值却约等于零。要不然,乘现在多揩油,回头好向基友炫耀炫耀。顺便再去天涯发一个帖子,就叫我和小鲜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顾娅正天马行空着,这时,好巧不巧,手机响了。不但响了,好像是和她有苦大仇似的,响个不停。
于是,尤里安放开她,似笑非笑地道,“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个猴屁似的,矮油,小屁孩,要不要这么拽?
尤里安抛了个香吻,坏笑着闪进厕所,顾娅接起手机,没好气地道,“喂,干嘛?”
严欢的声音传来“怎么啦,吃炸药了?”
“是啊,刚吞了一吨下去。有屁快放,少惹我。”
严欢道,“得得得,你姑奶奶心情不好,我明天再找你。”
说完,就嘟的一声挂了,没半句多余屁话,就剩下顾娅一个人在原地愣怔。这,一个个的都和她有仇?
浴室隐隐传来流水声,那厮估计是在洗澡,顾娅回想起刚才那个吻,心脏扑腾直跳。她忍不住摸了摸嘴唇上的温度,那里还留着他的温度,不由一阵子心虚。
啊,怎么就吻上了?
顾娅傻站了一会儿,大概也就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尤里安已经洗完出来了,严重怀疑他擦肥皂了没。他的腰间围了一块她的毛巾,算是遮住了关键部位,见她傻站着,便打趣,
“怎么样?猫还活着吗?”
“猫?”她听不懂,皱起眉头,“哪来的猫?”
尤里安道,“薛定谔的猫,没听过?”
“听过。把猫关在箱子里,过几天箱子打开,猫死活概率各50%。但请问,这两者间的关系是……”
尤里安双手抱胸,淡定地道,“接吻后,对我讨厌,说明我俩没戏。接吻后,不对我讨厌,说明我俩还有希望。”
我倒。
想追我就直说,用不用扯上物理学家?这家伙的思想太跳跃,顾娅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顾娅家的沙发其实挺大,但尤里安偏要睡地板,说是要守着她的床。顾娅被他搅得是心烦意乱,双手一摊,十分无奈。睡睡睡,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向家里那只二哈靠拢。
顾娅将他的被窝铺在自己的床边,拍拍他的脑袋,道,“你先睡。麻麻去洗澡。乖。”
“……”
洗完澡出来,尤里安已经到梦里跳大神去了,倒是顾娅,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半天,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是难以入眠。
她转过身体,悄悄地望向地上的男孩,尤里安其实算是长着一张挺经典的德国人脸型,深眼窝高鼻梁,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一本正经地拒人千里。好在他的性格开朗活泼,平时爱笑爱恶作剧,一直就给人种很阳光的感觉。
阳光,多好啊,正好可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他睡得很沉,卷翘的棕色睫毛就像两把扇子,在脸上留下两道阴影。顾娅伸手摸了下他的金发,柔柔的,软软的,细细的,手感很不错。银白的月光柔和了他脸上的线条,本来就颜值爆棚,现在更有一种宁静的美,如同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俊美而不真实。
顾娅看呆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帅锅啊,你咋那么帅呢?就是不知道十年后,你是不是还这样帅到没朋友?还是会走上越长越残,金发变地中海,六块腹肌变啤酒肚的不归路??
第22章
“什么?你让他过夜了?”严欢扯开大嗓门,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老实交代,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顾娅一把掐住她的嘴道,“嘘,你轻点。”
严欢不以为然,“切,又没人听得懂。”
“那也丢脸。”
“有啥好丢脸?”
“你嗓门太大了,有好几个德国人都往这边瞟了。”
严欢翘着椅子背,一下又一下,完完全全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爱看看,我说我的,管他们鸟事。”
顾娅道,“他们喜欢安静,你声音这么大,他们会嫌吵的。”
“我就这音量,怎么了?”
顾娅脾气好,见她不听劝告,便不和她在这种小事上起争执,回到先前的话题上,“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别乱想,他就在我床下睡了一晚。”
严欢啪的一下坐正身体,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要不然,为什么他不去宾馆,不去同事家,就赖在你家。还有,没准就是他在找借口,根本没钥匙忘带这回事。”
尤里安对自己有点意思,顾娅身为当事人,多多少少都能感受到一点。但,这是他的追求手段吗?感觉不像,他虽然爱糊弄人,但处事为人还是比较直接坦荡的,不是那种会耍小手段的人。
见她沉思,严欢推了她一把,沉不住气地问,“你怎么想?”
她摇头,“年纪太小了。我实在下不去手,总有种拐卖未成年人的负疚感。你知道吗,他问我年龄时,我还故意隐瞒了一岁。”
“切,下不去手你也把人家看光光了。”
顾娅低声补充了一句,“岂止啊,还吻了。”
严欢啧啧有声地感叹,“就他吧。都说治疗心伤的最佳治疗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感情。”
“可他比我小啊。我四岁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严欢白她一眼,“你不说年龄,有人知道吗?”
“有。你。”
“其实,你该这么想,”严欢语重心长地道,“外国人老的快,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五岁,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五岁,这么一来一去,不就正好?”
这话也就严欢这个损友说得出,不过仔细想想觉得也不是没道理,而且年轻男孩,很多世界观还没形成,就像一张白纸,能调。教啊。至少比一个三十岁,什么都经历过的沧桑男要容易改造。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优质男,就找一个容易改造的老实男?不过,尤里安是什么属性,现在还不好说。
“矮油,你也真是纠结……”她双手一拍桌子,身体向前,突然叫道,“还是说,你还放不下托马斯这个渣男?”
顾娅被她吓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飘过一阵风,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德国人。原来,是她俩动静太大,吵着他们,派代表来提意见了。
严欢也就死鸭子嘴硬,人家真找上门,总不能拍桌子和别人吵架吧,哼哼卿卿几声消停了。压低着声音抱怨,“我声音很响吗?我明明是正常音量,在国内我说话更大声好么。”
顾娅耸耸肩,对此也挺无奈的。大概是德国街上比较静谧,车来车往也没什么人按喇叭,噪音少,所以用不着大声说话。他们性子冷,嗓门轻,不喜欢喧哗。听手机稍不留神说话声大了一点,就会有人过来让你轻一点,顾娅也经常被人嘘。
有这事一搅和,两人都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情,将残羹收拾了,离开学校餐厅。
“对了,你不打算考dsh吗?”
“没入学通知,考不了。”
“daf可以吧。”
去德国的外国学生,都要通过语言测试,dsh是各高校设立,daf是由德国学术开发协会下属的研究所设置,不过具体两者之间的区别,顾娅也没弄懂过。总之,想要在德国读大学,就得要有两者之一的语言考试证明。
“据说daf的听力和阅读都比dsh难。我在语言学校该学的课程都上过了,觉得很难再有突破。”
严欢想了想道,“要不然你买几本歌德的书看看。”
顾娅叹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种有字天书我可能看懂么?”
“有办法了。你去法兰克福大学找个中文系的德国学生,两人一起看,遇到不懂的,你也好问她/他。”
“这也是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价格。”
“不要钱,这叫r。就是和他语言交换,你教他一小时中文,他教你一小时德语,不收钱的互惠。”
顾娅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这个可以有。但问题我怎么找?”
“黄暴一点,直接去他们中文系贴张启示吧。大概说一下你的情况,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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