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曾相遇(白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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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舞”对颜嫣而言意味着什么，穆黎比谁都清楚，他不知道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穆黎很清楚，这些话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警告他。都怪自己太冲动，不该离开前跟葛姨大吵，不然父亲也不会对颜嫣的事这么上心。
　　穆黎重重地叹了口气，颜嫣却这时开口道：“阿黎，煮好了，过来吃吧。”
　　整理了下情绪，穆黎笑着走到颜嫣身后，将她揽到怀里，偷偷她脸颊亲了一口，“的小嫣真贤惠。”然后颜嫣反抗前放开她，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流氓。”颜嫣娇斥一声，神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担心。
　　穆黎吃得很急，差点就被烫到。他确实饿了，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要避开他父亲派来的并不容易，他花了一些时间才让对方参加今晚H市几个商家的聚会，又派事先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对方喜好喝酒这个莫须有的习惯，希望那些商家别让自己失望。
　　“慢点儿吃，没见过吃碗面还能像是吃到了大餐似的，又不会跟抢。”颜嫣看着穆黎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说道。
　　“是小嫣煮的面条太好吃了。”穆黎笑嘻嘻地回话，嘴角挂着不小心沾上的葱沫。
　　颜嫣失笑，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嘴角，“说的什么傻话。”
　　穆黎却这时放下了碗，拿过颜嫣手上的纸巾擦了擦，然后状似不满地说：“还没问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本来想给个惊喜，没想到一开门却发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颜嫣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去医院看望了下学长，然后吃完饭回来就晚了。”
　　“就知道会跑去看那个闻彦，早知道就拿根绳子把绑身边，省得到处招惹桃花。”
　　穆黎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孩子喜爱的糖果被其他小朋友看中要抢了去的样子，颜嫣忍不住笑出了声，走到穆黎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穆黎小朋友听话，不要随便闹脾气。”
　　“行啊，这是要造反了。”穆黎一下起身，打横抱起颜嫣就往客厅沙发处走去。
　　惊呼一声，颜嫣吓得伸出手紧紧勾住穆黎的脖子。
　　轻轻地把颜嫣放到沙发上，穆黎顷刻俯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唇，撕磨、吸允、来回辗转，他实是太想她了，还有她的身体。
　　直到颜嫣满脸通红，软趴趴地贴沙发上，穆黎才停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说谁是小朋友？”
　　颜嫣瞪了穆黎一眼，没有回话。穆黎却心情大好，“去洗个澡，然后带去个地方。”
　　“去哪儿？”颜嫣伸手抓住了穆黎的手臂，眼中却是担心。
　　转回身子，穆黎揉了揉颜嫣的头发，笑道：“别紧张，去了就知道了。”
　　没有继续问下去，颜嫣松开手，站起身拿过餐桌上的碗到厨房清洗。
　　“小嫣，忘记拿衣服了，帮去柜子取一件。”穆黎的声音和着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颜嫣笑着摇了摇头，取下手上的清洁手套，往卧室走去。因为穆黎偶尔会住她这里，她有时也会去穆黎的单身公寓过夜，所以两个地方都准备了另一个的日常用品。
　　拿好换洗的衣服，颜嫣敲了敲浴室的门，“阿黎，衣服已经放门口的沙发上了。”刚要离开，颜嫣就听见水声突然停止，里头传来了穆黎似笑非笑的声音，“洗完了，拿进来就好。”
　　“没一刻正经的，自己出来拿。”颜嫣没好气地回了句，便走出卧室。她走到厨房清洗了抹布，然后挂回挂钩，又用洗手液洗了洗手，将一切处理妥当。
　　******
　　当穆黎开着颜嫣的车驶入穆氏百货停车场的时候，颜嫣忍不住开口问道：“阿黎，带来这里干什么？也不怕被爸发现了。”语中尽是担心。
　　“没有关系，事先跟符辰打过招呼，们现要去的地方的监控摄像今晚会出现技术问题。”
　　颜嫣似信非信地看了眼穆黎，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倒没再问。穆黎却也不急着解释，停完车后压了压鸭舌帽，又回头帮颜嫣戴上卫衣的帽子，才放心地下车。他拉着颜嫣的手，一路搭乘员工电梯直往顶楼。
　　空荡荡的百货公司有点吓，电梯运作的声音格外响亮，颜嫣往穆黎身上缩了缩，抓着他胳膊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穆黎拍了拍颜嫣的手背，“不要怕。”
　　“到了。”穆黎转向颜嫣，“最近压力很大，一直想找机会放松一下，回北京之前忽然想到了滑冰场，小时候跟祁帅一有空就会来玩。现想想，居然已经好几年没有滑冰了。”穆黎拉着颜嫣的手，走到第一排的看台边，那里放着两个盒子，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样子。
　　“试试合不合脚。”穆黎边说边把盒子递给颜嫣，自己则是从另外一个盒子中拿出冰鞋换上。
　　没有问穆黎怎么知道自己鞋子的尺码，颜嫣直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漂亮的白色皮质冰鞋，跟穆黎的黑色正好搭对。她换上鞋子，大小正好，颜嫣笑了笑。穆黎这时却已经滑到远处，他向颜嫣招了招手，“小嫣，快过来。”
　　颜嫣朝穆黎的方向滑去，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知道会滑冰？”
　　“猜的。”穆黎朝颜嫣眨了眨眼睛。
　　听不出话中真假，不过也无所谓。颜嫣确实会，只不过她并不经常滑冰。
　　见颜嫣发呆，穆黎上前拉住她的手，一下加快速度场内滑起圈来。颜嫣吓了一跳，急忙喊道：“阿黎，慢一点，这样会摔倒的。”
　　穆黎却不放慢速度，“别小看男，放心吧，抓紧就好。”
　　心跳急速加快，颜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紧紧地抓着穆黎的手，生怕一松开自己就被甩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穆黎带着她场内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偶尔微微松一下手，跑到场中央摆出几个滑稽的造型，逗得颜嫣一阵又一阵地大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的惶恐已经平复，颜嫣竟然开始配合穆黎的动作，也手舞足蹈起来。原本就有一身舞蹈底子的她，平衡能力很好，模仿功力又强，没一会儿就可以跟穆黎耍得不相上下。
　　他们疯狂地笑着、跑着、比试着，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快亮。穆黎拉着颜嫣的手躺场外，两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呼吸也不再急促。穆黎看着白花花的屋顶，淡淡地开口，“小嫣，要去机场了。”
　　强忍心中的不舍，颜嫣轻轻地“嗯”了一声，“送过去。”
　　穆黎没有拒绝，这个时间点并不容易打到车，更何况他也想和颜嫣多相处一会儿，“鞋子都放那儿吧，来之前让符辰临时准备的，就不让他收回去了。”
　　“好。”颜嫣起身换鞋子，然后，一路沉默。



☆、32第三十二章　降横祸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又经历了些什么；
　　以为上帝总是眷顾好的；
　　却不想竟被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
　　——颜嫣
　　穆黎买的是早上7点那班飞机；他们到机场的时候6点还不到，两便坐颜嫣的车上聊了一会儿。快进机场时；穆黎看着面前的女；动了动嘴巴；最后只留下一句，“走了，照顾好自己。”
　　“也是，回去先把胡渣刮一刮，一脸沧桑的。”颜嫣笑道。
　　穆黎苦笑了下，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后，颜嫣回到车内，大概待了近十分钟才发动回去。
　　这次穆黎的突然回来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本来是一个容易心有芥蒂的，如果事件发生的对象正好又是自己乎的，那么这个疙瘩可能会跟着她很久，甚至是一辈子。
　　颜嫣知道像葛沛榛这样的女，能坐稳穆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手段肯定是不容小觑的，却始终认为她多少看穆黎的面子上会手下留情，没想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
　　颜嫣跟凌宣熙被绑架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穆家和纪家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能说明背后指使的那个非同小可。颜嫣十分理所当然地觉得绑匪口中的“雇主”就是葛沛榛，并且认为葛沛榛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反抗之前，便让她跟穆黎之间有了芥蒂。
　　现想想，颜嫣却有点儿想要笑话自己，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哪有两个交往不会遇到些事的，再说了，谈恋爱也没有必要百分之百地将所有事情都交代给对方。是她天真了，不知不觉中想要得到的太多。
　　回到家后，颜嫣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前往“恋舞”上课。一夜不睡并没有想象中来得疲惫，相反的，她精神很好，只不过食欲下降了些，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途中穆黎发过一条短信给颜嫣，他已经到H市，正前往工地的路上。
　　手机昨天跟鞋子放一起，是穆黎让符辰准备的，摔烂手机那时卯着的劲儿早已平复，两一直联系不上总不是个事儿。
　　之后的几天，江佟雅陆陆续续找过颜嫣好几次，她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似乎跟颜嫣说清楚以后便认定这是她北京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时不时地约起吃饭，或者周末逛街之类的。
　　颜嫣对江佟雅并不排斥，只不过毕竟看到过她跟穆黎亲昵的画面，心里多少有点不自。两原本约好今晚一起去祁帅负责的酒店吃饭，那里新进了一批法国厨师，听说手艺还不错。只不过傍晚莫名其妙地下起了滂沱大雨，从“恋舞”过去实是不方便，颜嫣便打电话约了改天。
　　雨下得很大，颜嫣办公室等了一会儿，不见有转小的样子，用手机搜了下天气预报，谁知这场雨竟会持续到凌晨。她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出门。
　　一路上，所有车辆都行驶得很慢，这么差的能见度容易引起事故。就颜嫣慢腾腾地开了两个半小时，快到她家小区的时候，一辆车迅速从旁边开过，吓得她差点以为会跟自己撞上。
　　颜嫣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正准备继续专心开车，却不想雨刮器放下的刹那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被弹开的影子。她放慢了车速，待看清路边确实躺了一个后，回头早已不见肇事车辆。
　　颜嫣环视了一下四周，现附近没什么别的车辆，行更不用说。这里离她住的小区已经不远了，可是即便如此，开车到她住的那儿仍然需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她要是回去喊怕是来不及的。
　　犹豫没有持续几秒，颜嫣便拿出手机先后拨了急救和报警电话，简单交代了下她所处的位置，就把车打了双闪停路边。不得不说她其实有些害怕，刚才那辆车开得很快，颜嫣甚至觉得自己一会儿就会看到一个四肢不全的。她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伞柄，一步一步地朝被撞的那个走过去，短短几步已经犹如一个世纪。
　　倒地上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穿得很破旧，远处还有一辆倒地的三轮车，已经扭曲变形。车上的塑料瓶、易拉罐散了一地，似乎是老家的生计。雨水将血迹冲散开来，颜嫣看不出老受伤有多严重，她大声地喊了几次，没有听到回复，便走得更近了一些。
　　颜嫣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老的身子，担心地问道：“老家，还好么？”
　　身体受到了触碰，老微微动弹了下，似乎很疼的样子，呓语了几句，颜嫣听不太清楚。“已经叫救护车了，马上就会到，再忍忍。”她又走上前了两小步，安慰老。
　　老却忽然抬起手够颜嫣，颜嫣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想路边正巧驶过一辆汽车，来不及刹停，将她撞了出去，雨伞飞了起来，风雨中转了几个圈，又落回地面。
　　颜嫣失去意识前考虑的不是她会不会就这样死了，而是有些想笑，觉得自己有点滑稽。刚才的车子开得并不快，但也没有停下来，她没有被撞得很远，只不过倒地时的疼痛仍然撕心裂肺。
　　她躺地上没有动，眼睛的不远处是前一刻还握手里的雨伞，现晃呀晃的，颜嫣觉得眼睛都要花了，不知道这种时候会不会出现个像她一样多管闲事的，她轻轻地摇了下头，霎那间失去知觉。
　　颜嫣醒来得比医生预料中要早，即便如此，外边天已大亮。她看了眼天花板，又看了看周围，吓了一大跳，护士正端着东西出去，房内站了几个，正背对着她说话。
　　有一瞬地反应不过来，颜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想开口询问，干疼的喉咙硬是没让她发出一个音来，颜嫣抬了下手，疼痛感一下袭遍全身。愣了下，记忆便通通回到她的脑海。
　　“Sally，醒了？”Alma从门外进来，看到颜嫣两眼无神地看着一个方向，惊讶地问道。
　　随着这声惊呼，大家都转过了身子，穆黎这里，凌宣熙，没想到葛沛榛也，只是所有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其中葛沛榛最为厉害。
　　穆黎大步上前，走到颜嫣身边，柔声说道：“医生刚来复查，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昨晚已经替做过全身检查，只是一些擦伤，都处理了。不过……”穆黎顿了下，“还得医院住上几天。”
　　“都醒了，现可以回去了吧？”葛沛榛突然插话，语气很是不善。
　　穆黎转过身子，“不好意思葛姨，让这里待了一个晚上。”
　　葛沛榛“哼”了一声，拿起放沙发上的皮包，踩着她的三寸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
　　凌宣熙倒了杯温水，将颜嫣的床摇高了一点，她扶着颜嫣喝了几口。穆黎跟葛沛榛说话的期间，颜嫣想起了那个老，她推了推杯子，示意够了，然后问道：“那个老呢？”
　　场内忽然安静了下来，穆黎看着躺床上的颜嫣，慢慢开口回道：“他死了。”
　　颜嫣愣了下，她盯着穆黎看了许久，又转过头看向凌宣熙。
　　“小嫣，警察跟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老家受伤太重，那时候已经断气。”凌宣熙无奈地开口。
　　颜嫣原本已经坐了起来，从凌宣熙的口中听到证实，她又躺了回去，闭了闭眼，又马上睁开，已不复刚才忧伤。
　　“没有事。”颜嫣看向Alma，“回舞蹈室吧，这段时间的演出都帮取消，的课麻烦夏老师替去上。”
　　Alma点了点头，颜嫣又补充道：“不用担心，不舞蹈室的这几天多留心一点儿，有什么事随时跟联系。”
　　“好的，知道了。”Alma说完朝凌宣熙跟穆黎点了下头，便离开了房间。
　　“说吧，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虽然出了车祸，颜嫣的外伤不重可是一动仍然很痛，但是这样的疼痛让她的脑子变得异常清醒，穆黎和凌宣熙两的反应很不正常，更何况如果仅仅只是车祸，葛沛榛根本就没有来医院的必要。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颜嫣心下一沉，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穆黎走到颜嫣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似是极为艰难地开口：“小嫣，是不好。”
　　颜嫣没有睁开眼睛，这一刻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但是怎么都不明白穆黎为什么要道歉。这时，穆黎继续说道：“小嫣，听后不要太激动。”他停顿了片刻，“们，们的孩子没了。”
　　“什么？”颜嫣大惊，睁开眼睛看向穆黎，以为自己听错。
　　穆黎却闭上了眼，“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出了很多血，检查后才发现原来已经怀孕20天，受到撞击后小产。”穆黎重新看回颜嫣，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充满着懊悔，“是不好，那次回来，明明知道不是安全期，却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颜嫣已经听不见穆黎说什么了，她脑子里不停重复着“们的孩子没了”、“们的孩子没了……”颜嫣将另一只手附上肚子，原来她还不知道的时候，那里曾有过一个小生命，只可惜，自己没有这个福气成为他的母亲。
　　静静地，泪水滑落下来，一时间，屋内谁都没有说话。
　　凌宣熙实是看不下去了，冲着穆黎说道：“穆黎，回H市吧，场地这两天就要竣工了，好不容易才坐稳了主位，不能这样前功尽弃。”
　　“现哪有心情管那些，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吧。”穆黎忽然提高了分贝，又立马低了下来，“Cynthie，对不起。”
　　“放心把小嫣交给，知道心里不好受，现谁都一样，反正离开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
　　凌宣熙本来还想说什么，颜嫣却这时开口道：“阿黎，回去吧，没有事。”
　　“小嫣……”
　　“阿黎，不要让以后内疚。”颜嫣低低地开口。
　　穆黎叹了口气，“知道了，等着。”然后看向凌宣熙，“小嫣就拜托了。”
　　“送。”凌宣熙跟着穆黎就往外走，“小嫣，马上就回来。”
　　颜嫣没有说话。
　　凌宣熙和穆黎两一路走到安全出口，才停下来。“有什么话要说。”穆黎回过身子。
　　凌宣熙的表情已经不若病房时那般轻松，她紧皱着眉头，放低声音说道：“医生跟警方都说颜嫣跟那个老被撞的时间不一样，冲击度也不同，但是肇事的司机都不现场。”凌宣熙看向穆黎，“不信这个世界上存巧合这种东西，小嫣的通话记录和警车到的之间只隔了半个小时而已，短短三十分钟同个地方连续发生两起车祸，并且肇事司机均逃离现场，要说是因为司机害怕，可信度未免太低。”
　　“也不信，可是除了葛姨想不到谁会对小嫣不利。”穆黎顿了下，“看葛姨的反应，应该不是她。”
　　凌宣熙却笑了笑，“当然不是她，葛沛榛不蠢，上次做了那样的事，不可能不派盯着她的举动，她想再明目张胆对小嫣下手已经很难。”
　　“知道了？”穆黎有些惊讶。
　　“博殊跟说的。”
　　穆黎叹了口气，“事情会派调查，放心，要是有故意伤害小嫣，一定不会放过他。”语气中已是凶狠。
　　“那样最好。”凌宣熙转过身子，“穆总，也别把自己累坏了，现这副样子实是不怎么好看，小嫣还等着回来照顾呢。”
　　凌宣熙说完便往病房走去，穆黎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咬牙下定决心。



☆、33第三十三章　意料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曾经孕育着你的生命；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才会失去；
　　差一点，就连自己一起。
　　——颜嫣
　　凌宣熙走到病房的时候；果然看到颜嫣紧抓着被子、咬着下唇、浑身一颤一颤地默默落泪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走到颜嫣身边，轻轻地将她带进怀里；“小嫣；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心里会好受一些。”
　　颜嫣任凌宣熙拍打着背；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声哭出来；她只是靠在凌宣熙的身上，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着的身体，还有落泪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凌宣熙见颜嫣已经靠在自己身上安静了许久，以为她哭累睡着了，刚伸手要把她放平到床上，就听到颜嫣轻轻地开口，“宣熙，我是不是做错了？”也不知具体指的是什么。
　　凌宣熙一愣，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她把床摇平，放好枕头，让颜嫣躺好。然后回道：“没有，你很好也很坚强，没有做错什么。”
　　“宣熙，我哭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而是在得知自己失去他的时候，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我不敢想象要是现在还怀着他，将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颜嫣看向凌宣熙，“宣熙，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惩罚我的自私？”
　　拿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凌宣熙把手覆在颜嫣的手上，“小嫣，都过去了，好好休息会儿吧。”
　　“嗯。”颜嫣微微点了下头，她确实有些累了。
　　颜嫣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凌宣熙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自己走到了窗边。医院的道路两边摆放着许多木瓜海棠的盆栽，这个季节已经开到极盛，说不上惊艳，却也很好看。只可惜，人事太多，活着有时竟让人觉得还不如一盆花自在，凌宣熙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颜嫣。
　　颜嫣似乎睡得不太好，刚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凌宣熙知道，颜嫣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她这么喜欢孩子，现在自己的孩子却在不知不觉中没有了，那种心情，大概就像是在心上狠狠地剐了一刀吧。
　　想着想着，凌宣熙竟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阻止颜嫣跟穆黎在一起，如果他们两人没有交往，或许颜嫣会过得比较开心，或许……
　　颜嫣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刚出过事故，她的身体还有一点虚弱。颜嫣梦到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她把手放在眼睛上，透过指缝看到了停在树上鸣叫的知了，真丑。
　　“妈妈，妈妈。”远处一个小男孩儿朝颜嫣跑过来，似乎才刚学会跑步没多久，摇摇晃晃。
　　颜嫣坐起身，揉了揉跑到身边的小男孩儿的头发，一脸温柔。“你怎么自己过来了，爸爸呢？”
　　小男孩儿往颜嫣的身上蹭了蹭，“刚才忽然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叔叔，把爸爸叫走了，爸爸让我自己过来找你。”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穆黎，颜嫣亲了亲小男孩儿的脸蛋，因为刚刚跑过来，还有一些红彤彤的，特别可爱。
　　小男孩儿拉了拉颜嫣的手，“妈妈，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你什么时候有秘密基地了？”颜嫣似信非信地看着他，有点想笑。
　　没有回答，小男孩儿直接拉着颜嫣往前方跑去。
　　忽然，晴空万里的天气狂风大作，天色一下暗沉。不消一两分钟，一道道闪电劈面而来，天空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颜嫣吓了一大跳，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