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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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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是一种恨毒。在复出的月光中,锐利的目光如同匕首一般,就仿佛要用那种
怕人的寒光刺穿她心脏,透进她灵魂。

  而他那肮脏的脸,这时候也有了表情,但那更像是一种阴森的冷笑。

  似乎这世上,再没有他这样的笑样更吓人,因为这肮脏的脸扭曲出来的,几乎
就是近乎于毫无人性的一种狰狞。而在让她看到了这一付形骸后,这人转身放开了
大步,很快就消失在了迷蒙的夜。

  许久了,胡苹仍然呆站着地没有动。她感到冷,说不出来的寒凉,就好像这夜
里有太多的寒气在包围了她。

  其实这寒气是发自于她心底,在身体里形成某种透彻心骨的悲凉。甚至这脚下
也难以支撑自己了,于是,她将身体斜靠向了水池这冰冷的壁头。

  渐渐地缓了过来,随着喉咙里翻滚出的一声抽噎,泪水也止不住地流在了脸
颊。紧接着,却是压抑而绝望的怆然悲声,在从这样的胸腔里释放了出来。

  “妈妈?妈妈呀……”

  背靠水池的身体软弱地下滑,直到蹲坐到了冰冷的地上。她哭了,咬了牙的哭
泣,却是任凭泪水在无声地从眼里向外冒。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就像幽灵一般从夜暗中钻了出来。不过面对那深沉
黑暗中的哭泣,他却是悄然无声的一旁看着,直到对方觉察到他的存在,这才裂了
嘴的微微一笑。

  显然知道他是什么人,胡苹虽然收敛哭泣,擦着眼泪地直起了身子,但并不打
算还理睬他。

  可那人并不因此就走开,而是上前一步,在说话的同时还浅浅一笑。

  “不会吧,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瞪看他一眼,明确表现了对这人的漠视,胡苹转着身子的打算绕过他。但这人
却横跨一步挡在了前面,然后是很不高兴地抱怨。

  “咦,难得见面还是要走,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以为,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李志强!”

  “以前也是朋友嘛,为什么不。”

  胡苹冷冷地点头;“既然又找来,好吧,你说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三个月的快活,你好好的,哥们有过打搅吗?”

  胡苹怒斥道;“无聊,我自己的事,你以为你是什么!”

  虽然胡苹很不客气,这李志强居然也在笑。几乎厚颜无耻地笑,在这混合了月
光的路灯下,似乎挤压得鼻梁上那道疤痕,也像一下子含糊了不少。

  “何必嘛,怎么说也老朋友了是不是。关心一下,可以吧?”

  “就凭你,也不看一下自己。快滚啊,能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虽然胡苹已经提高声音,几乎是尖了嗓子地喊,这李志强仍然嘻笑的脸地说;
“嘻,居然发火了!不会就连朋友之间说话,这样也不行了?”

  “呸,难道你和我,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有啊,当然有,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呐!哥们至少不像刚才那个人,
就连嘴他也不肯向你张一下。”

  胡苹一怔,接着气愤地说道;“李志强,原来你是跟踪我!”

  “跟踪,什么跟踪,话可别说得这样难听啊。不是说了吗,哥是关心你!”

  “把跟踪别人说成关心,谎话早就见识多了!”

  李志强摇头;“唉,怎么还是不明白。不是有人反对,看不惯你乱交朋友吗,
你不听,结果怎么样。说实话,真正能够和你交朋友的,究竟应该谁,该是你明白
的时候了。”

  胡苹嘲笑道;“就你这种人,知道朋友,可能衡量出这样两个字的分量吗?你
肯定不会!”

  “那些说起来玄的东西不实际,因为我们这朋友,不是一直都是存在嘛。”

  胡苹摇了摇头;“看看吧,和你存在的那都是一些什么?损人害己,丧尽天
良。不会,我再不会你那样,不要做白日梦了!”

  “要梦,因为你是我一直的梦想啊!胡苹,想一想我们,特别我们这身份?”

  胡苹冷笑道;“让你费心了,真的。不过,做你这种人,危害社会的东西,可
能还有意义吗?没有,因为就连正常的人,你根本也算不上!”

  这人苦笑了笑地说;“算不上,我是算不了什么东西。但我还是要劝你,胡
苹,别干傻事,特别不属于你的,你还是明白一些吧?”

  不属于你,仅仅这几个字,刹那间,胡苹这心却是猛地刺痛一般,脸色黯然的
眼圈也禁不住红了。

  但她马上又是醒悟,却是显得厌恶地喊;“李志强,不想再跟你废话,要再不
滚,别怪我叫人了!”

  “可以啊,说得清楚的。”

  “你这是纠缠,你要胁我!”

  “别天真了,我们是什么人,你又不笨!”

  “试一下,你恐吓不倒我!”

  “唉,不过想劝你,为什么不看清楚我们自己,特别又什么样身份——”

  虽然也看了他一眼,但胡苹的头却低下了,某种的失落沮丧,让这心也禁不住
地颤栗了。格外的软弱中,似受不了这样的夜寒,她不但身体哆嗦,还禁不住用双
手环抱了双肩。

  “听劝吧,胡苹?”李志强就像恳求地说道:“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不能清醒
一点,睁大眼睛看一看你今天的现实。想一想你是什么,正派人,别人眼中的规矩
人,当然都不是嘛!”

  胡苹将自己的身子抱得更紧了,尤其内心里那种无助,还使得她的头也更加低
垂了下来。

  而她此刻这反应,却给了这人不小的鼓舞,于是他接着的说话,也更加地起劲
和卖力的在滔滔不竭。

  “真的就不知道吗,他们那些人,包括小孩都怎样在看你?可以说,就算你想
和他们一样,你也根本算不上人。当然,可能有那么个心好的看上你,一时热情冲
动要你当你人了,但这又能怎样?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首先他父母那你
就通不过。还有他那些兄弟姐妹,大爷姑伯,他们又将对你如何,当一朵鲜花?
不,恐怕有人说你一个正派人,他们也只会耻笑!

  “难道现在了还不知道吗,其实他们那些人看我们,除了不当你是人,心里早
就当我们是苍蝇,是臭虫,是耗子!以为真的就是看上你,做梦去吧!你最多不过
是他们在路上捡来的野花,不要钱捡来玩呗,玩厌了后来还是一个扔!

  “当然啰,这还是个别有那雅兴的,实际绝大多数的人就连多看上我们一眼,
那心里也不是味儿。巴不得哪一天早上醒来,发现我们全都给抓起来,关进牢房道
子。要不的话,最好一枪一个,彻底消灭干净——”

 第三十二章夜寒袭人

    他在说着,从那滔滔不绝的嘴里,在吐着看似同情,实际则是在否定人类社会秩序,发泄他对社会的不满和怨恨。

    而他的确又是准确的抓住了姑娘弱点,巧妙地将目的柔和在语言中,似乎要让每一个字都变成呼啸奔驰的子弹,残酷地去摧毁她意志,折磨她灵魂。

    看到眼前这脸爬满了痛苦,迷惑的眼眸也噙满了泪水,他邪恶地笑了。于是,他那嘴里也更加的殷勤,似乎要借此机会,对人和人类的社会道德和秩序,在无情鞭挞的同时也完全否定。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限度,一旦超越,质和量便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尤其当他将胡苹心中那青年,誉为了人类既可憎可耻,而又是卑鄙冷酷虚伪的象征时,他没有料到,刚刚还是悲伤绝望的脸,却又在逐渐的趋于了平静。以至于发现姑娘投给他的那目光里,不但愤怒,甚至还充满了鄙弃和厌恶时,他惊讶得一下子地目瞪口呆了。

    胡苹又是那冷冷的,却又轻蔑而讥讽的声音说道;“说啊,你继续,疤子,我正听着呐!为什么又不说了?就没看出来吗,我多想听你说下去。而这次你不用逼我了,也不用担心有谁再用拳头来教训,告诉你什么是自爱自重!”

    “什么?**说的话,你什么意思?”

    虽然眼露凶光,胡苹并不理睬的又说道;“说吧,把社会如何待你不公,生活没能及时把那些供你享乐的一切,并不用你费力,就能够摆在你面前的所有不满,怨恨和愤怒全说出来。你继续呀?难道你这嘴,和你鼻梁上那疤子一样,也发不了声么!”

    他明白过来了,这脸涨红,马上又泛白,及至于一种灰色的青白。尤其胡苹这种醒悟的反唇相讥,既让他始料不及的意外,同时也因此而被气得肝火直冒。

    假如这样的情况,要换在别的地方,或别的什么人,他一定会扑上去,掐住她脖子,掐死她。但是这一次,他只有忍,努力吞下心里的怒火。

    片刻后李志强又说话,那声音里,居然就好像某种的伤感一般。

    “是啊,疤子,既然提到它,你就应该想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的疤子?再就是这会,我还要这样来找你,并且好心劝说你这些,又都是为了什么?”

    “用不着,特别是你那种所谓的好心!”大概他提及往事,胡苹的声音也不是那样激烈了。

    “胡苹,请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

    “折磨吗,又来这一套,你以为,我真的还会再上当!”胡苹鄙视地摇了头。

    但这头儿也并非轻易就退却的角色,他接着又苦笑地说道;“怎么说,也好多年的感情了嘛,别对我这样冷酷,求你。”

    胡苹摇头的说道;“可笑,你居然还要装。其实用不着了,因为你找我的那些用心和目的,根本不可能!”

    “你说,知道我什么目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又纠结了一伙人,你训练他们,并且还在物色。我还知道,你将领着他们去干尽坏事!”

    头儿拉下脸,明显恼羞成怒地说道;“是这样,我承认,在那些所谓正派人眼里我们是坏。不过,你自己难道就不是吗?”

    她厉声说道;“至少我现在不是,而今后,也完全可以保证!”

    “你敢说你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坏,你从来没有干过!”

    胡苹点头道;“我有,也无法否认过去,而现在的我已经迷途知返了!李志强,其实你也可以啊,因为同样适合你的路,不是也在等待着你们吗?”

    “等待,什么等待?你有什么打算,快说来听听?”

    大概胡苹后面那句话,让他敏感到什么,那眼里放光的同时,嘴角也有了微笑。

    胡苹声音恳切地说道;“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不就回头是岸了吗?一条路走到黑,真的没必要啊!”

    马上的明白,就好像遭戏耍一般,却是格外的气愤。

    “要我不呢?”

    “没有别的可能,因为那唯一等你的,就只有监狱,万众的唾弃!”

    “闭嘴,夜猫子,**找死了!”头儿李志强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突然狂暴地咆哮了起来。

    既然还是这种的执迷不悟,胡苹在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就不打算理睬他了。

    不过,她只是转身才走,这头儿却仍然不解恨的,又是在她的身后咆哮。

    “你会来,有一天你自己会来找我。除了我们,在这个世上,你也别无选择!”

    她没有回头,因为不必要理会,但她的心在想,在回答;“做梦去吧,你不会得逞!”

    而那头儿在赌咒发誓一般的喊叫之后,却是一缩身子,仓皇地窜进了深邃的夜里。

    这人跑走了,胡苹长吁了气的回头。望了望大街前面那更深的夜暗,她突然感觉到孤单,就好像内心里说不出的空虚,以及深深寂寞的孤独。

    感觉热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在脸上滚动,忙用手去擦。于是,这才感觉到还在手中的纸团,她慌忙将它更紧的捏在了手心。然后放开步子,向着这夜的大街深处匆匆疾走。

    胡苹不是回家,而是回到了工厂里她那间小屋。

    虽然楼梯下面一点可怜的狭小空间,但关上门来,这属于自己的香闺,便足以将那些所有干扰和伤害,都完全地挡在了外面。

    坐下来,稍事的休息,然后拿起这已经有了汗湿的纸团。

    不过揉皱的纸张而已,灯光下看不出什么。虽然猜不透,但她这时候的脸上,却因为某种的预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自信。

    “夜猫子,不要再害人了!!!”

    虽然半信半疑,但目光一触及到纸上这粗黑大字,她仍然禁不住内心震慑的呆住了。

    终于回过神来,也许是不相信,再一次凑近的看了。

    然而这一次,胡苹就不只是恐惧,而是满面骇然的目瞪口呆。甚至站着的身体,也仿佛僵硬一般,许久了也不曾动一下。

    终于从这种让人窒息的恐怖中缓过来,这脸色早已经惨白的女子,仿佛发自灵魂的不堪忍受,她哭了,哭倒在床上。随即又是捂上被子,放开嗓子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凄然的哀嚎,就像灵魂在绝望中挣扎,痛苦的悲鸣,却又是在无助中祈求生命,渴求地呼唤着生命。

    “妈妈你救我--妈,快救救我啊--”

    半夜里,从睡梦中哭醒的胡苹在一阵呆怔后,突然跳下床,捡起了地上的那纸条。接着又从枕头下取出另外的两张,然后将它们并排摆放在了一起。

    一样的字体,一样的内容,唯一不同的就是感叹号。然而正因为纸条上这醒目的三个感叹号,就好像催命符一般,让胡苹又一次内心寒颤地说不出的恐怖。

    已经第三次,说明了这样的字条今后不可能再有。而它也不仅仅是警告,同时也是在向她预示,当没有了容忍之后,那就是亲人无辜的生命,将由于她和方利民交往的这种罪恶,随时都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毕竟自己的哥哥,而他还又是由于自己,早就在身心各方面饱受到无情伤害。假如因为自己在他眼里的累教不改,他要以死谢罪,自己这活着还可能有心灵的安稳吗。更何况,哥哥还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父亲这样的责任啊。

    显然,在这个时候的胡苹就不只是痛苦了,几乎难以承受这生命重负的心灵,几乎软弱无助地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意志已经击垮,了无生趣的心就如同死灰。随着发自体腔深处的一声长长悲鸣,止不住的泪水,就仿佛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地倾出。

    苍天?龋?憔筒荒芄?酪恍┞穑?颐钦馀笥眩?赡苁俏以诤θ寺穑?p》  她痛苦万分地摇头,泪水模糊的双眼,更是凄苦而又无助的向着窗外迷茫悲切呼唤。

    可是,妈妈,为什么要生我?你生下我,为什么又养我?如今,你看我成什么了--

    害人?天啊,你怎么这样的不公!就不能让人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曾经误入歧途的灵魂,过去的堕落,难道还是她心甘情愿所为吗。而现在,为了那样的罪孽,她难道不是已经悔恨和痛苦过千百次!

    哦,假如有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就请用你座下的一页白莲,去擦一擦那曾经在浑浊恶浪中翻滚过的灵魂,看看她现在的天性中,是否就真的已经种下了再也去除不掉的祸根!

    害人?天啊,为什么要派生出这样的字眼!既然创造了它,那一定是为了惩罚罪恶吧,可你为什么不去诅咒那有罪的灵魂,却要把它安在我身上。结果反而让一个已经闭门思过,不再有危害社会的弱女子,去承受可诅字眼的追踪打击和报复!

    就算是错了,也不过偷离苦海,品尝了一下人世间珍品的感情甘露,借以滋润一下这干枯的灵魂。可我,这又算怎样的罪过啊——

 第三十三章荒野孤女

    她病了,由于突发的高烧,胡苹已经无法坚持上班。

    厂医替她作了检查,暂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也没有并发症,只是发烧而已。

    虽然吃药注射之后,高烧是在褪去,但胡苹仍然昏睡的还没有醒过来。

    厂医还特地来看她,在把脉后说:这孩子身子骨弱,也太累了。

    友谊纸箱厂是民政部门,专为孤寡老人和残疾人开办的一家福利企业。胡苹在车间的工友,有许多都存在身体残疾,或肢体残缺这样的问题,但每个人都相当的友善。

    就在楼梯下那间小屋,许多人都赶来看望了胡苹。这些残疾朋友向她说开心的事情,还特别送来了饼干,罐头和许多好吃的,可是她却没有胃口。

    夜暗降临了,月光从窗口漫进来,洒落地上,却又是泾渭分明地划出了光明和黑暗的界限。然而,就连这样的一片光明她也感到受不了。

    胡苹没有开灯:儿时,她喜欢光明,追逐和希望光明,一到夜晚她便会有无尽的忧虑和恐惧。但后来,不幸的命运改变了她。

    而现在,当她重新感到光明的可贵时,命运的逆转,几乎又是抛弃一般将她置于了黑暗。

    她心里乞求,不屈的抗争着,但走到窗前的她,很快又是神色黯然低头退开。因为,那月光划开并深深厌弃的阴影,不就是爱和光明失落的她的过去么。

    她浑身哆嗦,颤栗不止的退缩了,退回到床前的黑暗中。而让她深深感觉到冷酷的现实,似乎正带着那巨大的阴影在向她逼来,深重的压迫了她--

    是什么东西,这样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啊,是他,继父!这个枯瘦干瘪的老色鬼——

    紧接着,她感到身体里异样的刺痛,在大腿之间。

    她挣扎,推他,可是她挣不开。

    她昏头脑胀,就像要窒息,但那难闻的气息仍然吹在脸上。透过泪水,模糊中,看见这鬼怪一样皱褶堆砌的脸,她吓得几乎晕死--

    她反抗,挣扎,哭叫地厮打,她终于挣脱了恶魔。

    刺痛在减轻,就在没有了裤衩的大腿之间,那里还有一种沾湿的冰凉——

    仅仅身体这样的血红,就让她说不出的骇异和颤栗了。感到恐怖绝望的她,头脑里在晕眩,就像有什么在旋转,可怕得让人窒息一般的旋转--

    “妈妈--”

    没有回答,只有继父,他那阴冷邪恶笑着的眼里,仍然还在燃着让人恐惧万分的淫光。而那干瘪的嘴皮裂开,刚好露出了他那仅有的两颗发黄的虫牙。

    惊吓的她慌忙寻找,她看见了妈妈。可是母亲那一张苍白的脸,那眼窝里,却是目光呆滞的看不到反应。而她那失血的嘴唇,却一直就没有停止过蠕动。

    “扒手--骗子--捍卫--死鬼——”

    “妈--妈妈呀——”

    她急了,忘了她早已经疯了,再也不会像母亲那样来回答自己。但她还是在抱着母亲,摇动,在乞求妈妈的保护。

    特别这种时刻,作为母亲,对她的女儿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但母亲那手的确又是在落下,并且无情地打在向她求告,向她呼救的女儿头上。而她那嘴里,依然不停地在并不连贯,却又是一直重复地嘶声叫嚷。

    “告密,死鬼--忠不忠--看行动---叛徒--你滚--”

    她滚了,绝望地跑出去。而天这么冷,这么暗,以世界之大,在哪里,又有这十来岁的女孩栖身之地呢?

    她只有哭,哭泣地喊着父亲名字。

    凄惨悲切的哭号,在冷漠空旷的野地里,在刮得地上植物瑟瑟抖动的风声中无助地祈求,乞求着哪怕一丝的温暖和保护。

    但没有,甚至在这无边的冷凉中,她连任何人的声音也听不到。然而,大自然那些千奇百怪的响动,却在极尽恐怖地牵扯着她的神经。

    但她仍然在哭喊,她喊她的父亲。她相信父亲会来,会让她坐在他那结实的肩头,高高托起,带着她重新回到他们温暖美满的家。

    恍惚中,她又看见了父亲--

    在那场史无前例中,父亲和别的人一样,他丢下设计图纸,拿起了武器。

    不知道是多日未曾归家了,可是,终于又可以看见一眼的父亲,却又是匆匆走掉。

    因为父亲是去汇合他那些革命战友,并向他昔日的同志举起枪。但不幸的是,他自己却被枪弹击中了。

    母亲是站在父亲对立面去战斗的,她没有被枪弹击中,却被她的同志抓起来,经受了酷刑。由于她的革命造反战友把夜里偷袭的失利,和父亲的死联系起来,怀疑是她事前的告密,于是她被革命永远开除了。

    审讯中才得知丈夫死讯的母亲崩溃了,而幸福的家也随之崩溃了。从此再也用不着辩论,再也听不到父母因为派性没日没夜的争吵。

    然而,由于家没了,父母羽翼下的孩子也从此失去了屏障。

    为什么要来那样一个老头呢,他看自己那眼神碌碌的好可怕。大人说,是照顾。可为什么又让他做了自己继父,她想不明白。

    哥哥长大了,他赶着热潮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去了。“条件一好就来接你!”他亲她,放下她走了。

    但并没有等到他回来,她生病了,在发烧。就在她病中,这个可恶的老淫棍却残忍地**了她--

    不是,他不可能是父亲!

    睁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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