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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面埋伏-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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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何榛榛宛若魔咒的一句话——三十如狼,需要滋润。
我呸!我赶紧摇头,想把如此邪恶的念头从大脑里赶出去,可是某种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却像是信号灯似地大脑里频繁地闪动,提醒着我不能言说的欲望和渴求。
有句话叫求而不得,百爪挠心,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正当我愁肠百转纠结不堪的时候,许君延却倏地站了起来。
“洗好了,你自己擦一下!早饭在餐桌上,记得吃!”他顺手把浴袍摆在浴缸旁边,脸色平静地望着我,“我先回去了,晚点打电话!”
“你要走?”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一脸懵逼。
“晚上还有一个电话会议。”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然后又拉下衬衫,一颗一颗地系着袖口。
他系袖口的动作特别缓慢,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动着,挑的我的心都怦怦直跳。
我抓起浴袍胡乱裹在身上,然后踏出浴缸冲到他面前,“许君延,你耍我呢?”
“老婆,你在说什么?”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别装了!你故意挑豆我,让我谷欠火焚身,让我意乱情迷,让我难以自拔……”我盯着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现在你竟然想走?”
许君延倒是继续装无辜,“是你说要慢慢来的,我只是遵循你的意愿而已。”
呵呵,明白了,闹了半天,许君延是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
怪不得最近一直表现的像谦谦君子,原来是故意逼我就范!
好,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我抢先一步堵在浴室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盯着他,一点一点地扯开浴袍,然后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本想轻吻,可是唇齿相依的瞬间,一股炙热而又熟悉的力量席卷而来,他的舌顶开、闯入,一如既往的猛烈而又霸道,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浴袍掉在地上,他抱起我,一边吻我一边向卧室走去。
没有一丝犹豫地臣服与他,被他打开、被他闯入,像是分离已久的残缺终于再次圆满一般,强烈的快意瞬间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住他的肩膀,换来他更深入更猛烈的攻击。
在许君延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攻击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山爆发的岩浆冲刷一般,整个人似乎化成了一团灰烬,最终却又在他的柔弄下重新汇聚;灵与肉再次结合在一起,我中有他,他中有我,最终融为一体。
极致快意袭来的一刻,我听到他在我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契合。
……
两个小时过去,在我多次求饶之后,许君延终于偃旗息鼓,再次把我抱到了浴室里,在我肚子的抗议下,他只能匆匆帮我冲洗了一下,然后把我抱到餐桌旁吃早饭。
我一边吃一边讨伐许君延的恶劣罪行,我说他就是明目张胆的装大尾巴狼,故意挖坑给我跳、故意引釉我BALABALA;我又批判他每次不知节制,恨不得把人作昏过去,其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
“谁让你饿我这么久?”许君延没好气地塞了半个蘑菇包给我,然后恨恨地瞪着我,一双黑亮的眼眸里漾着一丝丝怒意,“以后再饿我,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不敢了!”我一听赶紧认怂。
这样的温馨、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交融——我想,我们真的和好了。
正文 205 慢慢解开的误会
那一天是周六,那一天一直在下雨。
我和许君延哪里也不去,我们像两个垂暮的老人似地在沙发上窝了一整天。
风吹动纱帘,雨丝偶尔飘入,没有开电视,没有开音响,我偎依在他的怀里,耳畔只有雨声和他的心跳声。
声声入耳。
我们一直在说话,在彼此的耳边低低的絮语,想起当初许君延把我锁在世外桃源的房间里不让我出去,我怨恨地说他居心不良,想把我培养成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怕见不到你、怕听不到你的声音,所以只想着把你留下,就算什么都不要也无所谓。”许君延把我拽到他的胸前,额头抵住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说话间,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和平时强大自信的他不一样,此时的他终于表露出了自己的内心。
他说当他看到我和邵亚坐在车里的时候,他的心疼的像刀割一样,他还说当我吻上邵亚的一刻,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马上离开就会忍不住要杀人。
“想杀人?”我没好气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拽到我的眼前,逼问道,“想杀了我?”
许君延凝视着我,坚定地摇头,“想先杀了邵亚,再杀了我自己。”
我突然就觉得冷飕飕的,可是转念一想,许君延他是个男人,一个外表冷若冰山内心火热如岩浆的男人,他狂野的一面我是见识过的,他属于典型的不怒则已,一怒地动山摇的类型。
我百分百地相信他说的实话。
为了抹去他的心里阴影,为了给邵亚澄清责任,我赶紧认认真真地给许君延还原了当时的一幕。
“就是这么吻的,懂了吗?”我的唇贴在他的唇角,闷闷地说,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敢不相信我我就咬死你!”
我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声骤然加速,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君延才伸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望着他,“真的?”
声音冷冷的,还特严厉,让我瞬间想起了上学时我跟老师说我不是没写作业我只是忘记带的一幕。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一样,我现在说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爱信不信!”我仰起脸,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小东西,敢骗我就X死你!”他突然低下头,在我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话虽然说的狠厉不带一丝温度,可是男人的眼眸里却仿若拂过一阵春风,有着深深的毫无掩饰的笑意。
想到他的各种床上手段,我可不敢招惹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他,再一次认真的点头,“真……”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许君延突然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老婆,以后再也别这样对我,我会发疯,真的会。”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畔承诺着。
这一刻,我明白,再强大再勇敢的男人,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人可以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没人可以时时刻刻保持强大。
我们都怕失去爱,怕失去爱的人,怕以后不再被爱,于是才会在爱的时候那么奋不顾身、那么斤斤计较、那么热血沸腾。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埋藏在心底的三个字——我爱你。
许君延,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这一次,让我们牢牢抓住彼此,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然后抱紧了他。
我们后来还聊了许多,聊到前一阵子义诚的订单风波时,许君延皱起了眉。
他说不让律师接我的案子的确是他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者说有些傲娇。
我一听心里就来气,再瞧他脸上显然带着一丝丝得逞后的小得意,更是气得忍不住凑到他脸前去咬他,结果反被他扳过脸恨恨地吻了一下。
“可是订单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让客户取消订单,我也没去威胁工厂。”他凝视着我,表情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是……”说实话,我是相信许君延的,他没必要骗我,以他的性格大概也不屑于骗我,“可是客户说是正清授意的,而且后来工厂的人去我办公室闹,也说是你……”
想起当时女人带着孩子在我办公室里大闹一场的情景,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谁去找你闹过?告诉我。”许君延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情绪,他捧住我的脸问我,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没什么的,只是去我办公室里嚷嚷了几句,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让他再去为难人家,于是随便敷衍了过去。
“生意场上说的话,不可轻信,也不可全信,有时候你听到的未必是真的,有时候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算是你再熟悉的客户,他们之间的利益盘根错节,也未必肯给你交真心,背地里想谋取更多利益也未可知。”许君延摸着我的脑袋,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
“你意思是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诋毁正清?”我好奇地问。
“只是怀疑,不过正清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人暗地里蠢蠢欲动也不奇怪。”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语气淡淡地说。
我趴在他的怀里,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疑问却还是挥之不去。
最终,我们的温存还是被打断了,苏若打电话过来,说工厂今天出的一批潜水衣水下测试好像出了问题,问许君延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许君延握着电话,眼神无奈地望向我,我赶紧点头。
挂了电话,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出门。
“我今天又不上班。”我缩在沙发上,懒懒地回他。
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性感,“老婆,晚上我还想要你。”
“去你的!”我抬起小腿去踢他,被他攥住脚踝挠了挠脚心。
“老婆,我们一起回市区的公寓好不好?”他盯着我,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
“我……”我的语气不自觉地犹豫。
是和好了没错,可是这样的进展比我预想的还是快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和许君延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像也不坏。
许君延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两手按在沙发上,把我圈在他的胸前,语气虽然淡淡的,可是眼神却仿若小鹿一般澄净,“宝贝,别再折磨了我好不好?”
“我真的想你,想每天都看到你,每天都抱着你。”他这样的姿态,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祈求,让我的心瞬间就乱了。
我凝视着他,突然觉得心再也硬不起来了,我知道我们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注视着他,轻轻地点头,“你先去工厂,等你忙完回来接我。”
“我会尽快!”许君延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等我!”
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转身进门,冷不丁想起了什么。
拿出手机,我拨通了Lily的电话。
我也不客套,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Lily有没有留下上次带孩子的女人的联系方式,Lily说她虽然手机里没存,可是当时女人在诊所的前台登记过,她让我等一下,问好之后马上告诉我。
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Lily把女人的手机号码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号码,话筒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吴太太,我们能不能见面聊一下?”刚才Lily给我号码的时候,把女人的名字也给了我,她姓吴,叫吴惠。
“你是?”吴惠迟疑着,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笑了笑,“我是义诚的谢蓉,你带着孩子来过我的办公室。”
“是你?”吴惠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诧异,顿了顿,她突然语气紧张地说,“上次是个误会,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孩子去找你,我给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跟我计较了吧!”
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真是让我始料不及。
“吴太太,你听我说,上次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我打给你,只是想问一下,是谁告诉你是我先生威胁工厂的?”我心平气和地问道。
“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语气马上变得讪讪的,“其实上次我也是着急了,后来我问过我老公,他说不是许总干的,可我问他是谁,他又不肯告诉我,只是说反正也是惹不起的人,让我别再跟着瞎搀和。”
“那您知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司的?”我不死心,又继续追问。
“不知道。”女人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顿了顿,她突然说,“这样吧,我想办法去翻一翻我老公的电脑,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
“好,您可以直接打我手机。”听她这么说,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刚挂断电话,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正文 206 世界很大又很小
何榛榛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进门就冲我大呼小叫,“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谁啊?”我莫名其妙地望着她,见她兴奋的小脸儿通红,赶紧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何榛榛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才说,“陈建仁。”
陈建仁?
我默默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在我脑海中早已远去甚至已经变得模糊的名字,心里已是再无一丝涟漪。
可是见何榛榛的反应这么大,我也不好意思太过冷淡,于是语气淡然地说,“他现在什么情况啊,把你都给惊住了?”
“说的对,我是挺困惑的。”何榛榛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她随手把包包扔到一边,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惊了吗?陈建仁是个人才啊,他跟刘倩倩都离婚了,竟然还在良义混的风生水起,而且刚才宋岩跟他走在一起,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好像他才是良义的总裁似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浮起一丝小小的困惑,我只知道刘良义一家三口坐牢之后,良义的大权落到了宋岩手里,想不到陈建仁还继续待在良义,而且还能让宋岩对他俯首帖耳,的确是令人惊讶。
只不过我和陈建仁早已是过去的过去,现在对于他的消息,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何榛榛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马上话锋一转,说今天找我是让我陪她去酒店验场地的,说跟我打了几次电话我都不接,她一着急就直接杀了过来。
“场地?什么场地?”我怔了一下。
何榛榛不客气地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跟你说你再这么重色轻友我就跟你绝交!”
“别啊,亲!”我赶紧狗腿地扑上去抱住她,“你来之前都不跟我打个招呼,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可是把位置都共享给你了,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周末都在跟许君延翻云覆雨连手机都顾不上看吧!”何榛榛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跟老佛爷似地打量着我。
我立马萎了,也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岂料何榛榛噗嗤一笑,一脸恶作剧的表情,“行了,不跟你闹了,我是早上才给你打的电话,微信也是刚刚转给你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跟许君延已然是破镜重圆了。”
我气得要去打她,何榛榛一边躲一边说不能打脸,否则没法走红毯了,我一听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日子订下来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恨恨地捏了捏她的脸。
何榛榛说不是故意瞒着我,是梁茁他妈找算命的给算了,刚刚订下来的良辰吉日,她也是昨晚上才接到女王大人的圣旨。
我吐了吐舌头,“你们家女王大人还挺迷信的!”
“她说算命的说了,按他选的日子结婚,肯定能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何榛榛笑的眼睛弯弯,一脸幸福小女人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给我喂狗粮了!等我十分钟,我洗个脸就跟你出门。”我故意作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
“得了吧,你跟许少现在还不是甜甜蜜蜜!虽说经历了一番风雨,不过现在也算是见的彩虹了,以后可好好的吧!”何榛榛盯着我,语气还挺认真的。
我一边答应,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自己。
跟何榛榛出门的时候,我特意给许君延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晚上不要回来接我了,直接公寓见面就行。
路上,我神使鬼差地问何榛榛露露现在怎么样,何榛榛惊讶地问我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我说没什么,就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何榛榛安慰我说她前几天才跟朋友打过电话,说露露对现在的工作挺满意的,也答应了不会再回来。
“我手上捏着她的把柄,量她也不敢乱来。”何榛榛一边开车,一边说。
“什么把柄?”我懵了一下。
“我知道她爸妈住哪儿,她爸妈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对女儿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所以我警告过她,如果不遵守职业道德的话,我就去她家揭她老底儿。”何榛榛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
我觉得此时的何榛榛还真挺有那么几分“社会我榛姐”的范儿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矮了一截儿,“她只要信守承诺就行了,咱也别逼她,都挺不容易的!”
“当然,钱给她了,工作也给她了,咱们可是够仗义的了,她要是再不守信,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何榛榛又说。
我听的心里乱糟糟的,突然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而问何榛榛酒店选在哪里。
“糟了!”何榛榛一拍脑门,懊恼地踩了一脚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刚才一激动给忘了,酒店就在烟雨江南,记得吧?咱们以前去过的,第一次见到邵亚的地方!”
“记得。”我点了点头,“你停车干什么?”
“这个时间点儿上,咱们今晚可能回不来,你行不行啊?”何榛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一副作错事的表情。
“行,有什么不行的!”这么重大的事情,别说是几十公里之外的城郊,就算是要把我拉到千里之外,我也乐意。
何榛榛见我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又高兴起来,还信誓旦旦地说等会儿忙完了要我跟她去酒店新开的购物中心采购,她买单。
我笑着答应了。
故地重游,少了几分新鲜感,却多了几分亲近感。
何榛榛选的酒店就是我们上次入住的那一家,她说梁茁早就安排专人跟酒店沟通过细节了,她只是去验收一下。
说起梁茁,我不由地问她,“你们家梁总忙什么呢?好一阵子不见了啊!”
“你没见,许君延跟他可没少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公公对正清的宝座还不死心呢,嚷嚷着要投资开新厂,许君延懒得搭理他,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撺掇着一些公司的老人跳出来跟着闹。许君延为了让他死心,就让梁茁的公司忙着作市场调查报告出来,打算拿数据出来打他们的脸!还开新厂?现在实体经济这么不景气,别人忙着关厂都来不及,他还叫嚣着要开新厂,简直是吃饱了撑的!”一说起许前,何榛榛的语气也不算客气,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起来。
自从跟许君延分居以后,我没跟正清的任何人联系过,也没关注过正清的动向,想不到许前还在蠢蠢欲动,听着就头疼,头疼之余,又莫名地心疼许君延。
心疼他年纪轻轻却必须一刻不停歇地打拼,心疼他生在一个亲情缺失的家庭,心疼他拥有着畸形而又不可摆脱的父子关系。
这么想着,突然忍不住就想给他电话。
于是趁着何榛榛办酒店入住的工夫,我躲到大堂的角落里拨通了他的号码。
“老婆?”许君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喜悦,似乎想不到我会主动打给他,顿了顿,他又语气愉悦地说,“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恐怕不能过去了。”眼前似乎浮现出他期待的眼眸,我心里突然觉得挺不过意不去的,于是赶紧补充说,“我陪何榛榛出来看酒店,今晚赶不回去。”
“酒店?我不是安排人给梁茁专门使唤了吗?何榛榛怎么还找你?”
隔着话筒,我都能感觉到许君延心中的怨气,一听就是不高兴的,简直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忍不住勾起了唇,“找我怎么了?她是我闺蜜好不好?不找我难道找你?”
“回头我再跟梁茁算账!”男人气呼呼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好啦,别闹,明天我会早点回去的!”我憋着笑安慰他,“我直接去你办公室找你,好不好?”
他语气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别太晚!”
挂了电话,何榛榛也办好了入住,进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泡180度全景浴缸,问我去不去,我赶紧摇头说昨晚在家里泡过了。
何榛榛一听就色咪咪地笑,问我是不是跟许君延一起泡的。
“色女!”我哭笑不得地骂了她一句,然后拿了房卡去大厅里溜达。
周日晚上,入住的客人并不多,大堂里显得空荡荡的。
我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刚一坐下,服务员就拿了单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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