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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再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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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瑶笑成了一朵花,殷勤的接过老公手里的大袋小袋,小声问:“他们要留家里吃晚饭?”别看杜爷爷人老,耳朵可不老,好使得很,听这话就是乐呵的问:“怎么?不欢迎我们?”
“没没没,欢迎,绝对欢迎,人多热闹,嘻嘻,家里好长时间都没有热闹过了。”苏绮瑶拍马屁夸下海口,“杜爷爷,您老喜欢吃什么?只管说,我保证比那大饭店的名厨做得还好吃。”
晚饭几乎全是裴太太一手张罗的,当然,裴先生负责打下手。事实证明裴太太手艺不错,一桌丰盛佳肴博得客人们满堂喝彩。气氛很融洽,身为女主人的某太太可着劲给那两位顶着“可怜”标签的人士夹菜盛汤,似乎热情得有些过分,差点儿惹来老公的嫉妒。
“瑶瑶,不要只顾别人,你也吃。”裴天曜剥了块鱼肉,挑出刺放老婆碗里。
怎料老婆丝毫木有眼力见,夹出鱼肉转而放进了杜爷爷碗里:“爷爷,您尝尝这鱼怎么样?”
“恩,凑合,但是比起大饭店的名厨还差那么一点点。”杜泽实事求是的评价道。
闻言,掌勺的家庭主妇郁闷不已:什么嘛,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肿么杜爷爷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哼哼。
☆、第39章 美梦
晚饭过后,裴太太担起整顿一片狼藉的重任。裴先生亲送杜泽到小区门口,一双锐利的深眸朝左右瞅瞅,见四周无人这才问:“杜老,您怎么看?”
“你猜得不错,或许宋妙可真的是苏绮华。”
裴天曜听闻却未有任何得意之色,反倒周身气息骤凛:“杜老,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请教您,如果……”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谨小慎微:“在一个人精神脆弱的情况下对ta进行记忆植入,那么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要……
杜泽震惊的瞪圆了两只老眼,其中充斥着全然的否决:“你疯了!那是少夫人的幼年经历,你无权篡改,更没有立场将它们一笔勾销。”
那又怎样?裴天曜不以为意:“不瞒你说,我已经这么做了。”
“你……”
“杜老,我只想请教您最坏的结果。”他的态度依然决绝,毫不相让。
“你太自私了!”
“最坏的结果。”
杜泽深深的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似是认命了,交代说:“说到底记忆植入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跟以往少夫人接受的‘催眠遗忘’没有本质区别,最坏的结果……虚假记忆被识破,但不排除真实记忆蜂拥而至的可能。”
“时效期。”
“这不能一概而论,可能持续一段时间,可能一眨眼就消失。”
果然,裴天曜冷峻了脸色:“如果反复暗示呢?”
“效果当然好一些。”杜泽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通常对于心理暗示,医生与病人之间的默契至关重要,如果病人对医生的信赖度很高那么治疗的时效期会相对长一些。”
果然,裴天曜脸色见缓。虽然苏妮子从小被他骗,但据传他在她心中的信赖度还是挺高的。
“三少爷,我虽然理解你这么做的动机,但以一位医生的本职我并不赞成。”
你赞不赞成干我屁事?裴天曜无所谓的耸耸肩,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转身:“慢走,不送。”
“万一将来少夫人得知真相……”
裴天曜朝身后挥挥大手头也不回的走远,留给杜泽一派自信风发的背影:“不可能。”他不会给瑶瑶那样的机会,永远不会!再者……
他身负着一个得天独厚的金手指:他跟瑶瑶是夫妻,一旦发现异动他可以随时随地对她进行“洗脑”,相信维持一辈子的时效期并非难事。
回忆太过惨烈,伤痛刻骨铭心,既然忘不掉那就给她改,改得她分不清噩梦与现实,改得她把现实认成噩梦,把噩梦彻底遗忘,然后再为她编制一个美梦,全然不同的美梦。
抬头仰望天空,西方余辉已闪现一颗非常明亮的长庚星,熠熠生辉,逼逼灼人,昭示着今晚注定是个美妙醉人的夜……
(~^o^~)
晚间娱乐新闻,苏绮瑶坐客厅沙发上拿吹风机打理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视线前方的电视屏幕定格在今时今日的某场婚礼,上的某一瞬:风靡全市的堂堂裴三少追着一位神秘女琴师落跑。
耳畔弥漫的除了嗡嗡嗡的噪音,就剩八卦主播的妄肆猜想了:神马裴三少另结新欢;神马市委千金以泪洗面;神马此琴师必是一位不知名的大家闺秀,家世背景丝毫不亚于市委千金;神马此琴师许是留学归来的新贵,鲜少曝光……
各种猜测天花乱坠,不一而是。
苏绮瑶看得瞠目结舌,天可怜见狗仔队只拍到她的一张背影照片,不然……
有得闹了。
方松口气手机便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她关掉吹风机疑惑的接听:“喂,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那头传来一个既陌生,又听起来依稀有几分熟悉的嗓音。
是个男的,谁呢?她将认识的异性在脑海中搜罗一边,仍旧想不起:“你是……”
“林梓轩。”
苏绮瑶身子一震,心里叫苦不迭:哦买噶,这二世祖怎么打来了?此时她真想干脆给他来个挂断,但理智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遂好言好气的说:“哦,是你啊,有事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语塞,竟无言以对。
“乡下好玩么?”
“呃……还行。”
“大学聚会定在这个周六,地点不变。”
“对不起,我……”
“那好,就这样,不见不散。”
嘟嘟嘟,对方挂了。苏绮瑶对着呆板板的手机愣愣出神,心里纠结着她该不该打过去亲自澄清事实,告诉他她前段时间并没有去乡下,告诉他明天或者后天才是她计划动身启程的日子。
不过如此想法被浴室里那位及时给掐灭了,就听“刺啦”一声,裴天曜推开浴室的推拉门探头喊:“瑶瑶,帮我拿条内裤。”
内裤!
苏绮瑶惊得险些没蹦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极其严肃且吓人的问题:圆房。
鉴于昨晚发生了一段小意外以致于圆房事业无疾而终,但是今晚他们就要……
“额滴神呐……”她嘤咛一声躺倒在沙发上,捂着火辣辣的小脸羞怯不已。
“瑶瑶……在不在?瑶瑶?瑶瑶……”
魔音绕耳,蝉联不绝。一声赛过一声的“瑶瑶”叫得她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好不容易找回一丝镇定,她强迫自己稳了稳神,终于恢复几分清明:“咳,来了来了。”
苏绮瑶先跑阳台给老公拎了条内裤,又跑客厅迅速把头发弄干,关电视,反锁门,最后回卧室,扣掉灯,拉窗帘,趟床上,僵硬着身子一副任人宰割、任君采撷的架势,同时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不怕,不怕,左右不过那么回事,一闭眼,一咬牙,一下疼,就过去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又听“刺啦”一声,洗刷干净的裴天曜不负众望火爆登场了。
嗖嗖——
敏感察觉到两道炙热无比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不放,苏绮瑶紧张得呼吸一顿,柔弱娇躯不禁掀起一层颤栗。她小心翼翼的侧眸回望,昏暗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唯独见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蓦地一转,去了客厅。
靠!搞神马?
苏绮瑶气急,骂娘的冲动都有了。心说以前这二货缠着逮着她的要圆房,今晚难得她肯主动献身那厮反倒不干了。
搞不懂,真心搞不懂。
客厅隐约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其中掺杂着电视剧主人翁的对白。
恩,那厮肯定是去吹头发的,想通这一点她也不气了,躺床上等啊等,等啊等……
越等越困,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侧大床沉陷了进去,她冷不丁打个机灵,瞌睡虫瞬间一跑而光:“你……你回……来啦。”苏绮瑶结结巴巴的问候,小手情不自禁揪紧了胸前遮掩的毛毯。
黑暗中,男人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枚温柔的吻,轻道:“睡吧。”
“你……不做吗?”她竟然这么问,话落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若非此时室内黑漆漆一片,她都能想象此时自己的这张小脸必定火烧一片,红彤彤好不诱人。
得到的答复是一阵久久的沉默。
四周出奇的静,苏绮瑶一颗心狂颤着,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我们今晚……不……不做么?”
感觉腰间圈上一双铁臂,紧接她被带入一个温暖而安心的怀抱,随之低沉黯哑的嗓音飘入脑海,听起来平静无波:“你想做?”
“我……”她欲开口,却觉羞煞死人,只好火辣着脸颊默不作声。
腰间的力道收紧了几分,又听男人继而说:“明天还要回老家,今晚早点睡。”
“哦。”
苏绮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都是关于故乡的。
唯美江南,梦里水乡。
自古流到今的清水波澜不兴,纵穿全镇;黑瓦白墙的老屋历经风雨,依然挺立;古朴典雅的石桥飞跃东西,连接南北;沉积了千年的故事源远流长,经久不息……就是这些沾染了历史风尘的元素融合在一起,形成了风韵独一无二的小镇。
依稀间,自己的幼年就是在这样的小镇度过的。
穿镇而过的河道,河水静静的流淌,大人们蹲在河边洗衣、洗菜、洗锅碗,当然也包括刷拖布和刷马桶的,但没有人质疑河水的不干净,大概“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正是如此吧?
趁着无人管束,孩子们借机摸些小鱼,小虾,螺丝,或者在靠近河边的石阶旁嬉戏打闹。小镇的街道不算很宽,青石路两旁是不超过两层的小楼房,店铺和民居混杂。一般店铺都位于底楼,犹记得那玻璃瓶里的糖果呀话梅呀什么的,使得记忆中的故乡更增添了它无可比拟的绝妙滋味。
她是个孤儿,世上只有两个亲人——爷爷和奶奶,他们曾告诉她,她的父母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殇于一场意外。
但她过得依旧幸福,有爷爷奶奶的疼爱就够了。
小时候,她每天都会拜别了爷爷和奶奶,穿过街道,走过石桥,踩着青石板去上学,放学了再自己溜回家,或者去跟隔壁和附近的孩子们疯玩,通常都逃不过大人们一顿臭骂,不过明天照样欢欢乐乐的,没心没肺的。
小镇的节奏很平和,大家走着同样的路,唱着同样的歌,过着同样的生活,可惜……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寿命到了,走前仍放不下她,一直念叨着她,拉着她的小手不肯松手。
后来她幼时认识的一个大哥哥来了,他帮她安葬了爷爷奶奶,他将她接出了小镇,带她去繁华的大都市,陪她飞往英国学音乐,为她找了一户很好的家庭,给她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她长大了,结婚了,新郎就是那个一直疼爱她的大哥哥。
他叫裴天曜,绰号小猴子。
……
☆、第40章 家乡
翌日清早,苏绮瑶便偕同老公火急火燎的赶奔回老家的火车。虽然s市距乌镇不远,完全可以驾车过去,但回家的感觉也因此暗淡了许多。这是老婆单方面的说辞,当老公的全然配合。
所以他们宁愿挤火车。
比起驰名中外的西塘古镇,乌镇的名气似乎略逊一筹,但这并不影响远方的游子归人对家乡的热忱之心,与魂牵梦绕般不可自拔的迷恋之情。
他们对面坐着一对新婚夫妇,此时正如胶似漆的讨论着蜜月旅行:“老公,我们是先游西塘呢还是先去乌镇呢?”
“听人说这两个地方差不多,我们选一个就好。”
那怎么行?
苏绮瑶听闻一拍桌子就要多管闲事,固执的认为:“先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西塘和乌镇根本就是大相径庭,不同的历史、不同的人文怎么可能造就两个一样的古镇?”
新婚夫妇面面相觑,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话说这女的谁啊?
裴天曜觉得头疼,往下拉了拉遮掩的太阳帽挡住大半个俊脸,语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太太就爱多管闲事,刚才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我哪有?”苏绮瑶不服气的小声抱怨,“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少操份心吧。”
“可是……”
这时就听对面那个老婆突然插话:“这位先生……”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一男一女,尤其是那个男的,话里有话:“看起来很眼熟。”
大名鼎鼎的裴三少,经常混迹于八卦娱乐中心,当然眼熟了。
苏绮瑶心跳“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忙哈哈笑着打圆场:“常言道人有相似,马有失蹄……哦不,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呵呵,好多人都说我老公长得特像一个人,嘿,就是那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裴三少,不过啊……”她“不屑”的瞪了身边男人一眼,投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又继续笑眯眯的说:“不过我这不成器的老公就是个吃软饭的,说来惭愧,我家世好,他就在我家做了倒插门女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跟人家裴三少根本没法比,呵呵。”
有这么抹黑自己老公的么?
裴天曜听得险些吐血,帽檐下一张俊脸黑了又黑,青了又青,花花碌碌的:“咳,我太太说话不经大脑,就爱跟人开玩笑,你们别介意(当真)。”说完还看似亲密的搂上老婆纤腰,大秀恩爱:“其实她就是个家庭主妇,没文化,没学历,没工作,一直都是我养活她。”
咧嘴,龇牙,背后小手狠狠的掐他肉肉。
不管怎么滴,“撞脸”事件化险为夷。
新婚夫妇继续甜甜蜜蜜的讨论,最终达成共识:“这样吧,反正西塘和乌镇离得很近,要不咱们先游乌镇,再去西塘?”
“好,听老婆的。”
听这话苏绮瑶的精神头又上来了:“好巧耶,我们也在嘉兴下车,一会儿到站一起搭辆顺风车如何?”
可惜此等满腔热情却被裴天曜一盆子冷水浇灭:“抱歉,我太太记性不好,我们在嘉兴还有其他安排。”
什么安排?苏绮瑶疑惑的看着老公。
老公轻笑,于无人觉察的角度悄然进行“洗脑”工作:“你忘了,我有一个朋友在嘉兴谈生意,之前约好今天碰个面。”
苏绮瑶就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昏昏沉沉的,越跑越慢,最后糯糯道了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得已,两对夫妻在嘉兴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刚到达下榻的酒店,裴天曜便跑得没边没沿、无影无踪,一连两天活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苏绮瑶百无聊赖,整天窝酒店宅着耗时间,吃饭,睡觉,打游戏,看电视,画圈圈,数绵羊……
第三日晚,离家的男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却带回满身酒气,臭烘烘的,倒头就睡。
这一瞬,苏绮瑶纵有再多的不满和抱怨都偃旗息鼓了,她轻柔的帮他脱下鞋,拿湿毛巾心疼的为他擦手擦脸,嘀咕着究竟什么应酬值得他这般拼命……
_…
嘉兴转站去桐乡,再倒汽车去乌镇,最后乘公交坐到东栅。
舟车劳顿,几经周折,直到双脚踏上这片土地,苏绮瑶才恍然有种真实的感觉,脑海中只留一个念想:就是这里了,生她养她的故乡。
当那些平日里见惯了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到乌镇渐渐被一波绿水所取代时,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了下来。空气有些湿沉沉的,因是刚下过几场阵雨,周身气流都带着点儿微醺的雨水之气,一切好似笼上了一层薄烟,感觉相当不错。
爷爷奶奶的房子在最北端,他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堪称一项浩大而艰巨的工程。
“累吗?”青石路上,裴天曜一人推着两个大行李箱担了所有的力气活。
“没事。”苏绮瑶挥手抹了把汗,红唇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无比的兴奋。
“今晚住民宿,明天再回家。”他说。
“不用,我不……”累,最后的抗议被吞回肚子里,因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喙的决绝。
乌镇旅游行业相当发达,民宿吃紧,他们险些没抢到地盘落脚。好在裴天曜能言善辩,三言两语说的老板娘心花怒放,答应把一间订出去的房间给他们住——当然在这其中,裴天曜的“美色”立下了汗马功劳。
简单收拾过,下楼填肚子。
小镇的水系呈现一个“十”字型,两旁开设了不少民宿,都有提供各色热炒,每家寥寥可数的几张桌子,数量虽不多,但信义当先,确保客人们所吃到的饭菜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苏绮瑶上来点了份梅菜扣肉和土鸡,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绝对下饭。
“裴大哥,你多吃点儿。”她将碗里将近一半的米饭拨进老公碗里犒赏这位苦力,笑嘻嘻的说。
裴天曜抬眸深深的看上一眼,什么都未说,遂又埋头吃饭。
切——装逼。
苏绮瑶不满的撇了撇嘴,赌气似的扭头将视线落到了门外的石板路。石条铺就的道路,整洁幽静,路旁见不到一丝杂物。对过的青瓦白墙,各色屋宇连成一片,整个小镇被一条清澈干净的绿水贯穿,水面上,时而有载动游客的几条乌篷船缓缓划过,潇洒惬意。
其中的一艘游船,曾在火车邂逅的新婚夫妇指着民俗店的一对男女惊呼:“那不是他们么?”
看罢多时,妻子的脸上泛起笃定:“哼,他果然是裴三少,不行,我要打电话告诉表姐……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
丈夫一把按下妻子的手机说:“宁静雅城府极深,老婆,以后你少跟她来往。”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我表姐,好歹也算你的表姐。”
“可她已经跟宗政凡订婚了。”
“那又怎样?订了婚可以悔,表姐爱的人一直都是裴三少……”
o_o
今晚的裴三少相当不正常,前脚“哄”了老婆入睡后脚便独自一人悄悄潜回爷爷家,美名其曰提前整理许久都不曾沾过人气的旧屋以便他们明日下榻居住。其实,咳,明面上说整理,实则是销毁,销毁不必要存在的证据,比如叔叔苏昊的照片、婶婶秦玉蓝的照片、全家福之类的,以及瑶瑶的父母,尤其是……
她的堂弟,阿烨。
在他打造的记忆里,瑶瑶的幼年只有两位亲人——爷爷和奶奶,除此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多余的。天可怜见,幸运的是此屋地处僻静,左邻右舍早在多年前就已搬走,无人乱嚼舌根。
隔日是个艳阳天,苏绮瑶一大清早便叽叽喳喳闹着回老屋。一双迫不及待的小手刚刚推开厚重的木板门,她便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美眸:“你做的?”她惊问,虽然老屋许久不曾住人,但家具桌椅依旧纤尘不染,即便以她头顶的笨脑袋都不难猜出这其中暗藏的隐情。
裴天曜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欲开口打趣两句却冷不丁被佳人抱个满怀。“裴大哥,谢谢你。”她感动不已的扑进他胸膛,眼圈红红的说。
他伸长臂回搂上她的腰肢,惋惜地送上一个噩耗:“可惜家具有点儿旧,有些甚至已经发霉了,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
这话几个意思?
“二楼我看过,那张木床已经捂得不成样子,可能睡不了人。”
怎紫酱?苏绮瑶蹬蹬蹬跑上二楼,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提醒:“轻点儿,楼梯不结实。”她“哦”一声随之放慢了脚步,踩上二楼,只一眼便彻底失望了,因为那张大床实在是……
惨不忍睹。中央空个大洞,冲鼻的霉味刺得她脑壳发麻,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果断遁走。
但她仍不甘心,提议说:“我们可以睡小床。”她记得小时候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床有点儿小,但是挤挤应该能睡下两个人。
夫妻俩左折腾,右折腾,可惜折腾到最后这个“住家”的小小心愿仍是化成一滩泡沫。并非小床挤不下两个人,而是——
厨房起不了火,电灯开不了机,温饱都成问题。
无奈,最终的最终,苏绮瑶不得不怀着一颗恋恋不舍的心重回民宿。
反观裴天曜,心里却在偷乐,暗道他巴不得如此呢,少住老家好处多多,起码有益于老婆的“身心健康”不是?哎,就是苦了他这位劳夫,拎着两个沉沉的行李箱来回折腾,苦不堪言。
走着走着苏绮瑶突然停下了脚步:“奇怪……”
裴天曜心脏一揪惴惴不安的打鼓:难道瑶瑶想起了什么?
不,不能啊,他自信他的治疗非常缜密,毫无破绽。
“去年家里还好好的,今年怎么突然就……”她看着他不禁蹙起了秀眉,“裴大哥,我现在才觉得不对劲,那张大床似乎被人故意砸过,不像放坏的,厨房也好像被人动过。”
“呃……”裴大哥心虚的别过脸,自顾自推着两个箱子走,看似一本正经的薄唇出言安慰说,“你想太多了,瑶瑶。”
“是么?”
是滴,绝对是滴。
迎面走来一个老人,身形就跟他的年纪一样老,佝偻的背脊,干裂的皱纹,暗淡无神的眼眸,就连声音都沙哑的苍白,滚动着岁月碾压的车轮:“是……是瑶瑶……吧……”老人微抖着身躯,深陷的眼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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