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知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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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初为人父的时候，如果珍珍抵触，他是真的会为难。
　　“珍珍，别听你爸胡说。”于晚在女儿面前谈这个，觉得很不好意思，又瞪了姚征一眼。
　　姚征瞧见了，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姚锦舒看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抹了把眼泪，嗔怪道：“爸爸怎么不早说，我都担心死了。”
　　“你妈不让说啊。”姚征像是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同时get了跟女儿告状的新技能。
　　“这是好事呢！”姚锦舒破涕为笑，“我长大了，正好让弟弟妹妹陪你们玩儿。可是妈妈毕竟岁数大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还用你说？”姚征又看了妻子一眼，“你只管上你的学，明年高考完了正好可以带着弟弟妹妹玩儿。你妈岁数可不大，又年轻又漂亮。”
　　姚锦舒低着头笑，这可真是好啊。
　　

☆、竞赛

　　检查的结果自然没有意外，姚征第一时间告诉了姚锦舒，确认了这个好消息。下了课看到信息，姚锦舒笑弯了眉眼，浑身散发着欢喜的感觉，就连唐帅都感觉到了。
　　唐帅立刻回头：“老大，我同桌中大奖了吧？”
　　顾熙平像驱赶蚊虫一样挥手推推他，让他腾了地方出来，自己坐在姚锦舒身边。这么仔细一看，唐帅说得还真不夸张，小姑娘真是一脸喜气，遮都遮不住，当然了，她也没遮掩。
　　“什么事这么高兴？”顾熙平靠在桌子上，一手托腮，含笑看着身边的姑娘。
　　姚锦舒扭头，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容光焕发的小脸。
　　顾熙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怎么看这姑娘怎么让人稀罕，特别是这喜气洋洋的小模样，弄得他也觉得生活真美好了。
　　“嗯，有好事呢。”姚锦舒四下看了看，才往顾熙平身边凑了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顾熙平简直喜欢死她这个小模样了，仿佛偷到油的小老鼠似的，让人忍俊不禁。他强行压下揉揉她脑袋的冲动，特别配合的迎上来，问：“什么好消息啊？先说好，要是不足够惊喜，我可得要点儿精神赔偿啊。”
　　姚锦舒借用了姚征的话：“我又要当姐姐了！”
　　“我知道啊，你不是有弟弟吗，”顾熙平有些失望，然后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跟被雷劈了似的，“又？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姚锦舒看着他惊愣的样子，倒是没有幸灾乐祸，因为早上她也这样。
　　“我去。”顾熙平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岳父大人真是神了，天天在他面前摆着老泰山的谱，回头还能再生个孩子！这还要脸不要了！过两年他都能当爸了！他儿子会有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小舅舅！
　　顾熙平的思维瞬间发散，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说不出是恼怒还是嫉妒，又或者是担忧，反正没看出多少高兴来。
　　姚锦舒自然是发现了，便有些不乐：“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不高兴？”
　　“哪能呢？”顾熙平连忙收摄心神，凑到姚锦舒跟前，挤出个无比诚挚的笑脸来，　“我其实是与有荣焉，太高兴了，你看，又多了一个管我叫姐夫的不是。”
　　姚家现在有一个伤员，一个高龄孕妇，姚征除了处理公司的事务，推掉了大量的应酬，专心在家照顾妻女，又因为自己的病史，被妻子女儿成天的提醒着注意休息啦、出去锻炼啦，只觉得日子过得是前所未有的琐碎，却又无比的宁静幸福。
　　可是于晚就算半退隐，工作室也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推了又推，看到女儿的扭伤基本好利落了，自己也熬过了前几个月不舒服的时期，就打算回京城去待一段时间。
　　姚征父女俩都不放心，最后还是姚锦舒提出来，让姚征陪着去。
　　其实姚征挺动心的，可是又放不下女儿，特别是很快要去参加竞赛了，没人照顾不行。姚锦舒就说，有刘姨照顾日常生活，她现在伤也好了，竞赛的事情学校老师安排得都很周到，不成问题。
　　最后还是于晚心大一些，拍了板：“那就这样吧，我们尽量早点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让顾家那孩子帮忙。”
　　姚锦舒眨眨眼：“您不是一直不看好他的吗？”
　　“所以这是我给他的机会呀。”于晚的身形变化不大，坐在女儿身边倒像个大姐姐，她摸摸女儿的脸，“我是你妈，不是他妈，自然以你为主了，他得证明，他能照顾好你，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我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呢。你们一天天大了，看着架势以后也分不开，那我得抓紧时间考验他锻炼他啊。”
　　姚锦舒懂得，这是于晚的一片爱女之心，并不反驳，只是低下头抓住于晚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玩着。心里却隐隐有些想笑，如果顾熙平知道了，脸肯定是苦的吧？不过也说不好，那人要是知道爸妈都不在，说不定更没脸没皮的要登堂入室呢。
　　她想得一点儿也没错，顾熙平一听姚锦舒说了情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姑娘爸妈都不在家”这件事儿上了，对于别的，听过就过去了，反正照顾她，是不需要人说的。他干咳一声，问：“那你竞赛准备好了吗，用不用周末一起复习？”
　　“不用特别复习吧。”姚锦舒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按部就班复习功课吧，竞赛这东西锦上添花还行，花很多精力就本末倒置了。”
　　关键时刻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啊，顾熙平心中流泪，脸上却是一脸关切，“出去竞赛一周呢，肯定要耽误功课的，你怎么打算呢？”
　　“一周的话还好吧，”姚锦舒的手指从一排书间划过，“可是物理课，头疼。”
　　“我帮你补，放心吧。”顾熙平十分善解人意。
　　姚锦舒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皱着眉盘算了一下，点头：“你的时间方便吗？”
　　“周末吧，平常也没什么时间。”顾熙平说。
　　“那这样，”姚锦舒抬起头，“没有竞赛安排的时候你就帮我补一些，然后回来的那个周末，你上我家来帮我理一理，我让刘姨做好吃的给你。”
　　顾熙平点头：“没问题。”本来只想要一个周末的，现在还附赠了在外面的一周，不亏啊。
　　学科竞赛是给学校争取荣誉的好机会，当然如果成绩突出的，还有可能拿到自主招生的名额，不用去挤高考这座独木桥就能进最好的大学。对于这些，学校方面当然是耳提面命，不过姚锦舒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她参加的外语和化学竞赛，就算拿到最高分，也未必能让她升入最想去的学校和专业，所以只是一个锻炼的机会而已。顾熙平就更淡定了，他从来就没因为功课的事儿费脑筋过。
　　因为参加竞赛的名额有限，他们学校选出的学生并不多，和另外两所高中的选手共乘了一辆包车。姚锦舒怕坐这种大巴车会晕车，特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顾熙平自然而然的坐在她身边。反正他俩是同班的，坐在一起再自然不过。
　　姚锦舒上了车跟爸妈发了信息汇报行踪之后，就安静的靠着座椅休息。车里有些学生在聊天，也有人在玩手机，当然也有人争分夺秒的利用这点时间学习的。顾熙平把手机塞到裤子口袋里，扭头看着身边的姑娘。
　　本来有些嫌弃这种大巴车的座椅不舒服的，可是一看那高高的椅背，顾熙平又觉得，这种车也挺好的。于是他放心的伸手绕过姚锦舒的脖子，把她扳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姚锦舒被他吓了一跳，扭脸看他。
　　顾熙平往两人中间靠了靠，低头，十分放肆的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说：“没人看见。”
　　姚锦舒抬手捂脸，不说话。
　　“出发这么早，不困吗？睡会儿吧。”顾熙平拿下她的手，稍微动了动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因为他的有些放肆的举动，姚锦舒有点儿恼了，可是靠着他的时候，她又不想推开他，便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随着汽车轻微的颠簸，她还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熙平一只手搭在姚锦舒胳膊上搂着她，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他垂眼看着，嘴角勾出个笑来，也合上了眼。原来，跟她一起坐车，是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安排住宿的时候，姚锦舒牢牢记着顾熙平的嘱咐，住在了他隔壁的房间，同屋的是另一个高中的女孩儿，很礼貌，但是显然并没打算跟她发展什么交情。于是安顿下来、看过场地之后，她就回房间去学习了。
　　因为竞赛的项目和时间不同，学校没有安排统一用餐，只要求学生和带队老师随时保持联系，每晚清点人数，这样几乎所有人都借这个机会去体验当地的小吃去了。姚锦舒从一套数学卷子里抬起头，就发现同屋的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正好有人敲门，是顾熙平的声音，她就立刻打开了门。可是顾熙平却没急着进来，反而站在门口问：“你怎么就这么开了门呢？”
　　姚锦舒没明白：“你敲门我为什么不开？”
　　顾熙平指指门锁处的链子：“你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锁上这道链子，这样即使开了门，万一是坏人，也进不来。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开了门，万一是坏人呢？”
　　“不是你嘛。”姚锦舒小声的反驳了一下，心中却觉得他说得对。
　　顾熙平这才进来，随手把门锁上，然后挂上那道链子锁，才问：“你同屋的人呢？”
　　姚锦舒摇头：“不知道，可能出去了，挺高冷的，没告诉我。”
　　这样好机会什么都不干的是傻子！顾熙平揽过她的腰，问：“你一下午没出来，干嘛呢？”
　　姚锦舒指指桌子上摊开的数学卷子：“一套题没做完呢，最后两道不大会做。”
　　“你可真够用功的。”顾熙平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接着两手搂上她的腰，嘴巴擦着她的脸说话，“这道是挺难的，那道答案不对，你别琢磨了。”
　　“啊？我就说呢，怎么都不对。”姚锦舒有些懊恼。
　　顾熙平哪还顾得上管那答案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一歪头，亲了亲姚锦舒的嘴角：“珍珍，你不觉得，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老说数学题，挺浪费的吗？”
　　

☆、纯情

　　这个时候姚锦舒也觉出些不对来了。
　　虽然他们俩相处得很好，且因为顾熙平的厚颜，时常也会有拉个手什么的小亲密，可是像这样两个人独处、还锁了房门的时候，还真算得上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的第一次。顾熙平不说，她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他的意思不要再明显了，这有些昏暗的房间就越发让人觉得逼仄起来。
　　姚锦舒不说话，也没动作，这对顾熙平来说就是极大的鼓励。他往前挪了挪，自己的前胸贴紧了姚锦舒的后背，两只手把姚锦舒的双手抱住，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啄着姚锦舒的脸。
　　过了一会儿，姚锦舒拿胳膊肘捅捅身后的人，轻声说：“你老实些吧，痒死了。”
　　“哈？”顾熙平转到她对面，目光危险的看着他，“我这还不老实？那我不老实给你看看？”话音没落就出手如电的抬起了姚锦舒的下巴，一低头亲了上去。
　　姚锦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牙关紧咬。
　　顾熙平磨蹭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道：“珍珍乖，张开嘴。”
　　姚锦舒摇头。
　　“真是败给你了。”顾熙平拿额头抵着姚锦舒的，“那你闭上眼行不？”
　　姚锦舒继续摇头。
　　顾熙平深吸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房间里的两张床问：“哪个是你的？我坐会儿。”
　　姚锦舒指指靠近洗手间的那张。
　　顾熙平两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倚着床头看了姚锦舒一会儿，才吃吃的笑出声来，越笑声音越大，直到姚锦舒羞恼得都要变了脸色，他才勉强停下来，问：“我让你张嘴你不肯，我让你闭上眼你为什么也不答应？”
　　“睁着眼你都没完没了的，闭上眼你该更嚣张了。”姚锦舒嘟着嘴说。
　　顾熙平大笑，笑够了才说：“其实你没错，你还是挺了解我的。”
　　姚锦舒哼了一声。
　　“来来来，坐，站着不累啊？”顾熙平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傻姑娘，气氛都破坏完了，不动你，别傻站着了。”
　　姚锦舒便走到床边坐下来。
　　顾熙平靠过来，扳着她的肩膀，笑着问：“珍珍啊，说说感想呗。”
　　“什么感想？”姚锦舒只看着床单。
　　“就是刚才啊。”顾熙平手上用了几分力气一带，便抱着姚锦舒躺在了床上，他手臂撑在姚锦舒身侧，上半身覆在姚锦舒身上，不过没有压下来，低头看着她，轻声问：“你喜欢我亲你吗？”
　　姚锦舒看着自己上方的熟悉的人，心跳得飞快，根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快说呀，喜不喜欢？”顾熙平不依不饶。
　　可是姚锦舒说不出“不喜欢”来，又不想说“喜欢”，便继续不说话。
　　“珍珍，我觉得我得对你采取点儿措施了。”顾熙平板起脸，忽然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挠起来。
　　姚锦舒不是那种极度怕痒的人，可是架不住他一个劲儿的挠啊。她一开始忍着不动，然而坚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破功了，只好连连躲避。
　　顾熙平哪能让她躲开，一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按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越发嚣张的挠她。
　　姚锦舒受不了了，只能左右蠕动着去躲，而且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快说快说，说了就饶过你。”顾熙平也较上劲了。
　　“我不……”姚锦舒刚说了两个字，顾熙平就作势要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她连忙改口，低低的说：“喜欢的。”
　　“你看，你现在都没有以前乖了，早说不就好了？”什么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就是。
　　“那你，你，倒是放开我呀。”姚锦舒笑闹了一阵子，有些喘息。
　　顾熙平耍赖：“你这个态度还让我放开你？”说着，爪子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袭击。
　　姚锦舒连忙去躲。不知怎么，顾熙平的手就按到了一片绵软，和腰间完全不一样的手感。
　　顾熙平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姚锦舒就惊叫起来，挣扎得格外厉害。
　　“哇你还有力气呢，不怕痒……呃，嗯？”顾熙平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了。
　　有些事情吧想了一万遍，更夸张更过分的都想过了，并不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真的干了，哪怕是无意的呢，也成了个了不得的事情，顾熙平眨眨眼，又眨眨眼，手都僵硬了。
　　姚锦舒闭了眼，羞愤交加：“你还不拿开手！”
　　“哦。”顾熙平两个手都放开了，他这会儿脑子也有些空，不像刚才那么灵光了。
　　姚锦舒却立马双手抱肩，挡在胸前，也不睁眼，脸上一片嫣红。
　　过了几秒钟，顾熙平的神智归位，看着姚锦舒发丝凌乱、脸色红润的样子，他又笑起来，听着女孩儿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息，想到自己刚才干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可嘴上却是不认怂的：“你看你，这么笨，还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别闭着眼嘛，这样聊天多没诚意呀。”
　　姚锦舒睁开眼，刚才闹起来，她都笑出了眼泪，也没顾上擦，这会儿看着，两个眼睛水汪汪的，让顾熙平一下子没了言语。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翻身，在床上打了个滚，直滚到了床的另一侧，才趴着闷声说：“你整理整理，咱们吃饭去吧。”
　　姚锦舒盯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确实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是刚才被他又是亲又是挠痒痒，最后还袭了胸，也有些羞恼，便自己起身，从旁边的箱子里取了衣服，去洗手间换下身上的家居服。
　　顾熙平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打死他，也不能让姚锦舒知道他刚才是怎么了，那太丢人了！要是让那小姑娘知道自己有了那种感觉，非得吓坏了不可！
　　等到姚锦舒换了一条过膝的长裙，又穿好了鞋，坐在桌边等了一会儿，顾熙平才慢腾腾的翻过身来，问：“能走了？”
　　姚锦舒点头。
　　然后整个的吃饭过程中，姚锦舒就发现，顾熙平跟下午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规矩得跟俩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她有些困惑，仔细观察他，觉得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不高兴了，被占便宜的是她，怎么这人反倒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吃过饭，顾熙平问她要不要在周边逛逛，姚锦舒摇头拒绝了，低着头往回走。
　　看着姚锦舒的样子，顾熙平叹口气，跟上来，拉住她的手：“珍珍，珍珍？珍珍——”
　　“是我不对，别不高兴呀，回头影响明天考试呢。”顾熙平放低了身段哄她，没办法，这事儿他理亏呀。
　　“不会影响的。”姚锦舒说，“你别叫了。”
　　顾大才子只觉得遇到了平生第一为难的问题。小姑娘不高兴，他看出来了，小姑娘为什么不高兴，他也知道，可是正好这事儿他没法解释呀。他要是直说，我对你有反应了，就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来个兽性大发什么的所以才躲着你的，小姑娘得更生气呀。
　　姚锦舒深吸口气，自己往招待所方向走去，不管他在身后纠结成什么样子。
　　都走到房间外了，顾熙平终于追上来，拉着姚锦舒的手，有些扭捏的说：“那个，我知道你要是有弄不明白的题就不安心，我给你说说最后那俩题吧？”
　　姚锦舒把他的手扒拉开，看着他，不说话。
　　被她那么盯着，顾熙平觉得自己特别心虚，在小姑娘面前的淡定从容早八辈子就不见了。他也是后悔，怎么就一时那什么上脑了呢，这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么。可是怎么这也得有个说法，今天要是不说明白了，明天开始，小姑娘估摸着就不理他了。
　　他咬咬牙，恬着脸拉起小姑娘的手，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屋子里黑着，同住的男生说是去上网了，果然还没回来。
　　带上门，顾熙平却没把房卡插在卡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
　　姚锦舒也想知道这人是怎么了，被拉进来就没反抗，可是黑灯瞎火的没法谈话呀，她就去抓他手中的房卡。
　　顾熙平随手一甩，把房卡扔在几步外，扶住了姚锦舒的肩膀。
　　“疯了你？”姚锦舒就被他压在墙上，皱了眉。
　　黑暗里看不清神色，顾熙平也多了几分勇气，心一横，决定部分的坦白一下。
　　他双手扶着姚锦舒的双肩，在她耳边说：“珍珍，一晚上我很不好过，不是跟你赌气，是我自己有问题。”
　　姚锦舒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发现，我对你的渴望，比我以为的更强烈，我怕伤害你。”顾熙平斟酌了一下，觉得这样说会显得高大上一些，没那么庸俗肤浅。
　　“哦。”姚锦舒过了一会儿，给出了一点儿反应。
　　这样顾熙平反而心里没底了。莫非是说得太含蓄，她没听懂？可是怎么才能让她恰当的明白一点儿呢？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得直白了，这会儿再补就不合适了吧？
　　他又一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说白了，这还是因为他年少，就算是心里有些旖旎想法，也还没那个贼胆，也就是所谓的“纯情”。等到若干年后，他抱着媳妇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回忆起这个时刻，只觉得是难得的黑历史……
　　他还没纠结完呢，姚锦舒就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不是我的错？”
　　“那怎么能。”顾熙平虽然脑子还在纠结，可是嘴上还是很溜的，“珍珍这么好。”
　　“是你的问题？”姚锦舒接着问。
　　“是，是吧。”顾熙平有点儿不想承认，可是也由不得他不承认。
　　姚锦舒又推推他：“那我回去了。”
　　“可是……”顾熙平心里惴惴，又怕多说多错，更加犹豫。
　　姚锦舒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听着他期期艾艾的话，只觉得心中也挺舒畅的。他的话，她虽然不敢说全都明白，但是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好在他说得不是很明白，她听着也不会很羞恼尴尬。不依不饶的话，万一他真的说什么做什么，她更没辙了。
　　于是顾熙平不敢使劲儿，就让姚锦舒得了便利，把他推开，说：“跟我过来给我把那两道题讲讲吧。”
　　顾熙平敢说一个“不”字儿吗？自然是老老实实从地上摸索着捡起房卡，跟着姚锦舒去了隔壁。
　　姚锦舒的底子又不差，顾熙平把思路一说，她就明白了，剩下的演算的细节不用他赘述，她自己就能写好。等她把解题步骤写全，又让顾熙平看过无误之后，她就自然的送客了。
　　顾熙平自知理亏，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只好可怜兮兮的拉了她的指头，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姚锦舒看着好笑，真该让大家都来看看，叱咤省大附中的顾大才子是个什么样子，却十分无辜的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非礼你呀！
　　可是顾熙平哪敢提，只好含含糊糊的说：“我都承认是我的问题了。”
　　“嗯，那你就回去反省呀。”姚锦舒打开房门，把人推出去。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按他说的，拴上了防盗的链子，才把门关好。
　　门里，姚锦舒笑眯了眼，偶尔整他一次，可真不错。
　　门外，顾熙平无奈的摇头，继而失笑，这小姑娘也有使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