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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请你消停点-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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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这样的结局,大概就是我大意的惩罚……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燕宅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朝后来缩了缩。
    但是我明白,如果我敢反抗,迎接我的一定是一针镇定剂。
    于是,我非常自觉地站了起来。
    我想过要迈开腿逃跑,然而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医生很熟练的上前将我束缚了起来,然后驾着我朝外面走去。
    离开燕家之前,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宅。
    我看到符大师一直皱眉看着我,他眼里,似乎有些别的什么东西,然而我读不懂。
    而二楼的一扇窗户上,我看到了一个鬼脸的少年,远远地遥望着我。
    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着那个身影,大喊道:“阿青——”
    鬼脸的少年听到我叫他,他只做了一个动作。
    关窗。
    医院的日子是很昏暗的。
    我之前到过很多医院,有县城的,三甲的,便民的,社区的……
    但精神病院,还真是第一次。
    精神病院是一个符号。
    一个充斥着疯狂、压抑、尖叫和黑色的符号。
    我到这里之前,曾经想象过它的黑暗和压抑,但是我没有想象过它的气味。
    是的。
    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让人恶心到作呕的气味。
    是发霉的味道。
    但不是墙面地面或者被褥衣服的霉味,而是人发霉的味道。
    人发霉是什么气味呢?
    这种气味还真是难以形容。
    并不是叫花子的那种不洗澡的恶臭,也不是一个人运动之后满身大汗的体味。
    那应该是从骨子里堆积的陈垢的味道,从大脑里,通过耳道散发出来的陈年臭味。
    单人病房里,一个胖胖的染着红色短发的护士对我讲着这里的规矩。
    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放风,什么时候洗澡。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我也没办法动。
    虽然我从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配合,然而我还是被束缚带捆绑在病榻上。我告诉护士,我要上厕所。
    她拿过来一个便盆,给我解开下面的束缚带,再给我拉上一圈帘子。然后让我就这样躺着解决。
    我不明白我到底算是个什么危险分子,要被这样严阵以待。
    我问护士为什么,连问了两声,她才带着教训口吻没好气地回答:“你得的是精神分裂、妄想症和抑郁症,是有高危自杀征兆的病人,我们绑你是负责任。”
    我明白自己此刻真的算是身陷囹圄,并且,没有人会来救我。
    于是,我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我把护士喂到我嘴里的药吐了她一脸。
    然后我得到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辈子除了我奶奶,还没人这样打过我。
    胖护士一边指着我,一边骂着难听的话,她用手指头来戳我的头,连着戳了好几下。最后,她把水泼在了我脸上。
    这之后,医生就进来给我打了一针。
    然后我就陷入了一种梦境似的睡眠中。
    我能听到到处的关门声,过道里的风声,医生护士训斥病人的声音,还有病人间交谈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凄惨的“啊”的加了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掉了……
    一个男人在冷冷地说:“你再敢碰她一下,下次拧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他的声音很清脆悦耳。
    但是我睁不开眼睛,我醒不过来。
    身体被麻痹了,意识却还很清醒。
    朦胧中我感觉有个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蹲下来,用他修长的手指来抚摸我的脸,轻轻的抚摸,顺带轻轻地叫我:“林小莹……”
    他给我非常熟悉的感觉,然而我想不出来他是谁。
    我感觉他把头也靠在我的枕头上,他的脸贴着我的脸,他似乎在享受这种和我一起静静贴面的时光。
    我想叫他,想和他说话,想问他为什么,但是我张不开口。
    我只能任由他抱着我的头,任由他亲吻我的头发。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我清醒之前。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边没有男人,只有那个红头发的胖护士,她给我推饭菜过来。
    我注意到她昨天打过我的那只手,绑着石膏,用纱布拴住挂在脖子上,应该是断掉了。
    非但如此,她态度还好得不可思议,对我和昨天判若两人。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暖用,在她艰难地喂了我饭之后,我依然把嘴里的饭菜吐了她一脸。

☆、241别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

我在精神病院呆了大概两天两夜。
    到了第三天,依然本着妄想症、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的三大精神,超级不合作。
    我不吃药,不吃饭,也不睡觉。
    如果谁要强迫我干什么,我就唾他一脸。
    医生和护士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自从胖护士打上石膏之后,他们面对我的时候,都多了几分畏惧。当我各种不合作外带羞辱性动作的时候,他们只能把愤恨藏在眼底,却依然带着笑脸来讨好我。
    不过,他们会给我输营养液,给我打那种会让我昏昏欲睡的针来强迫我入睡。
    每当我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来。
    他总会叫我的名字,抚摸我的脸,有时候他半个身子轻轻匍匐在我的身上,抱着我。
    有时候他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带,然后把我抱起来,抱在他的怀里。
    但是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他。
    有一次我奋力睁开眼,我看到的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男人问我:“你在看我吗?”
    然而我大概很快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就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吻我的头顶。一直到我醒来为止……
    我清醒的时候,会去思索整件事发生的轨迹。
    思考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燕平青之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我想起符大师最后的那句话:这就是你的命运。
    被安排好的命运……
    我已经被扔到了棋盘中,然而我并不是棋手的算计和逻辑是什么。
    当然,我更加恐惧的是,我会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呆久了,也就不再觉得这里的空气难闻了。
    我两天多没有洗澡,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已经变得和这里的空气一样。
    我是不是从脑子里都在开始发出臭味?
    有时候,我好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在我醒着的时候出现,他出现,然后告诉我他并不是存在于我的幻想中。
    在我孤立无援地呆在这个监狱里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是在默默关心我的。
    我希望他出现,告诉我我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我有时候害怕,我会真的变疯……
    那时候,唯一支持我的只有燕少。
    我依靠对于燕少的所有回忆来支撑自己。
    我看着暗灰沉沉的窗帘,八月末的阳光照不进这昏暗的世界。
    旁边的房门传来打开的声音。
    这里的房门是钢制的,每次打开都会发出很脆亮的声音,回响在这静得有些可怕的空间里。
    我本以为医生又来给我打针了,没想到却听到医生说话的声音:“秦公子,就是这里了。”
    我的身子顿时震了一下,回过头来。
    这一刻,秦月天带着外面世界的阳光,走了进来。
    我瞬间要无法呼吸,我想要挣扎着起来,然而我被捆绑得紧紧地,我想要叫,叫他一声,然而我开口,却只发出不成形的呜咽和剧烈的呼吸声。
    秦总冲到了我的面前。
    他没有叫我,只是抓住我身上的束缚带,用力去扯。
    然而这带子坚韧,秦总扯了两下怎么也扯不断,他回过头去吼医生:“给我手术刀!”
    医生踌躇着:“可是、可是秦公子,这个病人很危险……”
    秦总瞬间回过身去,提起了医生的衣领,几乎嘶吼着:“给我把她解开!快!”
    快字说完的时候,他把医生往地上猛地一掷。
    医生摔在地上,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秦总回过头来,他扑过来,抱住了我的头。
    用他宽阔的胸膛包裹着我,秦总在我头顶说:“没事了小莹,没事了,别怕……别怕……”
    我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
    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开口说话,我说:“我没有病……”
    秦总说:“没关系。有没有都没关系……”
    他说着又去给我解带子。
    医生拿着手术刀过来了,秦总三下两下将捆绑了我近三天的带子割断了。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跃了起来。
    秦总来不及扔开刀子,他抱住了我。
    我也本能地抓住了他。
    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他是我此刻唯一的救赎。
    我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我哽咽着:“带我走,我没病,我要离开……我是被陷害的……”
    我简直是放声大哭。
    秦总一直一直抱着我,安安静静地等我哭。
    他很温柔地安慰我:“好了,都好了,我带你走,什么都不用怕。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想我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
    仅仅被关了三天,什么节操,什么矜持,什么高傲都被关没了。
    我现在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恨不得可以一直躲在秦总身后,安安全全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等我情绪安稳了一些,我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
    我摸了一下秦总被我眼泪打湿的衣衫,嗡着鼻子说:“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
    秦总说:“没关系,是我的荣幸。”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做了一个动作。
    他把脸支过来,然后在我的耳垂和脸颊之间的颌骨处,轻轻吻了一下。
    我怔了一下,秦总对我笑,很暖心的笑。
    他说:“林小莹,我爱你。”
    我后来想,这真不是一个合适表白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合适表白的时机,但是秦月天就是这样说了出来。
    毫无征兆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对我的情感。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眼神都出卖了他所有的内心。
    然而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是第一次。
    我怔怔地看着秦总。
    我想说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关禁闭的恐惧和被抛弃的悲哀之中,我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点细胞可以用来浪漫。
    秦总握起我的手,挨着他的面颊,他说:“林小莹,我尝试过不要爱你,要忘记你,把你当普通的朋友对待。但是走了很远之后,我回过头,发现我依然在原地。你懂吗?”
    我不知道我是要点头还是摇头,我现在的脑子没办法处理这样的信息。
    秦总凝视着我:“我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情,但是小莹,我愿意为了你去做任何事,任何任何的事……”
    我这时候开口,我反问:“任何事……”
    秦总点头:“是的,哪怕你让我去死,哪怕你让我从集团的顶楼跳下去,哪怕你要把刀子捅进我的心窝。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去默不作声的去做……除了一件事。”
    我又问:“什么事?”
    秦总苦笑了一下,他皱着眉:“除了让我不要爱你。”
    我突然也苦笑了一下,几乎要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那一刻,我真的是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唤他:“秦月天……”
    我的声音是嘶哑的。
    我捂住了嘴,任凭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秦总捧着我的脸,他几乎带着一种乞求地语气对我说:“你是想要再一次拒绝我吗?林小莹,如果你是要说拒绝的话,那么你就沉默好了,你一直一直的沉默,我就能一直一直的明白下去。但是你不要看我,不要对我露出笑容,不要给我一丁点的希望。每次你给我一点希望,就让我的伤口结疤愈合,然而最终你还是拿着一把刀,把好不容易结的痂刮掉,再让鲜血流出来。”
    我埋着头,捂着嘴,不敢看他。
    但是我听到他的声音哽咽了。
    秦总说:“我总恨你的刀怎么也杀不死我,我也恨为什么我不会死。反反复复的愈合与伤害。林小莹,你好像捏着我命脉,捏着我的灵魂。”
    我听到这里,开始摇头,我喘着气摇头。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同秦总说的那样,我只能沉默,只能沉默的落泪,沉默的喘息。
    秦总将他的额头碰着我的额头,我感觉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但或许只是,我的额头过于冰冷了而已。
    我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他触到我的气息,带着绝望,挣扎却永远也脱不出困境的绝望。如同我被束缚在病榻之上的那种无奈与绝望。
    我们大概相对默默垂泪了好一会儿。
    秦总主动抬起了头。
    他说:“好了,我带你走。”
    他扶我下了地。
    我三天没有落地,脚有些软,走路也有些不稳。秦总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揽着我的肩膀,扶着我往外面走。
    然而我们刚走出病房,医生就拦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行的秦公子,你不能带她出去。”他很坚决地说。
    秦总的脸色是阴沉的,他的眼神里带着威胁:“林小莹父母双亡,谁有权利送她进来?她没有精神病史,我也会带她去权威的鉴定,剩下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
    然而医生的态度非常坚决,他摇头:“不行的,这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林小姐必须要在这里呆着,这是上头要求的。”
    没看到秦总冷笑了一下:“上头?有多上多头?”
    他的脸色复又阴沉下去,声音里带着一种挡我者死的讯息:“让开,我要带她走,谁敢拦着。”
    医生着急了起来。
    他为难地看着秦总,摊着手:“秦公子,你、你听我说,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们也是下面办事的人,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兵小卒。”
    秦总根本无视他的阻拦,只抱着我往前走。
    “让开,”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铁栅栏门,“别挡路,我就不为难你。”
    医生急得团团转,想拦却拦不住秦总。
    “秦公子,秦公子你听我说……你想要见林小姐,这个随时都可以……但是……但是真的不行,不行啊……”
    秦总面无表情,对医生的劝阻视若无睹。
    等走到铁门前,他指了指门锁:“打开。”
    无法违逆的命令口吻。
    医生唯唯诺诺但是不服从。
    秦总突然伸手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将他往铁门上一推,撞得铁门哐当一声响。
    我要说我真的好难见到这么暴力的秦总。
    这个气压过分低的走廊,真的多呆一分钟,都会让正常人不正常一点。
    然而我还是第一时间去摸医生腰上的钥匙。
    秦总一把夺过钥匙,举在医生面前,沉着脸问他:“哪一把?说!”
    伴随着说字,他的手似乎又重了几分,掐的医生几乎要断气。
    医生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慢慢刨了刨钥匙,捏住了其中的一把。
    我急忙抢过去,哆嗦着去开铁门。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秦总把医生一扔,抓住我的手臂,推开铁门,就带着我往外面走去。
    医生依然趴在地上,咳嗽着,想喊喊不出来。
    我回过头去看他,我看到他伸出手,指着我和秦总,眼中似乎有愤怒和不甘。
    这眼神让我有些害怕,我还躲在秦总的臂弯之中,突然听到从前方传来嗖的一声响。我感觉到秦总的身子停滞了。
    我回过头去的时候,秦总放开了我。
    然后他迅速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拔了一下。
    我看到他拔下来的是一管针筒。
    那针筒和我平时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这针筒极细小,如同笔针一般,而针筒的尾部,是红色的尾翼。
    我看到针筒已经推到底了。
    我不知道这支针筒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看秦总的动作,这应该是从他胳膊上刚刚拔下来的。
    这针筒是如何到他胳膊上去的……
    我猜不出来。
    然而我看到秦总将手里的针筒一扔,撑住了墙壁。
    我急忙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秦总用力甩了一下头,我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模糊起来。他抬起头,吃力地看着前方。
    我也去看前方,然后,我先是看到了地上的一抹阴影。
    紧接着,只一支长长的枪杆,撑住了阴影前的地面,如同一根长钉,瞬间敲击在我的心口上。
    枪杆的后面,迈出了一条颀长的腿。
    米色的裤腿,尖头的皮鞋,上面有我熟悉的鳄鱼皮纹。
    另一条腿也迈了出来。
    交叠着迷人的角度……
    然而我不敢看上去。
    我发着抖,我不敢看上去,我不敢看这个拿枪的男人是谁,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有看到的一切。
    秦总将我的手拿开,他跌跌撞撞地朝前方出现的男人走过去。
    我听到他喉咙里含混不清地叫着,然而却是如此的咬牙切齿:“汪涟冰!”
    我无望地抬起眼,我看到了汪总。
    自从离开集团就一直联系不上,音讯全无的汪总。
    此时,他一只手优雅地揣在裤腿里,另一只手握着那杆长长的、造型有点奇特的枪,枪口点着地,一下、两下、三下……
    伴随着秦总踉跄的步子。
    秦总走了过去,挥起了拳头。
    然而这一次,汪总抽出了手,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
    秦总倒在了地上,我几乎是跪了下去,然后扑到了他的身上,我惊吓般的叫起来:“秦总,秦总你没事吧?”
    一只手将我拖开了。
    然后汪总把枪一扔,抓住秦总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摁到了墙上。
    我抓住了汪涟冰的手臂,我失声质问:“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汪总甩了一下胳膊,我被他推到了地上。
    汪总提着秦总的衣领,嘲讽般恶言对他:“秦月天,你在我头上这么久,也是该有点教训了!你以为仗着自己的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秦总已经在往下滑了,他在奋力想要睁开眼睛,不过这是徒劳的。
    下一秒,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那瞬间苍白的脸色刺激了我。
    原本这时候,我可以扔下他跑掉的。然而我去站了起来,伸手去打汪涟冰。
    我边发疯似的打他便大喊着:“你杀了他!汪涟冰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凶手!”
    汪涟冰把秦总一放,仍由他无力地栽倒在地。
    他回过头来,昂着头,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臂扭了起来。
    我打不到他,埋头就朝他的身上咬去。
    汪总的肩膀硬了起来,他的肌肉如同钢铁一般,我用尽了力气,也咬不动。
    当我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光了的时候,汪总把我整个人翻转拧了过来。
    我喘着气,无法动弹。
    他是一个泰拳高手,我却只是一个跆拳道也不会的白痴女生。
    汪总抓住了我的头发,他从上方反着垂视我。
    “林小莹,我们又见面了。”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面容,然而却是不一样的神气和态度。
    汪涟冰这时候,不是八点水,也不是阿冰,而是那个在集团里高高在上时,目中无人的冷血总裁。
    我颤抖着,因为疲惫,也因为恐惧,更因为寒心。
    我的双唇颤了很久,才哆嗦着说出一句话。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不是真的,阿冰背叛了四一,杀了秦总,陷害了我……这不是真的。
    汪总似乎并不想跟我废话,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秦总,吩咐一旁的医生:“把他送出去。”
    我又尖叫了起来:“你要把他怎么样?你要毁尸灭迹吗,汪涟冰你这个叛徒!”
    我这时候的心境,不可谓不疯狂。
    汪总听到我的话,扬起手,一耳光挥了下来。
    我以为自己会挨打,吓得双眼一闭。
    没想到他的手落下,却突然在半空中一变,捏住了我的下颌。
    汪总靠近了我,带着戾气,带着浓重的威胁:“不要,在我面前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尤其是秦月天。”
    他紧接着一扯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扯得再度仰起来。
    我能感觉凉凉的风从我的咽喉之上吹过去,仿佛一把冰寒的刀,时刻都会割断我的颈动脉。
    汪总讥讽地看着我:“你的月天好着呢,他只是要睡上个半天而已。”
    我才醒悟过来,汪总手里的枪是麻醉的枪,秦总刚刚拔下的就是麻醉子弹。
    然而,汪涟冰此时的神态和气质,以及对秦总所表现出的敌意,都像极了一个人。
    像极了……燕少。
    我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问他:“是你吗……这几天……每天来的那个人是你……”
    汪总冷笑:“不然呢?你期待是谁?燕少吗?”
    我的心瞬间被刺了一下。
    我咬了一下嘴唇,重重地:“杀了我!”
    杀了我,杀了我我也不会出卖燕少,杀了我也别想再从我口中套出任何一句关于燕少的话。
    我说:“汪涟冰,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怀。你这个……叛徒!”
    汪涟冰的眸色一暗,他抓着我头发的手又重了几分,他咬着牙:“是吗?不需要关怀的话,那我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说完这句话,抓着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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