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知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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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姚锦舒一直觉得，都是他们在玩小孩子……
　　姚征并没有对姚锦鹏置之不理，其实也是经常联系的，父子之间虽然不能朝夕相处，感情却也很深厚。看到这么小小一团的弟弟，姚锦鹏好奇极了，这里戳戳那里碰碰的，玩得不亦乐乎。
　　于晚并没有不放心，反而拉着姚锦舒说：“小承生得时候好，我和你爸爸总算足够成熟，也有了很好的条件，能当好一对父母，还有你们这样懂事的哥哥姐姐，这孩子挺有福气，比你们俩都幸福。”
　　姚锦舒看着脸色不算很好的于晚，心中酸酸的：“妈，你辛苦了。”虽然在一个不那么圆满的家里长大，可是父母的疼爱，她都没少拥有，还不够幸福？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越来越白嫩可爱，而姚锦舒的最后一个学期也开始了。
　　新学期伊始，学校组织了一个师兄师姐分享经验的活动，请了几个如今已经读大学的往届毕业生回来，既是分享学习经验，也是给大家加油鼓劲儿，这次来的人里，也有些熟面孔，比如走进十班教室的柴斌。
　　这种活动，打打鸡血的意义大于所谓学习经验分享的价值，姚锦舒漫不经心的听着，脑子里想的却是今天那篇错了好几道选择题的完形填空。
　　说完了，散场的时候，柴斌没急着离开，走到姚锦舒身边站住，很认真的看了看姚锦舒的脸，笑了笑，说：“姚锦舒是吧？早就认识你了，半年不见，好像更漂亮了。加油，我等着你。”
　　姚锦舒皱了眉。
　　顾熙平更是一个字儿没落的听了个清楚。他抬头，毫不掩饰眼中的锋芒，直直的盯着柴斌。
　　柴斌浑不在意，挑衅似的笑笑。顾熙平看得紧又怎么样，未必能跟这女孩儿还能念一所大学吧？
　　他也算是心血来潮，实在是去了大学才发现，这理工科高校就有一点儿不好，女生少还不好看，反正让他看上眼的没几个，还都被趋之若鹜的男生们给捧得，好像真成了公主似的，极其无趣，比起眼前这个女孩儿，可真是差得远了。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探到过顾熙平的底，如果真能抢了这女孩儿，那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只是柴斌没想到，他前脚离开，回了京城学校，后脚顾熙平就收到了他们学校的录取结果，只要完成高三学业，参加结业会考、拿到高中毕业证，顾熙平就可以入学了。同在一所学校，哪还有他什么事儿呢？
　　对于顾熙平拿到了名牌高校入场券的事情，姚锦舒真心的高兴，晚上回家逗着弟弟玩儿的时候，还说：“弟弟真是个小福星。”
　　现在顾熙平上课不听课也是没人管的了，反正人家也不需要，可是别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都跟上了紧箍咒似的，天天对着卷子和习题死磕。就算是学校五月份的时候给大家组织的成人礼，也引不起多少关注来，谁让那时候正是第二次模拟考试的时候呢。
　　第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姚锦舒考得还算是不错，不过想跟顾熙平读同一所大学，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是丝毫不敢懈怠，比从前更加用功，可是不知道是题目略偏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状态不够好，第二次模拟考试，她反倒是比上次少了不少分数，年级排名直接跌出前十。
　　这下子，她可是真的淡定不下来了。虽然不至于哭一鼻子，可是接连许多天都没有个笑模样，而且难得的心态焦虑急躁，明显有些稳不住了。
　　几个老师都找她谈过话，其实她的成绩并没有很差，就算是现在这样，读一所国内有名的大学也不算难事，而且她的家境不差，专业的选择上也只要顺应兴趣就好，没有那么为难，实在不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反而会影响复习和考试的状态。
　　道理一直都懂，可是情绪的调整并没有那么容易。姚锦舒脸色越来越不好，就算于晚变着花样的给她加营养，就连姚征酒店里的药膳也弄了过来，她还是消瘦得厉害。
　　顾熙平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自己没了高考的压力，他反而更不像以前一样，一有时间就往姚锦舒身边凑，因为不想让她分心，而且吧，没了高考的压力，他更容易想入非非了，这个时候，也还是保持距离最好。可是这阵子眼看着小姑娘一天天憔悴下来，他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来了。
　　于是晚自习中间休息的时候，他干脆走到姚锦舒桌边，敲敲她的桌子，低声说：“你来一下。”
　　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姚锦舒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立刻站起来跟了出去。
　　夜色笼罩的校园里热闹得很，教学楼里灯光明亮，初夏的晚风吹来，带着一股花木的味道。这所学校，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待了三年了。
　　顾熙平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去了运动场。晚上自然是没人在活动的，正好适合谈话。
　　“别问我怎么了啊，我真的不知道。”很难得的，姚锦舒首先开口。
　　顾熙平就笑了：“你早就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姚锦舒“嗯”了一声，也没甩开他的手，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跟我谈。老师都谈完了，该你了。”
　　“什么话，好像我是老师的跟屁虫似的。”顾熙平捏捏她的鼻子，“我就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考不好？”姚锦舒耸了耸鼻子。
　　“我是说这个吗？”顾熙平佯装发怒，一伸手搂住她的腰，却不是从前那种腻歪，而是拿胳膊比了比，说：“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这还不好啊，减肥呢。”姚锦舒有些得意，“其实我吃得挺多的，偏偏不长肉，孟莎莎都要羡慕死了。”
　　“好什么好，都要影响手感了。”顾熙平嘟囔了一句，又怕她听见，转了话题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也不像是一次考试不怎么理想就受不了的样子呀。”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儿不大开心，不过后来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姚锦舒说，“至少我觉得不是，大概就是情绪受了些影响，没恢复过来吧，要不就是累了，倦怠期吧。”
　　顾熙平点头，忽然问：“你还记得那次陪你跑步吗？”
　　话题转得有点儿快，姚锦舒也是愣了一下，才说：“哪能不记得呢？”
　　“今天方便吗？”顾熙平接着问。
　　“嗯？”姚锦舒有些脸红，“你怎么什么都问啊？”
　　“不是，就是想起来了，约你跑两圈，行不行？能不能跑？”顾熙平笑着，意思却十分正经。
　　“那跑吧。”姚锦舒也觉得想动一动了。
　　“真的可以啊？”顾熙平确认一遍，没办法，那次的事情，他这也是有了阴影了。
　　姚锦舒已经慢慢的跑起来，回头丢了一句：“快点儿啊！”
　　行吧，以后得把这个时间周期弄清楚记下来，省得跑个步还得问。顾熙平慢慢跑着，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心上。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问题记好了，好处多着呢……
　　不想让姚锦舒太累，顾熙平在第二圈的时候就拉着她慢慢的停下来。出了些汗，两个人的精神却都很好，好像一些郁气随着汗水都排了出来似的。
　　接下来不用再约，每天晚上第一节晚自习过后，姚锦舒都去运动场跑上两圈，而顾熙平也一直陪伴左右。这个效果是很明显的，姚锦舒的状态慢慢的又扭转了回来，让老师们和她的父母都松了口气。
　　于晚也有心思关心女儿成人礼上的打扮了。
　　这是高考前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要大家都正装参加。于晚亲自动手，给女儿化妆、挑衣服，把她打扮成最漂亮的样子。装扮好的时候，姚征看了好一会儿，长长叹口气，说：“我女儿长成大姑娘了。”
　　昨天还穿着校服、牛仔裤的少年少女，今天就都成了成年人的模样，不论是父母还是老师们，看着眼前时光正好的年轻人，除了欣慰就是感慨。不算冗长的仪式之后，大家纷纷开始拍照，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
　　在帮着姚锦舒一家四口拍了全家福之后，打三年前就给姚家父女当过摄影师的顾熙平，终于把姚锦舒拉进了自家的合家欢里。
　　

☆、和美

　　顾振纲和许婉看着自家儿子狗腿的去给人家当摄影师，完全都没脾气了。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绝对是个不要脸的，还是那种一本正经、风度翩翩的不要脸。你看，姚征都没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于晚也是一副欣赏慈爱的样子，这还不是明晃晃的证明吗？更不要说，今天异常娇艳动人的小女孩儿了。
　　“算了，看在儿媳妇的面上吧。”顾振纲也不知是劝妻子，还是说给自己听，“这小子倒是好眼力，找了个漂亮媳妇。”
　　许婉只好安慰自己：“是啊是啊，咱们家又不亏，小姑娘又漂亮又听话，还知道学习。”
　　看看姚家一家子，做父母的也算是男才女貌，小姑娘不用说，就是于晚怀里抱着的刚过百天的小豆丁，也是粉雕玉琢的，难得的是一直没哭闹，谁逗都笑。许婉忽然就笑起来：“你儿子说得也对，这个小舅子，是小了点儿啊。”
　　好在姚锦舒还是知道分寸的，过了一会儿就主动过来，帮着顾家人拍合影。一家三口拍完，顾熙平眼珠子一转，招招手把唐帅叫过来：“你爸妈怎么走了？”
　　“我爸外地有会，赶飞机，我妈公司出了点儿事儿。”唐帅撇嘴，“能来露个脸就算给面子了。”
　　“那你反正也是闲着，帮着照相。”顾熙平一点儿也不客气，转身就拉着姚锦舒的胳膊站在父母身边。
　　唐帅瞠目结舌，拿着顾熙平的手机忘了动弹。
　　“快点儿快点儿，发什么呆呀。”顾熙平催促完，还得意的回头冲父母打了个眼色。
　　顾家夫妻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不过还别说，这么站着，倒是真切的有了做人公婆的自觉……
　　唐帅实在没想到，顾熙平居然这么嚣张，双方的父母都在呢。
　　于晚抱着小儿子在一边看着，扭头冲姚征笑笑：“姚征，你也大方一点儿吧。”
　　姚征都要气笑了，这小子，真是见缝插针，没办法，冲着女儿招招手：“你们俩过来，咱家也再拍两张。”
　　唐帅嘴角抽了抽，继续任劳任怨，为什么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上个月表姐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拍照来着的吧？他随口说：“那还要不要两家人一起来一个？”
　　顾熙平给了他一个“算你聪明了一次”的眼神，竟然真的问姚锦舒：“怎么样，珍珍？”
　　姚锦舒有些脸红，回头去看爸妈。
　　没人说的话倒是没什么关系，现在被提出来了，如果明晃晃的拒绝，那就太不识趣了，果然，姚征就向顾振纲伸了伸手，两家人站在了一起。
　　唐帅木着脸拍完，决定好人做到底：“给你俩单独来个吧。”
　　顾熙平特别大方：“回头请你吃好的。”
　　我谢谢你啊。唐帅没接话茬，看着他站在姚锦舒身边，就在他举起手机的瞬间，对面的人迅速把手放在了女孩儿的腰间，唐帅觉得，自己的手没抖，将来真是能吃摄影师这碗饭了。他家老大，这是彻底的把脸扔在少年时代了吗？
　　把手机递还给顾熙平，唐帅最后还是没忍住，声音不高不低的说：“我总觉得你们这特别像订婚仪式，不像成人礼。”
　　他说完就跑了，可是旁边的两家人可是都听见了。顾熙平笑嘻嘻的，也不反驳，姚锦舒却是红了脸，低了头，挽住了于晚的手臂，不敢看他们的表情。
　　学校其实也不想耽误他们的学习时间，所以把这个仪式安排在周六。结束后，顾振纲主动邀请了姚家人，一起吃午饭。姚征没拒绝，只是说要不然就去自家酒店，他做东。
　　顾振纲看看已经要比自己高一些的儿子，有些无奈的笑笑：“刚才那孩子说得也有点儿意思，这顿饭怎么也得是我请了。”
　　这是说订婚呢？姚征点头：“都是孩子们开玩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叨扰了。”
　　坐在自家车上的时候，姚征才哼了一声，跟于晚抱怨：“看出来了吧，这就是家学渊源，见缝插针，顺竿爬，他们姓顾的一脉相承啊。”
　　于晚抱了一上午儿子，有些累了，就把姚锦承交给女儿，自己在前排坐了，轻轻捏着胳膊。她想想也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不会真的搞成什么订婚吧？”
　　“想得美！”姚征开车，跟在顾家的车后面，“吃饭就吃饭，遇上了不搭理也不合适，别的是什么都没有的。我都让他俩这么交往了，还想怎么着？说是成人礼，我女儿还有半年才满十八岁呢！”
　　姚锦舒只是抱着弟弟，不插嘴。
　　到了省大附近一家格调不错的私房菜馆门口，车一停，顾熙平就从车里跳下来，颠儿颠儿的来帮姚锦舒开车门，看她抱着弟弟，便伸手接过来，学着姚锦舒的样子抱着这个傻乐的小舅子，居然学得不错，抱得很像个样子，至少小娃娃并没有不舒服，还在嘎嘎的笑。
　　姚锦舒关好车门，就听于晚叫她先进去，她们锁好车就来，于是跟着顾熙平一起走在前面。
　　小娃娃趴在顾熙平肩头，骨碌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妈妈，大约是老被于晚抱着，这么离着一段距离看她，就觉得十分新奇，看得津津有味的。
　　姚锦舒伸手，要接弟弟，就被顾熙平拦下了。
　　“我抱着吧，挺好玩的。”顾熙平感受着手上软乎乎、肉嘟嘟的一团，心也好像跟着柔软起来，“这小家伙还挺重的，你抱得动吗？”
　　“你不也抱着呢嘛，你不嫌重？”姚锦舒看弟弟还在乐，知道他没有不舒服，便走在顾熙平身边，伸了一根手指去逗这小宝贝儿。
　　顾熙平把小宝贝儿换到另外一边，低了头在姚锦舒耳边笑着问：“我连抱着你都不嫌重，何况这么小一只？”
　　这家店是许婉比较喜欢的，消费不低，但是环境好，菜品也好，他们来过多次，顾熙平熟门熟路的进去，也没管父母在身后。于是两家四个大人就看着前面的俩孩子，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不由得都生出了“一家三口”的诡异感觉。
　　姚征拉起了于晚的手，他瞧着前面，第一次觉得，女儿和，呃，厚脸皮的未来女婿，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居然真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圆满幸福的感觉。而于晚美艳的脸上早就绽开了笑意，甚至都能看到她眼角的一点点浅浅的纹路。
　　许婉就直接多了，跟顾振纲咬耳朵：“顾教授，要不撺掇撺掇，让他们以后早点结婚，给你生个孙子吧，你看，多好啊。”
　　顾振纲笑而不语。他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不至于就当爷爷吧，可是他要说看着眼前的情景没想法，又有点儿不大诚实。
　　进了包间，要照顾小孩子，顾熙平就没坚持，把小舅子交到姚锦舒手上。正好大人们也客气了一通，落了座，正好看见俩人自然而然的“交接”孩子的一幕，大家只有一个想法：怎么看怎么像一家三口，好和美……
　　因为于晚要给孩子哺乳，便跟服务生出去，另外找了房间暂时借用，然后还要换纸尿裤什么的，来来回回折腾了两趟，姚征便和顾振纲说些闲话，也说起了顾熙平的所谓保送的事情。他这里不提，顾家人怎么也不好意思真的说些小儿女如何如何的事情，更别说什么订婚了。
　　除了这个以外，也算是宾主尽欢，反正大家都是应酬惯了的，又有着以后联姻的默契，自然更是有意亲近，颇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意思。
　　顾熙平要在姚家夫妻面前装样子，也不敢一直盯着姚锦舒，或者是动手动脚，只好规规矩矩的坐着，殷勤备至的给姚锦舒盛汤递水，偶尔说几句话。虽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早就把脸皮扔到九霄云外了，这会儿看着，也好像又捡了回来，且贴得颇紧。
　　到底还是道行浅，除了涉世不深的姚锦舒和不会说话的姚锦承，剩下的哪个看不出来呢？不过是怕他们尴尬，憋在心里不挑明罢了，反正也碍不着他们在心里笑啊。不过说起来，这种小儿女情态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眼瞅着就高考了，姚锦舒倒是有些沉淀下来的感觉，接连几次冲刺练习发挥稳定，成绩虽不至于极高，却也很不错，尤其难得的是稳，这就足够了，学了这么多年，最后的十天半个月想要突然拔一截，怎么都不现实。
　　因为收到了正式的录取通知，毕业会考也结束了，顾熙平就干脆没去学校上学，待在家里研究他新写的小游戏。想想课表上的安排，他发信息给姚锦舒，让她中午出来，他等她一起吃饭。
　　天已经热起来，姚锦舒不是很想出去，可是有好多天没见到顾熙平了，忙忙碌碌的时候不觉得，他一有了消息过来，她就有些按捺不住心情，只想去见他，自然是一下课就出去了。
　　不用来学校，顾熙平穿得更随意了，短袖衬衫搭配休闲裤，长身玉立的站在学校门一侧，已经完全是青年人的样子，而他嘴角的那抹笑意，让缓步走来的姚锦舒心跳忽然就快起来。
　　越走越快，几乎都要跑起来，姚锦舒笑着奔过来，把手搭在顾熙平伸出的手上。
　　小姑娘这么主动，顾熙平笑意更深：“跑什么呀，都出汗了。”
　　“看到你高兴呗。”姚锦舒很坦诚。
　　倒是顾熙平有些惊讶，随之就化作了欢喜，拉着她往前走：“真的高兴啊？想我了？”
　　姚锦舒点点头：“嗯，是呢。”
　　这可是不得了，顾熙平回头捏捏她的鼻子：“太反常了啊，成心逗我呢吧？这是知道要考试了，我不好欺负你是吧？”
　　姚锦舒眨眨眼：“实话实说，你偏不信。”
　　顾熙平憋着笑，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真是实话？”
　　“是啊。”姚锦舒摇摇他的手，“你这样惦记我，我是真的开心，也感念你对我的好呢。不用担心，我会尽力的，而且，我觉得我不会考得很差。”
　　

☆、表白

　　人们总说十年寒窗，一朝高考，每年的高考都是全社会关注的大事件，媒体关注，亲朋好友关注，家长们为了给孩子们创造更好的考试条件各显神通，可是真正作为考生，姚锦舒觉得，几天的时间其实过得飞快，跟平常的模拟考试，甚至期末考试没太大区别。
　　在考场上的时候全神贯注，出了考场，姚锦舒就完全放空了脑子，把刚刚结束的考试忘了个一干二净，上了姚征的车就闭目养神。
　　“累坏了吧，咱们先好好吃一顿，然后你跟你妈回家，好好休息，我得出趟门。”姚征看看女儿，有些心疼，不过也不再拿她当小孩子哄着。他外地的分公司那边需要过去看看，因为女儿高考，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
　　吃吃睡睡带弟弟，姚锦舒难得过上了悠闲无比的生活。在她发现弟弟喜欢听自己拉琴之后，就每天延长了练琴的时间，专门给弟弟当起了人肉播放器。
　　趁着高考成绩没出来，班里的同学组织了一次大聚会，也就是传说中的散伙饭。想着要好好玩个过瘾，大家商量了一下，定在了郊区的一处农家乐大院子里，头一天去，大家可以去不远处划船，晚上聚餐，因为大家基本上都成年了，能喝酒，还能烤串，一个院子包下来，闹到半夜也没人管，第二天起来还可以一起去爬山，吃了中午饭再回来，家里也不会很担心。
　　姚锦舒搭了孟莎莎家里的顺风车，路上问：“你们怎么想起来现在去玩的？”
　　孟莎莎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现在去，等成绩出来了，要是考不好，哪还有心思去呢？再说到时候大家都忙着填志愿什么的，也顾不上了呀。”
　　可真是这个道理。姚锦舒点头，表示了解。
　　孟莎莎不知道想到什么，鬼兮兮的笑起来，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了。
　　吃惯了精致的饭菜，猛然间看到一大桌子分量十足的大盆装的农家菜，姚锦舒居然觉得特别有胃口，这种看着特别原生态的菜闻起来就格外香，虽然烹调得没那么精细，卖相也不是多漂亮，可是偏偏十分诱人。
　　因为大多数人都过了十八岁，或者只差几个月满十八岁，又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所以不管男生女生，面前都摆了杯啤酒。
　　全班同学坐了三个大圆桌，吃吃喝喝的，氛围极好。真要说起来，高中的生活虽然单调些，也紧张辛苦，但是同学之间的感情却最是纯粹，也比着小学初中的情谊成熟些，三年的朝夕相处，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不舍和留恋让大家都选择忘掉之前偶尔的不愉快，只记得这份深厚的情意。
　　顾熙平和姚锦舒没有坐在一桌，各自跟同学吃吃聊聊，在大家共同举杯的时候，越过高举的啤酒杯对视了一眼。就是这样，不管中间隔着什么，有多少人，他们总是能第一眼看见彼此，就算不说话，也一样默契十足。
　　并不明显的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顾熙平勾勾嘴角，笑着干杯，视线却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女孩儿身上。从来没见过姚锦舒喝酒，不知道她能不能喝，别喝醉了。不过她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很快他就见到了。
　　在小院儿老板的帮助下，大家支起了两只炭火炉子，一边烤东西吃，一边喝啤酒聊天，有男生吃着吃着就打闹上了，也有些女孩子在忙着八卦，到了后来，天彻底黑透了，院子里稀拉拉的几盏灯照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