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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请你消停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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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扯着嗓子:“大哥,老五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个不知死活的小娘皮,骂我们青头帮是软蛋孬种,这口气老五我实在咽不下去啊……对,老大你一定要多带几个兄弟过来……这小娘皮,嘴很毒,骨头也硬,不过长得嘛……嘿嘿,老大你看到就知道了……”
    他说道最后,还抹了一下口水。
    我那个恶寒……只有去看窗外的明媚阳光,洗一洗我受到污染的眼睛。
    车里面没人说话了,小青年悠然自得地摸出耳机听歌,还哼哼着。
    坐我后面一位老大娘,悄悄伸手过来戳了戳我,待我回头,便悄声地:“闺女子啊,过会儿下车,我们帮你挡着,你就赶快跑啊……”
    我呆了一下,心中却涌起了一丝感动。
    我也小声回答大娘,说不用了,谢谢。
    大娘苦着脸:“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南川青头帮有多厉害吧……哎哟,说起来,警察局的人都不敢惹他们哦……南川可是全国十大黑帮县哦……”
    坐大娘身边一个汉子也支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妹子,你别去惹青头帮,他们人多势众,又恶又凶,你一个姑娘,要吃亏。过会儿下车,行李我帮你拎,你跟着我跑就行了。”
    我忙摇手,说不用不用。
    正说着,小青年突然眼一瞪,看过来:“在干什么?想商量逃跑吧?我告诉你,只要入了南川,想跑?门都没有!”
    我捏着声音,软软地回答:“当然不会啦,我还等着你下车给我磕头呢,跑了多没劲。”
    小青年就恶狠狠地看着我:“那你等你!”
    他其实也不傻,刚刚被燕少那么摆了一道之后,心里其实是有些许害怕的,因为搞不懂我到底是怎么让他栽倒的,所以也没有再上来自取其辱了。
    只是,我从一车人忧心忡忡的表情,看出来这青头帮,必然不是什么好角色。
    被打了的老大爷,和售票员,都只有吃着哑巴亏,一点也不敢吭声。
    我知道他们一边气愤,一边在替我担心,心头又是暖流而过。去世的老爸是说得没错的,这世间,还是好心人更多些。
    南川在崇山峻岭之中,一条大江把山劈出峡谷,山路就沿江而行,一边是滚滚江河,一边是陡峭山崖,阳光时而耀眼,时而躲藏,光与暗之间,温差甚大。
    我看到江对面也有条路,只是许多山坡已经塌陷,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在路上,把公路砸成了一段一段,好像烧尽的蚊香,支离破碎。
    燕少凑到我耳边,告诉我:“那是以前的国道,地震的时候,被山石砸垮了。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苦鬼。”
    正说着,我看到对面山路上有一辆越野车,看车头仿佛是丰田霸道,只是车身已经完全被碎石掩埋。
    事情过了大半年,残骸依然留在原地,没人去清理。
    我惊呆的眼神被燕少看在眼里,他似知晓我的心理,解释道:“你看整座山坡都垮了,只要敢去动车,就会继续垮塌,救援的人也会被砸死。车里现在还有三个人的……”
    他没说下去了,我猜他能看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想象着一辆车在公路上跑着,突然山石垮塌,大地怒吼……我看着这一座座几乎被削平的山头,整颗心都被大自然宏观的力量所震撼。
    南川就在这片山区的腹地之中……
    三角形的一块地区,躲在一座山弯的怀抱里,前面是大江蜿蜒流过。
    风水上,叫这种地是聚阴地。
    因为河流弯道处,很容易堆积脏物,滋生细菌,一些不好的东西,也容易停留。
    但是,南川是这片大山里,绝少的小小平原,可供人类栖居。
    车到南川汽车站的时候,车上的人都故意把我挤在中间,并且想要把小青年挤开。我领了他们的好意,却并没有逃走的想法。
    小青年还在车上就对下面挥着手,因而我一下车,立刻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了一堆人,不下二三十个。
    大娘大爷们见状,只能叹息着摇摇头,然后东奔西走了。
    我看着这群青头帮的小伙子。他们有的人很高壮,有的人很矮小,良莠不齐得像市场上一堆要处理的水果。
    小青年已经和一个最为高壮的男人接上了头:“老大,就是这个小娘皮,不知好歹,泼我一身水,还出口污蔑我们青头帮。”
    被叫老大的男人一身黑壮的肌肉,大青皮头,肩膀纹身很少,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画的。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立刻有小弟替他踩灭。他抄着手,倨傲地看着我:“听说,你不但对我兄弟不客气,还骂我们青头帮?”
    我知道一般能做到老大位置的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至少,他们都讲他们的江湖道义。
    所以我也没有拿出对待小青年的态度,只是很平静地对这位老大说:“我没有骂过青头帮,我今天第一次来南川,连青头帮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说完,小青年就叫嚣起来:“小娘皮,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青……”
    他还没叫完,老大一个手势,就打断了他。
    青头帮老大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今天才来的南川?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警察还是户口调查员啊。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陈述事实:“你的小弟自己跌倒撞翻我的矿泉水,却空口说我羞辱他。这位老大,你是道上的人,我知道你讲兄弟情分,兄弟找你,你不出头难免会寒了你兄弟的心。但人在路上走,总归要讲一个道字。我干的了事,我不承认,是我没胆。但我没干的事,你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最多头掉了,碗大个疤。没干就是没干!”
    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有点口渴,不由得有点怀念我倒掉的矿泉水。
    不过这一番电视台词一样的剖白,倒是说得周围的人有点无言以对。小青年见众人居然都露出一副,“这女人貌似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样子,立刻有点急了。
    “少废话!”他指着我,招呼几位弟兄,“看到没有,这女人就是嘴巴又毒又恶,刚才还想煽动车上的人来打老子,幸亏老子英武,一巴掌扇几个,才让他们皮实了。我看这小娘皮就是欠打,兄弟几个先给你点颜色看看才知道。”
    说着,捞着袖子就要干上来。
    一旁几个男人受他的鼓动,顿时都蠢蠢欲动。
    我听到燕少冷笑出声,便知道这几个人如果敢要扑上来,估计从今晚上开始就要做噩梦了。
    我这人一向心善,抢先指着小青年:“你一个大男人,一巴掌扇几个,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还需要几个男人一起上吗?你不是很英武吗?”
    我这么一说,几个已经要扑上前的大男人顿时站住了。
    我便知道,这些人虽然确实是操社会的,但也不是完全蛮不讲理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位小青年虽然自称是什么老五,但是地位很明显不算太高,老大一直没发话,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头帮的老大看着我,点点头:“这位美女,你说我兄弟对你无礼,我兄弟却说是你不尊重我们青头帮。你是个外人,他是我兄弟,你说我该听谁的呢?”
    我与他对视,目光中并没有怯意:“那你说怎么办?”
    青头帮老大见我一副愿意讲和的态度,便问小青年:“老五,这妹纸看样子也是刚来南川,我们也不能随便为难她,免得人家说我们堂堂青头帮,欺负一个外地小娘儿们。你看这事情要怎么解决你才满意?”
    这老五听到老大发话了,脸上顿时浮上一个恶心人的笑,他把我从头到尾的看了几遍,笑嘻嘻地:“老大说得是,我们一群爷们儿,欺负个小娘儿们不像话。不如就让这个美女随便给我摸两把,最后再给我吹一下鸟得了。”
    他这话刚说完,我的脸就变色了。
    我小莹遇到过的恶心男无数,但是像这么下流无耻之辈确实还是第一次,想坐我旁边也就算了,他居然直接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可是,我愤怒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小青年变脸的速度。
    因为,燕少一听到这句话,手臂已经以迅雷之势伸出,一把就掐住了小青年的咽喉,手指瞬间竟然完全的没入其中。
    我看到小青年的脸刹那就青紫色了,眼球也凸了出来,舌头几乎是同一时刻垂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抓自己的脖子,然而由于后脊椎也被燕少掐住,整个中枢神经都呈瘫痪状态。
    不仅仅是小青年,整个青头帮的人,在一刻全都感觉到了一股阴森冰寒的气息,从每个人的脊梁骨爬过。
    燕少在那一霎所散发出的杀气,后来我学到,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炁场。
    这种强大灵体一瞬间爆发式的能量,竟然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双脚沉重,膝盖发软,寸步难行。
    我知道燕少彻底怒了……
    能不怒吗?
    打奴隶也是要看主人的,何况小青年提出的非法要求,连燕少这个主人,也极少享受过……
    燕少分分钟要杀掉小青年的心,简直不用太多解释。
    青头帮的老大也是全然呆住了。
    他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怀里的手机就响了,他一时又想去营救莫名其妙窒息的小青年,一边又不得不接手机。
    “喂,是是是,我正在车站接人呢,会的会的,马上打……接到人以后和你说……”老大焦急地对那边说道。
    挂断电话,他对手下挥着手:“愣着干什么,赶快看看老五怎么了?”
    小青年吐着舌头,鼓着眼睛脸色发青地站在原地,跟中邪了似的。
    青头帮的众人想要上前,可是刚刚靠近,却又连连后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
    我猜那是因为燕少站在小青年面前,大家就算看不到,但其实第六感是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
    这时候下午三点,正是太阳烈的时候,可是以小青年为圆心,燕少的阴气麦浪般一圈圈扩散。
    厉鬼烈日之下逞凶……这种灵异事件简直颠覆传统玄学。
    “老五哥,老五哥那儿好阴。”一个矮小的兄弟竟然指着燕少所在的位置,惶恐地大声喊道。
    而青头帮的老大顾不上看小青年,已经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拨了号以后两秒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等我接起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听筒和对面同时传来一声粗犷的问候:“林大姐吗?我是赵三头的哥们儿波娃子,你什么时候到南川,我在汽车站带了兄弟伙们接你。”
    我无言地握着手机,然后默默地放下了,看着面前的青头帮老大:“你好,波娃子,我就是林大姐……”

☆、107弹小丁丁弹到死

我到南川所发生的第一件事很有点戏剧化。
    赵小哥叫了自己的兄弟,南川青头帮的老大罗波娃来接我。罗波娃手下一个小弟正好也从外地赶回来。
    小弟和我在公交车上发生了冲突,于是给老大打电话,想要教训我。
    老大本来就在车站接我,听到自己兄弟受气,便想着一并解决了这事情。
    没想到,罗波娃要接的林大姐,和小弟所指的小娘皮,居然是一个人。
    燕少已经放开小青年了。
    可是波娃子紧随其后,冲上去就对准小青年的腰,飞起一脚。
    “连三头他姐你都敢惹,你他妈不想混了。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丢脸的兄弟!”每说几个字,就踢一脚。
    小青年原本从燕少的魔爪下逃生,已经奄奄一息,瘫着不动了。被波娃子一阵猛踢,就跟被抽了的骡子似的,嗷嗷叫着滚起来。
    波娃子踢得起劲,还不解气,发狠似的掏出一根烟,让小弟给他点燃,喷出一口浓烟,指着小青年:“给我把他的蛋踢爆!鸟废了!”
    小青年原本还在地上装凄苦,听到这句话,脸都吓得由白转红了。
    我见几个弟兄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上前爆蛋废鸟了,也怕真的闹出点什么事。
    小青年人再恶心,也不至于废人子孙,断人后代。
    所以忙上前拦住波娃子:“那个,波哥……他也就是嘴欠了点,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波娃子忿忿地看着我,好像刚才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样,痛心疾首地:“林大姐,你说要怎么办?三头跟我穿一条裤裆的好兄弟,他一天十几个电话的打,就怕兄弟我怠慢了他姐,可是你这一来,我就被老五这龟孙子撺掇着得罪了你。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办?你说句话,就是要卸波娃子一条手臂,波娃子也给你!”
    我见他说得壮烈,还真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又忙拦着,说不用不用。
    岂料波娃子和赵小哥是同一种属性的生物,见我这么客气,气得捶胸顿足:“林大姐,你这是不肯原谅兄弟我啊,兄弟这辈子算是对不起三头了,唯有以死谢罪!”
    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头是波娃子的老爹……
    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小青年:“这个……这个……断人子孙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吧,不如……不如就……”
    小青年用那双眼白多过眼球的双目,乞求地看着我,希望我饶他一命。
    于是我心软了:“不如就弹小丁丁弹到死吧!”
    小青年口吐泡沫晕过去了……
    ……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
    波娃子差点当真,我也再度拦下来了。
    我说不用真的怎么惩罚小青年,他应该已经知道错了。我没有解释,这是因为燕少差点就要了他半条命。
    波娃子还是想不通,认为我一定还是在介怀着什么。
    我实在难以解释,只有告诉波娃子,小青年既然这么喜欢纹身,画也要画一个,就拎着他去真纹一个算了。
    波娃子听到这个提议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好,老五最怕打针,所以看到纹身针就要哭娘。你们几个给我把他驾着去纹身,左青龙右白虎,免得下次遇到水化了就丢人。”
    料理完了小青年,波娃子便招呼兄弟,把车开过来,说是在南川最好的酒店给我办了一桌酒,准备要给我接风。
    我忙说我还要去工地上报道呢,接风的事情就算了吧。
    波娃子立刻又一脸心脏病发作的样子,认为我一定是因为小青年的事情不肯原谅他们青头帮。
    我真是服气了。
    只有说等我去工地报了道再说吧。
    波娃子这才欢喜起来,说这就先送我去工地。
    青头帮的*座驾,和全国各地的特色黑|社会并没有什么差别,统一的金杯面包车,一辆车可以像塞沙丁鱼罐头一样,塞下十几二十个兄弟。
    不过波娃子考虑到我是个女性,不能和一大群老爷们儿挤。
    于是……开了两辆金杯过来!
    我上了其中一辆,坐后面那排,和燕少还有行李箱坐一起。
    我要去报道的工地是那所正在建设的小学,在南川新城之中。地震发生时,南川旧城全数夷为废墟。现在,过去了大半年,整个城市的大部分工程还在建设之中,有些南川人还居住在临时建筑房里,但很大一部分人已经陆续迁居到了新城生活。
    面包车沿河而行,我看到河边栽了郁郁葱葱许多树,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树,那是什么树,有没有槐树啊。
    前面的波娃子还以为我在问他,便挠着脑袋,说他也不太清楚。
    我看向燕少,谁知道燕少却靠在行李箱上假寐。
    手机在震动,是秦总的短信。
    【到了吗?】
    我回他,马上到。
    秦总的短信仿佛自动回复一般,三秒后又再度震来:【是到哪里?】
    我正在打着字要回,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是秦总的电话。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燕少一眼,温吞吞地接了起来。
    秦总的声音和往常一般沉稳:“小莹。”
    我嗯了一下,就很短截地说:“秦总,我马上就要到建筑工地了,路途很顺利。谢谢你的关心。”
    我这么有距离感地一句话,几乎就断了继续聊天的可能性。
    秦总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我会这么对待他。
    他沉默了有一秒,在我想说再见地时候,却突然笑了一下,问道:“有向男朋友汇报行程吗?”
    我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看了一眼旁边假寐的“男朋友”。燕少一直闭着眼,撑着头,身子在随着车的摇晃而微微摆着,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总却并没有等我回答的心思,他嗯了一声,先于我说道:“再见,小莹,好好照顾自己。”
    我还在发呆,手机那边已经传来了盲音。
    我想秦月天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永远要掌握主动权的男人,不给你任何反驳和回击的机会。他的情感永远都是埋得很深的,或许深到他自己都可以视而不见。
    他知道如何将这种情感,一点点地从情绪的深渊中放出来,然后控制着它,正确的运用它。
    既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也不会给自己带来烦恼。
    我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副总裁,而我只是个小前台的缘故。
    我每次面对燕少,总是完全情绪失控,哭笑都由不得自己。
    波娃子把我送到了第四建筑公司在南川的分处,一座简单的办公楼前。鉴于一大波纹身小弟从金杯车里涌出的场面略微壮观,我只让波娃子在转角处就放了我下来。
    波娃子临行前,再三叮嘱,自己订了酒席,晚上务必要来,电话联系。
    我只能答应下来,便提着行李箱和燕少一同上了办公楼。
    大概是因为秦总打了招呼的缘故,四建分处的总工程师亲自接见了我,并且十分热情。他在听说了我的专业和情况后,对我大加赞赏,说了一大通“国家和人民就需要你这样有觉悟的青年栋梁”之类大而全的话。
    然后总工程师告诉我,我接下来可能不能呆在这栋办公楼就工作,因为是没有经验的工程技术员,我必须尽快到前线去实践。
    我很自觉地回答工程师,我确实就是这样打算的,我准备在工地实践一年,这样才可以获得宝贵的工作经验,以便考取土木工程师证。
    总工程师听说我居然在大学毕业这半年,已经考完了土木工程师的基础考试,连连称赞,又说了一大堆“我很看好你”之类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了,总工程师打电话,让南川小学工地的项目经理过来接我。
    小学工程的项目经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像沙袋一样,不规则形,红中带黑,两撇小胡子,深蓝色的冲锋衣黑乎乎的,大概常年在工地上混的缘故,整个气质都很粗放。
    他看到我,言语都很客气,用带着南川的口音,说了一大堆你好欢迎谢谢的话。
    然后,项目经理开车送我到了小学工地,把我介绍给了小学工地的队长。
    ……
    这就是整个四建南川分处的复杂结构。
    一位总工程师,负责所有项目。
    下面三个项目经理,分别负责小学、政aa府大楼和商住区的项目。
    但是这几位领导都不会经常到工地上去。真正在工地上,只有工程队长,监理师,底层的技术员、材料员,以及,大量由劳务公司输出的工人。
    我身为底层技术员,是必须要住在工地上的。
    项目经理带我和队长以及许多正式编制的员工都打了招呼,大家统统客气而生疏。不断有工人路过,纷纷驻足对我侧目,好像工地上来了一只国宝,而不是人类。
    工程队长是个瘦高个的男人,长得很像八棱丝瓜,姓何,年龄可能也就四十岁左右,但是脸上深一条浅一条的沟壑,似乎在诉说其苦命的人生经历。
    何队长和我用力握手:“谢谢,谢谢,总部居然会下派技术员过来,说明了对我们工作的重视,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总部的期望,认真完成项目的。”
    我不习惯听这种场面话,但也只有微笑着谦虚:“哪里哪里,我只是来实践的,还需要何队长不要嫌弃,多带带我。”
    正客套着,门口传来一阵呛人的烟味。
    我回过头去,立刻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浓黑眉毛,圆眼睛,枣红色的唇,肤黄而微胖,个子大概只到我的下巴,穿一件样式很奇怪的墨绿色的绸缎*裙,嘴里叼着一根烟,正挑着眼角看我。
    项目经理见我们相互对望,便忙介绍着:“这一位是我们工地上有名的才女,毛艳。和林小莹你一样,也是土木工程学毕业的,目前在我们南川小学的工地上,做材料员,同时也管理运输。来来来,毛艳,林小莹,你们两个美女,好好认识一下。”
    这个毛艳听到项目经理这样说,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她短粗的手指把烟拿下来,眼弯起来,对我伸出手:“你好,林小莹,你好。”
    她似乎不是很想和我交流,也不想像其他人那样,说点恭维的场面话。
    只是,她打量我的眼神一刻也没有停过。
    我被她看得不自在,不得已也只有去和她对视。这一看,毛艳的眼神立刻移开了,对何队长嚷着:“哎呀,你早上说的让我准备一个房间出来,是不是就是给她的?”
    毛艳说着,没看我,也没指我。但她口中的“她”,很明显就是我。
    我很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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