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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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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不已地在说;
“不知道啊,原来想的,可不是这样——”
“好啦,都过去了呀。”仍然那样的声音,很轻,也很真诚。
“不想使坏,破坏我们。可是——”
“朋友,不是怪你。没必要你这样,对吗。”
“可是,真的想不到,我怎么就这样——”
胡苹在拉他,拉了他的手,却是温婉地说;“好啦,过去了,不必要计较。以后大家都记住,我们这是朋友在一起。”
他终于抬头,但这心却怎么也难以原谅自己。接着,他又是急于辩白地说道;“再不会有这样了,请相信。朋友,求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没想到,胡苹又是摇头;“不会忘了吧,既然是朋友,就不应该还存在原谅,你自己也答应过的。”
“那么,你会讨厌,看不起我了吗?”
“绝对不是!因为作为朋友,并不是存心要那样做下的事,更需要的,只是彼此地理解啊。所以真正的朋友,才是不要,也并不存在原谅。你现在明白我了么?”
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但他却相信,彼此的关系不至于因此就戛然而止。
胡苹在挨他坐下后,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吗?”
还能够原来那样真诚地和他说话,这已经让人感激流涕了,于是内心的紧张也有了真正缓解。既然胡苹要主动解释,什么才是她心目中的朋友,当然更是值得特别地洗耳恭听。
“是朋友,首先就得彼此的信任,不管是在哪种情况下,他都应该想到,彼此之间不是欺骗,只有信任。特别像这样的朋友,这心,也是可以互相来交换的!”
的确不乏新鲜的解释,他挚信地点了头。
“其实这朋友,也像你曾经说过的人出生于世一样,既是偶然,也是缘分。朋友可以一时,也可以永远,因为一切都只在缘分。不过,彼此在一起的时间长也罢,短也罢,只要是在心里认定了对方,相信他,这朋友心里恋着,就算一世的再不见面,那心里也会很满足很幸福了!
“但可惜的是,许多人所谓的朋友,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所以我说真正的朋友,能够有就已经足够了。当然,我现在这样和你说,也许你不一定就相信,但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特别像这样的朋友,为了他,需要时就算拿出命来相帮,她也是心甘情愿——”
他不是不信,而是觉得很难全部认同,可能像她这样来给朋友下定义么?因为这样的一番话,给人的感觉,多像稚气未脱的小女生富于柔情和幻想,而又不乏狭义心肠的悄悄话。
显然,这样的回忆产生的温馨,冲散了心中的疑云。他爱着的胡苹,和肮脏根本天壤之别。而两个人的情感,根本没有任何足以让人指责的污秽,甚至不会掺杂那些世俗的尘埃。
于是,开始平静的这心坦然了,呼吸着夜风送来的清新空气,世界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边。
就算吧,就算大姐他们要怀疑,难道了解女孩的自己,真的也要跟着去动摇吗。因为即便是洞穿三个月以来的过去,也没有在姑娘身上察觉和发现,哪怕任何一丝大姐谴责的所谓不堪的下流。
突然,猛地记忆起了大姐夫那句话;真正的毒斑,掩藏在诱人的外表下面。
这意思,也就是一个人倘若真的品行不堪,就可能刻意的掩饰。但就算是这样,并不短暂的时间接触,可能做到吗,甚至不露一丝的邪恶痕迹?
夜的确太宏大了,月色迷茫的世界,一切都那么含糊的不清楚。
远处的南山也更加的不清楚,能够看到的,也只是那山峰隐隐约约轮廓。而在过去,胡苹曾经不止一次地向着那山眺望过,于是她那眼神里,迷惑好像也更加深沉了。
最先还是胡苹告诉他,要从这里去到那山边,除了穿过桑园,还必须经过几乎很少水流,看上去非常荒芜的河谷。
之后他们去了那河谷,还在那里玩耍。有一段流水,搬开石块,会看见浅浅溪流中,那些惊慌的螃蟹小得很可怜。
有时候,两个人也会拿起潮泥互相追逐,享受着尽情嬉戏的快乐。当胡苹尽情奔跑,发出那清脆甜润的欢笑声,同样也会在他这心里唤起说不出的愉快。
当然,胡苹也会流泪。那一次,因为一只死去的小鸟,胡苹手捧它,呆呆的看着,虽然不说话,眼泪居然成串的在往下掉。
“怎么啦,你没有事吧?”
“真可怜,它死前一定很孤独!”
不过小鸟嘛,大自然有自己的法则,居然为这而伤心。
当然,除了安慰,他后来帮着在沙土里挖坑,两人一道把小鸟埋了。只是这难得的一个下午,胡苹却再也没有过真正开心。
胡苹的伤心流泪非常真实,既看不到虚伪,也不存在装腔作势。可大姐却说,一个女**,并且还因此愤怒和激动得向自己大动肝火。
为什么,他在问自己,由于找不到答案,疑惑的眼光又看向了朦胧的夜。可惜这时候的月辉,却将一切掩饰得既迷茫,又难免浑浩的看不到真实。而他却希望真实,非常强烈的渴盼着看见真实。
已经是深夜了,桑园里的人们早已经陆续的回走,而他却仍然孤单的站在那。
“我留你太久了,该回去了,回到你妈妈身边--”
那夜里,胡苹这样说话的声音,仿佛又响在耳边。
这什么意思啊,含糊中,似又饱含了某种的意味。
不过,开始胡苹的确很生气,但后来一切又都解决了。因为开始被她斥责为荒唐问题,后来又是她自己主动请求,让自己向家里亲人解释,很好地说清楚。
那之后,也是第一次,他们依偎着拥抱了。想不到,一切是那样突然,那深情爱恋的眼神,缠绵而柔情娇语,竟至于忘情地狂吻,足以将胡苹内心里,特别对自己的深情爱恋暴露无遗。
可是这样的胡苹,居然就可以不来见面,连着好几天的两个人不见。
“如果没来,就不要等——”
这是在她身影消失之前说的,分明意思含混,地点时间概念模糊的交代。因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她没有出现,自己用不着等待。
但也可以这样来理解,就是和自己不会还有见面了,所以用不着等她。
也仅仅一念至此,刹那间,某种不详的危机感禁不住油然而生。随即,那心陡然哆嗦的,人就像掉入了冰窟。
“不会,绝对的不会是这样!”
这心在喊,格外的纠结中,在发出灵魂的惊惶和恐惧。
接着,焦虑的目光看向远方,朝着这迷茫的月色,这空旷的夜咆哮一般地喊了起来。
“为什么啊?告诉我,为什么——”
第二十四章忐忑的心灵
母亲正在整理里面的屋子,隐约听到从门外街道上传来的声音,特别那样的嗓门,好像就是刘妈?取2换崾钦易约喊桑?盖紫耄?泵Ψ畔率掷锏氖拢??砩衔?挂裁挥薪饩透系搅送饧洹?p》 耳朵没有骗自己,那果然就是刘妈,看着就要从自家门前走过,母亲愉快笑着地亮开了嗓门。
但没有反应,而更奇怪的是,就好像自己招呼的不是她,这刘妈居然无动于衷的也不回头。
是喊她的声音低了,还是刘妈心里藏事情,于是这一次,母亲热情的招呼还特别提高了嗓门。
然而,就像刚才,刘妈一样的没反应。当然,要不理会也就算了,可这刘妈反而又转脸斜对面李妈妈,鞠出的一张笑脸,分明就像讨好的献殷勤。
刘妈就这样走过去了,站住门口的母亲惊呆的一脸愕然,然后是这脸皮挂不住一阵燥似的发热。但也不是就退回里屋,而是依了门框的站着,满脸窘迫的好半天像回不过神来。
不明白,搞不懂的刘妈这邻居,原来还是这种的不可理喻。因为几天前还是她主动地上门,在套近乎后好像还特别关心她民子,除了说一大堆好话,还说什么姚伯和他女儿兰兰。
人?龋?趺纯梢曰褂辛趼枵庵止殴郑??奂洌?约旱难孕芯秃孟癫患堑昧恕?锤崭漳乔樾危?置骶褪遣辉敢馊帽鹑丝吹剑??妥约夯褂腥绾蔚墓细稹?p》 用不着回忆,短短的时间,不至于还有不经意间的得罪她,平常也没有和什么人如何过不去。认真地想,该不会那会儿找上门来,这刘妈就拿定了主意,在自个身上寻开心来打发无聊。
应该不会吧,丈夫生前就一再告诫,不能把人往不好的方面想。毕竟多年的老街坊邻居,好歹也几十岁上年纪的人了,何苦哇,没事找事的还和她这种人计较。
这样的想过,心情也缓解多了。母亲正想着退回去,不料,自己的儿子方利民却意外地出现在视线里。
不会是老花眼的缘故吧,因为这时候孩子应该是单位里上班,突然赶回来这可能吗。
但千真万确,那就是母亲的儿子方利民。走近后,他还大步过来,轻松跃上门前阶沿站到了她的面前。
“妈妈,你怎么回事?”
“问什么?龋?祷安磺宀怀?!?p》 “看你这样吧,就好像妈妈是在等什么。”那儿子含了笑说话,还特别注意看她脸色。
慈爱的看他,母亲却又是大声地说道;“有什么人值得让你妈来等,当然是在想你们,特别是我儿子呐!”
“妈妈,我这时候要回来,开心了吧!”
看到儿子的笑脸就足以让母亲开心了,而他这样突然的出现,的确也让刚刚的郁闷悄然地散开。为了无聊的刘妈居然也生气,在什么时候,自己因为太闲也变得这种小心眼。
但随着儿子进屋,母亲很快又发现问题了。
“儿子,今天你怎么回事,要下班的话,这也不是时候?龋俊?p》 方利民点头,随即作了解释。妈妈不必要担心,领导干部们开会,办公室暂时也没有别的工作,所以主任安排自己上邮电局发几份电报。完事后时间也不多了嘛,就特别吩咐不必再赶回办公室。因为时间还早,这不,就干脆先回家里。
既然是领导的意思,这当然无可厚非,只要自己的儿子认真工作,不学那种工作上不省事的就好。
“好啦,妈相信我儿子,听领导上安排,这没错!”
从母亲的说话,还有慈祥的眼神,看得出她心情不错。不过,大概出于某种的担心,那儿子还又是特别地问了家里的情况。
母亲回答了,家里人都很好,没有特别的什么,自己身体也感觉不错。
“还有大姐,她和季哥,这几天都来家了吗?”
“都回来过啦,你看这蜂窝煤,还是午饭过后,你季哥看见不多了,特别找他们让给送来的。”
“是吗,可得谢谢季哥了。不过大姐呢,会不会她跟着姐夫,两个人回来?”
“两口子嘛,所谓公不离婆,还用得着说吗。”
看来是可以放心了,至少到现在,母亲应该还不知道胡苹。但很快,方利民还是试探地又问了。
“妈妈,大姐他们回来,除了燃煤,有没有还说别的?”
母亲摇头道;“这可多着?龋?还?彩悄概?┫辛摹5比???阏獯蠼惆。??墒翘乇鸬南肽悖?顾翟谀慊姑挥谐杉抑?埃?钋9业幕咕褪悄恪!?p》 大姐真是这意思吗,不一定。不过虽然这心忐忑,但他又是含了笑地摇头;“妈妈,还有二姐,不是也没有结婚嘛。”
母亲却是不满地嗔怪;“秀妹女儿家,有人想着护着,按说就不该家里人操心啦。说来就你一个兄弟,又一个人的,这当大姐的要不多关心,你妈这日子可能顺心么。所以不愿意你住单位,让晚上直接回家里复习功课,儿子,你大姐,她这可是爱你为你着想?龋 ?p》 的确,因为自己住单位复习功课,大姐早就颇有微辞,但由于用心不错,所以自己也并不计较。而这次不同了,就是母亲这样提起,方利民这心里也难免的敏感。但和过去一样,哪怕旧话重提,他也必须向母亲有一个像样的解释。
“知道了,很谢谢大姐他们。不过回家复习暂时还不行,特别数学公式,二姐也说特别需要安静环境,妈妈你应该记得。”
“妈记得,利秀是提到过。可是儿子,怎么想,妈还是觉得你大姐他们说的有道理。”
特别现在,大姐他们那些考虑,方利民心里自然很清楚。但也不能让母亲不高兴吧,于是他安慰母亲;自己回家住这是肯定的,只是,还得再等上一些日子吧。
母亲虽然并不反对,但接着又告诉他的情况,却让他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吗,姑妈来过了,是在什么时候?”
“就今天,儿子,快中午的时候了。这小姑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留她也没有用,就坐了一会儿,没说几句赶紧又走人。”
姑妈突然造访,好像是有问题了。但不能让妈妈看到自己的紧张不安,于是那儿子将旁边的一张报纸拿在了眼前。
不过,一边看,他却又是装着无心地问;“该不会,姑妈和大姐他们,也是一道赶来的吧?”
“哪有你想的这么巧,又不是星期天,都得忙自己工作呐!”
由于这心里发毛,他好像虚汗也在出来了。忙拿报纸遮了大半的脸,才又问;“妈妈,姑妈像这样赶来,不会不说什么又走人了吧?”
母亲说;“这小姑子,我说嘛,哪找闲心来看我这付老脸。说白了,她来还是为了你。”
不会东窗事发,岌岌可危了吧,这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是为我啊,姑妈她说为什么事情?”
“还不是为你读书考上大学,看得出来,不但小姑子,就是你姑父他们也特别心疼你。还说人在省上学习,你姑父电话上,也专门问你复习的情况。”
母亲这样的回答,足以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就这些,还有吗?”
“你姑妈说了,学习要有麻烦的话,她找人替你辅导也来得及。当然啦,说是有政治方面的资料,特别要你上她家去拿——”
幸好,这一次大姐还算克制,自己是虚惊一场。当然,既然亲人暂时还不清楚自己和胡苹,在没有澄清大姐头脑里那些荒唐之前,事情还是不告诉为好。
接着,方利民告诉母亲;找人辅导就不用了,也用不着担心,因为有二姐帮着,复习上,一切都还很顺利。
母亲满意了,她又说;“其实你姑妈说她已经向秀妹了解过,所以她说相信你。这不,她还说,已经向你单位打过电话。还说让他们转告你,要你今天下班后哪儿都不要去,直接上她家,晚饭也在她那儿吃。”
让去姑妈家,仅仅只是吃晚饭这样简单吗?特别胡苹的情况,自己这先入为主的大姐,她脑子里那些荒唐,会不会已经向姑妈全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到时候面对姑妈,自己要是也百口莫辩,接下来又怎么办。离开母亲,出门之后的方利民,一路上,这心却是说不出的忐忑不安。
真的吗,现在就去姑妈的家?
但不去,这种面对真的就可能逃避吗,因为事情到底暴露了,就算这次回避,这以后又怎么办。
也许还不如将自己和胡苹,一切如实地和盘托出,并且说明二人之间,到现在还只限于感情。而大姐脑子里那些荒唐,除了侮辱人,根本就是完全的子虚乌有。
试想一下,作为领导干部的姑妈,可能是大姐那样的狭隘吗。也不知道大姐是在什么地方道听途说,然后拿了屎盆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往人家头上扣。
想一下,如果像胡苹要求的那样,把两个人的情况解释清楚,姑妈可能如何反应?也许开始不愿意理解,但自己坚持,说不定在了解一切之后,姑妈真的就接受了胡苹。
当然,就算那时候姑妈要求,自己应该坚持把时间用在学习上,这也不过分。自己一定的妥协也是必要的,到底在长辈们心目中,年青人放在第一位的,就应该事业和前途。
而自己的姑妈,的确也是非常地看重这一次考试机会。
“民子啊,作为方家唯一的男孩,你必须抓紧时间发奋用功。知道吗,这是在给你父亲,给我们方家争气啊!”
每次一提到父亲,姑妈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有时候,还免不了含泪的伤心感叹。
“唉,我那冤死的哥哇,他死得好惨!”
父亲的确是冤死,而这些年以来,他那种不正常死亡,一直也是全家人难以解脱的心头之痛。
可是姑妈说;“好儿子,你可要吸取教训啊?你爸就是那样,一个心眼的认死理,结果落到很惨的下场!”
不,当然不是认死理,他知道,那是特殊时期动荡,不正常的疯狂。而自己的父亲,就是冤死在了那种难以置信的疯狂中。
第二十五章现在的姑妈
疯狂的年代,疯狂的人,特殊时期像潮水一样漫过来。又仿佛飓风将人高高卷起,在虚幻和狂妄中旋转,有的在上升,有的在**。而在巨大旋流的痛苦哀号之中,也难免风口浪尖推波助澜的狂笑。
就是那造反有理的年代,在深夜的睡梦中,人们冲进屋里带走了父亲。后来,虽然父亲回来了,但却是血肉模糊没有了生命的躯体。据说在对他的批斗中,有人踢翻了最下面的那凳子,父亲是摔下来跌死的。
虽然他当时还没有断气,但医生为了革命而抛弃了天职,于是他死去了。死是一种最彻底的解脱,将他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也包括对家庭的责任全部都彻底丢开。
母亲和姐姐扑在那没有了生命的躯体上,像疯了一样的哀嚎。他也紧跟地扑上去,却立即有人将他抱开。
足以理解死亡意味着什么的年纪了,在那非常的恐怖中,他能够的也只是哭。他那拼命地哭嚎,和一家人的悲声混在了一起。
在那样的年代,像这样的眼泪和哀嚎毕竟太多了。但用不了多久,人们的这种悲痛,很快又混合在了此起彼伏的人的疯狂和喧嚣中,被造反大旗和武斗的硝烟所淹没。
姑父失踪了,不久,姑妈也失去了自由。
‘**--反社会主义--资反路线--划清界限--革命行动--老子反动儿背叛——’
要背叛的究竟是什么,他实际还处于并不是真正明白的年纪。
姐姐被红卫兵开除了,他们已划入了另册,甚至就连谈论那一切都没有了资格。
虽然孩子们不用再上学,但他们的表弟尤建华,甚至连家也没有了。
幸好及时找到了流浪中的表弟,于是处于饥饿的他,终于和自己一家人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时间在流逝,创伤被压在了心的最深处。而渐渐长大的他也逐渐在明白,原来父亲和他们那一代人的工作,并不是要将人类历史进程重新推回到黑暗。
“是有错,但不是本质性错误——”姑父说。
由于形势大好,他和二姐利秀又见到了姑父。囚禁中的他虽然有些憔悴,头发蓬乱,胡子也长了,但目光依然还是从前那样自信和锐利。
姑父还这样告诉他,自己工作中应该有错误,但并不是根本的,是非曲直,一切终会有结论。而从这时候开始,他也不再是消沉了,并且发誓一定听姑父的,将不再荒废时光来努力学习。
后来,他又去了离城三十多里,姑妈正在那里接受劳动改造的农场。
他清楚的地记得,菲菲细雨中,泥泞中走过来的姑妈不但又瘦又黑,而且脸色也特别地憔悴。由于头顶着破草帽,湿泸头发粘贴在额头,几乎就要遮挡了她视线。
姑妈抹开头发,那干枯的手紧抓了铁丝网,几乎是哆嗦了声音地对他说话。
似乎到现在,还记得在后来,她那满腔悲愤,却又嘶哑了嗓子的不服气喊叫。
“没有,孩子,我们没有做那些坏事。哪怕一点的为自己打算念头,就是这样想,我和你姑父从来也没有过!可是你看看他们,那些人都干的什么,究竟又干的什么呀--”
那些人在跑过来,完全是强行的将姑妈拖走。
愤怒的他就像疯了,隔着铁丝网追着,手指那些人拼命地喊叫。
“放开她呀,你们都给我放开——”
然而迷蒙的细雨中,昏暗的天空下面,他的声音是那样可怜的细弱和无力。
尤建华吓坏了,他躲在自己身后,浑身哆嗦着什么也不看,根本不敢看。
时间说明了一切,姑父的预言得到了证实。不久,父亲的问题得到了落实,而姑父也很快得到了平反。
姑父一旦重新恢复工作,便把全副的精力投入了进去。虽然很忙,但有机会他也会抽时间和自己谈,有时候那种语重心长,特别地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非常地可惜,近十年的光阴就这样过去了,而我们也上了年纪。年轻时的抱负,国家的强盛,所有的理想和愿望,但愿不至于像你的父亲,仅仅空有一腔的遗恨。不过,毕竟现代科学文化的缺少,一些方面很可能的落伍,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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