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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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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他们可真够乱的呀。”媛媛感叹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沈酒欢：“小酒老师，你知道叶夕岩女朋友是谁吗？”
沈酒欢沉默着听她们对话良久，这会儿早就觉得心里好似长了草一般慌乱、烦躁，两只手互相拧着，都拧出了汗来。听到媛媛猛然一问，脸上努力地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声音里却都隐隐有了丝颤抖。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妈，他交女朋友还跟我汇报啊？”酒欢的语气尽量带着些戏谑的味道，但是脸上却怎么也带不出笑意。
媛媛和编辑倒是都没注意到酒欢的失常，只是编辑感兴趣地说：“小酒，你跟叶夕岩挺熟啊？”
“哪有啊，人家大明星，我熟什么啊？就是做个几次造型给他，跟他经纪人比较熟，主要还是一哥跟他经纪人关系特别好，介绍给我认识的。”沈酒欢仍是表情僵硬，语气却着意轻松地回答说。
“其实叶夕岩这人真心不错，我以前做服装编辑的时候，找他拍过一组片子，虽说是挺酷的一人，不过做事认真，而且一点也不挑剔，就是脸冷点。我估摸着这个什么许融融也就是想靠这点绯闻出个名，叶夕岩未必瞧得上她，你看她长的那个小气样，我要是叶夕岩，我绝对选郭清，顶不济选冯琳也比她强。可是郭清还言之凿凿地说他有女朋友了，这么多年也没哪个跟他传绯闻的姑娘是他证实的恋人啊，没道理栽这么个没什么特点的妞手里的。”
媛媛还想要继续八卦，姗姗来迟的那位模特终于进了影棚的门，编辑冲酒欢跟媛媛一挑眉，迎了过去。
☆、完成任务
跟着编辑和经纪人一起走过来的这个一脸傲娇表情的姑娘，显然并没有什么拍大片的经历；一张描画的精细的面孔出现在沈酒欢面前；她这个职业化妆师也挑不出技巧上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多只是对于一般的场合来说，稍稍显得浓艳了些；而且和她本身的气质并不是很搭配。可，最重要的是；她是来拍妆容大片的，无论她化的再美好，也并不符合这次拍摄的主题；所以必须要卸掉脸上的妆。
沈酒欢很友好地笑着说：“您大概需要先去洗一下脸，以后拍这种妆容片；最好是别带着妆面来；最多打一些粉底就好。”
这个妞眉头一挑，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道：“我要出门见人，当然得化妆，素着脸怎么见人啊。”
“那您带卸妆液了吗？”酒欢说着从化妆箱里拿出一瓶卸妆液想要递给她，那个姑娘却只是冷眼看了下瓶子，一扭身从经纪人手里拿过书包，头也不抬地说：“我不用那个牌子的，我这带着洗面奶了，你稍等会吧。”
经纪人和她一起去了洗手间洗脸，编辑一脸不屑表情的翻个白眼压低声音跟沈酒欢说：“甭搭理她，就这没见过世面还打肿脸充胖子的德行。”
这个妞的拿乔和冷淡，沈酒欢却没太往心里去，因为她的脑子里此时反复奔腾的都是刚才编辑和媛媛说的那些话，叶夕岩和许融融的绯闻，叶夕岩和许融融手挽手逛街，瞬间便也联想起叶夕岩手机那个“老婆”的来电。
等那个妞洗干净了脸出来，沈酒欢才回过神来，赶紧收拾心思专心地开始化妆。看了此妞素面朝天的样子，沈酒欢倒是当即理解了，她为什么浓妆艳抹地出现在拍片现场了，她这张脸不化妆，简直就是模糊的一团，毫无轮廓，跟大街上的任何路人甲都毫无区别。
媛媛给她做发型，沈酒欢一边划着妆，脑子里忽然又不经意地想起，那个许融融长的什么样？好看吗？
想着，沈酒欢猛地甩了甩头，在心里鄙视自己，好不好看又如何，难道自己算好看的吗？就算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中人之姿，可是放到演艺圈里，又算个什么呢？叶夕岩若是能看上自己，那许融融长的美或者丑还重要吗？、
女人，似乎便总是如此，感情一旦出现点问题，伤心过后，第一好奇的问题，便总是那个胜出自己的女人，到底有多美，其实，又何必。
被化妆的妞感觉到沈酒欢猛然甩了下头时，手跟着一颤，十分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喊着经纪人问，“这个化妆师是哪的？行不行啊？”
经纪人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沈酒欢，跟那妞说：“人家都是专业的造型师，这次杂志编辑特约的。”
“哦？！是吗？那你给谁做过造型？”姑娘一挑眉问道。
沈酒欢还没开口，编辑早在一边没好气地说，“我们请的摄影师和造型师，都是跟一线明星合作过的，水平问题，你不用担心。”
姑娘眼睛里立即露出点感兴趣的光芒问道：“是吗？那都跟哪些一线明星合作过啊？”
“叶夕岩，小酒以前跟叶夕岩的造型的。”编辑立即开口接道。
“是吗？”姑娘的声音一下子温婉了不少，“你还给叶夕岩做过造型呢啊？是拍大片还是跟剧组啊？”
酒欢手底下不停，只是草草地应着：“跟组。”
“是刚拍完的那个电影吗？”
“不是。”
“哦。”姑娘的声音有些遗憾，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本来我也有跟叶夕岩合作的机会的，他刚拍完的那个电影，最初有我个角色的但是跟其他的拍摄档期冲突了，要不然，估计我现在比许融融红。”
经纪人听完这话，十分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坐到了一边，脸我不认识她的表情。正在做发型的媛媛听两人差点乐喷出来，编辑更是咳嗽了几声，跟媛媛对了个眼神，别开头去自己笑去了。只有酒欢，仍是面无表情地淡定地完成最后一点定妆，然后说道：“第一组妆面好了，一哥那边准备好了就拍吧。”
编辑问了下马成一，就带着姑娘进了到了镜头前。交代了几句，马上又回到酒欢和媛媛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听见了吗？还有比着不要脸的呢，这货是觉得自己要是许融融，更得勾搭上叶夕岩了。要说也是可怜叶夕岩一世英名啊，让这几个不靠谱的妞惦记上了。”
酒欢低着头，手底下无意识地做忙碌状，把化妆台上的东西，整理好，又反复地摆弄着。媛媛再低声跟编辑说的什么话，她再也没往耳朵里进。
酒欢心里一直大约地知道娱乐圈的复杂，但是她既没想介入地很深，也没有太多八卦的兴致，所以对这些明星绯闻，原本也只是茶余饭后偶尔看个乐子，看完也就忘了谁对谁。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这绯闻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若不是现在还没有完成工作，她真的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呆着，或者会打电话给叶夕岩求证，又或者不会，或者自己会默默地掉会儿眼泪，或者也不会。
但，她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听听她们说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全然陌生的她根本不想知道的那一面。
心口一阵阵的发堵，酒欢觉得自己有一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刚刚坐下来深吸了口气，口袋里的电话震了起来。
电话是叶夕岩打来的。
犹豫了两秒钟，沈酒欢按下了接听键，只是轻轻地说了喂，叶夕岩的声音很高兴的样子，在电话那边说，“怎么样？欢欢，你大概几点能完事，下午就能过来了吧？”
叶夕岩这一提醒，酒欢才想起答应了叶夕岩，今天拍完大片就去他家找他。可是几秒钟前，她脑子里盼望的还是，能赶紧拍完回家，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犹豫了下，沈酒欢对着电话说：“岩岩，我今天起得早，特别累，完事我先回去补觉了，明天睡醒再去找你吧，反正你还要休假好多天呢。”
“困了就过来睡吧，我这又不是不能休息。”
“那何必呢，说是去陪你的，我正好也要回家拿两件衣服，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就过去。”
“不行，说好了今天就来的吗，拿什么衣服啊，你在我这可以不穿衣服。”叶夕岩坏笑着说道。
沈酒欢却没有丝毫的玩笑心情，看着第一组片拍完已经走回来的姑娘，匆匆对着电话说：“我得开工了，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吧。”说完就撂了电话。
好在沈酒欢早就轻车熟路，今天的妆面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所以即便走走神，却也没太影响效果。而且这个姑娘自从听说酒欢是给叶夕岩做过造型的造型师，也就不再挑刺，在酒欢梦游般地在她脸上鼓捣时，再也没提出任何不满。
中午饭媛媛给酒欢在影棚门口买了便当，这地方的便当是出了名的昂贵而难吃的，专门卖给拍片的这些没空出去解决饿肚皮问题的人。模特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眼，让经济人给她定了快餐汉堡，饭都来了，大伙也就暂时休息了下来，媛媛、酒欢跟马成一、小凯和编辑凑在一堆吃着难吃的便当，时不时地低声牢骚几句。
吃完饭，媛媛跟小凯去丢便当盒，编辑也站起来过去招呼姑娘赶紧吃完继续拍摄。马成一看身边没有别人了，悄声问酒欢：“小酒，你怎么了？精神也不好，气色也不好的样子。”
“饭不好吃，昨天没睡好。”沈酒欢冲着马成一撇撇嘴。
马成一暖暖地一笑，“那拍完带你吃好东西去，吃完回去补觉。”
“困的什么都不想吃了，就想睡。”沈酒欢说，鼻子却有些酸酸的。每次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马成一总是能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关心她，每次这种关心都会让沈酒欢有一种扎到马成一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为这次大哭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叶夕岩的绯闻吗？早知他在娱乐圈，早知他是大明星，这样的事都没有心里准备，又怨得了谁。前一天那个“老婆”打来的电话吗？当时就可以问，就可以要个结果，要个解释的，是她自己不愿开口，又有什么委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马成一这温暖的声音，就是让她特别的想哭，沈酒欢站起身，假意伸了个懒腰，顺手擦了下微微有些湿润的眼角。回头冲马成一一笑说：“一哥，一会儿拍完你送我回去吧，真困得不行了，懒得搭车。”
马成一也站起来往片场里走，边走边说，“没问题。”
下午三点，终于做完了最后一组造型，马成一那边还在拍着，酒欢和媛媛开始收拾东西。编辑跟酒欢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记完酒欢的电话，编辑说道：“小酒，下个月的片，我还找你做造型，下次的模特，绝对比这妞靠谱。”
酒欢咧嘴一笑，“没事，不靠谱也没事。”
瘫在椅子里等马成一那边也收了工，编辑和姑娘以及姑娘的经纪人，跟他们分别寒暄了几句也就都走了。马成一迅速地跟助理收拾好东西，喊着酒欢跟媛媛说，走吧。
走出影棚，酒欢才要上车，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小酒。”
☆、专车接送
几个人一起回头看过去，影棚门口另一侧停着的车里；探出一个熟悉的光头；叶夕岩的助理明子正看着他们这边，一个劲儿冲沈酒欢招手，看见马成一；又挥了下手打了个招呼。
沈酒欢扭头看见明子，一瞬间似乎身体里所有的血便都涌到了脸上；也不敢再跟身边的人说话，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车跟前，低声问道：“明子；你怎么来了？”
“叶老师让我来接你啊。”明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摸了下自己还有些发热的脸，沈酒欢又压低声音说：“接我去哪？”
“他家啊。”明子一副你何必明知故问的样子；挑着眉毛说。
“我跟他说了啊；我还要回家拿东西，而且我今天累了，明天再过去。”沈酒欢有些着急，可又不清楚明子到底知道多少，不敢说的太明白，只是语速飞快地说完，又回头看了正在等她的几个人。
“叶老师说，让我开车带你去回去拿东西，他那边偏，怕你自己搭车找不到。”
沈酒欢皱了皱眉，也不想再跟明子纠缠下去，便也只好回跟给马成一他们说：“一哥，媛媛，我有点事先走了哈。”
媛媛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只是笑着点头，马成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也扬起笑容道，“嗯，你忙去吧小酒，我送媛媛回去。”
“好，媛媛，化妆箱就先放你那吧，这几天我不是休假吗？回头我休假回来再跟你电话吧。”酒欢说完就钻进了车里，摇下车窗冲着几个人挥了挥手，车子启动，看见那几个人也都上了马成一的车。酒欢沉了下，从书包里把电话拿出来给叶夕岩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沈酒欢还没说话，就听见叶夕岩的声音在那边欢乐地说，“欢欢，我让明子去接你了，你看见他了吗？”
“嗯嗯，我现在在车里，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下啊，还让他把车开到影棚门口了，一哥他们还都在呢。”酒欢颇有些抱怨地说道。
叶夕岩沉默了下才开口，语气里有着微微的不高兴，“在又怎么了？”
沈酒欢无语，只是心中有些怏怏，也不想再和叶夕岩争论什么转天再去的事，当着明子的面，若是为这事争吵起来也没意思的很。回家草草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沈酒欢跟着明子的车一起去了叶夕岩的住处。
明子帮沈酒欢把装衣服的袋子提了进去，跟叶夕岩打了个招呼，也没多看一眼这俩人就走了。沈酒欢看明子走了，才闷闷地问：“明子知道吗？”
“知道什么？”叶夕岩拉着酒欢的手带她进屋。
“呃，知道咱们的关系。”酒欢有点不自在地说。
叶夕岩拉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说道：“欢欢，你一天到晚心里都在担心什么啊？谈恋爱是咱俩的事，我既没必要告诉所有人，也没必要瞒着知道的人。明子没问过，我也没说，但是他就算知道又如何呢？他是我的助理，还能到处去宣扬吗？就算我乐意，燕姐能绕得了他？”
沈酒欢无语，她从来也没搞懂的就是，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他叶夕岩才是那个大明星，私生活被曝光的话，该怕的人也是他，自己这个无名小人物，即便某一天因为某一件小绯闻走近公众视线，也不过就是被热议几天罢了，过几日就会淡出被遗忘的，可是她却总是过于的紧张。
被叶夕岩拉着参观了一圈屋子，沈酒欢被领进了卧室里，叶夕岩指了指卫生间的门说：“你要是想洗个澡再睡，里边洗澡的东西都有，特意给你备了毛巾和拖鞋。累了就泡个澡，挺解乏的，要是还不够，需要异性按摩地话，我愿意为你服务。”叶夕岩挤眉弄眼地说。
沈酒欢摇摇头，懒洋洋地说，“我特别困，懒得折腾了。”
叶夕岩看见对自己的调戏无动于衷的沈酒欢，有点儿纳闷地问道：“欢欢，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没精神呢？”
“不是说了，起的太早，好困。”
“呵呵，你就是个懒猪啊，没看见过这么喜欢睡觉的人。行，那你就睡吧，我在这陪你。”
沈酒欢在床上躺好，崭新的床褥没有任何她熟悉的味道，只有一股清新的洗衣液的香味，味道很淡，她却被熏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换着姿势。叶夕岩靠过去拉她的手：“怎么了，不是很困吗？睡不着啊？要不我陪你睡。”
酒欢睁开眼，冲着叶夕岩皱皱鼻子，“就是你在这才睡不着的，你睡觉要是有人参观，能睡得着吗？”
叶夕岩呵呵一乐，“得，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
足足半小时之后，沈酒欢才终于进入了梦想，梦里仍是叶夕岩在反复地问着她：“欢欢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告诉我你要什么？”她被逼问地躲到了墙角里，叶夕岩却还是抓住她的肩膀来回地摇晃着问，一遍又一遍。然后是一哥和陈维浩来了，他们说，“沈酒欢，你别傻了，你跟叶夕岩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沈酒欢从墙角里站起来对他们喊着：“我没说要好结果啊，我只是想要个好些的过程。”“那现在有好的过程吗？你每天纠结于结果，怎么会有好过程。”马成一声音沉沉地说。
梦里面几个人乱哄哄地吵着，吵着，好像无休无止一般。
沈酒欢从睡梦中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一室的黑暗。半天，她才想起自己在哪里，然后，又开始躺在那回忆梦里的场景，想把支离破碎的记忆拼接起来。最终却只有马成一的那句话最清晰起来：“你每天纠结于结果，怎么会有好过程。”
是啊，自己对这段恋情唯一的期许，不也就是一个甜蜜的回忆吗？为什么总是在自寻烦恼，既然不在意结果，又何必反复去考量，可是有些事，却又仿佛是不受控制般地总是会在脑子里反复纠缠不休。
沈酒欢还在颓自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门一响，门外的光线让酒欢有些不适应地抬手遮上了眼，叶夕岩借着光亮看见沈酒欢的动作，轻声问：“睡醒了？”
“嗯。”酒欢轻轻应着，慢悠悠地翻身坐了起来，叶夕岩已经坐到床边，顺势便把她搂进了怀里，亲了亲酒欢的脸颊说道：“饿了吗？去吃饭吧，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沈酒欢把头搭在叶夕岩肩上懒洋洋地问，“谁啊？你还请别的客人了啊，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也不算是客人。”
“哦？那是谁啊？”酒欢被叶夕岩拉着站起来，又问道：“要不要我换身衣服，这衣服上睡得都是褶子了吧。”
叶夕岩伸手开了屋子里的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沈酒欢，点点头说，“嗯，要不换一件吧。”
酒欢去拿自己带过来的袋子，从里边拿出条长裙来，莫代尔的质地，很柔软贴身，就是比较休闲，犹豫地问着：“到底见谁啊？我穿这个行吗？会不会有点随便？哦，是燕姐吧？”
叶夕岩神秘地摇摇头道：“到楼下你就知道了，行，就这个吧，不用多正式，其实你现在穿的这衣服也行，就是皱巴巴的。”
沈酒欢拿起衣服就要进卫生间去换，才走两步，被叶夕岩拦腰抱住，“干什么去啊？在这换吧，还怕我看呢，又不是没看见过。”
“哼。”酒欢白他一眼，虽然心里有点不自在，也不好太扭捏，就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刚脱掉t恤，叶夕岩便毛手毛脚地摸了过来，一双手准确地从背后伸过来，像两个罩杯一样托住酒欢的前胸，酒欢哭笑不得地去拍他，“就知道你得捣乱，不是还有人等着吗，快躲开。”
叶夕岩悻悻地收回了手，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酒欢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换好衣服跟着叶夕岩下了楼，沙发上坐着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年妇女，看见他们俩人来了，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叶夕岩拉着酒欢过去，亲亲热热地喊道：“妈，这就是我女朋友，沈酒欢。”
☆、丑媳妇见公婆
沈酒欢心里其实原本也是有些小小的紧张的，无论楼下的这个人是她最初以为的燕姐；还是叶夕岩某个好朋友；沈酒欢同样会有些不自在。只是，她琢磨着，既然自己的朋友一哥和陈维浩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公平起见，叶夕岩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熟人；也是应该的。
只是，千想万想，沈酒欢也没想到；叶夕岩要介绍给她们互相认识的这个人，会是他的妈妈。之前关于见家长的问题；两个人并非没有过讨论的；然而讨论的结果只是不了了之，不了了之的意思在沈酒欢的理解中，显然就是稍后再议的状态。她完全没想到，就这么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也还乱糟糟的，随便穿了件很家居休闲的衣服，去见的这个人，居然会是叶夕岩的母亲。
沈酒欢礼貌地喊了声阿姨，笑容有点不自在地看了看叶夕岩的妈妈，又回过头去看了眼叶夕岩。叶夕岩感觉出沈酒欢的身体有些僵硬，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力，他安抚地捏了下酒欢的手指，松开手揽住酒欢的腰，俩人坐到了一边，笑着说：“妈，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吧。”
“好。”叶妈妈笑的很慈祥，酒欢羞赧地冲她笑着，心里却只是一阵阵地发紧。
叶夕岩这边请来的保姆陆陆续续地把饭菜端了上来，酒欢这时候才多少有点回过神来，抱歉地说道：“阿姨，不好意思，还让您等着我吃饭，岩岩没跟我说，您今天会过来，我今天起得早，下午过来有点困，打了个盹，就睡过头了。”
“没事的，酒欢，我原本也不饿的，岩岩跟我说了，你今天挺辛苦的，而且我也是临时起意，听说岩岩最近休假，刚好他爸也出差不在家，我没事才说过来看看的。”
酒欢一向不是个太会客气的人，听见叶妈妈这么说，便也只挂着歉意的笑，不再说什么。吃饭的时候，跟一般的家长一样，叶妈妈同样跟酒欢聊起了她家的事，虽是查户口般，把酒欢的父母工作、年纪、身体状况问了个遍，但是语气却极是和蔼，只是闲话家常一般，并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但是酒欢却依旧有些拘谨和尴尬，毫无思想准备地见了男朋友的妈妈，自己明显是准备住在叶夕岩这边，本就让她深深的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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